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上古秘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那些人见了,忙问道:“他醉了睡觉,是最甜美的事情,推他做什么?照例他要过十日才醒呢。”文命等听了,不禁大窘,便问道:“这是一定的吗?”众人齐道:“这是一定的,非过十日不醒。”文命问道:“你们晚上住在什么地方?”众人道:“随便什么地方都可睡,何必选地方。而且地方总是一样的,更何必眩”伯益向文命道:“真窥既然醉倒在此,我们决不能舍之而去,就胡乱在此住一夜吧。”
这时夕阳已下,天色渐黑,那些男女亦就在近处倒身而卧。
有些嘴里还唱着歌儿,唱到后来一声不发,个个瞑如死鼠。文命等起初并不惬心,未能落寝,久而久之,亦都睡着。一觉醒来,红日已高。看那些男女人等有些起来了,已在那里唱歌,那些未醒的或仰或侧,或男女搂抱,或一人独睡,七横八竖,仿佛满地的难民。
文命看到这种情形,总不解其所以然。后来和伯益商量道:“据此地人说,真窥非十日不醒,那么我们枯守在此亦是无味。
天将等去了又不回来,我看现在叫郭支、横革二人在此陪着真窥。郭支兼可照顾二龙,我和你同了之交、国哀到四处去考察一回,也不枉在此耽搁多日,料想此地人民决无强暴行为,假使天将来了,叫他们就来通知,你看何如?”伯益非常赞成。
于是横革、郭支在此留守,文命等四人沿着溪边径向高山而行。一路所见男女大小l体围观情形,都与昨日相同,不足为怪。最奇怪的,走了半日,遇到的人以千计,但是没有一个老者。后来走到一处,只见一个人仰卧地上,仿佛已经死去。
众人正在商量扛抬的事情,但是各人仍是欣欣得意,略无哀戚之容。
文命诧异,就过去问道:“这人是死了吗?”那些人应道:“是刚才死去了。”文命道:“贵处人死之后,没有哭泣之札吗?”那些人诧异道:“怎样叫哭泣?”文命知道这话又问差了,便说道:“你们心中对于他不难过吗?不记念他吗?”那些人道:“这是人生一定要到的结果,有什么难过?便是刻刻记念他,也有什么效果?难道他能活转来吗?”
文命觉得这话又问得不对,又问道:“看这死去的人年纪似乎很轻。”那些人道:“怎样叫年纪轻?”文命道:“就是从生出来,到此刻死去,中间经过的日子很少。”那些人笑道:“哪有此事?一个人总是活三万六千五百二十四日半,这是一定的,多一日不能,少半日亦不会。即如我,已经过去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五日半了,再过一万八千二百八十九日,亦就要死了。活的日子,哪里会有多少的呢?”
文命等听了,尤其诧异之至,辞了众人,一路行去。沿途所见都是一般模样,并无丝毫变化。连女人的生产,男女的交媾公然对人,亦毫无避忌。文命等亦学那土人之法,饥时就取神瀵而饮之,饮过之后,不但可以疗饥,并能解除疲劳,通体和畅,真是异宝。
一日,行到高山脚下,问那土人,才知道这座山名叫壶岭。
它的位置是在全国的当中。文命绕着山一看,只觉此山状如甔甀,渐渐上去,到得顶上,有一个大口,状如圆环,土人给它取一个名字,叫作滋x。中有水,滚滚涌出,就是神瀵了。据土人说,这神瀵一源分为四脉,向四方而流。由四分为十六,由十六分为六十四,再分为二百五十六,如此以四倍递加,经营一国,没有不周遍之处。本地惟一的出产只有此一种,真所谓取之无尽用之不竭的。
