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昨儿晚上苏语曼送完司立轩之后就紧赶慢赶地回家,碰上下雪的天气不敢开太快,结果回到家的时候,颜沉厚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
颜忠也早就从朋友家中离开,等到深夜还不见苏语曼回来,着急的睡不着觉,终于听到院子里有汽车的声音,不顾颜沉厚的劝阻就冲了出来。
“你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颜忠一见她就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外面下着雪,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你想要急死我吗。”
苏语曼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垂头丧气地跟到颜忠后面,听着他数落自己却不敢反驳。
“你去哪儿了?”走到客厅门口,颜沉厚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苏语曼胃里突然很不舒服地翻搅着,她觉得颜沉厚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他已经开始按捺不住,连当着外公的面假装和自己和平共处都不肯了吗?
“我有重要的文件落到公司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用的。”苏语曼撒了个谎,“我就回了一趟公司。”
“这种事打电话让司机去拿就可以了啊。”颜忠嘴上数落着,心里却多少不落忍,“你看看你穿的这么薄,嘴都冻得发青了。”
苏语曼没在意颜忠说什么,路过挂在门口的穿衣镜时,余光不小心飘到镜子里的她,被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跳。
难怪外公那么生气,颜沉厚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她的样子不像是回公司拿文件,倒像是刚从别人手中抢文件的一样。
回到卧室的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颜忠数落他有半个多钟头,她只记得自己不停在道歉保证不会有下次,颜沉厚还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个问题,他显然不相信苏语曼弄成这样回来真的只是为了去公司拿文件。
苏语曼又累又饿,脑子里都是混沌的浆糊,也不知道自己回答颜沉厚的问题时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实在懒得动脑子。
颜忠看着她灌下一碗程妈刚熬好的姜汤,这才放她回去休息。
一进卧室苏语曼就把自己扔到床上,蹬掉鞋子,穿着衣服,被子就在一米不到的距离外她都懒得伸手去拿。
手机上有十几个杰森的未接来电。
苏语曼强打起精神,按了回拨键。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铃声只响了一下杰森就接起了电话。“我正和boss商量着要是你再不接电话要不要报警。”
听到他活力充沛的声音,苏语曼仿佛也被注入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想到法国那边此刻也许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苏语曼一天来的阴霾终于被扫淡了一些。
“喂?cassie?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杰森听不见对方回应又紧张起来。
苏语曼深吸了口气,嗅觉好像能穿过电话线,穿越大西洋,闻到另一头阳光灿烂的味道。
“我在。”她深呼吸又吐了口气,感觉好了不少,“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忘带手机,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杰森有些怨怒地说,“我只是想打电话关心一下你最近的情况,boss也很想知道。”
“我很好。”苏语曼翻了个身,这张床很大,她在上面打滚撒泼都不会掉下来,可此刻她却没什么力气了。
杰森发出一声冷笑,不过他不经常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你别骗我了,同时处理两家公司的事,你就是超人也受不了。”
“我真没事。”苏语曼勾到被子,用力一拽盖到自己身上。
杰森开口刚念了一个单词,手机就被一旁努力竖着耳朵偷听的boss抢了过去:“cassie,你还好吗?”
苏语曼笑得很无奈,也不知道为什么杰森和boss明明看不到她,却老觉得她过的不好。
如果他们是瞎猜的也就算了,偏偏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过的确实不大好……
“为什么这么说呢。”苏语曼无声地叹了口气,换个手拿电话,“我一直都很好。”
电话那头的男人直摇头,啧嘴的声音很响亮:“不cassie,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是吗?”苏语曼也懒得辩解了,“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吧。”
“如果你觉得太累,我可以向公司申请给你放几个月的长假,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不用。”苏语曼不想欠太多人情,拒绝了boss的好意,“我还能撑得下去,你放心,我要是受不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响起,“我是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只要你7;150838099433546愿意,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里的位置永远留给你。”
帝少萌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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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凶兆
苏语曼怔怔地重复了一遍那个两个字,朋友?
