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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行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堇汶Even
“那是......”周仲卿想开口解释,却被周伯垣一脚踢在肚子上,止了声。
“老子不想听你的狗屁解释!”他的表情布满了暴戾不耐,“看来你是不想选了?”周伯垣手枪上了膛,冰冷的枪对准了靠左的管梓鑫,“刚看到你一直盯着你这情人看?嗯?看来就是选你好兄弟去死了?”
“周伯垣,你敢!”
周伯垣上前拍了拍周仲卿的脸,“哟,心疼了?”他的笑像阴冷的蛇, 转头对着手下道:“诶唷,本来还不敢相信,你们小少爷原来真是个二椅子呢?”
旁边一手下跟着帮腔道:“他们俩,哈哈哈哈哈哈,小少爷估计是被压的那个吧?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出声,带着刺耳的下流。
周仲卿阴沉的瞪着他,那眼神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周伯垣被那眼神震了一下,感受到了挑衅,顿时来了气,敛了笑,“你觉得我不敢是吗?”话刚落音,对着管梓鑫的枪口就扣了机关,子弹凹陷进皮肉的声音使得受伤的人闷哼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躺倒在地的却是周仲卿,此刻肩部正血流如注,他竟然替管梓鑫挡了子弹!
周伯垣感到惊诧,随即冷冷一笑“哼,好弟弟真是有魄力,替手下挡子弹?”他吹了吹枪口的烟,“不过你不知道吧?你自以为忠心耿耿的手下,其实也是父亲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罢了!”
杀人诛心,周伯垣使了最狠的一招。
周仲卿痛极,缓了口气,“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信?”
“你不信,不如你问问他?”周伯垣眼神示意手下撕开了粘贴在管梓鑫嘴上的胶布:“来,阿鑫,你来告诉一下你兄弟,你的真实身份。”
管梓鑫不敢看周仲卿,只是心虚和悔恨惭愧的低着头,他脸上的肌肉走向顿时带了凶狠,冷冷的对周伯垣道:“大少爷,你可别忘了烈哥的吩咐!”
他没有否认!
周仲卿的眼中顿时充满了不可置信,神情复杂,“阿鑫,我一直都相信你......”失血过多已经让他的体温变凉,这会也只能难过的别过了脸。
“既然你不打算选管梓鑫,那就是选游鸣了。”说罢,周伯垣的枪口对准了游鸣,“痛失所爱,想想都带感呢。”他的笑带着阴郁的变态,像玩游戏一样坏笑着模拟扣动扳机的动作。
周仲卿顿时大惊失色,“不要!”
周伯垣不顾周仲卿的失声怒吼,松开了枪的保险,正待扣动扳机。





雾中行者 第29章 逃离
“放开我!放开!”一声尖利的女声刺动了焦灼的气氛,那声音很像涂眉,周仲卿抬头一看,便看见满身污秽,凌乱不堪的涂眉。
周仲卿眼里带了厌烦,嫌恶的扫了扫鼻,“那个疯女人还没死吗?”
“昨天刚打了药,估计这会毒瘾犯了,我们会让她赶快闭嘴的。”
周伯垣忍住胃部的泛滥,“平时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没看到人家这么痛苦了?做点好事,帮人家早登极乐咯!”
手下顿时冷汗直流,面色不虞,但不敢违背,只得转身吩咐小弟,“你们听到老大怎么说了?动手吧。”
游鸣听到这样的话,用尽全力的挺动腰身,却不想挣脱不开束缚。
“嗯?怎么还不动手?”周伯垣带着不耐烦。
几个手下均在踌躇,不敢上前动手,支支吾吾一番,其中一个开了口:“老大,这女的有艾滋,我们......我们怕......”
周伯垣犹豫了一下,随后骂骂咧咧道:“妈的,怕什么?”周仲卿脑门青筋凸起,“别妨碍老子做正事!”
