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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警察们前脚刚走,后一秒左誉就立马把电话打给了苏语曼,那边却迟迟不接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是,左誉就发了两条长长的短信把情况告诉了苏语曼。
原来是顾城今天借着上厕所的借口试图逃走,左誉没防备他身上有刀,可能是把他关起来搜身那天,这把小巧的瑞士军刀被他藏在了鞋子里没被左誉发现。
二人在花店里扭打成一团,就是段向南来时看到的那样。
段向南下了班又临时因为要押顾城回警局耽误了时间,接到家里老佛爷的河东狮吼:“半个小时回不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段向南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人先把顾城送进审讯室,等他明儿来上班再商量怎么处理,回去的路上段向南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给司立轩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通,司立轩这边像是在什么神圣的地方,背景音一点杂音都没有,司立轩的声音也刻意压得很低。
“向南,有事吗?”
段向南大大咧咧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我说立轩,你家那位也忒彪悍了点吧,我可提前告诉你了啊,非法拘禁要是被害人上诉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啊,不过好在今天是被我发现的,你赶紧的想想怎么处理。”
“什么?”司立轩听得是一头雾水,段向南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连一块却一句也听不懂了。
段向南一愣,敢情司立轩一点都还不知情呢?于是他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末尾还加上了自己的判断:“左誉这小子还挺忠心护主的,我问了半天他硬是说和苏语曼没有半毛钱关系。顾城人现在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都听你司大少爷一句话。”
“人你先给我留着。”7;150838099433546司立轩站在角落里打电话,回过头正好能看见苏语曼在看她,于是勾起唇角冲她笑了一下,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声音却异常冰冷,“我明天过去看看再说。”
段向南回了一句好嘞,说起今天是老佛爷的生日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不过我在这儿也提醒你一句,苏语曼乱来可以,但乱来也得有个度,你现在能帮她兜着,可真要出什么大事,你就是想兜也兜不住了啊,有什么恩怨,我建议咱还是得走正规程序。”
段向南在挂电话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萦绕在司立轩耳边挥之不去。
他看着坐在走廊长椅上的苏语曼,细瘦的肩膀,薄的像纸片一样的厚度,她的肤色是通透的白皙,五官拆开来看都很平常可组合到一起却有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不是一眼惊艳的那种,是越看越觉得舒服。
她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时就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
这样干净的人,怎么能让她沾染那些肮脏的东西呢?





帝少萌妻 第三百六十二章 颜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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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颜忠的心愿
“谁的电话?”苏语曼看着司立轩走回来问道。
司立轩轻描淡写地说:“向南的,今天是他妈过生日,打电话问候两句。”
苏语曼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又过了十来分钟她突然想到刚才手机好像有人打电话,她那会儿心情正不好没有接,拿出手机来看有三个未接来电和两条未读短信,署名都是左誉。
点开收件箱,一行行字看下去,苏语曼的肩膀小幅度地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她悄悄观察了一眼身侧的人,司立轩低头在浏览手机上的财经新闻,嘴巴抿成一条冷刻的弧线,眉宇微微蹙紧透着一股子的认真,脸被手机屏幕的反光映得折射着淡蓝色的浅光。
心突然像一团棉花糖软得失去了形状。
左誉在短信里提到顾城准备逃跑被正好赶来的段向南抓走的消息,想必段向南刚才和他打电话一定也是为了这件事,然而问起来,他却轻描淡写地只是说段向南母亲的生日。
是怕影响她心情呢,还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想再让她麻烦。
可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出发的角度却都是为了她,苏语曼的身体里仿佛被注入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冰凉的地面一直渗透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她在阴冷潮湿的医院里,第一次感觉一种能触摸得到的真实的温暖。
无论面对怎样凶恶的险境,无论外公是否能侥幸的躲过这次劫难,她都知道,她永远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看什么呢?”司立轩低头看新闻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不停地在他身上扫射,抬起头来正好迎上苏语曼直勾勾的没有闪躲的眼神。
苏语曼隐去眼底的脉脉柔情,换上一贯的恶劣的语气:“眼睛长在我自己脸上,我想看就看,再说了你的脸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想看可以啊。”司立轩巴巴儿地腆着脸凑过去一脸讨好地笑意,“只要你想看我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带停业地出现在你眼前。”
苏语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悻悻地转过头去,得,比起脸皮厚来她和司立轩还是差了一截儿,这一局,司立轩赢!
