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崔052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1622年·王书辉·《复兴会的土地政策就是土地革命》
王书辉一方面希望通过这次的土地赎买谈判,来教育官兵。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通过这次土地赎买谈判,能够教育一下顾君恩本人,让他认清现实。
实际上,通过对顾君恩的接触,王书辉觉得,在古代人里面,像他这样比较真诚的读书人是很少见的。
虽然王书辉接触到的古代读书人总共才只有三个,一个牛金星,一个宋献策和一个顾君恩。但是,在这三个人里,王书辉觉得牛金星权力欲很重,但是实际能力和他的权利欲却不匹配。而宋献策这个人,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积极,有很强的投机味道。三个人当中,只有顾君恩一个人,在为人处世方面,很有点实事求是的意思。
最少,顾君恩这个人在和王书辉的接触中,从来不讲废话、蠢话和假话。别说一个古代读书人了,你让一个现代人做到这一点都不是很容易的。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王书辉把和松滋地主们的交涉事宜,交给了顾君恩来处理。这不是说王书辉故意的为难顾君恩,而是从现实的角度讲,整个复兴会上下,即使以前有能够和地主官僚们打交道的人,如朱微妏的那几个舅舅。可是在复兴会坚定的阶级教育下,现在的复兴会上下,对于地主们的看法,普遍也只剩下仇恨了。
所以,现在能够出面代表复兴会和地主们进行接触的,也只有顾君恩、宋献策和牛金星这三个人了。而宋献策和牛金星都不在,现在可以承担这个任务的就只有顾君恩。
听到王书辉向他介绍的任务安排,顾君恩心里一方面对王书辉能够接受自己的劝告感到高兴。而另一方面,他又对自己能不能把这件工作完成下来,充满了不安。
说起来,最了解地主阶级的人,只能是地主阶级。顾君恩虽然从自己的出身来说,对于被王书辉灭门的地主们感到怜悯。可是,同样作为地主阶级,顾君恩又是最知道地主阶级是多么短视和贪婪的。
顾君恩本人就是湖北钟祥人。钟祥离枝江最多几百里地的距离,一切风土人情,完全和枝江一样。和松滋伍家这种,由官宦人家当了大地主的还不一样。钟祥那地方,也是个土豪横行,劣绅遍地的地方。
地方乡绅,全是靠勾结县衙,把持税收,放高利贷,掠夺自耕农和佃农扩张自己的土地的。顾君恩的父祖两代人,就是靠着这样的手段,积累了几万亩土地的。
顾君恩从感情上是站在自家人那一边的。但是,从理性上,他不可能不对此感到厌恶。凡是读书人,凡是了解历史的读书人,无不知晓。天下变乱的根源,就是农民失地,地主富户欺凌导致的。所以,单是从这一点看来,顾君恩对于自己家人的那种短视和愚妄也是非常的失望的。
作为一个一直关心着家国天下的读书人,顾君恩也明显的感觉到,如今的大明朝有点江河日下的味道了。北边的北虏,东北的东虏,轮番的肆虐北地。这几年朝廷更是连失城池。几十万边军都奈何不了东虏。因为朝廷御虏无能,导致边地开销越来越大,连年加派之下,各地造反之事也是连绵不绝。
东北、西南蛮夷作乱,中原各地灾荒不停,天下草民揭竿而起,作为一个清醒的读书人,在复兴会看到那些情报部门整理出来的朝廷消息的时候,顾君恩也有种天下大乱的预感。
顾君恩对于王书辉的那本《万物一统律》里的那句,“决定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本性因素是内因”深以为然。在顾君恩看来,蛮夷作乱虽然对天下危害甚大,但是也没有复兴会对内宣传的那么严重。他认为,最终能够决定大明朝命运的,刚刚好,就是像自己的祖父父亲和松滋县士绅这样的,一个个地主士绅们。
要是天下的地主士绅都像他们那样,不顾百姓的生死,把百姓往造反的绝路上逼,那大明的天下必然要灭亡。如果天下的地主士绅,都能像枝江商盟那样,把盘剥百姓谋利,转移到经营工商谋利上去的话。那么,大明的天下不仅不会灭亡,反倒会繁荣昌盛起来。
所以,顾君恩一直仔细的观察着枝江商盟的运作和发展。他非常希望王书辉能够为所有的地主士绅们,提供像枝江商盟一样的支持和帮助。
说起来,在顾君恩心中,王书辉对枝江商盟的扶持,可不仅仅是赚钱那么简单。他认为复兴会的这个做法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有可能救亡大明的机会。
顾君恩的这个想法,曾经给王书辉造成了很大的惊讶。倒不是说顾君恩的想法对于王书辉是多么的开天辟地。而是顾君恩的想法,在历史层面上很像近代的那些资产阶级革命者,在理论的层面上,很像现代社会里不少支持资本主义制度的学者们。
王书辉知道,单单从理论的角度上讲。在明朝末年这个资本主义萌芽的社会里,推行资本主义制度,这在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甚至可以说,就是以科学社会理论的角度去考虑的话,这个想法本身也没有任何的理论错误。
