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皆敌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理风
傅书抱着小皇帝,沉声问道:“两位娘娘可还欲要南迁,让陛下做担此骂名。”
两宫太后忙摇头:“不迁了,不迁了,太傅,您快把陛下放下。”
第一日,太傅vs两宫太后,太傅胜!
又一日
傅书抱着小皇帝,一手抱着玉桥的栏杆,一手抱着小皇帝,仰天长叹:“先帝啊,臣无颜见您啊,陛下要做亡国之君了,臣痛心啊,臣不愿苟活了,今日,臣就带陛下去地底下见您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闻讯赶来,一看此景,顿时吓的六神无主。
太皇太后忙道:“先生息怒,哀家只是误信谗言,断没有割地求和之念。”
太后也连连点头:“先生您别生气,都是那奴才巧言令色,才骗了哀家,先生放心,哀家回去杖毙那个该死的奴才,您一定抱紧陛下,陛下身子金贵,断不能出一点闪失啊!”
第二次,太傅vs两宫太后,太傅胜。
再一日
傅书抱着小皇帝,一脚跨过玉栏杆,骑在上面,看着下面深不见底护城河水,涕泗横流:“先帝啊……”
追来的两宫太后见此情景,腿一软,双双跌倒在地,太后趴在地上大哭:“先生当心陛下啊,陛下这几日又重了些,您千万抱住了啊!”
太皇太后也哀求道:“先生您快把陛下放下,陛下如今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您千万别把他掉下去,您说的,哀家准了。”
第三次,太傅vs两宫太后,太傅胜。
………
………
第n次,太傅vs两宫太后,太傅胜。
又见太傅抱着小皇帝要跳护城河
……
大臣甲:太傅大人次次抱着陛下跳河,难道就不能换个招,他不腻么?
大臣乙:谁让两位娘娘就吃这套。
大臣丙:果然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大臣丁:两位娘娘就陛下这一个孙儿/儿子,太傅又是不要命的,两位娘娘哪里敢赌。
——
两宫太后:这天杀的傅书,又带我孙儿/儿子跳河!
傅书:皇帝越来越重,以后可怎么办?
小皇帝:先生,河里有鱼,好好玩,我们下次还来看鱼好不好!
“六堂叔,又弄了不少钱啊!看来您老又要进城打酒了。”
“大侄子见笑了,年纪大了,也就还好这口了。”
……
田二随手颠着刚到手的三个铜钱,和大家一起从里正家的院子走来,听到周围的人都在高兴的议论着又赚了多少,不由笑了笑。
果然有钱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把三文钱放在怀里,田二伸了个懒腰,如今天色已晚,他也有些困了,打算领了钱就回去睡觉。
只是这懒腰刚伸到一半,无意间瞅到天色,田二突然一怔,随即仰着头,望着天。
“田二侄子,怎么突然不走了?”走在田二后面的一个王家大爷看到田二突然停下,奇怪的问道。
考官皆敌派 12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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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村离城门口本来就近, 离县衙也不远,城里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不用一盏茶的功夫,村里就都知道了。以村民向来爱凑热闹的性子, 知道了怎么会不来看看,甚至不止王家村的人, 还有不少外村的,听到消息后, 也都跑到王家村来看看新出的案首长什么样。
“来了,来了,案首来了!”
“呀, 这就是你们村的案首, 大小伙长的蛮俊的嘛!”
“听说人家还没成亲呢!”
“这模样长的周正!”
