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你确定女人能对你做同样事情?”
陈安修直接爆发,把人推开,“章时年,你想和我打架是不是?“
“如果打一架能让你收回前面话,我倒是乐意奉陪。”
“算了,这样纠缠下去没意思。”管有舍不得,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道理,他懂得。
“你认为分手之后真能做朋友?”
“也许吧,我力而为,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咱们之间事情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吨吨这边,你家里有什么想法吗?”
“你放心,我们不会和你争夺吨吨抚养权。只要你愿意,吨吨永远都叫陈秋阳。”
“真谢谢你。”真心实意道谢,他心里很明白,凭借季家权势,如果他们真想抢人,他家真很难有反抗余地,失去吨吨是肯定,“以后,你想看吨吨,随时都可以过来,你……结婚以后,我保证不会让吨吨去打扰你们生活。”
“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对不住你们父子两个,给我个可以补偿机会。”章时年突然伸手把他揽怀里。
“你少给我灌*汤。”他再次把人推开,情绪不是很高说,“其实我照顾也不多,吨吨基本是我爸妈一手带大。”所以如果吨吨被抢走,爸妈那边估计都承受不住。
吨吨穿着带水小拖鞋,啪嗒啪嗒跑过来声音渐进,两人默契地停止了方才话题。
“爸爸。”吨吨陈安修身边站定,用行动表明自己立场。
“吨吨。”章时年他面前蹲下。
吨吨看看陈安修,向后退了一步,再想退时候,陈安修后面用手抵住他肩膀,吨吨站定不动,章时年轻轻抱住他,这个孩子,他错过了十年,说没有遗憾是不可能,他甚至不敢奢望吨吨会喊他一声爸爸。
章时年抱了吨吨好一会才放开。
管天色已经很晚了,但陈安修并没有留人打算,他送章时年出门,“路上小心。”
“我知道现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说话,我没有不相信,只是太惊讶了。”
到了现,陈安修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他沉默地点点头,示意听到了。
“我尊重你任何决定。”他没说完是,我尊重你决定,但我也有自己选择。
得到想要结果,心情却并不如意料中轻松,陈安修心里给自己解释是,可能还不习惯吧?“谢谢你肯配合。”不伦不类回答。
“还有谢谢你们家照顾吨吨这十年。”
“吨吨也是我儿子,你不用这么客气。”
“改天我会亲自登门道谢。”
陈安修心里一惊,赶忙说,“这件事还是缓一缓吧,我爸妈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们说。”十年前默认是季君恒,现突然又变成章时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家里人解释,乍一听他私生活很混乱一样,天知道自始至终就和章时年一个人发生过关系而已。
“那我今天先走了。”
“再见。”陈安修很平静地挥挥手,以后还是少见吧。
山路蜿蜒,车子尾灯很就看不见了,他附近溜达了一圈,等回来时候,身上t恤都泛潮了,他踢踢脚边小黑狗,“多管闲事,谁让跟着?”竟然还敢把大脑袋枕他脚上。“还不到两个月,你现都四斤多了,应该注意一下|体重问题了。”
*
夏天天热,特别是中午,很多人家都懒得开火做饭,小饭馆里凉菜和卤味卖格外好,不仅镇上人喜欢过来买,连客人尝过之后,也愿意打包带走两份,素点有豆腐干和各种卤蛋,肉有猪头,猪尾巴,猪耳朵,猪大肠,还有牛蹄子和板筋,受到欢迎要数三爷爷亲自做一款猪皮卷。长长一条猪皮由纱布裹着,从卤水里捞出来,一层层卷着很密实,撤掉纱布改刀时候,抹一点香油,撒一把香菜或者韭菜末,淋上两勺醋,有愿意拿回家,自己用蒜泥拌拌也行,那又是另一番滋味了,猪皮卷每次刚出锅就被人抢干净了,不提前来守着,绝对买不到。每次卤制之前,三爷爷都会把每条猪皮仔细刮去油脂,所以做出来猪皮卷夏天吃起来也不会觉得油腻。卤好猪皮卷热时候比较软糯,凉了很有嚼劲,大人孩子都可以吃。
