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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何为一短一长?”
“短便是让国家平稳过渡。让陛下得到天下人认可,再立即派使向西夏告哀。虽然西夏国主也于去年年底驾崩,但时至今天,西夏已经平稳交接,因此大势上比我朝有利,请陛下在派要告丧时,另外再补偿去年扣压的时服。”
“何如此?”
“陛下,小不忍则大乱,实际臣闻听前线大捷,也恨不能投笔从戎。立赴前线,但这是为了国家平稳计。当如此。”韩绛说道,事实他也属于激进派,并且还是盲目激进派……
赵顼来回踱着。
“长则选用良臣,立即商议,国家财政困弊如此,不可不医。”
应当韩绛说得还是不错的,赵顼立即采纳。
于是回去后诏赐宰执:“国家连遭大丧,公私困竭,宜减节冗费。仁宗之丧,先帝避嫌不敢裁减,朕则不用避嫌也。”
这个黑窟窿,几个宰执都有些心虚,于是都唯唯唯诺诺。
随后赐宗室近臣,又说:“仁宗御天下四十余年,宫中内藏库富饶,故遗留优厚,先帝御天下才四年,难比仁宗,然不可无也,故所赐减嘉佑三分之二。”
有,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了。实际国库亏损,与内藏库关系不大,两个系统,然而这个钱不能乱花。
随后又让一个舅舅去了西夏。
准确说是赵曙的舅舅,高滔滔的叔父,高遵裕。
与想保住自家地位的另一个舅舅曹佾相比,高遵裕可争气多了。但正是他这次出使的表现,以及后面的一些表现,却真正将赵顼坑苦了。
高滔滔做了天下之母后,高遵裕一直呆在镇戎军做都监,一呆就是数年之久。
赵顼下诏让内殿崇班魏璪补赐治平三年冬服,高遵裕为告哀使,并且带了一道诏书过去,大意就是你们原来那个西夏国主不是一个东西,先帝好心好意,与你们西夏修好,重开互市岁赐,但你们那个国主却屡屡兴兵,侵犯我大宋。先皇帝心存宽恕,大顺一战过后,只派使诘问,没有派兵讨伐。今天你们小国主已立,朕也刚刚即位,包荒在念,希望与你们西夏复修坚好,既往不咎。
高遵裕到达宥州。
梁氏以孤儿寡母为名,没有迎接,派了王盥为受命使,并且有意穿着吉服来相迎。
无他,以往宋朝使者表现太不给力了,甚至丑态百出,回去后有许多人还主动替西夏隐瞒。
不过这次高遵裕表现很给力,立即责问。
大顺城一战,西夏终是大败的,宋朝虽然死了一个皇帝,可新皇帝登基了,西夏也害怕万一,况且新皇帝一即位,立即重给岁赐,这才是西夏眼巴巴最渴望的。
李盥迫不得己,只好易服跪迎。
然后替高遵裕设宴款待,就谈到了大顺城之战,李盥答道:“他们是一群剽掠之辈,非是我国官兵。”
高遵裕气乐了,问:“汝国能有多少百姓?居然有十万剽掠之徒?”
“国家困窘,剽掠之徒自然凡多。”
“你主寇边,扶伤而逃,难道这又是虚妄之言?官家仁慈,刻意将汝主之手带来,若是剽掠之辈吾当扔于野外喂于野犬!”
高遵裕说着,将那只龙手拿了出来。
小子,敢不敢说这不是李谅祚的小手!
