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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传(高H高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要朕圣裁?”魏乾帝怒极反笑,“你们成天想着怎么结党营私,怎么和侯党争权夺利,把朕当成傻子糊弄。朕批阅的奏折都是你们千挑万选出来的,地方民情、边疆军事,朕是一个都看不到。怎么了,现在火烧屁股了就想起朕了?怎么圣裁,用你们写好的圣旨,朕只需要盖个章吗?”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六十五章赏花宴上
内阁原是魏太祖用以分担案牍劳形的工具,真正讲起来它其实只有整理奏章、提出意见的职能,所有的权力还是紧握在皇帝手里。但在文人们的不断努力下经过了几代皇帝的变迁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朝堂上的实权部门。
文人要什么?还是寒门子弟的时候他们想要金榜题名、登科奏对。但当他们真的步入了大魏的权力中心之后,他们内心的贪婪就抑制不住地疯狂生长——他们想要和皇帝平起平坐,想要实现心目中的士大夫与皇帝平分天下,那所谓“垂拱而治”的盛况。在他们的构想里,皇帝不需要掌控国家的实权,他只需要当一尊精致无比的塑像,所有的朝中事宜由他们代为完成即可。
这些年来内阁在全国各地设立学院,教习是假,传播自己的理念是真。教授们讲习之时常常罢课不上转而讽议朝政,裁量人物。那些受教的学生进入官场后常因此由抱团取暖,渐渐形成了一个十分庞大的在野集团,被称为内阁党。毫不夸张的说,天下文人共十斗,内阁党独占八斗!
魏乾帝上位之后,内阁一脉自认为主弱臣强,已经到了发难的大好时机。于是这两年广织党羽,想要架空皇权的动作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被皇上一针见血地戳穿,几个年过半百的阁老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只低头讪笑并不作声。
他们倒也不怕这个儿皇帝会对他们怎么样。
这一来魏乾帝本就是作着一个傀儡皇帝上位的。只是当年的那群人和先皇之间都得你死我活,结果让这个毛头小子捡了便宜。他一个旁系子弟,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就坐上那龙椅,是必须要靠他们这帮老臣辅佐的。不然这个皇位可是坐不稳的。
这二来嘛,镇北侯那个杀神马上就有回京了。他们和皇上其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跑不掉。
果然,魏乾帝勉强压下怒气后也知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便生硬地问道,“不知各位肱股之臣可有什么高见啊?”
魏乾帝还特意在肱股之臣四字上加重语气。钟额一听就知道皇上对内阁压制皇权已经非常不满,连忙抖抖袖子,站出列,道,“皇上息怒。那镇北侯不过是一介武夫,不足挂齿。轮行兵打仗天下自然无人可挡,可进了京城,就得按京城的规矩来。由不得一个武夫放肆!”
又一阁老裘鹏海附和道,“钟老所言极是。百载皇室威严岂容一介武夫挑衅。还请皇上放心。臣等食大魏俸禄,自当忠君之事,必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说话间还有几滴热泪从眼眶中流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一个爱国忠君的栋梁之才。
魏乾帝心道和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说话就是无趣,说了半天好像说了很多,但其实全是无比正确的废话。一条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不过他也不急,反正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镇北侯真的造反,那也是要自己禅让退位才行。自己也是性命无忧。大不了做一个胸无大志的太上皇,至少比从前的日子好上无数倍了。
只是——
他的眼里忽然又浮现出了那个女子的身影。那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的撩人神情,那娇嫩绰约的葳蕤体态,都不由得让他的心口一痛,连那些阁老们在说些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魏乾帝和阁老们怎么商议对策暂且不表,在御花园处兴办了一场赏花宴。
说是赏花宴,不过是些妃嫔在自家宫里久住乏味了,找些姐妹说说话。赏花不过是个由头而已。春天可以赏看迎春花,夏天可以品味荷花,秋天可以观赏海棠花,冬天可以欣赏梅花。总是在皇宫里,岁岁月月都是可以办这赏花宴的。
清越高雅的琴音像潺潺的山涧溪水一样流淌,不少身姿苗条的宫婢提着花篮在妃子们的座位之中穿梭。
每个宫婢的花篮里都放着刚刚采摘的各类花朵。她们和着乐师的琴音不停地在妃嫔的面前放在花枝,一曲乐止后每个妃嫔都要以面前摆放最多的花枝为名作诗。没过一曲,便作一轮诗。如此往复不已。
先前的赏花宴多是单调的看看花,再和相熟的姐妹们说说话也便过去了。今日这一做法还是太后提出来的,因为过于新奇,不少妃子还对此感到新奇。
琵琶声渐行渐弱,待完全息音后。太后笑着对许贵妃说道,“今日皇后因病卧床乾宁宫,这里品位最高的当属许妹妹了,许妹妹可作出来了么?”
