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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传(高H高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小户之人?妹妹你可不是什么小户之人。”许贵妃伸出手摩挲着如锦的脸颊,轻笑道。因为多年习武的缘故。即使在隆冬时节她的手照样温热着,给如锦冰凉的小脸带来丝丝暖意。
如锦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得诚惶诚恐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起来吧。”
许贵妃回手,那双鹿皮小靴打了个转儿,又坐回到步辇上,几个扛着步辇的太监腰间一发力就抬了起来,眼看是要走了。
如锦站起身,看着正襟危坐般的许贵妃。从小如男儿般的军事训练让她无时无刻都姿势端正。她身穿一件深红色华纹通袖衣裙,肌肤是被晒过了的健康的麦色,倒是与宫中其他女子的雪白区分开来。一双眸子眼角微扬,带着些桀骜不驯的气息。脸上虽然笑着,却很容易看出来这笑意只达皮面,更多的是冷淡默然。一对薄唇轻抿着,那些冷淡的话就是从里面说出。
如锦即便不会看面相也能感觉到,若不是其父亲之命,许贵妃是绝不会进宫的。哪怕进了宫,她也是很难雌伏于男人身下的。她就是一匹在草原上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天地间四蹄狂奔,绝不会爱上四方宫墙里的草皮。
许贵妃看着如锦,眼神又在她身后的雨寒上扫了一下,朗声道,“妹妹可要注意些宫里的规矩。哪有宫女穿的比主子还好的。”
这话一出,如锦的脸上顿时微变了一下。雨寒连忙脱下斗篷给如锦披上,又接着跪下来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谢罪道,“都是奴婢不好,借着小主心软,哄着小主把衣服给自己穿,求娘娘饶命!”
许贵妃古井无波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来,在她身上像是腊月里抽出一根红梅一样珍贵,她浅浅笑道,“倒真是主仆情深。不过本宫不是嗜杀之人,又谈何饶命一说呢。”
许贵妃拿帕子遮了下嘴,待帕子放下后,那笑意已是昙花一现了。她轻轻拍手,抬着步辇的太监就沉气发力,一队行仗慢慢悠悠地走出了如锦二人的视线。
雨寒松了一口气,后怕道,“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许贵妃会像丽嫔一样对您呢。”
纷飞的雪花绕过伞缘飞到小姑娘粉红的鼻头上悄然融化,留下点点晶莹的水渍。她的脸上透着宫里不该有的天真和美好。如锦突然想到,要是父亲没有续弦,要是继母对自己好一点,要是自己没有选择进教坊司,或许自己也是应该像她一样吧,眼睛还是带着光的。
“小主,您怎么了?”雨寒敏感地觉察到了如锦的不对劲,体贴地问道。
如锦听她小声问着话,不知怎么,心里那点阴霾渐渐散去,脸上浮起笑容。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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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婊如锦靠一个斗篷就换了雨寒的死心塌地。略略略~
怎么感觉自己越写越像是jj而不是po了((*/w\*))





如锦传(高H高辣) 第二十七章 与太后弈棋
二人在御花园里慢慢走着,谁也没出声去打破御花园此时的宁静和谐,只有些淡淡的脚踩细雪的声音。
天地间是万籁俱寂。
隆冬的御花园已失了些生气,不复春夏时百花争艳、万紫千红的美景,乍一看去,便有种寂寥清冷之感。宫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有人打扫,路上的宫道被扫的只余刚刚落下的一层薄雪,软绵的雪绒盖在每一颗草木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清冽夺目的冷光。最里面的荷花池也是被冰雪覆盖,透过纯粹无色的冰层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还有很多枯黄带绿的莲梗、莲叶,可以想见夏日时定当是碧莲摇曳、荷叶荡漾的一番美景。