李盥十分尴尬,最后蛮横地说道:“王人蔑视下国,敝邑虽小,也有控弦十数万,亦能以之与君周旋。”
高遵裕大怒,这个人同样是一个激进派,他喝叱道:“我主天纵神武,勿得狂傲,否则必然派大军诛伐西夷。”
奶奶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哪,败得这么惨,还不知悔改。
梁氏在屏风后悄悄观听着,听到这里,派人暗中摇了一下手。
宋朝要时间实现政权平稳交替。西夏也要时间来恢复。
实际有一条消息已放在宋朝案头。李秉常即位以后。梁氏垂帘听政,派使向契丹告丧,却没有派使向宋朝告丧。这也罢了,梁氏书临朝,书御殿,书称制。这不是国主,而是太后与皇帝礼了。
但赵顼也无奈,不是他做了皇帝。就实现了平稳交接。
国家如此,乃是宰执不堪用之故,但是韩琦执政十载,树大根深,想要换掉,十分不易,因此这时赵顼需要一个很好的环境,所以先行忍受着这股气了。
李谅祚身死,一辱,受高遵裕之气。二辱。
梁氏也忍了,又派出使者薛宗道前来告丧。捞点好处吧。给岁赐还不行哪,必须重开互市。
…………
就在大家将注意力吸引到赵顼登基之事上,王巨返回了陕西。
郑白渠实际是两渠,一为郑渠,一为白渠,郑渠就是以秦国郑国渠为主的灌溉系统。
西起仲山西麓谷口,也就是泾阳县西北开始,在西麓谷作石堰坝,利用西北微高的地形,拦载泾水入渠,向东伸展,又将沿途的治水、清水、浊水与石川水收入渠中,一直注入北洛河,干渠总长三百华里。
这个真不容易,特别是在秦国那个落后的年代,仅是这个海拨的测量,那就需要大智慧了。
就是现在王巨带着前世的知识,测量各河段海拨高度,仍是一个艰难的课题。特别是这样的要渠,那怕相隔几百里,高度误差也不能超过一米,否则就会出现大问题。
这条渠现在不能开发了,地形变了,可以重修,但难度进一步提高,所用经费更是不可想像。
因此工程主要是南边的白渠。
白渠又分成三个部分,北面的太白渠,灌溉三原与富平。
中白渠,但到了高陵县分为三支渠,中白渠,南限渠,北限渠,灌溉三原、高陵、栎阳。
南白渠,灌溉三原,纳清水与治水入渠,设陡门,三分入中白渠,二分入清渠,再于三限口设陡门,用以控制清水与中白渠,若水雨过多,利用上下用水的县差,相继开放,还水于清水,用以调节南白渠,清水与中白渠。
宋朝即将要修的就是这个三白渠。
因此名称有些乱,郑国渠,郑白渠,白渠,三白渠。
后来索性改成了丰利渠。
泾阳位于三白渠上游,受益面积不大,但位于上游,几乎掌握着三白渠的主要源头,所以王巨推荐了侯可为泾阳知县。
这个总部也设在泾阳县。
王巨风尘朴朴地来到泾阳。
见面说道:“见过杨勾使,程库使,侯知县。”
几人不大熟悉,而且大多数比他大了很多,相互称字,王巨乐意,人家还不乐意呢。
杨蟠没好气地说道:“王勾使,韩公有令,让你回到陕西后,立即去京城述职。”
韩琦让王巨担任副使,王巨不乐意,直接去成都看都江堰了。杨蟠脾气不算太坏,可杨蟠同样也不高兴,你不想干,俺想干哪?这么大的工程,钱帛又不足,如何重修得起来?而且你小小的年龄,摆脸色给谁看哪?
“哦,我马上就去京城,不过白渠可有什么计划?”
侯可无所谓,他是泾阳新知县,以泾阳事务为主,三白渠为辅。因此在边上说道:“原来石门水位落差大,已不可用。若想重修白渠,须于石门北面开凿一条新渠,与南泾水自西合一,复引南泾水入新渠,可灌田约两万顷,如果再开渠至三限口合入白渠,获利会更多。”
“也就是完全开一条新渠,将原三条白渠全部推翻重建?”
“正是,而且其主渠就长达五十里,并且多有石渠,开渠难度无比限巨。因此我还提出另一条建议,回洪口处,至骆驼项与白渠合,只行十余里,虽然水位较低,不能灌溉高处,然用工不多,也很省钱帛,若是钱帛再充足,从骆驼项再开渠,水行二十五里,至临泾镇城东,就高入白渠,灌溉面积也不小。并且石路少,也会比第一条建议省去大量劳力与钱帛。”
“让我看看地图。”
侯可拿来地图。
王巨看,也未看出所以然,当真看看地图就知道哪?
侯可又说道:“并且我们对火药都不了解,不知道它的威力,也不知道它的成本,因此三条建议久之未决。”
“沿途是什么石质?”
“多是青岩。”
不过王巨问过后也后悔,估计两人交谈石头种类,多半是对牛弹琴,侯可说的,王巨未必会懂,王巨说的,侯可未必会懂。但王巨琢磨一下,估计多半是坚硬的青麻岩。
“县库里有没有火药?”
