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崔052
刘斧头现在的心中是充满了悔恨的。他不停的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背着自己的老母亲到县城来。要是早点出来,自己的母亲应该肯能不会饿死。当然,他也这么想也没有很足的底气。
刘斧头是刘家庙村的人。早在他祖父那一辈开始,刘家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土地,开始以当木匠为生。刘斧头的父亲在他十六岁那年去世,之后刘斧头就把自家的土地全部留给自己的弟弟,自己一个人到南海镇上去谋生活。这一去,就是十年的功夫。
刘斧头在南海镇上的生活并不轻松。在古代,穷人家是消费不起家具的,而大户人家往往都有自己的木匠。所以,在古代当一个手艺人,往往过得都是一种饥寒交迫半饥半饱的生活。比如刘斧头吧,一般情况下,只有谁家要盖房子了,谁家要修院子了之类的事情时候,木匠刘斧头才有机会接活儿。但是,他干的一般都是那种半力工半技术工的工作。
作为一个年轻人,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一般来说都是要讲一讲面子比较好强的。身为家中长子的刘斧头,当年就是因为不满自己的母亲偏向自己的弟弟,才把家业全留给了弟弟,自己跑出来拼搏的。所以,在还没有取得什么成就的情况下,刘斧头一直咬牙挺着,死活也不想回家去。
身为一个基本脱离了农业生产活动的手工业者。刘斧头对于旱灾的反应是比较迟钝的。直到镇子里的粮价越来也高,全镇三分之一的居民开始不见踪影的时候。刘斧头才认识到,今年出现了不得了的大饥荒了。
等到他慌慌张张的跑回刘家庙村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他弟弟一个人了。他的老母和弟妹已经先后饿死,他弟弟也只剩下一口气了。看到刘斧头之后,他的弟弟也很快就咽了气。等他把全家人都埋了之后,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全身开始浮肿的刘斧头,秉持着最后的希望,朝县城走去。
大路上,刘斧头每走一步,好像都在耗费自己最后一丁点力气。他已经明显的感到,自己身上剩下的力气已经不多了。因为饥饿导致的大脑供血不足,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现在也只能大体的判断县城的方向,然后努力挣扎着朝县城走去。
不知道又走了多少步,刘斧头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在倒在地上之前,他还特意的往路边的一个土坑方向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他希望自己能够死在那个坑里。因为这一路上,他已经看到太多的暴尸荒野的景象。那种凄惨的情形严重的刺激了他,所以他奢望自己的死亡能够有一点尊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斧头在潜意识中感到好像有人给自己喂水。在喝了那些有点甜又有点咸但却无比可口的水之后,刘斧头感到自己的知觉正在慢慢地恢复。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能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抬着,身体正在一张床上随着某种规律起起伏伏。
“老乡,老乡,醒一醒。”隐隐约约中,刘斧头觉得自己好像到了什么地方,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移动到了另一个地方。在这之后,他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人推动了几下,随后他就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对他说话了。
刘斧头使劲努了努力,终于把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后生娃正在旁边看着他。
刘斧头的感觉仍旧很迟钝,虽然在路上就已经有战士给他补充了葡糖糖和生理盐水混合液。但是,这些营养液并没有给他带了更多的能量。所以,刘斧头的脑袋依然处于一种半当机的状态中。
看到刘斧头醒了过来,年轻人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个木头碗来。刘斧头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个碗里装的是食物。还没等年轻人把碗递过来,刘斧头就一跃而起,一把夺过了木碗,不管不顾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碗里的食物。
年轻的医生看到这个情景,对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战士说道:“这个老乡没有什么大毛病,刚刚收治过来的人都差不多,就是单纯的饿晕的。等他吃完饭,你就把他领走吧。”说完这话,年轻的大夫就离开了这个床位。
