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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沙雕高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葱
“不去,”慕如笙皱眉,“我要回家。”
他们两个人近距离对视,路口车辆来来往往,虚空似乎有根弓弦渐渐拉紧。足足过了十多秒,四周只能听见丛草里鸣虫的嗡叫,几近窒息的气氛中,晏栩低头亲了亲慕如笙的侧脸,微笑着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众人唯恐晏疯狗撒疯伤到自己,不由得站得很远,只要稍微站得近的小明星听清了晏栩的话。
“老子今天还就让你作陪了,不把我哄高兴了,想想你父母,宝、贝儿。”
小明星满头黑线。
——这是个强取豪夺的剧本?自从12年打老虎,公子们很少玩这种play了,现在流行取肾挖眼一胎十宝,您这套过时了呀晏少。
半小时后……
“给我倒酒。”
贵宾包间的沙发上,公子哥儿们随意坐着,二十多个相貌稚嫩的姑娘坐在他们腿上撒娇喂酒,半真半假地把一只只狼爪子从自己衣服里掏出去。她们化了淡妆,看上去最多不过十六七岁,调教得却很好,不论是调情还是玩闹都丝毫没有畏缩。
晏栩大马金刀靠在沙发背上,朝茶几上的酒杯扬了扬下巴。他一开口,本来淫靡的气氛顿时变样,房间一片安静,旁边玩闹的人敛去笑意,纷纷望了过来。
慕如笙坐在晏栩身边,始终皱眉不语,那冷清漠然的气场与夜店环境格格不入,搭在膝盖上的十指微微颤抖,俨然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架势。
晏二公子为人混是混了点,但从来没欺负过人。没想到大病一场,竟然让这祖宗的混蛋之魂还升级换代了。
好歹是个清华教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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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侮辱人了。
慕如笙脸色略显苍白,端起酒瓶,在众目睽睽之中倒了半杯酒。
小明星紧紧盯着她的手,心说性格稍微刚烈一点姑娘就要杯泼酒了,但那样的话,晏二公子今晚得砸了酒吧。
一片死寂中,慕如笙把酒杯推到了晏栩面前。
小明星刚松了口气,下一秒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晏栩懒懒抬起眼皮:“喂我——”
慕如笙缓缓端起酒杯。
晏栩道:“用嘴。”
小明星心说,这祖宗现在还没被人打死,就因为他姓晏。
果然做人是有底线的,狗逼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向来清高自傲的知识分子。慕如笙就这么端着酒杯,怔怔望着晏栩,一声不响地僵持了好几秒。
戏到高潮,众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坐的都是晏栩一起长大的发小,大家家庭背景差不多,没有谁比谁高贵,谁是谁跟班这一说。但可能因为晏栩是他们这帮人里唯一一个母胎solo,并且还时常取笑他们为个娘们变得娘们唧唧,所以在众人心中拉了不少仇恨。
有生之年,谁不想看晏二少被姑娘泼酒呢?!
忽然晏栩“哦”了一声,补充道:“你喝一口,然后亲我。”
众人:“???”
视线尽头,慕如笙喝一口酒,然后抬起头亲上了晏栩的嘴唇。
所有人:“!!!”
这他妈是傻逼还是缺心眼!还清华的教授?哪个智障治疗中心偷跑出来的病人p了个清华聘用书来骗这二百五的吧!





暗烧(沙雕高干H) 35.晏妻奴最后的装逼时刻(
晏栩在慕如笙亲上来的一瞬间就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变成了很湿很欲的深吻。
他揪着她衣领强迫她坐上自己的大腿,嘴唇紧紧相贴,变换着角度舔她的舌面,手还伸进衬衫里去揉弄她的胸。
衬衫下摆被晏栩粗鲁的动作掀翻,瞬间让慕如笙露出一小截后腰。房间内灯光昏暗晕黄,映照着她狭窄而清晰的腰线,两个深凹下去的腰窝仿佛盛着一捧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赤裸裸地落在上面。
这房间中的任何一个模特、明星的身材都比慕如笙火辣,吸引大家的是她身上的标签——晏二公子的妞儿。
慕如笙呜咽着向后闪躲,却被晏栩一把按住脑后放倒在沙发上,旋即欺身压了上去,这一下将她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靠!
众人暗骂了一声。
——晏二公子会体贴自己的妞儿,藏起来不让人看?鬼才信!
丫连轻薄姑娘都干不好,真他妈废物!
“呜呜……”
慕如笙剧烈粗喘,双腿乱踢,胳膊胡乱伸到茶几上,酒杯咔嚓碎了一地。
晏栩眼睛都红了,掐着慕如笙的脖子,看着她因极度缺氧而涨红的脸,慢慢挺了挺腰,冷笑着问:“想不想老公在这儿上你?”