文命等走了几日,大略情形已都了了,就和伯益说道:“此国除出人之外,只有水和土两种,土是人住的,水是人饮的,此外什么一切都没有了。没有寒暑,当然用不着衣服;没有风霜雨露,当然用不着房屋。一个人生在世界上,最要紧的是吃。
它那神瀵既然普遍全国,人人利益均沾,何必愁食。人生所最愁的,就是衣食住三项,他们既然不必衣,不必住,又不愁食,则一切争夺之事自然无从发生,何必有君臣,何必有礼法,何必有制度。而且此地气候既然有一定的温度,不增不减,又无风雨寒暑的攻侵,自然没有瘟疫病疾等事。他们所饮的神瀵纯是流质,绝无渣滓,所以脏腑之中亦不曾受到疾病,那么自然都是长寿了。尤妙在寿数一定总是百年,使人人安心任运,一无营求。而大地之上,百物不生,种种玩好声色,无一项来y荡他们的耳目。所见者不过如此,所闻者不过如此,多活几年,亦无所羡,少活几年,亦无所不足。所以他们的性情,都是婉而从物,不竞不争,柔心而弱骨,不骄不忌,这种真是世界上所少有的。”
伯益道:“是呀。世界之纷乱,总由于环境之迫而生希望心,由希望心之太重而生贪得心,又由人人贪得之故,而物质分配不匀,遂至争夺。智者得逞其谋,强者得逞其力,所以大乱。现在改造环境,使大地上一无所有,所有产业就是水土两种,然而是天生的,不是人力造出来的。智者无所施其谋,强者无所用其力,既无所希望,更何用贪得?世人有主张共产制度的,假使能如此,才算完美无憾呢。”
正在说时,只见庚辰等已从天而下。文命忙问:“地将等找着了吗?”庚辰等道:“没有找着。”文命道:“那么怎样呢?”庚辰道:“某等那日从此地动身之后,因为记得来时所遇之风是西北风,所以尽力向西北走,哪知越走越觉不对了。
后来改向南走,仍旧不像某等想人世之路虽则不熟,天上之路是向来走惯的,就一直向天而行。问到天上的神祗,才知道此地是世界极北之地,去中国不知道有几千万里呢。某等得了天神的指示,好容易寻到继无民国,又到了那日过风之地,四处找寻,不见地将等踪迹,深恐旷日持久,致崇伯等待心焦。某等就去求见夫人,请夫人指示。夫人道:‘地将失散不必虑,将来自会遇到。只有崇伯到了终北国去,再回转来,很不容易,倒是可虑之事。’某等才知道此地叫作终北国,便求夫人设法。
夫人道:‘这亦是天数所注定。终北国之地,本来可算是别一世界,与中华人民万万无交通之理。只因一只风兽和一阵大风,就把崇伯送到那面去经历考察,使那边的风土人情传到中华,给中华人民生一种企慕之心,亦非偶然之事。不过此事我现在亦无他法,只有去和家母商量了。’夫人说到此,某等就问那个风兽叫什么名字。夫人道:“它名叫(犭巨)(犭巨)。它一定出来,必有大风随其后。那阵飓风,名叫(黄风)(棠风),亦是很厉害的。两者相遇,自然更厉害了。然而竟能吹得如此之远,是真所谓天数也。’当下夫人即率领某等,径到瑶池,和西王母商量。西王母就取出两颗大珠交给某等,并吩咐道:‘此珠系从极西的西面一位大圣贤处借来,名叫金刚坚,是从摩羯大鱼之腹中取出。此鱼长有二十八万里,假使握着此珠,毒不能害,火不能烧,心中想到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所以一名叫如意珠。从终北国回到中国几千万里,崇伯等凡夫纵使骑了龙走回来,途中亦非常困难。现在将这珠拿去,一颗交给崇伯,一颗交给伯益。叫他们骑上龙之后,紧紧握住此珠,心中刻刻想道我要到某地去。那么两条龙自会奋迅而前,达到目的之地,恐怕比那日(犭巨)(棠风)风刮去还要快些呢。不过珠是借来的,用过之后,即须归还。’某等受了此珠,随即来此,照这方法想着,果然立刻就到了。”说罢,将两珠交与文命。
