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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敌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理风
田仲点点头,拿着卷子去旁边做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田仲把卷子交给齐老。
齐老眯着眼看了一会,在册子上写了个乙,然后说:“小家伙,去乙院吧,好好准备乡试。”
“谢谢齐老。”田仲和张苻道了谢,这才起身离开。
等出了屋子,田仲小声问张苻:“齐老是干什么的,很少见你对人如此尊敬。”
张苻反驳道:“我一向很尊师的,齐老就是齐教谕,以前是位进士,只可惜生的时候不好,正摊上灵帝,齐老性子耿直,看不惯朝中的乌烟瘴气,就生气辞了官,跑到府学当了个教谕,他是府学学问最好的一位教谕,也是唯一一位进士。”
田仲恍然大悟,府学的教谕一般以举人为主,极少有进士,毕竟一旦中进士,哪怕只是同进士,外放授官也是七品县令,所以少有进士进府学教书的。
“那他怎么在这?”
“他老人家以前是教甲班的,学生满天下,甚至还教过我,只是这两年身子不好,才歇了下来,他又闲不住,就找了个登记新人的活,每天看看新进府学的学生。”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齐老的行为,着实让人敬佩。”
屋里
田仲和张苻走后,齐老却没有再看书,而是一口一口抽着旱烟,等抽完,齐老看着手中的紫竹烟杆怔怔的出神。
过了一会,齐老才回过神,把烟杆放在桌脚敲了敲,把里面的烟灰倒出来,喃喃的说:
“那小子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可就想不起在哪见过,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
对于王泉王溪等五人,王夫子从小教到大,自然知道哪里薄弱,二话不说直接拿了一摞卷子,把五个孩子丢到他刚押的题里去了。
至于田仲,虽然没教过,可等他亲自考校一番后,王夫子也发现问题了,因为田仲曾经失忆,对于许多内容,只要不看到,他压根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学过。
这问题大了,总不能到考场上,看到考题,再判断自己有没有学过吧!
好在王夫子教书多年,经验丰富,只是略微思索片刻,就把田仲带到旁边一间屋子,指着一个盛满书的书架说:“这是县试要考的四书五经的全部典籍,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把它背完。”
“三天,全部背完?”田仲瞪大着眼睛吃惊的说。
“你以前不是学过么,既然学过,自然背过,那再回忆起来应该也不用费多少时间,县试定的是二月初二,离今儿还有五日,难道你打算等县试考完再回来背?”
田仲一听,顿时无法反驳。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田仲投入到轰轰烈烈的背书中……
三天后
王夫子把背书背到吐,做题做到手软的田仲和王泉等人拎回来,开始给几个人讲县试的一些技巧和忌讳。
“县试,童试的第一场,考的无非是四书文,试帖诗,五经文,这些这几日你们都练了,就不再多说了,为师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避讳。”
王夫子向京城方向拱拱手说:“故天子名为庙讳,圣上名为御名,孔圣人名为圣讳,此三者,不可犯之,是为避讳……”
王夫子正在上面讲的起劲,突然发现下面的王泉王溪两弟兄正在小声的说话,不由一顿,拿着戒尺在桌子上一敲,大声说:“王泉,你起来,说说刚才讲的什么。”
屋里几个孩子顿时幸灾乐祸的看向王泉,甚至连田仲,都不由笑着瞥了王泉一眼。
王泉尴尬的站起来,摸了摸头,说:“先生说,先生说,呃,考县试不能直接写皇帝老儿和孔老夫子的名字!”
屋里顿时哄堂大笑,王夫子嘴角抽了抽,说:“行了,坐下吧,虽然粗俗了点,道理却是不错。”
等王泉坐下,王夫子接着讲道:“周朝开国三载,当今圣上即开国皇帝,故庙讳就不必考虑了,所以如今重中之重,就是圣上的御名和孔圣人的圣讳。
圣上姓赵,名孟,赵为国姓,自然不用避讳,所以要避就是孟字,礼部曾定,凡遇‘孟’字,皆在‘子’上少一横,写作‘了’……”
田仲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先生。”
王夫子停下,问道:“何事?”
