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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婚知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宝
“大家认识一下也无妨。”姜延很努力地劝说。
他的注意力渐渐地转移,顾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很有当演员的潜质。
顾莞原以为姜延只是说说罢了,待到周四下午,他突然给她拨电话,说他已经在楼下等自己。她问他:“等我干嘛?”
“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今晚一起去吃饭。”说完,姜延开始催促她快点出门。
那天顾莞并没有答应,因为姜延说今晚的饭局的目的是跟一些很出名的出品人和导演小聚的。她对他们一点也不熟悉,因而随便搪塞了几句就换了话题,而姜延自作主张地为自己做了决定。
顾莞觉得姜延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他决定了的事情,她一般没办法说服他改变。其实他也说得对,她很应该多跟外界接触,近来她现实生活中的交际圈子局限得很,而现在有的是机会,她确实需要出外走动一下。
换好衣服后,顾莞就到楼下找他。她没有看见那台熟悉的汽车,正当她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听,然后就听见姜延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由于今晚的饭局会碰酒,姜延带着司机过来。她按着姜延所说的车牌找到那台轿车,正要切断通话时,他的司机已经下车给她打开了后座车门。
顾莞快步走过去,随后对司机道谢。她弯腰走进车里,姜延就笑她:“怎么不穿漂亮一点?”
“我很失礼你吗?”顾莞作势要打他。
他敏捷地捉住顾莞的手腕,她穿了一袭裁剪简单的黑色连衣服,中规中矩的,看上去倒不算惊艳。他很诚实地告诉她:“没有,但你这身打扮可不能艳压群芳。”
她将手抽回,笑意盈盈地说:“我又不是那些靠脸蛋吃饭的小模特。”
姜延搂着她的腰,低头碰了碰她的脸颊:“这么说,你有的是内涵?”
顾莞侧着脑袋,贴在他耳边说:“我有没有内涵,你应该很清楚。”
汽车停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中,顾莞看了看窗外,不解地问:“不是去吃饭吗?”
司机替他们开门,姜延示意她下车,并说:“哪有人这么早吃饭的。”
顾莞转头,发现姜延已经戴上了墨镜。她觉得好笑,故意压低声音问他:“需要我掩护你吗?”
姜延还没有回应,站在一旁的司机反倒笑出声来。姜延托了托墨镜,随后就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要他俩,顾莞无聊地观察着电梯壁上的花纹,而姜延说:“我好像没送给你送过礼物。”
“对呀。”顾莞问他,“你要送我什么东西,才配得上你的身价呢?”
“这真的有点难度。大礼先留着,以后补上。”姜延回答。
走出电梯后,顾莞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她还没发问,几个打扮风格怪异的男女从室内蹦了出来,看见姜延便兴奋地扭动着身体。
一个化着僵尸妆的女人朝顾莞露齿一笑,然后问姜延:“又换女朋友了?”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夸张地说:“有你这样拆台的吗?没见人家的新欢在这儿吗?阿延跟那叫什么玛什么丽的超模去斐济度假的事就别提了。”
顾莞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你的人缘不怎么样呀。”
姜延摘了墨镜指着他们说:“算你们狠!”
开完玩笑后,姜延将他们介绍给顾莞认识。原来他们全是姜延的造型团队,姜延将她推到一个女孩子跟前:“给你两个小时。”
那女孩子爽快地答应:“没问题。”
顾莞还没来得及抗议,那群奇装异服的男女就把她带进了独立的化妆间。穿过长长的走廊,她一路上能看见不少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在乱走乱逛,她们似乎对她很好奇,有的还频频回望。
衣裙和首饰全部已经准备好,顾莞换好了礼服,但戴在她脖子上的项链倒不怎么协调。造型师动手替她摘下来,链扣刚解开,她的脸色就变了:“不行!”
造型师解释:“这链子都礼服不太搭,我替你换一条项链,这条我会替你妥善保管的。”
这端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姜延走了过去:“怎么了?”
