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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颜沉厚的表情淡淡的,他也在哭,只不过没有苏语曼哭得那样痛不欲生,他的眼泪就像透明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溢出眼角,看着哭得跪倒在地上的苏语曼,眼神冷漠的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终于死了吗?
终于,他们可以不用再假装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报复的快感呢,为什么心里有一块地方,变得更加空荡荡的了呢……
司立轩费力地把苏语曼从地上拖拽起来,这个往日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地动作,今天却花费了他巨大的一番力气,苏语曼任由他搀扶着,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表情呆滞地跟在医生和移动的病房之后,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帝少萌妻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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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盖着白色被单的冰冷的尸体被从病房里推出来,走廊外的人群顿时寂静无声,间或夹杂着隐忍的抽泣和低低的哭声,然而没有人说什么,大家默契地一言不发地跟在医生后面。
太平间里很冷,颜沉厚被推进去之前,苏语曼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就像平时他们坐在一起聊天那样,用平常的语气对他说道:“外公,我知道你怕冷,你乖乖的,在里面睡一晚,明天我就来接你。”
她的话说完,周围人群里的哭声顿时响成一片。
然而苏语曼的眼泪却已经流干了,看着医生把颜忠7;150838099433546的尸体推进去,密不透风的大门重重地关上,她仿佛听到地狱审判官阴森沙哑的声音--从今以后,外公和他,天人相隔。
苏语曼经历过颜荷的死,经历过孟辉的死,两个都是她的至亲,按理说应该一样痛苦才对,可颜荷和孟辉的死加起来,都没有颜忠一个人给苏语曼带来的打击大。
苏语曼不记得自己那天晚上是如何离开医院,又是如何度过的,她只记得浑浑噩噩之间,有好多人试图上来和她说话,有安慰她的,也有趁机打探风声想知道颜忠遗嘱内容的,她很累,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可身旁始终有一双手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她。
帮她挡去那些烦人的打扰,遮蔽晚风的凄冷,在她没有力气走路的时候无怨无悔地背着她。
第二天醒来的苏语曼,头疼的快要炸开,她像重生的人死了又复生那样,前世的记忆涌入脑海中,昨天的一幕幕又开始重演,眼眶一阵刺痛,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出来。
她像新生的婴儿,什么也不会,呆呆地坐在那里眼泪兀自地流,整整一个上午都没人来打扰她。
到了中午,她接到颜沉厚打来的电话,以往凭靠着一丁点血缘关系的联系的两个人,也已经没有了亲情的牵绊,两人在电话里都不再伪装善意,露出了冷冰冰的骨头,彼此都厌恶对方,对话也就尽可能简短的进行了。
“你在哪里?一点前赶到医院,我们商量一下爷爷的后事。”
苏语曼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手机刚离开,铃声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司立轩,苏语曼懒懒地看了一眼,不想说话就没有接,继续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发呆。
司立轩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挂了继续打,还是没人接,连着打了三个,他明白过来不是苏语曼没有听见而是她故意不接的,十分钟后,苏语曼听到了门铃声,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听到大门外熟悉的声音:“语曼!我知道你在家,快点开门!”