“运来了一部分。”
“走,我们去炸上一回。”
硬不硬,先炸一炸再说。(未完待续……)r1292





暗黑大宋 第三〇〇章 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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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巨响。
随后几人目瞪口呆。
侯可道:“有此利器,白渠可成也。”
王巨道:“如果再用它广建堰坝,将水位节节抬高,侯知县,又有何计划安排?”
“王勾使是想太白渠……”
“为何不想?”
“就是有了它,工程量也不可想像。”
“我看看再说吧,”王巨又看了杨蟠一眼,说道:“杨勾使,即便我回京,也要有所了解,才能向官家与韩公禀报。”
然而王巨心中感到有些不大满意,当初他想到了杨蟠,一是脾气好,二是懂水利,特别是苏堤,苏东坡只是出嘴的,真正动手的则是这个杨蟠,实际真正苏堤设计者与执行者是杨蟠,与苏东坡几乎没有关系。就象现在白渠若重修成功,难道称它为韩渠?岂不是笑话吗?但怎么办呢,谁让苏东坡名气大。
现在却因为这个正副使,自己与杨蟠都有点不大开心了。
但彭思永这小子估计也蹦达不长久了吧。
杨蟠也无可奈何。
王巨骑着马,在几个县到处转。
主要就是测量。
这么广大的区域里测量各处的海拨,王巨也量晕掉了。
一边量一边敬佩古人的伟大,更不知道当时都江堰与郑国渠是如何完成的。
“韩公看来很生气。”全二长子担心地说。
“韩公生气又如何?”王巨淡淡说道。
“大郎,不可不防啊。”
“二长子,你不要担心,还记得我在科举时,那个赵大郎来拜访?”王巨低声说道。
“知道,对了。那个赵大郎倒底是什么人哪,为何大郎对他如此尊敬?”全二长子奇怪地问。
“他就是原来的颍王殿下,当今的官家。”
“啊。”全二长子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将王巨抱起来。大声乱叫着。他快要快活死了。
“二长子,放我下来。”
全二长子将王巨放下来,依然在嗷嗷大叫着。
野龙咩胜说:“大郎,这厮发疯啦?”
“你才发疯,你全家发疯,”全二长子一边说,一边还擂着野龙咩胜的胸口。野龙咩胜让他弄怕了,道:“大郎。快点按住他,给他吃药。”
全二长子闹了好一会,才停下,但还是激动地走来走去。什么叫后台,这才是后台,什么叫大树,这才叫参天大树。
突然林间一支箭飞射而来,直奔王巨的胸口,要命的王巨正背对着这支箭,根本未看到。
“不好。”全二长子一把将王巨抱住,箭已射了过来,一下子钉在全二长子的身上。不过全二长子及时将王巨按在地上,林间的那人无法再射第二箭。
野龙咩胜与陆平一左一右,发疯一般地包抄过去。
不过这片山林密集,那人已没入林间深处,陆平眼睛好,只看到了一个道袍一闪而逝。
王巨这时候也翻身起来,立即察看全二长子伤势。箭扎入了后胸处,不过侥幸略偏,未刺中心脏。然而就不知道箭扎得有多深。若是深,扎入肺叶间。全二长子仍然很危险。
王巨说道:“陆平,快回县衙。看他们有没有烧酒?不,速去醴泉军营,找来烧酒与纱布。”
出事的地点乃是在白渠未来施工最重要的地方,北仲山下的火烧岭,离长安有些远,而且那种烧酒度数低,消毒效果不显著。
因此王巨让陆平立去醴泉县军营,现在醴泉县仍属乾州管辖,乾州也属于环庆路,王巨才离开华池县不久,记得临离开前,还调了一批专门消毒的烧酒运到乾州各个军营,包括醴州的军营,实际最近的醴州军营与这里到达泾阳县城差不多远。
但就是近,也有好几十里路,因此王巨又说道:“务必要快,还有,最好讨来金创药,我要最好的金创药。”
“喏。”陆平骑上马飞奔。
“二长子,不要动,免得碰到了伤口。”
“大郎,不要担心,就是死了,我能随着大郎身边,也是我二长子一生修来的福气。”
“说什么死啊活的,未中心口,不会死的。少说话。”王巨喝道。
野龙咩胜则抽出刀,警惕地盯着山林。
“咩胜,可看到凶手的样子?”