许贵妃看着太后明媚的脸庞心里暗道,秀姐姐就会捉弄人,明知道我从小舞枪弄棒的,哪来做得来什么诗。好在昨日姐姐就告诉我今天要念的诗,不然岂不是让这些莺莺燕燕的小女子看了笑话?
她无视掉百花丛中那些若有若无的戏谑眼神,看到面前的花枝最多的是和太后昨日所说无误这才宽下心来,清清嗓子,中气十足地说道,“回太后的话。臣妾理应以桃花为名作诗。现在已作出一诗。”
许贵妃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背道,“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太后看见许贵妃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还是拿着太后威严笑道,“许贵妃这首诗作得不错。只是这凄凉哀怨的意境与这眼前美景不甚相符。不过念在妹妹学习作诗不久,也能作赏。”
她是将门虎女,幼时又怎么会学闺阁小姐的琴棋书画。作出的诗若真是意境相衬、对仗工整,那才会叫别人奇怪呢。
大家都是为了闲情雅致而来,所谓的赏也不过是清茶与酸梅茶之分。太后身旁的任月端了一盏清茶下来。许贵妃妙目盈盈看着太后,只觉得清茶入喉好似泉水沁入到了四肢百骸,全身每个毛孔都舒爽得张开,心都快要甜透了。
按品位往下走,第二个是四妃中的良妃。她脸似鹅蛋,未施太多粉黛,两颊晕红,容貌清丽。是男人很喜欢的那种贤妻良母类型的女子。
良妃在面前的梅花只停留了半晌,便恭敬道,“臣妾已有一诗。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可怜今夜月,不肯下西厢。”
“情在景中、景在情中,情景混融。不错,良妃不愧为大学士宋宏毅之女,可赏。”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六十六章赏花宴下
太后照例赏了她一盏清茶。良妃倒真对得起她封号上的这个“良”字,手上、脸上的神态礼仪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冬日熏暖,自良淑德贤四妃起按品位往下的妃嫔开始依次念诗。她们有的着素雪千水裙,有的着长尾望仙裙,有的着织锦蝴蝶裙,或低眉、或昂首、或意气风发地展示自己已经明珠蒙尘多载的诗词才华。在这银装素裹的冬天倒成了一出别样的美景。
“这我可怎么作得来啊!”这声抱怨原本说得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御花园里就显得格外的突出。就像是一个白玉无瑕的美人身上沾上了点滴墨汁,是那样的别扭和突兀。让人一下就能觉察出来。
许贵妃循声望去,虽然隔得有些远了,但以她极好的目力一下就看出那是孩子般模样的莘才人。现在她正歪着头看着手中的杏花枝,小嘴微微张开,吐出的雾气散作一团——看来那声埋怨就是她说的。
莘才人说起来不过是个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原本是江南织造柳家之女,当年大肆充绒后宫之时莘才人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女童,她父亲却也是为了家族利益不管不顾地把她送进了宫。
要真说起来十一岁的女童虽然没长开但也不是不可以拿到床上把玩。民间不少豪商士绅喜好雏妓,往往就爱着采青折蕊的淫虐之事。
但皇上毕竟少年心性,怜惜莘才人年纪太小,便赐了个宫殿好生温养着,等到成人再享用。因其太过娇小,平日里大家也不把她看做侍奉皇上的妃子,只把她当做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妹妹。
莘才人两条弯弯的柳叶眉蹙在一起,饱润的唇瓣撅了撅,摇头埋怨道,“好叫太后娘娘知道。臣妾幼时贪玩,没怎么用心学过诗赋。臣妾眼前的花倒是好看,但要是让臣妾作诗,我——却是作不来呢。”
她这番话说得颠叁倒四的。一会以臣妾自称,一会又颇为不敬地用上“我”了。不过大家都比较喜欢莘才人这般天真烂漫的娇憨少女情态,好像可以从这莘才人身上看到自己待字闺中时的模样。众位妃子一个个都是笑作一团,毫无皇家内室的端庄模样了。
太后也顾不得自己雍容华贵的仪态,只掩嘴笑道,“莘妹妹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可不能赖账。不管诗词好坏,总得作一首诗出来。作得差了,反正在场的都不是什么外人,也没人会来笑话你。”
按理说一介太后说话不能这么随便,这话要说也只能是妃嫔中她的代言人去说。但太后向来如此,众女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一个个注意力都放在睁着一双大眼睛的莘才人身上。几个和她玩的要好的低位嫔妃更是娇笑着小声怂恿莘才人作诗。
莘才人听到太后那番话眼珠子转了转,原本是想耍赖哭鼻子的。但被一群妃子团团围住,莘才人自以为这些美丽的姐姐都在央求自己,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便拍着肉嘟嘟地巴掌笑道,“好呀,好呀。臣妾便作一首诗出来,还请各位姐姐不要笑话我哩。”
莘才人双手托腮,咬着唇沉思了片刻,故作严肃道,“满阶芳草绿,一片杏花香。”
太后笑问,“莘才人可谓是真人不露相,不过怎么只得了两句?”
