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赵顼叹息一声。
王巨说的意思,他在前面拼命,然而朝堂呢,却在扯后腿。
其实这就是王巨有意说的,我在南方都不会谋反,到了陕西后,同样不会谋反。
不然到时候有人做文章,赵顼又产生疑心,那就不大好办了。
当然,现在王巨正大光明说出来,大家不好做文章了。
“而且去掉前两年三十万两金,在这六年内,彼岸海商承诺将会向朝廷捐献三百万两金,两千万两银,即便是新贯,那也达到了一亿四千多万贯。想一想我朝现在一年有多少税赋收入吧!”
“莫急,还有,这些年来随着彼岸的壮大,每年市舶司从彼岸得到的抽解与榷香就渐渐逼近七百万贯,想一想木棉司与榷盐的兴师动众,一年能净盈利多少?”
“富公,仁宗、先帝与陛下,对你也算是恩宠有加吧,但这么多年来,发生了多少次旱灾、蝗灾、涝灾、兵灾,你与王拱辰在洛阳修建庄园豪宅,比皇宫还要庄丽,但拿出多少钱帛赈灾过相关的灾民?”
“司马公,素闻你生活节俭,范右丞生活也节俭,所以他与我政见不合,我一直很尊重,为何,非是朝廷发放的薪酬低,而是范右丞将这些薪酬多拿来济助族人,或者相关的孤寡赤贫百姓了。所以尽管朝廷薪酬不菲,范右丞只能过着朴素的生活,平时连肉都舍不得吃。在士大夫越来越奢侈的今天,这样朴素清廉的官员,能不让我敬重?可是司马光你不同啊,记得我少年时,穷得都活不下去了,然后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背骡子,真无奈啊,那段日子,每当我随二叔狩猎到一点荤腥,用它与黄豆放在瓦罐里煨,因为盐贵,还舍不得放盐,但就是这样,我二妹与三弟闻到香味后,都忍不住地滴口水。”
其实这里王巨又继续在用手段。
什么牌都没有悲情牌好使唤!
在座的官员当中也有少数很低,但再低也没有低到王巨这份上。
“所以我无奈,只好想出了桃溪剑,想出了雪盐,不过延州商户力量有限,随着雪盐推广后,许多贵人家的管事与子侄要求加入,也包括你们司马家,某一天,一人找到延州的商户,说,我叔叔就是司马君实,延州商户还能说什么,加入吧。那个叫司马什么来着……就在那几年,大约分去了三千多贯利润,其付出就是少许的本钱,以及你司马君实这张名号。虽然你生活俭朴,但你们司马家却不俭朴,家产百万贯,良田千顷,以你在司马家的威信,有没有号召过他们捐献?”
“陛下,诸位,我有点弄不明白,司马公他们屡屡说国家要德化,不能以利诱之。难道司马公他们眼中的道德,与臣眼中的道德是两回事?”
司马光气疯了。
其实王巨说等于说出司马光等人反对变法,反对银行司的原因了。
这些人之所以反对,不仅是其中的弊病,也是担心它会损伤权贵的利益。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权贵,就是利益所得者!
实际王巨也无语了,他的银行司并不是打土豪啊。
虽然齐商税会逼迫一些权贵不得不交纳商税了,可一旦宋朝经济环境变好后,这些权贵行商收益反而会更大。
这个理儿真的说不清了。
然而司马光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察觉出来了,这次将他们请到大庆殿,又搬来板凳让大臣们坐着围观,并且皇上用茶盏砸风吉,以及龙椅边上桌柜里的那些札子……绝不是讲道理的安排。
弄不好今天这场廷辨,就是一场鸿门宴!(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769章 反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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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爱国不一定非得要士大夫,三军将士,贩夫走卒,或是农民,商人。○试问,一个商贾做到这地步,国家如何不庇护之,陛下如何不庇护之!”
“朝廷嘉奖的是什么,是谁在维护着这个国家,而不是资历,如果仅是指资历,大家一起不做事,混资历就是了。”
行了,文彦博是有资历,但远不及这些海商爱国,所以国家的判决,是将文彦博进一步的贬职。
不要说银行司了,就从这个角度来看,也值得王巨密州一行。
因为对海商们还是很委屈与不公平。
这也等于回答了司马光所说的朝廷过份包庇海客。
“还有银行司,司马光,你有七条直接或间接指着了银行司,说是利诱天下,说是与民争利。当然,如果朝廷不征任何赋税,百姓自然会开心了,但那样,那么多官吏的薪酬怎么办?三军将士靠什么来养活?”
