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美人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乔容落下泪来,抽泣说道:“昨夜里我原不想揭破,今日里我也一直想要哄你高兴,可是……”她激愤起来,跺着脚哭道,“本来好好的,你为何要牵扯出双方的家人,为何总要逼我,为何总是要将一切问个清楚……”
“我喜欢你,自然要谋划你我的将来……”他向前几步,朝她伸出手,指尖待要碰到她脸,她猝然别过脸去避开他的触碰,抹一下眼泪决绝说道,“我与你没有将来,你走吧。”
望着他拔脚向外狂奔的背影,她跌坐下去,泪水汹涌而出……
※※※※※※※※※※※※※※※※※※※※
感谢在20200412 17:26:43~20200413 17:02: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milyloveread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美人靠 大迎枕
绣珠和巧珍进去规劝,被她赶了出来。
饭菜已经上桌,二人也不敢动筷子,巧珍隔一会儿给绣珠使个眼色,绣珠便凑到她卧房门前,隔着纱帘向里看。
先是捂脸痛哭,然后渐渐平静,在榻上呆坐着,两手轮流一根一根猛掐自己手指,看得绣珠嘶声连连,心疼不已。
正要冲进去阻拦,她突然站起身,几步出了屋门来到饭桌前,坐下说道:“我要吃饭。”
“吃得下吗?”绣珠看着她红肿的眼。
巧珍忙盛小半碗汤过去:“姑娘嗓子都哑了,先喝口汤。”
她仰脖子一口喝完,低着头小声说道:“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有些担心。”
“既然担心,就不要说那么狠的话。”绣珠翻个白眼。
巧珍忙道:“宝来追出去了,不会有事,姑娘放心吧。”
她嗯了一声,接过绣珠递来的巾子擦着脸道:“这会儿又累又饿,吃饱饭我看他去。”
“姑娘,长痛不如短痛。”巧珍小心翼翼劝道。
她摇头:“就算一刀两断,也不是这么个断法,我不想让他伤心,我要看看他去。”
巧珍没再说话,绣珠揉着肚子道:“吃饭吃饭,饿死了,饭菜也凉了。”
“给宝来留出一份。”乔容忙道。
院门吱呀一声,宝来走了进来,坐下朝绣珠一伸手,嗓音粗嘎说道:“水。”
绣珠忙倒了水来,他看一眼乔容:“之远气急了,跑到叶将军家后院,跳上马背箭一般窜了出去,闹不好要出人命。”
啪得一声,乔容筷子掉在桌上,宝来又道:“好在叶将军带人追了上去,我才放心回来。”
乔容拿起筷子接着吃饭,宝来看着她:“之远的脾气又急又傲,你有什么话,跟他好好说,不要总是激他。”
乔容低了头,说一声知道了,竟是从未有过的乖顺。
巧珍诧异看向宝来,绣珠嗤一声道:“宝来今夜里倒像是哥哥了。”
宝来有些赧然,低了头默然吃饭,再未说话。
饭后乔容梳洗更衣,让绣珠包了自己的大迎枕亲自抱着,由宝来护送,到了叶全家,院门外对宝来说声回去吧,宝来挠头道:“你先进去,若之远在,打发人出来跟我说一声,若不在,咱们掉头回去就是。”
叩响院门,于叔迎了出来,瞧见是她,客气笑道:“少将军和叶将军都不在,乔大公子倒是在,可要通报?”
这会儿没心情见乔松,乔容忙道:“不用了,那我明日再来。”
于叔待要回去,乔容忙说声等等,将抱着的大迎枕递了过去,红着脸小声说道:“这个,烦请于叔放在少将军床头。”
于叔接过去双手捧着,恭敬说一声是。
“只好回去了。”她怏怏不乐,无奈对宝来说道。
行到岔路口,有七八个人打马飞快迎面而来,宝来忙护着她避让道旁,行在最后的人瞥见他们,驭了一声拨马来到二人面前,对宝来拱手道:“少将军没事了,张公子请放心。”
“他哪里去了?”宝来忙问。
“我们追上他后,叶将军苦劝他回来,他不肯听,叶将军就提出跟他赛马,故意激他,他答应了,我们几个轮流跟他比赛,几轮下来,总算把他给累趴下了,叶将军就近找一家花……找一家客栈,少将军睡在那儿,今夜里不回来了。”说着话又拱拱手,骑马转身走了。
“听到了吧?他没事了,你就放心回家吧。”宝来对乔容道。
眼看到了巷口,乔容艰难启唇道:“宝来,到绣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再辛苦我也愿意。”宝来说道,“这是我对乔财神的报答。”
“我知道。”乔容点点头:“我与唐棣的事,你不必在意。”
“昨夜里刚知道的时候,我有些想不通,今日想通了,之远能耐大,有他护着你,比我护着强上百倍千倍,我替你高兴。”他说着话加快脚步,“连着折腾两夜,赶紧回家睡觉去。”
乔容嗯了一声,悄悄吸一吸鼻子。
一夜睡得安宁,次日早起往孙府而来,路过叶全家门口的时候,顿住脚步看了一眼,院门开着一条缝,是他回来了吗?
