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司立轩对她,是真的纵容啊,想到这里,苏语曼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奇怪,好端端的想这些干什么。
没有人开门,苏语曼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边拍门边喊道:“司立轩?开门啊!叫我回来又不答应,搞什么鬼?”
这个点儿几乎家家都在吃晚饭,要么就是吃过了一家人一起看电视聊天享天伦之乐的时间,苏语曼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透过门缝往里面瞅了一眼,漆黑一片。
“家里没人吗?”苏语曼嘀咕道,同时那种不安感,在她看到司立轩的车子还在消失不见之后,又重新张牙舞爪的杀将回来。
苏语曼拨通了司立轩的手机,很快她听到熟悉的铃声从门缝里传进来,司立轩的手机在家,但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苏语曼忍不住骂句脏话:“把我骗回来,自己跑哪儿逍遥7;150838099433546自在去了。”她掀开铺在门口的地毯,找到了备用钥匙。
这把钥匙原本是司立轩给苏语曼准备的,苏语曼不肯要,说自己才不会变态到随便开别人家门,司立轩就告诉她自己把钥匙放到了哪里,万一哪一天她真的需要了自己找。
苏语曼至今还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需要的那一天。”
没想到曾经一语成谶,真的让苏语曼等到了这一天,她从地毯下找出备用钥匙,以一种奇怪而复杂的心情打开了司立轩家的防盗门。
屋里没开灯,客厅上仅有的光源,来自于司立轩的手机,半分钟不到之前苏语曼刚刚给他打过电话。
苏语曼按开墙上的开关,屋里被光明充斥,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喊道:“司立轩?你到底在不在家?”
仍旧没有人回答,答案不言而喻,司立轩没在家,然而他的手机、外套还有车钥匙却都在茶几上扔着,看样子只是出去楼下买包烟或者买个吃的,不像是出远门去了,何况苏语曼上来之前亲眼看到司立轩的车子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
苏语曼的心跳加快了几个节拍,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周围安静的太过诡异,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又是那么的不正常。
就在这时,司立轩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苏语曼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故事里,吓得猛地一跳,警惕地瞥向司立轩的手机。
薄薄的手机碰撞身下的桌面,发出刺耳突兀的声音,苏语曼靠近了几步,看到来电显示写的是夏智修。
苏语曼没接,电话自己响了一会儿就挂了,夏智修没有放弃,停了几秒钟又打来第二遍。
苏语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桌面上的手机。
“喂,司总,您今天走得太着急了,医院的通知单寄到公司来了,您现在在不在家,我给你送过去还是放这里等你明天来拿?”夏智修没想过司立轩的手机会在别人手上,更想不到会有人胆子大到敢不经过司立轩同意就接他的电话,所以电话一接通,不等对方说话确定是他,夏智修就巴拉巴拉自顾自地讲了一堆。
苏语曼如遭雷劈,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上来,霎时间将她浑身的血液都冻住。
“司总?”夏智修这会儿才从不顺畅的呼吸声里听出一点儿端倪来,“您在听电话吗?”
“什么通知单。”苏语曼用尽管极力抑制却仍是发抖的声音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愣,拿开手机确定自己拨通的是司立轩的电话没有出错,方才把听筒重新放到耳边:“苏小姐?怎么是您,司总呢?”
“医院的什么通知单?”苏语曼只是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帝少萌妻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一个人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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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一个人的狂欢
夏智修通过苏语曼的语气和反应,迅速地判断出来她还不知道司立轩肺里长了瘤子的事儿,应该是司总不想她担心,故意瞒着没告诉她。
既然司立轩有意对她隐瞒,夏智修当然不能从自己这儿走漏了风声,于是急忙说:“哦,没什么,就是上周我们公司组织大家一起体检,今天出来结果了。”
苏语曼握着手机没有出声,知觉告诉她,夏智修没有对她说实话。
“那个,如果苏小姐您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挂了。”夏智修隔着电话线看不到苏语曼的表情,却还是紧张的不行,生怕自己说错一两句话把司立轩给卖了。
电话另一端是安静的沉默,夏智修反而却不敢轻易挂掉电话了,小心翼翼地又询问了一句:“苏小姐,您还在听吗?”