站在他旁边的战士,坐在了医生刚才的位置上,静静的等着刘斧头吃完那碗糊糊。那个木头碗并不大,刘斧头三口两口的就吃光了木碗里的东西。
给一个饥饿的人吃一点东西,并不会让他觉得满足。往往这一点东西,被咽进肚子,会导致这个饥饿的人,饥饿感更加的强烈。刘斧头就是这样的。他把碗舔的精光之后,没有管旁边坐着的人,反而四处寻摸起来,希望找到更多吃的东西。
“老乡,你找什么呢”。正当刘斧头准备下床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年轻战士向他问道。
是啊,我在找什么呢。人家和自己无亲无故的,给自己这么一碗救命的粮食就不错了。自己又有什么好找的。想到这里,刘斧头的精神又萎靡了下来。
“老乡,看你的样子,家里是没有粮食的吧。”刘斧头听了这话,除了脑袋轻轻的点了点,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他心里却想到:“这不是废话么,要有粮食我能饿晕过去么。”
“老乡你会什么手艺不会。我们复兴军这里正在招工呢。因为今年是荒年,所以今年内是管吃管住不付工钱的。一年之后,如果决定继续在我们这里干的话,仍旧管吃管住,但是每个月可以领到一两银子的工钱。老乡你要不要给我们复兴军做工?”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我是个木匠,我会木匠活,打家具盖房子,我都拿手。我给你们干活,管饭就行了。”
刘斧头听到那个战士的问话,立即就高兴了起来,忙不迭的就答应了给复兴军干活,至于复兴军是干什么,是什么性质的组织,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那些了。
很快,刘斧头就在士兵的带领下,到了一个大帐篷外面。作为一个木匠,有刘斧头着自己的专业眼光。他看到搭建帐篷的木杆,脸上立即露出鄙夷的神情。不过,搭建帐篷的木杆明显是两根木杆连在一起的,这样连在一起的两根木杆之间并没有楔子的痕迹,这倒让刘斧头觉得有些的奇怪。
虽然刘斧头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被谁家招纳的。可是,给镇子里的富户干过活的刘斧头知道,招纳自己的肯定是一个很有势力的大户人家。他在帐篷附近看到很多来来回回走动,正在干着什么活的年轻人,他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通过这一点,刘斧头就认定了主家一定是一个大户人家了。
在心里确认了这一点的刘斧头,立即就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把自己的腰又弯了几分。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大户人家最是讲究规矩体统的。
领着刘斧头来的战士,看到正在帐篷里的人正在组装着简易桌子。他二话不说,立即就走了进去,开始帮忙。
不大一会而功夫,桌子就被搭建好了。坐在桌子前的那个年轻人,拿出一摞纸张来。之后,他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根刘斧头从来没见过的类似于笔的东西。用那个笔蘸了一下小瓶子里的东西之后,他抬头问道:“老乡你是第一个来报名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斧头。”
“哦,刘福头啊。这个名字很好啊。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
“你是哪里的人啊?”
“我是刘家庙的,过去一直在南海镇上干活儿。”
“你会什么手艺么?”
“我是木匠,会木匠活儿。”
“哦,木匠,那你是技术工种,待遇会更高一些。”
刘斧头不知道什么叫技术工种,也不知道待遇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都能干什么活啊?说你实际干过的活儿。”
“打家具,盖房子我都能干。对了,我还会箍桶。先生把这一条也写上吧。”
虽然不知道负责记录的士兵是个什么身份。但是对于刘斧头来说,能写字的人,在大户人家里就至少是个管事。对于这种人,刘斧头是向来小心加恭敬的。
负责记录的战士很快就把刘斧头的基本信息记录清楚了。然后他拿出一个小木牌子,对刘斧头说:“刘同志,你的工号是00001。记得保管好这个工牌。以后吃饭领东西,没有这个工牌可是不行的。”
一听这块小木牌子关系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刘斧头赶快小心的把木牌子接了过来。在这之后,他在领他来的士兵的帮助下,把木牌贴身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负责记录的战士,对领他来的战士说道:“同志,你领着刘同志先去进行卫生清理,然后领他吃饭。大批人员现在还没有赶过来。现在还没办法组织他们干活,你带着他吃完饭就去休息吧。估计最快也要到明天才会对他们进行军训。”
听了这话,领他来的战士,立即就领着刘斧头离开了大帐篷。
