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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传(高H高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但对于四王爷这般的王公贵族而言则不会小家子气般的畏首畏尾,相反见惯了不少美色的他们所追求的就是如采撷一只傲立于世的青莲般的折柳采青的淫虐快感。
四王爷很是自然的握住那细如青柳的腰肢有轻有重地抽插着,看着如锦已经被快感麻痹得无力地垂下了头,心里不禁一阵自得,笑道,“锦美人,本王的服侍可还满意?”
如锦不知道是他常年在女子玉足上发泄,很少真正行人伦之事还是怎样,只觉得四王爷的龙根抽插起来格外刚劲有力。活像个永不知疲倦的鲁班器物,每一次都往自己的敏感地方刺去,当真是酥中带爽,妙不可言,快感连连。
她连忙吐着舌头答道,“太舒服了,王爷不愧是人中龙凤,连房事上也毫不逊色,这般会操女人。怕是没有几个女人能逃脱你这龙根的抽插。”
四王爷知道她的心防已在极致的快感中去了七八分,一边抽插着一边笑道,“本王可不要操其他的女人,本王只想操你。锦美人——”
他这般儒雅的人,口里说的却是粗俗不堪的话。如锦此刻却不觉得粗俗,那还在小穴不停抽插的龙根好似连接两个人的桥梁,让她的心不自觉地向他靠近。
如锦勉力回过头,看着那张似熟悉、似陌生的脸庞,失神地喃喃道,“可我们两一个是皇帝的妃子,一个是皇帝的王爷,又岂会又什么结果呢?”
四王爷倒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地好像有点玩过头了,笑着把如锦的螓首转过来吻住有些干涸的唇瓣,胯下的龙根开始发起了总攻。
“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在一粗一细的喘息声后,他们同时达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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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高兴了,这快一个月的实习终于结束了。不过因为又有疫情的缘故,放假要推迟。不过对于一个没返校的作者菌来说已经放假了。啦啦?(^?^*)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六十二章叹息
待如锦重新恢复清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缠绕在男人健壮的身体上,她有些羞涩地望着四王爷俊朗的面容。而四王爷眼睛微闭着,似在假寐。如锦便伸手想要推开他。
四王爷睁开眼,温柔而又霸道地捉着她的手,笑道,“锦美人可舒服了?”
如锦的脸更红了,低着头软声软气道,“舒是舒服了,可王爷锦奴也该回房了。”
她自然知道王府里的尊卑贵贱。虽然府上没有女主人,但王爷的床榻别说她一个名义上的足奴了,就是正经抬进来的妾室也是不能留夜的。
四王爷剑眉一挑,没想到今日听到这女人不止一次的自称锦奴了。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表明她在慢慢认可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也深知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抽丝剥茧般细致地卸下她的所有防备。
他叫人抬了热水进来。抬水的两个丫鬟脸上都是红扑扑的,不只是热气熏得,还是在门口听春宫羞出来的。都是低眉顺目,头也不敢抬地退出房。
四王爷把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如锦放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细致温柔地擦拭雪白胴体上的污渍。当然,也少不了拨弄红彤彤的樱果、手指深入蜜穴“检查身体”之类的暧昧举动。
一场热水浴洗下来,如锦浑身已经是比热水还要滚烫,整个娇躯仿佛是春雪消融一样软绵绵的。自椒乳、小穴处传来的酥软快感让她心热难耐,如锦舔了舔红润的樱唇,顾不得还有些酸痛的身体就想吻上去。
四王爷笑着伸手在挡住她的唇,然后如锦幽怨的目光里拍拍她的小屁股,笑骂道,“本王准你回去还不乐意?真是个小骚蹄子。”
眼前的佳人冰肌柔骨,雪藕粉臂,雪白修长的玉颈下就是如白瓷般胎骨细腻、晶莹柔润锁骨。再往下看,一对雪白挺翘的美乳傲然在氤氲的雾气中立起,上面还各穿了一个小巧精致的乳环,看上去格外的可爱迷人。
他又何尝不想梅开二度,提枪上马呢?但佳肴虽好,若是常吃也是索然无味。还是吊着胃口才会让人甘之若饴。四王爷耐心地给她穿好衣服,穿好散落地上的“云姣”,又拍拍手。如锦的两个小侍女就红着脸把她扶出了房。
