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崔052
复兴军的所有士兵和干部,都亲眼看到,王书辉是怎样在粪坑里、尸骨堆里和烂泥坑里,用复兴二式步枪,一边呕吐一边开枪,在移动靶和固定靶上分别打出九十七环的。
至于拼刺训练,复兴军士兵无论是进行是进行小组配合,还是进行个人格斗训练,全部都是进行对练的。虽然刺刀上戴着刺刀鞘,可是,那个同样是钢制的刺刀鞘刺到人身上,也是非常的痛的。
可是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会在训练中放水。因为在对练中失败的人,会被在脑袋上绑上一个写着“窝囊废”的头带。只有在下一次拼刺训练的时候,这个桂冠才有机会被转移到另一批失败者头上。
王书辉在部队里,禁绝干部对士兵进行辱骂和体罚。日常刑罚只有两种,一种是打军棍,一种是关禁闭。可即使是这样,士兵们在训练中表现出来的那种“热情”,也是非常的热烈的。毕竟,对于人类来说,特别是在军队这种封闭的,单纯的环境里,羞耻心要比任何惩罚给人带来的动力都要大。
在拼刺训练中,更能体现刺刀见红的内容就是,士兵们在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他们使用的木靶里面,都灌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血液。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观看新兵们在第一次标准刺刀训练中,被扎中的靶子喷出鲜血而被吓得哇哇大叫和当场呕吐的场景,是复兴军的老兵们的一个保留节目。
王书辉的本意,是培养出一支后世传说中的那种身兼革命队、宣传队和播种队三重身份的伟大军队。但是,那支伟大军队,是在无比艰苦和恶劣的环境下,主动和被动的,在惊人的,违背人性的,自然和人为制造的严酷考验后,被大批量的淘汰之后才最终成型的。
王书辉知道,在自己的手中培养出那样的军队,完全是自己的妄想罢了。第一是自己不是那支伟大军队的独一无二的领导者。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具备像那个伟大人物一样的才能和天分。第二是,自己也不可能去人为的让自己的军队重复那样的经历。他只能尽可能的在自己部队的训练中,增加难度。
但是,出乎王书辉的预料,尽管他对队部进行了全面的制度建设和思想教育,坚持不懈的让复兴军参与军民共建,帮扶农工等等为人民服务的活动。“为人民服务”,“为革命当排头兵”的观念,也被全面的树立到了军队的思想当中。可是,这支军队给王书辉的感觉仍旧相当的不对劲儿。
因为王书辉觉得,复兴军的整体气质,并没有像自己理想中的那支军队方面发展,而是隐隐约约的,带上了点王书辉最反对的法西斯主义军队的味道。
说实话,很多时候,看着身穿统一的灰色半短交领上衣,扎武装带,穿皮靴,带着盔式藤壳蒙帆布灰色大帽,行事说话一板一眼,哪怕在休息的时候也挺拔着身躯的复兴军战士和干部的时候,并非德粉的王书辉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家的复兴军,在气质上很接近他想象中的德意志军队。
不过,王书辉一般会很快的就把这个念头丢到脑后去了。毕竟,就是后世的那支传奇的伟大军队,本身就继承了一些德意志军队的血统么。最直接的证明就是,现在的复兴军战士们,在行军的途中正唱着的那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歌。
顾君恩回到营地之后,就向所有的战士和干部介绍了他此行的具体情况。虽然他对伍朝宗的反应做出了些掩饰性的修饰,但是,伍朝宗对复兴会提出的优异条件的轻蔑和拒绝,已经被他表达的非常清楚了。
王书辉就是在随后的全军大会上说出了那句著名的,“我们复兴军的使命,就是用革命的*反革命的暴力!”