但是问题是,历史已经针对这个办法给出了鲜明的答案。在中国这个有着两千多年封建制度历史的国家里,资本主义的力量永远也不可能发展成真正的,革命性的力量。清末那些从地主阶级转化为资产阶级革命者的人们,无一例外最后都变成了,披着资本主义的假面具,内里却是封建主义尸体的,官僚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了。
想要通过社会本身的力量,让资本主义制度自然发展,这在中国根本就行不通。从现实的角度讲,只有全面消灭地主阶级,以革命的形式建立政权,建立起工业社会的基础之后。以国家为主体进行的资本运营,才能够成功。
实际上,历史已经针对顾君恩这个既有科学性,又有预见性的观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在国家规模过于庞大,封建力量过于顽固和强大的俄罗斯和中国,他们进行的资产阶级的革命全都失败了。
掌握着经过历史检验的真理的王书辉,对于顾君恩这个纯纯粹粹的封建读书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为大明朝的未来,找到一条资本主义的道路,还是感到非常惊讶的。
要知道,王书辉认清这个道理,依靠的全都是历史的经验和系统的学习。而顾君恩,只不过是对复兴会接触了半年多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通过阅读那两本初级的介绍科学社会理论基础知识的书籍,再加上对枝江商盟的观察,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让王书辉也不得不感叹,人杰就是人杰。
王书辉听到顾君恩的想法的时候,甚至联想到,荀子用一样的理论,却能教出的两个完全不同的学生李斯和韩非来。
但是,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顾君恩的想法虽然很好。但是,这条路在中国的环境下是走不通的。不是明末的社会条件,不满足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而是明末的人,不满足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
因为,无论是真正的资本主义,还是真正的社会主义,一切先进的制度,都是与封建制度,特别是封建土地所有制有着根本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的。
顾君恩的想法虽然很好,但是,无论是明朝还是清朝的封建地主阶级,都不会接受他的想法和观点。
举个比较不靠谱,而且过于感性的例子。
资本家对于工人阶级确实非常狠毒。但是,他们为了获取利润,对于他们自己也是异常的狠毒的。用那些资本家为自己辩护的话来说,他们在喝工人阶级的血之前,他们是要先喝自己的血的。
而经过了两千多年沉淀,已经完全腐朽了的封建地主阶级,已经没有喝自己的血,把自己转化成为资本家的魄力和能力了。
王书辉在听过了顾君恩对他的想法,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之后,就对他承诺过。只要顾君恩能够说服一个地主士绅用土地置换资本、技术和设备的,复兴会就会对这个地主士绅进行扶持。让他享受和枝江商盟一样的待遇。
复兴会用土地进行大农业建设,转化农民为农业工人,建立近代农业。地主士绅用复兴会扶持的资本、技术和设备建立工厂,从事工商业谋利。这一点,王书辉是乐见其成的。
甚至,都不需要地主士绅投建那种耗资大,周期长的重工业(其实近代水平的重工业投资也不那么大,建设周期也没多长),他们搞赚钱快的轻工业,王书辉也会支持。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们得把土地交出来,让复兴会建设经营。
《红楼梦》里的主角贾宝玉,生来就有一块宝玉跟着。没有了宝玉,这个所谓的晶莹灵秀的贾宝玉,就会变成薛蟠一样的呆霸王。对于地主士绅来说,土地于他们,就如同宝玉于贾宝玉一样,完全是他们的命根子。
你可以想一想,你告诉一个身体健康,看着没灾没病的人,必须把命根子割下来当东方不败,不然最后肯定会没命。有人会乖乖的像教主大人那样毅然决然的挥刀自宫的么。这种人或许有,但肯定是少数中的少数。
这么一说大家就能够理解了。地主对于土地的执着,或者说,农业社会里的一切人对于土地的执着,都像男人对待自己的命根子一样。
作为一个在东北老工业基地长大的人,王书辉可是亲眼看到,很多农民出身的退休老工人,在退休后,把自家小区里的花坛和草坪都变成小块小块的耕地,在上面种玉米种蔬菜的。
那可是在2015年的时候了。
时空之门1619 第162章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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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站在劳苦大众方面,他就是革命派。什么人站在封建地主阶级方面,他就是反动派。”
“什么人只是口头上站在劳苦大众方面,而在行动上则另是一样,他就是一个口头革命派,”
“如果不但在口头上而且在行动上也站在劳苦大众方面,他就是一个完全的革命派。”
“我们复兴会所有的会员,必须要做一个完全的革命派!”
