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望望,你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锅里还有点面条。”
陈天雨回说,“去看过奶奶之后,和彬彬在市区吃的。听说知道季伯伯和章姨今天来了,我过来打个招呼。”
“奶奶身体怎么样?”
“还行吧,医生也说,年纪大了,恢复地慢。”
时间也不早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过来,也有点累,季君毅吃过饭略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送他们离开,回转的路上,陈安修向天雨转述了程林辉和他提的事情。
陈天雨一听差点跳起来,“程林月?可拉倒吧,一提这名字,我最先想起的就是个鼻涕虫,那女人现在不定怎么邋遢呢,我最受不了邋里邋遢的女人,想想以后的小孩天天穿着好脏兮兮的衣服满大街跑,丢不起这人。”
“她都在外地上了大学,现在又在派出所工作,起码的仪容仪表都是要有的,能多邋遢,算了,随你吧,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觉得程家父母的性子未免太软和了点。”
“他们又怎么了?”
“大伯大娘现在在他们老家住着呢。”
陈天雨嗤笑一声,“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过仔细想一下,也不是那么难理解,程家父母的好性也是一天两天了,当时大伯大娘那么嫌弃他们,都明着摆脸色了,他们还不是隔三差五地主动往门上凑,又是帮着拆洗,又是送没送菜,比三叔他们还殷勤,不过也算有用,你瞧程林辉的这工作不就是大姐帮着安排的吗?程林辉现在也算发达了,还把自己妹妹弄进派出所了,相比这些好处,自尊真是一分钱都不值。”有这么类似的亲戚天天围拱着,也难怪大伯和大娘这些年都是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的。
累了大半天,陈安修边走边伸伸腿脚,“他们当时日子确实过得太难,自己家里又没其他的门路。”
“我可没说他们有错,只是总觉得别别扭扭的。对了,大伯的事情,你和爸妈说了吗?”
“还没,爸妈这会也该歇下了,反正大伯他们消失这么久,爸妈那边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第二天,陈安修和爸妈说了,陈爸爸自己开着车去程林辉老家走了一趟,回来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一家三口确实在那里。
*
老爷子和老太太说是要去山下陪老朋友住些日子,但是也没立刻就走,而是在山上又住了三四天,期间陈爸爸陪着他们去看了新建好的房子,里面的各种装修已经完工,现在只等着通风晾干,再将各种家具运进来,就可以入住了。
“壮壮说家具是房子设计的时候就订做好的,我那里还有些早年买好的木头,本来说是等着安修结婚盖房子的时候,给他打点家具的,看来也用不上了。”说起这个,陈爸爸还有点感慨。
老爷子从楼上参观下来,指着他笑说,“孩子们是怕你累着,你这人啊,就不会享点清福,没事还自己找活干。”
“我原先不是想着,那家具城的家具吧,也就是样式看着不错,但很多根本就不是什么木头的,更不用说什么好木头了,我比着那样子也能做出来。”
“你愁什么,安修他们用不上,还有他们吨吨冒冒呢,你还怕没事做?吨吨现在也十三了,再过二十年,你还不到我这个年纪,倒是我,大概是看不到这俩孙子成家立业喽。”
老爷子这么一说,陈爸爸倒不好再继续感慨了,“老大哥,你说啥呢,你看你这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你没听镇上的人都说你,也就七十三四呢,再有个二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倒是盼着呢,老大老二那边我也不操心了,就老四和安修他们,我这心里总记挂着。”他走到楼梯下面几层,陈爸爸去扶他,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听到冒冒和两个奶奶在外面空地上说笑,他走到窗子那里看了看,“冒冒才两岁半,我还真舍不得。”
陈爸爸也走过去和他一起看,“小孩子都长得快,我这还总想着他刚从医院里抱回来的样子,浑身红通通的,头上没几根毛,你看着才几天,就能跑能跳了。所以老大哥,你就只管放宽心,说不定啊这哪天你一回神,发现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到时候还得嫌他们长地太快了呢。”
