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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崔052
伍朝业是伍朝宗的同宗。不过,他不是伍朝宗那一支的。像所有的大家族一样,世代居于松滋的伍家是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就像伍朝业这样,虽然和伍朝宗是同辈人,却比五十多岁的伍朝宗小了二十多岁,今年刚刚三十出头。
有人可能会觉得,既然都是伍家人,怎会有人当家丁被打死,有人沦落成为难民呢?宗族里不是有族田族产之类的,专门用来救济族人么。
这就是外行话了。族田族产这些东西肯定都是有的。不过就像现代社会的国有企业,会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形式变成私有财产一样。族田族产这些东西,也都是由具体的人来管的。既然有具体的人来管。那么这些族田族产产生的收益,自然也就会变成个人的了。
就比如伍家的族田族产。光是族田就有五千亩。可是,族田是伍朝宗的祖父伍文定买下来的。所以,族田的生产经营一直都是由伍朝宗那一房把持。这个时代又没有民主监督,账务公开之类的制度。到底族田有多少产出,这些产出花到哪里去了,别的族人一律一无所知。
伍朝业的祖父和伍朝宗的祖父是堂兄弟。到了他这一辈,伍朝业见过伍朝宗的次数都有限。人家是大地主大豪绅,伍朝业不过是家里有七八亩地的自耕农。伍朝宗有十几万亩的田地,不需要交一文钱的国税。伍朝业却不得不从伍朝宗家的管事手里,借高利贷交高额的税收和加征。
说起来,松滋伍家,指的就是伍朝宗那一家人。其他的伍氏族人,并不会占到伍朝宗一丁点儿的便宜。伍朝业本身就欠了伍朝宗家一大笔根本还不起的高利贷。
看到负责组织大家吃饭的复兴军战士看起来比较温和,伍朝业试探这对他说道:“这位总爷,我想问问,我家孩子上午的时候走散了。听人说你们好像收拢了不少人,不知道我家孩子是不是在那里面。能不能帮忙问问?”
被伍朝业询问的小战士今年才十七岁,他原是淮北人。除了自家的皖北官话以外,只能听得懂和说得出普通话。所以,听到伍朝业的问话,他不自觉的挠了挠头。他实在听不懂伍朝业在说什么。所以,他一边用普通话告诉伍朝业先等等,一边大声的喊负责另一堆人吃饭的战士过来帮忙。
负责旁边灾民的战士是枝江本地人,他干完了自己的工作,立即就跑过来帮忙。听了伍朝业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意思之后,他用荆州方言对伍朝业说,“请你先等一等,那边受伤和走散的人员名单还没确定下来,你把你家孩子的名字告诉我,我做个记录。”
伍朝业连忙把自家孩子的名字告诉了那个战士,之后他用非常羡慕的眼光,看着那个战士用一根铅笔,把自己家孩子的名字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伍朝业虽然不识字,但他却认为识字是个很高尚的事情。就凭这一点,他对于复兴军就高看了一眼。他觉得,这个记录他孩子名字的战士,很明显是个大头兵。但是,一个大头兵都可以识字写字,这样的部队肯定是很了不起的。
废了很大的力气,给所有的灾民都吃过饭后。复兴军第十营的战士们开始对灾民进行整理。他们先是把男人和女人分开。女人人数明显的少于男人,大约只有三四千人。男人的人数就很多,明显的上万了。
但是这么一个分男女的工作,就把复兴军的战士们折腾的够呛。不少灾民还对此表示了不理解。对于这样的人,复兴会的战士们对他们表示:可以领着自己的老娘、妻子或者女儿离开。不过,很明显,没有人做出这样的决定。
分开的男女之后。女性那部分的人,主要由几十个复兴军女兵负责管理。很快,近四千名女性灾民,就在女兵的安排下,开始分批的到一个巨大的用木板搭建而成的临时淋浴室里洗澡换衣服。
而男性灾民,则开始进行第二轮的划分。这一次主要是根据年龄段进行划分和统计的。几百名士兵,对上万男性灾民进行了粗略的年龄段划分之后,又根据年龄段,对这些男性灾民进行了编组。每三十个同一年龄段的男性灾民,被分成了一组,由一名士兵带领。
就这样,救灾指挥中心的参谋们,按照他们和王书辉事先制定的计划,开始给不同年龄段的灾民,安排不同的工作。