“我们复兴会的使命,就是要领导劳苦大众,彻底的打倒反动派!”
——1622年·王书辉·《复兴会的土地政策就是土地革命》
公元1622年的松滋县城,看着破败不堪。
倒不是说松滋县的城墙如何的斑驳破败了。外面看着,松滋县的城墙状况还算是良好。可是,空无一人的街道,把守在城门口的,无精打采,瘦弱不堪,穿著破破烂烂的号衣的守城兵丁,却给顾君恩这样一种感觉。
两个像条癞皮狗一样的兵丁,还想要凑到马车旁边来弄些外快呢。可是,他们很快就被一个复兴军战士用刺刀逼到一旁,脑袋上也挨了两枪托。
复兴军的战士们,已经有了非常强烈的军人荣誉感了。这和他们长期的训练,不停的学习,不间断的帮助群众,树立起人民子弟兵的观念,有着直接的关系。
他们已经把自己看的非常的重要,认为自己是救亡天下穷苦百姓的重要力量了。几次接触过大明朝的兵丁之后,复兴会的战士们对于一切大明朝的兵丁都非常的鄙夷。认为他们根本就不配被称为士兵。复兴会的战士们普遍认为,他们的存在,是对军人这一崇高身份的侮辱。
顾君恩看到车外的这一幕轻轻的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大明朝的读书人,顾君恩对于王书辉大搞先军政治,对一切复兴会的成员都进行军事化训练和管理的做法,必然的有着一些不赞同。
可是,在复兴军里,就是最低级别的列兵,也熟知历史。他们能写能算,爱学习,爱读书。这让顾君恩又很难说出复兴军是一群粗鄙武夫的话来。
在顾君恩心里,他是把王书辉看成是实行秦政的人物的。
王书辉为了让顾君恩能够更好的接受到深刻的教育,为了让士绅们对于顾君恩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专门的安排了顾君恩的排场。精致的四轮马车,一个排军容整齐的士兵,就是顾君恩的排场了。
整个松滋县的街道上,现在一个行人也看不到了。因为所有跑到县城避难的灾民都被复兴会吸纳。所以,松滋县城里倒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一个总人口不过三四万的小县城,超过一半的人都离开了。在灾年里,县城必然是这样一幅萧条的景象的。
原本这个情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身处复兴会,眼看着复兴会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就建成了一座新城,建起了五个大农场,把近两万的灾民安排的井井有条。再看到代表着大明朝对松滋县的统治的松滋县城一片萧条。顾君恩心里也不自觉的产生了“天命不在大明”的感觉。
废了半天的力气,问了好几个人,顾君恩一行才打探清楚伍家府邸的位置。把王书辉的帖子递给一个倨傲的门房之后,顾君恩一行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顾君恩对于自己将要受到的冷遇,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现在并没有把自己放到王书辉的幕僚的位置上,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初秋战国时代的说客。实际上,在他心底深处,他是强烈的希望能够帮助松滋县的地主士绅们,免除一场灭门之灾。把他们引导到用土地换资金设备,发展工商业的正确道路上去的。
在复兴会不过呆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顾君恩就已经习惯了复兴会的快节奏生活了。
在复兴会里,无论是什么问题,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一句话说到了,这事情是怎么回事,立即就会有相应的人来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办,立即就有相应的人来解决。不管这个人回答的对与不对,这件事情解决的好与不好,复兴会的干部们,至少工作起来的速度,是非常的快速的。
