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司立轩正在脑海中想了一千种如何让车胎快速爆炸,然后借口有急事赶着回公司让苏语曼送自己,把夏智修那小子一个人扔到这儿自己打的回去。
苏语曼敲他的车窗,打乱了他的思考。
“嗯。”司立轩打开车窗,脸色比昨天晚上高烧最厉害的时候还难看。“你呢。”
“我不放心回来看看。”苏语曼说,心里却直犯嘀咕,自己好像没得罪这位吧,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呢。“你还是把窗关上吧,外面挺冷的。”
和苏语曼说两句话并没能让司立轩的情绪好转多少,他甚至觉得苏语曼和夏智修打招呼的语气都跟比自己的好。
越想心里越堵的慌,感觉自己这阵子装傻白甜都白装了。
“你的车还接客吗?”他突然又摇下车窗来问。
车胎爆炸是不可能的了,但司立轩马上又想到另一个办法。
苏语曼让接客两个字弄得一楞,继而才想到他指的是那个私家车载客的手机app。
“接啊。”苏语曼,“有时候看到顺路的会接一下,有急事却打不到车的感受我知道,就当给自己攒人品了。”
前面她说过,自己之所以载陌生人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车费钱,她不放在眼里,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有时候太害怕一个人待着的感觉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立轩默默地记了下来。
回到病房里还有个好消息在等着苏语曼,迟邵阳醒了。
她这位二师兄的脾气性格和大师兄景烁正好相反,景烁沉稳端庄,迟邵阳和苏语曼有点像,都是闲不下来爱动弹的急脾气。
苏语曼刚走出电梯就听到迟邵阳嚷嚷的声音。
他吵着早饭要吃咸豆花,医生以他身体太虚弱为理由拒绝了他,只让护士喂他吃点流食。
迟邵阳死活不肯张嘴,景烁也没办法,他身上的刀口刚刚缝合,没人敢乱碰他。
“哟,唱戏呢这么热闹。”苏语曼走近病房,声音压过了迟邵阳的叫喊声。
“语曼,你来的正好,他们非得……”迟邵阳一见她进门就恶人先告状起来。
帝少萌妻 第一百六十一章 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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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流言蜚语
“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得听医生的话,别说是吃流食了,就是让你吃屎你也得给我捏着鼻子吃下去。”苏语曼没好气地道。
屋里的小护士和医生都没忍住捂着嘴偷笑。
苏语曼话虽然说的狠了点,对付迟邵阳却很管用,他像只气鼓鼓的青蛙鼓着嘴憋了半天,却愣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护士们趁他安静赶紧把吃的放到他面前,苏语曼把包包和大衣挂好走到病床前,接过小护士手里的碗勺:“我来吧。”
迟邵阳不敢在苏语曼跟前犯浑,乖乖地张嘴让她喂着。
病房里被迟邵阳大闹天宫搅合一通,地上墙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药瓶子和淌出来的液体,小护士们低头不说话收拾了一阵,摸着墙根悄么声地溜走了。
“现在脾气可大了啊。”苏语曼冷嘲道,不客气地将勺子塞进迟邵阳嘴里,“下次再这样就不让你吃东西,饿死你。”
迟邵阳乖乖的一声不吭,他清楚自己这个师妹就跟师傅一模一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骂他出出气得了,要真让她不管他是不可能的。
这种时候安静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时间不早了。”景烁从苏语曼进门开始就一直不停在看手表,“我就跟公司请了一上午的假,现在得回去了。”
苏语曼喂迟邵阳吃完饭,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的脑袋塞进被子里强迫他睡觉,然后走进病房自带的洗手间里洗了洗手,探着半个身子问屋外的人:“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景烁低头收拾公文包,“你在这儿看着,师傅接到电话应该正在来的路上。”
苏语曼洗完手在干净的毛巾上蹭了蹭,拎起挂在门后的大衣,径直朝门外走去:“走吧,我送你。”
景烁叹了口气,这丫头刚压根没拿自己说的话当回事。
“真不用了语曼,你休息会儿吧,昨晚上不是也没睡好吗。”景烁披着外套小跑追出去。
说起昨天晚上,苏语曼藏在发丝里的耳朵红了红,脸上神情依旧淡漠:“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那好吧。”景烁再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她,跟在她后面一路进了地下车库。
“买辆车吧。”
景烁系安全带的时候旁边的人儿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现在还没那个条件。”景烁乐呵呵的一笑,神情却略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怎么会呢,不是说干的不错嘛,宁盛的工资很低吗?”苏语曼皱着眉问。
景烁眼神有些闪躲,一直低着头钻研皮质的安全带扣子,心里感慨道豪车就是豪车,连小细节都这么精致。
“我、我想多攒点钱。还有师傅年纪也大了,年轻时候挣点钱都养活我们了,我也得备着点,不能让他一辈子到老还这么辛苦。”
“这不是还有我吗。”苏语曼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师傅不用说我当然也会养他,倒是你,穷日子过惯了,有钱了还舍不得花?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好多年前年圣诞节我送你那个吧?”