一个连的士兵,加上一个炮兵排,就这么不到三百人,在王书辉的带领下,冲进了松滋县城。
在这次行动中,复兴军的军火消耗,只有两发57毫米炮弹。一发打在松滋县的城门上,把松滋县的城门炸的稀烂。一发打在伍朝宗家的围墙上,把他家的围墙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在这之后,就是被宋献策、牛金星和顾君恩说成“亡命之徒”一样的复兴军战士们,在干部的带领下,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进伍朝宗家“清理叛匪”。
据伍朝宗的邻居们回忆,除了在放大炮(据他们说那门大炮有脸盆那么粗。实际上是古代人没法理解近代化的爆炸式炮弹。古人认为大炮的口径越大威力越大。这个观点要是不考虑科技代差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的时候“声震云霄”以外,他们只听到了伍老爷家的家丁、仆人和亲眷们的哭号惨叫声。
那几百灰衣大头兵(复兴军从此有了外号,这是从复兴军的盔式太阳帽军帽处来的。)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动静。他们像一群傀儡人一样,动作整齐划一,面容平静木纳。
就在几百个复兴军战士正在平静的开展着“清理叛匪”工作的时候。在里伍家大宅不远处的松滋县衙里,王书辉平静的坐在松滋县令刘阳民的对面。而松滋县县令刘阳民,正看着四份告身(任命状),脸色惊疑不定。
前两份告身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一个是枝江郡王府教授,一个是郡主府教授,都不过是九品的官员。承担这两个官职的,一个是顾君恩,一个是刚刚从京师赶回来的宋献策。
后两份告身就有些奇怪了。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是荆州卫指挥使。都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皮肤白皙,身材健壮的年轻人,也就是在荆州地区大名鼎鼎的郡主仪宾王书辉的告身。
这件事情还得介绍一下。三天前,宋献策就从京师赶回了枝江县。他在京师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
说起来,在王书辉这个不是很了解明朝实际情况,完全是根据历史资料认识朝廷的穿越者,和顾君恩、宋献策、牛金星,这三个很少接触实务的小秀才们看来,王书辉这个枝江郡王女婿的身份,好像有很多的忌讳之处。
但是,在真正的大明朝的顶级人物眼中,一个荒山野岭里头,八竿子打不着,世代蹲在一个屯子里的郡王的女婿,根本就是连个屁也不算的身份。
如果是王书辉是个皇室近枝亲王的女婿,他也才不过是值得一观,能算有个基本的身份。要是王书辉直接就是皇帝的女婿,或者皇帝的姐夫、姑丈之类的话,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有个值得大明朝上层认真对待的身份。
对于大明朝的上层来说,王书辉相当于一个村子里的,小庙里的,打杂的一样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不值一提,那么实际上,对于大明朝的上层人物来说,王书辉的仪宾身份,也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大明朝的太监们,都是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的。像后世的那种拿了你的钱还不给你办事的情况,从来就不会出现在这些天子近侍的身上。人家可是有着高尚的职业素养的。
在他们看来,你要是收了银子还不给人家办事儿,或者办不成事儿,那就等于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后谁还会到他那里拜码头送银子呢。
枝江王府在天启皇帝的内廷里,有着比较特殊的地位。无论是司礼监的大佬,还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他们都知道,从万历皇爷开始,这位枝江郡王朱术圳,就开始荣宠不衰了。前后三位天子,加上现在刚刚被封为信王的和皇帝关系密切非常的皇弟,都对枝江郡王有着极大的好感。
当年万历天子在位的时候,枝江郡王就每年向宫里进奉大水晶银镜和水晶器具,而且还有一万匹的珍稀西洋棉丝布(染色漂亮,图案吉祥的现代廉价加丝棉布,在古代人眼中完全是宝贝)。
不说这些东西有多少见,多珍贵吧。关键是枝江王朱术圳非常的懂事。宫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内监们,每年也都能收到数量不菲价值高昂的,规格比贡品低些,花色比贡品老实些的,各种水晶器具和西洋棉丝布匹。
最主要的是,枝江王朱术圳对于太子一系(泰昌帝朱常洛),非常的关心和巴结。不仅有水晶器具和西洋棉布,还有很多现金,都被王府偷偷的送到太子手里。
那个时候,身为太子的朱常洛的处境可并不好。万历皇帝非常的厌恶自己的这个儿子,好几次都想废掉他的太子位。不仅宫里的大档们对他敬而远之,连朝中不少大臣也是一心巴结郑贵妃和福王。朱常洛的处境是非常落魄的。
就这样,作为一个偏远地区的远房亲戚,枝江王朱术圳不仅坚定不移的站在朱常洛这一面,还每年都将大量的珍宝和现金送给他。就是这样雪中送碳的举动,不仅短命的朱常洛亲近和喜欢枝江王朱术圳,朱常洛的儿子朱由校和朱由检,对朱术圳也是有着一份深刻的感激之情的。
就是在当时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枝江王府和现在已经开始大红大紫的司礼监秉笔,天启帝的亲信魏忠贤搭上了关系。
当时,在皇孙身边不过是个没什么地位太监的魏忠贤,收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大礼。一千两白银,以及一套稀世珍宝,水晶围棋(现代小厂生产的玻璃围棋,50元一套)。
正是这样的原因,不仅当时属于落难之人的天启帝和信王,对枝江王府好感满满。魏忠贤这个自诩义气的太监,对枝江王府也是满满的好感。
时空之门1619 第164章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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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表面上看,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他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真正强大的力量,从来不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属于出自人民,领导人民的复兴会!对于这一点,我们复兴军的战士们最了解!”