“是所有的‘孟’字在科考时,都要少写一笔吗?”
“这是自然。”王夫子肯定道。
王泉看到田仲的脸色有些不好,奇怪道:“不就“孟”字少写一笔么,考试时注意下这个字不就行了。”
田仲转头,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王泉,说:“你知道科考要写多少‘孟’字吗?《孟子》啊!《孟子》整本书都是‘孟子曰’,你怎么能保证自己写每个‘孟’字时都记得缺一笔。”
王泉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掉了,其他四人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如丧考妣。





考官皆敌派 126.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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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不一定能全答对啊!”王溪已经有些慌了。
“那就尽自己最大努力去答对, 科考如战场, 难道敌人来了,你还能因为没准备好, 就不打了?”
尽管田仲一直安慰着王泉等人,可一直到龙门开了, 众人进场, 甚至等上面的主考官县令训完话, 五个人还是有些不在状态。
此时已经马上要点名入考场,田仲也没了办法, 只能歇了心思,在那等着县令点名入考场。
很快, 田仲就听到上面的县令大人念到他:“王家村, 田仲。”
田仲提着考篮走上前, 躬身行礼道:“学生在。”
衙役从后堂领出王夫子,王夫子过来看了田仲一眼, 对上面的县令大人拱手,道:“王某保。”
王县令于是从文案上拿出一份用红绳绑着的卷子, 给旁边的师爷。
师爷捧着卷子, 从上面下来, 走到田仲面前,把卷子给他。
田仲忙双手接过, 对上首的县令说:“谢大人赐卷。”
然后拿着卷子, 到旁边主簿那里拿了带座号的考牌, 就进了考场。
田仲拿着考牌,按照上面写的位置找到自己的位子,把手中的考篮和卷子放桌子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县试考场分四场,每场一天,天明时开始,日落后不给烛结束,田仲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发现离天明还有点时间,也不急着打开卷子,而是用一只胳膊支着头,闭目养神起来。
大约过了两注香的时间,田仲突然听到一声锣响,睁开眼,发现考生都已入场,而且天已经大亮。
知道考试开始了,田仲做直身子,揉了揉脸,拿过桌子上的卷子,小心打开。
田仲没有忙着做题,而是拿着卷子,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所有的题他都都知道,没有因为失忆而出现遗漏,放下心来,拿出卷子里的草纸,先打起草来。
历来科举考试,从小到县试,大到殿试,无一不重视卷面整洁,有无涂抹,所以凡参加科考者,除非情况特殊,一定先在草纸上打草,然后才敢誊写到卷子上,而且科考的草纸,为了防止作弊,也是要收回的。
田仲用了两个时辰将卷子做完,又花了整整一个时辰誊写,中间还吃了县衙仆役送来的两个热饼,一直到太阳西斜,才把整个考卷做完。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和犯忌讳,田仲就收拾了一下,拿起卷子,拎着考篮,走到最前面交卷。
县试的第一场考卷是由主考官县令当场面批,以便筛掉学识不够的,减少后面三场的应试人数,所以等田仲双手呈上卷子后,旁边的师爷就接过卷子,然后转呈给县令。
县令拿过卷子,看了一会,在上面写了个“上”,想了想,又写了个“上”,然后对旁边的师爷说:“上上,下场提坐‘堂号’。”
“是,”师爷应了一声,从旁边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考牌给田仲,说:“明日按考牌,提坐‘堂号’。”
田仲听了,心中一喜,县试第一场,一般取其前十或者前二十提坐堂号,也就是下场考试坐在第一排,虽然是为了避免这几人中有人作弊,学而不识,可县试前几,往往也从这几人中取。
双手接过红色考牌,田仲又对县令行了一礼,这才把考牌放到考篮,提着出了考棚。
出了县衙,田仲向周围看了看,看到王夫子的马车正停在街道的拐角处,就走了过去。
“出来了。”
王夫子正站在马车旁,看到田仲过来就说道,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
不过脸色不大好的不止王夫子,旁边还或站或蹲着王泉王溪五个,这五个人已经不能说脸色不好了,而是直接面如死灰,活像刚刚去的不是县试,而是刑场似的。
田仲被唬了一跳,忙问:“你们怎么了?”