景烁窘迫地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角,好多年前的这个时候苏语曼刚回颜家,手头的钱并不怎么宽裕,拿了在亚远的第一个月高工资,兴奋的她回到苏家给家里三个男人每人都买了件大衣。
好日子来之不易,这一点景烁比谁都清楚。
“还好好的,能穿就行,再说这是你送我的,我怎么舍得换。”
“这周末有空跟我去趟郊区,我认识一朋友在那儿开了家4s店,给你买辆车。”苏语曼语气平淡地道,好像只是在说这周末给你买件衣服一样轻松容易。
“真不用。”景烁愈加窘迫,他一直把自己当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希望能成为家人的庇护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买车还需要苏语曼买给他。
“就当你借我的,钱以后还。”苏语曼头都不回地说,话里不容反抗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景烁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先把卡上一半的钱划给你,剩下的以后再补上。”
苏语曼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句不必了,和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照顾比起来,一百辆车子都比不上。
但苏语曼只是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自己师兄的脾气,要真让他一分钱不出,他恐怕会觉得自己像被施舍来的,开再好的车也高兴不起来。
“行吧。”苏语曼轻声说。
景烁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稍稍松懈了些,靠在椅背上开始打量车里的布置:“颜家刚来要人的时候,我还犹豫过要不要让你回去,现在看来回去还是挺好的,有些东西师兄得奋斗上半辈子才能给你。”
“可有些东西,是他们一辈子都给不了的。”苏语曼声音轻的虚无缥缈。
“你说什么?”景烁欠了欠身子问。
苏语曼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憋不住了把颜沉厚的事告诉景烁,但是她忍住了,现在她还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能扳倒他,就算景烁知道了也帮不了他。
而且很有可能把他也拖下水,看看迟邵阳的下场吧,苏语曼虽然还没来得及详细地问迟邵阳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她百分百就是颜沉厚的人干的。
车子驶上大路,离市中心cbd越来越近,路两旁高楼林立,俨然一座水泥钢筋砌成的城市,冰冷的冬日阳光被高耸的楼顶分割成巨大的碎块砸落在地面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就停在这吧。”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景烁对苏语曼说。
“快到了吧,在这儿下你还得走那么远。”
“我,我怕你会不自在……”景烁犹犹豫豫地说。
苏语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笑颜盈盈地看着他师兄:“不至于,再说了我只是把你送到他公司楼下而已,有什么好不自在的,昨儿晚上在医院里碰到不也就那样吗。”
可你昨天晚上一点都不好啊,大半夜睡不着还惦记着他,骗谁呢……景烁心里小声嘀咕着。
“前面左转就到了。”景烁担心她记不得路指了指拐弯处。
苏语曼在景烁的指挥下缓缓将车子停到公司正门,亮红色的宾利小跑一登场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看到景烁从车上跳下来更多人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他们都把车里的人当成是程萱了。
“看到吗就是那个人……”有路过的碎嘴的人小声嘀咕起来。
“小伙子运气不错啊,傍上了程家的千金,啧,听说明年就要订婚了。”
“不是吧?程家人不是不喜欢他吗?”