——1622年·王书辉·《复兴军是革命的军队》
“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一套么。老刘你弄这一套,显得咱们生分了不是!”
魏忠贤在自己宫外的私宅里,见到领着宋献策进京的刘怀季的时候,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所有大明朝的人都不会想到,在人前从来不苟言笑,威严甚大的司礼监秉笔,天子近臣魏忠贤,会这么亲热的对待别人的。
魏忠贤见到刘怀季是真心的高兴。说起来,能跟魏忠贤称得上是患难之交的,还真的就是一直代表枝江王府在京师行走的刘怀季。
“公公说的哪里的话。这些东西不是外面那些肮脏官儿一样,是来巴结公公的。这是我们王爷的规矩。”
“我们王爷说了,京里的开销,不是我们小地方人能够想到的。家里还宽绰,就不能紧了公公的。公公现在扶持皇爷管理国家,架海紫金梁一样的人,我们得帮公公把这些小事情想到头里。”
好听的马屁话,魏忠贤自己就非常善于说。这两年随着天启皇帝站稳了脚跟,他自己的势力也越来越大。所以,这种马屁话他听的可真不算少。可是,人得讲究个缘法。魏忠贤听了刘怀季的话,一点也不觉得这是马屁话,反而觉得枝江王府是一片至诚。大家毕竟是患难之交嘛。
魏忠贤满脸笑纹的对刘怀季说道:“老刘你也是的。回去了和王爷好好说说,我吃宫里喝宫里的,有开销也有限,不用这么客气。你们王爷可好啊?天天还听着戏呢?”
刘怀季对魏忠贤是有着几分真心的。毕竟以心换心,魏忠贤对他的亲热真诚,无论是在他发达前,还是在他发达后,都是一样的。刘怀季笑着在魏忠贤的示意下坐下,对魏忠贤说道:“公公这话说的是。我家王爷是什么样人,公公是知道的。一心想当个富贵闲人的人。家里的事情,都是郡主和仪宾管着。王爷他老人家单管一个享乐。哈哈。”
魏忠贤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王爷是个有福的人。王仪宾是个能经营的。其实也是你们府里心大,像张问达那个大头巾(对读书人的蔑称),你们王爷就该上本参他。我这里在司礼监给个眼色,就让他回家啃老米去。你们王爷啊,从来就不是个多事儿的人。”
“公公说的是。王爷就是那样个人,对于这些是从来不在乎的。仪宾倒是有些紧张。毕竟荆州府那里,从上到下都是张家的人把着。郡主和仪宾都是孝心重的人,紧怕张家会暗中动手脚去害王爷。这不就打发老奴来和公公讨个主意么。”
对于魏忠贤这个掌握着大明王朝运转的顶级政治人物来说,荆州那个地方,对于他就是个不起眼的乡下地方。他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地儿。所以,一时半会儿他还真不好说什么。
看到魏忠贤沉吟起来,刘怀季说道:“我们仪宾的意思,荆州卫那里不是没了指挥使么。他是想让府里人谋个卫所的差事。”
“你说说,荆州官场里都是哪些人物。现如今这天下都是大头巾掌事的,给你们安排给卫所的差事能有什么用。那么个乡下地方,卫所都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魏忠贤虽然是个太监,可是在价值观上,和当下的大环境是相同的。
在他眼里,武官根本就不算个官,屁用也没有。各地的总兵,见了兵备道都得下马行礼。一个卫指挥使,手里能有几百能拿得起长矛的农奴兵就不错了,连个县令也不如。
刘怀季大体知道魏忠贤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王书辉的计划。所以他对魏忠贤说道:“家里的人都没读过几本书,要文官当,那是为难公公呢。王爷也不敢让家里人耽误了朝廷大事。其实仪宾自己就是辽东将门世家出身。他毕竟年轻,对于武官还有些好印象呢。”
“哈哈哈,你们仪宾倒底还是年轻,他当卫所兵和边兵一样呢。世庙老爷(明世宗嘉靖皇帝)的时候,卫所兵就烂的掉底了。卫所兵种地还算拿手,可是到了真招儿的时候,像戚武毅(戚继光)那样的兵法大家,都拿卫所兵没办法。那时候不就有几十个倭寇,追着几千个卫所兵到处跑的事情么。哈哈,我听说你们仪宾招募矿工当家丁,还以为他想学戚武毅,是个知兵的人呢。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年轻啊。”
魏忠贤还是有点真本事的,至少他对大明朝的卫所是什么样的状况,认识的还是很清醒的。
刘怀季捧了两句魏忠贤的文武全才,之后又接着话说道:“公公看的就是明白,其实仪宾的意思,也是在荆州卫的那点地。那点地可是挺招人稀罕的。军户们种地种的也真挺不错。”
魏忠贤听明白了刘怀季的意思,笑着对他说道:“多大点事情啊。还用你老刘跑一趟。明天我就把你家仪宾荆州卫指挥使的告身办下来。顺便也让他管着点锦衣卫在荆州的事儿。毕竟他还是万历皇爷封的锦衣卫指挥使么。哈哈哈哈!”
