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传(高H高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只半月未见,如锦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那熟悉的俏脸上,两道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红唇上镶嵌着几道干涸的裂痕。那长长的勾人的睫毛好像也失去了活力,安静而疲惫地搭在两只眼皮上。
如锦的身形被宽大的被褥遮盖住,但仍然掩盖不了被褥下藏着的细窄腰肢。魏乾帝想象着和她做爱时握着女子的纤纤细腰好像正在驾驭一匹胭脂马。那光滑的玉背中间埋藏着一道深谷,动情至极时轻轻滑过的汗珠便顺着这道深谷流入到那处迷人的股沟里。
魏乾帝的心里莫名地抽痛,他忽然想问自己为什么要把她送给四王爷呢?他并不知道如锦是因为想着与他的事情才昏厥晕倒的,他只道是如锦被四王爷肆意淫辱玩弄过了分,把身子骨一下伤到了才昏倒的。
这般一想魏乾帝的心里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这就好像是小时候把自己的玩具借给别人玩,等还回来的时候发现玩具被他给玩坏了。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他是一介天子,哪怕皇权现在四分五裂,但要处置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王爷还是易如反掌。罚俸、贬谪、退封,甚至严重些的流放都不是不可以。他的指节握得咯咯作响,几乎有一种将其付诸实际的冲动。
魏乾帝又注意到那足部的被褥微微顶起一团,他掀开一角。果然,是四王爷不止一次和自己谈起的“云姣”。因为上了锁,睡觉时也脱不下来,只能一齐盖在被褥下。透过水晶样式的鞋面可以清晰看到那小巧秀气的脚趾似乎因为痛苦而轻微地蜷缩着。
魏乾帝伸手把如锦的一只“云姣”抓在手里摩挲,好像正在把玩她雪趾玉甲的美足,但他的眼底深邃冷淡,全无一分亵玩的情欲。仿佛他手上拿的仅仅是一颗消遣时光的念珠而已。
他躁动的心慢慢冷静下来,把那只“云姣”慢慢放回去,又小心地给她盖上被褥。又注视了一会如锦安静的睡颜后,魏乾帝缓缓起身,准备离去。
这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小主,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啊!”
“小主,快醒醒,快叫太医!”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耳旁满是两个小丫头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如锦默默地在心里夸赞二女的忠心。
然后画面一转,也不知身在何处。天地间好像只有自己和四王爷,其余的所有东西都是一片模糊、看不真切。四王爷搂着自己的脖颈,脸颊几乎都要贴在一起,舌头在唇齿间纠缠相依,就连呼吸都是对方的气息。
他胯下那阳具不知何时已入了自己的嫩穴,抱着自己的腰肢上下耸动起来,直把自己的两片翘臀奸得臀浪连连,脸上红霞荡漾,嘴里不住地吐着嗔痴娇吟、气喘连连。眼前只一道白光闪过,那美极爽极的快感刚要到来之际,她又恍惚间来到了那个被送走的晚上。
魏乾帝甚至都不想和自己多解释什么,只是如同平日里颁布圣旨一样冷漠无情通知了她马上要被送到四王府的这一事实。
她痛哭,她咒骂,但都无济于事。她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缓慢而又坚定地向自己走来,手上就拿着那副皮质的贞操带。那平稳的脚步像是死亡的丧钟一样在她的心口叩击着。她慢慢合上了双眸。
随着那一声清脆的扣锁声,她猛地从梦里惊醒。
两个人在一瞬间双目相接,如锦有些冷漠的注视着他,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那眼神里没有魏乾帝想象的愤怒、委屈、难过。就像是一片无风的湖面,泛不起一丝波澜。
那是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也是让自己昏倒的心上人。他的脸色带有些许倦色,下巴那里长出了一茬密密麻麻的胡须,在加上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他这一段时间都很是憔悴。如果放在好男风的魏晋时期,魏乾帝应该很有一种颓废的病美人的意味。
“你怎么来了?”如锦沙哑着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是埋怨还是撒娇。
“你是朕的妃子,朕为何不能来看你?”魏乾帝重新坐下来,伸手想要抚摸如锦的脸颊。如锦微微偏头,躲过他的手,脸侧向里面去了。
“皇上还知道臣妾是您的妃子啊。”如锦怔怔地看着红色的帷帐,瓮声瓮气地说道。
魏乾帝轻声笑了一下,屋子里沉闷的气氛似乎都缓和了许多。他伸手把如锦的小手捉住,半开玩笑道,“锦美人可是在怪罪朕?”