“……不……不想。”
晏栩一只手禁锢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拎着她的脚踝,将腿扛上了自己肩头,隔着椅子用鼓胀的下身去撞她的双腿间:
“想不想让他们看着我上你?”
“不想。”
她的声音依然听不出恐惧或的屈辱,只是因为剧烈喘息而听不太清。
小明星眼皮一跳。
完蛋了。
如果这群少爷们真来了“轮”的兴致,恐怕可不会是这位“教授”一个人被玩,这么多姑娘在一起,一定会变成最淫乱的群p了。想在娱乐圈出头,谁没伺候过这些的公子哥儿没玩过群p,但她距离大红就差一步了,这时候视频要是传出去……
小明星捏紧了酒杯,逡巡了一圈房间内。
怀里都抱着姑娘的祖宗们眼睛正盯着晏栩那边,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该摸还是摸着,看样子对轮了“晏少的小情儿”兴趣都不大。
小明星略微松了口气。
毕竟慕如笙的长相就是普通的外围脸,桃花眼、高鼻梁、尖下颌,像朵纯洁无辜的小白花,和房间里这些明码标价供人玩乐的姑娘只在于她的清冷的气质,不过衣服一扒,按在身底下操弄的时候,谁还顾得上欣赏她的冷不冷清。
晏栩不为所动,躺在沙发上,直直盯着慕如笙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哭,千万别哭!
说只想和他一个人做,说想要他想不得了,说不想让他以外的人碰她,说想一辈子都只当他一个人的小母狗!
刚入行的时候谁还没天真烂漫心高气傲过,太多表演系出身的姐妹仗着自己的姿色远高于外围野模,丝毫不把少爷公子放在眼里,人家退让两步,发誓赌咒说你是最后一个,以后收心不玩了,再哄两句甜言蜜语就傻乎乎相信自己是那个特殊的例外。
就这间房里,数不清有多少个“例外”被公子们轮过。像苟少这样心好的人,愿意好聚好散,分手前给点好资源,能不能红就听天由命。心冷一点的,哪怕前一秒还能“宝贝儿”“宝贝儿”的哄你,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下一秒就招呼哥们儿一起上,叫得越响哭得越惨,这群禽兽越是兴奋。
晏二少紧盯着身下的“教授”,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克制正着暴烈的怒气。他这张脸平时总是冷冷沉着,眼睛从来没有在谁脸上多停留一秒,就像一生下来这个世界就欠了他钱,谁都入了不了他晏二公子的眼睛。
但这张脸长得好,即使拽得二五八万,也有小姑娘前仆后继愿意花钱睡他。此刻他眉头紧拧,目光尖锐,不论是绷紧的嘴角线条还是压紧的眼角眉梢都散发清清楚楚的森寒恐怖。
半晌,晏栩喉咙一滚,手伸进慕如笙的衬衫里,慢慢笑着说道:“可是我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
小明星一口气憋在胸口,恨不得砸酒杯摔死她,这种时候还端着尼玛架子啊。
果不其然,晏栩全身肌肉一寸寸绷紧,撑在沙发上的手臂显现出紧道极致的线条。
她没救了,小明星想。
晏栩松开手,向后支起身体,跪在慕如笙双腿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慕如笙的视线中慢慢解开腰带。
那一声极其轻微的拉链滑锁声像某种信号,房间里亲嘴的、摸胸的、玩骰子的,打扑克牌的全都停下来,数十道目光直直投去,每个人脸上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拭目以待。
周围没有人打算救场。
毕竟半个京圈都知道,晏二少突然失心疯了,为了一个妞儿又装摄像头又设警卫亭,还因为跟踪和猥亵在局子里蹲了大半夜。
至于追求的结果则众说纷纭。
有人说姑娘性子刚烈,晏二少本来想强上,但姑娘拿刀捅了他的蛋,这才因为“感冒”在家里躺了一礼拜。也有人说,姑娘是个人妖,一脱裤子那玩意儿比晏二少的还大,反过来把貌美如花的晏二少给操了,所以当晚才高烧40多度。
晏栩手伸进内裤似乎握住了阴茎却没有掏出来,跨坐在慕如笙胸口,保持僵持的姿势冷冷望着她。
尽管晏疯狗看上去像极力压抑着情绪,但所有人都深知他这副神情不止是想轮了她甚至还想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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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查过小区监控、见过晏二少在暴雨歌唱的苟酉叹息了一声,勾着小模特的手伸进了裤子。
小模特会意,揽住苟酉的脖颈和他舌吻,手里尽职尽责挑拨肉棒。
苟酉对慕如笙这样的木头精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看哥们面子,一会儿也得凑合着上啊。他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松开了小模特,按着她的头,示意她跪下去用嘴。
小明星脑海中倏然一亮,凑过去盈盈一笑。
“晏少,人家连喂酒都不懂,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她扒上晏栩的肩膀,轻轻一推,“这位妹妹嘴里没轻没重的,万一咬伤了您可怎么办?”