颜忠在医院一住就是十来天,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徐鑫瑞和院长组成的专家会诊团已经连续四十个小时召开紧急会议,商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然而最终又都被一一推翻。
颜忠的病情很复杂,和一般的心脏手术不一样,涉及的技术要面临很多难题,这些都是小事,医院拥有最高端的技术和最前沿的医护团队,关键还是颜忠个人身体素质的问题,要动大手术担心他会在手术台上发生意外,医院最终决定暂时采取保守的治疗方案。
苏语曼推了一切公务,专心地在医院里做陪护,每天来看望的人都很多,苏语曼和颜沉厚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这让她暗中松了口气,那天和外公深聊之后,苏语曼就一直想方设法地躲避颜沉厚,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听外公的话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做不到,可是她又不想让外公失望。
上午苏青天带着迟邵阳一块也来了一趟,两个年级差不多的老头,前半生的经历毫无共通点的两人竟然也能一见如故,苏语曼在一旁完全成了陪衬只负责端茶倒水。
走廊外边迟邵阳对着一根剥好皮的香蕉用力一口咬下去:“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啊?每天都我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我强烈要求加工资!”
“其实是耽误你泡妞的时间了吧。”苏语曼翻了个白眼道。
迟邵阳嘿嘿地笑了,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香蕉递给苏语曼讨好道:“别介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又要照顾你外公还得操心公司在这边,你当自己是什么呢?女超人也不带你这样虐待自己的。”
苏语曼的语气缓和下来,眼睛低垂着隐去了眼神里的倦色:“外公这几天病情稳定了点,没有意外的话我明天就能去公司一趟,把挤压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请几天假。”
“还请假啊!”迟邵阳怪叫一声,“不是我说啊,你那个温润如玉的好表哥呢?他人去哪儿了,最需要他的时候,凭什么他不请假光让你在医院里守着。”
颜沉厚三个字戳中了苏语曼的哑穴,她不想就这个人继续说下去,因而选择了沉默,迟邵阳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和颜沉厚过不去的人之一,话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省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吱嘎一声轻响,病房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后面出现苏青天的身影,7;150838099433546他提着一只已经空了的保温盒,伸出手指来冲门外的人做了个嘘地手势。
“你外公他睡着了,我们回去吧。”苏青天轻轻带上病房门,迟邵阳忙有眼力见儿地接过他手里的保温盒。
“外公全喝了?”苏语曼挺意外的,印象里颜忠不是很喜欢喝鸡汤之类的东西,今天一大早苏青天就带着满满一保温盒的骨头汤来探望病号,还被苏语曼狠狠地笑话了一番。
苏青天一脸的骄傲:“也不看看是谁做的,你外公说他很喜欢,明儿我再做了让邵阳给送过来。”
“他也就是跟你客气客气,就你还当真了。”苏语曼小声地嘀咕说。
苏青天看上去心情不错懒得和她计较,乐呵呵地看着她:“语曼啊,我发现你外公这个人,真是不错。”
苏语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敢情你一直以为他是个坏人呢。”
三个人并排走向电梯间,苏青天边走边说:“还不是因为当初你妈的事儿,我老觉得你外公是个不近人情的老顽固,今天我们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儿,我发现都是我误会他了,他挺爱孩子们的,尤其是你妈,他说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小荷。”
苏语曼沉默了一下,迟邵阳眼见着气氛莫名地沉重了起来,用眼睛余光瞪了苏青天一眼意思是你会不会聊天啊老头,什么不开心你偏聊什么。
“那什么,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迟邵阳伸了个懒腰,笑声像滤过水一样干巴巴的。
人人都说对不起颜荷,现在知道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苏语曼也并没有因此就对颜忠有所怨念,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小,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明白的,要说无辜的话,最无辜的人应该就是孩子。
“你好好陪陪你外公吧。”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苏青天叹了口气,平时他就喜欢用这种看破红尘大彻大悟的语气说话,今天这声叹息,听上去莫名的有些悲凉,“人这一辈子啊都不容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降临,我们谁都不知道,还是多多享受当下吧。”
苏语曼送迟邵阳和师傅去停车场,他们从停车场的后门进去,正好错过刚从前门出来的司立轩。
这几日司立轩每天的行程都是从家到公司到医院再到家,颜忠住院以来他不说每天都来看他吧,至少隔一天也会来一次,简凌知道颜忠住院,还商量着哪天医院准许了就和司立轩一块来看看他,毕竟年轻时也是她最尊敬的前辈之一,颜忠作为过来人在生意上都照顾过他们。
病房里人不多,医院那边严格控制每天来探视的人数,除了程妈还有另外两个面生的人应该是颜家的亲戚们,见到司立轩来了,纷纷有礼貌地起身客套地和他打招呼。
颜忠这些天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大量的激素药物使得他看起来比没病重之前还要胖上十斤左右,看见司立轩进门,他对剩下几个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立轩有话要说。”
病房里就剩下两个人,司立轩把买来的补品和鲜花摆到床头,颜忠笑着说了声:“谢谢。”
“今天感觉怎么样。”在长辈面前,司立轩符合所有优秀的标准,深得长辈们喜欢。
颜忠也不例外,每次看到他进来眼角的笑意就没有收拢过:“好多了,你费心了,工作那么忙每天还得来看我。”
“没关系的,公司到医院又不远。”
“我知道,你不是来看我,主要是为了来看语曼吧。”
司立轩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一抹羞涩,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了笑:“主要还是来看您。”
颜忠哈哈一笑,牵连到身上的刀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已经是满脸的通红:“行啦,你们这些孩子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今天来,我正好要跟你说这件事。”
司立轩正襟危坐,竖耳恭听。