原来这就是有朋友的感觉,比喝了一大碗姜汤还管用,听完boss的话好像有一股暖流,沿着血管流到身上每一个角落,身子忽然就暖和了起来。
“嗯。”苏语曼轻轻地点头,又意识到自己在打电话对方看不到,“谢谢你。”
“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说谢谢的,cassie。”杰森聒噪的大嗓门从另一边争先恐后地插进来。
“年底事情太多,还有圣诞节要过,等明年初就让杰森飞过去帮你。”
“不急。”苏语曼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感觉电话像是从睡梦中打来的,“我一个人还可以应付……”
又简单的讲了两句公司的情况,杰森还告诉她很多总部同事们最近的八卦,可苏语曼实在是太困,就连杰森告诉她她最讨厌的女同事上周刚被开除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觉得多开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语曼还维持着昨天晚上打电话的姿势,手机在她耳朵旁边放着,电量早就空掉自动关机,她动了动胳膊把手机拿开,刚一举手肩膀处就一阵阵酸痛,疼得她瞬间灵台清明,睡意全无。
“该死。”她慢慢活动着生锈般艰涩的关节,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一定是昨天搬司立轩的时候太用力,伤到了肌肉或者别的地方,苏语曼一边打哈欠一边趿拉着拖鞋走进洗手间。
睡了有多久?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总之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看到镜子里那个黑眼圈跟熊猫一样,两眼无神的人,苏语曼顿时吓清醒了。
“鬼啊……”苏语曼对着镜子里的人尖叫道。
结果那天苏语曼比平时出门的时间晚了半个多钟头,光是在遮黑眼圈上就花了一番心思,妆也化的比平时浓。
她忘了脸可以用胭脂粉底遮盖瑕疵,气色却是不能修饰的,吃早饭的时候颜忠一眼就看出她的异样来。
“你怎么了语曼?”颜忠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啊。”苏语曼坐下来随意拿了一片面包,往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炼乳。
其实她在撒谎,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有点低烧。
“你脸色很差。”颜忠盯着她苍白的脸,她的脸本来就只有巴掌大小,脸色白的不正常,缩在厚厚的高领毛衣里,显得更小更憔悴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让程妈……”
“不用了。”苏语曼勉力打起精神,朝外公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就是有点没睡好,我下午再补一觉就好了。”
“干嘛等到下午,现在就回去再休息会儿,我看你不去公司谁敢扣你钱。”
“不了外公。”苏语曼低头笑笑,沾满果酱的面包塞进嘴里,她貌似因为感冒发烧鼻子不通,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我还要出去一趟,有点别的事处理。”
她不能让自己在颜沉厚面前表露出软弱的一面,特别是当她看到颜沉厚偷偷瞟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苏语曼上午在亚远,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接手亚远之后她才发现,公司之所以发展壮大是因为签下的明星艺人个个儿都比较争气,发展的不错,和公司高层的管理水平屁关系都没有。
如何不动声色地削弱董事会的权力,打压那些没什么作为还整天占着茅坑什么用都没有的高管,成为苏语曼最大的难题。
她不想告诉外公,决定自己暗中偷偷处理掉这些,这样至少能保证颜沉厚要真对她动手,亚远还能是她的。
中午匆匆吃完外卖,下午苏语曼还要赶去c&j开会,这个月月末要开新品发布会,到场嘉宾、媒体,场地什么的都需要提前准备,上交的活动策划修改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能让苏语曼满意。
“你干嘛这么拼。”迟邵阳工作很清闲,忙完手头的活没事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玩儿手机。
一上午苏语曼就没有停下来过,来来回回在他面前飘过,晃得他眼睛疼。
苏语曼刚跟c&j的公关经理打完电话,对方因为错过了最佳时机没能邀请到一位国外超模在活动当天来站台,被苏语曼在电话里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别忘了下午要办的事。”苏语曼刚骂过人,眼睛里布满恐怖的红血丝。“我得先走了。”
一阵凉风从眼前刮过,迟邵阳抬头看了眼她急匆匆的背影,起身追了过去:“我送你吧,下午我得用车呢。”
“你别开我这辆,开公司的。”苏语曼说,“颜沉厚精明的跟狐狸一样,你怕他看不到你吗故意开红色的车过去显摆。”
“我知道了。”迟邵阳不满地拖长声音,“保证完成任务,你就放心吧你。”
苏语曼走了,走得不大踏实,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忘了点什么,迟邵阳把她送到楼下,目送她坐进车子里才转身走进大楼。
“师兄——”她张了张嘴想叫住他,迟邵阳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奇怪,为什么要叫住他呢,苏语曼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在胸腔里弥漫。
右眼皮跳了一下午,她用冷水洗脸都不管用,忐忑不安的回到亚远,秘书告诉她迟邵阳还没回来。
苏语曼回到办公室刚准备坐下来,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修煜在门口气急败坏地大喊:“开门,让我进去!”