四王爷这头常年没有在女人穴内释放的野兽一旦出笼,破坏力可真是不容小觑。如锦回去都是这两个侍女扶着的,不然以她高潮后就会酥软无力的敏感体质只能爬着回房了,更别说她脚上还穿着足足有叁寸高的“云姣”。饶是如此也是一路上磕磕绊绊地,用了来时快一倍的时间才回了房。
草草地吃了几口填肚子的点心,按如锦平日的习惯应当是要洗漱歇息了。她平日里都是紫翠和雨寒这两个贴心的丫头伺候着来的,刚来这里时没有想到会分丫鬟来,头个晚上也是自己提水凑合着办。
现在两个并不熟络的丫鬟杵在房里,还真是有些不自在,便道,“你们打了水便退下吧,本——”
她疲累至极,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霁月轩,下意识地就想说“本宫”的自称来,说到一般才回想起自己已经是在四王爷的府上了,并且这件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皇家颜面来说都是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的。不然指不定自己那天就落水身亡了。
如锦想了想,连忙改口道,“我不太习惯旁人来服侍,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有些机灵的云虚一面吩咐翠香去打水,一面笑着说道,“主子这是哪里的话。哪有主子自个儿忙着,下人们偷懒的道理?更何况没有咱们的服侍,主子的玉足可不就清洗不到。若是那天误了王爷的兴致,那可就不美了。”
如锦先是惊讶于她的伶牙俐齿,一个小小的侍女丫鬟就这么能说会道,那特意培养的足奴除了一个身份以外恐怕比京中闺女还要不遑逊色。
如锦再一次感叹于四王爷的奢华浪费,一个丫鬟放出去都是寻常人家眼里的香馍馍。却又忽然注意到她话语里的不同寻常之处来,忙追问道,“你说我自己洗不到脚可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的功夫,翠香已经麻利地打好水回来了。云虚一面试着水温,一面笑道,“主子有所不知,这双‘云姣’是上了锁的。没有王爷的钥匙,您是不可能脱下它的。不信您可以试一试。”
如锦大惊失色,连忙试着脱下,却发现这“云姣”好似生了根一样卡在自己的脚踝处,把足腕磨出一圈红印都是奈何它不得。
“王爷为何如此对我?”如锦的美眸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这“云姣”美则美矣,却是能凸出女子的形体美、曲线美,但穿上没多久就会酸痛不已,不亚于是一种另类的刑具了。
她原想着无非不过是四王爷兴起时穿上应付几个时辰足以,虽然酸痛,但总还是可以忍受。却不料那男人竟然给“云姣”私自上了锁,那自己还要穿这“云姣”多久呢?
她原本很是喜欢“云姣”的造型、颜色,眼下有了这么一出,这实在是如锦又气又恼,连带着看着“云姣”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云虚看出了如锦眼里的不快,把如锦的玉足连带着“云姣”一齐放入了温度适宜的热水里,让通透的热气散去一些足部的疲惫。
她一面轻轻拍打“云姣”,让热水可以透过设计好的孔洞更加顺利的流入;一面细声安慰道,“王爷怎样的想法,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岂会知道。不过主子换个心思去想,这说不得也是王爷的宠爱。要知道王府里足奴少说也有五十之数,只您一人享有这‘云姣’呢!”
如锦长叹一口气,不想再与她一个丫鬟多费口舌。宠爱?王爷对一个皇妃的宠爱?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现在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痛就痛吧,也不是不可以忍受。自己在花府的时候,那么多的磋磨都过来了,还怕这点皮肉之苦不成?
待如锦洗毕,云虚又是很仔细地擦拭干净“云姣”上面的水珠,一切服侍妥当之后才和翠香退出了房。
如锦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回想起这天的荒唐生活,忍不住发出幽幽一声喟叹。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六十三章情字何解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魏乾帝正在认真地批阅奏折。一旁的安福海像一尊雕塑默默地矗立着,眼观鼻鼻观心,若不是胸膛上些微的起伏还真难看出这是个活物。
他可谓是皇上身边最贴心的人了,对皇上的心思算是比较了解的。皇上这几日心情都不太好,下了朝就闷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除了用膳、休息,皇上就再也不出这小小的御书房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要是寻常日子自己还能插科打诨,说些玩笑话来逗皇上开心,但眼下这架势怕是要谨微慎行,不能去捋这皇上的胡须啊!