文命一看,其珠之大四倍于龙眼,光彩耀目,不可视,真是异宝。就将一颗交与伯益,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
哪知刚刚起身,又被终北国人团团围住,原来他们看见文命之装束已经奇异极了。现在又见七员天将戎服执兵,而且从天而下,尤为见所未见。所以大家呼朋引类,挤过来看,直围得水泄不通,不能溃围而出。文命等再三和他们申说,叫他们让路,但是散了一圈,又挤进一圈,终究不能出去。后来伯益和七员天将道:“他们如此挤紧了看,必是看诸位,请诸位先到原地相等吧。诸位一去,他们必散了。”天将道是,立刻凌空而起,故意缓缓而去。终北国人始则举头仰望,继则跟逐而行,长围始解。然而还有几个仍来问文命何以能凌空飞行的原故。文命告诉他是个天神的神术,他们亦莫名其妙,连呼怪事而已。
终北人既散,文命等想回归旧处,哪知路不认识了。当初文命等探那座壶岭山的时候,原是记着向北行的,后来环山一周,就迷了方向。原来终北国的地势只有当中一座山可做标准,而那山形又是浑圆,一无峻峭之处可以做记号,又无树木可以定方向。四面一望,处处相同。沿着神瀵之溪走,四四相分,岐之又岐,弄得来辨不清楚。问问那些终北国人,又叫不出一个地名。而且他们到处为家,任何地方都是一样,除出山叫壶岭,水口叫滋x之外,更没有第三个地名,就使问也不能清楚,这是真大窘了。
后来文命忽然想到,就和伯益说道:“我们何妨试试这如意珠呢。”说罢,和伯益两个从衣袋中取出如意珠,紧握在手中,一心想到真窥醉卧之牡,随即信步而走。果然不到多时,已见七员天将腾在空中,并两条龙亦在空际盘舞。在他们下面,却又是人山人海,挨挤重重,原来他们既然看得天将等稀奇,又看得两龙稀奇,所以又把天将等裹人重围。后来天将等深恐文命寻找不到,所以又到空中眺望,却好做了一个标帜。文命等虽则到了,但是密密层层的人丛中苦于挤不进去。后来二龙渐渐下降,那些人纷纷躲避,文命等方才趁势入内,与郭支、横革等相见。那时真窥早已醉了,计算日期,已在十日之外。
文命忙向郭支道:“我们耽延久了,快走吧。”之交等即将行李安放龙身,大家一一跨上龙背。那时终北国人重复围绕近来。
文命等遥向他们致一声“s扰”,那两龙已冉冉升起,终北国人一直望到龙影不见,方才罢休。
且说文命、伯益方跨两龙,天将等夹辅向南而行。文命等谨遵西王母之嘱,紧握掌珠,念切旧地,果然那二龙进行得非常之快。过了半日,龙身渐渐下降,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前日在此遇风之地。大家都佩服仙家至宝,说道:“这个真叫作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了。”大众下龙休息,文命一面叫天将等去还珠,一面和伯益说道:“某从前听见说,黄帝轩辕氏曾做一梦,梦见游历华胥国,那民风淳厚,真是太古之世。现在我们游历终北国,这个民俗比到华胥国似乎还要高一层,而且是真的,并不是梦,可以算胜过黄帝了。”
伯益道:“黄帝梦游华胥,那种情形,后人颇疑心他是寓言。现在终北国民俗及一切情形还要出人意外,恐怕后人不信有此事,更要疑为瞎造呢。但愿后来再有人来到此地,证实我们这番情形是真的,那才好了。”文命道:“天下之事,无独必有偶,况且明明有这个国在那里,既然我们能到,安见后人没有得到呢。”二人谈毕,天将等已归,于是再动身前行。
