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楚泽天有时候会背着颜忠偷偷回信,顺带给她寄点钱帮助她,但都是在背着颜忠的前提下偷偷进行的。
“哥,这是你外甥女,你看看是不是很可爱。”半年后,颜荷寄来的信件里夹带了一张婴儿的照片。
尚在襁褓里的小婴儿眉眼都还没长开,楚泽天只记住了她叫苏语曼,长得和颜荷很像。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在平淡中一辈子过下去,颜忠虽然很生气,但他总不可能生气一辈子,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舍不得,会心疼女儿,到那时,颜荷就可以带上丈夫和女儿正大光明的回到颜家。
直到有一天,颜忠在楚泽天的书房里,发现了两年来颜荷断断续续寄给他的信件,得知了一切,他大发雷霆,不止禁了楚泽天的足不让他外出,还逼迫他以他的语气让颜荷把颜荷哄回来。
楚泽天一开始不愿意,他是真的想保护自己的妹妹,如今回想起来,这大概是他不光彩的一辈子当中,做过的罪有骨气的事。
然而很快他软弱的本性就在颜忠的冷暴力之下暴露无遗,他没有强大的内心,经不住颜忠三番五次的威逼利诱,最后颤颤巍巍地写了一封信给颜荷,要了他的具体地址,说是想给她寄点婴儿用的东西。
颜荷自己吃苦可以,却不想委屈了女儿,没多想就把h岛的具体地址告诉了楚泽天。
东西没等来,却等到了从天而降一般的颜忠和他带来的大批身强力壮的保镖,强行将她从孟辉身边带走,留下嗷嗷待哺的苏语曼和孟辉一起。
颜忠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一眼孟辉怀里的婴儿,可能当时他自己都想不到,若干年后,那个婴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成为自己晚年生活里唯一的精神支柱。
颜荷被带回颜家,开始了长期的抵抗,绝食、冷战,能有的手段都用了,然而颜忠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颜荷的手段对他根本起步到作用。
颜荷性子刚烈,这一点继承了颜忠,父女俩僵持不下的结局,只有悲剧……
苏语曼刚才问楚泽天有没有和母亲的合照时,楚泽天解释说他和颜荷的关系不好。
其实他在说谎。
颜荷和颜忠闹翻之后,在颜家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楚泽天后来不敢面对颜荷,就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她,以至于到了现在,面对和颜荷长得很像的外甥女苏语曼,他仍然无所适从。
颜沉厚在颜忠的房间里和他聊了整整一下午,吃饭的时候苏语曼才去打扰他们:“外公,程妈喊吃饭了。”
“好。”颜忠在颜沉厚的搀扶下走出卧室。
颜沉厚看到苏语曼身上崭新的衣服,表情僵硬了一下,苏语曼眼尖地捕捉到他表情变化,故意在他眼前晃悠。
“衣服洗干净了?”难得颜忠也能认得出来。
苏语曼神神秘秘地一笑:“没有,昨天那件已经让我扔了,是司立轩新买的。”
颜忠听了笑呵呵道:“司立轩那孩子倒是有心。”
颜沉厚的表情愈发阴沉了,苏语曼心情大好。
三人来到餐厅,楚泽天听见声音才从憋了一下午的洗手间里出来,眼神还是躲躲闪闪的:“小云回娘家了,今天可能来不了。”
颜忠却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确实刘云来不来关系也不大,只挥了挥手催促他快点坐下:“那就不等了,吃饭吧。”
苏语曼吃了新年伊始最压抑的一顿晚饭。
明明餐桌上这几个人,彼此都是最亲近的亲人,却生疏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楚泽天吃完饭就走了,颜忠也没留他,父子俩的关系,自从颜荷出事死了之后就越来越冷淡。
苏语曼想不到的是颜沉厚竟然还有朋友,打电话邀请他去聚会。苏语曼闲得无聊陪颜忠到院子里走走,散散步。
说到照片的事,苏语曼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几张颜荷的照片。
“你说那些照片啊,都让沉厚收起来了,应该在他的书房。”
苏语曼顿了一下问:“照片都在他那儿?表哥和我妈妈关系很好吗?”