对于魏忠贤来说,一个地方卫所的指挥使,别看是三品官,但是对于他也就是个屁大的事情。现在锦衣卫和东厂也都握在他手里,地方锦衣卫又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他就拿锦衣卫荆州千户所,给枝江王府当个添头,做个顺水人情。
和刘怀季不一样,宋献策还知道点朝廷的规矩制度,所以他小声的对魏忠贤说道:“公公,我家仪宾毕竟是宗室身份,担任本地武官,会不会有人说嘴的。”
魏忠贤这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个年轻人。他听了宋献策的话,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对你家仪宾倒是忠心。其实啊,太祖成祖的时候,就是当朝的驸马都尉,不也照样当着武官呢么。”
说完了这话,魏忠贤看着宋献策笑了笑,温和的对他说道:“你回去和你家仪宾说一声。他是个年轻人,也不用把事情办的都那么老成。成天怕这怕那的,还有个年轻人的样子么。不是咱家瞧不起他。他那个仪宾,在你们那个乡下地方是个人物,拿到京师里面,根本就不算个事情。我知道他心思重,可是你也告诉他,在湖广地界,他大可横着走,咱家保着他呢!”
说完了这话,魏忠贤就不理会宋献策了。他笑着和刘怀季聊起朝里的各种趣事。说起来,魏忠贤现在还真没有什么正经的,能够随便说话,随便显摆的对手了。
在和魏忠贤的说话中,刘怀季把想要保住荆州府知府张宏的意思,表达了出来。魏忠贤对此不以为意,随口就答应了。其实,三万两银子放在那里,别说是保住一个本来责任就不大的知府了。就是买个知府当当,目前的市价也就是那样。
就这样,刘怀季和宋献策,用三万两银子,从魏忠贤那里,给王书辉买下了荆州卫指挥使的官职和锦衣卫荆州千户所的领导权。顺带着把张问达的心腹,荆州府同知张岩革职回家,保住了荆州知府张宏的官帽子。
对于一个县令来说,王书辉的双重身份是挺让人忌惮的。一个藩王女婿,再加上个卫所指挥使的官职,这里面透出来的信息非常的丰富。
如果在平常的日子里,刘阳民对王书辉客气点也就算了。双方并不会有什么交集,大面过得去就行了。可是,如今王书辉手下的大兵,用大炮轰破城门,这也实在是跋扈的惊天动地了。
说心里话,刘阳民是很想挺起文官的脊梁,斥责王书辉几句的。可是,王书辉一行刚刚说出的话,让刘阳民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王书辉一行人说,本县的大户伍朝宗一家,居然是勾连闻香教的反贼。
刘阳民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虽然他作为县令,和本地士绅首领伍朝宗有很大的矛盾,但是出于官员的本能,他是不希望自己的治下出现这么一个大反贼的。闻香教虽然在湖广没什么名头,但是,只要是大明的官员就可以通过邸报得知,这几个月里,正是山东闻香教匪徒大闹的时候。
刘阳民是想反驳的。可是宋献策和顾君恩拿出来的证据实在是不容怀疑。这些证据就是伍朝宗写给徐鸿儒和王好贤的私信。虽然自己过去讥笑过伍朝宗的文字是武夫笔法。但是,他的那笔不成样子的烂字,刘阳民刚好是认识的。(王书辉让人偷了一些伍朝宗的书信,之后回到现代,请专业人员用电脑制作出来的)
刘阳民现在,心里不仅憎恨伍朝宗给自己带来的大麻烦,对王书辉这个丧门星也充满了愤恨。想着自己治下出了反贼这样的事情,刘阳民的心里真的非常的着急。虽然他不是个想当官的人,可是他也不想就这样被革职。
王书辉和刘阳民会面之后一直没有说话,都是宋献策和顾君恩在和刘阳民交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了半天,王书辉对于这些人的绕圈子,实在感到厌烦了。看了看手表,他对刘阳民说道:“刘县令,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刘县令所有的问题。”
