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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行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堇汶Even
“周烈,她死了,是吗?”
“他,他是谁?”还是轻柔的语调,却夹了冷意,不是熟悉了解他的人听不出。
这人还在伪装。
舒雅转头打量着他,想努力把他看得真切,冷笑一声,“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把你看清过。”
周烈不以为意:“我也看不清你,你从来都不会叫我周烈。”
她笑了,眼角沁泪“你都知道了”
周烈放开她,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
他总是这样,当把问题摊开给他的时候,要么就冷语,要么就不说话。
在他开门的时候,舒雅终于忍不住失了控,嘶吼道:“周烈,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只是你上位的工具罢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苏筠算什么东西?是我先遇上你的!”
“闭嘴”周烈深吸一口气,“你今晚失态了,我的夫人。”
是的,她只是他的夫人,从来都是。
“气急败坏了?心虚了?不敢承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筠那个贱人的事?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这颗红宝石是你父亲给你留的遗物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看你是疯了。”他说罢转头想去找医生。
她冷笑,“周烈,我最恨你这幅样子,总是喜欢装作事不关己,自欺欺人,却又不肯服输想要把所有的东西不择手段地得到!你早就在不知不觉爱上她了!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你闭嘴!”这话似乎触了他敏感的神经。
“哼,怎么,被我戳穿了?原来叱咤风云的周烈也有这个样子的时候?”转瞬一想,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也是个孬种,你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工具,你强奸了的人,是吧?”
“住嘴!”周烈气的发抖,耳光狠狠扫过舒雅的脸庞,她猝不及防,趔蹶倒地,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转瞬心如死灰,只是冷笑连连。
他周烈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人,他不允许自己一生有这样的败笔出现。一定这是个女人在污蔑他,绝对。他松开脖间领带,不再理这个失控发疯的女人,快步走出了房间。
舒雅恨,她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最后输了,输给这样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周烈,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我要让你后悔,后悔这么对我!”她的声音像淬毒的蛇,阴森森的。
她拿起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拨通了号码,对面有冷硬的男声想起:“喂,夫人有何吩咐?”
“上次那个阿灿有用了,给他点货,我要让苏筠那个贱人的孩子生不如死。”她恨恨地说道。
“是,夫人。”
......
今年的除夕来得早,就在苏白白新历生日后的几天,游鸣全年都在替人装修讨生活,到了年末才能歇两天,残冬已过,春寒料峭,眼瞅着又得开工了。游鸣昨晚趁着年味喝了点酒,早晨醒来头有点晕。
他起了身看了看闹钟,发现竟然10点了,想叫苏白白起床吃东西,却没听到回应。这小子跑哪去了?出了卧室就看到餐桌上保温盒里热腾腾的白粥,屉子里还有几个馒头。一看就知道是苏白白做好的,这小子,估计又跑出去找人打篮球了。
吃了早点,游鸣想着得赶快把苏白白的衣服补好,这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变一个样,总是买新衣服也破,缝缝补补还能穿。
开春的风吹得大,窗外光秃秃的细柳条被刮的歪来歪去,时间过得快,游鸣补好衣服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想着苏白白快回来了,他起身去煮饭烧菜。
12:40,苏白白还未回来,当时针指向1的时候,游鸣坐不住了,他想起了对门的朱嫂和他提过,这几天总有小混混在街区游迹抢劫。过年热闹,牛鬼蛇神,形形色色的人也就更多了。游鸣抓了件外套随意披上,就往附近的篮球场奔去。
初春的阳光暖得很,苏白白因为打了球面色泛红,鼻尖都是细小的汗珠,秀气的眉眼沾了水汽,唇红齿白的样子少年气十足,因为运动出汗发热他早就脱下了外套,露出了白藕似的胳膊,小细腿的线条肌肉匀称有力。他运着球正打算回家,一个动作不顺,篮球滚走,刚想用手招回来,就被人阻拦了去路,他抬头就发现染了黄毛的阿灿不怀好意地正看着他。
苏白白心脏紧,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
“小白白”阿灿的手搭上他的肩,把他推进了暗巷,压制在墙上。“哟,这小脸红的,给哥哥摸摸~”阿灿的手恶心地抚摸上他的脸,和上次在学校后门时一样,龌龊恶心。
“放开我。”苏白白的语气冷凝,用力推开这个令他反胃的男人,迅速转身想要跑掉。
阿灿比苏白白高半个头不止,力气也比苏白白大不少,苏白白才逃离几步就被阿灿揪着后衣领拖了回来,倏地,坚硬锋利的冷锋贴在了他细白的脖子上。
“妈的,乱动个什么劲?”阿灿的的语气满是不耐烦,尖锐的刀刃划开了苏白白白嫩的皮,“老子今天心情可不好......”他像吐着信子的蛇,带着威胁,捏着苏白白的下巴,逼视他看他。
苏白白这时候才把阿灿看清,他的眼神涣散,眼下带着乌青,鼻孔下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看得出来,他现在神志不清,什么恐怖的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顿时更加恐惧,吓得挪不动脚。
“呵,这样才乖嘛”阿灿脸慢慢的靠近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白白的脸上,带着浊气,那感觉像阴沟里的臭虫,令人无法忍受。“那天躲在后面偷看的人是你吧?”