王泉蹲在地上,欲哭无泪的说:“当然是第一场就被刷了。本来还以为能撑上一场的,谁知这次改卷居然这么严,只是错几个字,就直接被评了中下。”
王夫子听了,忍不住叱道:“只是错几个字,你还想错几个?难不成你打算满张卷子都是错字!”
“可是第一场一般不是只要做的差不多,就能过么。”王泉委屈道。
“可现在是一般情况吗,”王夫子气的瞪眼。
“都是那些重考的,你说他们好好的,吃饱了撑的和我们来争什么。有他们在,我们怎么可能争的过!”
王泉愤愤的说,随即转头问田仲,想多找一个同仇敌忾的:“二哥,你考的怎么样?”
田仲从考篮拿出刚才那个红色考牌,递给王夫子,说道:“下一场,提坐堂号。”
“什么,提坐堂号!”
王泉顿时如火烧屁股,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抢过田仲手中的红色考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还给田仲,直接往马车上一歪,生无可恋的哀叹道:“这下完了,这下全完了。”
田仲看着王泉现在反应比刚才还大,不由奇怪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要是别人考上,肯定没什么,可二哥你考上了,我爹肯定会揍死我的。”
“为什么?”
“你在族学扫三年地都考上了,我在族学读了六年还没考上,你说我爹会不会揍死我!”
.
田仲不知道王泉回去有没有挨揍,因为接下来的三天,他都在考棚中度过。
虽然被提坐堂号,可田仲却不敢有一丝疏忽,这届考生卧虎藏龙,谁知道和他一起考试的,到底是个秀才,还是个举人!
田仲认认真真的做了三天的题,一直等到最后一天出了考场,才彻底舒了一口气,对来接他的王夫子笑着说:“先生,我觉得我这次应该能过。”
王夫子听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轻松,拍拍田仲的肩说:“能考完就好,考完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这三天王夫子一直全程陪考,看着进进出出那些府学熟悉的面孔,哪怕王夫子知道田仲提坐堂号,过县试应该没问题,可也压力极大。
如今田仲终于考完了,王夫子也终于放下心来,说道:“县试阅卷简单,阅的也快,一般快则三日,慢则五日,就能发案出结果,你这四日也累了,回去就歇着吧,等出了结果,我让人通知你。”
“多谢先生,那就麻烦先生了。”
三日后
田仲正在屋里抄书,突然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自家的破木门就被啪的一声推开,王成一脸喜色的气喘吁吁的闯进来。
还没等王成喘过起来说话,田仲就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破门,悠悠的说:“成大哥,你轻点,那破门快掉了!”
“这时候你还在意什么门啊,我告诉你,你中了,是案首!”
“什么,真的?”
田仲惊喜的放下笔,虽然刚才看到王成,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中了,要不王成不会跑来报喜,这才出口调侃王成,可没想到他居然中了案首,这可比他想的高多了!
“当然是真的,今早二叔特地派老仆去守着,等着发案,老仆回来后说你中了案首,二叔还不大敢相信,又特地让老仆叫我去看,我亲自跑去看了一趟,真的是案首,你的名字在整个案的第一个!”
王成说完,一把拉起田仲:“别抄了,快去我家,我爹和二叔正等着你呢,你中了案首,这可是村里的大喜事。咱王家村,除了我三叔当初县试考了第三,还从来没有出过案首呢!”