小饭馆里做这些东西时候,直接就院子一角架上大铁锅,一来院子里有风吹着清凉,二来买人都能看到,卤味这种东西,大家就怕吃个不干净,现众人眼皮底下做,大家亲眼看着,也都放心。
“老板,猪皮卷还有吗?”人多时候,院子树下也临时支上桌子。
“今天没有了,猪耳朵要吗?可以用菜心和花生米拌个猪耳朵丝。”陈安修案板就锅子旁边,各种调料就手边桌子上,客人吆喝一声,他很就能拌出来。
“行,猪耳朵就猪耳朵吧,再来一盘凉拌菠菜,一盘海带丝,三根鸡脖子,还有两扎啤酒。”
小饭馆里随时预备着大桶鲜啤,都是山下啤酒厂里直接送过来,山下啤酒厂用水都是从东山上引下去山泉水,酿出来啤酒格外好些,外地人只知道一个统一啤酒牌子,只有当地人才清楚,不同啤酒厂出来,啤酒味道是有细微差别。
“稍等一会,马上就好。”陈安修答应一声,拿着笊篱下锅捞客人点东西,罗芳芳则很地先把啤酒送了过来。
“给我两块小猪蹄,撒点芝麻。”
陈安修抓了一把菜心放到盆子里,听到这个熟悉声音抬头笑,“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陈天晴穿了一件蓝色碎花裙子,她身材高挑,穿什么都衬地起来,听大哥这么说,就笑道,“从火车站坐公交很方便,一直开到家门口,这次赶巧了,还坐是咱三叔开那班车。”他们三叔陈建浩是公交车司机,买车时候,他们都出了钱,每年公司盈利他们还能分一点红利。
“这位是你同学吗?”陈安修注意到陈天晴旁边站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男孩,白色牛仔裤,黑色短袖t恤,身材瘦削,长相还算清秀。
陈天晴点点头,挽着那个男孩往前走了一步,“这是我大哥,陈安修,大哥,我同学,郭宇辰。”
陈安修看她那神情,就知道绝对不只是同学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同学,天晴也不可能把人领回家了,这种事情彼此心照不宣,不用点破,“原来是天晴同学,好不容易来绿岛一趟,多玩几天。”
陈安修摘了手套跟他握手时候,郭宇辰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指尖还没刚碰到陈安修掌心就松开了,陈安修很清楚看到他眼中极闪过一丝排斥。
陈安修暗暗地看看自己手掌,虽然是有茧子,但也没长刀子,而且还挺干净,不至于被人这么嫌弃吧?晴晴找这个男朋友看来不好相处啊。
陈安修注意到晴晴郭宇辰手肘那里推了一下,那人终于开口喊了一声,“陈大哥。”
第一次上门,陈安修这个做哥哥,也不能不给面子,于是当做没这回事一样,“天这么热,路上累了吧,中午想吃点什么,直接这里点了,待会我给你们捎回去。”
“不用了,大哥,你这里这么忙,咱妈已经家里做了,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小饭馆开怎么样了,待会就回家和咱妈一起做。”
“天这么热,厨房里没风扇,你回去和咱妈说别做了,我待会就回去了。”
陈天晴环顾一周,座无虚席,“你这里忙开吗?”
“这个你别担心了。”他看这个郭宇辰早就不耐烦了,离着卤汁锅子稍微近点,还不时地拿手挡鼻子,让他一直站这里,简直是难为人。
晚上本来是想让郭宇辰江三爷爷家里住一晚,但他坚持要到山下住酒店,陈安修又开车送人下去,l路上郭宇辰提出想住间好点,陈安修直接把人送到君雅去了。
看郭宇辰眉头都没皱地要了间商务套房,陈安修就知道这人估计家境不错。
回来时候,妈妈偷偷把他拉到一边问,“壮壮,你觉得这个小郭,人怎么样?”
“才来半天,能看出什么来。再过两天看看吧。”
“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你没看吃饭时候,他手里那双筷子,他来回用纸巾擦了三遍,你说他是不是瞧不上咱家里?”有对比,才知道差距,她虽然不喜欢章时年和壮壮一起,但比起这个,章时年人品风度,她倒是挑不出错来,这个一看就差远了,虽然有年纪差距摆这里,但也不能连零头都比不上吧。
“男孩子爱干净点也不算很大过错,人品好,对晴晴好不就行了?”