那一天,幽暗的巷,浑浊的喘息,可怜的小男孩被他胁迫......想到就让人不寒而栗。
苏白白不愿回答他,只是眼睛紧闭,嘴唇抿得很紧,阿灿也不理他,一手拿刀威逼他,一手就去解自己的皮带,拿苏白白颤抖冒汗的手,摸在了自己半硬的东西上。
苏白白最终忍无可忍,用尽全力死死捏了那东西一把,拱起膝盖,死命顶去那地方,阿灿哀叫一声,手上没个轻重顿时就在苏白白的脖子上划开了血色的口子,苏白白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游鸣寻着街角的篮球找到苏白白的时候,正看到阿灿在狂躁的拿刀乱挥,像发了疯,想要刺死瑟瑟发抖的苏白白。
眼看那一刀马上就要挥在苏白白的脖颈动脉上,游鸣头脑一片空白,不管不顾,挺身上前,拿着手臂挡着,护着苏白白。那一刀用力很深,一下就把游鸣的左手胳膊刺穿,游鸣吃痛,右手却不放开苏白白。
阿灿眼神充血,“妈的,又是你!”顿时气得拔出在游鸣胳膊上的刀刃,利刃割裂肌肉的滋啦声刺戳着听觉神经,游鸣痛的冒汗,眼看那疯子还想再挥刀过来,游鸣只能用力推开苏白白,转身与阿灿搏斗。
头脑此时此刻在喧嚣,苏白白什么也不敢看,他血流的有点多,只感到晕眩的厉害,视线模糊,只注意到游鸣浑身是血,他很想站起来去帮帮他,却只能闻着风中浓郁的血腥味,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他只听见游鸣对他说:“苏白白,别看......”
夜间的风是凉的,门上的风铃被吹的铃铃作响,声音很脆,像珠子似的落在心上,把人从昏黄的回忆里拉扯出来。游鸣摩挲着胳膊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七年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呢?
其实游鸣曾经有想过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死去,在那个幽暗的小巷,在苏白白凌乱哭泣的地方,他想起了很久远之前,不知道在哪看过的书签上有这么一句话:“有些人死在退潮里;有些人死在浅水滩里;有些人却死在洪水里。”
他死在苏白白的身边,至少,也就能让人记得他一辈子了吧?毕竟,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命运,在死去之后又有谁会记得呢?
周仲卿还在窗子边抽烟,他现在长得很高很高,背影不再单薄,而是矫健宽阔,他不用再像小时候那样软软地抱着自己的腰,昂起小小的脑袋和自己说话,小时候的他总是想努力从自己这里汲取温暖和安全感,现在却不用了,他冷硬,他雷厉风行,可以强硬对抗那些欺负他的人。
如果人生再重来一次,游鸣会后悔遇上苏白白吗?如果游鸣的答案是否定的,那苏白白呢?现在的周仲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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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规定,过失致人死亡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2、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3、本文在写的时候根据剧情需要进行整改,大家疑惑刑期长的,看到此条科普可进行参照,忽视部分bug。





雾中行者 第19章 你走吧
游鸣的思绪飘得很远,像断了线的风筝,失了控的气球,载着风,随着气流,缥缈着。
周仲卿掐灭了烟,转头问在床上的人:“其实当时你早就知道我会离开你了吧?”