在这一天,复兴军给刚刚吃了一顿饱饭的灾民安排的工作并不繁重。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本班士兵的领导下,根据技术人员的指挥,在划定好的位置上,安装王书辉从现代定制的军用墙式铁丝网。
在大家按照地上画的石灰线,用复兴军发下来的,让他们惊讶的铁锹,挖好几道非常长的小沟之后,更加让灾民们惊讶的东西出现了。他们看到了他们难以置信的东西,用铁丝制成的网墙。
复兴军战士对此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全都看到过江北工业区里,那些令人惊叹的规模“巨大”的钢铁厂里的设施。他们都知道,铁这个东西,在复兴会里不是什么值钱的事物。
可是这些灾民们就不会这么看了。要知道,别说是明代末年的灾民,就是在清朝末年,绝大多数的中国人,还在使用木包铁的农具,甚至就是木头的农具,进行农业生产呢。
在农业社会里,一切金属制品都是非常奢侈的东西。看到上万把铁锹被一次性发放,就已经震撼了一次灾民们。再看到好像无穷无尽的铁丝网墙,被四*车运送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灾民都相当的惊讶。
不过与此同时,他们对于复兴军的信心更加充足了。原本不少心细的人,还在害怕吃了这顿没有下顿了。可是,当他们看到复兴军如此“奢豪”的举动,他们就彻底的放了心。在他们想来,能用铁做围墙的人家,那是得有多少家业才能做得到啊。
在上万人的努力下,很快,五个并列的正方形院子就被建立了起来。在这之后,上万难民被分成五个部分,开始进入各自的位置,对自己的驻地进行初步的建设。第一项工作就是要建立临时厕所。在厕所被建立起来之后,必须在厕所中方便的规矩,也被同时树立了起来。
对于一切随地大小便的人,都会处以严厉的惩罚。原因是随地大小便会引发瘟疫。这些内容也被复兴军的战士们,向各营的难民进行了明确的说明。
等到这些工作都做完了之后,五个难民营的难民,开始在士兵们的带领下,按照次序,前往设立在长江边上的洗漱场所洗漱。等到他们回到各自的营地的时候,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一件面口袋一样的灰袍子和一双崭新的草鞋。
要是有现代人站在高处看到这个场面的话,个别有小子情节的人,恐怕会想起摩西领导犹太人出埃及的油画。因为所有的难民,穿着简陋的灰袍子,腰间扎着麻绳子,披头散发,光脚穿着草鞋的样子,实在是很符合十三世纪的生产力水平。





时空之门1619 第160章 反动派和革命者的斗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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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靠我们去组织。中国的反动分子,靠我们组织起人民,去将他们打倒。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1622年·王书辉·《必须要坚决消灭一切反动派》
本地产的产品,无论是农产品还是工业品,成本都要比王书辉通过时空门搞过来的现代产品高的多。但是,王书辉还是尽量的使用江北工业区生产的本地产品。
就比如说在救灾中被大量使用的帆布吧。江北纺织厂的生产的本土帆布,因为使用的设备都是近代水平的。所以,本地产的帆布,不仅相对较薄,而且防水效果也不是很好。和本地帆布相比较,现代产的帆布,就是最便宜的粗帆布,质量也要比本地产的好,而且价格也更加便宜。
不过,王书辉为了促进本时空工业的发展,扶持本时空工业的建设。他还是大量的使用了江北帆布。当然了,他也没少从现代拉回来一些现代品,对必然会出现的缺额进行补充。
用了两天的时间,临时组建的木工作坊,在一些像刘斧头一样的,会木匠活的本地难民,初步的熟悉了蒸汽大锯的使用方法之后,就开始成批的为难民营,提供比较粗糙的木质帐篷支柱。而源源不断的从江北工业区运来的设备和物资,也开始有效的被利用起来。