“如果是青苗法也就罢了,但银行司一没有强行摊派,二利息也不是很重,愿贷则贷,不愿贷没有人强迫,我不知道与那个民争了利。相反,因为银行司即将执行,所以朝廷立即废罢银行司,非商业民宅与大牲畜一律不计户等,用此进一步的宽赋于百姓,这才是开始,未来还逐步取消宽剩钱,甚至拿出一些盈利补贴免役钱,朝廷主动购马给百姓养马,而非是给少许钱帛让百姓强行去买马,保丁会半免其家赋税。以及其他利种惠政。即将一一拉开帷幕。难道这样也叫以利诱天下?”
“司马公。你怎么尽反着说啊?”
赵顼被这个冷笑话给逗乐了。
其实王巨也可以不辨解,不过司马光这些似是非是的话,颇是迷惑人,必须得解释一下,然后再抛出杀手锏!
“对了,确实是与民争利了,至少与你们这群乡绅争利了,但让我来看到你们是什么民。你叫风吉吧。”王巨看着陕州的一群乡绅。又看着那个麻脸汉子,来到赵顼面前,将那些杞子搬了下来,拿起最上面的札子,对侍卫说道:“你去朵殿将陕州民王牛二,申张氏,曹小理,徐有福带上来。”
这个朵殿就是指大庆殿边上的朵殿,原来两个朵殿,一个改成了延和殿。还有一个保留着,当成赵顼大朝前休息的场所。
不过从昨天晚上起。李定秘密地用许多马车装来三百余百姓,载入皇宫,就被安置在这个朵殿里。
这件事做得很隐秘,包括老王在内,都无一人察觉。
有人知道李定下去公干了,但不知道李定下去究竟公干是何。
而且京官常常也会以临时差职下去公干,比如赈灾,视察民情,各地公务,赋税案件,军务或纠纷等等。所以李定离开京城时,也没有人注意。
因此大家继续糊里又糊涂。
但这个叫风吉的乡绅,听到这四个名字后,吓得直哆嗦,不停地用头碰地:“陛下,草民该死,草民该死。”
“有问题。”许多人心里想到。
“闭上嘴巴!”王巨喝道。
并不远,那侍卫带进来三男一女,衣衫褴褛,面黄饥瘦,不过也很正常,都属于赤贫百姓,营养不良呗。
好在昨天晚上赵顼已经亲自安慰过,当然,还有点紧张。
四个人进来立即跪在地上,说:“草民参见陛,参见诸位大臣。”
应当是参见陛下,参见诸公,但这四个人懂得什么,也不会有人在上面计较了。
王巨指着风吉问:“你们可认识他。”
“认识,他就是风员外。”
“化成灰,民妇也认识,”那个叫申张氏的民妇咬牙切齿地说。
“好,你们说说如何认识他的,一个个来,先是你王牛二。”
四人一个将原委说出。
先是王牛二,他就是借了风吉的高利贷,然后催还了,还不起,那么只好用他漂亮的女儿抵债。王小娘子便成了风家的奴婢,如果只是奴婢也就罢了,关健这个风吉看中了王小娘子的姿色,便将王小娘子侮辱了。侮辱也正常,奴婢嘛,但问题是风吉的老婆撞到了这一幕,于是不乐意了,将王小娘子衣服扒光,在乡里游行。
宋朝对贞操并不是那么得视,然而也不是那么随便的,王小娘子羞愤之下,上吊自杀了。
然后到这个申张氏,那更冤枉了,那一年青黄不接,她丈夫看到家人饿得不行,于是到村旁采榆叶回来充饥,却被风吉家的家奴撞倒,说这榆树乃是风家的榆树。
明明是无主的野树好不好,申张氏的老公便顶撞了几句,被风家的家奴涌上来,生生将腿打断。丈夫成了残疾人,一家也就散了,不久申张氏的小女儿因为缺少营养,活活饿死。家中只有一个九岁的长子,与残疾的丈夫,这次被李定带到京城,那个儿子就留下来服侍丈夫。
“几片榆树叶,就将人家的腿生生打断,富公,你说这样的刁民,陛下能不动怒吗?”王巨讥讽地问富弼。
但这只是开始。
王巨又让曹小理说话,名小曹小理,实际人都五十多岁了。
他同样冤枉,也是因为救急,向风吉借了六十五贯钱的高利贷,夏收上来,将麦子卖掉还高利贷,然而仅是两个余月时间,不知道风吉是怎么算的,生生变成了八百六十多贯。
许多大臣差点狂叫,我倒!这是什么样的利息?