游鸣默认,哑然。
“那之后我父亲找人来接我的时候,我只能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你哭。”他喉结微动,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像是想起了不堪的回忆。
“都过去了,失手杀人.......确实莽撞”他低头,脸庞隐在阴影里。额前的发丝飘坠,但他不后悔。
“那个时候,我只恨自己没用。”他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任舒雅母子随意欺侮,更恨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周仲卿慢慢踱步到游鸣的面前,食指轻抚他微湿的睫毛,他执起他的手,在左手腕上三寸的那块狰狞疤痕上落下一吻。“当时很疼吧?”
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内心的依恋使然,游鸣只是倾身拥著他,耳廓磨在周仲卿的脖颈处,回忆中的温情还在他脑内,带着温热。“不疼。”
“你......后悔过七年前救我吗?如果不把我带回家,你还是可以做潇洒的游鸣,过着你所期待的日子,无牵无挂......”
“不,我从没有后悔过。”游鸣凝眸看他,眼神坚定。不知为何,他忽然凉凉的笑了,像冰山上刚融化的雪水,刺骨寒冷,悲怆痛苦。“其实,我救你也是救我自己......”
游鸣被抛弃过,苏白白亦是。不过苏白白比他幸运,有个爱他的温柔母亲,游鸣却什么也没有。
少年孤苦漂泊,外婆嫌弃,外人鄙夷,人人说他是妓女所生的野种,他的脸孔还长得有几分混血,更是被人唾弃,觉得他的母亲是媚洋女。
在遇到苏白白前,他的人生温情稀薄,同龄伙伴嘲笑他,羞辱他,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所幸遇到涂家的人,愿意给他一点人世的温度,可惜也是好景不长。
他自暴自弃,他离家出走,他偷窃成性,自甘堕落,抽烟酗酒,聚众打架成为社会渣滓,做了所有叛逆少年会做的事,和被他捅死的阿灿有什么区别?
游鸣比苏白白大6岁,比他遭受着更多的打击和厌恶。苏白白像绢白的花,纯真可爱,落于泥泞,惨遭蹂躏,痛哭流涕,和孩提时候的游鸣多像。可是那个时候的游鸣是可悲的,没人想过伸出手给他,没人想过救他。
游鸣以为自己一生就会这么草草过去。
也正是因为遇到了苏白白,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原来的自己,他想保护他,他舍不得他再受欺负,舍不得他孤零零的。
只是游鸣拥有的真的很少很少,所尽之力也是如此微薄。
这一生本就如蜉蝣,像草芥,哪怕他做了最不好的事,但最后也尽力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后悔比做不到更折磨人,只要保护得了苏白白,他还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呢?
他游鸣不需要谁懂他,更不需要谁可怜他,只求心中所属而已。
可无论如何,心中还是存有一丝期待的,期待他付出所有救赎的那个人会懂得他,哪怕一点点。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谁又能强求过命运?
月色如霜,游鸣的眼眶很酸,欲哭无泪,心里像沙漠,荒芜得很。
“18岁成年那天,我去把那个玻璃罐子打开了......”周仲卿喉咙哽咽,“你出狱就戴着的那块旧围巾是我织的吧?”