“是。”手下应言,只得无奈的忍住恶心,准备对这个疯癫的女人出手。
却没想到涂眉一个不防挣开了手下松懈的牵制,疯疯癫癫的拿着一块不知哪里弄来的玻璃碎片胡乱挥舞着,她的身上沾了血,没有人敢靠近,顿时仓库乱作一团。
一个不经意,管梓鑫突然松了绑,动作敏捷的一个飞踢,踹开周伯垣的手枪,翻了一个弧度,随后握上枪把,抵在了周伯垣的太阳穴上,“别动!”
变故来的太快,周伯垣躲闪不及,着了道,顿时吓得僵住身体。“你想干什么?”
“放了他们,不然我今天让你死!”话刚落音,管梓鑫一枪击中周伯垣的右臂,周伯垣顿时惨叫一声。
“老大!”一群打手簇拥上前,却不敢轻举妄动。
“妈的!你敢!”
“敢不敢,大少爷很快就会见识到!”管梓鑫把枪滑到他的太阳穴上,象征性地顶了顶,吓得周伯垣顿时冷汗直流,吞了吞口水,“放......放了他们。”
打手接到示意,只得不情愿的要去放开游鸣,没想到一记擒拿,小弟就被他打翻在地,游鸣旋即转身,用狠了力,一脚踏断小弟的胳膊,小弟一声嚎叫,松了枪,游鸣顺势夺过了枪,指向了周伯垣的一帮打手:“都不许动!”
他们竟然自己松了绑!
形势瞬息万变,双方相互要挟,竟已势均力敌。
此刻,一直躺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周仲卿缓了缓,慢慢支起身,拍了拍肩膀内里的防弹衣,笑出声,带了尖锐地嘲讽:“阿鑫,你这次慢了点。”
“这次救两个,是慢了点。”
周伯垣顿时怒目圆睁,“你们!”
“早就说过,让你不要意气用事。”周仲卿慢慢踱步在周伯垣的面前,淡漠的面孔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决:“这次,我们好好算算账!”
周伯垣只得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侥幸道,“哼,只挟持我就想带走他们三个,你以为你可以吗?”
周仲卿冷冷地拍了拍他的脸,皮笑肉不笑道:“你大可以试试?”
“哼!父、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周仲卿嘴角的笑纹愈深。
正对峙之间,便隐隐听到直升飞机在上空呼啸的声音,一声爆炸的轰鸣声顿时响彻在仓库外,浓雾飘散。
一个放风的小弟连滚带爬的跑进来道:“老大,有帮派来闹事......”还未讲完就被子弹打到脑部爆头而死。
顿时仓库内的人人人自危,仓皇逃窜,周仲卿示意管梓鑫速战速决,正待开枪之时,一个黑影迅疾滚到仓库门口,开了狙击枪扫射!
“危险!”周仲卿眼尖,就近拉过游鸣躲到了遮掩处,管梓鑫也警觉带过涂眉趴在了货袋处。
正惊魂未定之时,窗外也有黑影翻过,破窗而入对着门口猛地进行扫射,顿时枪声响彻四处。
这人穿了特有的防弹衣,“我是阿麦,明哥吩咐我先过来帮忙,他的直升机和周老头子的碰上了,这会正在缠斗呢!我掩护你们,先跟我从这个出口离开!”