顾君恩最初还有些不习惯复兴会的这种工业化的快节奏。可是,在复兴会呆了这么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后,顾君恩对于地主士绅们的这种晾人、给下马威的虚架子和慢节奏,就变得相当的不耐烦起来了。
在顾君恩心里,他觉得自己是来救这些地主士绅们的命的。这些地主士绅还真够没有眼力价的。
看了一下马车里的时钟(目前复兴会的工业最高成就,就是这款每天的误差都有十分钟以上的,有现代挂钟那么大的机械时钟。别看误差惊人,可毕竟是批量生产的啊。),自己已经白白的等了有一个钟头半个时辰的时间了。伍家的大门还是关的死死的,纹丝不动。
就在顾君恩准备再次和那个倨傲的门房交涉的时候,伍家大门旁边的一个小偏门打开了。一个青衣小帽,鼻孔朝天的小厮大步的走了过来,对顾君恩说道:“我家老爷说了,看在顾先生同是斯文一脉的份上,请顾先生入府一见。这些粗汉就在外面候着吧。”
听了这话,顾君恩看了看那一排在马车边站着整齐队列的复兴军战士。他发现,大家对这个奴仆的侮辱毫无反应。
其实,一方面是这些战士听不太懂这个小厮说些什么。另一方面,在这些战士心里,是真心的瞧不起这路地主的狗腿子的。复兴军的战士,基本上都参加过“清缴流匪,清除地主,建立基地村”任务。对于这路狗腿子,基本上人人都杀过几个。他们被群众送上绞刑架时的丑态,战士们已经见过太多了。
顾君恩走进伍家大宅的时候就知道,伍家绝对是那种当下大明朝里最为典型的,被复兴会称为最反动的”官僚地主”的家庭。
顾君恩记得,王书辉在复兴会里曾经说过,“这些官僚地主长了一个石头脑袋,他们坚定的认为,天底下最大的利益就是自家的利益,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就是他们的道理。一切有利于人民,有利于国家,甚至就是有利于大明朝的事情,只要和他们的利益相违背,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跳上来像疯狗一样撕咬。”
所以,看到雕梁画栋,体制森严的伍府建筑的时候,顾君恩就对此行的结果感到非常的不乐观了。
果然,刚到了正厅,还没等双方互相问候呢,一个身材肥胖,穿着一身绸缎衣服的老头就用嘲弄的口吻问道:“怎么,那位王大贵人坚持不下去了么。呵呵,我就知道,那个冤大头是不好做的。哈哈哈!”
顾君恩听了这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他是觉得王书辉已经把屠刀架到这些士绅的脖子上了。他是前来救他们的命的。而这个老匹夫却觉得是王书辉坚持不下去了,派了自己来向他们低头服软的。双方的认识差距实在是天差地别。
看到顾君恩惊讶的表情,伍朝宗心里是非常的快慰的。这一个月来。他可是命令自家的家丁和县城的衙役们,把所有跑到县城来避灾的灾民,全都赶到王书辉哪里去了。他可是一心的等着王书辉前来讨饶,准备好好的利用灾年,在王书辉这个大头鬼头上好好的赚一笔高价粮食的钱的!
“伍先生怕是误会在下了。在下非是为了王大人而来,而是为了松滋县士绅的身家性命而来。”
顾君恩没有理会伍朝宗的失礼,直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之后从容的对伍朝宗说道。
“哈哈,王书辉果然是个不牢靠的黄口小儿,派了你这么个毛都没褪尽的书生,跑到老夫这里做说客了么!你还真以为你是张仪苏秦不成。”伍朝宗继承了祖宗的家业,却没继承祖宗的智商。他祖父伍文定能文能武,他没继承伍文定的文采学问,却把他祖父带兵的丘八脾气继承的淋漓尽致。
顾君恩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伍朝宗感到绝望了。他决定不和这个粗鄙的土棍做些徒劳的口舌之争。顾君恩对伍朝宗说道:“伍先生大灾之年躲在城里。恐怕不知道城外伍家的土地,已经全部都王大人占了吧?”