颜沉厚仰天叹了口气:“唉,那时候的事,谁还记得呢,我当时全身心都在公司上,每天忙得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疏忽了家人,7;150838099433546这也是我现在最后悔的。”
苏语曼眼看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赶忙换了个话题把这事儿岔过去。
等颜忠睡下了,她还惦记着照片的事儿,颜沉厚出去聚会前半夜应该回不来,苏语曼本来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正好顺路经过颜沉厚的书房。
意外的是颜沉厚走之前太匆忙,竟然忘了锁门。
苏语曼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里面的装饰和颜忠的书房很像,两面墙被改造成书橱,角落里放着一架移动的小梯子,苏语曼站上去在浩繁的书籍里开始了大海捞针的寻找。
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苏语曼站在梯子上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放在柜子最顶层的两摞厚厚的相册。
她抽出其中一本,就地翻看起来。
里面全是颜家几十多年来的照片,最近的一张上面标注的时间也已经是六七年前苏语曼还没回到颜家的时候。
她随手翻了翻,大多数都是孩子们的照片,颜忠的出镜率少之又少。
翻动中,苏语曼不小心手一抖,一张照片飘飘悠悠地从相册里掉出来。
帝少萌妻 第二百四十五章 相册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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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相册里的秘密
苏语曼合上手里的相册,弯腰去捡地上的照片,手指就要碰到照片的瞬间,她犹豫了一下。
仿佛冥冥中有股神奇的力量在暗示她,不要碰那张照片,可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重点是她得把掉出来这张照片完好无损地放回去,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翻他的东西。
照片应该经常被人拿出来翻看,没有和其他照片一样夹在相册的透明塑料纸里,照片的四角微微卷曲,留下了明显的经常被人用手指摩挲的痕迹。
照片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穿着一袭黑色的修身长裙,气质优雅,容貌更是称得上风华绝代。
这张脸,苏语曼再熟悉不过——她曾经无数次在梦中看到过,甚至每一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一张相似的脸。
女人是颜荷,她旁边的是个留着板寸头的少年,初高中年纪,眼神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生涩和警惕,即使面对镜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多灿烂。
颜荷的手轻轻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少年正是长身高的时候,个子还没长开,挺直了脊背也才勉强够到颜荷的眉毛。
虽然少年脸上带着疾世愤俗的神情,但他微微向颜荷倾斜的身体,暴露他松懈的内心,他只有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放松的,自由的,他唯一能汲取的全部温暖来源。
少年自然就是颜沉厚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五官依稀有十多年后现在的影子,苏语曼差点认不出来,照片上这个一脸戾气,像少年劳改犯一样的板寸头少年,就是如今人前总保持着温和面孔,笑里藏刀的颜沉厚。
他努力改变自己,最后活成了她的样子。
苏语曼捡起那张照片,并没有想太多,充其量只当它是一张普通的合照罢了。
然而当她把照片塞回相册,无意间翻到相册背面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排小字,字迹晕染看上去也有些年代感了,写着一行诗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苏语曼捏着照片的手指忽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从小开始读书,又怎可能不知道这两句短短的诗句意味着什么。
巨大的冲击像一记重拳彻底把她打懵了,她脑海里飞过无数个场景和可能性,又被她一一否决,脑容量告急,她暂时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出理智清楚的判断。
然后她把相册重新翻开,发现里面还有另外几张都是颜沉厚和颜荷的合照,被单独放着,好像经常被人拿出来翻看这样更方便些。
每一张照片后面,都用同样的字体写着不同的清理隽永的诗句,但都代表了相同的意思。
眷恋,爱欲,思念。
翻到最后一张,字迹已经明显清楚了很多,力透纸背地写着两行小字,仿佛这样就能寄托自己的相思之情:“都道相思苦,原来只此般。”
苏语曼就是再傻,反应再迟钝,看到这儿也该恍然大悟了。
只是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甚至一阵阵恶心反胃的感觉不断涌上来。
颜沉厚怎么会,他怎么可以,对颜荷,对他的姑姑有不伦之情?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苏语曼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颜沉厚如此讨厌她,因为她长了一张和颜荷过分相似的脸,以他狭隘的气量,怎么能受得了心爱之人的脸长到别人身上?