“你别安慰我,我还没老糊涂,不是这么回事。这个人,我得多看看。”
就全家人忙着接待这个未来女婿时,谁也没想到一向身体健康陈安修姥爷突然病倒了,姥姥身体偶尔生个小病是常事,但姥爷一年到头,连个感冒都很少有,他这一生病,把家里人都吓坏了,毕竟是八十多人了。
“咱爹住院了,你要还不愿意回来,谁也没办法。”说完这句,陈妈妈啪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陈安修知道刚才那个电话是打到美国。
“妈,小舅舅怎么说?”
“不知道,我去煮点粥,待会给你姥爷送去。”
*
姥爷住院一周了,病情时好时坏,大舅舅头些天已经出海了,一时也赶不回来,姥爷这边主要靠陈妈妈和林长顺轮流照看,就陈妈妈等得要失望时候,林长宁终于确定回国了。
“壮壮,你去机场接你小舅去。”
“我去?”他都十多年没见他小舅了,真怕不认识啊,舅舅和外甥见面,相互不认识就该闹笑话了,“好吧,我去试试。”
他小舅舅打电话过来说是,从上海转机过来,陈安修人来人往机场大厅里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和他长相相似人。
“壮壮吗?”一个穿着亚麻色衬衫男人,摘掉墨镜,他前方站定,试探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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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陈安修心道还好,总算小舅和十多年前见面时候,变化不是很大,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他小舅。都四十多人了,一点都不显老,想想他三叔,也就比他小舅大着两三岁,可那脸上已经不少褶子了,再看看他小舅,目光清湛,皮肤光洁,岁月果然岁对某些人是特别偏爱。
林长宁笑说,“老远看着就像你,上次见面时候还是十五六半大孩子,现都这么高了。”
让一个看着并不比他年长多少人,用这种长辈慈爱目光看着,陈安修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他接过林长宁行李箱,笑眯眯说,“上次见你时候,我还上高中,现都二十好几人了。”他记得那次他小舅回来,送了他们兄妹三个每个人一块手表。他还一直戴了好几年。
林长宁随着他往外出,说,“是啊,过真,前年回来时候,你部队里,我也没见着。”
两人到了停车场,陈安修把行李箱放后备箱里,林长宁坐副驾驶,车子上了高速时候,陈安修想了想,问道,“小舅,我舅妈和戴维呢?怎么没一起回来啊?”小舅妈和戴维就多年前回来过一次,到现他都几乎不记得那两人长相了。
“你……小舅妈她工作太忙,一时请不下假来,戴维放暑假和同学出去旅行了。暂时联系不到他。”
理由听起来很合理,但总觉得哪里很奇怪,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探望一下老人,老人病了也腾不出一点时间吗?还是美国那边人不太注重这个?不过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来指摘,于是他也只能说,“家里人都好多年没见他们了,让小舅妈和戴维以后有空常回国玩啊。”
“行,我一定转告他们,壮壮,你姥爷病查出来没有,现怎么样了?”
“医院那边也没查出什么大病,就是姥爷年纪大了,身上难免有些这样那样小毛病。”见他神色有些黯然,陈安修连忙安慰说,“小舅,你别太担心了,没查出来应该就是没什么大事,小问题咱们接回来慢慢调养就行了。”
林长宁勉力笑了一下,“恩。”
“小舅,你坐了这么久飞机也累了,要不,你先睡一会,到家时候,我喊你。”机场绿岛市西边,他们家东边,回家要跨过整个市区,时间还挺长。
林长宁扶着额头,盯着车外风景看了一会,然后点头,说,“先去医院吧,到了喊我一声。”自从接到姐姐电话,就忙着手头各项工作交接,一路上也没怎么睡,他确实有点累了。
“恩,小舅,你睡吧。”
现是下午,向东去,阳光一点不刺眼,小舅靠车背上睡着了,看出他真累了,这么就睡熟了,浅浅呼吸趋于平稳,陈安修原先还想,这么久没见,见面了没话说冷场该怎么办,但是真正见面和讲电话不一样,见到人很自然而然那种亲切熟悉感觉就来了,可能这就是血缘关系原因吧,别人都说他和小舅长得像,如果让他自己看话,其实也没那么像,他现大概理解章时年见到吨吨时感觉了。
林家和宁世医院有点关系,能拿到不少优惠,这次姥爷住院就这里,因为和陈安修熟悉关系,叶景谦作为院长还亲自过来探望过,所以下面负责医生都很心。
陈安修一直把车子熄火了才把还沉睡林长宁喊醒,林长宁跟着下车,一直走到医院正门,看到宁世牌子时候,他猛地停住脚步,“这里……”他转头看陈安修,“你姥爷住宁世?”