“你说什么!”伍朝宗和一切的地主一样,一听到自己的地被夺了,第一反应就像命根子被人猛踹了一脚的感觉。那可是一种“鸡飞蛋打”的蛋疼感。
顾君恩看到伍朝宗的反应之后,认真的对他说道:“王大人手下现在有三千精兵。对于王大人手下兵丁之精锐,伍先生是感受最深的吧。毕竟当初王大人在收拢难民的时候,伍先生已经派出家丁和王大人的兵丁交过手了。”
说起来,伍朝宗对于复兴军的精锐还真的有很直观的感受。他可是在城墙上,亲眼目睹了自己和七家地主组织的四百多精壮家丁,是怎样在一个匪夷所思的远距离上,就被四五十个复兴军打出的排枪,给彻底的打崩溃了的。
但是,顾君恩的话,不仅没让伍朝宗认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反而倒是激起了他作为兵部尚书嫡孙,松滋武力第一大地主的恼羞成怒。毕竟,他家的家丁在那场冲突中的表现,深深的让他在松滋士绅面前丢了个史无前例的大脸。
土地被占的愤怒和被人侮辱的羞恼,严重的降低了伍朝宗本来就不高的智商。他立即就吩咐左右,把正在滔滔不绝的向他介绍着土地换资金,土地换设备,大搞工商赚钱策略的顾君恩,立即用乱棍赶出门去。
坐在马车上,望着一大群伍府的精壮家丁,被复兴军的一排战士用步枪指着逃进府去。顾君恩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他不知道是要为自己的口才感到失败,还是对天底下所有士绅的命运感到绝望。因为他知道,至少在松滋这块土地上,士绅们是马上就要被灭绝了的。
时空之门1619 第163章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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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复兴军的使命,就是用革命的*反革命的暴力!”
——1622年·王书辉·《复兴军是革命的军队》
宋献策、牛金星和顾君恩,都全面的对复兴军官兵进行过观察。他们三个,在私下里对复兴军有个共识:“拿起来,都是谦谦君子。放下来,都是亡命之徒。拿起锄头来犹如老农。抓起枪杆来犹如屠夫。”
王书辉对于军事并不精通。他对于武装力量的认知,全部都是来自于上的知识和网络上的材料。他真正的军事经历只有两个。一个是高中阶段的军训,一个是大学阶段的军训。
现实的军事经历让王书辉对于队列训练,站军姿这些基础军训非常的重视。作为一个户外运动爱好者,王书辉对于士兵的体能非常的关注。所以,越野长跑和行军也是复兴军的一个重要训练项目。
而来自网络上的材料,让王书辉对于近代战争有这样一个基本的认识:在机枪被全面列装到部队之前,谁有先进的火炮和强大的刺刀,谁就是胜利者。
所以,在王书辉的这种认识下,复兴军的前身,也就是王书辉的第一批手下,那群年轻流民组成的家丁营,在风格上,充分的体现出了王书辉的特点来。那就是军姿漂亮,队列整齐,身体素质高,拼刺凶猛。在战斗方面,这些人充分的表现出王书辉“刺刀见红”的理念。
这些风格,因为这些人后来大部分成了复兴军的骨干,所以也深刻的影响到复兴军。
刺刀见红,这就是为什么作为读书人的宋献策、牛金星和顾君恩三人,说复兴军都是亡命之徒的原因。在日常训练中,复兴军的拼刺训练和射击训练的频率是一样高的。复兴军的射击训练,分为打移动靶和打固定靶。而复兴军的拼刺训练,则分为小组配合和个人格斗。
射击训练方面,复兴军的训练要求是: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也要保证射击的速度和精确度。这一点要怎么训练呢,王书辉提供的方法就是在各种恶劣的模拟环境中进行训练。
复兴军的模拟环境,在王书辉的安排下,实际上比实际环境还要恶劣的多。至少在现实环境里,士兵是很少会在粪坑里,在血淋淋的尸骨(屠宰场贡献)堆里,在充满了杂物和尸体的烂泥坑里进行作战的。
你不要觉得这个环境很恶劣,士兵们会觉得不满。实际上,复兴军从上到下,都要接受这样的训练。王书辉就是第一个跳到粪坑里、尸骨堆里和烂泥坑里进行射击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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