迟疑着迈步向前,身后有人说声等等,回头看过去,是叶全。
她心中一跳,叶全既回来了,他也该回来了。
“四姑娘进来瞧瞧少将军吧。”叶全拱手道。
她连忙点一点头,疾步跟着叶全进了院中,径直往东厢房而来。
转过纱屏一眼看到他,怀中紧紧抱着她的大迎枕,直挺挺坐在榻上发呆。
“回来快一个时辰了,就这个姿势没动过,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叶全小声道。
“他昨夜里睡得可好吗?”她轻声问道。
“好像做梦了,翻来覆去睡得不踏实,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闹着要回来,要到绣坊里去找四姑娘,进屋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迎枕,问过于叔,说是四姑娘昨夜里送来的,少将军再没说话,一直这样坐着。”叶全说道。
她放轻脚步来到他面前,弯下腰看着他,两眼发直空洞无神,没看到她一般。
“唐棣。”她唤他一声,手握一下他手。
他的手痉挛一般躲避这他,她忙说道:“昨夜里我担心你,厚着脸皮过来看你,你没在家。”
他的眼眸动了动,看她一眼,脸埋进迎枕里不说话。
她在他身旁坐下,一手抚上他肩,“你跟我说句话,别吓我。”
他又躲了一下,她两手环住他肩,唇贴着他耳垂柔声说道:“再不理人,我可走了啊,再不来了。”
“为何要送一个迎枕?”他脸依然埋在迎枕里,艰涩开口问道。
“这个是我用过的,你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将它当做是我,抱在怀中睡觉,不知道能不能睡得踏实些。”她轻声说着话,羞窘得红了脸,“等我得空的时候,再给你做个新的。”
“还要做新的?”他抬起头疑惑看着她,“这个不是决别用的?”
“你要跟我决别吗?我还没想过决别。”她满是柔情看着他,“我想过了,我不去管将来,我只在意眼前,我无所顾忌一日,便喜欢你一日,我不想再因为还没发生的事,总是跟你吵嘴,总跟你说狠话,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候,就高高兴兴得在一起,即便以后不得已要分开,也要心平气和得分开。”
“不要分开,我不和你分开。”他扔下迎枕一把抱住她,脸埋在她胸前哑声道:“我也想过了,乔财神不愿意让你嫁入官门,我不做官就是,我带着你回徽州乡下种田去。”
“好啊。”她笑了起来,“这倒是个绝好的主意。”
他安静靠着她,良久再度开口:“昨夜里,叶全把我带到花楼里去了。”
她愣了愣,随即狠命将他推开,大声道:“去了就去了,何必要告诉我?”
他看着她,唇角漾起一丝笑意。
“还有脸笑。”她咬牙指指他,起身向外就走。
他跳下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那会儿累得昏死过去了,你在梦里看着我,满脸的醋意,跟这会儿一模一样。”
“我才没有吃醋。”她甩开他手,“时候不早,我该到孙府去了。”
他将她拦腰抱住了:“就是进去找了间客房睡了一觉,连姑娘的头发丝都没见着,至于叶全做什么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纱屏外有人不满哼了一声,随即想起笃笃的脚步声,门被从外面大力关上。
她松弛下来,看着他笑了,笑着说道:“大傻子,我不过说几句狠话,你就发了疯一般骑马乱跑,害得大家伙都为你揪着心。”
“哪些大家伙都替我揪心了?”他抱着她笑。
“你答应我,以后发脾气的时候不骑快马。”她环住他腰,抚摩着他的肩背。
“那你也答应我,不许对我说狠话,说没想过跟我成亲,说那玉珮……”说到玉珮,他手指在衣领处一勾,勾出颈间的阳极玉珮握在手中,看着她问道,“这个是定情信物吗?”