就这样,复兴会日后的第一个七级工刘斧头,正式的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时空之门1619 第156章 红旗漫卷出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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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教导长已经向大家解释完了王老师的讲话意义。大家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现在不问就只能等到晚上问了。”
看到大家都没有举手,站在队列前面的第十营第二连第一排的排长李凤鸣继续开口说道,“那好了,现在请参谋同志讲解作战计划。”
正常情况下,部队的会议组织工作都是由政治干部来完成的。这就让教导员们看起来像个大管家。除了作战指挥以外,基本上大部分的事情都会由教导员来完成。在排这一级部队中,教导长的工作就更加复杂,他不仅要负责本排所有的杂七杂八,还有负责各队(班)报上来的杂七杂八。
所以,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在行军间隙组织召开会议的事情,也都是由教导员或者教导长来主持的。
不过,第十营第二连第一排的情况有些特别。本排排长李凤鸣是个非常强势的人。他认为,既然部队没有明确的规定说教导员必须主持所有的会议,那么在行军过程中的会议,就可以由他来主持。
李凤鸣是个强势的人,而本排的教导长崔守义又是个比较低调的人。因为在制度上确实没有相关的规定,崔守义就任由李凤鸣担当主持人了。
不过,崔守义不喜欢争执,但参谋肖定邦则比较在意。虽然肖定邦是个参谋人员。但是,当过队(班)教导员的肖定邦对李凤鸣的这种强势非常的不满意。
肖定邦听到李凤鸣的话,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满,开始向全排战士解释作战计划:“根据指挥中心的计划。今天的救援任务,由我第二连的五个排执行。具体的计划是,每个士兵,照顾一个家庭的难民。非家庭难民,每个士兵则照顾两个。向被吸纳难民提供一片“压缩饼干”和相应的营养液后,立即返程。要注意运送难民过程中的安全问题。以上。”
等到肖定邦说完了“以上”两个字之后,李凤鸣立即接口道:“大家有没有没听明白的地方。不明白的现在立即举手。”
看到大家都听明白了作战计划。李凤鸣走到大家的正面,说了句:“讲两句。”
只听“哗”的一声,全体士兵和干部,都做了个整齐的立正动作。
实际上,这个“讲两句”和“哗”的一声,就是李凤鸣喜欢主持会议的最根本的原因。主持会议又不会增加自己的权力,也不会让自己多开工资,反而要站在大家面前要讲个不停,浪费不少的唾沫和精神。李凤鸣疯了的话,才会来争这个主持工作。
但是,作为部队的军事长官,日常事务和训练工作,都是由教导员和参谋来执行的,他根本就插不上手。李凤鸣这个军事长官,在平时的日子里,事情非常少。所以,为了要树立自己在部队里的威信,笨嘴拙舌的李凤鸣不得不争取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李凤鸣知道参谋对自己有些不满。但是,肖参谋明显不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带兵的人是必须要在部队里有威信的。和他一直在一起搭档的教导长就能理解他的想法。因为李凤鸣早就和他交流过了。
李凤鸣叹了口气,说实话,在他的心里,他是一直对于在大家面前讲话深以为苦的。要不是教导长一直支持他,而且告诉他这个办法是真的有利于部队指挥的顺畅,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李凤鸣最大的问题就是,虽然也通过了文化课考试。但是,在语言上,他总也不能像教导员和参谋那样,把话说的漂漂亮亮的。脑袋里想的事情,总是和他说出来的东西有出入。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得不说更多的话解释自己的意思。这就让他的语言风格,显得粗野和絮叨。
但是,无论话好不好听,漂不漂亮。该说的话,他还是一定要说明白的。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稍息!”
“眼瞅着要到县城了。这次的事情呢,我还得嘱咐你们两句。刚才已经听了教导长的课了。王老师说的好,‘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事情很重要,我们要记住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李凤鸣继续说道:“我要跟你们说的是什么呢,我要和你们说,不是所有的难民都是朋友的。咱们大部分人都当过流民。咱们是知道的,流民里头也是有坏人。”
“坏人是什么样的。我怕你们有人不知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们。凡是身强力壮,满面红光,还有力气跳腾的,那肯定都是坏人。”
整理了一下军帽(浅灰色藤壳蒙帆布大帽,即盔式太阳帽,重庆谈判时主席戴的那种华侨帽),松了松下巴上的帽带,李凤鸣继续说道:“肯定有人问为什么这些人是坏人。我告诉你们,松滋的旱灾已经几个月了。几个月之后在流民堆里,还能满脸红光有力气的。那肯定是靠抢夺别人的救命干粮吃出来的。遇到这套号的,一律给我用枪托往死里砸!不要留手!”
