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不是怕我。”颜沉厚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是怕司立轩吧,万一被他发现,不知道你青梅竹马的地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你闭嘴!”何晚晴气恼地瞪他,怕引起别人的主意她不敢骂的太大声。“你以为我就不敢揭发你吗。”
“你不敢。”颜沉厚气定神闲地回答,“如果真这么想,今天晚上就不会叫我上这儿来了。”
“我们先回去再说。”何晚晴低下头用宽大的丝巾裹在头上。
颜沉厚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怕什么。”
说完两个人一同从洗手间的公共休息室里走出来。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会在这儿?颜沉厚似乎手中抓住了何晚晴什么秘密。
好多问题一股脑涌进苏语曼的大脑里,她头疼地发现,事情远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她的敌人不止颜沉厚一个。
就当她蹑手蹑脚地准备跟上二人来到他们包厢外面继续偷听的时候,手突然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抓住。
“啊——”尖叫声没来得及喊出去,苏语曼下意识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狼狈地忍了回去。
刚才那声尖叫要真是喊出去,肯定会引起前面颜沉厚的注意。
等她定下神来才注意到刚才抓住自己的东西是一个人的手。
怎么会那么冷,跟死人的一样,苏语曼心里想,大脑却容不得她有片刻喘息的时间,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好闻冷香水味道。
“你怎么在这儿,嗯?”司立轩捏着她小巧尖刻的下巴,视线被红润的嘴唇牢牢吸引。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力气大的惊人。
一天里第二次碰到他,还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苏语曼没时间跟他解释,也懒得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刚才在门口碰到段向南那帮人的时候就该猜到他会在这儿,推开他不老实的爪子就要走。
司立轩死死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地向后一拖,苏语曼感到手腕处像断了一样传来钻心的疼,后背狠狠地磕到了坚硬的墙壁上。
“嗯——”她疼得发出一声闷哼,恶狠狠地瞪着司立轩。
还没走远的颜沉厚和何晚晴被身后这声闷哼吸引,两人同时转过身来往绿植附近看。
苏语曼生怕被发现,呼吸放得悠长又缓慢,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司立轩的唇就是在这时毫无征兆地落在她的唇上。
混着酒气的唇湿润柔软,淡淡的味道从苏语曼的鼻尖蔓延至她的大脑,最后到整个面部神经,然后咔地一声,她听到某个东西崩裂的声音。
司立轩的舌头像一条灵活柔软的小蛇,轻轻地撬开苏语曼的齿间,像一块入口即化的冰淇淋,可这块冰淇淋有些苦涩,还有很重的酒味。
“嘶——”
苏语曼恨恨地咬了一口司立轩,柔软的唇瓣立刻染上了鲜红的颜色,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肆意满开。
司立轩疼得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却依旧茫然,带着一点点的孩子气,还有点委屈,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
这下颜沉厚和何晚晴更加确定绿植后面有人。
苏语曼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看到二人正狐疑的瞅着这里,司立轩用手背胡乱抹了把嘴角,两道猩红刺眼的血迹跳入眼帘中。
他刚要开口质问苏语曼为什么咬他那么狠——不能让他再说话了,一个念头飞快的在苏语曼脑海中闪过。
然后她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两只手一把抓住司立轩的领子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竟将他整个人拖拽到自己身上,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可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司立轩被咬了虽然很不开心,但能得到补偿感觉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走吧。”何晚晴紧张兮兮的攥着颜沉厚的胳膊,“我们得快点回去,一直在走廊上晃荡会被别人看到。”
“你怕什么。”颜沉厚甩开她的手,老谋深算的眼睛还在绿植附近来来回回地扫视。
苏语曼紧张地忘记呼吸,可怀里的人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她的担忧,吻得越发变本加厉,一手拦在苏语曼的腰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用分开一样用力。
苏语曼勉强能露出两只眼睛透过绿植枝叶的缝隙观察不远处颜沉厚的身影。
何晚晴看到走廊上有熟人经过,慌忙拿宽大的丝巾下摆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拉着颜沉厚的手臂再次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了?”