秘书不敢擅自放人,给苏语曼打了个电话问她怎么办。
苏语曼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平淡地说了句:“让他进来。”
大门豁然洞开,白修煜用近乎俯冲的姿势,气冲冲地来到苏语曼办公桌前,身后跟着他那位一脸焦急的小白脸助理肖毅。
“这是什么意思?”白修煜啪地一声把一摞白纸拍到桌子上。
是他和亚远签约的合同,上面有几处用鲜红的笔迹勾出来的地方。
苏语曼欠了欠身子,用余光看到白修煜手指着其中一条:“白修煜在我公司期间,一切必须听从公司安排,括号私生活也不例外。”
下面跟着一溜儿密密麻麻的小字,关于具体怎么服从安排的规定。
“我是和你们签约了没错,但我不是卖身给你们!”白修煜还在气头上,红润饱满的嘴唇气得微微发抖。
一旁肖毅吓得小声嘀咕:“消消气,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你这是霸王条款,我不同意!”白修煜最后干脆说。
苏语曼慢悠悠地把合约拿过来翻了几下,里面内容她早已经熟悉,只是装装样子随便翻两下:“我们公司就是这么规定的。”
“这是针对新人的。”白修煜抹了把齐肩长发,露出整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来,气鼓鼓地瞪着苏语曼,“新人不懂事需要管教,可我已经出道十多年了……”
“选择我们公司的是白先生自己,既然不愿意接受这些条款,为什么非要签我们公司呢?”苏语曼从下往上看着他,虽然身高上不占优势,气势却和他不相上下。
白修煜狠狠挫了挫后牙说不上话来,心里默默骂道司立轩个孙子,为了他两肋插刀,自己牺牲多大啊!
这边正僵持着,小秘书忽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一连串慌乱的声响。
“苏,苏总。”秘书脸色涨红,眼神慌乱,支支吾吾地喊道。
“怎么了?”苏语曼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预言再次被证实了。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迟助理,被,被刀捅了!”
“啊?”苏语曼大惊失色,随手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你等等,合约的事还没说完呢。”白修煜不依不挠地追上去。
苏语曼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跑了起来,眨眼间就进了电梯,白修煜愣了愣还以为一阵风从自己眼前刮过,穿着高跟鞋还能跑那么快的,苏语曼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苏青天和景烁早到一步,苏语曼赶时迟邵阳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里。
“怎么样?”苏语曼心口发紧,迟邵阳是因为帮她办事受的伤,如果真出什么意外,她第一个不能原谅自己。
“身上好几道口子,有条这么长的在这儿。”景烁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到,脸色十分难看。
“啊?”苏语曼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下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苏语曼没有把自己让迟邵阳去跟踪颜沉厚的事情告诉过师傅,就连景烁也没说过,现在出事了,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迟邵阳还没清醒过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他告诉自己真的是颜沉厚的人干的,苏语曼一定不会放过他。
“自己开车过来的。”景烁对站在手术室门口发呆的苏语曼说,“医生们都佩服他的毅力,拉开车门把他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里面的座椅都已经被血染透了。”
苏语曼的身子无助地倚着墙壁,瑟瑟发抖。
“没事的,你师兄从小就皮厚,这点伤不算什么。”苏青天怕她太难过安慰道。
苏语曼听了师傅的安慰感觉更糟了,师傅脸上的担忧比她更重,说明迟邵阳的情况很不乐观。
时间过得很慢。
苏语曼在手术是外面等待的时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头顶的红灯灭了,医生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样了医生?”三个人一起涌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接过护士递来的消毒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已经挺过危险期了,病人身上伤口太多7;150838099433546,有两处比较深的伤及内脏,需要等醒来之后再做进一步治疗。”
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说话间两三个小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一辆带转轮的病床,上面躺着的人脸色惨白,嘴唇变得和周围的皮肤一个颜色,眼睛紧紧地闭着。
帝少萌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没有我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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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没有我你怎么办
苏语曼嗓子眼发干,手脚冰凉,颤颤巍巍地走到病床前。
“师兄,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
“邵阳,疼不疼,是师傅啊。”
“臭小子快睁开眼看看。”
医生看着眼前三人将病床围得团团转,挡住了小护士们的去路,有些头疼地翻了个白眼,走过来将三人从病床前面拨开。
“病人的麻醉药药效还没过,你们就是嗓子喊哑了他也听不到。”
三人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抓着白色床单的手,小护士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将手术室推进了电梯里。
晚上为了谁留下来守夜的事儿,景烁和苏语曼达成一致让苏青天回去休息,苏青天嫌他们两个笨手笨脚不会照顾人硬要留下,三人忘了这是在医院里,吵吵闹闹的打嘴仗,直到护士长黑着脸进来劝解他们才安静7;150838099433546下来。
“语曼你先回去,你明天还要工作。”苏青天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他对家里几个孩子从小就是放养的态度,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苏语曼从来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过。
这次也不例外,迟邵阳是因为帮她做事才被伤成这样,晚上就是回去她也不一定能睡得着。
“你都这把年纪了,再熬熬夜要是病倒了我和大师兄可没工夫照顾两个病人。”
“那景烁你回去。”苏青天劝不动她于是便转向另一个人。
景烁比苏语曼更不听他的话,不等师傅把话说完就走过去把他从病房里仅有的一张沙发上推了起来。
“我先送你回去。”景烁不管他怎么冲自己吹胡子瞪眼,用蛮力把他推到了病房外,回头对苏语曼说,“你在这儿守着,我马上回来。”
苏语曼比了个ok的手势,又冲师傅挥了挥手:“外面还下雪呢,路上小心。”
守在病床前坐了一会儿,苏语曼玩儿了会儿手机游戏觉得更无聊了,看着趟在病床上脸色快和周围的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的人,愁绪和担忧焦虑一点点爬上了苏语曼的眉梢。
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伤的重不重?是颜沉厚干的吗?