她咬一下唇,勾出自己戴着的阴极玉珮,与他的合在一起,蚊子哼哼一般说道:“是信物。”
“这玉珮有什么讲究?是不是你们家祖传的?你祖母转给你母亲,不对,你母亲不是嫡媳,你外祖母传给你母亲,你母亲传给你,让你送给未来的夫君。”他看着合体的玉珮笑问道,“是不是?”
“不是,就是信物,我送给心上人的信物。”她忙说道。
“心上人?”他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低声说道,“再说一遍。”
“说什么?”她假装听不明白。
“说我是你的心上人。”他软着声音央求。
“唐少将军是乔四姑娘的心上人,唐棣是乔容的心上人,之远是四儿的心上人。”她柔声说着话,轻轻踮起脚尖,唇摁在他唇上,他微皱一下眉头,唇贴着她唇依偎厮磨。
“舌头还疼吗?”她小声问道。
他迟疑着摇了摇头。
她学着他的样子,舌尖伸进去轻轻一挑,他发出痛苦的嘶声。
她忙忙停下,自责说道,“我不该咬你的。”又埋怨他道,“问你疼不疼,你说不疼。”
“我想让你亲亲我,以为能忍住疼……”他委屈看着她。
她捧着他脸,轻轻吻上他额头,沿着额头向下,滑过鼻梁在鼻尖上稍做停留,左右脸颊上叭叭叭连亲数口,红着脸笑问:“这样亲亲,可以吗?”
他嗯了一声:“还想抱着睡会儿。”
她没说话,环在他腰间的双手往下一压,抱着他一起滚倒在榻上,从身后抱着他轻声说道:“睡吧”
他后背靠在她怀中,蹭来蹭去调整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快睡了过去。
她默然陪着他,看一眼漏刻,时间有些晚了,悄悄拿过大迎枕塞在二人中间,看他依然睡得安稳,这才爬起来抽身向外。
一路上唇角含着笑意,怎么也忍不住......




美人靠 大马弄①
孙府上下人人满脸喜气,只小公子不悦皱着眉头,看到乔容进来,脸上不觉浮起笑意,搁下手中的书说道:“可算是回来了,以为今日也不过来,打发人去了门上两趟,问你们家有没有人来为你告假。”
“奴婢跟小公子说告假一日,那就是一日,哪能不来呢?就是早起的时候,家里来一位徽州的亲戚,拉着说了许久的话,便来得晚了些。”乔容忙笑道。
“我心里烦,你不在,之远也没来,都没地方说去。”小公子孩子气得抱怨。
“小公子为何事心烦?”乔容忙问。
“昨日里常州许家派了媒人上门,以为不过是先走个过场,没想到成亲的日子都定了,就定在八月十六。”小公子少见的愤慨。
“反正二姑娘是要逃走的,早定早了。”乔容笑道。
“我二姐姐很你说法一样,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小公子看向面前那摞书,一本一本挑选着,有的搁进面前的箱子里,有的则搁回架子上。
再看旁边,还放着另一口箱子,乔容忙问道:“小公子要晒书吗?”
“昨夜里我娘来过了,说八月里不冷不热的,到时候就在园子里搭了长厅大宴宾客,过两日就有工匠过来,将园子做一番改造,我嫌闹腾,想到大马弄住上一阵子。”小公子挑着书说道。
大马弄?乔容心里一跳,好像在哪儿听过。
一时想不起来,问小公子道:“咱们府上在大马弄有别院?”
小公子摇头:“那院子是柳先生的,他没有亲人,去后将院子留给了我,我想过去住,我娘不答应,院子便一直空着,如今过去住些日子,顺便大力修葺,待二姐姐出嫁的时候再回来。”
“原来小公子有一所自己的院子,可真是阔气。”乔容笑着打趣道,“柳先生是不是还给小公子留了好些银子?”
“先生的银子都买了书了,碰上贵的书银子不足,我就拿零用钱给他补上。”小公子笑道,“书比银子好,书是无价之宝。”
“奴婢是俗人,没有小公子的境界。”乔容吐舌说道。
“四儿今日分外活泼,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小公子凝视着她。
“要说喜事,就是昨日美美睡了一觉,又大吃一顿徽州菜。”乔容忙笑道。
“说得我也想吃徽州菜了。”小公子期冀看着她,“你呢?跟着我去大马弄?还是留下来陪着二姐姐?”
