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行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堇汶Even
姜明的表情无波无澜,随口应和,“是好曲子,”他偏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可还喜欢?”
姜政云没有及时回答他,矍铄的目光在姜明英俊的面庞上探索,最后徐徐起身,坐上了雕花的红木座椅上。
姜政云虽然年至古稀,但仍然抖擞振作,气势如虹,风采不输姜明,儒雅的神态气质与姜明一脉相承。“王羲之的真迹字帖,你倒是有心了。”随即指了指书桌上的墨盘,“过来磨墨。”
姜明应允上前,松了手腕上的袖叩,熟练地磨着,姜政云凝气,提起蘸满黑墨的狼毫挥手写下“上善若水”四个大字,笔力道,挥洒自如。
姜明由衷赞叹,“柔中带刚,笔力穹苍。”
姜政云嘴角带笑,“是写的顺手。”他的眼光微闪,又加了一句,“你也倒是有耐心。”
这两句话没有关系,问得人没有防备,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
“爷爷开心了再说那事也不迟。”
“行了。”姜政云挥了挥手,“你这样的耐心也得用到该用的地方,别在我这里磨洋工。”
姜明不说话了,嘴角紧抿着。
过了好几秒,姜政云语重心长说道:“万事万物讲究平衡,你一年前的冲动我希望你能时刻警醒,不要再意气用事。”姜政云置了笔,等着墨干。
一年前的冲动,指的是与周烈的火拼。
该来的是躲不掉的,姜明很明白,这一年他都一直在躲避与爷爷交流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姜政云轻微的叹了一口气,“你父亲死的早,像我们这种游走在黑白地带,钱和权力最能让人迷眼,固守本心,才能守得住财富,懂吗?”
“明白。”姜明的回答毕恭毕敬,不拖泥带水。
姜政云看着窗外的朔月,一些破碎的回忆升腾在脑海。“18岁就让你回国去自己打拼,也受了不少苦......”
“我不怕苦”姜明上前一步,对上他的眼睛,眸里闪着坚定。
13年过去了,姜政云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仿佛那个稚气勇敢的人还在昨昔,桀骜不驯,带着心浮气躁,与现在沉稳的灵魂有几丝不同。
“爷爷已经老了,很多事情不想管的太多,只希望你能平安。”
姜明点点头,“我懂的。”
“言之辱也,切莫悲悯自己。我相信我姜家的孩子不会差的。”
姜政云手指敲打着桌面,气息微屏。
“你这次救的那个人......我已经安排好麦克博士用最好的医疗手段救助了。”
姜明内心感激,可到了嘴边,最后只憋出“谢谢爷爷。”四个字。
“阿明,求人不如求己,你已经做的很好,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只是这次......”像是想到什么,老人的眼里闪出一丝厌恶,“千万不要像阿沛一样,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就好。”
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谁又能永远看得透别人?
“我明白。”姜明接下了他的忠告。
第二日的清晨,姜明来到了另一幢隐于山林的别墅。
“这些数据我不想看,也看不懂。”晨曦的光有些刺眼,姜明有些烦躁,缓了一会儿,拿起被他丢到一边的英文报告资料,又开口道,“我只需要一个肯定的结果,你明白吗麦克博士?”
麦克博士是一位德国男人,表情严肃认真,蓝眼染上几丝不虞,摊摊手道:
“抱歉,戴维先生,他的眼部手术很成功,但你要明白,全身修复和整容手术,过程痛苦,手术复杂,恢复时期很长......”
“我知道很难,不然也不会漂洋过海来这个地方找你。”姜明抬手打断了他的解释,“麦克博士您久负盛名,我相信您能做好,不是吗?”
“当然。”麦克笑了笑,“我对自己的能力当然认可,只是病人......”
“病人的意志问题无须担心。”姜明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斩钉截铁的回到道。
“会指挥的好将军也得配上炼的骑士,不是吗?让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来当您的病人,岂不是折辱了您?”