“没想到你还记得......”游鸣在木木地说。周仲卿都记得,点点滴滴,那些年少相伴的温馨都记着,像一场暖洋洋的绮梦,都是两个人晦涩的人生里的蜜糖,正是因为得到的温情太少,才会记得这么深刻,执念如此。
“那块条围巾你一戴就是七年,监狱的日子很苦吧?”他看到了,在半山别墅的那一夜。周仲卿有问过自己,为什么非得是游鸣?非要把他带回自己身边。可如果不是游鸣,那他这七年也期盼不了什么,没有那些温暖浸润,他早就触礁永坠深渊。
“我什么也没忘,我忘不了。”周仲卿吻了吻游鸣的眉眼,鼻梁,侧脸,最后贴上他的唇碾、磨。
月色正朦胧,情感在此刻因为情话撩拨,正待倾泻而出,“其实七年前我早就喜欢上了你,只是……”只是他还太小,不明白那种异样的情感叫做、爱,他以为那只是依恋,只是亲情。
游鸣怔住,原来,这段感情他早就放在了心上,像他自己一样,一放就是七年。
既然都爱,为何互相伤害?
游鸣不想再说对不起,只是伸手盖在两眼间掩饰,用指甲盖拭去眼角的晶莹。
“你走吧……”他最后还是不愿意伤害他。
“苏白白……其实我……”
“我不用你因为愧疚伤害了我,而去强迫做你不喜欢的事来偿还,明白吗?”周仲卿了解游鸣,只要他想要游鸣的道歉,游鸣肯给,只是,这样的方式又有什么意义呢?别扭如游鸣,就算他爱着自己,心结不解,一切枉然。
周仲卿解开了束缚在他手腕的领带,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头发有些凌乱。
周仲卿很明白,游鸣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有时候,爱更多的是付出,是包容,他只期望他的鸣哥哥一切都好。
他和游鸣其实拥有的都不多,游鸣愿意舍弃自己的全部去救自己,救了游鸣想保护一辈子的苏白白,这种感情,这种气魄,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他的鸣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鸣哥哥,只对他好,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他,赤诚的情感,不参杂质。
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相遇相识,最后憧憬都变得没有结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手腕上还有红印,却感觉不到,游鸣起身,抿着嘴,苦笑着,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周仲卿一眼,身体似乎在颤抖,像在铭记什么,最后转身关上了门。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周仲卿强撑的身躯终于泄了气,他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撕心裂肺,耳鸣脑晕。
夜很深,周仲卿倒尽酒瓶中的最后一滴酒,醉意阑珊,仰靠在沙发上。喃喃道:“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哪怕不知何地可归,何时可依,游鸣永远都不会离开苏白白。因为……他爱他”
这是天桥下玻璃瓶子里的话,写的矫情,是游鸣抄的歌词。
今天没有风,也没有雨,颠沛流离的两个人在互相取暖之后,还是留不住彼此。
周仲卿揉了揉酸涩的发痛的眼眶,泪还是止不住掉落。他扶着沙发扶手,坐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双眼模糊还是头脑不清,他在又在门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游鸣?呵.......怎么会是他呢?”他喝得不少,眼神涣散。那身影慢慢的向他靠近,温热身躯顺势抱住了他,慢慢紧。
周仲卿看不清拥着他的人,眼眶发红,带着小声的呢喃,撒着娇:“鸣哥哥,鸣哥哥不要走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
游鸣看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的酸楚翻江倒海,刺激着泪腺。
“我好喜欢鸣哥哥......可是......”他像幡然醒悟般,像苏白白小时候一样,委屈的哭了出来:“可是鸣哥哥再也不喜欢我了,他走了......他走了.......”
游鸣叹口气,“我不走......”
骄傲如他,冷硬如他,此时此刻脆弱如他,他是周仲卿,更是苏白白,自己怎么会愚蠢的以为他会面目全非呢?
借着昏黄的夜灯,游鸣看到周仲卿嘴唇泛白,脸上泛着红,伸手试探的摸了摸他的脸,他发烧了!游鸣想挣开他去药箱翻找温度计和退烧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周仲卿?仲卿?”
没有反应,游鸣试探性的唤了声“苏白白”拥着他的人倏地动了动,“鸣哥哥......”
“苏白白,你乖,你先放开我......”