“二姑娘走后,只怕再不能陪她了,奴婢还是留在府里侍奉二姑娘吧。”乔容想都没想。
小公子有些失望,又将手中书搁下,舔一下唇说道:“我没吃早饭。”
“为何?”乔容忙问。
“我以为今日能有好吃的。”他怏怏看着她。
“早起的时候还想着,那位亲戚太缠人,等他话说完,奴婢一看时辰不早,急着过来,就给忘了。”乔容歉然道,“这就去厨房端饭菜过来。”
小公子嗯了一声:“去吧,我吃饭的时候,你去瞧瞧二姐姐。”
从厨房端了饭菜过来,陈叔正跟小公子回话:“老奴刚从大马弄回来,那院子里如今住着人,是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婆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问她几句话,她就发脾气骂人,没问出什么来,周围邻居说是去年五月搬来的,家中还有个女儿,在大户人家做丫头。”
“可问过韩管家?”小公子问道。
“韩管家不知情,说是崔家的办的,知道内情的恐怕只有太太,老奴没敢去问。”陈叔回答。
“回头我自己问太太吧。”小公子无奈道。
乔容猛然想起阿苗说过,她家先前住道济村,去年搬到了大马弄,又说家中有个瞎眼老娘。
阿苗和她的娘为何住在小公子的院子里?
乔容满腹狐疑放下饭菜,笑一笑说道:“侍奉太太的丫头阿苗说过,她家就住在大马弄,她娘也是双目失明,不知是不是一回事。”
“那我问问阿苗去。”陈叔说着话向外。
小公子叫住他:“不必去问,想来是我娘觉得院子空着,找了人来看管,既住了人,我就不能搬过去了。”
陈叔说一声是,小公子想了想,又道:“崔妈妈住的院子可还空着?我住到那儿去吧,从后门去青云轩也方便。”
陈叔自去打听,小公子慢悠悠用饭,乔容说去见二姑娘,拿一只荷包出瑜园月洞门,往仁寿堂而来。
隔着院门一瞧,阿苗正站在廊下,轻手轻脚过去唤一声阿苗姐姐,阿苗哼一声没有理她,她笑笑,背在身后的手在阿苗面前一晃,阿苗亮了眼眸,不情不愿跟着她到了僻静处。
“答应过阿苗姐姐的,更好看的荷包。”她说着话,将荷包递在阿苗面前。
“天蓝色底子绣了山水,倒是别致。”阿苗接过去白她一眼,“你还答应过我什么?可记得吗?”
“我还答应阿苗姐姐,在小公子面前为你美言,再带着你去见他。”乔容忙道,“我预备了一箩筐好话,刚开个头,小公子就不耐烦了,将我一通训斥,他说我不要什么通房,别说是庸脂俗粉,就是仙女下凡,我也不要,我此生一夫一妻足矣。”
“就是说,只要妻不要妾?”阿苗有些失望。
乔容点头:“是啊,他这话说出来,我再不敢多说。不过呢,他既是这样的想法,阿苗姐姐还是另做打算。”
“我不信,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阿苗不肯轻易放弃。
乔容又道:“小公子读书多,有些呆气,他的很多想法,咱们也弄不明白。”
“那倒是,我娘也说读书人迂腐,总是冒着酸气。”阿苗哼了一声,“看来我娘说得没错。”
“阿苗姐姐说过大娘眼睛不好,你不在家,谁来照顾她?大叔吗?”乔容关切问道。
“我爹早就死了,她自己照顾自己,她瞎是瞎,能摸索着烧火做饭。”阿苗说道。
看乔容一脸恻然,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不孝是不是?去年五月到今年五月,我在家一年,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管手搭着手享受,可她不愿意,天天扯着嗓子骂我,不许我在家呆着,让我出去赚银子。我只好隔一阵子回去,拾一下她看不到的地方,给她洗洗涮涮,走的时候挑满水缸,我也累。”
“阿苗姐姐不容易,大娘更不容易,双目失明还得烧火做饭。”乔容感慨道,“等那天得空,我去阿苗姐姐家看望她去。
“不能去不能去。”阿苗连连摆手,“我跟我娘是给别人看院子,主人特意嘱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去。”
“阿苗姐姐家的院子不是自己的?”乔容诧异问道。
“买不起也赁不起。”阿苗叹口气,“只能给人看院子了。”
“是大户人家的别院吧?是不是很气派?”乔容笑问。
“道济村那家是大户人家,确实气派,有老板娘的脸面,我们才能住到后院里去。老板娘担心她离开后,那家主人会赶走我们,就帮着我和我娘换了一个去处。”阿苗说道,“我娘说这家有些奇怪,也就两进的院子,大户人家不会有这样的别院,若是小户人家,也不赁也不卖,让我们白住着,岂不是亏大发了?”