又走了几刻,雨寒小声问道,“小主可要歇息一会?奴婢以为,赏景不急在一时。”
其实雨寒说了假话,她本就是宫女出身,从小就不少为别人跑腿做事。皇宫那么大,经常是个把时辰个把时辰的走,这么几步路是不觉累的。只是念着小主身子娇贵,怕她受了累。
如锦点头,停了下来。走了这么久她确实有些疲累,看到不远处有亭子可歇,便说,“去那边坐坐罢。”
两人小步走到亭子里,里面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圆桌和四条凳子。雨寒用衣袖擦干净凳子上的雪,又取出几块帕子来交叠着在上面铺好,然后请如锦入座。
“你倒是个细致体贴的。”如锦笑道。垫了几块帕子,坐下时便不太凉,衣裙也不会被弄脏。
雨寒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只是一点奴婢的小聪明罢了。奴婢是小主的人,自然万事要为小主考虑的。”
如锦坐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年级略长的女官走进来,如锦认出来那是太后边的贴身宫女任月。她脸上面无表情,屈膝行礼后说道,“锦美人,太后请您过去说话。”
如锦有些意外。太后怎么会在御花园,还请自己过去?她闲暇时和雨寒、紫翠交谈,自然知道太后是个什么人物。
她从入宫起就独得先皇圣宠,先皇爱她极深,力排众议立她为皇后。而后先皇更是夜夜宿在凤藻宫,置后宫于不顾,不知让多少美人掐烂了手中的帕子。
尔后魏乾帝登基,尊其为太后,她便慢慢从众人的视线里销声匿迹了。除了一些大典、祭祀等重要活动,太后都呆在自己的寿康宫不出来,刚开始还偶尔受一下妃嫔们的请安,到现在连请安都了,不让他人拜访。
太后来请,自己一个美人自然不能拒的。如锦站起来笑道,“还请姑姑带路。”
任月利落地转身,在前面走着,速度保持在如锦二人能跟上而又不耽误时辰的程度。转过几个弯,一个凉亭慢慢浮现在眼前。
这个凉亭的规格和先前如锦坐的并无二样,只是里面多了一些垂手而立的宫人,其中端坐着一个面容清丽的妇人。
“到了。小主请上来。”任月说完,恭敬地站回了那妇人身边。
如锦走上去,屈膝福礼柔声道,“臣妾见过太后。”
“起来吧。”
入耳是一道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如锦有些诧异,起身看向太后,心里又是一惊。
面前的妇人相貌清丽,乌眸黑发。肌肤在皇家秘药的保养下竟如双十少女般白皙透亮。身着一件暗红色广袖碱剂印花襜褕,身披一件穿纱高山锦云肩,高高梳起的惊鹄髻上点缀着镶珠宝鎏金银簪。粗一看去竟不像是一个三十有余的妇人,倒比那凤藻宫里板着脸的皇后更像皇后。眉目间温和如水,举手投足间又透着皇家的贵气。
太后见眼前的女人施施而立,一直盯着自己,笑道,“锦美人这是怎么了,怎地眼珠子安在哀家身上了?”
如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告罪。太后也并未计较,摆摆手赐座。
如锦坐下来,任月轻手轻脚地给两位主子倒了杯热茶。
在茶杯氤氲的雾气里,太后开口了,她说,“哀家观你是来御花园赏景的。不知锦美人对着雪景可有什么见解。”
宫里人说话讲究的是含蓄,是旁敲侧击。如锦心知太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硬着头皮说,“正所谓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眼前景是“凄凄”之风,“翳翳”之雪。且世人皆以冬雪为恶。或恶其素淡,或恶其温寒,或由景推己感伤自身而反恶之。”
如锦说到兴头上忽然想到自己这不是像在家里答父亲策问时可以畅所欲言,太后心里可是有个标准答案的,连忙止住了话头。
太后抿了口热茶,看出了如锦心里的顾虑,笑道,“锦美人不必多想,继续说下去。”
见太后并不计较,如锦心里的害怕慢慢消失,索性放开了说,“然世间万物无一件是只坏不好或只好不坏的。便如那锋利的刀刃一般,可杀人作恶,也可砍柴切菜。臣妾以为,冬景之美在于破而后立前的死寂。在于困境中也要顽强拼搏的毅力。隆冬再寒冷,也会有腊梅抽出,在烈风中顽强生长。须知,隆冬已至,孟春尚远乎?”