苏语曼胡乱抹了把凌乱地头发和脸上的皱巴巴的泪痕,匆匆穿过庭院,打开大门,责怪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来人重重地拥进怀抱里,像是要把上辈子欠下的拥抱全部讨回来那般,用力地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
“你怎么来了。”苏语曼一出声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低沉黯哑的嗓音像个男人在说话。
然而司立轩毫不介意在这些,搂着怀里的人才能感到些许安慰和踏实:“我太担心你了。”
苏语曼刚想自辩地说一句我没事,鼻尖却猝不及防地酸了一下,真的没事吗?昨天哭到后半夜的人是谁,嗓子哑成这样的人又是谁?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说,简简单单的陪伴比什么都重要。
中午,在司立轩的陪同下,苏语曼来到医院里见到了颜沉厚,见到了颜氏股东大会里其他几个重要股东,也见了颜忠最后一面,她看到颜忠安详的面孔,忍不住又想哭,但是忍住了,她可以脆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抹眼泪,却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软弱。
几个人坐在医院里临时安排的空房间里商量后事问题,司立轩也在场,颜沉厚用怀疑地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问,苏语曼却执意要司立轩坐下来,她的眼睛恬静柔和,可眼里却看不到别人的存在,已经达到一定境界的冷漠:“如果他不留下来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最后,司立轩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加入到对颜忠后事的讨论里,他的存在没有任何实际上的意义,因为他是外人的身份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苏语曼的冷静理智,还有她说话时逻辑清晰的条理,都让司立轩由衷的感到惊讶,每次当他以为这个女人差不多就到这了吧,苏语曼总会用强有力的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潜力远远不止这些。
她软弱的时候就想失去了最亲密的伙伴玩具熊而无措大哭的小女孩,而当她选择坚强独立的时候,她又是一个冷漠的强人。
追悼会定到几天后,具体的流程和细节自然有专业的人士来安排,苏语曼和颜沉厚只需要负责通知到具体的人来参加追悼会就好,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事情是钱办不到的,只要你有钱,死也可以死的很体面。
晚上苏语曼回了苏家,一家人对颜忠去世的事情只字不提,苏语曼心情不好大家也都能理解,晚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大家各自吃着碗里的东西,默不作声地给苏语曼碗里夹菜。
苏青天怕苏语曼心情不好连累胃口吃不下东西,做的全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可苏语曼看起来胃口并没有受到影响,吃得和平常一样多甚至比平常吃的还快,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嘭地一声,她手里的碗摔到了地上,碗里的米饭和菜撒的到处都是,苏语曼突然用双手捂住脸,呜呜地痛哭起来。
苏青天、景烁和迟邵阳三个大老爷们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女人,错愕的面面相觑,餐厅里安静极了,只有苏语曼嘤咛的哭声绕着房梁飘来荡去。
等她哭了差不多有几分钟,苏青天才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语曼,你还好吗?”
苏语曼捂着脸点了点头,她已经不想哭了,刚才只是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外公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难过的喘不过气来才想哭,发泄了一会儿之后已经好受多了,但是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她不想把手拿开。
“你还想吃饭吗?”苏青天又问。
苏语曼捂着脸摇了摇头,脸上鼻涕眼泪揉成了一锅烩。
迟邵阳难得心细体贴了一回,颠颠儿地跑去洗手间拿了一条热毛巾回来给她擦脸,耐下心来柔声地安慰道:“别哭了语曼,你外公不在了我们也很难过,不过你还有我们呢。”
“是啊。”景烁按了按苏语曼的肩膀,“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永远是一家人。”
苏语曼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次再哭就是被感动哭的了。
是啊,她是不幸的,她这一生好像都没有过顺遂的时候,童年失去父母双亲成了孤儿,长大后被颜家认回本以为从今以后青云直上日子越过越好,谁知被奸人所害差点命丧海底,现在又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可她又是何其的幸运,小时候被苏青天收养,虽然日子清贫可是有两个疼爱她的师兄,她的事业也一天天的蒸蒸日上,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出发。
她是不幸的人,然而也没有人比她更幸运的了。
追悼会这天,整个龙城上下稍微有点名气和脸面的人几乎全都出动了,礼堂能容纳的人数有限,剩下的不能参加追悼会的人,则自发组织起来在街边等着颜忠的灵车经过,再送他最后一程。
那天苏语曼见了很多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人,说起来都是和颜家有点关系的,她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黑色的连衣裙黑色外套,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纱网遮住了她苍白的面容,她没有化妆,气色显得更加憔悴,捧着颜忠的黑白遗照站在灵柩一旁的她看上去就像一朵飘飘欲坠的白色小花。
司立轩几次都差点按捺不住冲动,想冲过去扶她一把,她看上去太累太需要人帮助了,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司立轩揪着一颗心直到追悼会结束,颜忠的棺材被合上抬出去送上灵车。
苏语曼捧着颜忠的照片走在棺材前面,颜沉厚和他父亲以及其他几位和颜家来往密切的亲朋好友六个人,分两边抬着棺材,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无比的沉痛,无论真假,这一刻每个人心里的想法大概都是一样的。
一代英杰就此陨落,苏语曼捧着最轻的相框,却像捧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每一步走走得格外艰难,仿佛能把水泥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来。
苏语曼以为这几天自己的眼泪早就该流干了,然而就在送颜忠走的最后一段路时,她的眼泪又不打招呼自己找上门来,这一路上都洒满了她的血泪,她在跟送别颜忠的同时,也是在和自己的过去告别。
再见了,彻底告别,那个有认庇护,可以耍赖撒娇偶尔犯浑的不懂事的自己,再见了。
司立轩和简凌跟在队伍旁边,简凌一直在哭,司家另外两个男人则走在后面,脸上的表情也是一个比一个沉重,司立轩在乎的东西很简单,视线的终点永远都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苏语曼。
刚才在灵堂里的时候他没有看清楚,这会儿到了室外,太阳光被折射的光晃疼了他的眼睛,他才注意到,苏语曼的中指上戴的那枚戒指有点眼熟,仔细地一看,不就是她生日那天自己送她的那枚吗?