何况那个别人,还是她和自己最大的情敌所生的。
苏语曼还没能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来,脑袋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她告诉自己这一定不是真的,然而手中的照片和字迹却像一记火辣的耳光扇到她脸上。
走廊上却忽然响起一阵重心不稳的脚步声,离书房越来越近,待苏语曼反应过来,那阵脚步声已经停在了书房门口。
苏语曼手忙脚乱地将照片塞回相册里,想营造出没有人碰过的假象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爬上小梯子,拼命地伸长胳膊把相册塞回去。
就在书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她重心不稳,身体本能地向后倒下,直直地摔到在地上吃了一嘴地毯上的灰尘。
颜沉厚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从梯子上摔下来,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第一次,苏语曼面对颜沉厚的时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背的冷汗不知是被他刺激的还是被那几张照片惊得还没缓过劲来。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藏得究竟有多深,谁也看不透。
“表哥?你怎么回来了?”苏语曼摔得狼狈,故意笨手笨脚地从地上爬起来,营造出一种自己很傻很天真的假象。
可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和颜沉厚撕破脸皮,这一招蒙蔽敌人的缓兵之计早就不管用了。
颜沉厚大概是因为聚会喝了点酒的缘故,他酒量一向不好,可以说是沾酒就醉,这会儿勉强能打起精神来面对苏语曼,却是没表现出不快的表情:“你在干嘛?”
苏语曼敏锐地听出他说话大舌头,明显是喝高了,麻利地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两本书抱在怀里,心虚地笑道:“睡不着,来表哥这儿找几本书看。”
如果颜沉厚没醉,他能发现的破绽就太多了,首先苏语曼笑得就很尴尬,而且她随手抽的两本书都是枯燥无聊的学术研究类书籍,一般人看一眼就头疼。
可颜沉厚那天实在是不在状态,眼前一阵阵的晕,看了苏语曼两眼扭头就走了。
苏语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等颜沉厚一走,她把相册拿出来重新翻开,发现除了颜荷和颜沉厚的照片被保存的完好无损外,其他只要是颜荷和别人的合照,不管是谁,都被人用小刀剪了只剩下颜荷一个人,背面同样都有意味不明的暧昧诗句。
是谁做的,答案不言而喻。
比起刚发现时的震惊,苏语曼已经平静多了,毕竟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就算是突然有人冒出来对她说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颜家的后代她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中间其实还有道理可循。
颜沉厚从小生长在畸形的家庭环境里,没有人关心疼爱,而颜荷正好替补了这一空缺,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对她产生心理上的依赖,仰慕,到最后演变成不可告人的爱恋。
年少时期正是心智不成熟,最容易走上歪门邪路的年纪,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就是有人喜欢钻牛角尖,明知道一条道走不到头还非得走下去,颜沉厚明显属于这类人。
苏语曼把相册整理好重新放回去原位置,做到万无一失,然后才离开颜沉厚的书房。
第二天一早她就直奔苏家,自己的车子还在修理厂补漆,她就开了停车库里的另一辆商务车。
风驰电掣开回苏家,她想问的问题太多太多,关于颜荷的,关于颜家的,外公不可能告诉她太仔细,她就只能问苏青天了。
一进门苏语曼就扯开嗓子大喊:“老头,老头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干嘛呢一大早的。喊什么喊。”出来迎接她的人却不是苏青天,而是顶着鸡窝头,困得两眼发愣的迟邵阳。
苏语曼把刚买到的早餐往桌子上一甩,就在屋里逛了一圈。
7;150838099433546迟邵阳不急不慢地吞了两个包子,这才开口:“别找了,不在家,最近看上一广场舞领舞的大姐,天天早上跑去跟人家晨练。”
“行啊,业余生活挺丰富的。”苏语曼打趣儿道,一想到自己的烦心事,眉头又皱起来。
迟邵阳看她这样子啧了一声,往嘴里扔了一个包子,吧唧吧唧嚼了两下:“怎么了这是,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我就有点事想问问师傅。”苏语曼不打算把这种事都给别人讲,虽然迟邵阳算不上是外人。