如锦的娇躯一僵,但终归是没把手抽出来。她转过身来,带着哭腔问道,“难道臣妾不该有情绪吗?”
难道你把我一个妃子送给你皇弟去肆意玩弄,我还要欢天喜地地当做种荣耀笑脸相迎吗?一臣不事二主,一女不事二夫。试问宫里的哪个女子能忍受得了这般屈辱?这是如锦最想痛痛快快说出来的话,但她和魏乾帝相处了这么久,深知他的为人秉性,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饶是如此压抑再压抑的话语却激起了魏乾帝的几分火气。他从来不会哄女人,登基之后更是无需哄女人。宫里的所有女人穿金戴银,享尽荣华富贵。但在他的眼里仅仅只是一个个等待主人召见的奴仆罢了。她们事事都要以魏乾帝的意志为左右,要以他为天,以他为君。
就算是脾气最为火辣的许贵妃在大部分时候也是迁就着魏乾帝的,不然他连她的床都爬不上去。登基这么几年,他又哪里被一个妃子呛过。
魏乾帝当即面色一冷,硬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身为朕的妃子,朕想要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你难道还有不满?”
如锦沉默了一会,眨眨眼把汹涌的眼泪憋回去,然后挤出一副笑容,“臣妾不敢。”
她的眼里,那极浅极淡的那一层笑意下面隐藏的是压抑的极致的怨怼。
许是又觉得自己说重了,魏乾帝低下头柔声道,“朕不是不讲理的人,朕确实对不起你。朕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说完没等如锦回应,他自己像逃一样地快步走出了寝殿。
空荡的屋子里慢慢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补偿?怎么补偿?像上次那样赏点金银首饰,还是把自己的位份往上提一提?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你打了别人一巴掌,你再赏他一口糖吃。肉体上的伤痛可以忘却,但心里密密麻麻的伤痕又怎么能忘却呢?
或许魏乾帝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天子又怎么会屈尊关心女人的心事呢?他的所图在天下、在九州,而从不会在某个女人身上。如果要问他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他一定会说爱江山。但其实这也由不得他。因为只有坐拥了江山,才会有美人。失去了江山,美人也就保不住了。
如锦传(高H高辣) 第七十二章花开并蒂
雪下得深了,巍峨的皇城已经被铺就成了一片银色的天地。寿康宫里似乎都被这种寂静空寥的气氛感染,没有几个宫女在里面,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拿着扫帚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地上的积雪。
一道火红的身影越过宫门,足尖在空中虚点两下,几个身形转换间就已是停在了太后的寝宫门前。看着里面一处烛火也没点亮,那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笑着推门而入。
“卉儿,你又调皮了。你身为妃子,怎么可以不通报就进我的寝宫呢?”正在床上假寐的太后看见是许贵妃来了,打着哈欠道。
许贵妃笑目盈盈地走过去,点了点太后的琼鼻,笑道,“明明是秀姐姐把这寿康宫里的宫女都支走了,我又怎么通报呢?”