“兴许是在外做官的,年老后还回来呢。”乔容笑道,“无论如何,这是阿苗姐姐和大娘的福气。”
“没错,不住白不住。”阿苗得意笑道。
想问的都问过了,乔容又跟她东拉西扯几句,笑说道:“我得瞧瞧二姑娘去,回头再来。”
“去吧去吧。”阿苗冲她做个鬼脸,“这下你的福气来了。”
“哪来的福气?”乔容顿住脚步问道。
“杏花在屋里跟太太商量大事呢,要不我能这么闲?”阿苗笑道,“太太说了,杏花是她面前得力的人,不能跟着二姑娘嫁到常州,我呢,有瞎眼老娘绊着,你住亲戚家,反正是一个人,你去最好。”说着话压低声音道,“我娘说了,大户人家远嫁姑娘的陪嫁丫头,以后十有八/九都是姑爷的妾室。”
乔容心思急转间,陪笑说道:“就算二姑娘愿意,我这么黑这么难看,哪能入得了二姑爷的眼?若是阿苗姐姐做陪嫁丫头,二姑爷定能喜欢。”
阿苗愣了愣,乔容摆手道:“走了。”
进了青云轩,二姑娘正在写字,瞧见她进来搁下笔自嘲笑道:“听说你昨日没在,可听到我的好消息了?”
“听说了。”乔容低声道,“小公子郁郁不乐,依奴婢看来,早定早了。”
“是了,你跟我一样想法。”二姑娘手托了腮,“我可盼着呢。”
“二姑娘如今不上学了?”乔容看着她手边的账本笑问。
“如今又学着看账本打理家事了,也不许我离开青云轩,叶先生上午教小坏蛋,下午过来教我。”二姑娘懒懒说道。
乔容看她百无聊赖,忙道:“昨日在巧手绣坊遇见采薇姑娘了,她说这一两日就过来看望二姑娘。”
二姑娘眼眸亮起:“总算还有人惦记着我。”
二人正说着话,杏花含笑走了进来,看一眼乔容,对二姑娘说道:“刚刚太太唤奴婢过去,商量谁来做二姑娘的陪嫁丫头……”
“你做好了。”二姑娘嘲讽看着她,“你跟我娘说,我就喜欢你,脸上总带着笑,虚情假意的。”
杏花依然笑着:“奴婢也想陪着二姑娘,可太太离不了奴婢,奴婢也没有法子。”
“滚,滚出去。”二姑娘不耐烦冲她摆手,“去告诉太太,我用不着陪嫁丫头,许家还能少了我的丫头不成?”
“总得有个贴心知意的。”杏花脚下不动,又看一眼乔容。
乔容低眉顺眼,假装没看到,心中暗自琢磨,孙太太说一不二的,若是定了让我去,我该如何摆脱?




美人靠 大马弄②
“太太看中了谁?”二姑娘笑眯眯问道。
“二姑娘最喜欢四儿,太太疼爱二姑娘,自然是让四儿陪嫁。”杏花微笑说道。
“你们问四儿了吗?她可愿意?”二姑娘笑得更欢。
乔容忙道:“我得回去问问表姑父。”
“这么好的事儿,还用问吗?”杏花诧异看着乔容,仿佛她是个傻子。
“去年常州一个大户大家买丫头,我本来想去,可表姑父说表姑母临终有遗言,让他像亲闺女一样照应着我,我表姑父说了,走那么远没法照应,必得在一处才行。”乔容恳切说道。
杏花哎吆一声笑道:“又不是亲姑父,说得对你多好似的,对你好能让你做丫头?”
“那你呢?你又为何做丫头?难道是你爹娘不疼你?”二姑娘站起身,慢吞吞走到杏花面前,突然一咬牙,兜头就是一巴掌,杏花啊得叫了一声,没来得及捂脸,二姑娘胳膊抡圆,另一边脸上又是一下,杏花捂着脸哭了起来,嘴里嚷道,“好端端的,二姑娘为何打人?”
1...4748495051...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