“是一个道士,也未必是,反正是穿着道袍。”
“道士?”王巨又想到了那个秋风吹三秦,难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那个道教团伙?但想一想也不是啊,宋朝倒是有一些不好的佛教团伙,也有一些胆大的道士装神弄鬼,但那也是到了宋徽宗之时,更未听说过什么不好的道教团伙。
“是谁这么胆大?”野龙咩胜奇怪地问。
他是一个蕃子,不过也随王巨身边很长时间了,知道一些。有胆大的仆人敢控制官员,特别是张咏的那个朋友,就被恶仆抓住了把柄控制了,类似的还有好几个事例。但只是胁迫,不敢谋害。有被谋害的官员,那是无法无天的夔峡地区,即便在陕西,也没有那个百姓敢公开行刺官员。
“不知道。”
“难道是西夏那边派来的人?”
“倒有可能,”王巨答道,野龙咩胜这个解释确实有可能的,不然不能解释,就是曹家那个小国舅恐怕都没这个胆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巨死死按住全二长子的伤口,以免流血过多。但是也让他冷汗涔涔,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按那一箭飞来的轨迹,若无全二长子这一扑,那对准的正是自己的后心。
远处忽然传出了轰鸣。
野龙咩胜握紧了刀,紧张地看着远方。
“咩胜,不用怕,这是骑兵,可能就是醴泉县那刚组织起的保捷骑兵。”
野龙咩胜这才松下刀,这四下里荒无人烟。又遇到了刺客,若是人多,自己这三人还会遇险。所以刚才他一直很紧张,连冷汗滴了下来。都浑然不知。
那行骑兵近了,一共三十余骑。
打老远地领头之人就问道:“王知县,可安好乎?”
“原来是金都头。”
“正是属下,”金都头翻身下马,立施了一个军礼。未去过大顺城战场,无论怎么传,还不知道王巨的重要,只有去了大顺城战场。才知道王巨在那一战中发挥的作用。
即便王巨不在华池县任职了,这些将士仍然对王巨万分敬佩与尊重。
他几步窜到全二长子身边,大声问道:“这是那一个贼子做的?”
“一个穿道袍的人,逃入仲山林间,未追到。”
“杜十将,明十将,你们各率手下,去林间搜寻。”
“喏,”两名十将各带着手下扑向林间。经过大顺城一战,又是换装成骑兵。这营保捷军面貌焕然一新了。
金都头又立即拿来纱布与烧酒,王巨看了看纱布,说道:“你们做得不错。”
一个简单的道理。武器物资保养,也能看出一支军队的面貌。这个纱布十分新,说明保管妥当,那么军纪也不会差。
“还要谢过蔡公与王知县教诲。”
王巨也不与他多客气了,对全二长子说:“二长子,呆会儿忍住痛。”
“我不怕痛。”
王巨抽出身上的桃溪剑,找来树枝,将剑烧红,割开伤口。箭扎得不浅,但还好。没有刺破肺叶。
全二长子痛得满头滴汗,王巨安慰道:“还好。未刺到肺,二长子,你命能保住了。”
一旦刺破肺,就是王巨,也没把握说全二长子不危险了。然后迅速用酒精清洗伤口,这一回全二长子终于痛得叫起来。
金都头一听全二长子能保住命,并且这话是王巨嘴中说出来的,对王巨,他是绝对崇拜,因此在边上没心没肺地说:“二长子,叫叫吧,只要不哭,还是英雄好汉。”
全二长子又痛又气,心想,俺们一个大爷们,叫叫就可以了,干嘛要哭?可痛得也没有力气与他争辨。
王巨不理会他们,迅速将伤口清洗,再敷上金创药,然后迅速包扎。包扎好了,对金都头说:“能否让兄弟们做一副简便的肩舆?”