田仲被王成拖着出了茅屋,拽着朝里正家走去,走在路上,就听到路边院子里隐隐传来揍孩子的声音,不由脚一顿。
王成当然也听到了,不过他不但没停,反而对田仲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田仲正奇怪,然后就听到一声吼:
“人家田二在族学扫三年地都中案首了,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这兔崽子这么多年,你连个屁都没能考出来,别跑,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田仲:………
原来王家村不止有一个王泉爹啊!
“那现在要怎么办?”里正看着弟弟和儿子问道。
王夫子抬头看着他哥,问道:“田二的户籍我记得在咱们村?”
“当然在,刚开始他是黑户,我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上面来查,毕竟这事当初我做的不合规矩,不过幸好没几个月这天下就改了姓,过了半年,朝廷重新统计户籍,我就把他给报上,要不他那块地是怎么分的。”里正说道。
“可那块地,他给你了吧?”王夫子突然想起这事。
里正一哆嗦,忙说:“那真不是我要的,是他非要给的,他说他不会种地,扔着也白搭,而且,我每年还给他粮食的,只不过他都给卖了而已。”




考官皆敌派 127.别当着皇帝面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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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三年的田仲, 居然还活着。
李荞能在不到四十岁就爬上正三品学政的位子, 哪怕胆子小了点,脑子却绝对是好使的,只是瞬间就明白:
出大事了!
这位还活着,那边关, 圣上,废帝……不对,这家伙既然活着, 怎么没回去?
刚才他好像看到什么来的……
李荞忙把手中的考引副册又看了一遍。
失忆!
这姓田的失忆了?
李荞扭着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向田仲。
田仲不明所以, 看到考官老是瞅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想到这是考官,得罪不得,还是冲他笑了笑。
李荞一哆嗦,这家伙绝对失忆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 自从信武侯和其夫人去世后,这姓田的就再没笑过。
“李大人, 您没事吧?”通州知府看着李学政一直愣愣的, 有些担心的说:“如今都过去两炷香了, 还有一会天就亮了, 再不安排童生进场,恐怕会出大乱子的。”
李荞回过神来, 看到下面有些骚乱人群, 这才想起他正在主持院试。
田仲重要, 院试也重要,哪个出了岔子,他都担不起。
李荞心中暗骂一声,忙打起精神,继续主持院试。
“田……田仲”
田仲看到“中了邪”考官终于又恢复正常,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耽搁院试,忙走了过去。
李荞看着走过来田仲,拿着考引副册的手紧了紧,面上却分毫不漏,对田仲和别人一样,照着副册上的画像仔细瞅了瞅,然后说道:“人没问题,到旁边搜身。”
李荞身后的一个军士出列,领田仲到旁边的耳房搜身。
李荞假装过去巡视搜身的情况,也跟了上去。
众人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朝廷规定院试主考官必须全程坐镇,监督各个环节,李荞身为主考官,按照惯例,哪怕搜身,也得过去看看。
田仲跟着军士进了耳房,军士就对着田仲熟练的翻查起来。
翻查外面衣物和鞋子的时,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看到田仲挂在脖子上的挂坠,军士有些拿不准,对跟来的李荞说:“大人,这东西上有字。”
田仲忙解释道:“这上面虽然有字,却是学生的名字,朝廷有规定,凡是长命锁、坠子、平安符等,只要是实心且无关科考的,可以准许带入号房。”
“拿过来本官看看。”
田仲摘下挂坠,给军士,军士双手捧到李荞面前。
李荞看到军士手里的玉坠,眼一凝,伸手拿过来,摸了摸,然后放回到军士手中,说:“是实心的,没有夹带,还给他。”
李荞说完,有些脚软的走了出去。
墨玉云纹佩,昔日南越国上贡的珍品,天下只有三块。另两块,一块在当今圣上手里,一块在废帝那。
而他,刚刚居然摸到了第三块!
.