如锦说完,凉亭里都安静了下来。太后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如锦,“想不到锦美人还是个七窍玲珑的心思。这一番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和哀家对弈一局吧。”太后晶润洁白的指节敲了敲桌子,就有几个眉清目秀的宫女上来将一盘棋摆在桌上。
太后持黑棋先手,略一思量,下在了棋盘的正中央。
如锦一看就知道太后此番对自己应是善意的。第一步走天元,就有很大的落空之嫌,若是二人棋力水平相差不大,自己的胜面就会小很多。因为这步棋在后面的博弈中不一定能用到。可以说这相当于让了对面一手。
如锦的琴棋书画不说样样通,但也是略知一二。既然太后没有太在意这棋局,如锦也就从玉碟里拈出一颗白子,中规中矩地占角。
亭外的雪还在下,外面是朔风寒冽,微微飘荡些雪花洒在棋盘上。两人一来二去间,手下密密麻麻的黑白子纠缠在一起,看似平淡的棋盘下是杀机密布。
明明是隆冬一月,外面还有寒风肆虐,如锦身上却慢慢发出了汗珠。但如锦却不敢去擦,只默默地看着棋盘。她很明显地看到眼下自己的局面处于劣势。黑龙来势汹汹地包围了自己的白龙,正磨刀霍霍准备将自己吞下。
太后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哪怕她先手天元自己也还是慢慢被她掌握了主动权。如锦百般思索、绞尽脑汁也寻不出破局之法。她紧紧地抿着唇,咬出一道深痕,纤长的两根手指捻着棋子,迟迟不敢落下。
突然,如锦感到脑海里一阵眩晕,两根手指拿捏不住,一颗白子悠悠落地,嗒嗒嗒地在地上打转。雨寒眼疾手快地扶住如锦,把温度刚刚好的茶水送到她嘴边,劝慰道,“小主快喝杯热茶提提神吧。”
一口浓茶下肚,如锦方才回过神来,手撑着桌面深呼吸几口。推演棋理本就耗心神,自己太过投入险些心力枯竭昏厥过去。
润了润干裂的唇,如锦重新坐好,抱歉道,“臣妾学艺不,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太后皱了下眉没有答话,把如锦的玉碟拿过来,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就着刚才还没下完的棋局两相对弈。她下的速度很快,仅仅一炷香的功夫就下出了三种棋面。结果毫无意外,都是如锦负。
这...
如锦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心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太后面前还真不够看。
太后让宫人们回棋盘,眼睛眯起,问道,“你可知你为什么输?”
“臣妾愚钝,不及太后娘娘聪慧。”如锦乖巧地答道。
太后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非也。你之过,在于中庸。不想出错反而更容易出错。倘若你一开始不走中规中矩的挂角,而是跟着哀家下,想办法破掉天元。那最后就算输,也不会输的这般彻底。”
如锦细细品着总觉着太后是话里有话,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恭敬道,“谢太后娘娘指点,臣妾受教了,定将谨记于心。”
“如此甚好。哀家先回宫了,以后若是得了空,可以来哀家的寿康宫里坐坐。”太后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在任月的搀扶下慢慢向外走着,一行人朝着寿康宫的方向渐行渐远。
经了这些事后,如锦也打消了什么赏景的念头,拉着雨寒离开了御花园。
ps:听说换了封面人气会高?网图,侵删




如锦传(高H高辣) 第二十八章 论鸡汤与御书房的关系
回到自己的霁月轩,如锦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心里把这几件事梳理了一番。先是两个从来不出自己宫门的女人都跑去了御花园,接着又是二人语气里暗含的敲打之意。仔细想想,竟是处处都透着古怪。
她们二人在想什么,想拉拢自己么?可自己只是一个美人又有什么值当的。更何况她们也没有必要去这般行事。太后不可能去给皇上侍寝,自然也就谈不上后宫争宠。她要有所动作也只能是在前朝。可她的出身不高,只是承了天家父子二人的情才坐了太后的位子,在朝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势力可言。皇上又还正值年少,龙体康健,更是没有垂帘听政的可能。
许贵妃的背后是镇北侯一脉,要是她想帮自己父亲更进一步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自己就是个小小的美人,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很清楚的,还是不要搅和进这些个宫廷政变的神仙斗法里去,自己抱好皇上的大腿,舒舒服服地窝在霁月轩就好了。
雨寒进来时就点了地龙,又把门窗都关上隔离了寒风,屋内人对外面的了解便只是树叶“簌簌”的被吹动的声音。如锦身上渐渐泛起春日般的暖意,舒服得她眯起眼睛靠了下来。