其实原先曹家还是不错的,然而现在悲催了,为了偿还这个高利贷,生生将家中的房子,五十亩耕地。一起送给了风家。但没完。如今曹小理还欠着风家四千六百多贯高利贷。
曹小理说完,颇是纳闷:“陛下,诸位大臣,草民不懂,为何六十五贯钱仅两个余月变成了八百六十多贯,但将房子耕地抵押给风家后,余下的还有四百多贯,整整三年多了。怎么只涨到四千六百多贯?这个账草民算不明白啊。”
谁能算明白,才怪呢!
但还好,曹家还没有出人命。
接着到了徐有福,同样是借了高利贷,不久后,房屋田地一起抵押,但徐有福有一对儿女,还不起高利贷了,让风家将他的儿子女儿,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
四人说完。号淘大哭。
王巨安慰道:“诸位,既然朝廷派中使下去盘查。又将你们带到京城,陛下会给你们讨还一个公道的。”
说完,让侍卫将四人带下,又说:“将余下的百姓分批带上来吧。”
范纯仁问:“太保,这是怎么一回事?”
“范右丞,诸公,诸位,我从密州返回,就听到富公安公带着河南府与陕州的两百余乡绅,为民请命。虽然我嘴都快说破了,银行司打击的只有高利贷,即便齐商税,让一些行商的权贵也开始交纳商税,但最后他们受益会远远超过这些税赋。但还是有人反对。不过这是京城,而且朝廷对银行司十分慎重,普通的商贾敢来京城抗议?”
“因此我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乡绅都不是普通的乡绅,多半是放高利贷的,银行司打击的就是高利贷。因此我觐见了陛下,请陛下支持。随后我让李侍郎带着一些皇城司的人秘密去陕西,同时让蔡京知陕州,配合李侍郎,同时必须将消息封锁起来。”
“李侍郎这一行只有十几天,一半时间就在路上了,然而短短时间内,所查出来的情况,简直让人不能想像。”王巨说完,用手指着外面。
外面侍卫又带进来十几个百姓。
朵殿里还有更多,但得分批了,否则就一哄而来,也说不清了。
王巨一一询问。
实际从陕州来的近百名乡绅当中,也有一些人还是不错的。
然而这次王巨是有心要杀鸡赅猴,至于李定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吹毛求疵,即便范纯仁,也能在他身上找出一把虱子!
所以在这些百姓的指控下,这近百名乡绅立即全变成恶迹斑斑的恶魔。
一直指证到了三更时分。
但听着这些百姓悲怆的控诉,任何一个大臣也不敢产生睡意了。
终于指证完了,王巨说:“不错,银行司是与民争利了,如果说这些劣绅也算是民的话。但他们就是民,富公,司马公,刘公,程公,张公(张问),冯公(冯伸己,前相冯拯之子),安公,难道以你们的身份,要为这样的民请命吗?”