绿植后面没再发出异样的声音,颜沉厚怀疑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这几天他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明明苏语曼不在家,他却常常能听到她在楼上高声讲话的声音。
他最后朝绿植后面深深地看了一眼,微微眯起的眸子像饿狼的眼睛发出幽绿的光,终于他在何晚晴不停地催促和拖拽下,慢慢地转过身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呼——苏语曼松了口气,抓着司立轩衣袖的手指松开,硬硬的羊绒呢料都被她抓成皱巴巴的一团。
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和司立轩还没有分开!她以为自己刚才差点呼吸不过来晕过去是因为太紧张,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司立轩勒的太紧才喘不过气!
“唔——”司立轩被她狠狠地推开,皱了皱眉头。
苏语曼本来想骂两句什么,但底气显然不够充足,因为司立轩第一次强吻她的时候已经被她狠狠推开,可第二次明明是她为了不让颜沉厚听到他们的声音,主动把他拽过来的。
和一个喝多的人较劲有意思吗,苏语曼自我安慰着。
一边冷冷地打量着一脸茫然的司立轩。
喝了多少酒才能喝成这样啊?苏语曼想起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醉醺醺的段向南,忽然觉得司立轩酒品还算好的了,至少不会大声嚷嚷。
就是有点喜欢乱亲人。
“为什么推我……”司立轩觉得脑袋有点沉,只有靠着墙站的时候才舒服点。
谁让你耍流氓,推你一把算轻的了,苏语曼腹诽道,当然她没有打算跟一个醉鬼讲道理。
帝少萌妻 第一百五十五章 雪夜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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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雪夜告白
“你包厢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苏语曼大发慈悲地道。
司立轩把脑袋甩的跟拨浪鼓似的,脖子一昂,耍赖似得往苏语曼身上倒:“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得回去了。”苏语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随意,“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司立轩努力睁大无辜茫然的双眼。
苏语曼扑哧一声笑出来声音,她忍不住不笑,司立轩喝醉的样子就像一个眼神、头发、脸蛋哪儿都软乎乎的小孩。
但是苏语曼忍住了想借机揩油狠狠蹂躏一把,过过手瘾的冲动,极力板着脸说道:“那你自己在这待着等人来找你吧,我得走了。”
“你不能走。”司立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苏语曼被他拖住动弹不得,心想喝多了手速倒是不减。
“听着。”苏语曼用跟小孩子讲道理的语气,心清气和的说,“外面一会儿就要下雪了,而且我得在外公到家之前回去,不然他会担心我。”
司立轩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味地摇头,手还死死地抓着她不放,谨慎小心的语气瞬间击碎了苏语曼的心理防线。
“你不要我了吗?”
苏语曼被他抓在掌心里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她确信司立轩一定喝多了,清醒的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可她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要相信酒后吐真言这种鬼话。
“唉。”苏语曼感觉司立轩的手松开她随即又抱住了她整个胳膊,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无可奈何地朝天花板叹了口气。
做不到像他那样狠心,还能怎么办呢。
上次见到司立轩喝多,苏语曼当了一回私家车司机顺路送他回去,这次和上回的情形差不多一样,可苏语曼却觉得至少上回的司立轩更可爱一些。
那次是因为司立轩喝得醉眼朦胧不敢确定眼前那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司机就是苏语曼,仅存的一丝理智和清醒支撑着他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至少要保持友好温和的态度。
这一次他在明显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借着酒精的作用,他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尽管酒精麻痹了大脑,四肢发软不受控制,可他脑子却是清醒的。
他故意借头晕的借口整个人都趴在苏语曼的后背上,鼻尖缭绕着从她脖颈间传来的淡淡的香味,经过温热的皮肤的熨烫,气息像一百度高温的水蒸气呼啸尖叫着朝他脸上砸过来,他脸涨得通红,苏语曼还以为是被酒精浸染的。
理智是什么?可以吃吗?