“说实话吧。”苏语曼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从电话里听上去,她的声音很正常。
夏智修愣了几秒,差点经不住诈就把实话秃噜出来了,及时咬住了舌根憋了回去:“您想多了,真的没什么。”
“是他不让你告诉我的,对吧?”苏语曼说不上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问,只是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夏智修在苏语曼接二连三的逼迫下,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镇定自如了,作为司立轩最得力的助手,偶尔不动声色的说两句别人看不穿的谎话对一个优秀的助理来说,本应该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罢了,面对苏语曼的质问,夏智修这个历经沙场的老手竟也变得吞吞吐吐:“我、我真的不太清楚,司总的体检报告一般都是徐医生亲自审查,您可以问问他……”
不等他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苏语曼已经挂了电话,夏智修对着话筒,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
苏语曼挂了电话之后,惴惴不安的感觉转换为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忿忿不平,她觉得司立轩是故意躲起来不见她的,那个人小气的很,自己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他就等不了走了。
不就是等吗,说的好像我就不能让你等一样,苏语曼一边这愤愤然地想着,一边把司立轩的手机放回到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流逝。
苏语曼决定自己也宽宏大量一次,给司立轩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他还不回来,那苏语曼绝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以后再也别指望见到她。
半个小时过的很快,时间像一块牛皮糖,被拉扯放大到最大程度,像一张薄薄的透明纸张,再稍微用点力就会崩断,苏语曼没开灯,司立轩的屋子朝向阴面,白天太阳照到的时间少得可怜,到了晚上风衣吹就阴冷的更加厉害。
五月的初夏晚风已经开始裹挟了温驯的暖意,苏语曼却像坐在冰窖里,手指脚趾,浑身上下没一处是暖和的。
“最后半个小时了。”苏语曼点亮手机屏幕,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是第三个半小时,她蜷缩着双腿,整个人像球一样团成一团,下巴放在膝盖上,鼻尖和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
“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即使到了这一刻,苏语曼还是不愿意相信,司立轩真的不见了。
他的车钥匙就在那里,手机也没拿走,屋里还扔着7;150838099433546他今天刚从身上换下来的衣服,苏语曼进到他的卧室里看过,衣服上还残留着司立轩身上淡淡的香气。
杰森下了飞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两个硕大的行李箱像塞满了铁块。
“该死的。”杰森踢了一脚箱子,身上精致的收腰白色小西装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宁可断头也不弄乱发型的他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不耐烦地抓了一把头发,也不介意来往路人的目光。“接电话啊!”
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几个欢快的字母:cassie,杰森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说好了今天他回国,苏语曼来机场接他,然而距离接机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苏语曼还没有出现。
杰森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最后一丝耐心也花光殆尽了,他跺了跺脚,一咬牙自己拖着两只笨重的行李箱走出了机场,由于飞机落地的时间已经很晚,机场周围的出租车比白天难打的多,杰森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有一辆空的出租车从他面前经过。
回去的路上杰森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发誓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找苏语曼算账,不给自己买爱马仕新款包包就绝对不原谅她!
到了公寓楼下,杰森撑着已经疲累不已的身体从车上下来,出租车司机一点爱心也没有,眼睁睁看着他费老大劲儿的从后备箱里把行李箱提出来,却连下车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还一个劲儿不耐烦地催促他:“行行好快点成吗?这个点儿我们司机也是要回去睡觉的。”
杰森只好假装自己刚来中国听不懂中国话的样子,心里早就把苏语曼骂了个一百遍一千遍:“死cassie,竟然放我鸽子,哼!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历经千辛万苦出了电梯,终于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公寓门前,杰森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再搬走吗!”