刘阳民虽然在心里对王书辉不满,可是在明面上他可是不敢表现出来。他小心的说道:“王大人请赐教。”
王书辉非常直白的对刘阳民说道:“刘县令无非是怕自己的治下出了反贼,影响到刘县令的官声而已。如果伍朝宗一家不是被官兵捕杀了,而是在山匪的进攻下而灭门了呢?只要我不向上面递送这些书信,上面没有了证据,谁又知道伍朝宗是个反贼,还是被山匪杀害的良善乡绅呢!”
无论是在现代官场还是在古代官场,有很多事情,都是能做不能说的。听了王书辉的话,不仅仅刘阳民一下子愣住了,就连与王书辉同来的宋献策和顾君恩也愣住了。这件事情不是不能这么运作,但是谁也不会像王书辉这样,直不楞登的说出来。
虽然在心底深处,刘阳民是巴不得立刻马上就接受王书辉的建议的。可是,作为一个文官,刘阳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他也有他要维持的规矩体统。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是直接的接受了王书辉的建议,那他就成了个彻彻底底的无耻小人了。
所以,听到王书辉的话后,反应过来的刘阳民立即拂袖而去了。
看到王书辉若有所思的样子,宋献策委婉的对王书辉解释道:“这文官是要讲究些官场的规矩的。大人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是实际官职是个武官。大人的提议么,又是这样的直接。刘县令心里就是想要接受,出于文官的面子。他也要遮掩一下的。”
顾君恩对于王书辉就直接多了。他对王书辉说道:“大人太过鲁莽了。你这样突然的抢白了刘阳民,刘阳民肯定要矫情很长时间。这会给复兴会在本地的工作,拖很多的进度的。”
虽然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说好了,所有的交涉工作都是由宋献策和顾君恩来负责,可是古人的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有事没事的瞎寒暄的事情,王书辉实在是没精神应付。他也知道自己突然的插手,做法上是有点鲁莽。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宋献策和顾君恩说道:“两位先生说的很是,是我鲁莽了。这里给你们两个道个歉。”说完这话,王书辉就起身给宋献策和顾君恩行了个军礼。
要是在以前,宋献策和顾君恩还会感到很惶恐。但是现在,他们都知道王书辉是个“过则勿惮改”的人,他和别人相处的时候,一点都不会害怕承认自己的失误。当然了,王书辉经常会冒些穿越者的傻气。可是在大事情上,他从来都是料事如神,一贯正确的。
复兴军真的不像王书辉向往的那支革命军队。这支军队现在表现的越来越职业化和专业化了。这种职业化和专业化的表现,就像很多刚被吸纳进部队的,流民灾民出身的新兵说的那样,是一种“连放屁都有操典管着的”状态。
训练多,学习多,多,操典多,这就是目前复兴军的状况。王书辉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他知道自己培养不出那支伟大军队来,那他就尽可能的在复兴军里建立全面完善的制度。事事有规矩,人人背操典。制度建设和士兵的文化学习紧密的结合了起来。
不能不说,天底下没有一支部队,会像复兴军这样全面的知识化和制度化的。虽然这个部队在现代人看来,不过小学文化基本普及的不上档次的军队。可是要是和本时空的军队相比较,两者之间那是天地之别的。
就比如说,对于抄家这个事情吧。复兴军内部不仅有专门的《清缴搜查操典》,还会专门在部队中对士兵们进行抄家训练。你要说这样的部队不够职业化,不够专业化,那就是闭着眼睛说瞎话了。
在对伍朝宗家的清缴过程中,复兴军战士表现出卓异的职业精神和专业精神。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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