顾莞没有说话,造型师只得简单地说明缘由。
那条链子是跟顾莞形影不离的,虽然姜延不知道这条链子是什么来历,但对顾莞来说,它肯定是非常重要。他亲自帮她重新戴上:“没事,这条也一样好看。”
顾莞冷静下来,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度,她歉意地对他们笑了笑。
去酒店的路上,姜延掂着她项链的吊坠:“这链子有什么典故?”
她早料到姜延会询问,挣扎了数秒,她告诉他:“是一件很重要的礼物。”
“谁送的?初恋男友?”姜延用陈述的语气问她。
顾莞点头,她看着他,表情有点忐忑。
“你不是担心我介意吧?我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姜延捏了下她的脸,这话说得轻松,但他内心却泛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意。
顾莞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是你说不介意的,说话算话哦。”
姜延微笑:“当然。”
危机貌似解除,顾莞放松了不少。下车的时候,她挽着姜延的手臂,再度确认出席饭局的人物。
姜延重新给她说了一遍,之后说:“别紧张,他们都很随和的。”
这样的交际应酬难不倒她,加上有姜延在旁,她的表现既从容又淡定。
席间的人都是交际高手,大家都言笑晏晏的,聊着聊着,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说:“我觉得顾小姐有点脸熟,总觉得我跟她见过面。”
顾莞镇定地弯起嘴角:“别人都说我长了一张大众脸,看来是真的。”
姜延也说:“坚叔,莞莞不是圈里的人,我想您认错了。”
倪伟坚憨笑起来:“我想是我认错了。”
除了这段小插曲,这顿饭就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姜延喝了不少酒,顾莞也多喝了几杯,她留在姜延的公寓过夜,两人借着点醉意折腾到三更半夜。
第二天仍旧是顾莞先起床,姜延从卧室里出来时,她已经做好了早餐。他坐到餐椅上,随手拿了个餐包:“早。”
“早。”顾莞将手机放下,她也拿了一个餐包,一点一点地撕碎来吃。
她的手机屏幕朝上,姜延无意间看到上面的内容,于是问她:“想去舍夫沙万吗?”
顾莞说:“对呀,我同学刚从摩洛哥回来,她说那里很不错。”
“什么时候去?”姜延又问。
“最近这段时间吧。”顾莞滑动着手机屏幕,将舍夫沙万的照片调出来给他看,“漂亮不?”
那个蓝色的小镇看上去浪漫得像个童话国度,难怪顾莞会喜欢。姜延看了几张,然后说:“确认了时间就告诉我。”
顾莞挑眉:“你也去?”
“不行吗?”姜延靠着椅背,“非洲那么远,我想狗仔不会跟过去的。”
顾莞经常在网上看到这句话,人的一生都应该经历两件事: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和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她觉得有点矫情,但当她同时经历着这两件事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感觉确实妙不可言。
姜延算是一个很理想的驴友,他将旅途上的每件小事都打点得妥妥当当,顾莞只要不离开他就不会迷路。
走在陌生的小镇,顾莞万分好奇地四处张望。她很喜欢这片以蓝色为主、白色为辅的建筑群体,这里处处古朴,脚下的每一块石阶要注入了岁月的味道,墙壁上每一条划痕都渗满了历史的风霜,让她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好好地体味这座有故事的小镇。
姜延牵着她,边走边说着舍夫沙万的历史。他也学顾莞那样摸着石壁上的纹路,接着评价:“这里跟希腊的圣托里尼很相似。”
“你去过?”顾莞问他,“跟哪一任的女朋友去的?”
姜延还真的认真思索起来,他告诉她:“想不起来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顾莞借机损他:“我听雨伞说,你不近女色,每年都被你妈妈催着结婚。看来你的演技真的很好,他们都被你骗了。”
姜延顿了一下,然后回答:“我暂时还不想结婚,所以一直没告诉他们。”
“我知道,”顾莞看向他,“男人,尤其像你这样有条件的男人,通常不愿意这么快就被一个女人绑得死死的。他们说他们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束缚,其实就是因为他们风-流,还没有在这个花花世界里玩够。我说得对吗?”