“富公,昔日我拜于我恩师门下,恩师见我脾气暴臊,不欲收之,不过幸好我早有了准备,故意用六问诱惑恩师。恩师头痛了,收吧,我的脾气实在不能让他满意。不收吧,以为我有才华,一个有才华的人无人教导就可惜了。”
许多大臣听到这里,皆莞尔一笑。
这也是当年的一件雅事,不过随着朝堂越来越诡秘,许多人都忘记了这件雅事。
就连赵顼听到这里,脸色也放松下来,露出古怪的笑意。
王巨又说道:“恩师那天很头痛,然后就坐在哪里想啊想,实际呢,当时看着他的表情,我心中很想大笑一番。”
“哈哈哈,”赵顼听到这里,想一想张载当年的模样,倦意全无,终于乐了起来。
王巨等他笑完了,继续说道:“最后恩师拿出戒尺,打我的手心,每打一下,便说一个字,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谦、廉。二妹说,这个人真坏,恩师瞥了二妹一眼,也不作声,不过我当时心中却是极欢喜,有门了,恩师终于收下我了。但是陛下,臣的手当时真的很痛啊。”
赵顼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最后恩师又说了一句,君子温润,温润似玉。陛下,然而臣生在边荒之地,从少年起就蒙上了血色生涯,委实温润不起来,恩师最后叹息地说,想你做一个君子,看来很难,那么以后就做一个大宋的良臣吧,或如张亢公那样,利用你的军事才华,守卫陕西一方百姓安危,某就心满意足了。然而这么多年来,臣官越做越大,也远远地完成了恩师的寄托,但离这个君子温润,温润似玉却越来越远了。因此看到脾气温和之人,我特别在仰慕,包括范右丞,还有富公。说实话,庆历五大君子当中,富公你不及范公之高洁,也不及庞公之善于政务,更没有韩公的霸气,同样没有文公的阴鸷手段。但因为你温和正直,所以在我心中一直很敬仰,以为仁宗后两个半君子,仁宗占据一个,你,范公与恩师各占据半个。”
说到这里,王巨开始摇头:“但今天,你不仅让陛下失望,同样也打破了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带着这种民来抗议,来恶心陛下,还能算是一个君子的作为吗?”
范纯仁叹息一声。
完了,富弼、司马光、刘几、程颢、张问、冯伸己、安焘,一起被踩到茅坑里,这一辈子也休想爬起来了。(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770章 最严厉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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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前,商王盘庚为了解决内部纷争,摆脱自然灾害,于是决定迁都于殷,因此《尚书.盘庚》里有一句话,乃有不吉不迪,颠越不恭,暂遇奸宄,我乃劓殄之,无遗育。┞┡┟要看┠书╬┟┣╣╠w、w^w`.`1、k^a=n、s·h-u”
因为在座的还有一些武将,王巨怕他们听不懂,还做了解释:“迁都过程中,盘庚对反对的,叛逆不逊的,诈伪奸邪的,犯上作乱的,轻者割掉鼻子,严重的将处以死刑,灭绝其全家。而听话的良民,则于新都永建乃家。”
“可想而知,那次迁都引起的争议与麻烦,比北魏迁都洛阳还要更多。但最终让盘庚迁都成功,由此商朝中兴,盘庚也成为一代名君。改革确实会产生阵痛的。”
“实际我一直很小心,就象介甫公让我主持条例司,因为我敏锐的察觉到变法中弊端还是很多,因此拒绝了。直到现在的银行司,相比于盘庚迁都的残酷,银行司有什么?摊派吗?没有摊派,愿贷则贷,并且还要看你有没有资产抵押才会贷给你,愿存则存。”
“利息高吗,相比于风吉这个刁民的莫明其妙利息,一年仅是在一分利左右,能算得上高吗?”
“而且我还担心因为是朝廷产业,相关的官吏不作为,呆板,贪墨,不法,刻意放开两成契股,让个人加入,由他们派管事经济人参与管理并且对之监督。”
“或者说与民争利,是加了百姓税赋还是如何的?没有,相反,因为它的出现,朝廷可以大幅度对百姓减免相关的税赋了。当然,任何事物如果吹毛求疵,总能找出缺点。但不能真的去吹毛求疵地看待事物吧?相比于它的优点,就是有些缺点又如何?我不知道富公为何反对之,难道争了这些高利贷的利,你就反对吗?或者说以后朝廷要鼓励这些商贾多多放高利贷了?”
面对这惨酷的现实。富弼能说什么?
他躺在软椅上,两眼浊泪不住地流淌着。
赵顼走下来,用手帕替富弼擦了擦泪水,叹息道:“昨天晚上。李卿将这些百姓带到朵殿,朕看后,真的痛心啊。然而你们一直将王子安丑化,可王子安昨天说了什么?”
“说你虽然保守,反对变法。⊥?≤≤≈≠要v≡看書≮≮v≮反对银行司,但始终是宋朝的三朝宰相,元勋大臣,特别是仁宗时,辽国来我朝勒索,你风尘朴朴地去谈判,在那次谈判中你表现得有理有节。还有冯卿,王子安也评价你,说你在广南西路那几年表现也十分地出色,张卿也一向以廉洁爱民著称。只是你们受了一些不安份的人蛊惑欺骗。所以才冒然的进京。”
富弼,朕并不怪你。
但这就有意味了,不怪富弼,不怪冯伸己,不对张问。
可还有人哪,司马光、刘几、程颢。
最要命的是谁是不安份的人?