一对小手放到如锦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手指和手掌交替使用按,揉,捏,摩的技艺,手法异常娴熟,显然是有学过的。一股温热的感觉自雨寒的指腹一阵阵地传来,如锦舒服地躺下。突然感觉头部被一块柔软的东西包裹起来。
原来雨寒怕小主被椅子的靠背硌的疼,便小心地让小主的头枕在自己的胸脯上。平常雨寒都是穿着宽大的宫女服,还看不出来她胸前一对白兔还颇有规模,自己枕上去是又软又舒服。
“从哪里想到的法子,这般不知羞耻。”如锦捉弄道。
雨寒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主子是在拿她玩笑,只支吾道,“奴婢也不知为何,许是被这地龙冲昏了头吧”
如锦浅浅笑着,合上眼眸,安心地在雨寒酥软的胸脯上枕下。和雨寒说话打趣,让她好似回到了还在苏府时和身边的丫鬟玩闹打趣的日子。
偷偷摸摸地荡秋千,愁眉苦脸地学女红,言笑晏晏地互扔水花。。。。。。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那高高荡起时吹拂在脸上的微风,那被针刺出的点点伤口,那水拍打在脸上的冰凉,恍然就在昨日,又恍然消失不见。那些弥足珍贵的日子正慢慢随着光阴的流逝而斑驳。就像是在宫里脸上常带着的笑一样,绷不住了,就自个儿散了。
屋外的风雪被室内的暖意阻挡,桌上的玉鸭熏炉氤氲出淡淡的沉香味,雨寒还在温柔地给自己按摩,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让人安心。
只听得“吱呀”的两声,房门被迅速地推开合上,趁机窜进来的冷风激得如锦猛地睁开了眼。紫翠看到小主和雨寒以这么亲密姿势靠在一起,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恭敬地站在桌前默不作声,眼眸低垂。
如锦见她头上沾着不少雪花,又念她办事麻利干脆,便倒了盏热茶,说道,“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紫翠犹豫了一下,身子定在那,没敢去接。
如锦挑眉说,“你若不是不喝,本宫可是要罚你了。”
说是罚,可如锦入住霁月轩这么多天也没对下人们说过一句重话。紫翠突然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好主子,真正地把自己这些个下人们当人看。别的宫的娘娘别说亲自给下人们倒茶喝,要是自个儿受了委屈,不把气往下人们身上撒就算是好的了。
紫翠双手恭敬地接过茶杯,只小心地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然后就把杯子放回桌上,正色道,“启禀小主,奴婢已将库房清点完毕。共有首饰珍宝五十余件,银宝近万余。”
如锦开心地笑了,“这些可真是发财了。”
二女们也跟着笑。近万余银两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皇宫里都不是什么小数目了。十两银子便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过上一年了。而宫里的妃嫔每月的份例都是和位分挂钩的。位分越高,月例越多。但就算是贵为皇后,万余银两也要不吃不喝半年才能攒到。
宫里到处都有用银两的地方。打点人要银两,求人帮忙也要银两,周旋客套更要银两。甚至对有些不得宠的小主来说,菜品的好坏就取决于你给你银两多少。所以说,宫里处处离不开银两。若是自己的月例用完了,就得找自己的娘家帮忙救急,或是寻一些不显眼的东西偷偷运出去卖了。但这总归不是什么光事,娘家会看不起你不说,要是被人发现私自发卖宫廷之物可是要重罚的。一个运气不好就会丢了位分。
如今小主有银钱傍身,还身负圣宠,哪怕是个美人也能过得舒舒服服。更何况看皇上对小主的喜爱劲,小主再升位分也是迟早的事。她们身为如锦的宫人,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是很为如锦高兴。
“可还有些什么事吗?”
紫翠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奴婢听嘴碎的宫女们说,原本不开的新春宴后面又决定要开了。许多娘娘都有所准备呢。”
如锦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问出个消息来,当即坐直了身子思量着。新春宴她也是听过的。原本就是新春佳节时宫人们聚在一起畅谈玩乐的一个活动,后来奢靡之风渐起,新春宴办的是越来越大气奢华,一场宴会办下来竟要数十万两银子。后面先皇下令废除新春宴,才刹住了这股奢靡浪之风。
至于紫翠说的其他娘娘们有所准备,如锦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宫里的娘娘大都是谨遵《女戒》、《女则》上的规矩,自是不会去做如歌姬舞女般的献媚之事。要真是谁有所准备恐怕也会有那位丽嫔娘娘了。紫翠这么说无非是想提醒自己在那日想办法来博得圣宠。
如锦思索了一番,问道,“你可知皇上现在在哪里?”