“说对了一半吧。”姜延有点惆怅,他一直在找一个真正懂自己、理解自己的女人,可惜他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因此便觉得失望。或许,这一切都是借口罢了,一个给自己放纵的借口。





食婚知味 第81章 顾莞&姜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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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坚强的唯一理由(五)
在娱乐圈待了那么久,姜延没有办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身边的诱惑太多,而人的自制力总是有限的。很多女星和模特都喜欢跟他搭关系,渐渐地,他开始接受这个圈子的规则,碰到顺眼的女人,倒不介意风-流一回。
至于顾莞,姜延理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初时,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挺对自己的胃口,漂亮、干练又贤惠,这很符合他的女性审美标准。她跟自己以往的女朋友有很大的区别,她从来不会要求自己做任何事情,相反地,她还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馈赠,连上回送她的礼服、鞋子和首饰,她都通通归还。
顾莞像一道难题,暂时无解但又十分耐人寻味,但姜延很有能破解的信心。他逐点逐点地靠近,不知不觉间,他仿佛已经泥足深陷,正如那回跟她聊天,聊着聊着居然把自己初出道时那些不算光彩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而现在,顾莞可以用那么轻松的语气跟询问自己与其他女人的旧情,连半点嫉妒或者介怀的情绪也没有,姜延倒觉得很不是滋味。他转头问:“别人都说,这个世界没有不吃醋的女人,难道你是一个例外?”
顾莞说:“我在吃醋呀,但没有表现出来。”
“我想看你吃醋的样子。”姜延提出无理的要求。
“是吗?”顾莞挽着他的手臂,扬起脸对他说,“那我偏不如你的愿。”
“不给?”用力搓她的脸,“给不给,嗯?”
“你的脸皮真厚!”顾莞以牙还牙,伸手狠狠地掐他腰间的肉,“以后要是碰上一个小气又爱算旧账的女人,你就死定了!”
姜延又觉得不爽快了,他问她:“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女人,你不能是我最后一个女人吗?”
顾莞没有多想,她还跟姜延嬉闹,按着他的肩膀攀上他的背:“我可不敢这么看得起自己。”
旅行期间,顾莞与他朝夕相对,对他的了解不再局限于表面的东西。她发现他跟聂家勇除了外形和某些小动作相似,其余的喜爱很多都是大行径庭的。
作为一个表演者,姜延属于偏感性的一类人,他的心思其实十分细腻,碰到一些寻常的事情也会分外感慨。这一路上,顾莞时常听他抒发己见,有时候凝神细想,倒觉得他说的东西别有深意。
陌生的国度是激发灵感的好地方。游历不同的小镇后,姜延喜欢上网搜寻当地的历史和文化背景,偶尔还跟她讨论电影或者纪录片的立意。他很喜欢让顾莞做他的模特,他让她与古雅的建筑群留影,甚至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让她摆出各式各样的表情和姿势。
走在凹凸不平的石阶路上,顾莞有时候会设想,假如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聂家勇,他可能只是单纯地游玩一趟就算了,哪会有这么多花样。
在摩洛哥的最后一天,天居然下起了雨。
那时候他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看当地的妇女为粗瓷盘子涂上彩绘,豆儿般大小的雨点打在身上,他们都觉得惊奇。那位淳朴的大婶让他们进屋避雨,她说着一些让顾莞摸不着头脑的语言,而姜延告诉她,大婶说的是阿拉伯语。他们尝试着跟大婶交流,可惜语言不通,他们只能依靠手势动作来传达一些很基本的信息。
落到地面的雨滴很快□□涸的石阶吸收,空气中泛起淡淡的泥土气味。他们站在门边看着那片雨幕。这里的降雨量很低,很多人就算来几回,也没有机会看到雨天中的摩洛哥是怎么样子的,他们的运气倒是好,这样也能碰上雨天。
雨下了十来分钟就开始变缓,姜延看了看腕表,然后问顾莞:“要不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
顾莞没有异议,他们跟大婶道别,然后就冲了出去。
姜延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们头上,顾莞笑他:“就那点小雨,怕什么!”