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容纳了一万六千人的难民营营地,就焕然一新了。
刘斧头和复兴会签订了劳动合同(他认为的身契),有了新的工作和身份。最显著的变化就是,他不再穿那个象征着难民的口袋袍子,而是穿上了和复兴军战士款式相同,但颜色是蓝色的复兴会工人的制式服装。
而同样是难民的伍朝业虽然身份上没有大的变化。但是,他也见到了自己胳膊上打着石膏,正在少年营里学习的儿子了。
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所有的难民被分成了几个部分。十五岁以下的儿童共两千七百多人,被编为少年营。每天上午进行基础军训,下午和晚上进行文化课学习。
十五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年共三千九百人,被编为青年营。每天上午进行基础军训,下午参加劳动,晚上进行文化课学习。
二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共五千三百人,被编为工程营。每天早晨进行基础军训,上午和下午参加劳动,晚上进行扫盲学习。
三十五岁以上,共两千二百人,被编为后勤营。每天早晨进行队列训练。上午和下午,承担打扫卫生,洗衣服等辅助性工作。晚上听复兴军宣传课,看教育话剧等。
女性灾民因为总人数不多,除十五岁以下女孩加入少年营上课,二十五岁以下青年参加卫生部门护士培训以外,剩余的全部划归后勤部门,负责整个难民营的炊事工作。
整个难民营和复兴军第九营、第十营的后勤供给,一半由复兴会承担,一半由王书辉从现代补充。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在完成了难民营的基本建设,并初步的对所有的难民进行了基本的军训之后,三千名完成基本培训的复兴会生产建设士兵,乘船到达松滋县。在他们的带领下,工程营难民开始开展农场建设工作。
虽然大部分难民觉得,复兴军对干旱的土地进行大规模的规划、平整、改造,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等到五个大型农场的基础性改造完成之后,用水泥修建的沟渠和水道在一个月后也全部建成的时候。工程兵部队在江边修建的大型蒸汽提水站也被建成了。
看到清澈的江水从江里被蒸汽提水站提到一个高高的大水池上,而大水池里的水顺着水道流入五个农场的沟渠,再从沟渠里流进一根根已经种好了玉米,红薯和土豆秧苗(全都是抗寒抗旱作物)的田垄里的时候,每一个参加了劳动的灾民们,都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
是啊,在严重的旱灾里,徒劳的整理着土地,绝望的种下秧苗,突然间看到复兴军以一种神奇的手段,把江水引进了农田。付出了辛苦劳动的灾民们,怎么会不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呢。所有的劳动者,都会为自己的劳动成果欢呼的。
发出欢呼的灾民们早就忘记了,五座总占地近十五万亩的大型农场的土地,都是有主的。这些地不是别人的,就是松滋县第一大地主伍朝宗的土地。
(湖北的夏玉米一般在六月上旬播种,九月下旬就能收获。这里是在七月末播种,十月下旬就可以收获了。)
“四哥,你要不要当那个农场工人?”上完了识字课,在去厕所的路上,伍朝业遇到了自己在隔壁队的一个远亲。还没等和他打招呼,那个比伍朝业小两岁的家伙就偷偷的向他问道。
因为难民营里有不准随便串门的规定,所以伍朝业的这个亲戚和他说起话来,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老九,你是怎么想的?”伍朝业反问伍老九道。
一边跟着伍朝业一起往厕所方向走去,一边伍老九小声的说道:“我听那些当兵的说的倒是挺好的。虽然一样是做佃户,但是做复兴会的佃户,日子明显要好过很多。”
说完了这话,伍老九小心的四处看了看,用更小的声音对伍朝业说道:“别人也就罢了。咱们都是伍家的人,咱们可是知道太爷(伍朝宗)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复兴会占了他的地,他能就这么算了么。我怕这复兴会的佃户不好做!”