田仲以前就知道周围十里八村有看新娘子的习俗,可那也只是知道,没体验过, 如今看到众人拿看新娘子的架势来看他, 顿时有些吃不消, 忙拉着王成往他家里走。
王成看着田仲的窘态, 不厚道的笑了笑, 不过到底还记得二叔让他快点带人过来,就一手护着田仲, 说:“大家先让让, 我爹找田二有事。”
里正虽然在王夫子眼里挺不靠谱的, 可在村里还是极有威信的, 听到王成这么一说,众人忙纷纷让出一条道。王成这才带着田仲进了门。
进了里正的家,终于安静了下来,田仲松了口气。
王成看的好笑,对田仲说:“爹和二叔在堂屋等着,咱们快过去吧。”
说完,领着田仲朝堂屋走去。
里正和王夫子正坐在堂屋陪几个客人喝茶,看到王成带田仲到了,放下茶,让两人进来。
两人进了屋,田仲先对里正和王夫子见了礼,这才看着屋里正坐着喝茶的几个人。
屋里除里正和王夫子外还坐着九个人,这九个人穿的有些相似,都是一身青衣,头戴纶巾,正在那默默的喝茶,看到田仲王成进来,几个人连头都不曾抬。
田仲转头看向王夫子,用眼神问:这几个谁啊?
王夫子苦笑一下,对田仲介绍道:“这几位是府学的高徒,为首的这位,更是位举人老爷,都是来看你的。”
府学是只有过了院试,成了廪生才能进,如此说来,这九人岂不是一个举人八个秀才,难怪里正和王夫子在这亲自陪着。
田仲转身对几人行礼道:“原来是前辈大驾,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为首的举人,二十来岁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茶碗,淡淡的说:“在下张苻,当不得案首的这声前辈,说来惭愧,此次县试,我和后面的这八位亦是进了考棚,只是比不得案首,所以特不请自来,来见识一下案首是何等人物。”
田仲听了,顿时嘴角抽了抽,感情这九个人是县试没考过他,心里不服气跑来砸场子的!
不过想想倒也理解,一群举人和秀才跑来重考,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初考者拔了头筹,这事搁谁身上,只怕也心里不舒服。
田仲客气的说道:“田某才疏学浅,不过是一时侥幸,让各位见笑了。”
“才疏学浅?”张苻顿时笑道:“案首若是才疏学浅,我等岂不是目不识丁了。”
张苻说完,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
田仲有些无语的看着几个人,你们自己考不过,觉得心里委屈,有本事去找改卷的县令啊,跑来找他算什么。
张苻笑完,又对田仲问道:“不知案首是哪位的高徒?听说案首扫地三年,自学成才,不知是真是假?”
说到这个,张苻等人就来气,他们几个今天去看榜,对于县试,几个人其实压根都没放在心上,他们早多少年前就考过了,又在府学学了这么多年,如果重考还不过,那简直是个笑话。
等到了那,他们的名字果然都在榜上,并且还正好从第二到第十,当时几个人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些重考的,差点把人家前十都占了。
结果还没等他们想完,就听旁边都在那议论此次的案首,他们也不由看去,只是这一看,就愣住了,这田仲是谁啊,怎么完全没听过。
很快,他们就知道田仲是谁了,王家村族学一个扫地的,从没正式进过学。
几个人听完就呆住了,然后脸火辣辣的疼,他们重考,居然没考过一个扫地的。
然后几个人就来了,他们倒要看看,这位扫地的案首,到底是怎么个天纵奇才!
田仲听到张苻问他师承,不由一愣,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哪里还记得谁教了他,只好说:“这个,晚辈师承何处,其实晚辈也记不得了。”
“记不得?”张苻听了,顿时冷笑一声:“所谓尊师重道,在下还第一次听说,记不得自己老师是谁的。”
王夫子一看要坏事,忙打圆场的说:“张举人不要动气,田仲是真的不记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并非有意戏弄举人。”
“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意思?”张苻诧异的看着王夫子。
王夫子解释道:“他是三年前被我兄长救起的,当初他身受重伤,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养了大半年才养好,又恰好遇上改朝换代,县衙统计户籍,才落户我们这里。至于扫地的事,不过是他受伤太重,又失忆,实在无处安置,才放在我那。”
“那他参加科考?”
“我也是前几日才发现他可能原来是有功名的,才让他去试试。”
王苻听了,不由坐直身子,说:“他也是有功名的?”