一日,到了一处,只见那些土人都是x居,并无宫室田里,所食的尽是泥土。文命等一想,这个真是原始时代的人民了。
后来细细考察,又发见一项奇异之处,觉得他们竟无男女之分,因此邻邦都叫他作无继国,就是没有后嗣的意思。既然没有后嗣,又不是长生不老,但是不曾灭种,这种原理,殊不可解。
后来又给文命等探听出了,原来他们人死后即便埋葬,骨r等统统烂尽,止有其心不朽。等到一百二十年之后,复化为人,这个就是他们不灭种的原因。所以经过之处,道旁坟墓都有标帜立在上面,载明这是某年某月葬的,以便满足年限之后,可以掘地而得人。据说,他们附近有一种人叫录民,死后其膝不朽,埋之百二十年而化为人。又有一种人叫作细民亦是如此,其肝不死,百年而化为人。又有一个三蛮国,它的人民,亦是以土为食,死了埋葬之后,心肝肺三项都不烂,百年之后复化为人,想来都是同一种类的。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
前 页封 面后 页
第一百二十三回 迷途入终北 行踪至无继
第一百二十四回 禹收九凤强梁 又至肃慎之国
一日,文命等行到一处,天色渐暝,正谋休息,忽然一道光芒s遍大千世界,顿然又变成白昼,大家觉得非常诧异。文命道:“某听见从前有个人和人打仗,战兴方酣,而日已暮,他心中甚为失意,举起戈来,向太阳一挥,太阳为之退返三舍。
这个不过是寓言,现在莫非果然太阳倒退吗?”大家细看那光芒仿佛从北面s来,闪烁动摇,决不是太阳。隔了一回,光芒忽然收敛,依旧是个黑夜,众人虽是猜度,亦莫名其故。正要就寝,哪知光芒复,顿然又成白昼,众人重复奇怪起来。文命就叫童律、狂章循着光芒,前去探听。
隔了一会,回来报告,说道:“这是钟山的神祗,名叫烛y所显的神通。他这神祗人面而龙身,所以亦叫作烛龙。浑身赤色,而有一足。住在钟山之下,其长千里,蟠屈起来,还高过山岳,这光芒就是从两眼中所发出来的。他眼睛一开,就如白昼,眼睛一闭,便是深夜。某等去时,适值遇着一个旧时伴侣,据他说烛龙平日不饮,不食,不息,倘使一息气,就起大风,他一吹气,能使气寒而为冬,一呼气,能使气暖而为夏,真是神物。”文命听了,就叫伯益将此情形记上。那光芒又不见了,大家方各各就寝。
次日起来,再向前进。又过了几处,有一个叫跂踵国。它的人民甚为长大,两脚亦非常之大。不过他走起路来,脚底不着地,但以五趾着地而行。而且他的脚又是反生的,看他的脚迹:如果南行,脚迹一定向北;如果西行,脚迹倒反朝东。所以邻邦的人亦叫他反踵国。这亦一种怪状。
还有一国,叫无肠国。它的无肠与无继国不同,无继国亦叫无晵国,晵就是肥肠。无晵国不过无肥肠,其余小肠等都有的。无肠国则大小肠一概没有,吃起食物来,但从喉间咽入,通过腹中,并未消化,即已从下面泄出。所以他们一次的食物可以分作多数人的食料,大抵以贵贱而分,上等人吃过了,将排泄出来的收藏起来,作为次等人的食品;次等人吃过了,再给再次等人吃。如此转展下去,直到仅余渣滓而后已。但是这国的人身体又甚长,究竟不知他腹中的组织结构是如何的,惜乎不能解剖出来实验实验。不过他们却有一种特长,就是能知往事,无论他们已经知道、或未经知道之无不知道。那已经知道的,历历不忘,固由其记忆力之佳。那未经知道的,他亦能揣测而知,丝毫不爽。即如文命等此次游历,他们一见之后,就能将文命从前的事迹一一举出,仿佛如神仙一般。究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本领。有人揣测,或者是一种魔术,如后世章陆神