最后一个童生进场后,李荞转过身,对通州知府拱手道谢:
“多谢知府大人援手,本官近几日忙于赶路,一时精神恍惚,险些弄出乱子,幸好大人及时赶到,才没酿成大祸。”
三言两语,就把刚才见鬼的事说成公事劳累所致。
通州知府也很有眼色,忙说:“大人公事繁忙,吾等不及,还望大人一定要保重身子,万不可太过操劳。”
李荞微点头,说:“知府大人好意,本官心领了,等回京,本官就找位医道圣手好好调理一下。”
通州知府一听,忙说:“下官那有些药材,虽然算不上金贵,却是通州府的特产,最是适合调理身子,还望学政大人不要嫌弃。”
“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送走了通州知府,李荞就命人关上了贡院的大门,开始院试。
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一封密折,八百里加急朝京城送去。
.
院试虽然开始时出了点岔子,但好在每次科考考官都会安排考生提前入场,以防出现意外,所以倒也没怎么耽搁。
田仲跟着军士进了号房,军士就锁上门,然后在旁边守着。
田仲第一次进号房,还是比较好奇的,先把四周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很是简陋,整个号房,除了两块木板,一个破被子,什么都没有。
拿起破被子,田仲闻了闻,立刻丢到一边,真如张苻说的,又霉又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贡院之前好像被打扫过,倒是没有发现老鼠、虫子什么的,而且地上还有些黄色的粉末,看着像是雄黄,想必应该也不会有被蛇咬的危险,田仲放下心来,把两块木板支好,等着天大亮后主考官发卷。
京城 五月十一 亥时
赵孟批完最后一道折子,伸了一个懒腰,正思考是去后宫还是在旁边的寝宫将就一夜。
大太监李忠捧着一道折子走进来,低声说:“主子,通州八百里加急。”
赵孟抬头,看着李忠手上的密折,问道:“谁送的?”
“顺天学政李荞李大人。”
“他?他一个学政送什么八百里加急,难道科考又出了乱子了?”
赵孟接过密折,看了看折子上完好无损的红封,拿起旁边的玉刀。
拆开密折,赵孟打开一看,手一顿。
良久,赵孟突然对旁边的大太监李忠说:“传旨,让吏部和兵部两位尚书即刻进宫。”
“是。”李忠应了一声,忙匆匆下去传旨。
赵孟又把密折看了两遍,合上,放在手里敲了敲。
没死?失忆?还跑去考科举?
田仲,你还真能折腾啊!
“是田二小子啊,等一下,这就来。”
门嘎吱一声被放开,里面走出一个圆胖的老头,而这老头,就是族学的夫子,王老秀才。
“咦,田小子,你今儿怎么来了,这还没出正月,族学要出了正月才开课。”
田二笑着说:“先生,我知道,我不是来扫地的,这次我来,是有事请您帮忙。”
“找老夫,什么事?”王夫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打开门,说:“进来说吧!”
“多谢先生。”田二拢了拢蓑衣,跟着王夫子进去。
两人进了屋,王夫子在主位坐下,对田二说:“坐吧。”
田二脱下蓑衣,放在一边,坐到了王秀才的下首。
“你找老夫是为何事?”王夫子和田二天天见,也没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昨日送石料时正好经过城门口,上面贴了布告,说是二月举行县试。”
王夫子还以为田二是来特意告诉他的,抚着胡子笑道:“你有心了,这事老夫已经知晓,昨儿贴布告时,县署就派人特意来传话了。”
田二点点头,问道:“可是来特意提醒一二?”
“嗯,和往年一样,特地强调关于亲供、互结、具结的事,老生常谈罢了。”王夫子随口说道。
田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先生,晚辈找您,就和此事有关。”
“这关你什么事?”王夫子奇怪道。
田二看着王夫子,认真的说:“晚辈想要参加这次的县试,所以想请您和族学中的五位学生做保。”
“什么!”王夫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道:“你要考县试?”




考官皆敌派 128.努力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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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村离城门口本来就近, 离县衙也不远,城里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不用一盏茶的功夫,村里就都知道了。以村民向来爱凑热闹的性子,知道了怎么会不来看看, 甚至不止王家村的人, 还有不少外村的,听到消息后,也都跑到王家村来看看新出的案首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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