魏乾帝又是匆匆批了几个阅字,脑海里的纷乱思路如柳絮翩翩飞舞,不禁疲倦地皱起了眉头,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道,“当日之事,朕真的做错了吗?”
当日之事?安福海立马回想起了春日宴上锦美人上台献乐却被丽嫔指控有反君之意,而后又被皇上秘密送入四王爷府上。
他接着又想到魏乾帝似乎对这个锦美人极为上心。这锦美人甫一入宫,就给她分了个单独的霁月轩住。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原本只想着是皇上一时兴起,不料那一件件的赏赐如流水般向霁月轩送去。可见皇上对她的喜爱。
安福海暗道皇上怕不是对这位锦美人动了心,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呢。
《孟子·万章上》有云: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大孝终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男人好色,本不是什么大事。好色后动了情,其实并不是那些酸腐口中的洪水猛兽,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处理得当,得了风流的同时还不误正事。
然魏乾帝终究还是资历尚浅,不够稳重,难以处理好感情上的事情。少年人在这个年纪最是容易犯糊涂,哪怕他是一介君王,在这个方面却是个小孩子。若不能及时走出来,说不得会做出什么错事来。
安福海快步走下台,跪下大呼道:“老奴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听贵人们说过‘爱臣太亲,必危其身。人臣太贵,必易其主’的话。这话说的是臣子,但天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想必放在此处还是可以用的。若是皇上过于注重男女情事,一定会危及大魏的江山社稷,于国无利啊!还请皇上叁思。”
他说的话很直白,不像很多文人说话似的绕圈子,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皇帝是天子,是神的使者,故而世人总是对皇帝要求很高——既要充盈后宫、繁衍子嗣,又不能独宠一人,被美色所惑。好像一个合格的帝王就必须清心寡欲,冷漠无情。但魏乾帝知道自己做不到,至少现在的他还做不到。或许真正的帝王可以做到。他在此刻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这个皇位终究是得来不正。
他又问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样的事情,历代的皇帝都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安福海犹豫了片刻,见魏乾帝脸色如常后继续说道,“老奴曾听说在一些朝代皇帝会给储君派去一个美貌无比、才思敏捷的女子。待储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自以为寻得爱情之后,那女子就会在他们爱得最深的时候告诉他这都是一场骗局,然后毫不留情的抽身而去。经过如此大痛大悲大彻大悟之后,该储君便可于谈笑间玩弄美色而毫不动心。此为——断情!”
魏乾帝先是愣了一下,好像陷入了长思。随即哈哈大笑,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来,“断情、断情、好一个断情。为帝者必是孤家寡人,倒是朕入了魔障。安福海,今日是哪个妃子侍寝?”
安福海和皇上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皇上意气风发,他自然也是笑呵呵的。他连忙爬起来,灰都来不及擦便道,“今日是许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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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姐,秀姐姐——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紧密地包裹住她的躯体。她慌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波涛汹涌的海域,在铺天盖地的海浪里苦苦挣扎。
四周是暗无天日的乌云,但在那乌云深处,那唯一明亮的身形苗条婉约,山眉海目间都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仿佛找到了寄托,又像是沙漠中的旅者看到绿洲,她吐出混杂在口鼻里的海水,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孤勇而坚毅地朝着那身形游去。
许贵妃从梦中惊醒,抬眼是熟悉的宫殿,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形。
身下传来些微的濡湿感,自己的眼泪竟然这么多了么。许贵妃一面伸出玉指轻轻抚摸那已经晕成一团的泪痕,一面看着铜镜里自己云鬓散乱的模样。
铜镜里的女子粉腮微红,鬓角贴上了几缕顽皮的发丝,端的是一副美人娇懒初醒图。若是宫外的人见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将门虎女竟然也会有这般神情。
秀姐姐看了一定很欢喜吧。她摸着脸颊上还未干的泪痕吃吃地笑着,眼睛里是难以掩去的媚色,心里又回想起那亲吻时的美妙触感,仿佛呼吸都在口齿间缠绵。
门外的侍女突然冲了进来,见到她这般模样,连忙道,“主子,皇上朝我们宫走来了。主子这番模样实在不妥,还请主子梳洗打扮一下。“
许贵妃一下慌了神,正门离内室不过几步之遥,来不及细细打扮。只能贴上花钿,扑上腮粉,点上口脂,再换上衣服就出去迎着了。也不知他会不会留下过夜,那湿透了的被单也只能草草换了件。
魏乾帝从晦暗中走来,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入了内室,还特意用手挡住她头上的风雪。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情深意笃,琴瑟和谐。
入了里屋,两人相对而坐,烛影摇红,皆是无言。
许贵妃打破了沉默,给魏乾帝倒了杯茶,说道,“皇上近来都勤于政事,没有入过后宫,怎么今天来臣妾这里了。“
说实话自从那次初夜过后,魏乾帝就再也没有踏足许贵妃这里了。这次过来纯属一时兴起,但他却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缘故,许贵妃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晕红,那细碎的睫毛随着呼吸一翁一合,竟让他觉得这个泼辣的女人很有女人味了?