屋里是黑的,杰森敲了敲门也没见到有人出来开门,敲门声倒是惊扰了邻居华晓东,少年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篮球背心,美好的肉体若隐若现,一脸困意的打着哈欠,推开门充满敌意的看了一眼门外的噪音制造者。
“嗨!我是住在这里的杰森,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杰森顿时满面红光,连连悔恨自己来的路上没有在出租车里事先拾掇一番。
华晓东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你是苏总的朋友吧?”
杰森猛点头,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着:“对对对,我听cassie说了,你是他们公司的练习生,你们90后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华晓东听不出他话里刻意讨好的成分,明显是没睡好被打扰了的表情不太愉悦,嘟囔了一声什么:“你大晚上动作能不能轻点。”
杰森中文听力不好没有听清,还以为他是在和自己搭讪,略作羞涩的低着头:“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华晓东睡意醒了个七七八八,心想杰森说的都是什么,他的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他也懒得再和他多废话,主要是汹涌的困意已经快要将他淹死了,扔下一句:“苏总晚上好像没回来。”然后就关上了门。
杰森还没来得及挥挥手再风情万种的道上一声晚安,心里很是不甘,但随即就意识到,如果苏语曼今天晚上还没回来的话,说明他要自己开门!
而他的钥匙,还不知道在行李箱的哪个角落里塞着!
杰森已经不光想骂人了,此时此刻的他很想打人。
找钥匙又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杰森把行李箱铺开来找遍了每个角落,终于找到了那串孤零零的钥匙,此刻他已经被折磨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只想快点打开门进屋洗个澡然后躺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推开门,打开墙上的开关,杰森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时隔两个月再次回到这里,一开门就收到一份迎接他的大礼!
杰森中文不好,不然他喊出来的那句就会变成我的妈呀鬼啊而不是偶买噶了,他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让自己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脏重新回归位。
“cassie?”杰森仔细辨认着坐在客厅地板上的人,声音颤抖着不敢靠近。
地毯上的那团白色的东西,准确的说应该是穿着白色睡衣,身子蜷缩成一团坐在地毯上,黑色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挡住半边脸的苏语曼,缓缓地抬起了她的头。
杰森再次尖叫出声:“天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了!”
苏语曼白天化的妆还没卸,脸上的粉底斑驳成白一块黄一块的东西,眼线晕染到下眼皮,口红的颜色也染到了嘴唇周围,看上去和电影里的鬼没什么两样,甚至比电影里的鬼还要凄凉。
苏语曼眼神木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又默默地低下了头,把脸埋进了臂弯和膝盖组成的空隙里。
杰森暂时扔下门口乱七八糟的行李箱不管,抬高腿跨过横躺在地上的两只凳子,走到苏语曼面前蹲了下来,来之前那一肚子的火气都在看到苏语曼这幅鬼样子之后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cassie?”杰森蹲下来,动作幅度极轻,好像动作稍微大一点,眼前这个单薄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人就会飘走。“你怎么了?是我啊,杰森,说好了我今天回来,你来机场接我的。”
苏语曼方才又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眼眶周围一圈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又想刚刚睡醒。
杰森的心脏放佛无形中被一双大手狠狠挤压了一下,他认识苏语曼也有四五年的时间,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到她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印象里这可是一个连至亲的人去世都没有被打倒的人,倔强的就好像一颗不知道低头的龙舌兰,只需要一点点阳光和水分就可以灿烂的生长。
只是杰森不知道的是,苏语曼差点就失去了她全部的营养和水分。
“司立轩不见了。”苏语曼说,她的声音沙哑,低沉的快要跌进尘土里。
杰森的中文听力一般,对司立轩三个字的发音却非常的敏感,苏语曼一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他眼前立马就会浮现出一个眼神寡淡疏离,冷漠的不太好接近的男人。
只不过对那个男人来说苏语曼是个特殊,她总是可以肆无忌惮,没有顾忌的接近他,很久以后杰森在中国待的时间久了,才学会一个词叫做双标,用来形容司立轩简直再合适不过。
帝少萌妻 第三百九十六章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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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我该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杰森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总坐在地板上也不是个事儿啊,“慢慢说,什么叫做他不见了?”