也许是放开这个词触动到了周仲卿敏感的神经,他抱游鸣抱得更紧了,力气大的像是要勒断游鸣的肋骨。“鸣哥哥......鸣哥哥别走,我害怕,我怕黑......”周仲卿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颤声说道:“他们人好多......好多枪指着我,我跑不了.......鸣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游鸣心疼的侧过脸吻了吻他的耳廓,像小时候那样安抚着他的后脖颈,没有办法,游鸣只得由着他抱着,一步一艰难的去药柜边翻找着体温计,拥着游鸣,周仲卿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游鸣和他移到了床边,与他就着相拥的姿势躺在了床上。游鸣顺着他肌肤的纹理上移,把温度计塞到了他的腋下。
他这七年,也不好过吧?
“鸣哥哥......”他的酒气喷洒在游鸣脖颈处,像热浪。
“我在。”游鸣抚着他的后脑勺,一遍又一遍的摸着他的脊背。
38度8,还好没有烧的很严重,游鸣起身去拿了药,哄着周仲卿吃了,又跑去浴室弄湿了毛巾为周仲卿擦拭身体,忙完这一切,游鸣却不敢走,只得躺在他的身边。
前半夜的周仲卿睡得不安稳,神志模糊,紧紧皱着眉头,嘴里一直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游鸣忍不住在他的额下落下一吻,起身又去换了块湿毛巾放在他的额上。直到最后,游鸣终于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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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规定,过失致人死亡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2、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3、本文在写的时候根据剧情需要进行整改,大家疑惑刑期长的,看到此条科普可进行参照,忽视部分bug。




雾中行者 第20章 我爱你
第二天一早,浅眠的游鸣清醒了过来,摸了摸周仲卿的额头,似乎已经退烧了,他拿起了温度计又量了一次,确认真的退烧后,就打算把额头的湿毛巾拿走再换一次,正待起身,那人却拉住了他的手。
“别走......”带着宿醉的粗噶音线,游鸣转头既看到满脸憔悴的周仲卿正用那双水亮的眸盯着他,这场景太过熟悉,和小时候的苏白白有一些重合,游鸣怔住,冷不防,就被周仲卿压在了身下。
“不是让你走了吗?干嘛还回来?”他的唇抵着他鬓边低语。
“我......”游鸣想找借口掩饰。
“你担心我对不对?你一直守在门边没有走......对不对?”他的眼睛发着亮,带着一丝欣喜。
“......”
“是不是,鸣哥哥?”他固执的确认。
游鸣的脸泛了红“你.......你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伤......”不由分说,周仲卿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把他要说的“身体”两个字堵住。游鸣整个人僵住,最后闭上眼睛,轻轻的回抱住他。终于,在快要吸尽游鸣所有的氧气后,周仲卿才肯放开他。
游鸣睁眼,就对上周仲卿湿漉漉的眼睛,他正在凝望着他,“鸣哥哥,你还说你不在乎我吗?”
游鸣哑然,周仲卿的眼睛很漂亮,在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了。现在他的眼睛如深渊一般,像要把人吸走,只要对上,就撒不了谎。
“别这样盯着我看。”游鸣偏了头,不自在地说。
“就许你盯着我看?”周仲卿嗤笑,他不会看错,刚才游鸣的眼里是温柔缠卷的光,只有看着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有。
他总算明白,游鸣是别扭的,其实他也爱自己,却不敢说出口,周仲卿明白,游鸣有他的顾虑。
周仲卿靠的游鸣更近了一点,两人鼻尖相碰之后,他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从脸颊到嘴唇,从脖颈到锁骨,温柔深情,游鸣不再抗拒,吻过之后,他俯**靠在了游鸣心口处:“鸣哥哥,我喜欢不上别人了,你知不知道?无论是苏白白还是周仲卿,这辈子都离不开游鸣了.......”他不看游鸣的表情,只是侧着耳朵专心听着游鸣急速跳动的心脏咚咚咚声。
谎话可以骗人,表情可以骗人,但是心跳总骗不了人吧?
“鸣哥哥,你的心跳声出卖了你。”
游鸣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听过的歌:“风停了云知道,爱来了躲不掉。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
周仲卿说的是对的,爱一个人,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他在和周仲卿相逢的时候留下了不愿相识的泪,却始终狠不下心真的对周仲卿不管不顾,既然逃不掉这份感情,那,为什么不去试着接受呢?这也许会比互相伤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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