王夫子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卷子,递给王苻说:“他前些日子在我那做了张卷子,本来我打算等三弟从府学回来,拿给他看看的,让他帮忙瞧瞧田仲失忆前到底是什么水准,不过既然张举人来了,不如张举人帮老夫看看,老夫也不用等我那天天忙的不着家的弟弟了。”
张苻顿时想起王夫子的弟弟是府学的王教谕,不由对王夫子客气了三分,接过卷子,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张苻的脸色就越不好,等看完最后的策论,张苻突然合上卷子,起身对田仲行礼道:“张某有眼不识泰山,唐突兄台了。”
考官皆敌派 124.张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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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田仲一直安慰着王泉等人, 可一直到龙门开了, 众人进场,甚至等上面的主考官县令训完话,五个人还是有些不在状态。
此时已经马上要点名入考场,田仲也没了办法, 只能歇了心思,在那等着县令点名入考场。
很快,田仲就听到上面的县令大人念到他:“王家村,田仲。”
田仲提着考篮走上前, 躬身行礼道:“学生在。”
衙役从后堂领出王夫子,王夫子过来看了田仲一眼, 对上面的县令大人拱手, 道:“王某保。”
王县令于是从文案上拿出一份用红绳绑着的卷子, 给旁边的师爷。
师爷捧着卷子, 从上面下来,走到田仲面前, 把卷子给他。
田仲忙双手接过,对上首的县令说:“谢大人赐卷。”
然后拿着卷子, 到旁边主簿那里拿了带座号的考牌,就进了考场。
田仲拿着考牌,按照上面写的位置找到自己的位子,把手中的考篮和卷子放桌子上, 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县试考场分四场, 每场一天, 天明时开始,日落后不给烛结束,田仲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发现离天明还有点时间,也不急着打开卷子,而是用一只胳膊支着头,闭目养神起来。
大约过了两注香的时间,田仲突然听到一声锣响,睁开眼,发现考生都已入场,而且天已经大亮。
知道考试开始了,田仲做直身子,揉了揉脸,拿过桌子上的卷子,小心打开。
田仲没有忙着做题,而是拿着卷子,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所有的题他都都知道,没有因为失忆而出现遗漏,放下心来,拿出卷子里的草纸,先打起草来。
历来科举考试,从小到县试,大到殿试,无一不重视卷面整洁,有无涂抹,所以凡参加科考者,除非情况特殊,一定先在草纸上打草,然后才敢誊写到卷子上,而且科考的草纸,为了防止作弊,也是要收回的。
田仲用了两个时辰将卷子做完,又花了整整一个时辰誊写,中间还吃了县衙仆役送来的两个热饼,一直到太阳西斜,才把整个考卷做完。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和犯忌讳,田仲就收拾了一下,拿起卷子,拎着考篮,走到最前面交卷。
县试的第一场考卷是由主考官县令当场面批,以便筛掉学识不够的,减少后面三场的应试人数,所以等田仲双手呈上卷子后,旁边的师爷就接过卷子,然后转呈给县令。
县令拿过卷子,看了一会,在上面写了个“上”,想了想,又写了个“上”,然后对旁边的师爷说:“上上,下场提坐‘堂号’。”
“是,”师爷应了一声,从旁边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考牌给田仲,说:“明日按考牌,提坐‘堂号’。”
田仲听了,心中一喜,县试第一场,一般取其前十或者前二十提坐堂号,也就是下场考试坐在第一排,虽然是为了避免这几人中有人作弊,学而不识,可县试前几,往往也从这几人中取。
双手接过红色考牌,田仲又对县令行了一礼,这才把考牌放到考篮,提着出了考棚。
出了县衙,田仲向周围看了看,看到王夫子的马车正停在街道的拐角处,就走了过去。
“出来了。”
王夫子正站在马车旁,看到田仲过来就说道,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
不过脸色不大好的不止王夫子,旁边还或站或蹲着王泉王溪五个,这五个人已经不能说脸色不好了,而是直接面如死灰,活像刚刚去的不是县试,而是刑场似的。
田仲被唬了一跳,忙问:“你们怎么了?”