“可是谁让程家的千金喜欢呢,跟着了魔似的非他不嫁,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程老板给她介绍了多少比他好的男人都不肯。程家就程萱那么一个女儿,以后的家产是谁的这不明摆着吗……”
“哎哟,有的人就是运气好啊,当上门女婿也好啊至少少奋斗三十年,我看他估计很快也会从宁盛辞职吧……”
景烁面对闲言碎语已经很淡定了,这些话他从和程萱在一起开始就没少听过,说他是吃软饭的,说他是看中了程家的家族企业的说什么都有,一开始他还反抗过,可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大师兄脾气好,一向待人温和,可苏语曼不行,跟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听到车外这通毫不掩饰的闲言碎语她登时就火冒三丈。
景烁拦都没拦住,她便拉开车门子弹一样嗖地冲了出来,指着前面两个还在嚼舌根的女人喊道:“你们俩给我站住。”
前面的女人闻声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了眼身后的人。
苏语曼那天穿了一身巴宝莉经典格纹的驼色大衣,松软的卷发妩媚的眼妆,身材高挑气质脱俗。
对面两个女人怎么都想不到看上去如此温文优雅的女人,动起来竟然如此的狂野。
眨眼的功夫苏语曼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对方面前,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她本来是想揪她头发来着,但觉得太有损自己的形象结果改抓衣领。
“啊——”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你干什么!”
苏语曼恶狠狠地揪住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好意思背后说别人坏话。”
女人侧过头看到她身后站着的景烁,脸色愈发苍白,嘴上却依旧强硬蛮横地尖叫道:“怎么啦!我说的都是实话,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最好少说,不然只会让人觉得你的脑子长在脖子上只是为了增加你的身高而已。”苏语曼冷笑道。
对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苏语曼是在骂她没脑子,恼羞成怒地大叫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我!”
“凭什么?”苏语曼气得笑了,另一只手高高地抬起,“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凭什么7;150838099433546!”
一旁干站着的另一个女的都傻眼了,没想到苏语曼会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愣是连上去帮自己朋友一把都忘了,又或者是被苏语曼脸上恶狠狠地表情吓到不敢轻举妄动。
苏语曼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扬到半空中的时候被景烁抓住了。
“你们先走吧。”景烁冷冷地对那两个女人说。
苏语曼手指头刚一松开,女人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拉着自己的同伴匆匆溜了。
“干嘛拦着我。”苏语曼气冲冲地说,“让我打下去多好,别以为四海之内皆他妈,都得忍着她让着她。”
“她是秦老爷的孙女,前阵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被秦家塞到我们公司来实习。”
“管她是秦家还是亲家的,这种素质的人都收,你们宁盛什么时候变收容所了?”苏语曼还在气头上,嚷嚷的声音隔着半条马路都能听到。
景烁哄了半天才把她哄上车,隔着车窗玻璃开玩笑地调侃道:“你的暴脾气什么时候改改。”
“改不了了。”苏语曼翻了个白眼,“在这种公司待着有什么意思,回头我跟外公说一下你来我这儿。”
帝少萌妻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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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不共戴天之仇
“我挺喜欢这里的。”景烁低头装作研究自己手背上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疤痕,“而且司总,的确是个好上司,他很照顾我,我能在两年内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公司里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服气,说两句闲话也是正常的。”
“你倒是心宽。”苏语曼胸口堵得慌,“别在我面前夸他。”
“好吧。”景烁无奈地苦笑,“我只是提醒你,听说前阵子你还拒绝了和他合作来着,我想说如果不是为了私人感情的话,你最好慎重考虑,司总是个很不错的生意伙伴。”