老爷子被他说地哈哈大笑,“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应该着急了,免得还没抱够呢,一不留神就抱不动了,走,咱们出去看看他在蹦跶什么。”
陈爸爸知道这老两位也是真心疼爱两个孩子,孩子们又常年地不在他们身边,“老大哥,你和章大姐明天去市区住,要不让吨吨跟着一起过去吧?你说的那个地方,比他回家还近。等壮壮得空了,也让他带着冒冒下去玩,本来冒冒跟着你们也行,但是他晚上认人。”
老爷子显然也觉得这提议不错,想了想点点头说,“冒冒就算了,我和他奶奶晚上真招架不了,等吨吨放学,我问问吨吨,他要是愿意的话,就跟着我们下去住几天。”
吨吨也是懂事的年纪了,他当然不会不同意,不过他第二天还要上学,陈安修就给他收拾了些衣服和随身用品。
章时年特意空了半天出来,一说要陪着安置两位老人,二来那位老人是家里相交多年的老友,既然来了绿岛,他这做小辈的当然要亲自上门拜访一下。
陈安修现在知道那位老人叫赵上军,现在住在海水浴场附近的别墅区里,这一片大多是些上百年的老建筑,风格各异,别墅区内各处树木非常繁茂,因为浴场是半封闭式的,所以即便在绿岛旅游人数最多的夏季,这里也算得上幽静,他上学那会,还经常到这边春游,但除了几个极少数开放的景点,其他的房子里面,他倒是真的没进去过。据说这里的房子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特别是那些老房子。
前面的车子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前停下,院子的围墙比较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冯鑫下车去敲门,门打开后,曲靖先开车进去,陈安修开着车随后进去的。从外面看不出来,进到里面,发现还真是别有洞天,除了院子里不小的绿化带,房子右边还有个不小的室外网球场。
陈安修对建筑不太懂,也看不出这房子是什么风格,就是觉得挺漂亮的,一楼的墙面都是大理石的,再往上是米黄色有些泛旧的墙皮,红色的屋顶错落有致,屋顶上还有好几根粗粗的类似烟囱的高大东西。
老爷子和老太太领着冒冒先下去的,此刻正在和一个老人说话,那人没穿外套,羊毛衫挽着袖子,刚才不知道在做什么,手上还沾着些土,个头有一米七多,方脸,大眼,头发花白,说话的声音很大。陈安修还没靠近,就听他在说,“这就是你那个最小的孙子?你这老家伙,老了老了,还添了个这么小的孙子,你别说,这小胖子还真精神,这眼睛瞪地圆溜溜的,一看就灵透。这大略一看,有些地方还真有点老四的模样。”
老爷子和他说话也不大客气,“那还用说,我早就和你说了,就是老四的孩子,不像他像谁?你是不信我的话还是怎么的?”
赵上军已经看到陈安修和章时年了,老远朝他们招招手,又和老爷子说,“你说是就是,我也没说不是。”
老爷子摸摸冒冒的头说,“冒冒,叫赵爷爷。”
“爷爷啊。”他在秋里镇上,不管姓张还是姓王,都直接喊爷爷。这时也没能立刻改过来。
不过赵上军显然也很喜欢这样的称呼,他赶紧地答应一声,和老太太说,“这孩子真是乖,一点不像孟冬,皮地让人头疼。”
老太太笑了笑说,“冒冒也就是刚来眼生老实会,孟冬呢,怎么没见人。”
“和人到海边玩去了。”他见章时年和陈安修走近了,就对着陈安修又招招手,“老四的小媳妇,过来给我老头子看看。”
陈安修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称呼过,一时之间是往前走也不是,不往前走也不是,章时年嘴角弯了下,显然也没帮忙的打算,最后陈安修只得硬着头皮过去了,“赵伯伯,您好,那个,我叫陈安修。”
赵上军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老花镜,仔细端量了一下,和老爷子说,“还真是挺好的一个孩子。”接着又问了两句陈安修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陈安修一一回答了,赵上军笑说,“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就好,也不拘做什么。以后跟着老四常来家里玩,我是看着老四他们长大的,你也不要拘束。”
这时候被彻底忽略在一边的章时年开口说,“赵伯伯,好久没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大忙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不就得自己打起精神,找点事做嘛。”
章时年装作听不出他的意思,“赵伯伯,您刚刚在忙什么呢?”
“我看这树上的柿子红通通的,想摘点下来,看看能吃不,好几年没见这东西了,放着不管掉的满院子都是,冷不丁踩一脚还黏糊糊的,安修,听说你以前当过兵,我看你这身板比老四好,你上去帮你赵伯伯摘点下来怎么样?”