她只是让迟邵阳去跟踪颜沉厚看看他晚上会不会又去和什么人见面而已,怎么会打起来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苏语曼的脑海里滚来滚去,然而没有人能告诉她想要的答案,一切只能等迟邵阳醒来之后再说。
“你是迟邵阳的家属吧?”胖胖的护士长走了进来。
苏语曼赶忙从病床前站起身,举着手道:“我是。”
护士长透过厚厚的镜片瞥了她两眼,递给她一张单子:“这是医药费单子,你先去二楼窗口那儿把钱交了吧。”
苏语曼一边说好的一边从护士长手里接过单子,转头看看病床上的人貌似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又担心自己走了之后会出事,犹豫着到底是先去交钱还是等景烁回来了再说。
护士长看出了她的疑虑,主动说道:“病人我先看着,你去交钱吧。”
“那麻烦您了。”苏语曼抱起沙发上厚厚的大衣搭在手肘上,对护士小姐微微一笑。
苏语曼来过医院多次,可对于路痴的她来说每次来都跟第一次来没什么区别,还是不认路,每条走廊每个窗口长得几乎都一样,苏语曼感觉自己走在迷宫里似的,来来回回头都快绕晕了。
终于在问了第三个小护士之后,苏语曼确定了缴费窗口的位置,却隐约听到从那个方向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
“还要输液?”男人低沉动听的中音好像优雅却有些沉闷的大提琴,回荡在幽静的走廊上。
苏语曼仿佛能看到他脸上此时此刻的表情——不耐烦地蹙起两道墨水刷过一样的剑眉。
“你要是不想明天早上起不来,最好乖乖听我话。”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清亮些,却带着一股医院里冷冰冰的消毒水味。
“您就听徐医生的话吧。”说话的人是夏智修,司立轩的秘书兼助理,是个办事干脆利落,颇有些司立轩的作风的男人,年纪不大,做事却十分可靠,司立轩对他很信任。
苏语曼放慢了脚步,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从她的方位正好能看到缴费窗口站着的三个男人。
“智修你去把车开过来,我们现在就回去。”司立轩脸上果然都是不耐烦的神情。
他最讨厌来医院,要不是烧的迷迷糊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夏智修送到医院里来,他绝对不会主动走进医院的大门。
“可是老大。”夏智修为难地看着他,“你病的很厉害。”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司立轩挑了挑眉,冷冷地睨着他。
夏智修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徐鑫瑞。
徐鑫瑞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脸色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病态的白,许是在医院里待太久的缘故,苏语曼觉得他和平时见到的穿私服的他有很大的不一样。
“你要是不听话,明天我们就能看到新闻上播报著名集团总裁病死在家中的消息。”
司立轩嗤之以鼻,冷笑一声,声音确实比平时沙哑许多:“死了更好。”
苏语曼和他们距离稍微有点远,加上司立轩嗓子发炎说话不清楚,她不敢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三个人意见不合,说着说着干脆动起手来,徐鑫瑞非要拉司立轩去注射室输液,司立轩则打死都不肯跟他去,夏智修不知道该帮谁出于中立,一会儿站到徐鑫瑞那边,一会儿又心虚的回到司立轩身后。
“语曼!”
三个人僵持不下的局面被景烁惊讶的喊声打破,听到那两个字的司立轩大脑嗡地一声,脸上发热发胀的厉害,到这会儿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发烧了。
“你怎么不在病房待着,来这儿干嘛?”景烁大踏步地走向拐角处的苏语曼,肩膀上还沾着没来得及化成水的雪花。
“护士让我先来缴费,她帮我盯着。”苏语曼扬了扬手里的单子,表情有点尴尬。
窗口前的三个人都呆住了,夏智修暗暗松了口气,简直恨不能抱着苏语曼的大腿感动的大喊一声亲人啊,您出现的可真及时!旁人不清楚,他就在司立轩旁边站着,明显能感觉到司立轩在看到苏语曼之后突然出现的变化。
司立轩前一秒还在跟徐鑫瑞据理力争,自己没病不需要输液,后一秒看到身后的苏语曼顿时觉得什么毛病都出现了,指甲盖都疼,扑通一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表情痛苦地耷拉着头。
“咳咳咳——”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凄惨些,某人装模作样的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偷偷打量不远处的苏语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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