“那你慢慢等吧,不散场他是不会回来的。”
“景烁呢?”苏语曼心里有事儿坐不住,上楼又绕了一圈。
楼下迟邵阳已经吃饱喝足翘着二郎腿准备睡个回笼觉,闻言眼也不睁地回道:“上班去了,他们公司就是压榨廉价劳动力的机器,亏他还被压榨的那么高兴。”
“那是,你以为谁都跟你老板我一样善解人意小天使啊,年假放到初十才上班。”苏语曼趁机不忘自我推销一番,“我说迟邵阳同志,好歹您名片上印的也是总经理助理,麻烦你有时间能不能去收拾收拾你的鸡窝头。”
“你懂什么?”迟邵阳用手抓了抓刘海,“现在就流行这个,乞丐头,胡子拉碴,这叫有味道,小田切让知道吗?现在姑娘们就喜欢我这口儿的。”
“哪个姑娘啊口味可够重的。”苏语曼不轻不重地损了他一句,扭头扎进苏青天的书房,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了。
在苏家,那就等于是在苏语曼的地盘上,没有她需要顾忌的地方,不像在颜家,虽然她名义上也是颜家的大小姐,而且颜忠肯定不会约束她的行为,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监视自己一样,做什么之前都得想想这么做合适不合适。
进了苏青天的书房她可就没那么多规矩了,抽屉里书柜上,凡是能翻的地方,都让她翻了个底朝天。
苏青天一进门差点让迎头飞来的一本书正中眉心。
“你这丫头,拆我书房呢?”苏青天眼疾手快接住飞来的暗器。
苏语曼抬头冲他嘿嘿一乐:“师傅回来了?和师母玩儿的开心吗?”
苏青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里暗骂迟邵阳那个臭小子又多嘴了。
“什么师母不师母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只要是您喜欢,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嘛。”苏语曼对他要找个老伴儿的事儿没有意见,为他们兄妹三个苏青天付出的太多,直到晚年才有机会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师傅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往广场上那么一站,不知多少大姐大妈要为之倾倒了。”
“你啊,就张了这张嘴皮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苏青天心里很受用,脸上的笑意隐藏不住,“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帝少萌妻 第二百四十六章 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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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背叛者
苏语曼八九岁之后都跟着他过,是他一手带大,苏语曼一个眼神苏青天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瞧您说的,我就不能夸夸您了吗。”既然这样,苏语曼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亮明来意,“师傅,我想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青天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没有和往年一样,每当苏语曼提起这个的时候他会刻意回避,这一次,他似乎开始考虑该怎么和她解释当年那些爱恨情仇。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是想知道嘛。”苏语曼没有告诉苏青天自己在颜沉厚书房里的发现,她猜师傅可能也不知道。
“好吧,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其实你成年那会儿,我就想告诉你,可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就一拖再拖。”苏青天叹了口气,换了副历经沧桑的口吻。
苏语曼忙见风使舵地给他掐腰揉肩:“不急不急,您慢慢说。”
“你妈是车祸去世,这一点你知道,也没有假,至于出车祸的原因,现在追究起来没什么意思,可你作为她留在这世上仅有的牵挂,你应该知道。”
苏语曼没吱声,安安静静的听着,就好像小时候听苏青天讲故事的姿势一样,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双手托着腮帮子。
“你妈那年不顾家里的反对,本来已经结婚了连丈夫都不要,这也不能怪你妈,她和那个孟奇,实在是没有感情基础。”