陈安修抬头一眼,果然是院子边上有两棵高大柿子树,有三层楼那么高了,这个季节柿子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下一个个柿子蹲在树梢上,红的透亮,“想啊,赵伯伯。”他今天穿了件运动款的长风衣,就脱下来交给章时年。
章时年也没反对,只叮嘱说,“小心点,捡着低的摘点就行,别往高处去。”
赵上军笑着和老爷子说,“你看看,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当着我的面就心疼上了,一点都不给我这老头子面子。”
树下已经竖了梯子,陈安修提个篮子三下两下爬上去,这个时节还在树上的柿子,早已经熟地透透的,一摸里面是水一样,他不敢用大力,怕一把就捏烂了。
屋里的茶水和点心已经准备好了,赵上军带着老爷子他们先进屋去了,章时年留下来等陈安修。
赵上军他们在门口喝茶,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事业是和老四不能比,不过孩子真是好孩子,我家那孟杉去年给领回来一个女朋友,就是一般的家庭出身,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是那在乎门第的,那姑娘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让她给倒个烟灰缸,她倒是倒了,可转过头去和孟杉哭,说我看不起她,拿她当保姆使唤,没的小家子气。我看这安修就痛快多了,既然是老四自己找的,咱们做老的,只管放宽心看着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怎么样,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他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安修已经在低枝上摘了十来个,他看看高处那些,大多都在树梢上,确实不怎么好摘,章时年又在树下催,他就提着篮子下来了。他下来地有点急了,竹梯子下层被人踩过很多次也有点滑,他溜了两层,被章时年从边上伸手直接抱了下来。
“快放我下来,爸妈他们都在屋里呢。”
赵上军在屋里扬声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陈安修噗嗤一声乐了,和章时年低声说,“这老爷子真有趣。”
“赵伯伯从以前就这样,很爱和小辈们说笑。我们以前都爱跟着他玩。”
陈安修将篮子交给过来的保姆,他们进屋没坐下多大会,就听院子门砰地从外面撞开了,一个四五岁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抱着枪从外面跑进来,“太爷,我回来了。”他跑到门口,见到屋里这么多人,稍稍停了一下,不过见到沙发上坐着的胖乎乎的冒冒,他又来精神了,伸手一指说,“你,过来陪我玩。”
陈安修心想,小小年纪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可见平时也是个嚣张霸道惯了的,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冒冒已经从沙发上爬下来,无比痛快地答应了,“恩。”他平时最爱别人找他玩了,这种事情,他就没有不愿意的时候。
赵上军起身,照孟冬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见了人怎么不打招呼?”
那孩子也是着实皮实,被打那么一下,没事人一样,他认识老爷子老太太,嘴巴甜甜地喊了人,太爷介绍过之后,也喊了章时年和陈安修,拜章时年所赐,陈安修已经爷爷当地麻木了,就连冒冒吨吨也跟着到处长辈分,出去走走,随便遇到个,都是叔叔辈的人了。
孟冬挨个喊完人,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冒冒身上,过来拉冒冒的手,“走,我带你出去玩。”
冒冒自己也很乐意,其他人倒不好阻止什么,赵上军嘱咐两个跟着的人说,“别走远了,看好孩子。”
陈安修见冒冒跟着一路出了院门,多少真有点不放心,他怕冒冒受欺负。
*
院子对面是一片不小的林地,夏天是乘凉的好去处,不过现在叶子都落光了,林地里看着疏朗不少,树下种满了麦冬草,还泛着绿色,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肥料,叶子上和地面上都黑乎乎的,但是有白色的小栅栏围着,倒不用担心沾在人身上。
孟冬就领着冒冒来的这里,他到一片空地上,放开冒冒说,“我们来玩打枪,你别动,我先打你,待会再给你玩。”
冒冒不知道怎么玩,就傻乎乎地点头。
孟冬离他远点,将枪膛里的水弹装满了,就朝着冒冒开枪,冒冒开始见有东西打过来有点害怕,他就跑,后来发现子弹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就停下来任他瞄准打了。
随从的两个人知道水弹不能伤人,看两个孩子玩地也好,就没阻止,站在一边聊天。
这样玩了有二十来分钟吧,冒冒想要枪,孟冬还不给他,他恼了呢,他对着孟冬忽地冲过去,一头将孟冬撞倒在麦冬草地里,冒冒过坐在孟冬身上,对着孟冬的头啪啪啪地就扇了好几个肉巴掌,“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这一出速度太快,旁边的两个人也惊呆了,两人反应过来,在孟冬没出手之前,赶紧将两个孩子分开,自家的孩子受了委屈固然不好,但这季家的小孙子也是一等一的矜贵,万万是不能让人打了。
赵上军在屋里和陈安修他们正喝茶聊天的,听到孩子的哭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朝着这边过来了,他起身对老爷子说,“你看这才出去多大会,孟冬这孩子就是太皮了,待会回来,我让冒冒打回来。”他已经认定是孟冬打哭了冒冒。
陈安修毕竟年轻,耳力也比老人家好,其实他想说,哭的好像不是他家冒冒。
但不用他说,孟冬已经被人抱着进来了,赵上军一看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是自己重孙孙,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有点傻眼。“给太爷看看,这是怎么了?”