四人应声,紧跟着阿麦身后,寻找到最近的安全出口后便准备离开。
此时便发现身后有流弹,他们只能翻到掩体后躲避。
阿麦紧了紧手上的枪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周烈得到消息的时间比预计还早,已经开始插手,我和兄弟们掩护你们,你们先行离开,周伯垣我来抓。”
周仲卿明白这是最好的安排办法,便只能应允。
此时涂眉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恢复了一丝理智,不再像刚才一样疯疯癫癫。缓了缓心神,管梓鑫便和游鸣商量到:“我们几个人目标太大,前面有片树林,穿过去就有早早备好的车,我们兵分两路。”
游鸣点头应允,转头对带路的小弟吩咐,“小心一点,照顾好她。”便让他领着涂眉去了。
哪怕穿了防弹背心,周伯垣也是下了狠手殴打周仲卿的,子弹钻进皮肉里,虽然不深,却也伤的不轻,周仲卿强撑到这会已实属力,终于憋不住呕了口血。
游鸣上前拍了拍他的胸脯止缓着他急促的呼吸,在他侧脸落下一吻安抚着道:“没事吧?”。
这一幕却惹得管梓鑫浑身不自在,“噫~”了一声。
“就这么相信我?”周仲卿笑问。他一直等着自己来救他,也不问这么多原因。
“嗯。”游鸣点头。
时间紧迫,三人也不敢怠慢,这便钻进了密林,他们腿脚勤快,流弹声被抛在了脑后。
终于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隙,管梓鑫便开口说了话,语音里带了一丝愧疚和灰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这话问得是周仲卿。
“嗯。”
“你......还相信我?”
周仲卿眼眸深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一直当你是我兄弟。”
他还信他!
管梓鑫眼里涌现无穷的欣慰和喜悦,仿佛将有热泪涌出,哪怕尽力忍住,还是飘下来几滴泪。他靠近周仲卿的耳边低语:“谢谢你,记得去我住的地方看……”
忽的金属裹挟着风,子弹穿透身体皮肉的声音,让人听的发毛。只一刹那,全世界都禁止,哪怕过了很久,周仲卿始终不相信这一幕,管梓鑫挡在他的身前,心脏的位置正中一枪,他的嘴型还保持着没说完话的样子。
“阿鑫!!”他眼睛猩红,似在喋血,扣动扳机,对着开枪者连发几枪,直至空匣,肩上因为使劲伤口终于撕裂开,血流不止。
一双颤抖的手有气无力地攀上了他的腕,“我、我也当你......是兄弟......”语毕,再无气息。
一刹那周仲卿只觉得天昏地暗,心如绞痛,他的兄弟阿鑫!
“管梓鑫!”
他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一字一字,恨意涌动,似要上前把开枪者碎尸万段。
情绪激烈间,正待起身,却被一旁的游鸣死死抱住,“仲卿!不要冲动!”
哪怕再强壮的身躯,内部失血过多,周仲卿还是乏力,挣脱不开游鸣。
游鸣见他无力,便将周仲卿迅速置放于副驾驶座上,手法熟练的拉动引擎,开车往山下走去。
周仲卿嘴里一直喃喃低语“阿鑫……”
游鸣从未见过周仲卿这么失神过,他现在情况非常不妙,得赶快送去医院,憔悴的样子令人心痛如刀割。游鸣只能无力的顺一顺他额角汗湿的发……
下山的盘山公路弯转极大,左边是靠内的砾石,右边则是悬崖峭壁。由于带了急,车速较快,前方弯转较大,一个急转,游鸣惯性踩了急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辆车的刹车失灵!
正在合计如何是好之间,安装在前视镜的不显眼的计时器突然开始倒计时!
“这是定时炸弹……”周仲卿不知何时醒过来,声音冷的可怕。
游鸣顿时后脊冒汗,心里凉透了……
“鸣哥哥,我们今天,怕是走不出去了……”
游鸣强装镇定“我不要你说傻话,一定还有办法……”他的思绪纷乱,突然灵光一闪,“仲卿,前面有个缓坡,待会我会稳住方向盘,你就先跳车,明白吗?”
“那鸣哥哥呢?”
“我……我会找机会跳下去的”
周仲卿轻微咳嗽了一声,语气不容商量,“要跳就一起跳!”
“白白……”游鸣无奈。
“鸣哥哥这次又要丢下我吗?”
一句话直击心脏,游鸣狠了狠心,似是下定决心,“好,开车门,我们一起跳!”