司立轩很擅长在苏语曼身上做阅读理解,她带着自己送的戒指出席颜忠的葬礼,虽然是戴在中指上,却也足够让司立轩欣喜若狂好几天。
他将永远记得颜忠的嘱托,陪她走完剩下的所有时日。
“人间此病治无药,只有她,是他此生唯一的解药。”




帝少萌妻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一生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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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一生的盟约
初夏的天儿变得很快,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日光倾城,下一秒就有可能下起稀里哗啦的大雨,春天永远短暂的跟没来过似的,没有春秋只有冬夏,这是龙城个四季最分明的特点。
山间下了一场大雨,空气中弥漫着本草植物湿漉漉的香气,石头缝隙里渗出来的泥土和青苔的腐味,本应该是奇怪的味道才对,混到一起却有着一种莫名好闻的清新甜腻感。
龙城前几日发生了一件爆炸性的大新闻--颜氏集团的前任董事长颜忠因病逝世,消息一出,全城震惊。
年初春节的时候,龙城的群众们还看到颜忠在电视上给全国的观众朋友们拜年问好,前后不过才三四个月的时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颜忠去世的第二天,讣告就发表到了各大新闻报纸和电视媒体的头版头条上,那几日是苏语曼最最难熬的日子,每天除了要强忍悲痛打起精神来应付来自世界各地的慰问,安抚颜忠生前的好友和亲人,还不得不面对媒体们的狂轰滥炸,已经心力憔悴到一个顶点。
苏语曼以为再这样下去不超过三天自己就会崩溃,然而不等她给自己设置的期限降临,颜忠的死很快又迅速降温被人们遗忘到了脑后,人们的视线又被今天哪个明星和某某人的地下恋情被曝光,哪个贪官被双规了等等诸如此类的八卦所占据。
这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锅炉,它张开血盆大口吞云吐雾,人们就像它喷出的白色水蒸气里数以亿计的浮游生物,少了谁这个锅炉都不曾停止运转过。
有时候午夜惊魂突然醒过来,苏语曼时常会有种错觉,好像前几日的经历就只是一场噩梦,一场自己做过的,最最可怕的噩梦,梦里的孤独感像7;150838099433546潮水般淹没过她的喉咙,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忽然醒来。
等待大脑清醒的过程更加的痛苦,葬礼的场景会一幕幕的重放,就好像重新经历了一遍外公的离开,每一遍都比上一次更刻骨铭心。
苏语曼不敢想象,下一个亲人失去的时候她会不会直接崩溃掉。
被雨水打湿的墓碑上,水滴相互追逐嬉戏,沿着棱角缓缓地滑落,墓碑前,一顶黑色的雨伞就像一朵绽放在雨雾中的黑色玫瑰。
一只纤细苍白的手轻轻拂过湿哒哒的墓碑,轻柔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天外:“我今天回家把行李都收拾出来,准备暂时先搬回我师傅那里去住,我可不是嫌你那儿不好,我只是还不能适应,不能适应你不在家的生活。”
“表哥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让我和他一起约上律师聊聊遗产分割的问题,不过我不是很想去,都让我给拒绝了。我以前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如果能换你多活两年,让我拿什么换都可以。”
“我按照你的要求把你和我妈埋一块了,希望你俩到下面少吵几次架,有话好好说,她那个脾气你忍着点,谁让你这辈子欠她的。”说完苏语曼还大逆不道地用手指头在墓碑上弹了一下,轻笑一声,“今儿头七,你要是有什么没交代的赶紧的,今天晚上来我梦里说完还能有用,再晚我可就帮不上忙了。”