肖定邦听了这话,立即就想上前制止李凤鸣的讲话。但是,他身边的崔守义却伸手拦住了他。看到肖定邦脸上的疑惑,崔守义慢慢的问道:“定邦同志,我问你,知不知道松滋县有多少人。”
肖定邦有些奇怪,他说道:“不是有通报数据么,松滋县是中县,人口大约也就在三万人左右吧。”
崔守义发现肖定邦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只好继续说道:“这三万人里,肯定绝大多数都已经是灾民了。将近三万的灾民聚集在县城周边,我们只有五十多个人,能够控制的了这么多人么?一旦出现骚动,造成的人员损失会更大。所以,哪怕真的委屈了一些人,总比大家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起来闹事,耽误了救灾,死掉更多的人强吧。”
肖定邦心里已经理解了教导长的意思了,可是在思想上,他还是有些想不通。所以他说道:“老师说了,我们是来救人的。救人总要尽量的多救。像李排长那样的办法,总会伤及无辜吧。”
崔守义一直知道自己的两个搭档,李凤鸣是个大大咧咧头脑又有些发木的家伙,而肖定邦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喜欢搞教条主义,不知变通。所以,在很多时候,他这个教导长的工作,在开展过程中总是会多出些不该有的麻烦。
在崔守义的心里,这两个家伙都是属于那种没事找事的多事之徒。可是,对于这些人,崔守义作为一个政工干部,又只能做思想工作,而不能直接的批评。
虽然心里头对于肖定邦的顽固和李凤鸣的鲁莽充满了不满,但是,他还是温声的对肖定邦说:“救一百个人和救一个人,这是一道简单的题目。王老师说过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综合考虑,量化考虑。王老师的话总不会错吧。”
“我们执行这个救灾的任务,就是要像王老师说的那样,做综合的考虑,量化的考虑。牺牲一部分人,不仅可以稳定秩序,更可以提高我们救人的效率。你这么一想,十几,几十个人被打甚至被杀,却可以救几千上万的人。这样你就能把事情想通了。”
所谓教条主义,往往是一种刚刚参加工作,对于具体事务还不熟悉的年轻人喜欢犯的错误。教条主义的问题就是,它这个东西有迷信权威的倾向。所以,当崔守义祭出“王老师说”这个大杀器的时候,即使在思想还不怎么通,肖定邦也认可了崔守义的说法。
那边,李凤鸣已经完成了对大家的讲话。简单的整队之后,这一个排的士兵继续向县城前进。与此同时,另外四个排的部队,也从不同方面向县城周边进发。
越靠近县城,灾民就越来越多。大部分人都已经被饥饿折磨的脱了相了。每个人是一幅都有气无力的样子,一双无神的眼睛因为瘦的皮包骨头,显得特别的大。
李凤鸣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命令四个班组成一个防御方阵。在此之后,他才派出一个班的兵力,开始救援周边的灾民。
一块薄薄的“压缩饼干”(成块的军粮饼干切成的薄片),几口又甜又咸的水,这对于已经处于死亡边缘的灾民们,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的。不出李凤鸣的预料,在救人的过程中,果然出现了试图冲击部队,抢夺食物的人。要知道,对于饥饿的人来说,食物绝对是可以为之牺牲生命的东西。
但是,闪亮的刺刀和坚硬的枪托,可以很快的恢复许多人的神智。一方面有战士们向大家做出的,所有的人都可以得到雇佣的保证。一方面是刺刀和枪托。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顺从。
到了最后,除了一些老人和孩子是需要战士们帮助才能前进之外,很多人都主动的跟在队伍后面,朝着李家店的难民营走去。
不过四五里的路程,因为一方面要防备混乱的发生,一方面要照顾数量不少的孩子和老人。这四五里的路程走的,让第十营第二连第一排的战士们感到无比的漫长。
终于到了难民营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大队的士兵从难民营旁边的驻地中快速的跑了出来。
李凤鸣一边组织战士们安抚被惊吓到了的灾民,一边在心中想着:“不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了吧?”