太后哑然失笑。她本就是个不喜热闹的性子,就连那历朝历代后妃每日必来的请安都被她免了。如今上天正好赐下几两薄雪来,她欣赏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宫人去打扰这分美景。
许贵妃见她不说话,便有心想要逗她,伸手在她的脸颊摩挲。说起来太后已经快叁十了,在大魏已经算的上是老姑娘了,可她的肌肤还是娇嫩得宛若处子少女一般。
“秀姐姐怎么火都不叫宫人点几个,屋子里这么暗可别伤了姐姐的眼睛。”
“若是点了灯火,就会少很多趣味了。”太后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忽而回旋,忽而飘落。个中轨迹恐怕那雪花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被风裹挟着前进罢了。很有种“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味道。
“哦——”许贵妃笑着拉长声调,把太后身上的锦被拉开,露出里面被衣服藏着的妙曼身段。
她伏下身子,指尖轻轻挑开一角,亲吻着那精致美丽如白釉的锁骨,把那处的肌肤舔舐得濡湿微陷下去,不怀好意地问道,“原来秀姐姐喜欢关着灯的趣味啊。”
太后拗不过她,便由着她的性子来。好像哄着一只猫儿狗儿一样把许贵妃抱在怀里,纤手把玩着她鬓角细碎的发丝。
许贵妃踢了鞋子,枕在太后的胸口,满腔都是太后身上一种说不出来的芬芳香气。这股香气藏得极深,只有和她肌肤相亲时才能闻到。像是罂粟的毒药一样诱人前行。
许贵妃浑身的血液都颤栗起来,琼鼻哼出几声难耐的低吟。她把太后的衣领拉的更开了,泄露出了里面的万千春光。她就那么贴在太后的肌肤上,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醇香。
真好啊,秀姐姐。你是独一无二的。许贵妃把太后的锁骨一片都舔舐得湿漉漉的,她不时地抬头看着太后的神色,心里愈加的欢喜。额头上的红色珠翠在动作之间摇曳生姿,碰撞出极轻的珠鸣佩环的声音,只有贴的极近的太后才能听到。
体香不过是那帮子文人墨客风雅的说法。真正有体香的女子百中无一。多半是胭脂口脂熏出来的气味。但秀姐姐从未用过香料,这股香味只能是传闻中的体香。
太后终于忍受不了被她挑逗出的情欲,慢慢地把她那小兽乱蹭的脑袋抬起来。看见那美目含泪的委屈模样时,又是呼吸一滞,半晌才硬着心肠道,“卉儿今天跑到我这里来应该不是来做这种事的吧。我记得前日才喂饱了你,你当时可是腿软得床都下不来呢。”
作为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子,竟然被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玩弄到春水连连、四肢无力,许贵妃哪怕再大大咧咧都有些受不住。
许贵妃俏脸一红,顺势翻身躺下,歪着头羞道,“秀姐姐可真是花样百出,我这练了武的身子都有些吃不下。”
她又压低了声音,环顾四周后又看着太后娇艳如花瓣的手指神秘道,“殿里的宫女不知道秀姐姐享用过没有,恐怕是抵不住姐姐的纤纤玉指呢。”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取了手帕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没好气地嗔道,“明珠在前,本宫又岂会玩弄她们那些歪瓜裂枣?”
许贵妃见她急的连“本宫”都说出来了,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低下头痴痴地笑着,活像是一个耽于情爱的闺阁少女。
太后的纤手顺着许贵妃的腰肢往下滑,很自然地就落在了被她开发出的敏感点。指尖稍一挑逗,许贵妃就只能红着脸喘息,一双坚毅的眸子里满是水雾,嘴里像鹦鹉一样止不住地唤着“秀姐姐”。
等到许贵妃媚眼如丝之际,太后停下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还不说就带着一身的情欲去泡冷水澡吧。”
“姐姐真是无情。”许贵妃小声嘟囔了一句,又见她真的心急,便也不和她打趣,正色道,“霁月轩的那位回来了,却又晕倒了。惹来皇上是火急火燎,接连几天都没翻哪位姐妹的牌子了。姐姐是怎么看呢?”
“怎么看?”太后低笑一声,“她被皇上送给四王爷玩了这么久,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住这般屈辱。一时气急,急火攻心,晕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许贵妃又抱住她,耐心地去理太后因为久睡而散乱的青丝,又伸出小舌在太后的耳边舔舐低语,“姐姐不想着做些什么吗?姐姐说她对你很有用,万一她一下想不开抹脖子了可怎么办?”
太后一面在许贵妃的娇躯上抚慰,一面冷笑道,“想死可不是那么容易。她只要第一天没死成,以后就不会寻死,也不敢寻死了。”
她又接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我帮她,她会谢我,但不会感激我。还是等她撑不住了再说吧。”
许贵妃低着头想了想,抬眸笑道,“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秀姐姐说的话与我读过的兵书有异曲同工之妙,很有道理呢。”
太后拍了一下许贵妃的翘臀,打着哈欠慵懒道,“你可真会拍我的马屁。”
她这么一拍手上就感觉不对,好像有什么硬物硌着她的手了。在许贵妃格格的娇笑声中,褪去了她的所有衣物。
“秀姐姐这是等不及了吗?”