麦克的笑纹愈深,露出洁白的牙齿,整理了一**上的白大褂,“您说的话真是悦耳动听,我很喜欢和您对话。”
“一年前就拜托过您给他做眼角膜移植手术,早就看出您的厉害之处,如今请您来帮忙,我相信您一定手法自然。”
麦克欣喜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不会容许自己有任何差错。”
窗外的绿松被太阳炙烤的绿油油的,松针尖端泛着冷冷的光。这种植物四季常青,虽没有繁花似锦的绚丽,但要的就是青葱翠绿,蛰伏得久,耐得住性子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破相?认命?他相信这不是那个人会接受的,像是在对自己,也是对他救的那个人,姜明喃喃道:“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雾中行者 我从地狱回来了。
上卷最终章:我从地狱回来了。
一年后。
纱布一层层揭下来的时候,男人的眼睛看的还很模糊,他的呼吸得紧,因为神经的紧绷,瞳孔微闪。在他眼里,时间过得很慢,血液沸腾,心跳狂奔,他迫不及待的想揭晓答案,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想加快拆纱布的速度。
另一双修长干燥的手按住那双惴惴不安,胡乱焦灼的双手,温润的男声响起,“慢一点......”游鸣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柔。眼中有雾,手指轻柔的为他拆下那一层层沙白的布条......
先是额头,饱满俊秀,发际线的走势完美合适。
再是眉眼,眉骨深陷,眼里是一泊深湖,诱人魅惑。
鼻梁挺立,侧脸弧度完美,巧夺天工。
头顶到脖子的纱布已被拆完......
挺拔的身材,完美的黄金比例......
屋子里空荡荡的,他依稀辩驳得到日光照射下飘舞的灰尘,一步步走向镜子面前,他看着那副崭新的面孔,倒吸一口气。
“手术很成功。”声音带着激动的沙哑,温润如三月春光,“恭喜你,重获新生。”帮他拆纱布的人语气按捺不住的起伏。
“这是我?”他不确定,想得到准确回答,最后却自己回答了自己,“是的,就是我。”
他不需要谁的答案,他只是他,也只有自己能给自己确定的答案,重新获得了新生,这人又一次重新掌管了自己的命运。
他的恨,他所失去的一切,今天,他要完全的夺回来!
极具性感而危险的声音在寂寥的屋内响起:
“我从地狱回来了。”
雾中行者 序言
下卷:膺惩
苏豫:宇宙间最光辉的真诚,最纯洁的信任,一切对我来说,都在他的吻里。
游鸣:你呼吸着阳光,我呼吸着月亮,我们在同一的爱情中生长。
姜明:在那场穿过你肢体的最后寒流里,我慢慢爱上了你。
涂沐:我爱上了那副冷淡生锈的面孔。
※※※※※※※※※※※※※※※※※※※※
[ 宇宙间最光辉的真诚,最纯洁的信任,一切对我来说,都在一个姑娘的吻里。——罗伯特《至善》]
[ 你呼吸着阳光,我呼吸着月亮,可我们在同一的爱情中生长。——阿赫玛托娃]
雾中行者 第2章 父子
三年后。
b城的初春最是迷人,嫩柳吐绿,黄莺鸣啼,微风和煦,全国三年一度的金融投资交流盛会今年会在这里举行。作为世界颇高规格的资本名流盛会,其中不乏政商大腕的参加,作为东道主,每次都由内陆举办迎客。
与上一届一样,今年拔得头筹的仍然是李家。
李家世代经商,在b城根深蒂固,颇有实力,于5年前胜过分庭抗礼的周氏烈廷与姜氏凌耀,麾下的主公司星辉投资在5年间益傲居榜首。
作为李氏企业的话事人,李沛一直投资有方,所涉及的运输、医疗、科技等各个方面的投资总能慧眼实珠,加上得力干将的辅助,发展的可谓如鱼得水。今年交流盛会可谓是赚尽脸面。
今晚的庆功宴会是在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举行。大厅灯火通明,曲乐华丽,宾客如云,多得是随波逐流,趋炎附势的巴结之人。
李沛表面为人随和,长袖善舞是他的特点,比不得周烈的嚣张霸道,姜明的冷淡儒雅,虽然三家向来是竞争对手,暗斗不断,但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今晚所有三家的厉害角色都齐齐到场。
周伯垣是宴会常客,自小得周烈器重,应对此类虚与委蛇的场合得心应手,今日正揽着女伴与市长碰杯寒暄。
“——垣哥!”一声突兀且显得急躁的声音刺破了欢糜的氛围,来人正是周伯垣的心腹秦立。
周伯垣皱眉回头,与市长简单礼貌交谈几句便将空杯递给了酒保,脚步不急不慢来到单独的休息室,整理坐定在皮质沙发上才开口,“什么事?”