伍老九的话,让伍朝业沉默了。说实话,他心里恨不得伍朝宗死了最好。自己可是欠了他家几百两的银子,几辈子也还不上。但是,伍老九说的也很在理。就伍朝业知道的,伍朝宗的狠毒,可是比复兴会演的新戏里还要厉害的多。
他点了点头,对伍老九说道:“老九你把嘴闭严实点,咱们和伍朝宗是一族人的事情最好别露出来。复兴会可是和太爷有仇的。你说这事儿我再想想。我心里也没个定数。”
晚上,排着队洗好了脸和脚,用复兴会统一发放的牙刷(猪鬃产品相当粗劣)沾着粗盐刷好了牙,躺在床(竹排床)上的伍朝业,怎么也睡不着觉。
两天前,复兴会向整个工程营发布了招聘公告。五个农场要开始招聘农工了。复兴会提供的条件好的不得了。给房子住,管吃,管穿,每个月还有工钱。每人年末的时候,还有一千斤细粮的分红,要粮食要银子都行。看病,上学都由农场管。
对于招农工这个事情,大家的看大都是一致的。大家都认为,这是复兴会要招佃户了。可是当复兴会的这个佃户真的有些奇怪。没听说谁家的佃户会管住、管吃、管穿,还会每个月发工钱的。倒是主家往往都会想方设法的从佃户身上扒皮。至于年末的分红和看病上学这些事情,大家更是闻所未闻。
伍朝业倒是听说过族里有族学的说法。可是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没真的见过,谁家的子弟去上过那个族学的。
一般情况下,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对方是复兴会,这个事情就变得可能性极高了。因为复兴会的一举一动,都是匪夷所思的。
大家在私底下就议论过。活了一辈子的老爷子们都说,从来也没见过哪个大户会在大灾年这么管老百姓的事情。有些老头子听说过,过去好年间,好像有大户人家施粥的。但是也完全没听说过,有像复兴会这样,管住管吃管穿,还管识字管看戏的所在。用一个老头子的话说,“识字,那是上等人的事体,咱们这些泥腿子也配么?”
但是,每天不能学会五个字,第二天就不能吃饭。这个惩罚,让大家现在都会写几十个字,数三五十个数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更加古怪了。什么吃柴火的大火牛(蒸汽拖拉机),什么冒烟的大水车(蒸汽提水站),什么变土为石(水泥)等等让大家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有些畏惧的东西,再加上复兴会的富庶(用铁做墙,到处都是铁器等等)。现在复兴会说要招这样的佃户,这种事情放在复兴会身上,还真的有很大的可能。
相比较而言,让大家每天都抽出时间来,列队列走正步,这些事情,反倒不怎么奇怪了。
伍朝业的想法也是这样的。他自家虽然有几亩地。但是,自耕农的日子实在难过。更何况,现在那几亩地算不算自家的,也很有问题了。因为自家已经欠了伍朝宗几百两的银子,一旦伍朝宗回到乡下,自己的地就没影子了。
伍朝业这辈子,最羡慕的事情,其实就是伍朝宗家的孩子都识字这个事情了。但是,在整个伍家,只有伍朝宗和几家和他那一房亲近的族亲才能读书。自己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现在,不仅自己的儿子可以在复兴会读书,自己也可以跟着大兵们认字。伍朝业心里对复兴会的善举是很感激的。
自己的班长,那个才十七岁的大兵说的多好啊。“识字,不为了别的,就是不要当个睁眼瞎,被地主老财们骗。”伍朝业以前不过是觉得读书高尚,现在他却觉得读书很有用了。自己是怎么欠下伍朝宗家几百两银子的,要是自己过去会数数会算账,很可能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呢。
对伍朝宗的仇恨和对复兴会的感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煎熬着伍朝业。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睡在他两边的人都被他折腾醒了。
最后,伍朝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下床穿好了草鞋,大声的喊道:“报告!我有事情要向班长反映!”
“我常和大家说,要相信群众,要相信组织。你们看,群众是最讲良心的。这个伍朝业不就是个眼亮心明的群众么!”在救灾建设委员会会议上,王书辉对参加会议的全体干部说道。
“我们复兴会和地主老财们有私仇么?我王书辉和地主老财们有私仇么?没有,都没有。我们复兴会是要救人民的。具体到松滋县的环境下,我们就是要抗旱救灾的。抗旱救灾,最主要的就是让当地群众能够吃上饭。这个饭从哪里来,就是要靠我们领导本县的群众,在本县的土地上种出来。”
王书辉用眼睛环视了一下会场。看到所有的干部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他讲话,他就继续说道:“确定了这一点,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明确了。五座大型农场,按照我们在枝江的实践结果证明,它的产出,只能保证两万人左右的粮食供应。”
“那么,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灾民被吸引到难民营来,我们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我们只能领导群众,开拓和建设更多的大型农场。”
“这样一来,我们就要面临一个问题了。松滋县的土地,都是县城里的那几个地主老爷的。我们建农场占的地,都是他们家的。”
“前两天有些同志对我说,地主也不都是坏人,好地主也是有的。那么这一次,我准备听从一次这些同志的意见,我准备派人到县城里和地主们谈判一次。由我们复兴会出钱,从这些地主手里买下这些土地,给松滋群众耕种谋生。”
“我们这次就看一看,松滋县里,或者说全天下,到底有没有长了人心,有善心,关心老百姓死活的好地主!”