时空之门1619 第157章 反动派和革命者的斗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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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当下的环境里,谁才是最大反动派?我要告诉同志们,封建地主阶级最腐朽!最堕落!最反动!他们就是最大的反动派!”
——1622年·王书辉·《必须要坚决消灭一切反动派》
王书辉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在1621年以前,大部分荆州人都不知道,自家境内有这么个人物。到了1622年,凡是荆州地区上层社会里的人物,就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了。
虽然在封建农业社会里,因为生产力水平落后,科技长期不能出现变革式的发展,导致了通讯技术的落后。但是,农业社会的缓慢生活节奏,也让上层社会的人物们,对于一切风吹草动都特别的敏感。
最开始,枝江县的最大的乡绅马松华被王书辉消灭的时候,荆州社会上层的人物们,还觉得那不过是,枝江那种乡下地方的土财主之间的争斗。等到王书辉用人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消灭了荆州张家的势力之后,荆州地区的所有大地主和官员们,就不得不开始关注王书辉这个不讲规矩的人了。
特别是荆州卫指挥使和锦衣卫荆州千户所的千户,这两个高级武官,在发动了一千多人的强力武装,对王书辉进行了进攻,最后却烟消云散,暴尸荒野之后,整个荆州地区的上层人物们,就全部都开始高度的关注王书辉这个人了。
随着他们对复兴会势力的各个方面的打探。不少信息还是被他们逐渐的掌握了。比如王书辉对于土地的执着,比如王书辉手段的残忍(不少地主大户被复兴会灭门),比如王书辉的不讲规矩(免费分配土地给农民耕种,只收三层税,高价收粮,向农民发放低息贷款,承包地方税务等等)。这些事情,随着复兴会把自己的政策在荆州张家的土地上开始推行,他们都得到了比较详细的报告。
王书辉做的事情里,抢别人的地,灭人家的门这种事情,荆州社会上层的人物们都觉得很正常。因为这种事情,他们自己也做了很多。不过,他们的手段没有王书辉这么暴烈,他们的对象,也不会像王书辉这样,都是地主,反而他们的大部分行动都是针对自耕农的。不过即使如此,他们还觉得王书辉的行为没有出格。
真的让他们觉得警惕万分的,不是王书辉手里的军队(他们自己也圈养了不少家丁打手);不是王书辉建立的农奴式农庄(他们就是这么看待王书辉建立的农场和养殖场的);不是王书辉开工厂,做生意,搞走私(他们也做相同的事情),而是王书辉对泥腿子们好的离谱。
在他们的眼中,王书辉绝对不是和他们一路的人,因为王书辉给了泥腿子们无数的好处(无偿分地,低地租,低息贷款,高价收粮等)。
王书辉的所作所为,更是直接的威胁到了他们的实际利益。因为复兴会公开执行的政策,他们手中的农奴大量流失。他们控制的泥腿子本来就因为频繁的灾害越来越不好管教,有了王书辉之后,这些贱民越来越难压制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王书辉早就给他们标上了“反动派”,“需要被消灭”的标签。但是,他们从自身的阶级立场和利益出发,也逐渐的开始把王书辉和复兴会看成是自己的敌人了。
对于敌人,人们总要做些事情,总要努力的去打击和压制,甚至去消灭他们的。
荆州地区的上层社会的人物们,自然也想要对付王书辉。可是,在他们整理了一下自己惯用的办法之后,他们发现,他们平常的手段,对于王书辉全都不好使。
因为要对付王书辉,就必须从王书辉本身的身份出发进行考虑。他们发现王书辉的身份还真让人有些头疼。因为,他是郡王的女婿,郡主的丈夫,是个实打实的王室宗亲。从他的身份上来说,他即是体制内的人物,又不是体制内的人物。这种人对付起来非常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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