两人坦诚相见,太后这才看到许贵妃软在榻上的腰间别着一个黑色的棍状物。她认得那是什么,却又有心逗那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小傻子,便故作疑惑道,“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许贵妃把那东西拿在手上比划了几下,骄傲道,“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东西,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我要一雪前耻,一定把你插得欲仙欲死,跪地求饶才行。”
芙蓉帐暖,春帷影重。外面的雪还在下,室内却已然是一片春意,还夹带着几声婉转悠扬的鸟雀娇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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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脑淤血了,百合实在不好写。那种不同于男女之间的心理好难把握啊。嘤嘤嘤
如锦传(高H高辣) 第七十三章锦嫔
虽然已经日上竿头,霁月轩却还是一片萧瑟之意。屋里没有点灯,窗户也是闭着的。如锦一个人端坐在床榻上,睁开的双眸像是两口深邃的枯井,那眼神木然地看着前方,像只幽灵一样。
屋门被轻轻打开,两道俏丽的身形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见如锦只着中衣木然而立的憔悴模样,连忙几步跑过来。一个弯腰给她穿好衣裳,一个在侧面理顺凌乱的青丝。最后竟是异口同声地劝慰道,“小主何必如此折磨自己。都已正午了,御膳房送来的膳食都已是热了再热。再难过的事也别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她自那天与魏乾帝争吵一番之后就心里悲痛郁结,那万般委屈好像快巨石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每次想到伤心处都忍不住泪湿枕巾。心里又不想让他人看见自己这一副容色哀凄的模样,早早地就把以前贴身伺候着的两个丫头赶了出去,只想着自己清净清净。可这两个丫头护主心切还是冲将进来了。
如锦怔了一会,还是不想过多为难她们,便由着她们给自己梳妆脂粉。不消半刻功夫,一个漂漂亮亮的美人便出现在了梳妆镜上。
只是那肤色却是胭脂怎么也掩不去的苍白,一块巴掌大的小脸好像又消瘦了几分。眉目带伤,嘴角微凉,颇有种西子捧心的娇弱模样。
待到了膳桌上,如锦见了那一盘盘往日颇为喜爱的珍馐美味竟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便对着雨寒道,“本宫只喝点热粥就行了。把这些都撤下去。”
末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扔了又怪可惜的,分赏给宫人们吧。”
热粥这种东西清淡宜口,哪个宫里都会备着点的。没过多久紫翠给如锦端来一碗热粥,看着小主慢条斯理的模样不禁偷偷地抹着眼泪,心道,“小主可算是顶好的人了,自己心里受了委屈还想着下人们,皇上怎么不多多怜惜她呢。”
如锦这一碗热粥下肚,身子暖洋洋的极为舒服,一时间倒也不想再回逼仄的寝宫里了。便独自一人绕着霁月轩散步消食。可那高约叁寸的“云姣”走起路来极为不便,再加上连下了几天大雪,即使宫人们早早地扫干净也免不了路上的湿滑。
如锦一个不小心脚下一软,就是要摔倒在地。一旁小心候着的雨寒连忙上来扶住了她,和煦道,“小主,还是奴婢扶着您走吧。”
她心中一叹,紫翠雨寒的心思她不是感觉不到。她们对自己是真的贴心之至。和她们相处倒不觉得是尊卑严明的主仆关系,反而有点像是闺阁里的姐妹关系了。那泥做的男子靠不住,这水做的女子却还是十分靠得住的。
她这般想着,眉眼间似乎都舒缓了一些,抑郁的心情也慢慢散去几分。
如锦走了几圈,身子已经有些发热了,便想着回去歇息。忽然听见门外一阵热闹声。
然后就看到安福海抱着圣旨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看见如锦脚上的“云姣”后先是一愣,随即咧嘴笑道,“娘娘,这么大的喜事您还不快去准备一番?”
他是个聪明人,在宫里要想过得舒服过的安心那就得少看少问少说。只要如锦不提,他绝不会过问“云姣”的事。
看着安福海的这般架势,如锦哪怕反应再迟钝心里都隐隐有些猜测了。只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十分惊讶。
毕竟这时间来的太快了。前几日那魏乾帝才和她说要好好补偿于她,没过几日就来给自己升位分了。这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
这旁人升位分那总得有个缘由。要么是服侍皇上服侍得好,简得帝心。要么就是为皇室开枝散叶,母凭子贵。再要么就是前朝的母家对皇上有功。怎么说如锦也是不太符合。这第一个由头勉强可以沾上点边,但前一阵日子又出了那么一件丑事,这于情于理都是不该升她的位份。
可真正说起来,能不能升位分最后还是得看皇上。皇上不乐意,哪怕你有功都是一辈子的才人、昭仪;若是皇上乐意,野鸡也能做凤凰。
这下自己在很多人眼里可真是野鸡变凤凰了。她长舒一口气,跪在雨寒匆忙间找来的软垫上,双手合十,“臣妾见过皇上。”
安福海把圣旨摊开,郑重念道,“霁月轩美人花氏,誉重椒闱,德光兰掖,贞静持躬,淑慎懿恭。着册封为锦嫔。赐住霁月轩,钦此!”