现在对司立轩说来说,抓紧一切时间做不清醒的时候不敢也不能做的事才是正道。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包括——明目张胆的吃豆腐。
“喂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苏语曼费了半天功夫总算把人弄进电梯里,累得气喘吁吁。
一扭头就看到司立轩搭在手机肩膀上傻笑的脸,慌忙转过头,另一个肩膀上搭着他的胳膊。
司立轩被苏语曼大吼一通,捂着脑袋,表情痛苦地喊道:“我的头好疼,我好像要晕过去了。”
苏语曼故意松开他的手吓唬他,司立轩摇摇晃晃地就往后面倒下去,嘴里还不停呢喃道:“我的眼睛也好疼,好难受……”
你最好现在就晕倒,苏语曼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手却不自觉地抓稳了他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爪子。
司立轩偷偷得意的笑,整个身子都紧紧贴上苏语曼。
他算是摸清楚了苏语曼的套路,对付这种脾气比牛犊还倔的女人,你就得顺着她的脾气来,软硬兼施才行。
从电梯口走到大门中间有一段长长的走廊,苏语曼拖着半死不活的司立轩,一边骂着他怎么跟猪一样重,一边又怕他会摔到,两只手都不得不紧紧地抱着他肌肉紧致的腰部。
门口的保安惊讶地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从走廊里走出来。
苏语曼认出来刚才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的小保安,此刻眼睛瞪得更大,她腾不开手去开车,只好两手抱着司立轩转了个身子,把口袋朝向保安那一边,抱歉地笑了笑说:“麻烦你能帮我把车子开过来吗。”
保安就算不认得她,也该认识她怀里那个半闭着眼睛,头埋在她脖子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男人,于是从苏语曼口袋里掏出钥匙,一路小跑到她的小宝马前。
在保安的帮助下,苏语曼费劲力气才终于把司立轩弄上车。
他平时清醒的时候就是个力量大的人,喝多之后尤其力气惊人,保安要把他从苏语曼身上拽下来的时候受到了他的强烈反抗,慌乱中还不幸挨了一脚。
给司立轩带上安全带的时候苏语曼又花费了很长时间,把他从会所里拖出来已经耽误很久了,苏语曼担心一会儿颜沉厚出来会和她碰个正着,越是心急想扣上安全带的扣子,司立轩就越是不肯乖乖配合。
“别动,让我抱抱你。”司立轩两只比别人要长一点,都是紧实肌肉的手臂像章鱼灵活的触手,牢牢地箍住怀里的人。
“抱你个头。”零下几度的寒夜,苏语曼愣是累出一身汗,踹了他一脚才稍微解气。
等苏语曼返回驾驶室里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司立轩还在耍赖不肯松开她,嘟囔着非要她开车的时候腾出另一手来牵着他的手。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现在就把你踢下去,你自己在路边哭去吧。”苏语曼恶狠狠地威胁道。
许是威胁起到了点作用,司立轩至少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语曼担心颜沉厚会突然出现,不敢再做停留,一踩油门车子便窜了出去。
车头耷拉的保险杠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苏语曼一想到那天的意外事故就气火攻心,恨不能立马打开车门把身边这位始作俑者给踢出去。
大概是真的怕苏语曼会以狠心把自己推出车外,司立轩一路上都很安静。
也许是酒喝了那么多,撒泼耍浑闹了一通累了,司立轩歪着脑袋倚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竟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朦胧间感觉冰冰凉的触感划过自己的额头,他砸了咂嘴伸手抓到的却是苏语曼的手。
“呃。”原本想趁他睡着偷偷摸一把他脸颊,结果被抓了个正着,苏语曼尴尬地缩回手解释起来,“我看你脸很红,想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身旁的人却没有回应,苏语曼心里咚咚跳了半天,鼓起勇气侧过头看了一眼,司立轩竟然又睡过去了。
光滑的皮肤反射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冷光,细腻精致的五官好像摆放在橱窗里的瓷娃娃,睡着的他换了个人似的,微微卷曲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在眼睑底下倒映出浓密的阴影……
绿灯亮了,后面响起催促的鸣笛声,苏语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一分多钟。