“咱们的货被人换了。”秦立神情紧张,焦灼不堪。
毕竟见过些大场面,周伯垣倒也不慌,仿佛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先缓一缓,”他递了一块名贵手帕过去给他擦汗,长腿伸展,“这次又是姜明?”
秦立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点了点头,脸上焦躁却褪不下去,“可是这次不一样,是违禁白粉!”
周伯垣面上微动,深情略微有些难看,“父亲知道了吗?”
“这次就是您父亲发现的,现在正大发雷霆央我叫你回去。”
听到这句话后,周伯垣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周烈叱咤风云多年,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当年在毒枭舒老大手下当过打手,而后娶了他的宝贝女儿舒雅为妻飞鸿腾达。虽然成了一家人,周烈却对舒老大碰毒的事情嗤之以鼻,他平生最恨毒品,当年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在舒老大伏诛病逝之后就对手下严明禁止,不许碰毒,他的手段雷厉风行,接管舒氏资产的时候,多人碍于他的淫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周伯垣明晃晃的破戒,无论是不是他所为,在外人看来都是在明晃晃的打周烈的脸,这对于极好面子,在乎颜面的周烈来说足以令他恼火。
周伯垣无奈苦笑,用力的揉了揉眉心,整顿好一会儿后,终于开口,“先回家吧。”
周家别墅内——
周伯垣来到周烈书房的时候,他桌上的酒杯早就空了,全身泛着酒气,醉的有些糊涂,他抬头略微看了眼周伯垣一眼,又轻轻闭了眼,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疲惫不堪,只留指尖的红宝石戒指闪着鲜明的光,越发衬的他年岁不再。
父子相见,本应是温情时刻,而此时室内只有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气氛冷凝,这一般都是周烈气急的表现,周伯垣很理解,五年内,周烈不止一次在这样窒息的沉默后殴打过自己。
像是明白会离不开周烈暴躁的耻骂和羞辱,周伯垣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
许是受够了周伯垣呆在自己身边,周烈终于开口:“你很让我失望......”
“嗯。”周伯垣语气淡淡。
这是什么态度?突然间就激起了周烈的无名火。
“怎么?你那几吨货,有多少是腻子粉,有多少是要命的东西我不知道?”
“你不相信我,多说无益。”
信任只有一次,周烈对他的信任早在五年前周仲卿死的时候就大打折扣,他一直耿耿于怀。
兄弟本就同气连枝,相互斗的你死我活,外人只会把周家当做笑话,威风跋扈的周烈教子无方。
再联想到当年他是因为赢娶妻帮派老大的女儿上位,多少人提起这段过往也都尽是揶揄之色。
更令他恼火的是五年前那场恶斗,竟然没有将姜明这个眼中钉去除,害得周氏损失惨重,只得与他看不上的李沛虚与委蛇,这口气谁又能咽得下?
周烈向来最重名利,这样耻辱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怎能不气氛。
“好个多说无益。”周烈缓缓起身,醉酒使他的头目有点晕眩,“怎么?很不服气?”
“不敢。”
周烈肩膀有点颤,忍了忍要爆发的怒气,用了些许时间才平复好心情。
他走向他,脚步虚浮,青筋凸起的手压在他的肩头,手法青涩,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周伯垣,似乎是发现不妥,他也只得了手,语重心长地叹息说道:“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寄予了厚望。”
这样的话是无可奈何的,周烈永远只相信自己,又怎么会认为自己有错?可如今困顿展现,不可一世的他做了最大限度的服软。
他抓了周伯垣的软肋——周伯垣一直都期望自己对他认可。
被他寄予厚望的人突然无情的笑了,“懂啊,你只是为了自己。”
这话要是放在15岁那年亦或5年前,周伯垣是会相信的,只是现在,什么都变了。
“你!”