“是啊,这里医疗条件是咱们市好。”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有一瞬间,他好像看到小舅眼中压抑着极深无法释放痛楚一样,可是一转眼就消失了,是他错觉吗?“小舅,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咱们回家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来看姥爷一样,他老人家近情况稳定下来了。”别姥爷还没出院,小舅又倒下了。
林长宁摇摇头说,“我没事,可能天太热……”话还没说完呢,一阵恶心泛上来,他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难受。
“还说没事,是不是飞机上吃坏肚子了?”陈安修赶忙把人扶到一边垃圾桶边,给他拍拍背,林长宁弯着腰面色痛苦地干呕了好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但是脸色难看了,惨白如纸。
“小舅,好点没,来,喝点水。”陈安修把人扶到路边长椅上坐着,跑到旁边报亭里买了两瓶矿泉水过来,拧开盖塞到小舅手里一瓶。
林长宁一直喝了小半瓶水,强烈反胃感才稍稍压下去一些。
“小舅,我带你先去检查一下吧,夏天东西容易坏,别是食物中毒啊。”陈安修建议,反应这么大,看他刚才难受都把胃给吐出来了,这可不是简单天热就能解释过去。
林长宁拍拍他手说,“别担心,壮壮,我自己身体,我清楚,就是天太热了,行程又长,身体有点吃不消就是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每次想起那个失去孩子,都会这样。
陈安修担心说,“那小舅,你如果有事,别硬撑着啊,如果你也病了,姥姥那边该担心了。”
姐姐和姐夫人都很好,教出来孩子果然是不错,很贴心,如果他那个孩子还,也该有这么大了,也许还会和壮壮相似漂亮眉眼,人也这么精神,可惜注定是见不到了,那个孩子他肚子里待了九个多月,可他连一眼都没见过,他明明记得有听到那孩子出生时啼哭声了,可醒来后,家里人却告诉他,那个孩子已经没了,二十八年了,二十八年前秋末,他就是这里生下那个孩子,他都记得孩子是傍晚出生,秋意很深了,天一直下小雨,雨水打窗外树叶上沙沙响。
小舅真很不对劲儿,他身上好像压了很多东西一样,不是说小舅国外,家庭事业都风生水起很幸福吗?陈安修碰碰他小舅肩膀,“小舅,还要水吗?”
林长宁猛然从回忆中惊醒,“不要了,壮壮,我好多了,咱们进去看你姥爷吧。”
“行,咱走吧。”起身时候,陈安修扶了林长宁一把,“小舅,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恩,很多年前来过,那时候楼房少,普遍都不高,宁世医院楼算是高,也不过是五层,我记得。”
林长顺回家带换洗衣物去了,这里陪床就只剩下陈妈妈,陈安修带着人过去时候,陈妈妈正给老爷子切桃子吃。
“妈,我把小舅接回来了。”
陈妈妈转过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回来就好。”又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揩揩眼角,老爷子自始至终没说话,就是眼睛一直盯林长宁身上没转开。
“爹,姐姐,我回来了。”
“长宁啊。”老爷子先伸出手。
“爹,你身上还难受吗?”陈妈妈让了让,林长宁坐到病床边。
“没事,就是人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回来不耽误工作吧?”