“因得娘娘早早地就住进了霁月轩,所以皇上也免了您搬迁之苦,娘娘还不领旨?”安福海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如锦,脸上都快笑出褶子来了。
如锦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是被这锦嫔的位份给吓到了。
她也算是了解大魏后宫的位份制度的。自秀女起是选侍、才人、美人、婕妤、答应、昭仪、嫔再到四妃,甚至是皇后。层层递进,等级森严。每一级位份的升降都好似咫尺之间,可就是这一步之遥不知道磨死了多少红颜枯骨。
任何女人都必须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直到爬上那最高的宝座,或是在途中就香消玉殒。但总之是很少有妃子能够连跳多级升位分的。
她记得最近的一个是前朝的一个妃子又是生下皇子,又是拼死救了老皇帝一命,脱了半层皮这才有了连跳两级的例子。而自己又没有做过什么,却同样被砸了这么一个天大的馅饼,让她有些晕晕乎乎的。
如锦这么杵了一会功夫,最后还是被积雪浸湿的软垫上的凉意把她惊醒。她抬头去看那安福海,就见他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脸色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意思。
如锦平复了一下慌乱的情绪,然后高声道,“臣妾谢主隆恩。”
她小心地接过那道圣旨,忽然觉得手上有些沉重。位份升高了自然是好事,自己需要屈膝的人会越来越少,霁月轩的吃穿用度也会水涨船高地上浮。可宫里的那些女人早就对皇上偏爱自己有所不满,在加上今天升了位份这一出,自己可真是一夜之间树敌无数。单单那一个丽嫔就不是个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安福海就已把她扶起来,看了一会她的神色笑道,“锦小主。不,锦嫔娘娘。如此大喜当前,娘娘怎么有些闷闷不乐啊?”
——————————————————————————————————————————这章有点问题,一下结束不掉。e=(′o`*)))唉
如锦传(高H高辣) 第七十四章当时年少春衫薄
如锦立马反应过来,跟着他也笑起来,“公公说笑了。是这么大的喜事一下把本宫惊住了,还请公公不要介意。”
她一面说着一面向身旁的雨寒打个手势,雨寒会意立马从袖里掏出一个大红包放在安福海的手中。
安福海摸了摸红包的厚度,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但如锦很清楚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皇上的大伴,在这深宫内苑里很多低位妃子都要看他脸色,高位妃嫔也需得卖他几分面子。和他打好关系是绝对不会错的。
“娘娘可真是折煞老奴了。”安福海面不改色地把红包收好,“娘娘的荣辱兴衰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老奴不过是个传话的,嘴巴上沾了点喜气罢了。”
如锦嘴角勾了勾,见他行事说话都这么的圆滑漂亮,倒也不急着想让他走了,便笑着请他进屋小坐一会儿。
紫翠泡好了茶给他呈上,安福海浅抿几口润润嗓子,便道,“皇上这几天都在想给您升位分这事儿。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升到何种高度去。老奴便大着胆子进言道,干脆直接升到嫔位。这样娘娘还是住在霁月轩里。要是搞个什么答应、昭仪,还得和别人挤在一个主殿里。委实不美。”
他说到这里脸色就精彩起来,“没成想皇上还真用了老奴的主意,娘娘你说这可不是皆大欢喜?”
如锦心里虽然对魏乾帝失望至极,却又深知他绝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一定是心中思虑万千之后才会做出决定。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漂亮的场面话就没必要去点破。
“原来如此,看来大伴确实是本宫和皇上之间的一个好媒人。”如锦说到这里突然羞涩一笑,脸上红霞流转,“本宫与皇上的初识也是大伴安排的呢。”
安福海可不敢看如锦这般的娇媚模样,连忙低下头,心道:皇上这几日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言语中的不满皆指这锦嫔,怪她不识时务。殊不知这女人心海底针,她今天还和你吵得热火朝天,明天或许就气消了。民间还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呢。只是皇上碍着颜面,抹不开面子去找她。如此这般,兴许老奴可以从中斡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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