安焘整傻眼了。
赵顼又看着王巨道:“时辰不早了,已经过了三更时分。王卿,你认为这件事如何处理?”
“陛下,臣再问一人。”王巨走到安焘面前问:“安公,是谁批准你来京城的?”
富弼这几个人退了休。到处跑一跑也就罢了,可你安焘没有退休,能到处跑吗?
安焘这时候也没有力气说话了,说:“王子安。我愿意接受朝廷的处罚。”
“如何处罚?富公一生清名,却因为你的私心,毁于一旦,而且带着这些刁民来京城,是恶心陛下,还是以为陛下是胡亥。随便着就可以指鹿为马?”
其实是安焘这次被贬到陕州,对王巨恨意更加浓烈。
然后呢,一群商贾就过来了,替他接风洗尘的啥,然后就劝安焘,当然,靠安焘与这些商贾是掀不起来风浪的,但陕州离洛阳近哪,况且文彦博出手,文彦博被贬,做为文彦博的战友们,他们会怎么想?
如果是文彦博,这些商贾是劝不动的,但安焘那有文彦博的城府,又是在火头上,一下子心动了。要看書
好了,如果所在真相一起透露出来,事情经过就十分清楚明了了。
不要以为高利贷,宋朝放高利贷的人真的很多。
以及齐商税,还有许多人对王巨本人的痛恨……
也就是银行司推出来后,反对声音会一直不中断。
于是王巨便主动地找一个郑侠,或者那条可怜的小鱼儿,该学习的还是要学习的……这个对象必须城府没有那么深,这才能容易上当受骗,并且这个对象还必须有一定的号召力。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这个人不但要傻,而且还很天真。
王巨一直思考着这个人选,没有想到安焘主动跳出来,王巨一看,安焘岂不是一个正合适的人选?
但有了人选还不行,必须有一定的条件。
因此王巨想到了朱纯,也不仅是朱纯一个人,这是为了以后操作贺兰砚,王巨让韩韫提前做的布置。
但朱纯在陕州,陕州离洛阳很近,因此提前动用了朱纯。
至于文彦博杀张睦,那是在计划之外的。但已经生了,王巨也无奈,只好加以利用了。
朱纯便利用相互的往来,略略煽动了一下几个陕州的高利贷商人。
这一切,安焘哪里能知道?
大伙一起劝说,安焘便写信给富弼等人,信中免不了又有一番添油加醋。富弼一听居然这么多乡绅强烈反对哉,派家人刻意问了一下,他的家人能问谁?非富即贵,无论是对高利贷的打击,或者齐商税,皆是不满的。
因此很快就患连起来了,然后一大群人进京请愿。
但现在让安焘说什么?
我也是受这些商贾蛊惑的,为什么你能受他们蛊惑,你没长脑子吗?
而且仅是他带过来的人,就暴露出那么多问题,让皇上怎么想?
安焘不言。要看╠┝書┟
“李侍郎带着皇城司的人下去盘查,在洛阳听到一件事,说你在洛阳公开说我是屠夫,还说海外那群海商同样也是屠夫。是啊,那群海商为了生存,确实杀了不少土著。但让他们怎么办呢?或者让他们用经义教化那些土著。他们有那文化吗?”
“特别是在最东的那两块岛屿,气候最是适宜人居住,而且风景瑰丽之极,彼岸三分之一的牲畜肉类皮毛。与香水,就是来自哪里。因此海商在哪里设置了四个居住点,并且取了很好听的名字,花市、青市、丽市、林市。唯独不好的地方,就是哪里的土著个个都是食人族。从海商开哪里开始,始至我返回中原,已经有一百二十七名军民被他们杀死吃掉,另外在一次镇压战斗中,因为指挥失误,导致九十六名兵士的死尸或者俘虏没有救回来,同样也进了他们的肚子。”
“因此有请安公前往,总掌大局,用经义对这些土著教化,让他们从此不在食人。与我朝移民和平共处。”
“你,你!”安焘肺都快气炸了。
然而出忽他的预料,赵顼说道:“就依王卿之处理吧,王卿,那一市最大?”
“最大的是丽市,食人族也最多。”
“那就将它改为丽州,以安卿为丽州知州,马上启程。”
这不是当知州的,而是送给食人族当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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