苏语曼在地板上蜷着腿坐了一晚上,腿脚都麻了,借着杰森的辅助才艰难万分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绪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头绪之后,便用英文里夹带几句中文的方式,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发展经过讲给了杰森。
杰森光是听她讲完一段话,脑细胞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但勉强理出了脉络,听了个大概。
“也就是说,他什么东西都没带,连手机都故意落家里了,就是人不见了?”杰森对苏语曼逻辑混乱的一段话做出了总结。
苏语曼点点头:“嗯。”
“那就奇怪了,他能去哪儿呢。”杰森道,他对苏语曼口中这位神神秘秘的男人压根就没有多少了解,仅有的一点消息也是他来中国之后才知道的。
甚至对于司立轩,杰森更多的是敌意和不满,就是因为他,才害的苏语曼当初要背井离乡,一个人辛苦的在异国他乡打拼。
尽管苏语曼并没有直接把原因扣到司立轩头上,杰森就是单纯的认为是司立轩做的不对。
现在又一声不吭的玩儿消失,杰森对他好感呈现出坐火箭飞速直下的趋势。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苏语曼抱着头,声音从手臂间传出来瓮声瓮气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种时候,杰森除了安慰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言地陪她坐着。
“你陪我去找找吧?”苏语曼突然坐起来拉住了杰森的手。
杰森苦胆都要吐出来了,眉毛变成了倒八字形:“什么?祖宗啊,我刚下飞机,快累瘫了,要找我们明7;150838099433546天再去行吗?”
苏语曼的表情瞬间塌了下来,委屈兮兮的缩了回去,杰森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哄劝道:“你先去睡会儿,你看你的眼睛都熬红了。”
“我睡不着。”苏语曼叹了口气,说。
杰森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个人面对面互相看了一会儿,相顾两无言,终于还是杰森憋不住先出声:“我才走了两个月,你们的进展够快的啊。”
苏语曼假装没听见,继续装深沉,手里紧紧握着手机,虽然她有预感司立轩在没有重新出现之前,是不会再主动联系她了。
“说说吧,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我可是在国外听说你完成了一件大事,你把你表哥……”
“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苏语曼突兀的打断了杰森没说完的话,站起身从他面前经过,两只脚像悬空在地板上。
杰森说了一半的话卡到了喉咙里,眼睁睁看着苏语曼进到主卧旁边的客房里,无情的连头都没有回看一下。
这还只是司立轩不见了一个晚上而已,要是他真的彻底消失了呢?
杰森不敢想。
苏语曼总是对他说,她已经放下了,回忆是什么又不可以当下酒菜,谁这辈子还指望靠感情过一辈子呢。
杰森以为她是真的洒脱,曾经真心的佩服过她,至少作为一个男人,好吧,是半个男人,他就做不到苏语曼那样想得开。
可是她真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吗?其实不然,杰森在国内的这段时间,算是彻底看透了苏语曼的脾气,她就是一个没有嘴巴的闷葫芦,所有的心事儿都装在肚子里,外人道她浮生逍遥,潇洒快活,想要的都已经拥有,有些事情在她心里烂成了墙上的青苔,只是从未对外人讲起过罢了。
她看起来隐忍坚强,实则最脆弱,敏感纤细多愁善感,原本是最应该被饲养在温室里好好保护的花朵,却让她经历了生死,又一次次从刀尖上血流成河的滚过。
如果连这样的人最后都得不到幸福的话,那老天爷得是有多眼瞎啊?