又有一妃指着满地白雪提醒道,“现在哪里还有满阶的芳草绿,莘妹妹莫不是糊涂了?”
莘才人有些不快活,赌气道,“反正臣妾是作不来了,太后娘娘快给我一杯酸梅茶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似乎现在嘴巴里已经是酸的了。
太后怜她懵懂年华就被送入后宫,又喜她秀颀玩赖的俏皮模样,便示意任月也赏了她一盏清茶。
莘才人喜笑颜开地接过茶,尝了一口就觉得比自己喝过的什么龙井、乌龙茶还要清甜。若是她长了尾巴,那一定会高兴得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许贵妃看见她这模样,也觉得十分可爱,不禁有心去逗她,“莘妹妹,刚才要是太后娘娘赐你的是一杯酸梅茶,只怕你就要哭鼻子了。”
“不会不会,欣蔓才不会哭。臣妾可开心了。”?莘才人急得连自己的闺名都脱口而出,并附上一串婉转清脆的笑声,好像小孩子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人一样在掩耳盗铃。
大家便又笑了起来。不过她们进宫前都是受了教习嬷嬷调教了的,只漏了几声憋不住的笑便住了嘴。
远处的琴师悠悠奏起了第二曲,等候多时的宫婢也开始慢慢活动起来,荡着洁白的裙裾散发花枝。
众妃嫔一面吃着自己面前摆放的时令小点,一面欣赏着雪花恣意纷飞时潇洒繁乱之美景,思绪繁乱中似乎又有些羡慕那雪花的来去自由,不必被锁在这巍巍宫墙之中。
但她们却又未曾想过这雪花的一生何其短暂。云出则生,云散则死。中间那看似美丽的飘落就是它们的全部。人年少时羡慕大人,恣意性游、好不自在;长大了则羡慕少年,无忧无虑、横笛清歌。两相往复,何其苦多。
随着宫婢们轻柔的踏雪声,有些要好的妃嫔已经悄悄说起贴心话来。太后见了只是微微一笑,自顾自地端茶轻抿。她不是个老迂腐的太后,算起年龄来也不过叁十左右,正是爱热闹的年岁啊。
却不料这些女子好奇心重,越聊越过火,最后竟扯到了被禁足半月的锦美人身上去了。
“这锦美人可了不得。敢在春日宴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弹有反君之意的《广陵散》。”
“这算的什么。皇上居然只罚她禁足半月。这不是摆明了宠爱她嘛。”一小位妃嫔酸溜溜地说道。其实要真说她爱魏乾帝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烦于魏乾帝久久不来宠幸自己,不能赢得荣华富贵。见了一个人这般得宠,自然是要眼红的。毕竟天底下有不吃荤的女人,但绝对没有不吃醋的女人。
许贵妃微微皱眉,这锦美人可是秀姐姐特意关照的对象。若这流言蜚语传到皇帝小子那去了,且不说锦美人会如何,至少势必会影响秀姐姐的计划。她有心想要斥责,却因为她是贵妃,要端着身份,不能和小妃嫔起争执。
许贵妃左右看了会,四妃中的几位都在饶有兴致地看着,不帮腔,也不制止。她想了想还是出言道,“各位妹妹怎么都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嘴巴像没把门的到处乱说呢?”