上古秘史 第 63 部分
从前的事迹一一举出,仿佛如神仙一般。究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本领。有人揣测,或者是一种魔术,如后世章陆神之类,将章陆的根刻成人形,念上一种咒语,他就能知人过去之事,兼能知人祸福,俗语叫樟柳神,是错的。但是当时无肠国人是否如此,并无证据,不敢妄造。
又有一个国,叫作拘缨国,倒是衣冠之国。但是他们走起路来,必用一手把住他冠上的缨,不知道是何用意。一日,文命等正跨在龙背上遨游,远远见前面一座大山拔地矗天,阻住去路。文命正要使天将等去探问是何山名,哪知山上忽飞来一只怪鸟,生有九个头,个个都是人面,直向文命冲来。黄魔、大翳察其来意甚恶,疾忙上前拦阻。哪知怪鸟势甚凶猛,将大翼连扇两扇,时是空气鼓动,而五色光芒闪闪耀眼。黄魔等觉得举眼不开,立足不稳,刚要退后,狂章、童律早已上前,两件兵器齐向那怪鸟攻打。怪鸟霍地转身,仍飞回高山而去,四员天将一齐追赶。陡见山上一个怪人飞奔而来,虎首人身,四蹄而长肘,口中衔着一条蛇,四蹄上又各c着一条蛇。看见四将赶近,就将四蹄中的蛇一放,四条蛇顿然身躯暴长,如长龙一般飞舞空中,直向四天将猛扑。这时那怪鸟重复回身,鼓动大翼,前来夹攻。黄魔等料难取胜,只得退转,和庚辰等商议。
那时文命等已落在一座小山顶上小息。庚辰道:“狂章、乌木田二君在此保护崇伯,我们再去会会他。”当下五员天将重复前来,见那怪鸟怪人依旧未退。庚辰便上前喝道:“何物妖魔?敢来阻吾等去路!倘不速避,难免诛戮!”那两怪并不回答,一个展动大翅又来猛扑,一个将口中蹄中的蛇尽数放了出来,于是两边一场恶战,真是厉害。那五条大蛇出没神化,兵器不能伤它。而怪鸟大翼扇动,光芒四s,令人目眩神骇,因此不能取胜,只得又退回来。
正在没法,忽见七员地将连翩而来,叩见文命。鸿濛氏怀中还抱着一只小兽,其状如狸而白首。文命等皆大喜,忙问彼等别后情形,并问此刻何以能寻到此地,又问此兽何用?鸿濛氏道:“某等当日遇到大风之后,地面上沙飞石滚,万万不能行走,只能由地中前进。后来天黑如墨,仰头一望,崇伯等龙驭已不知去向,某等只得暂时停止前进。等风定了,各处寻找,杳无踪迹。正在彷徨,忽然遇到一位真仙,和某等说道:‘崇伯此刻已在几千万里之外,汝等不必寻了,即寻亦是无益的。
’某等就问道:‘那么从此我们与崇伯不能见面吗?’那真仙道:‘不然。离此多少里有一座山,叫作北极天柜之山。山上有两个妖神,一个叫九凤,一个叫强梁,都是很凶猛的,将来崇伯归来过此,必定为他们所阻。汝等此刻无事,可先到西方去走一巡。西方一座y山,山上出一种兽,名叫天狗,形状虽小,善于御凶,能制伏九凤。九凤与强梁同居,两妖狼狈为j,先制服了九凤,那强梁自然制服。你们得到了天狗之后,只要在北极天柜山附近等着,就可以遇到崇伯,兼可以收降两妖了。
’某等听他的指教,所以在此,果然遇到崇伯。”
文命等听了,个个大喜,亦不及问所遇之真仙是何姓名,忙叫庚辰等预备除妖。庚辰道:“此刻后方有地将等在此保护,我们全部都去吧。”文命答应。
七员天将抱着天狗凌空再往。到了北极天柜山,那九凤一见,又鼓起双翅,前来猛扑。强梁又把五条蛇齐放出来,庚辰叫黄魔等尽力抵卸五蛇,自己却将天狗向天空一放。那天狗看见了九凤,嘴里已是榴榴的乱叫,等到放在天空,立刻直向九凤扑去。九凤虽大,天狗虽小,然而一物一制,九凤除出戢翼而逃之外,别无他法。天狗扑到它九个头上,张口乱咬,早将九凤九个头之中咬去了半个,衔了到山上去大嚼。那九凤负痛,狂鸣一声,两翼尽力的扇了几扇,竟被它逃脱,直向南方而去。