霁月难逢,云易散。情谊淡薄,有些好听温情的话说出来只是华丽的空壳而已。
周烈走了,在踹了周伯垣胸膛一脚之后,独留周伯垣躺在地上。
窗外的树叶密密匝匝,投在窗前的影子模模糊糊的。
周伯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这就是他的父亲,刚愎自用,薄情寡信,永远以自己为中心。
现在想想,他又算什么呢?只是周烈彰显自己英明一世,戴上虎父无犬子勋章的工具?
五年前的一场恶斗,他的右手肌腱损伤,再也不能拿重的东西。内心煎熬,又有谁来关心过他?
周伯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他从小到大都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直至15岁那个私生子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母亲的癫狂抑郁,父亲再也没有那么重视他,他所拥有的爱本来就是完整的,却因为一个野种的介入变得残缺。
他从小努力,坚持不懈的去讨周烈的欢心,最终却落得一个痛失至亲,不被父亲器重的结果,这一生的意义泯灭,所坚持的信仰早就摇摇欲坠,谁又能懂他?
也许他的母亲会懂,可如今斯人已逝,那他的父亲周烈呢?
他不禁嘲讽起来,周烈,绝无可能。
没有人,再没有人懂他所苦......
所以他恨,他要报复!周仲卿在五年前粉身碎骨,他是无比的畅快,可那种畅快却维持不了多久,慢慢的他发现,现状还是从未改变。
夜凉如水,瓷砖没有温度,周烈把他关在了这个黑暗的地方,每次小时候犯错后的惩罚就是如此,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其实答案早就明了。
不怪苏筠,不怪周仲卿,害他人生陷入泥泞的人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该恨吗?恨了又能如何?再像报复周仲卿那样杀了他?那这不就是太可笑了吗?
不,可笑的不止是他。
他突然笑了,喉咙嘶哑,眼角带泪。他笑自己亲情淡薄,人伦残缺。
“周烈,你我果真走到了这个地步,果真到最后也就只剩恨了......”
父亲和儿子,走到这一步,真是可笑。
雾中行者 第3章 嘘......
b市靠海,沿海岸线绵长,港贸繁华,货船云集于港口。今夜无月,风也只轻飘飘的,但藏不住暗流涌动的潮水。
“说,这几次都是谁?”秦立掏出了刀,恶狠狠的问道。
“是......是游鸣。”
游鸣,又是游鸣!
“特么的,你个窝囊废?连垣哥的东西也看不住?”秦立拿了刀,手腕用力,向着绑缚之人的小腿肚就是狠狠一刀,激得那人惨叫连连。
“立哥,不是我看不住,我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看管的,谁知道到了公海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换了,我、我冤枉啊!您也明白,姜老大那边一直盯着咱们,见缝插针,但一直都不敢碰那东西的,谁、谁知道他们这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立一脚踹翻,牙齿松动,喷出血沫来,嘴唇制止不住的颤抖,刚想说话,冷硬的皮鞋鞋底钉在他的背上。
“老子现在不想听解释,”他亮了亮带着血迹的刀刃,冷笑着开口:“垣哥做事一向只求结果,你应该很清楚。”
被压制的人咽喉如塞铅块,想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辩驳。
“这一次,你不仅没把大少爷的事办好,还触了老爷的逆鳞......”说到这秦立说说话声音顿了顿,又接着道:“可怜你那刚上初中的儿子还有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哟!”
“你、你们想干什么!?”
秦立没工夫再陪他多耗,加重了鞋上的力度,“别怪做兄弟的不提醒你,这次可是要死的买卖,你自己闯的祸,总不能让垣哥替你担着吧?”