这个时间段里来扫墓的人很少,寂静的山谷里回响着凄凉哀怨的雨声,像嘤嘤咛咛的哭声,眼泪沾湿了世人的清梦,苏语曼突然觉得身上阵阵发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空等了半晌,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她放弃了,轻声叹了口气,撑着雨伞从地上站起来,低低的视线扫过墓碑上一行苍劲有力的黑红色字体:“你不说话,我可就回去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的时候,吓了苏语曼一跳,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这世上真的有午夜凶铃这种诡异的怪事,以至于当她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不是颜忠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喂。”苏语曼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
电话那头的人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异样,关切地询问道:“你在哪儿呢语曼,雨越下越大了,用不用我去接你。”
苏语曼沿着山间碎石铺就的石阶缓步往下走,光滑的石头表面沾了雨水变得更加湿滑,苏语曼从小就平衡性奇差,不得不一步步小心谨慎地慢慢走,说话的语速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放缓下来:“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一会儿就回。”
“老头把饭都做好了,立轩也已经到了,我刚跟他说了你在哪儿,他不太放心想过来接你,让老头劝住了,你也快点回来。”迟邵阳在电话那头说,他最近给苏语曼打电话的时候,几乎是把自己毕生全部的耐心和温柔都用在了上面。
不只是他,苏家的三个男人最近都开启了温柔体贴的模式,对苏语曼的关心和照顾那叫一个春风化雨、无微不至,好像他们只要说话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苏语曼那可怜的脆弱的神经系统就会崩溃一样。
其实苏语曼真的很想告诉他们不用这样,颜忠死了她是很伤心没错,但生活总归还是要继续下去,她不可能永远沉沦在伤心难过之中。
可是偶尔享受一下被全家人捧在手心宠的感觉也挺好的,苏语曼心想,就是司立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他们拉拢到统一战线来,最近几乎天天都能在自家饭桌上看到他,整一个编外人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搬到一块儿同居了。
这人嘴上什么都没说,可每天的一行一言无处不在体现着他对苏语曼的担心和在意,迟邵阳在电话里已经把对他的称呼由原来的司总变成了现在的立轩,苏语曼这才惊讶的发觉,短短几日的时间里,司立轩已经慢慢渗透到了她的全部生活中。
他们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要走,司立轩不管以什么样的角色,都不可能再从这条路上消失,他对她的重要性,可能早就超过了朋友和恋人的界定,甚至连亲人都不是,苏语曼很难给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下定义,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司立轩是最独特的存在。
可是沐倾天那边怎么办呢,她答应过在孔菡的病好之前不会做出任何选择,还有那个时不时就会出现一次膈应你一下,幽灵一样混归不散的何晚晴……
苏语曼下山的时候什么都干,净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了,坐上车的一瞬间她颇有些感慨,倒还不如一开始就跟着颜忠撒手去了,末了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用力地摇了摇头屏蔽了不好的负面情绪。
每到录节目这天就跟打仗一样,陈维嘉忙得脚不沾地,对着对讲机讲个不停嗓子都喊哑了,忙得晕头转向,如果这种时候还是有不长眼的人犯了一个很小的错误也会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你眉毛底下长俩窟窿眼是用来出气儿的吗,我让你把台本上这段给删了重新改一遍你改去哪儿了?”陈维嘉把一摞台本都扔到对面一个刚来台里实习的编导身上,气得跳脚直骂,“不行就给我滚回去重新学习!”