王泉蹲在地上,欲哭无泪的说:“当然是第一场就被刷了。本来还以为能撑上一场的,谁知这次改卷居然这么严,只是错几个字,就直接被评了中下。”
王夫子听了,忍不住叱道:“只是错几个字,你还想错几个?难不成你打算满张卷子都是错字!”
“可是第一场一般不是只要做的差不多,就能过么。”王泉委屈道。
“可现在是一般情况吗,”王夫子气的瞪眼。
“都是那些重考的,你说他们好好的,吃饱了撑的和我们来争什么。有他们在,我们怎么可能争的过!”
王泉愤愤的说,随即转头问田仲,想多找一个同仇敌忾的:“二哥,你考的怎么样?”
田仲从考篮拿出刚才那个红色考牌,递给王夫子,说道:“下一场,提坐堂号。”
“什么,提坐堂号!”
王泉顿时如火烧屁股,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抢过田仲手中的红色考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还给田仲,直接往马车上一歪,生无可恋的哀叹道:“这下完了,这下全完了。”
田仲看着王泉现在反应比刚才还大,不由奇怪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要是别人考上,肯定没什么,可二哥你考上了,我爹肯定会揍死我的。”
“为什么?”
“你在族学扫三年地都考上了,我在族学读了六年还没考上,你说我爹会不会揍死我!”
.
田仲不知道王泉回去有没有挨揍,因为接下来的三天,他都在考棚中度过。
虽然被提坐堂号,可田仲却不敢有一丝疏忽,这届考生卧虎藏龙,谁知道和他一起考试的,到底是个秀才,还是个举人!
田仲认认真真的做了三天的题,一直等到最后一天出了考场,才彻底舒了一口气,对来接他的王夫子笑着说:“先生,我觉得我这次应该能过。”
王夫子听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轻松,拍拍田仲的肩说:“能考完就好,考完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这三天王夫子一直全程陪考,看着进进出出那些府学熟悉的面孔,哪怕王夫子知道田仲提坐堂号,过县试应该没问题,可也压力极大。
如今田仲终于考完了,王夫子也终于放下心来,说道:“县试阅卷简单,阅的也快,一般快则三日,慢则五日,就能发案出结果,你这四日也累了,回去就歇着吧,等出了结果,我让人通知你。”
“多谢先生,那就麻烦先生了。”
三日后
田仲正在屋里抄书,突然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自家的破木门就被啪的一声推开,王成一脸喜色的气喘吁吁的闯进来。
还没等王成喘过起来说话,田仲就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破门,悠悠的说:“成大哥,你轻点,那破门快掉了!”
“这时候你还在意什么门啊,我告诉你,你中了,是案首!”
“什么,真的?”
田仲惊喜的放下笔,虽然刚才看到王成,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中了,要不王成不会跑来报喜,这才出口调侃王成,可没想到他居然中了案首,这可比他想的高多了!
“当然是真的,今早二叔特地派老仆去守着,等着发案,老仆回来后说你中了案首,二叔还不大敢相信,又特地让老仆叫我去看,我亲自跑去看了一趟,真的是案首,你的名字在整个案的第一个!”
王成说完,一把拉起田仲:“别抄了,快去我家,我爹和二叔正等着你呢,你中了案首,这可是村里的大喜事。咱王家村,除了我三叔当初县试考了第三,还从来没有出过案首呢!”
考官皆敌派 125.请辞(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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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学内
张苻一边带着田仲往里走, 一边对田仲传授经验:“对于那些人,无视才是最让他们难堪的, 千万别吃饱了撑的和他们怼起来, 他们那几人平日最爱抱团, 和他们吵起来,哪怕你有理, 最后他们人多, 也容易变成无理。”
田仲笑着说:“你倒是挺有经验的嘛!”