“喏。”
一会儿,金都头带着士兵,做了一副简易肩舆,大伙儿小心抬着全二长子,返回泾阳县。
侯可吓了一大跳,连忙派衙役去搜捕,王巨摆了摆手说:“仲山山大林茂,连凶手的样子都未看到,而且案发所在处,位于泾阳云阳交界之处,如何查到凶手?侯知县吩咐衙役留心各个可疑的道士就行了。”
“这是谁胆大?”程昉问。
“不太清楚,据我猜测,可能是西夏那边派出的刺客。”
“他们有这么大胆子?”
“李谅祚死了,西夏对我十分痛恨,刚才在路上我与金都头交谈,据边境的斥候探知,说西夏那边出五千金购我的脑袋。”
“这么说倒是有可能了。”程昉道,若是出这个价,恐怕宋朝境内都有宵小之辈,敢动王巨的主意。
“程库使,这个价是不是低了一点,仅是一个烧酒,就不知道带来多少利润,换来多少匹马与武器。”
“哈哈哈,这倒也是,不过最好还是出少一点,陕西百姓剽悍,武艺高超,活得贫困的人不知凡几,出得高,王勾使,你会更危险。”
“这倒也没有关系,主要我们大意,查看的地方又几无人烟,否则凶手不会这么胆大的,实际若是我注意了,即便他放冷箭,也未必得中。”王巨冷讥道。
他的武艺虽不及姚兕,但拨开一两支箭还是有能力的。
“王勾使还是回京城吧。”
“不用怕,接下来我测量的地方,都在有人居住的地方,凶手无法隐藏行踪,他也没那个胆子了。”
王巨与几人简单地说了几句,又立即派衙役请来泾阳最好的大夫,再次给全二长子治疗伤口。
不过心中叫侥幸,若无这个烧酒,可能全二长子依然有危险。实际这个烧酒不仅救了全二长子的性命,这一战最少救了两千多名将士的性命。整个军中除了伤势严重者,余下的患破伤风的机率整整下降了三倍!
但经过这次事件,王巨终是有些怏怏不乐,接下来测量速度加快了,只测量了一些重要的地方。
然后将这个数据备份,又花番了一些时间,将这个测量方法,与计算方法以及原理,教给了侯可与杨蟠,以及程昉。
这三个人后来在水利上都有所见树,也算是头脑灵活的人,教起来不难。
然后又来到全二长子病床前,说道:“二长子,我要回京城了,你就在泾阳安心养伤,不得胡思乱想。”
“好,大郎,我是不是命薄啊。”
“怎么讲?”
“我刚听到官家身份,便挨了一箭,岂不是命薄。”
“胡说八道。”
“那是乐极生悲?”
“这还差不多,”全二长子伤势好得很快,并且没有什么发脓的迹象,王巨也安心了,现在听他说得风趣,卟味一下乐了。
“回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京乃是大道,谁敢对我动手?”
说完这番话,王巨便赶向京城,从这一刻起,他才真正算是迈向了权利中枢的进军之路。(未完待续)r466




暗黑大宋 第三〇一章 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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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迅速来到京城,到了中书。
韩琦也不客气,开始便发问:“王巨,老夫让你察看郑白渠,为何去了成都府?”
“启禀韩公,下官之所以前去成都府路,并非为了游玩,成都府尹赵抃公可以做证。下官前面去了成都府路后,立即去了都江堰,在堰上察看了数天后,匆匆返回郑白渠。”
“为什么察看都江堰?”
“都江堰屹立一千多年依然存在,当值得观摩学习。郑白渠用工之众,钱费之广,不可以不慎重也,更不能前面修了,后面随着倒塌崩堤,那非是益民之举,而是害民之政。此外,下官前去都江堰察看,是因为在下官想法中,会于郑白渠广置堰坝水库,用以抬高或贮存水位,然而下官以前所修的都是小型水堰,却没有大型水堰之经验,因此更要去观摩学习。”
这确实也是王巨的真心话。
现在没有水泥啊,只能用糯米粉与石灰混搭着做凝固剂,但这个凝固剂让王巨很不放心,因此必须亲自去都江堰看一眼,看人家是如何设计利用的。
这样心中才有底。
但此举没有对任何人打招呼,当然也是王巨对中书授命的一种不满与抗议。
韩琦冷哼一声说:“你连这个也不懂,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修郑白渠?”
“韩公,试问那一个大臣懂?非是下官大言不惭,肯定有大臣比下官懂,但下官相信他们不会比下官高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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