小伙子初来乍到却对陈维嘉的坏脾气早有耳闻,默默地挨了一顿骂愣是一个字儿没敢反抗,忍着委屈弯腰一张张拾起地上的台本,捡到最后一张时,台本被一只染了酒红色指甲的手拿了起来。
徐梦依扫了眼台本上的内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又抬手扔给了编导,回过头来对着陈维嘉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陈导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
陈维嘉的脸色变了变,这徐梦依虽然和司立轩、苏语曼的金主身份不能比,但也是个后台很硬的主儿得罪不得,圈子里谁不知道苏语曼有意要捧她,大把大把的好资源都砸在她一个人身上,又有沐倾天这位财大气粗的朋友撑腰,即使她名声在圈子里有那么点复杂,却也没多少人敢当面顶撞或质疑她。
“哪儿的话啊,谁不知道您最近风头正盛,代言接到手软还忙着和大导演拍戏,我能跟您合作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陈维嘉皮笑肉不笑地奉承道。
徐梦依哼了一声,对于她不喜欢或者是不屑于搭理的人,她从来不会为了所谓的人际往来强迫自己露出一张笑脸来。
陈维嘉憋得都开始在心底偷偷骂娘了,脸上却还是得赔着一副笑脸:“你今天第一次来录节目,可能进度有点赶不上,有什么问题咱在慢慢商量,你和修煜是一个公司的,不知道的地方可以问问他。”
“谢谢了。”徐梦依嘴上说着感谢的话,表情却是一点都不加掩饰的敷衍,扭着标准的台步转身走了。
陈维嘉的脸色立马拉下来,恶狠狠地低声骂了句:“呸,给点阳光就灿烂,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也不看看是谁给你的机会。”
对于徐梦依这种仗着有人撑腰就把人放在眼里的性子,陈维嘉是极度看不上眼的,他相当的不明白为什么苏语曼要花费如此多的精力和金钱在她身上,一个模特最好的年纪已经过去了,相信亚远旗下签约的当红模特们随便拿出一个都不会比她差到哪儿去。
徐梦依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得从上周说起来,颜忠去世之后,苏语曼就差不多推了除了公司之外所有的公事,以最近精神状态不佳不适合上镜为理由,把亚远之星评委一职也给推掉了。
推就推吧,她走之前还向电视台推荐了另一个代替她的人选,也就是今天为什么徐梦依会出现在电视台录节目,外人都知道徐梦依和苏语曼关系好,却不知道俩人已经好到这种不分你我的程度了。
陈维嘉很早还没出名之前,在一家时尚杂志里给人当摄影师,那时候就和徐梦依合作过一次,拍摄期价俩人因为服装问题闹了点不愉快,矛盾一直僵持到今天,万万没想到又会在节目里遇到。




帝少萌妻 第三百六十六章 你给我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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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你给我小心点
同样没想到的人,还有司立轩,他是一大早来电视台的时候才收到通知,说苏语曼不来了,由徐梦依代替她录制完剩下的几期节目。
他当时就差点没忍住甩脸子走人,电视台那边好说歹说,惊动了欧阳台长亲自出面阻拦,才总算把他这尊大佛哄住,司立轩之前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他最近这程子天天死皮赖脸地往苏家跑,每天都和苏语曼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吃饭,却愣是没听到她提起过一个字。
这死人嘴巴可够严实的!
打电话过去质问,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他,苏语曼倒是早有准备,电话那头不紧不慢,理由相当充足地说:“我太累了,不想录。”
事实上是她最近因为外公的事情心力憔悴,多说一句话都懒得说,更别提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在电视上对着镜头笑,傻不傻啊。
司立轩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委委屈屈地小声说道:“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不不录了啊,我来录这个节目不就是为了跟你一块吗。”
难得司大少爷这么直截了当的真情告白一回,苏语曼心想我可不就是怕你也任性撂挑子走人才没敢跟你说吗,嘴上却哄小孩一样说:“你不能走,我不录了,你得留下来帮我把关啊。”
司立轩突然一下子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变重了,被苏语曼委以大任,责任感油然而生,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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