孟冬扑到太爷怀里,哭地更厉害了,“冒冒打我。”他一是真被冒冒打疼了,二是没能打回来,委屈坏了。
这下赵上军更傻眼了,他这重孙孙一贯是个霸王样的人物,之前住在军区大院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还没制住他的,再看看随后进来的才两岁多的圆滚滚小胖子。
“爷爷啊,他先打我。”论告状的本事,冒冒从来就不输人。
随行的人大概地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赵上军听完没忍住先笑了出来,“行了,行了,别哭了,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很丑,你说好和人家冒冒玩,又不给人家玩,难怪冒冒打你。”他安慰完孙子,又和老爷子说,“这小家伙有股凶悍劲,随你年轻的时候。”
老爷子心里即便乐意,但是当着眼泪汪汪的孟冬的面也没好意思表现出来,嘴上说,“也是不好带,不好带。冒冒以后别和孟冬打架,他叫你小叔叔呢。”话是这么说,但是落在冒冒脑袋上的手是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冒冒听爷爷这么说,也答应,但陈安修是知道他的,光答应不做就行,自从吨吨领着他在章园打过一圈后,冒冒就像开启了身体里的某一部分隐性基因一样,打架越来越顺手。他打了两次,效果也不明显,好在冒冒也不是见人就打,一般是觉得自己吃亏了才动手。
当然这个时候谁也不会知道,这次交手竟然是两个孩子友谊的开始,现在你要说赵孟冬是章冒冒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之一,就看两人这会互瞪的架势,谁信呢。
*
在陈安修知道的另一个地方,刘雪也在忙碌着,她家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人砸光了,因为亲戚们在看守所里,迟迟不能不能放出来,这些天还是有人不断到她家门口堵着骂,她和她妈妈被人打的,身上几乎都没一块好地了。
现在就连陈安修在路上遇到,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刘雪,她的脑袋肿大了一圈,眼角发青,嘴角也破了,她将头发放下来,勉强遮住了大半边脸。
刘映红将车停在路边,刚走进咖啡厅,听人喊她的名字,转过头来看到刘雪的时候真吓了一跳,“刘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家里出了点事,先不说这个了,你和你那大姑姐联系了吗?这案子不是她负责吗?她说能不能将人放出来。”她打听着,这次检察院那边就是林梅子负责这个案子,批准逮捕,提起公诉,都是检察院的事情。
“我问过她了,她说不好办,坐牢的可能性很大。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陈安修的关系。就是我这弟媳妇在她心里也不一定有陈安修重要。你那大姑姐不是在规划局做副局长吗?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她好歹是个副局长呢,你之前不是也说,她能坐到这个位置,后面肯定有人有关系,再说她是陈家的闺女,只要她愿意出头,这事就好办多了。”
这个道理,她难道就不知道吗?可是也要陈天丽肯出来才行,她找了陈天丽几次,对方都不见人,她有次都堵到门上了,陈天丽都没让她进门,还和她说什么大道理:什么犯了罪,就应该受到处罚,她是政府公务人员,不能带头违反法纪什么的,一听就是推脱的空话,“就是她姓陈才不会出头,你那大姑姐是不是想要东西啊?要我说,现在什么亲戚啊,什么人情啊,都没钱重要。你要是没钱,空着手上门求人,谁搭理啊。”
刘映红虽然心里也有这想法,但被刘雪当面不留余地地指出来,她脸上有一瞬间就很不好看。
“算了,算了,我也不差这点钱,咱投的金色海岸那个工程,等建好了,不知道要多少倍地返回来呢。我去取点钱,今晚上,你陪我去林梅子那里走一趟。情分不重要,钱总没人不喜欢。”
刘映红喝口咖啡,舔舔嘴角说,“刘姐,你也知道,我家里想买房子,我想着把钱拿回来,付个房款。”
“你是不是也听了外面那些闲话?现在把钱拿回来,你亏不亏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给别人都是两分利,给你三分,你算算再放一年,五十万你能赚多少,将近二十万啊,现在做什么工作一年轻轻松松能赚二十万?”