她说这话别人自然不会以为是在讽刺她们,因为许贵妃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不会拐弯抹角。不过那几个小嫔妃还是脸都吓白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许贵妃要惩罚于她们。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闹的不愉快呢。”太后笑着出来打圆场,然后眼神一凝,“不过几位妹妹可要记清楚——祸从口出啊。”
她笑呵呵地给后面打了个手势,好像那迫人的气势从没出现过一样。
帘幕的背后,乐师的素手已经搭在的琴弦上。悠扬婉转的琴音如流水般泄出,御花园里又是一片莺莺燕燕的娇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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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的小才人啊 嘤嘤嘤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六十七章庭院深深深几许
这是个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下午,院落里的气氛安静而祥和。夕日欲颓,柔和的辉光洒进这个翠竹环绕、芳草萋萋院落里,更能显出此处的清新超脱。微风轻轻地拂过院落里的桃树,洒落一地落英芬芳。而一旁翠绿清澈的池塘里,水光潋滟的鳞波浮动着色彩绚丽的花瓣,又倒映着那西去的太阳,平添了几分好景不长、红颜易老的唏嘘之感。
这样的景色显然很能触动人的心弦。若是一个淡泊名利的隐士在此,心里一定会升起一个念头——要是再衬上一曲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曲子,那才就真是妙不可言了。
一曲琴音悠悠传来,那声音淳朴厚重,好像来自不可言的天边,能让所有虔诚的信徒毫不犹豫地跪地朝拜。
琴音乍转,初现刀兵交接之意。在这样的一个小院落里起风是件很不寻常的事情,但此刻却狂风呼啸,落花飞舞,好像自然都在迎合这渐渐高亢的杀伐之音。
琴音慢慢低沉下来,院落里慢慢陷入了一片死寂。虽然琴音还在继续弹奏,但你仿佛已经沉入了冰冷的湖底。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目不能视。这是一种以有声胜无声的死寂。
那清冷幽深的曲调让人感觉好像一个刽子手正在慢慢地剥夺你的生命,你在那死亡的尽头只能看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世界。然而在这滔天的怨恨背后你却可以隐约察觉出一丝坚韧不屈的希望。就好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自己有一份光,就发一份光。不去等候别人递来的炬火,因为它自己就是唯一的炬火!
弹琴之人是一个白衣少女,身旁候着两个身姿绰约的婢女。她静静端坐在木凳之上,如瀑的长发只很简单地用一根玉簪挽住。因为要弹琴的缘故,她脸上没有脂粉,只有些许用神过度流下的冷汗。但素雅平淡的小脸上几点汗珠划过,倒有些西子捧心、黛玉葬花的娇怜弱柳的味道。
这白衣女子自然就是在王府上待了不少时日的如锦了。自打那天和四王爷身心交融之后,她便获得了不少自由。平日里足奴的轮哨不会排到她,四王爷还给她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住着。
虽然比不得霁月轩的奢华尊贵,但也算是在王府里自成一片小天地了。除了王爷偶尔的传召以外,没有别的事需要她做了。甚至四王爷还下令府上的所有足奴如锦可以随意使唤。云虚、翠香两个丫头都戏说主子可算得上是足奴中的小王爷了。
当然,脚上的“云姣”除了王爷泄欲之时是再也没能脱下来过。四王爷十分喜欢如锦穿着“云姣”时绷出的那道足弓。如锦每每到他房里去时他还不着急发泄,反倒是先令如锦晃着小脚悠悠走上几个来回,直到胯下那物看得硬无可硬之际才脱下“云姣”纵情欢乐。
如锦日日夜夜都要穿着“云姣”,就连沐浴时都是丫鬟用轻纱入鞋沐足,只有四王爷传召她才能得到些许放松。所以她一面对四王爷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一面又莫名的希望他多来传召自己。平日闲暇的时候尽量不去走动,就坐在床上写写字,看看书。实在要走动的时候也是要两个丫头搀扶着,不让脚上受力。这样几天下来,倒也习惯了穿着“云姣”的感觉。
“琴音渺渺,于寂寥中现杀机,于死亡中见天地。锦美人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的悲欢离合呢?”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如锦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扭头一看却是四王爷把自己抱在了怀里。她再看那两个丫头,她们都已是笑靥如花地退出小院把门。
如锦心里对这两个丫鬟的装聋作哑有些不喜,但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四王爷才是她们真正的主人,不可能几天时间就让她们为自己所用。她陷在坚实的胸膛里又暗骂四王爷焚琴煮鹤的粗鄙行径,自己刚刚陷入那虚无缥缈的琴道之中,就被他破坏了那绕梁叁日的琴韵。