“你没救了苏语曼。”她摇摇头,苦涩地对自己说。
开车回司家的路很长,耳边听着熟悉的呼吸声,心绪却忍不住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司立轩。”她像在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叙旧一样,语调轻快地问。
回答她的只有沉重均匀的呼声。
苏语曼忍不住哼起轻松的小调,是她和司立轩都很喜欢的歌手的老歌。
“应该很好吧。”苏语曼自言自语地说,“我猜的,你知道吗,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你,在国外的时候,就好像我从来没离开过你一样,那些记者真的很无聊不是吗,关于你的一丁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写成大新闻。”
“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拍照技术很棒,每一张拍的你都很好看。”她侧过头,目光轻柔地打量着身边活生生的人。
在她离开的四年里这张脸一直都活在冷冰冰的荧屏上:“我还悄悄保存了很多,但后来在回国的飞机上让我都给删了,我劝自己不能再心软。”
“我换掉了以前所有的社交账号,但我偷偷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还关注了你,你肯定不知道吧。”苏语曼得意地笑道,“你每条微博我都会点赞,喜欢你的女人实在太多了,评论里有好多开玩笑叫你老公的,我还和其中一个在评论里骂了起来,不过那么多评论你大概没看到。”
“我说我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呢?如果真的可以,我倒希望有一天谎话可以变成真的,这样我也不用这么痛苦了……”车子又开到一处红绿灯前缓缓地停下来,苏语曼扭过头看着身边仍旧没有一点反应的男人。
“那你呢司立轩,你的真心,到底又有几分是真的……”
如果司立轩此时恰好醒过来,他可能会看到一颗看不见影子的透明液体,顺着苏语曼左脸飞快地滑下来,坠落到无边的黑暗中。
绿灯亮起,苏语曼视线回到前方,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小雪,雪花只有盐粒那么大,在路灯下能清楚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
很快马路两旁没有行人经过的人行道上就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像撒在奶油蛋糕上的糖霜。
苏语曼放慢了车速:“下雪了呢,是今年的初雪吧。”
司立轩咕哝了7;150838099433546一声,翻了个身子继续躺好,眼睛始终没睁开过,眉头微微皱着,他好像总这样,无论睡着还是清醒的时候,眉心很少是平展的。
“听说初雪天,一切都可以被原谅。”苏语曼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伸出手接住外面飘来的雪花。
盐粒一样细小的雪花一落到掌心间就化成了水渍,苏语曼关上窗,车子停在空无一人的马路旁边,她把盖在司立轩身上滑落到膝盖处的大衣给他往上提了提,看着睡梦中安安静静的人,她的手指受到蛊惑般又一次轻轻抚摸过他散发着热气的皮肤。
拂过他短硬利郎的短发,抚平了他微微蹙着的眉心。
苏语曼低低地苦笑:“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帝少萌妻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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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迷雾重重
车子在雪夜里又开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开到司家所在的小区,远远就看见矗立在寂静雪夜中显得端庄严肃的豪华大门。
苏语曼在距离大门还有一百米距离的时候熄火,将车子调转方向停在路边,方便一会儿直接开走。
然后她跳下车,雪粒飘进她的脖子里,冷意传遍全身,她打了个哆嗦,身上还穿着一件薄薄的呢绒大衣,祖母绿色和身后的灌木丛融为一体。
“到家了。”她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轻轻地推了推睡正香的某人。
司立轩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声知道了,脑袋又歪向另一边继续呼呼大睡。
苏语曼哭笑不得,同时又暗暗发愁,该怎么把这家伙从车上弄下来呢?