同一瞬间,两人同时打开车门,游鸣摒神,专注盯向前方,“1、2……”正待数三,却被周仲卿狠狠推出了车门外。
“不!!!苏、白、白!”游鸣痛声疾呼。一瞬间,游鸣只觉得天昏地暗,轿车极速行驶,在前方300米的地方猛的撞入悬崖峭壁里,游鸣奋力奔跑,却在跑到一半被汽车的爆炸气波震开2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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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写了一星期,还是存在不足,但凑合看吧(#^.^#)




雾中行者 第30章 抢救
“医生,病人失血过多局部软组织受伤,多处骨折,脑部带血,目前心跳特征不明显,建议进行抢救手术!”
“家属同意了吗?”
“没有家属......目前多人受伤,这人是最严重的。”护士眼麻利地拿起了血包,眼神焦灼,“病人已进入深度昏迷,出现休克状态,再不进行手术就回天无力!”
青年浑身是血,气若游丝,游鸣用尽全身力气,指肉剥离,才把他从山崖后的废墟中刨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才把人带来,却也因为体力不支,疲累昏睡在另一间病房救治。
医生见青年情况非常危急,便迅速准备手术,刻不容缓,护士奔出门外,通告正襟危坐的姜明。
“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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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涂沐慌乱地抓住护士的手,“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仲卿哥哥!”
“我们会尽全力。”护士不敢再耽搁,转身进了手术室。
“他们......一定会醒过来的。”姜明不善于安慰人,到了嘴边却觉得这话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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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天而已,他的亲姐姐,救过他的仲卿哥哥全都呆在了重症监护室,鸣哥哥也全身是血,幸好没有严重的伤......涂沐焦灼的看着推车上一堆堆带血的纱布,在两个重症病房来回焦急踱步,此刻只恨自己无用,阴寒的手术刀在医生与护士之间的手中穿梭,刺得他心脏抽搐。慌乱地眼泪也来不及去擦,涂沐的手死死的抓着重症病房的门把手,秀气好看的眉头皱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心电图上微弱的跳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姜明终于忍不住起身,上前拍了拍涂沐的肩膀安抚道:“你在这站了快四小时了,休息一下吧。”涂沐只是低头,倔强的摇了摇头,看不见他的脸,只是泪水一直集聚在秀气的下巴,一滴一滴掉落,看着很可怜。
姜明正待再安慰,一间重症室的门忽的来了,医生与护士浑身是血的出来,脸上带着的尽是颓丧。
“很抱歉……我们……已尽全力。患者失血过多……再加上疫系统已遭到严重破坏……”
涂沐红肿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嘴唇被咬的渗血,脚步虚浮,站立不稳。
姜明上前,扶稳了他。
“多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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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弥留之际,您可以和她再一次告别。”
......
那一天风轻云淡,年少的苏白白靠在游鸣的肩膀上,呼吸软软,惬意的伸了伸懒腰,声音清脆的告诉他“真想和鸣哥哥永远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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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容犹在耳畔,游鸣不敢相信,他曾经誓死保护的苏白白就这样没了。好像所以相互拥有的曾经都变成了黑白的老旧默片,所有美好愿景,一触就破,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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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白!”