“你没有看旅游指南吗?这片地区的雨有点问题,要是沾到头皮就会掉头发的。”姜延严肃地说。
闻言,顾莞立即拽紧他大抵外套:“不是吧?那雨水碰到皮肤会不会起疙瘩?完了,那沾到脸上不就毁容了吗?”
看她一脸紧张,姜延忍不住笑起来。
顾莞知道自己上当了,她剜了他一眼:“好呀姜延,你又拿我寻开心。”
姜延将外套往她那边侧了一点,然后说:“这里的昼夜温差大,淋了雨很容易感冒。”
他们靠得很紧,两颗脑袋几乎是挨在一起的。顾莞扭过脑袋,毫无预兆地撞上他的视线。在清醒的时候,他们很少这样四目相对的机会,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心里莫名地泛起了怪异的感觉。
姜延也楞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催促道:“快点走吧。”
回国以后,他们的交往发生了些许变化。
姜延跟她的约会越来越频繁,约会的地点也不再是他俩的公寓。他觉得是时候扭转一下这段发展得畸形的感情,并改掉这些年来的陋习,试着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跟顾莞相处。
对此,顾莞很不理解,或者说,很不适应。每次出门,姜延都喜欢把地点定在电影院、音乐厅等人多的地方,就连他很嫌弃的商场,他也愿意去。她问他原因,他反过来问她:“你很喜欢窝在家里吗?还是说,你跟我在一起就为了做那件事?”
顾莞被他噎着,沉默了数秒才憋出一句:“我担心你被人认出来而已。”
“不承认就是了。”姜延无所谓地说,“我总不能担心被人认出来就不出门吧?”
顾莞耸了耸肩,过后就没有再纠结过这个问题。
直到姜延提出带她回家吃顿便饭,顾莞才察觉事态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她一直低头搅拌着自己的果汁,思来想去也只能用最窝囊的理由拒绝他:“我还没有准备好。”
姜延对她说:“男女朋友见见家长是很平常的事情,你用不着准备什么。
顾莞深深地吸气,然后回答:“你一直没有跟父母交代自己的感情状态,听说你要带女朋友回家,他们的态度一定是相当慎重的。”
“那又怎样?”姜延问她。
“我的压力会很大。”顾莞揉了揉额头,“这事迟点再说吧。”
姜延的态度很认真,顾莞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她感到焦虑,她没有想过会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更没有计划要跟他发展到这么深入的一步。
顾莞开始换着法子躲开姜延,但又不敢太过分。她终于体会到骑虎难下的滋味,跟他在一起,她总是忐忑不安,害怕他再提类似见家长的要求。
幸好姜延碰过钉子后就没有再作尝试,尽管如此,顾莞还是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有个晚上,她在姜延家过夜,她又梦见了聂家勇。这回聂家勇很平静,一点也不吓人,只是坐在床尾看着自己。
顾莞仍旧惊醒了,她汗涔涔的,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姜延紧紧地圈在怀里。在黑暗里,她睁大了眼睛,脑海里闪过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
自那晚起,顾莞久未发作的失眠症又复发了。
日子过得很煎熬,顾莞总有跟姜延交代一切的冲动。她好几次差点说出口了,但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又变得胆怯。
或许是愁思过度,顾莞没有心思照顾自己,一场冷空气扫荡,她就华丽丽地病倒了。姜延知道以后,立即就陪她去看医生。
输完液已经接近凌晨,他问她吃不吃夜宵,她摇头,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头好疼,想回家睡觉。”
姜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于是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顾莞已经没有力气折腾,打完点滴后,她觉得身体发虚,连走路都是头重脚轻的。随便洗漱一下,她躺下来休息了。
姜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莞卷着被子缩在床边睡着了。她的脸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皱起,好像很辛苦的样子。他探了探她的体温,还是很烫。
想起车上还是退热贴,姜延披了件大衣就到车库取。那盒退热贴是姜雨娴留下的,他忘了她放到哪个地方,于是只能把车上的手扶箱、蓄物箱都翻遍。足足花了大半个小时,他才重新回到卧室,轻手轻脚地给顾莞贴上退热贴。
顾莞生病时一向只能浅睡,感到额头凉凉的,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还是很模糊,看到那个不太真切的脸容,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一边伸手摸他的脸,一边喃喃道:“家勇……”
姜延皱起眉头,她声音虽然很含糊,但他听得出那她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他按住她的手,低声问:“想说什么?”