刘映红也心动,但是她看刘雪这处境,实在是不怎么好,“还是算了吧,这房子也不等人。一年之后,我再出钱,人家都买走了。”
“你说镇上的房子啊,现在不就是先付个预付款吗?那才多少,你和你婆婆要啊,你婆婆光闲钱就在我这里放了五万呢,手里攥着养老的,不定还有多少。她就晓磊一个儿子,不给你们花给谁花。”
“你说真的刘姐?”
刘雪笑瞥她一眼说,“这还有假,不信回去问你婆婆,这事你一点不知道啊?或许晓磊知道呢,你回去问问他,要我说,这媳妇就是外人。家里有点钱藏着掖着的就是不和媳妇说。”
农家乐小老板 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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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刘雪要找林梅子帮忙的事情,刘映红其实并不太上心,因为她觉得这些事其实和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之所以答应刘雪,一来是面子上推不开,二来就是想借机卖刘雪个好,以便她能将放在刘雪那里的钱顺利拿出来。可林梅子并没有给她这个脸,她心里已经有些不满,再加上从刘雪那里得知婆婆有闲钱往外放贷,却没钱支持他们买房,她越想越气,也顾不上和刘雪要钱了,只想着赶紧回家问清楚,一路上油门就踩地有点不受控制。
也幸好回秋里镇要走的滨海大道出市区后很宽敞,红绿灯也少,这才没出什么问题。不过她在经过一个村口的时候,也没顾前方有村庄的警示牌,仍然没有减速,所以当她看到村口那里蹬出一辆三轮车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猛打方向盘,车子撞翻了三轮车,她的车子也砰地一声撞在路沿石上。
三轮车上是一对小夫妻,他们出来的时候看那辆车还老远,本想着快点蹬过去,没想到出了这事,不过他们年轻,冬天身上也穿地比较厚,被从三轮车上掀下来,脑袋里当时懵了一下,但身上并无大碍,过会自己就从地上爬起来了。但他们摩托三轮车就比较惨了,刚买了没俩月,车板就凹进去一大块。
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家当然不肯这样轻易饶过她,小两口将惊慌之下试图逃跑的刘映红从车上揪下来,那个女人也是个泼辣的,见她撞了人还想跑,上前二话没说,对着刘映红上来先扇了两巴掌,这是人家的村口,男人也很快打电话叫来了亲戚,最后还是魏晓磊拿了五千块钱来赔偿了事。人家说了不赔钱就报警,看着办,五千不算多,成心讹诈的话,三万五万都打不住。魏晓磊也只得点头应着。
刘映红结婚的时候,魏家说没钱买房子,家里院子也大,足够住人,就给买了这辆十来万的车,夫妻俩平日里开着也算爱护,今天刘映红开车撞人赔了钱,自己的车也撞坏了,这又是一笔钱。要换成会做人的婆婆,见到媳妇这样回来,可能就先说点好听的安慰话,譬如说人没事就好,钱以后再赚之类的。虽于事无补,但是好听暖人心,如果是这样,刘映红可能也不会立刻发作,当然只是可能。
但林淑芳近日为放贷的事情日夜烦心,她倒是联系上刘雪了,但是刘雪只答应尽快还,可从来不见人,今天又听媳妇在外面撞了人被扣住了,她差点没当场昏倒,好不容易挨到儿子和儿媳顺利回来,她一看车子被撞成那个样子,就开始絮叨,“你开车那么不小心啊?看把车撞的,一赔就是五千,咱这小超市一个月都赚不出来,你今天去和刘雪要钱要出来了吗……”
结果可想而知,那天晚上,魏家的动静闹地半个秋里镇都听到了。前前后后去了好几拨人,才将人拉开,婆媳都撕打到一块去了,让人看尽了笑话。最后是拉开了,林淑芳在屋里哭,刘映红抱着闺女在门口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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