“以前我还是廪生的时候吃过一次亏,不过后来我发现他们每次吵过别人的时候都特别得意,而别人要不搭理他们, 他们就好像受到什么侮辱一样, 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们每次都把自己气的半死, 后来就不大惹我了。”张苻得意的给田仲说。
田仲轻笑,谁说单纯的人就是傻呢,单纯的人可能不通人情世故,可不代表人家脑子不好使。
“好了, 不说那些人了,府学虽然有几个爱阴阳怪气的,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坏人, 不过是久试不中,有些钻牛角尖罢了, 大部分人脾气还是不错的, 平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毕竟大家进府学是为了读书考科举,而不是别的。”
“你不是也挺会理解人的么?”
“理解不意味着我让着他们啊。”
两人来到中院,张苻轻车熟路的带着田仲走到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对田仲说:“这是府学内需院,报名、领月俸、领书………总之一切不是读书的事,都到这里来办。”
张苻拉着田仲走到一间屋外,对里面客气的叫道:“齐老在吗?”
“在,什么事?”
“学生带一位新进学的廪生来报名。”
“进来吧!”
“是。”
两人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老头正在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书。
老头抬头,看到是张苻,顿时笑了,说:“原来张家小子,你带的谁,你们张家的人?”
“学生倒希望他是张家的人,可惜不是,”张苻笑道:“他是这次院试的案首,与学生脾气相投,学生就带他过来了。”
齐老拿着烟杆,仔细的看了看田仲,要是往日,一个院试的案首肯定不值得他侧目,毕竟府学不是廪生就是举人,哪怕案首,三年出俩也算不得稀罕,只是今年。
“这个就是让你们一众重考铩羽而归的新人?”
田仲忙说:“其实学生可能也算不上新人。”
“咦,你也是重考,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在哪里读书,原来中过何功名?”
张苻忙把田仲失忆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老头点点头,“头受伤失忆,还能科考,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原来是京城那边的人,难怪以前榜上不曾见你的名字。”
老头说完,从旁边拿出一个厚册子,让田仲把当初的考引和贡院给的院试喜报拿出来,帮田仲登记好,然后拿出一个号牌,给田仲说:“这是甲等廪生的号牌,你凭此号牌,可以来内需院领每月的俸银和米肉还有府学四季的衣裳。如果住学舍,也可以选一处。”
“学生旁边正有空院,田兄已经决定选这处了。”张苻忙插嘴道。
“难怪你小子亲自带他来,看来当初被扰的不轻。”齐老也不生气,反而打趣道。
张苻对齐老拱拱手,讨好道:“齐老,学生好容易挑了一个安静的邻居,您老抬抬手。”
“行了,只要这个田廪生同意,就依你。”
张苻拽拽田仲,田仲拱手道:“学生愿意。”
齐老见两人都同意,也懒得当坏人,就在册子后面记上田仲的学舍号。然后又拿出另一个册子,翻开,只是刚要写顿住,抬头问田仲:“今年的乡试你打算去考么?”
“学生自然是要考的。”
齐老拿烟杆敲了敲桌子,想了想,从旁边翻出一份卷子,给田仲,说:“你把这份卷子做了。”
田仲刚接过卷子,就听旁边张苻奇怪道:“咦,齐老,新人入府学不是不用考试么?”
齐老瞥了张苻一眼,说:“他是新人吗?新人进府学一般要先学三年,把策论练熟,通过岁考,再练个一两年才能参加乡试,他既然是重考,又打算要参加今年的乡试,自然得先过岁考。”
“也是,那田仲你要好好做,这可是岁考的卷子,争取能进乙院,才好准备乡试。”
“乙院?”田仲问道。
张苻给田仲解释道:“府学有廪生,有举人,当然不能一起上课,所以把所有的学生分为甲乙丙三院,丙院是刚过院试,进入府学的新人,一般会在丙院进学三年,把乡试所有要考的内容从头学一遍,等学完,通过岁试,才可以进入乙院,乙院其实就是为了准备乡试,主要讲解以前历年的乡试题目和一些应试技巧,要是乡试过了,成了举人,自然就到了甲院,然后准备进京赶考。我以前就在甲院,为了重考,现在在乙院,你要想参加今年乡试,最好进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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