“司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系好安全带,在座位上坐好不要乱动,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按按铃,我们的空乘人员会随时出现为您服务。”甜美的女声机械的在耳边重播着。
司立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条纹衬衫,干净修长的双手搭在米白色的裤腿上,衬得他肤色显得过于苍白了些,嘴唇没有血色,不知是因为飞机即将起飞身体失重了的缘故,还是因为想到一些琐碎的烦心事和心中挂念的那个人。
上飞机前,司立轩的新手机收到了第一条短信,来自徐鑫瑞的:“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老师是这个行业最顶尖的专家,等我忙完这几天就飞过去看你。”
“死不了,没什么好看的。”司立轩如是回复道,他最后也没有说不要告诉苏语曼之类的话,但徐鑫瑞明白他的心思,不仅没有对苏语曼说,包括白修煜和段向南得到的消息也都十分有限。
闭上眼睛,先前从医生手里拿到的那份检查报告和医生说过的话依稀都还在耳畔飘荡。
“现在来看应该是良性的,不过具体得等到开刀之后才能确定,我们只能劝您放平心态,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尽力配合我们的治疗。”
司立轩当时并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徐鑫瑞苦口婆心的劝解对他来说也没起到多大作用,他想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刀山火海都不怕,还在乎这点小意思?
真正让他开始觉醒,并且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如果自己真的不在了,能留下来点什么的,是从苏语曼和颜沉厚在之间的内斗开始。
颜氏集团的权利斗争、利益分布和他没有关系,宁盛和颜氏的业务不同,即使合作的项目也都不是两家公司主打的,尽管如此,司立轩却从苏语曼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的态度上受到了莫大的启发。
也许没有他,苏语曼也能过得很好呢?
司立轩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念,终于也开始摇摇欲坠,他一直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自己更爱苏语曼,更能给她幸福。
可是到头来事实证明,好像并非如此,爱她人仍旧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而苏语曼也用实际行动向外界证明了,她不是凭借外公的力量上位成功,没有真才实学的绣花枕头,她也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一个人照样能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徐鑫瑞给司立轩安排了另一座城市的医院,那里有他读硕士时候跟过的导师,是国内肿瘤科的知名专家,治好的病人多不胜数,把司立轩安排过去,徐鑫瑞更放心一些。
原本今天晚上走之前,司立轩是想再见苏语曼最后一眼的,他想把真相告诉她,想问问她愿不愿意陪自己一起去。
可临到半小时的期限,司立轩突然有些害怕,他退缩了。
恐惧,这两个字好像从司立轩有印象起就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如今他瞒着家里,瞒着公司,瞒着朋友,最后还瞒着苏语曼,瞒过了所有人偷偷飞到一座陌生的城市,等待死神的最终审判结果。
难道他真的不会害怕吗?
司立轩闭上眼睛,戴上了眼罩,飞机起飞时耳朵里像塞了两只嗡嗡叫的蜜蜂,除了轰鸣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
听天由命吧,司立轩心想,以前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做决定,这一次,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老天。
“限你五分钟内赶到我的办公室,否则你自己看着办吧。”苏语曼一大早到了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当就给白修煜打了通电话。
按照平时白修煜肯定要跟她扯皮几句,说什么这么早我就是长出一堆翅膀飞也飞不过去之类的废话,最后可能还是不得不在规定的时间里赶过来,今天却出奇的听话,苏语曼故意缩短时间刁难,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好,一会儿见,就挂了电话。
这让昨天晚上那股强烈的不安感再次变得浓烈起来,苏语曼两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的胃已经开始发起反抗,就像被吊起来挤压成六七块一样,迟邵阳拎着两份早餐一进门就看到苏语曼一脸胃疼的表情。
以为是自己买错了早餐惹得她不高兴,特无辜地说:“你那天说想吃巷口那家煎饼果子,我今天排了半个小时队才买到。”
苏语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想和他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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