“我也不会故意按照灾年的田价买他们的地,我就按照江南地区的上等水田的田价,给这些地主出价。这一次,大家就可以看一看,这些地主老财是怎样一副面孔啦!”
在复兴会里,能说出“地主也不一定都是坏人”这种话的人,那是绝对非常的稀少的。具体的讲,只有两个人能说出这种话来。一个就是牛金星,一个就是顾君恩。同为顾问人员的宋献策都不会说这种话。因为宋献策不过是比自耕农强一点的,本身也要参加劳动的小地主家庭出身。
本来,宋献策去了京师,为复兴会活动荆州卫指挥使的位置去了。牛金星则去了荆州,帮助复兴会和荆州知府沟通去了。只有顾君恩一个人这次随着王书辉一起到松滋县。
说实话,顾君恩对于松滋士绅们的不识时务是非常不满的。他在复兴会半年多时间,已经知道了王书辉的行事风格。这个人讲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的原则。
和王书辉接触了半年多,顾君恩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他觉得王书辉并不是对地主有什么个人的不满。他发现王书辉对于地主,是一种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态度:王书辉好像并不把地主们当成人来看待。
他觉得在王书辉眼里,地主士绅们好像都是猪狗畜生一样的东西。死了几个工人,王书辉会揪心拉肝的心疼。但是杀掉地主,王书辉表现的好像如同杀几只鸡一样平静。
王书辉对于普通老百姓表现的像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对于那些流民,和那些农民的孩子们,王书辉关心照顾的无微不至。而对于地主士绅们,王书辉却认为,对他们进行灭门好像是个非常平常的事情。
顾君恩就亲眼看到王书辉教训执行“清缴流匪,清除地主,建立基地村”计划的干部们。王书辉对一个营长说:“地主这种反动存在,不仅仅说把他本人杀掉就完事了,我们必须要坚决的把他们连根清除。他们的老婆,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孩子,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对人民的掠夺和压迫,但是他们本身,却是在享受这些掠夺和压迫的成果的。”
“你看那些小孩子觉得可怜,下不去手。那我问问你,这些小孩子,难道不是喝着人民的血,吃着人民的肉长大的么。你可怜地主崽子,你就不可怜无数因为饥饿贫困而死去的劳动人民的子孙么!”
顾君恩当时听了王书辉说的话,有一种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的感觉。他很难把这个平静的要求干部们对地主斩草除根的人,和那个在日常生活里,对工人们亲切和气,对流民们关怀备至,对干部们平易近人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顾君恩联想起每次王书辉提到地主绅士们时,那种平静的眼神,很难想象在这个手人中,会有多少个地主士绅被举家屠灭的。
到了松滋县之后,顾君恩还希望松滋县的士绅们能够有些眼色,不要自己找死。没想到这群土棍,居然主动进攻了正在救助灾民的复兴军战士。在那个时候,顾君恩就知道,王书辉已经把手按在了屠刀的刀柄上了。
即使如此,顾君恩还士希望王书辉能够网开一面,采用不那么暴烈的手段对待松滋县的士绅们。本来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但是他还是在一次会议上,提出了“不是所有的地主都是坏人”的观点。出乎意料,居然有几个干部赞同了他的观点。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王书辉才决定,给这些松滋县的地主一个机会。
看着旁边坐着的顾君恩脸上一副兴奋的表情,王书辉在心里发出一阵阵冷笑。
王书辉知道,反动派之所以是反动派,就是因为他们死不改悔。
他深信,松滋县的地主们,会给所有的战士和干部,做一个生动的反面教材的。




时空之门1619 第161章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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