“你怎么净胳膊肘向外拐了,我是不是你师妹?”苏语曼本来就堵得慌,一提到司立轩就各种不顺畅,七窍八脉都涌动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冲动,“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解释,闪开我要走了。”
景烁把路让开,目送亮红色的跑车慢慢变成一个发亮的光点,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高楼之上,还有另一个人也在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夏智修敲敲门走进来:“老板,我查过了,刚才那两个人因为骂景烁是……”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7;150838099433546那几个字,但不用他说完,司立轩就已经明白了。
“不用让她们进公司了,直接去人事部结算工资,收拾东西走人。”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笑。
“可是……”夏智修为难地说,“那位是秦家的千金啊,上个月才来,而且业绩确实不错。”
夏智修其实是想说您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得罪秦老板,公司里说景烁闲话的人不止她们两个。
谁让景烁这两年升职升的的确有点太快了呢,从小小的销售职员爬到业务部分管下一个小小的部门副总,有些来公司工作三十多年的老员工都还没有得到升职的机会。
难免会有人在背后议论是司立轩偏袒他,因为觉得对不起苏语曼,所以想尽量在其他方面弥补回来。
“你还有什么疑问?”司立轩微微侧过脸,逆光给他俊朗的五官镀上一层毛茸茸金灿灿的光边,却隐藏了他脸上的表情。
“没事了。”夏智修低下头默默地退到门外,“我这就去人事部交代一声。”
门轻轻关上了,司立轩还站在落地窗前向远处眺望,苏语曼刚抓着那人的衣领眼神凌厉的样子仿佛还映在透明玻璃上。
恍惚间一下子想起多年前初见时候的模样,那时的她也是如此,眼神张扬,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充满了攻击性,却让人想驯服她。
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苏语曼开车回到医院,苏青天已经比她早到一步,正在病房里跟他说着什么,忽然听到身后房门被推开,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回来的正好。”苏青天看上去很生气,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这小子嘴巴紧,我问了半天他也不肯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苏语曼慢吞吞地脱下衣服,和迟邵阳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搭理苏青天。
“师傅,你先出去,我有话跟语曼说。”迟邵阳一条腿翘在病床上给病人吃饭的桌子上,懒洋洋地开口道。
苏青天气得瞪了瞪眼睛,哼了一声:“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我就想跟语曼讲。”迟邵阳很坚持。
苏青天一屁股坐下来:“那我也不出去。”
苏语曼在一旁看着一老一少斗嘴,看了一会儿才帮迟邵阳劝道:“老头,你就听师兄的能怎样。”
迟邵阳劝了半天苏青天都无动于衷,苏语曼才刚说了一句他就松动了,尽管脸上的神情还是不大情愿,但主动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边走还边满腹怨言地嘟囔着:“好啊,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有事都不肯跟我讲了,我老了,我走还不行吗。”
苏语曼哭笑不得地目送着他离开,和病床上的迟邵阳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该不是更年期吧。”苏语曼苦着脸调笑道,“怎么越老越唠叨了。”
“这事还是不要让师傅知道的好,不然又该担心了。”和苏语曼的轻松比起来,迟邵阳却没什么心思开玩笑,身上的刀口还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苏语曼走到门口检查了一下,确定苏青天跑去护士站那儿找年轻漂亮的小护士聊天去了,方才转回身去。
“说吧,怎么回事。”苏语曼从床头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回想起前天晚上的惊心动魄,迟邵阳的刀口又疼了起来。
原来那天晚上,他按照苏语曼的指示,在颜氏集团楼下蹲点,果然等到天色擦黑的时候,看见颜沉厚从大楼里走出来。
接着从大楼后方的小胡同里走出一个穿黑色连帽衫,身材高大的男人,根据苏语曼给的资料,迟邵阳认出来他就是顾城。
顾城上了颜沉厚的车子,一路开到一条偏僻的马路上,在一间不起眼的酒吧门口停下来,颜沉厚先下车走进了酒吧。