她的手指动了动,指缝抚过他的眉角:“我好想你……”
话音刚落,姜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他用力地将顾莞的手甩掉,气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番动静让顾莞瞬间清醒,看见姜延脸色铁青地坐在床边,她骇得脑袋一片空白。
卧室里的死寂死寂的,姜延咬着牙,看着她的眼睛就要冒出火来。
或许的因为发烧的缘故,顾莞的头疼得像被针扎一样。她挣扎了好久,终于主动开口:“姜延,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姜延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但他还是想听她亲□□代,“你把我当成救生圈?还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
顾莞闭了闭眼,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被他洞悉一切。她没有抬头,盯着被单的暗纹说:“你跟他……有点像。”
姜延强行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收得很紧:“哪里像?眼睛、鼻子还是嘴巴?”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但顾莞不敢推开他的手:“背影像。”
其他女人要么爱他的样貌和身材,要么就爱他的金钱和名声,但因为什么鬼背影而勾引自己,姜延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竭力自控才没有去掐她的脖子:“连背影都不放过,你还那么爱他,怎么不缠着他!”
顾莞凄凄然地说:“他死了。”
姜延明白过来,他将手收回,声线紧绷:“蛋糕和那杯酒,都是为他准备的?”
“那天是他的生忌。”顾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频频深呼吸,待气息平稳后才说,“当时我确实想找个人陪陪自己,事后也想过跟你将就一下……”
话没有说完,顾莞就突兀地停了下来。姜延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若她继续说下去,她担心他会更加愤怒。她其实也不想解释太多,退一万步来算,她也是理亏的一方,她不应该这样自私,不负责任地玩弄感情。
姜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是我?”
顾莞抬头:“我觉得你不会认真地对待这段感情。”
“我只是玩玩而已,所以你就可以没有负担地把我当成替身。”姜延替她将没有说出来的话补充完整。从开始到现在,顾莞就没有真心真意地投入这段感情,她一直在自己身上寻觅另一个男人的感觉,她为他做饭、为他打点家务,甚至跟他做-爱,全部都是别有所求的。
“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顾莞十分愧疚,她宁可姜延只是因被欺骗戏弄而盛怒,也不希望他是因为对自己对了真情而气忿。
姜延胸中似乎有一团猛烈的大火,此际正急促地蔓延,将他残余的理智通通烧成灰烬,他用蛮力将顾莞从床上拉起来,然后将一旁的大衣和手袋全部塞到她怀里。
顾莞下意识接着自己的东西,她还没反应过来,姜延就把她拉到床下。地板很寒,她赤脚踩在上面,冷得脚趾头都缩了起来。面对一身怒气的姜延,她怯生生地唤他的名字,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光是听见她的声音,姜延的火气就快速上升。他想认认真真地爱人,而她居然是这样回报自己的。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想听。”
顾莞被他拽出了卧室,走廊黑漆漆的,半夜的阴冷的寒风不断地窜进她的衣内。手腕几乎被他扭断,她忍无可忍,终于挣扎起来:“姜延,你干什么?”
姜延沉着脸,他没有松开她的手,也没有回应她半句。走到玄关处,他弯腰把她的鞋子拿起,然后打开房门,一手就将她推了出去:“顾莞,我告诉你,我就算玩女人,我也不会玩一个把自己当成替身的女人。”
刚才跟姜延说了那么多话,顾莞觉得喉咙干得要皲裂一样,只是,她没有机会说半句话,姜延就决绝地将房门甩上。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厚实的房门,她冷得发抖,连拍门的力气都没有。片刻以后,她穿好鞋子和大衣,然后离开。
进了电梯,顾莞从手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将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下来,随手放进手袋里,随后倚着墙壁看着显示屏的层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顾莞今早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要是没有汽车,这天寒地冷,而她又疾病缠身,真是狼狈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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