“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语曼,对语曼也一心一意,外界怎么评论的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你的好。”
司立轩难得的腼腆了一回,说道:“我也有缺点的。”
“语曼个性好强,你知道的,她这个丫头最典型的就是口是心非,我想你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应该比我更清楚。能有个人照顾她对她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
司立轩握着颜忠的手紧了紧:“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颜忠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知道,我对你很放心,但我对语曼不放心,她宁愿把自己憋死,也绝对不可能看到她示弱。我担心的是有一天,连你也坚持不住了,离开了她,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会离开她的。”司立轩笃定地说,“永远不会。”
颜忠满意地点点头,另一只还插着输液管的手覆盖了司立轩的手背:“我希望如此,所以我才想要你今天能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会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无论发生什么。”司立轩的声音极轻,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却给人莫大的信任感。
“还有她和他表哥之间的事,我不确定你知道多少,我希望你以后能代替我,好好保护语曼。”




帝少萌妻 第三百六十三章 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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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回光返照
司立轩顿了一下,他有些地方不明白想问清楚,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交代完7;150838099433546这些,颜忠就像完成了什么终身大业一样松了口气,攥着司立轩的手也突然失去了紧箍的力量软趴趴地垂向了两侧,他疲惫地闭上双眼,低低地说了一句:“现在我就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您不会的,语曼不希望您死。”司立轩的眉心突然跳动了几下,他努力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感。
颜忠却只是微笑,不再辩解,直到门外走廊上传来清晰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吱嘎--苏语曼推开门,看到屋里的人细细的眉毛微微一蹙:“司立轩?你什么时候来的。”
病床上的颜忠睁开眼睛,朝苏语曼挥了挥手,苏语曼立马变作小白兔状,一蹦一跳地来到病床前,抱了抱床上的人:“你不是睡觉了吗,怎么醒了?”
“睡太多,睡不着了,和立轩说会儿话。”颜忠解释道,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外孙女儿的疼爱。
苏语曼略有狐疑地打量着司立轩:“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司立轩歪着脖子,戏谑的语气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苏语曼切了一声,眼睛看向外公:“到底说了什么?还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搞得神秘兮兮的。”
颜忠也只是微笑地盯着她,学着司立轩的语气说道:“男人的秘密。”
苏语曼最终还是没能从司立轩和颜忠口中,问出半个字和他们之间的谈话相关的秘密。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在医院的细心照料和病人积极配合下,颜忠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苏语曼终于可以放心地回公司继续工作,她通常只上半天班,剩下半天尽可能地还待在医院里陪伴颜忠,直到他出院。
这天苏语曼离开医院去公司之前,照例和颜忠打过招呼再走,来到他的病房里,颜忠的精神状态看上去相当不错,都有心情调戏来给她输液喂药的小护士了。
苏语曼和他天南海北地胡侃了几句就接到秘书催她快点回公司开会的电话,风驰电掣地赶回公司,苏语曼连办公室都没有回直接进了会议室里。
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结束,苏语曼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疼的,一边伸懒腰一边和迟邵阳一起往办公室走,路过的一个会议室新来的行政助理是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害羞地和迟邵阳打了个招呼,匆匆地捂着脸跑走了。
苏语曼用一种怪异地眼神上下打量迟邵阳:“这是你来我们公司祸害的第几个小姑娘了?”
迟邵阳轻松地吹着口哨,得意地撩了一把额前的秀发:“没办法,哥的魅力太大,你还记得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书包里天天都能翻出情书来。”
这话倒是不假,迟邵阳如今身上这股随意的放浪不羁也和他年幼时的经历不无关系,小时候他就长着一张坏孩子的脸,在那个年纪女孩子们都偏爱坏坏的男生,特别是当这个男生长得还不错的时候。
景烁在学校里是模范的好学生,招惹他的人不多,迟邵阳恰好相反,每回学校大会点名排名的人名单里绝对少不了他,尽管这样还是无法阻挡他在女生们中间越来越旺的人气,每天放学回家都是苏语曼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总会有其他班的小姑娘知道她是迟邵阳的妹妹而找借口来讨好她,让她帮忙送情书。
苏语曼自然也少不了要拿好处费,一根棒棒糖,一只好看的蝴蝶发卡,一支漂亮的圆珠笔等等数不清楚的小礼物摆在她的写字桌上。
还是那个时候好啊,几毛钱的小物什都能让她开心快活上好几天。
两人叽叽喳喳地笑着闹着往办公室走去,每每聊起过去就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苏语曼在医院里压抑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说笑笑了,这对她一个平时就爱笑话很多的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推开办公室大门的一瞬间,她的笑容僵硬到了脸上,屋里正中央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影修长,好看的五官被逆光隐藏在阴影里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司立轩?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苏语曼一连串的疑问,心想秘书是怎么回事,现在是越来越随便了什么人都让进,外面的会客室是摆着用来吃的吗!