游鸣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医院特有的白色床单,“你醒了?”带着白色口罩的小护士探了头,欣喜不已。
游鸣意识转醒,蓦地用力抓紧了小护士的胳膊,正在输液的手脱了针,“苏白白,苏白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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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逢春,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他们离开了m城,游鸣也不知道身处何地,只明白最后他终于把苏白白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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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白浑身是伤,呼吸微弱,身上插着很多管子,像一只枯萎的蝶,苟延残喘。如果上天怜悯,再给他一次拥有苏白白的机会,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他紧握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的手,默默祈祷着。
“医生说,人送来的时候是刚从碎土砾石里挖出来的,救回来撑到现在也算是他意志坚定,只是……能不能醒来……就得看命运了。”涂沐的声音暗哑,早就没了少年该有的生气。
游鸣隔着纱布吻了吻苏白白被碎石刺伤的手,坚定地说:“他会回来的。”
“我的姐姐......”涂沐低垂着头,忍耐着心脏抽痛,“我的姐姐离开之前让我给你道歉......她说欠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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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多的打击接踵而至,人的情感只剩下麻木,游鸣背对着涂沐坐着,看不到表情,只是肩膀颤抖得厉害,病房很安静,能听得到轻微的,按捺不住的吸气声,离得近一点,泪水洇湿床单被套的细微之声也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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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游鸣总爱梦见永恒,梦见浅眠中的微笑,却也带着些许不必要的恐惧以及痛苦。其实这个世界比乌有还小,人们总以为自己抓得住永恒,却永远只能倒在现实的残酷面前,无力反抗。
游鸣缓了很深的一口气,转了身,拥着憔悴不堪的涂沐。
“阿鸣哥哥,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姐姐,我没用......”
“她的命很苦,这也算是一种解脱......我想她更希望你能替她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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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行者 第31章 极光
周仲卿是在一个月之后苏醒过来的,游鸣悬了很久的心终于平稳地落了地。
他的眼睛包着纱布,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受到被人钳制的很紧,松泛不开,最后只得尝试着开口道:“你抱得好紧。”
拥着他的人没有回应,未刮的胡茬摩擦着脖颈侧的裸露皮肤,磋磨的痒酥酥的。抱他的人气息颤抖,心跳有力,他感受到了他失而复得的激动,他会不会哭?是不是已经热泪盈眶?周仲卿抬了抬手,想去摸一摸他的眼眶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别动......我再抱一会儿。”他的声音无助凄凉,带着按捺不住的哭腔,像是从一种极度悲伤和绝望中找到一丝光芒一样。这感觉很熟悉,周仲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理解,只是觉得抱他的人很可怜。
“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吗?”
“没有……你很好”他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的苏白白很好,好的不得了,什么都可以给他。命也好,情也好,什么都不欠他游鸣。但相反,游鸣欠了他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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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简直是罪无可赦的罪人,因为自己的自卑,因为自己的唯唯诺诺,患得患失,曾经不停地推开他。曾经拥有的东西,也在不断地流逝,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总是会比别人失去的更多。
意外来的时候会惊慌失措,也更像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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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他缩了缩身子,输营养针让他瘦了很多,手指纤细,指甲盖上带着浅色的月牙,慢慢抚上他泛满胡茬的脸。“我……好像也记不得我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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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还没有结束,游鸣的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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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伤过后的应激性反应,”医生推了推厚重的边框眼镜,“头脑苏醒需要一段时间,短暂性失忆是正常现象,慢慢会恢复回来的。”
游鸣的心刺痛着,慌乱着,他......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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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国是北大西洋中的一个岛国,常年温暖湿润,是一个养病的适宜地方,游鸣陪着周仲卿从二月呆到了三月,春的气息悄然来临,今天的依兰花开的过分的好,游鸣带了几株想放在他的病房里,添点生气。
“我好怕......”
病房窗帘紧拉,昏暗无光,青年环抱自己孤单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他穿着单薄的的病服,双脚赤裸,皮肤白的透明,头上的绷带早就拆了,只是眼上还覆盖着纱布,脸上尽是狰狞的伤疤。
依兰花的清甜气味裹挟着清风飘散在病房,游鸣心如刀割,他随手丢了带着露珠的花,蹲**子想去拥着半跪的青年。
刚触到他的胳膊,那人瑟缩着躲开,“不要!不要关着我!放开我!!”他挣扎着站起来,摸索着想要逃走,不小心牵扯到了腿上的伤,一个趔蹶就要摔倒,最后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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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未知的人事,如临深渊,他的眼泪不住的落下,全身战栗,“你放开我!”他的肢体胡乱挥舞,“血!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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