这回没有保安的帮忙,全凭苏语曼一个人的力量,着实花了她不少力气,以至于后来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的手臂都还是颤抖的,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跟昨天晚上到工地上搬砖了一样,腰酸背痛,抬不起胳膊。
司立轩半梦半醒被苏语曼从车里拖出来,又拖到别墅大门口的一张大理石台子上,苏语曼让他坐在上面,司立轩屁股刚一挨到大理石,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苏语曼帮他调整了半天才让他背后倚着雕梁画栋的大柱子坐好,弄好之后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一排细小的汗珠。
“不要走。”司立轩闭着眼睛突然喊道。
苏语曼吓了一跳,她刚转过身去,还以为司立轩醒来了,回过头却看到他双眼紧闭,像是说梦话。
“我帮你按门铃,一会儿就有人开门来把你接走了。”苏语曼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不去。”司立轩又说道。“我哪儿都不去。”
苏语曼确定了他就是在说梦话,毫无逻辑可言。
她很好奇他到底梦到了什么,于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句。
然而等了半天,司立轩却一个字都不说了。
得,估计是睡沉了,这种天儿外面还下着雨,再睡下去早晚得出事,苏语曼帮他按了门铃,庭院里的灯亮了起来,隐约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朝大门这边走过来。
苏语曼飞快地扭过头最后瞥了眼司立轩,咬咬牙一转身跑进夜色里,大门吱嘎一声打开的时候,苏语曼正好拉开车门坐进去。
透过后视镜她看见,从大铁门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简凌,她一眼看到睡在大门口的司立轩,尖叫起来:“儿子!你怎么睡这儿了,快醒醒。”
更多人穿过庭院来到门外,一帮人七手八脚地把司立轩从铺满白雪的大理石台子上扶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屋里去。
简凌没有跟着众人回屋,站在黑夜里朝四处张望。
苏语曼突然有些心虚,俯下身子趴在了方向盘上,她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很蠢,因为简凌根本不可能在几百米远的距离外,透过黑漆漆的车厢看到她在里面。
然而她还是保持着压低身子的姿势不动弹,直到简凌放弃寻找回去了,她才重新抬起头。
该结束了吧,苏语曼想,她心神俱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她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和喝醉的司立轩碰上。
司立轩很少喝醉,最近一年醉倒的次数加起来大概是过去二十多年的总和,巧的是每次醉酒之后他总能见到想见的人。
那天晚上他只记得一开始在酒吧里碰到了苏语曼,他走过去想问她怎么会在这儿,苏语曼好像很恐慌的样子。
然后他好像亲了她,也好像没亲,司立轩记得不清楚了,他那天明明没喝多少可是醉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厉害。
他甚至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苏语曼和他在同一辆车子里,他们絮絮叨叨的聊了整整一夜,苏语曼跟他讲了很多话。
最后她好像还对他说喜欢他。
虽然是做梦,可是却有种和梦境不太一样的真实感,司立轩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梦里苏语曼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却记得她当时的声音,就好像她真的在自己耳边说过类似的话一样。
段向南一大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司立轩打电话问他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听陈二他们说你出去上厕所,结果一走就没回来,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吓得他们把整个天上人间都翻了一遍,结果给你家打电话说你已经回去了。”
“我记不清了。”宿醉醒来的司立轩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是苏语曼送我回来的。”
“苏语曼?”段向南吐了一口嘴里的牙膏泡沫,惊讶地喊道,“她怎么会在那儿?”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晕的厉害。”司立轩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可他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我该戒酒了。”司立轩最后得出结论道。
段向南立马不干了:“别啊,你要是也戒酒了,以后我想喝酒的时候还找谁呢。”
好劝歹劝总算把司立轩要戒酒的想法打消了,司立轩挂了电话,依旧回忆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失忆的感觉是这样的,司立轩一边想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洗漱,就想等下次再碰到苏语曼再亲口向她问清楚。
他是宿醉醒来一夜间清空所有记忆,继续该干嘛干嘛去,苏语曼这边可就不如他那么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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