“不耽误,我走了,还有别人呢。”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回来能住几天。”
迎上老人期待目光,林长宁笑笑说,“这次请了长假,要住好一段日子呢,爹,你安心养病就是了。”
老爷子神色是期盼已久欣慰,伸手去拿桌上桃子,“那长宁,吃桃,吃桃子,你姐刚从家里摘来。”
“爹,我自己拿就行了,你躺着,别忙活了。”
看着天色不是很早了,陈妈妈拉着陈安修出来,“让你小舅和你姥爷多说会话吧,我去望望那里做饭,你开车送我过去。”
*
陈妈妈焖麦仁饭,做了冬瓜海螺汤,炒鱿鱼爪爪,冰箱里有早就蒸好长茄,中间划开了,吃时候,用蒜泥加点葱油一拌就是个很好凉菜。陈安修旁边帮着洗菜。
“妈,麦仁饭,我姥爷能吃吗?”麦仁饭虽然好吃,但太有嚼劲了,一般老人还真不好下嘴。
“我另外煮了粥,麦仁饭是给你小舅准备,他就爱吃这个,以前想吃都没有,那时候麦子少,谁舍得没晒干就打成麦仁啊,都留着磨成面,加上玉米面,加上地瓜面,蒸出来窝头都是黑乎乎。”
这个陈安修倒是知道,麦仁必须是没晒干鲜麦子打出来才好吃,每年麦收时候,他妈妈都会留一袋子不晒,去磨坊里打成麦仁,麦仁饭煮出来很香,就是吃完了,腮帮子都酸了。
“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舅肯定会回来啊?”这些东西可不是今天临时准备。
陈妈妈低声说了一句,“他到底不是那么没良心人。”
陈安修把洗好西红柿捞出来,自己选了个粉红,掰了半个吃,“妈,我今天看我小舅去医院时候,很难受样子。好像胃不舒服。”
陈妈妈翻炒菜铲子停了一会,然后说,“是吗?是不是路上太累了?今天晚上,你二舅会过来,吃完饭后,你先带着你小舅到咱们家住一晚,明天再送他回岛上。”
“恩,我也是这么想,如果二舅忙不开话,我去陪姥爷。”二舅家里还养殖着海参和鲍鱼,也需要人。
做好饭菜给望望留了一部分,其余都带到医院,吃完饭后,陈安修带林长宁回山上家里,陈爸爸自己家,他和林长宁说了一会话,便催着人去睡觉了。
陈天晴建材店那边陪吨吨,陈安修过去时候,却没看到陈天晴,就看到章时年陪着吨吨门口吃冰激凌,班头就趴他们不远处,看到陈安修,还没巴掌长小尾巴摇啊摇啊撒欢一样就过来了。
“晴晴呢?”陈安修大方地贡献出一只脚,班头立刻如获至宝地趴上来用两只前爪抱住。
“我看天不早了,就让她先回去了。”
“她对你还真是信任。”如果他没记错,晴晴和章时年就见过两次面吧?晴晴就把吨吨留给他看,不知道是晴晴太单纯还是章时年太狡猾?
“我好像没做过欺骗她事情。”
“是,只是我们两个彼此信用破产而已。”
“破产之后,是不是意味着过去债务也可以重清算?”章时年声音不疾不徐。
“没空和你这里打机锋。”再继续下去,又不知道被章时年绕到哪里去,他承认章时年脑子是比较好用一点,但他可以选择不往坑里跳。
吨吨一声不吭,埋头章时年后面吃冰激凌,一勺比一勺挖地大,看那着急样子就知道努力加速度,准备他爸爸发飙之前要把这一杯解决完。
“吨——吨——”陈安修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名字,这两个人真以为他瞎了是不是?
吨吨打个嗝终于舍得抬起头来,嘴边还沾了不少白色痕迹,长了白胡子一样,“爸爸。”
陈安修环胸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问,“我们做过约定,你还记得吗?”
吨吨点点头,“一天只能吃一杯冰激凌,晚饭后不准吃零食。”
“还行,还记得,那你告诉我,你手里是什么?”
吨吨小小声说,“是冰激凌了。”
“是我给吨吨买。”章时年看孩子可怜,出来打圆场。
陈安修用目光鄙视他,早就知道是这人做好事,懒得和他计较。
“吨吨,扔掉,免得明天闹肚子。”
这个冰激凌很好吃,爸爸都没给他买过,吨吨端手里很犹豫,“爸爸,还有很多,你尝尝,很好吃。”吨吨舀了一大勺递到陈安修嘴边,试图用美味打动他,
看着儿子踮着脚努力抬高小手臂,陈安修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味道好像是不错,但“还是不能吃。”这种问题上妥协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种坏习惯要不得,他虽然疼吨吨,但并不打算纵容。
“哦,我就给章……叔叔吃吧。”
“随你。”你挖了半天了,章时年肯吃才怪。
吨吨跑过去把冰激凌和勺子一并交到章时年碗里,“给你吃。”
陈安修等着看笑话,章时年看他一眼,很平静地就挖了一勺送到嘴里了,陈安修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恼恨道,“吨吨,你就这一个勺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人齐全了。*抽成渣渣了,看不到明天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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