她的不满涌上心头,便忍不住付诸行动,小手顺着下滑在四王爷腰间的软肉用力掐了几下。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本应恨的人面前流露出一次又一次的女孩心思。
四王爷只觉得那双软玉小手好像在给自己挠痒痒一样,不禁哈哈大笑,一只手就捉住了如锦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按住如锦的后脑就俯身吻了下去。
那只舌头强势地突破了如锦的防守,轻车熟路地在如锦的嘴里攻城陷地。两人的呼吸打在彼此的鼻翼上,或霸道、或芬芳的唇齿间气息顺着纠缠着的舌尖回旋游荡。
如锦的身子又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她努力地抬起头,眼角的余光看见地上两个人的影子慢慢地偏移,慢慢的偏移,直到融在一起。头顶的树叶婆娑摇曳,即将落山的太阳燃烧了最后的一抹光亮,把地上已经分不清你我的影子加深得更加通透。
少女的心情就像是林间穿梭的松鼠。时而不理不回地爬上最高的松树,在树林的怀抱里畅快恣意、淡泊世事,忽而又矜持地落在地上,去捡起那颗掉下的松果。
四王爷吻毕如锦,看见面前摆放的古琴,一时手痒忍不住抚琴奏曲。
每个人的曲风都不一样,即使弹奏一样的曲子也有可能给观者完全不一样的心灵体会。四王爷弹奏的曲调带着高山流水般的淡雅。人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青山绿水、小桥人家的平淡而不平凡山野画卷。
如锦仅从琴音中就能感受到那琴音中隐士卸去官务那种无事一身轻的愉悦心情。只觉得浮生须臾间的追名逐利毫无意义,无论是位列叁公还是贫穷农民,死后都是黄土一杯。既然死生的命运已定,何不及时行乐,快慰自足,享受人生方为上上之策啊!
一曲弹毕,四王爷微闭着眼,满脸的满足舒泰,似乎还沉浸在琴音的余韵里。
“王爷也会弹琴?”如锦歪着头好奇问道。这琴音里的意思倒是很符合这闲散王爷的心态。不争权逐利,只安心窝在王府寻欢作乐。
四王爷回过神,看着如锦笑道,“本王自然会弹琴,锦美人何必如此惊讶?君子六艺,这是皇子必学的课程之一。”
他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想必你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本王不是叫人传召你而是亲自前来。因为此事比较重要,本王觉得还是亲自前来比较好。”
“明日就是你回宫的日子了,你是什么想法?”他看着如锦,很认真地问道。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六十八章分手炮?
回宫。这两个字一下就把如锦从那种浪漫、暧昧的气氛里惊醒过来——他们不是民间词话里的才子佳人,他们之间也不会有那话本子里描绘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们一个是皇上名义上的族弟,一个是后宫里的嫔妃,维系他们这种亲密关系的不过是皇上的一句承诺而已。
才子佳人的那种爱情是青春时放纵的羞涩冲动,虽然于礼不合,但至少还有与其同辈的少男少女们的艳羡。而他们的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一旦暴露是显然会遭人唾骂的。毕竟皇上是真命天子,皇上怎么会错呢?一定是他们枉顾君臣尊卑在先,天子宅心仁厚在后。在这个女性地位低如货物的时代,君主用一个女人来成全自己的一段美名倒也说得过去。
但无论怎么说,当四王爷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如锦的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好像有某种东西正在失去的感觉。她咬着唇,眼睛里蓄着豆大的泪珠,声音有些发抖,“王爷说这话时什么意思?我本就是魏乾帝的美人,你和他承诺的时限一到,我自然是要回宫的。王爷...王爷又何须来问我。”
四王爷低头一看,如锦的手指揪在一起都快把裙角扯烂了,显然心里是极不平静。他不禁心里一暖,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本王当然要来问你。好歹本王也是和你春风几度。俗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做了这么多天的夫妻,美人岂不是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本王的恩情了?”
“你一个王爷怎么这般油嘴滑舌?”如锦破涕为笑,俏脸渐粉,又忍不住瞪着王爷嗔道,& 谁要给你做牛做马了。你府上豢养了这么多的美姬足奴,每个都当做大家闺秀养着的,你叫她们给你做牛做马去。她们一定很乐意。&
四王爷笑着摇头,把如锦横抱在膝上,一面抚摸着如锦吹弹可破的玉腿,一面一本正经道,“锦美人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弱水叁千,本王只取一瓢饮。府上的所有足奴都已在你的美貌下黯然失色,本王又怎会有眼无珠冷落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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