苏语曼到今天想到孟奇这个人的名字还会回想起那天噩梦般的回忆。
才几年光景,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和你爸隐居在一个小岛上,当地的居民都以打渔为生,你爸他小时候就是在那儿长大,后来才来的龙城。当时知道他们地址的就只有我一个,因为你爸信得过我,我偶尔也会给他们寄去一些生活必需品。”
“那几年你妈的生活好过不到哪儿去,富家千金沦落为渔民妻子,想想都能感觉到巨大的落差,但你妈脾气也很倔,和你外公闹翻之后就彻底掰了,家里一分钱都不要。但是不知道哪个混蛋把你妈的地址告诉你外公了,他派人到小岛上把你妈绑回了家。”
“绑回家?”苏语曼惊讶地叫道,她无法想象对她那么和蔼慈祥的外公竟然也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对啊,绑回家。”苏青天抿了口茶润润嗓子,“你是没见过你外公年轻的样子,真的挺吓人,没点手段也不可能有今天的颜氏。你妈就这样被带回去,自然是不肯乖乖顺从家里的,她也反抗了,但你外公更狠,她怎么反抗都没用。”
苏语曼想象了一下母亲和外公冷战,用尽各种方法和家里作对的画面,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换做是她,只会反抗的更厉害。
“你外公拿她没辙,但就是锁着人不放,你妈那会儿连家门都出不去。你那会儿七岁多,不过你没印象了,还是小豆丁一个,营养不良,才到我这儿。”苏青天用手比划着到大腿的高度,笑着打趣儿道。
苏语曼虽然没心情,但还是强迫自己也笑了一下。
七八岁前的记忆,她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能记得零零碎碎关于颜荷的片段,也是长大之后很多年过去的事儿了,这也是为什么颜荷死的并不是很早,她却心理上和她亲近不起来的原因。
反倒是后来到了苏家,跟苏青天的关系更像至亲。
她后来也咨询过心理医生,为什么不记得七岁前的记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当时年龄小,应激反应过度导致选择性失忆,另一个可能就是当年那场车祸,她虽然没有受什么大的伤害,但还是伤到了脑袋,导致记忆丢失。
总之不管如何,苏语曼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现在又迫切地想回忆起来。
“孩子见不到妈总哭也没办法啊。”苏青天继续回忆道,眼睛眯成很细很细的一条缝,“你爸以7;150838099433546前是不想和你外公他们起冲突,但为了你豁出去了,也是快要过年,第二天就是年三十儿了,他带着你找上颜家。”
“要不怎么说你爸这个人轴呢,一根筋死脑袋,就这样抱着你找上门了,你外公能接受吗?当然是不见。那年正赶上最冷的农历年啊,泼天的大雪下着,你爸就抱着你在雪地里站着,哪儿也不去。”苏青天回忆到这儿似乎还在嫌弃孟辉当年的做法,语气颇有些不赞同的意思。
“你爸他能受得了,你才半大小孩儿,怎么能受得住?你妈就威胁家里人,如果不让她跟你爸带你走,她就从楼上跳下来,耗了那么多天,你外公也有点累了,那天不知怎么的就答应放人了,第二天雪一停,你妈收拾东西就走人,后来的你也就知道了,刚下过雪,路面滑,司机又开得急,路上才出了意外。”
苏青天讲到这儿又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啊,你妈年纪轻轻的,你爸他虽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出院之后也跟死人差不多了,你妈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那现在知道当年给我外公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是谁了吗?”苏语曼疑问道。
苏青天摇摇头:“不知道啊,你外公后来自责的不行,好像也有意要回避这方面的问题,谁问都不说,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问了。”
“那我妈,有没有说过她和颜家人关系怎么样?”苏语曼循循善诱地向苏青天提问,有意往颜沉厚身上引,“她和外公闹翻了,但没有和其他人闹翻吧。”
“好像也是。”苏青天貌似仔细搜索了一下大脑里的回忆区,奈何时间过去太久,记得不大清楚,“你妈脾气好性格也外向,朋友很多,不然也不可能认识你爸,我听她说过,她和家里人关系都还不错。”
问来问去好像也没什么结果,苏语曼决定算了还是自己等有时间再趁颜沉厚不在偷偷去他的书房里翻翻吧。
说不定,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当年向颜忠通风报信,告知颜荷他们隐居地的人就是颜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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