“小主,探听圣踪乃死罪!”两女异口同声地说道。
如锦失笑道,“你们还教训起我来了。要真是深究此事,宫里起码得少一半的人吧。”
自古以来,皇帝在后宫里走路就不太顺当。出个御书房,就有妃子送鸡汤、点心来吃;在御花园里散心,那多半就会偶遇跳舞的美人;走在平坦的宫道上,指不定就会有妃子不小心就摔倒在身上。都说妃子们在后宫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其实皇上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么,若不是宫里无处不在的下人们组成的消息网,谁又能如此准的计算皇上的轨迹呢?
紫翠也笑了起来,思考了一会说道,“皇上自登基起就勤于政事,很少出入后宫。此时应该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小主可是要去?”
如锦勾唇一笑,“去,当然要去。而且去御书房怎么能没有鸡汤,你快去给本宫熬一碗鸡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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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实话这一章有点水,自己不是很满意,但是可能过渡能力比较弱,也改不好了。就大概意思知道一下就行了。




如锦传(高H高辣) 第二十九章 皇上他又发情了!
说起这送鸡汤,那可是门学问。首先这鸡汤就得考虑怎么做的问题。是要做好吃点,还是难吃点。一些有心计的嫔妃会把鸡汤做的难吃一点,等的皇上龙颜大怒时就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柔情蜜意将他融化。这样便有一种欲扬先抑的巧处。若是自己放不下面皮做这等事,那便要自己的小厨房或是御膳房做的好吃些,这样中规中矩的,总归不会出什么错。
然后就是送的问题了。普天之下,最没有安全感的人和最具有控制欲的人就是皇帝。早在嫔妃来到御书房前,这个消息就在一层层的通报中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若是皇帝不喜你,你便只能吃个闭门羹,守门的太监会告诉你皇上出去了;若是皇上对你不平不淡,会让人下鸡汤。不过之后他吃与不吃那便不知了;若是皇上欢喜你,自然会让你把鸡汤送到桌前。
而如锦正好就是这第三种。当她来到御书房时,安福海低下身子,很客气地把她请了进去。
“小主请吧。”语气里略有一丝恭敬,而之前都是不远不近的距离感。
“多谢公公。”如锦屈膝给他福了一礼。
安福海连忙侧过身子,只受了半礼。这位主子现在可是皇上的心尖宠,自己是万万受不得她的礼。
真是个圆滑的老头子。如锦心里笑了一下,然后端着还热乎的鸡汤走进去。
魏乾帝还是在批阅他的奏折。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缓。一对薄唇紧紧抿着,好像没看到什么舒心事一样。这是如锦第二次来御书房。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在批阅那看起来好像永远也批阅不完的奏折。然后才是人伦之乐里激情的欢愉。
一道书桌像一把天堑一样将二人隔开。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如锦她的身份。她是他的一个妃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中的一个女人而已。他属于几十几百个女人,而她只能属于他一个男人。
魏乾帝看完手里的奏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睛突然看到那个女人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朕的爱妃这是怎么了,看见朕竟忘了请安?”
如锦如梦初醒,连忙跪下行礼,嘴里软软道,“臣妾见过皇上。”
男人稳健的步伐慢慢逼近,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如锦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已被皇上抱回了龙椅。
龙椅她已不是第一次坐了,但总觉得心里不太自在,有种诚惶诚恐的感觉。身子忍不住扭动起来,想要挣脱。
魏乾帝见她不安分了,低着嗓子哄道,“朕特许你坐的,你自然就坐的。今日爱妃前来所为何事啊?”
如锦:“...”
我手里端了这么大一碗鸡汤,你说我所为何事?好吧,你是皇上,你说了算。
桌上原是有空处的,但如锦起了些自己的小心思,默默地把堆成小山的奏折推出一个空缺,然后若无其事地把鸡汤放在里面。
魏乾帝许是没看到,又或许是看到了没有点出,只是看着鸡汤里氤氲的雾气,故作惊讶道,“原来竟是爱妃给朕送鸡汤来了,朕心甚慰啊。”
如锦倚在魏乾帝的怀里,噘着嘴不满道,“皇上就会捉弄臣妾。”
魏乾帝哈哈大笑,批阅一个上午奏折后满身的疲累好像顷刻间一扫而尽。他舀了一小勺鸡汤,细细品尝着。不俗不腻,味道醇厚。虽比不得御膳房里的大家之作,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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