司立轩看到她回来,直接忽视了她身旁的迟邵阳,大步朝她走过来,苏语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下一秒,他突然大力地把她拥入了怀里。
“苏语曼,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你还有我。”司立轩的声音好似午夜回响的钟声,响亮却带着点沉闷的鼻音。
苏语曼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不过她当时还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敢往坏的方向去想,她只是以为司立轩一大早的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抽着了玻璃心碎了一地,心里还在嘀咕怎么跟养了个儿子似的还得一天天哄着才行。
“什么事啊,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的衬衣都要让你揉成咸菜干了。”苏语曼被他搂得很紧,像是要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一样,勒着她喘不上气来。
司立轩松开她,双手却擎着她的肩膀,眼底隐隐跳动的光斑不是冰冷的碎块,而像是--眼泪,司立轩竟然会有眼泪?!
“你怎么了?”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苏语曼,心莫名地乱了分寸,脑袋里嗡嗡地响成一片。
“语曼,外公他--”
哗啦,心脏裂成碎片的声音,苏语曼冲出了办公室,不顾旁人的眼光,眼泪像涨潮的海水般汹涌不绝。
不,她不相信!她绝对不信!
早上走的时候,她还和外公打招呼,外公还在对她笑,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让程妈提前做了送到医院里来,他们昨天晚上甚至还在商量,如果没有意外下周就能出院的话第一站旅游先去哪里。
她不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说没就没了,一定是司立轩在开玩笑,一定是的!
“语曼!你等等我!”司立轩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在停车场追到苏语曼,用力地搂住她,“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苏语曼声嘶力竭地大吼,伸手去拽车门,可悲地发现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迟邵阳也追了过来,看到苏语曼歇斯底里的样子,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司立轩牢牢地把她锁在怀里,冷静地对迟邵阳命令道:“你来开车。”
迟邵阳忙拿出车钥匙,他开门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手竟然也在抖个不停。
苏语曼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坐进车子里时她的眼眶基本上已经干涸了,没有亲眼看到她还是无法相信短短的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最疼爱她的外公竟然就这么抛下她一个人去了。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许是司立轩听错了呢?抱着最后一丁点期待,她甚至不敢多问司立轩有关的细节,怕细节听到的越多事实就越清楚。
司立轩刚才为了控制住情绪激动的苏语曼,脸上被她抓出两道血痕,这会儿还在往外冒着血珠子,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目光笔直的望着前方,眼神却没有平日里那般凌厉精锐,而是有一些呆呆的茫然。
他也不敢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一句安慰的话更是说不出口,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今后苏语曼该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
颜忠的突然离去,对他们的打击比想象中来的要严重的太多。
赶到医院,苏语曼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病房外的走廊上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认识的不认识的,这些都不重要,人群看到苏语曼的到来,纷纷向两边推开,让出一条过道让她经过,司立轩就跟在她身后,以防她随时跌倒的时候伸出一双有力而可靠的大手。
隔着病房透明的探视窗,苏语曼看到病房里三两个医生正在撤去颜忠身上的仪器,他们表情沉重,彼此间没有任何交流,就像在演一幕哑剧,病床旁只有一个离颜忠最近的人,是颜沉厚,他默默地站在一旁流着眼泪。
病床上的颜忠闭着眼睛,身体安静的没有任何起伏,他的表情是安详的,甚至是欣慰的,苏语曼尽管隔着一道玻璃却也能看到他嘴角浅浅的笑意。
苏语曼比自己想象中的冷静的多,她紧紧地贴在玻璃上,看着病房里的人最后一眼,再看一眼……
外公,让我再好好的看看你,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还做你的家人。
白布盖上颜忠的那一瞬间,苏语曼才从麻木的震惊中缓过来,她尖叫着推开众人,冲进病房里,手指死死地撕扯着白色被单的一角,不肯让他们把颜忠的脸盖住:“他只是睡着了,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语曼。”司立轩声音温柔地哄她把手松开,“乖,外公走得没有痛苦,你不要让他担心你好吗。”
苏语曼半跪在地上,抱着颜忠病床的一角,哭得没有喘息的余力,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太痛苦了,迫不及待地想把这种痛苦发泄出去,然而除了哭,她找不到第二种更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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