魏乾帝忍不住鬼使神差道,“朕想贵妃,朕便来了。今夜朕想在贵妃这里安寝。”
许贵妃有些庆幸刚才把被单换过了,不然这皇上突然要留夜那就麻烦了。她其实心里对这种事并不怎么排斥,她知道这是自己入宫必须做的事情。更何况自己刚梦见秀姐姐就突然惊醒,心里好不空虚失落,便和声道,“皇上要在臣妾宫里留宿自然是臣妾的荣幸。皇上且过来吧。”
魏乾帝有些意外许贵妃的顺从,他不知道若不是许贵妃刚刚梦见了她心心念念的秀姐姐,纵使碍于妃子本分同意也不会给他个好脸色。
没有前戏,没有挑逗,褪去衣物的二人以最原始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魏乾帝已经被压抑了太久了,他需要一次极度的释放。身体承受力最强的许贵妃是他最好的选择,即使今天不是轮到她,魏乾帝也会去她宫里。
许贵妃自幼练武,身体的忍耐力很强。无论魏乾帝是和风细雨地挑逗还是狂风骤雨般的冲刺,许贵妃都会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
不知多少次抽插过后,魏乾帝愉悦地释放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苦闷。大股的浓精喷涌而出,它们本是要进入那最终的圣地孕育子嗣的,却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被内力挡在门外,寸步不得行。
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心里冷漠地对自己说道,“我是不会让这些肮脏的东西进入我的子宫里去的。我最娇嫩圣洁的地方只有秀姐姐才能碰。”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六十四章风起漠北
锦美人奏曲含有反君之意此事说起来可大可小。若是在私下里弹奏,那帝王听罢也不会太过在意,说不得只会一笑了之,当作闺房之乐。但在汇集了一干朝中大臣和后宫嫔妃的春日宴上出了这么一件丑事,无论魏乾帝愿不愿意,此事都绝不能轻易处置。毕竟这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只将锦美人禁足半月是一举多得之棋。大臣们会认为自己耽于美色,不足为一介雄主。但他们并就不想让魏乾帝成为一介雄主,自然是乐见其成。
后宫嫔妃积累已久的怨气也会爆发出来。论门第出身,她们每一个都比锦美人要高;论才华谈吐,宫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世家精心培养的闺秀,又岂会输与她?可是这几年的后宫太平淡了,没有争斗就没有权力的交接。这是魏乾帝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必须自己在自己的后院里放一把火。
锦美人可以因为魏乾帝的计谋留下,但皇室威严必须用鲜血来维护。那教习锦美人的何孤兰当场杖毙。太后没有阻挡。这也算是给这次“失败”的春日宴一场交代了。
对于日渐成熟的魏乾帝来说,为了权谋死一个无关痛痒的庶女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他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身在豪门大户就是这样的悲哀,不是下棋的人,就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下令杖毙何孤兰的人的确是他,但真正杀死她的是太后。他只能轻叹那女子死后寻仇不要找错了仇家。
与后宫的山雨欲来风满楼风满楼之势相同,前朝平静的水面下也是暗流涌动,一些大臣被言官弹劾,因由罢官出京,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科举制度下刚刚扬名的年轻人。
党争党争,无党何争?眼下仕途被世家贵族把控,寒门子弟只能依附于大户的羽翼之下,待他金榜题名之时,他首先感谢的不是金殿点名的皇上,而是扶持他一步步进入官场的“恩师”。在利益相同的时候,这些从处一师的读书人便暂时地互相勾结成为朋党。欲除朋党,势必要从此处着手。
魏乾帝抚摸着许贵妃平滑却又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思绪慢慢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许贵妃并不像其他美人一样美艳动人,她的面相只能说是清秀。不过她最吸引魏乾帝的还是她比之寻常男儿还要厉害的坚韧以及她头上顶着的那个将门虎女的头衔。