迟邵阳就准备下车跟着进去,没想到自己刚拉开车门,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开过来两辆黑色的面包车,他当即暗叫一声不好,迅速钻回车里,可惜为时已晚,前面的顾城已经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来了。
前后都有追兵,迟邵阳躲闪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迎战,结果可想而知,他就是再能打,身体素质再好,也不可能以一敌百,身上中了几刀,幸亏他拼死钻回车里锁上车门,一脚油门冲出包围圈。
不然用他的话说,那天晚上就要交代到那儿了。
“我怀疑我们中了圈套。”讲完那天晚上惊心动魄的经历之后,迟邵阳总结性地加了一句,“颜沉厚早就发现我跟踪他,或者他对你一直都有防备,那天晚上故意把我引到那儿去的。”
苏语曼拿着水果刀的手轻轻颤抖,不是因为恐惧害怕,出离的愤怒如同波涛汹涌的波浪将她吞没,手里削了一半皮的水果上插满密密麻麻的刀口,她好像把苹果当成了颜沉厚一样用来发泄。
“语曼?”迟邵阳故事都讲完了见她还没有一点反应,头发劈下来遮住了她巴掌大清瘦的小脸。
苏语曼把水果刀狠狠地插到了已经泛黄的果肉上,迟邵阳吓得一个激灵:“你生气了?”
苏语曼的眼底有些充血,牙关紧咬神经酸痛,一肚子骂人的话她却发不出声音来。
“语曼?你冷静冷静啊,不要吓我。”迟邵阳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顾身上的伤口还在愈合,挣扎着爬起来用胳膊轻轻揽着她。
冷,好冷。
迟邵阳抱住她的时候只有这一个感受,苏语曼浑身冰凉,像刚从地窖里打捞出来一样。
体内那股随时都要喷涌而出将她烧死的怒火,终于在四肢八骸里翻腾了一圈之后找到了出口,苏语曼深吸了口气,干燥的喉咙像刀割扯过一样撕裂般的疼。
“他,他怎么能……”苏语曼急速地喘息着,闭上眼睛缓了缓。
“你别急,慢慢说。”迟邵阳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还要尽量避开自己的刀伤,动作诡异极了。
苏语曼缓了半天已经差不多了,有气无力地推开了迟邵阳让他躺好,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道:“他怎么对我都行,竟然连你也敢伤害……”
颜沉厚的丧心病狂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如果可以的话,苏语曼真希望当时自己没有让迟邵阳去跟踪他,现在把他也牵连进来,这是苏语曼最不想看到的。
“师兄,以后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迟邵阳听了她的话显得不大乐意:“你这是什么话,我不光要管,还非管不可了,我不可能看着这样一个禽兽在你身旁却什么都不做。”
“可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苏语曼垂下眼帘,苍白的脸色渐渐染回了淡粉色,“你知道的,你、大师兄还有师傅,是我最重要的人。”
“对我来说,你也一样。”迟邵阳打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什么不让我管的傻话了,不然我就告诉师傅。”
不知道是迟邵阳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因为苏语曼在思考怎么复仇的事,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苏语曼对颜沉厚的恨意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比当年他雇人把自己推下海的时候还要严重的多。
如果现在颜沉厚就在她面前,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掐死他。
“你老实告诉我,当年你突然失踪,是不是也是他逼的?”死寂的沉默中,迟邵阳突然问道。
苏语曼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让她说吧,自己一个人担着真的太累,一个又说千万别,就算告诉二师兄又能怎样呢,你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照样不能把那个禽兽怎么样。
苏青天的敲门声挽救了苏语曼正在激烈斗争的思绪,师傅进来了,她只好暂时把这些复杂诡异的往事先抛到一边。
“我刚问了护士,说你命大福大,没伤到骨头,但刀伤也够你养一阵子时间的了,下周拆线以后就能回家休养了。”苏青天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教,“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小子不要硬碰硬,知道自己打不过的时候要学会选择合适的时机逃跑,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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