那人听后,顿时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无规矩不成方圆呐兄弟,要不你就明天去警察局自首,要不......”秦立冷笑,抓起他的头发,话语阴恻,像地狱的魔鬼,“要不然,我们不介意去找嫂子和侄子喝喝茶。”
“不!你们特.么敢动我老婆试试看!你们......啊~”还待再说下去,却被威胁他的秦立在刚才的口子上又挥下一刀。
秦立也不管那人反应如何,放开了他,丢了匕首给另一个小弟,转头吩咐:“好好陪他谈谈心,我得去找垣哥复命了。”
“是,立哥。”
“夜,还长着呢~”秦立手顺到裤包,掏出手机,点了烟,发了一条信息给周伯垣。
午夜已至,霓虹闪烁,夜生活刚刚开始。
嗡——置于桌上的手机终于响起,周伯垣晃了晃杯里的威士忌,点开信息。
“您猜的没错,就是游鸣干的。”
他嘴角嘲讽,快速的输了“依照计划行事。”几个字后,关了手机。
游鸣?他冷笑,带着几丝意味不明,微微仰头,喝下了杯中剩下的美酒,正待离开。
酒吧的气氛忽的变得人潮涌动,多人窃窃私语,交相顾盼,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周伯垣疑惑,但也不想细究,手伸到钱包里抽了几张钞票,把酒钱递给银的酒保。
“谢谢光临,您不再坐会?”
“不了。”周伯垣耸耸肩,摇了摇头,酒吧买醉不是他的风格。
“那真是可惜了,今天可是有lisa的表演,错过会很可惜的。”
周伯垣不置可否,眼神冷漠。
酒保以为他不懂,就接着解释道:“lisa可是我们店的活招牌,平时都不太会过来的。”
猎人酒吧一直是走高档路线,从来都不喜欢玩这些艳情戏码,周伯垣不解道:“我记得你们之前不玩这套的。”
酒保明白周伯垣指的是什么,猎人装潢优雅,品质高档。玩这些寻欢作乐,失意买醉,舞女跳舞的风尘伎俩显然是不入流的。
“当然。lisa不是我们雇佣的,她也是我们这里的贵宾,不过在这里可是有很多拥趸的。”话已至此,酒保神秘地靠近,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好多人都想当她的入幕之宾,还包括凌耀集团的姜总裁。”
姜明?周伯垣顿时来了兴趣。
这细微的表情被酒保察言观色到,能在这种地方呆的人,早就成人了,姜家与周家素来不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随即谄媚的笑了,“不过很可惜,lisa可是朵高岭之花,对他总是冷冰冰的。”
“是吗?”
连姜明都会拒绝的人?他顿时来了一丝兴趣,想看一下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晚上22:00,是lisa专场表演的时间。周伯垣点了一根烟,坐在贵宾席上,等着周围灯光变暗,只留台上明亮的一盏,下一刻,主角登场,舞台下顿时欢声雷动。
周伯垣坐的位置很不妙,灯光刺眼,只迷迷糊糊地看到身姿摇曳的佳人慢慢登场站于舞台中央,倩影迷人。
只一个模糊的光影,就令他想象到了佳人细瘦的腰,丰满挺翘的臀,修长匀称地双腿……
心不知怎么的,突突地跳了一下,周伯垣走回了他刚才坐过的位置。
他对她,突然很感兴趣。
这一次的视野很好,他看得很清楚。
舞台上的lisa眼含秋水,风姿绰约,媚骨天成,像开到荼靡的大丽花,在烟灯缭绕中带着几分朦胧美,她欢呼雀跃中带着舞动躯体,姿态妩媚却不轻浮。
这个女人区别于那些庸俗风尘,衣着暴露的人,身上只是穿着修剪合体的纯白衬衫,牛仔裤的颜色是很有质感的灰蓝,包裹着诱人的身躯,身体修长,约摸有一米七五。
虽然长的艳丽,但却一点都不艳俗。
音乐是北欧的迷幻电子风,歌词细碎,音乐轻飘飘的灌进耳朵,倒有几分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周伯垣眼睛微眯,瞳孔里映射着那美好的妖娆肉体,属于男性的本能欲望在悄悄抬头。
好胜心与欲望交织,他勾起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一曲舞毕,台下多是拍手欢呼,灯光渐暗,身影渐渐隐于黑暗之中。
周伯垣想去寻找,跟着她穿过酒吧的昏暗走廊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三个不怀好意的酒鬼堵住了lisa。
机会来了。
周伯垣上前,动作利索,几个流畅的动作就把那些人打了趴下,lisa拿着喷雾在那些人的嗅器上一喷,这些人顿时昏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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