男人从刀耕火种的岁月里一路走来就是天生的狩猎动物。他们渴望着征服旷阔的天地、可敬的对手,以及不同于千篇一律的娇娇儿的女子。而这样的一匹胭脂马却被自己骑在身下任意驰骋鞭挞,无论魏乾帝重不重色欲,这都实在可以说是男人的一大快事。
不过魏乾帝很清楚许贵妃并不爱他,无论他在交合时怎么动作她都毫无反应,甚至她呼吸的节奏都不曾杂乱过。这让在如锦面前不可一世的魏乾帝有些失意——他帝王的骄傲让他想要疏远这个女人,但他的欲望又贪图着许贵妃美妙的身体。他就这样矛盾地趴在许贵妃诱人的胴体上,即使天已微微发亮还是没有起来。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去上朝了。”轻薄的锦缎在许贵妃妙曼的娇躯滑下,许贵妃面不改色地赤裸着身体服侍魏乾帝穿衣。动作轻柔得看不出来那是一双曾经舞枪弄棒的手,反倒是尽足了妃子的本分。
魏乾帝长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许贵妃古井无波的脸庞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本就是一场政治联姻,既不是你情,也不会我愿。但政治斗争里不会有女子的一席之地。许贵妃若是男儿身,那必将建功立业、名垂边疆,但她既已是女娇娥,其父又是功高震主的镇北侯,哪怕她不想做一个取悦男人的金丝雀,但她的命运就是入宫。
没有人会问她愿不愿意,因为在家族的得失面前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许贵妃是,那个被杖毙的何孤兰也是。不过这后宫的女子又有几个是真心入宫的呢?大多都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利益交换罢了。
魏乾帝回到御书房的时候,蔚任、钟额、柳宏邈、裘鹏海四位阁老已经站在里面了。安福海急忙迎过来,欲哭无泪道,“皇上,老奴说了不能进,可是实在是拦不住啊。”
魏乾帝摆手示意他退下,坐在龙椅环顾了几番后笑道,“阁老都是大魏的肱骨之臣,何故强闯御书房。被朕这刁奴冲撞诸位可就不好了。还不知几位阁老如此急忙所为何事啊?”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出列呈上密卷,神色多有掩饰不住的惊慌,“还请皇上过目,这是北境八百里加急的密报!”
魏乾帝刚拿到密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虞,军机大事却要这帮人层层过目之后才能呈到自己手里,但很快密报的内容就让他放下了这一丝不快。
密报的内容很简答——北蛮皇子梁丘元基发动宫廷政变弑杀其父梁丘高峯后称王,整顿军队后反扑镇北侯,速败,降。至此由中原往北叁千里再无北蛮。
魏乾帝又惊又怒,中原和北蛮纠缠厮杀了几百年之久,怎么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以这种滑稽的方式结束了争斗?他不知道镇北侯是怎么“击败”北蛮军的,但他知道那个男人很快就要班师回朝。
这样的功绩不亚于前朝霍去病封狼居胥的无上荣耀,自己拿什么去赏?镇北侯一脉已经进无可进,赏无可赏,再要赏赐就只能赏赐自己的皇位了。哪怕还远隔千里万里,魏乾帝似乎都能看到那个男人桀骜不驯的神情,他没有仁义、没有道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先皇封异姓王实在是养虎为患。屋里烧着的地龙都驱散不了魏乾帝此时心里刺骨的凉意。
“这是逼宫!这是造反!一介武夫,鼠目寸光!”魏乾帝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镇北侯直接造反那还好说,可他现在为了增加胜算竟然引蛮族入关来谋夺皇位。这实在是下下之策。且不说能不能坐上皇位,就算坐上了,有北蛮在的中原必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他的皇位又岂能做得安稳?
立马有人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镇北侯此举可谓是狼子野心。大魏江山危在旦夕,还请皇上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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