虽是天狗贪吃,亦是九凤命不该绝之故。后来九凤被咬剩的半个头上始终不愈,脓血淋漓,有时飞过,将脓血滴在人家房屋上,其家必遇不样之事,因此人人恶之,以为不祥之鸟。遇到它来,则效狗叫,捩狗耳以厌之,就是俗语所谓九头鸟是也。
闲话不提。
且说九凤逃去之后,强梁的五条大蛇没有五色光的帮助,变化不灵,给天将等统统杀死,便将强梁围祝庚辰大呼:“赶快降服,否则无生理!”哪知强梁毫无畏惧之色、乞怜之意,依旧拼命抗拒。但究竟支持不住,身受重伤,给天将等擒获了,牵了来见文命。文命责其不应拦阻去路。强梁还不肯屈服,睁着虎眼,大肆咆哮,文命叫天将牵出斩之。由余正要挥剑,忽见空中降下一位仙女,玄裳玄衣,抱着那只天狗大呼:“且慢且慢!”七员地将认得是那日指示的那位真仙,就来报告文命。
文命慌忙出帐迎接,行礼之后,问她姓名,那仙女道:“妾乃五方神女之一,北方玄光玉女是也。九凤、强梁虽有阻碍崇伯行路之罪,但他们亦算是个神祗。现在九凤既逃,强梁亦不该死,由妾来讨了一个情,赦了他罢。”文命道:“太客气了。尊神吩咐,某哪敢有违,何必说讨情呢!”玄光玉女听了,就转身向强梁道:“你名叫强良,性质亦太强梁。古人说,强梁者不得其死,理应正法,姑念汝平日尚无大过,特赦尔性命,责令尔以后为天下人民驱除瘟疫凶邪,汝愿意吗?”强良将首点点。玄光玉女就抱了天狗,带了强梁,辞了文命,凌空而去。
后来强梁果然为人间驱除疾疫。汉朝大傩的时候,有十二种神,专食恶魔。强梁和另外一个名叫祖明的共食磔死寄生之类,就是他的结果了。闲话不提。
且说九凤、强梁既除,文命等越过北极天柜山,再向前进,但见层冰峨峨,极目千里,朔风吹来,冷不可挡。行了一程,降在一座雪阜之山休憩。文命四面一望,叹道:“此处可算无生物之地了。”章商氏道:“不然。某等刚从冰下来,里面有大动物呢。”文命诧异道:“什么大动物生在冰里?”兜氏道:“大概是一种鼠类,其形如象而较大。”伯益听了,有点不信。
犁娄氏道:“横竖我们此刻无事,掘它几只出来看看,亦是好的。”说着,大家就用兵器向冰上乱凿。七员天将亦跟着动手,横革等五人因为坐着身冷,亦来相帮掘冰以取暖。不到多时,掘至数丈之深,果然掘出一只大动物来,但是出外即僵死,想是受不住外面的寒气之故。
伯益用器械撬开它的嘴来一看,口中尚衔有草根、树皮之类,想来是在地中做食品的。考察它的身量,大逾犀象,重过千斤,大家无不诧异,因此给它取一个名字,叫作鼷鼠。这段事迹,汉朝东方朔作一部《神异经》,就记在上面。大家亦以为是类于神话的一件事,但是欧洲人地理书上说,亚洲西伯利亚勒那河口冰块之下,往往掘出一种犀象的遗海那种犀,他们取名叫作米克尔犀;那种象,他们取名叫作莽毛斯象,形状多与现今之犀象不同,犀的身上生的是褐色细毛,象的身上亦是生的赤褐色长毛,都与鼠类相似。象之大身长十八英尺,高十二英尺,和《神异经》上所谓重逾千斤者亦相像。惟西人以此为前世界动物之遗海而口中尚有衔枞叶者,《神异经》则谓在地中生活,食草木之根,二者不同,似乎《神异经》不足信,然亦未始非传闻之讹。至于我国人在上古早经到过西伯利亚,早经发现莽毛斯象等,则可由此而推定。闲话不提。
1...9394959697...1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