晏栩慢慢转过头,昏暗中他和小明星的鼻尖不超过两厘米。
小明星心脏狂跳,脸上依然保持妩媚的微笑。
她没有喜欢解围的圣母病,只是万一插嘴就可以不被轮呢。
“怎么?”晏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愿意教她?”
“也不是不行啊,”小明星歪头笑了笑,手指轻轻戳了戳晏栩的裤裆,又舔了舔嘴唇,“这么好的教具谁不想尝尝呀。”
“哈哈……”晏栩冷笑两声,垂眼去看身下的人。
慕如笙就这么平静地躺在沙发上,好像没有看懂晏栩和小明星在做什么,对身处的危机形势一无所知,但其实她又是明白的,因为她的手指死死扣着沙发,泛白的骨节出卖了她的克制和忍耐。
小明星瞥着晏栩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便主动掏出已经勃起的肉棒,坐在慕如笙身旁,双手像捧着珍宝似的给慕如笙看。
晏栩挑衅看了一眼慕如笙。
后者眼睛发红,睫毛剧烈颤动,似乎睁不开眼睛。
晏栩托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睁眼:“学着点——”
慕如笙轻声问:“学什么?”
“学怎么舔鸡巴。”
“不学。”
“不学我就和他们一起轮了你。”
“那也不学。”
“哟,那你还挺想被轮的?”
“不想。”
“那就舔。”
“不舔。”
“不舔就学。”
“不学。”
“不学就被轮……”
得,又他妈绕回来了!
小明星对吃男人那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没有,既然男女主鬼打墙,她一个炮灰,要什么上进心啊,就乖巧坐在一旁,默默扶着晏栩的阴茎,划水摸鱼等待俩人吵出个结果。她背后是躺着的慕如笙,面前是晏栩的腰腹,正好夹在两个人的死角中,都没有人发现她偷偷打了个哈欠。
然而这时晏栩猛地支起身,拽起了慕如笙,怒吼一声:“你他妈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房间里的轻笑、撒娇和旖旎的呻吟声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目光聚集到晏栩身上。
他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森森寒气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
因为晏栩突然动作而脸部紧贴着阴茎的小明星一动也不敢动,空气凝固成一团,压得每个人都心惊肉跳。
慕如笙的衣衫被扯开,像被一朵暴雨摧残到颓败的梨花,雪白的脖颈向后仰着,显现出修长清晰的线条。
晏栩压抑了一整晚的爆裂脾气终于冲破伪装,胸膛剧烈起伏,山崩海啸般的狂怒轰然涌出肺腑。
所有人都不忍心再看了,这姑娘今晚必死无疑。
慕如笙在一道道或怜悯或同情的目光中,眨了一下眼睛,乌黑眼睫略微颤动,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呼出去,全身脱力似的瘫软下去,仿佛不堪重负的灵魂在重压之外抽离了肉体。
怼在小明星脸上的阴茎一瞬间软了下去——
“我操!宝贝儿!宝贝儿你怎么了?”
上一秒还野兽嘶吼的晏二公子吓得脸都白了,使劲儿摇晃慕如笙的肩膀。
后者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晏栩打横抱起她,顾不得自己鸟还露在外面,闪身迈下沙发,脚下一软,踉跄两步,险些跪在地上。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瞳孔震惊到发颤。
“120!120!快他妈打电话啊!”
晏栩抱着慕如笙,一脚踹开房间门,正要冲进走廊,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按住。
“别急,我看看。”
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相貌斯文的男人绕到晏栩身前。
这是晏栩狐朋狗友里算是稍微有点正事的发小,生平最爱长毛,每晚十点在三里屯溜羊驼频频上热搜的奇人正是这位仁兄,自家养的长毛动物能开个动物园还不满足,非要悬壶济世,治病救“毛”,大学念了个学兽医专业,不到一年竟然还真考下来了行医执照。
兽医仁兄扒开了慕如笙的眼皮,又摸摸她的脖颈脉搏。
晏栩发着抖问:“怎……怎么样?气……气的吗?”
兽医仁兄神色严肃,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
晏栩瞳孔紧缩,屏住了呼吸:“你他妈说说说话啊”
仁兄推了推眼镜,微笑道:“喝多睡着了。”
晏栩:“……………………”
——以下不收费——
这是本文唯一男主虐女主的剧情,后面就没有男主再犯混蛋的时候了。
这章是从外部视角来写晏栩,狐朋狗友们的视角里晏二少是个混蛋,他们认为晏栩一定会轮了这姑娘的,但其实是不可靠叙述。晏栩虽然还在生姜汤的气,也就自己憋着了,不会拿姑娘撒气的。
而且众人心中叱咤风云、日天日地的晏二少当场掉马了,妻奴灵魂马上要传遍北京城,明天来看社会性死亡的晏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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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沙雕高干H) 36.真香公主晏真香(3006字)
“晏二装逼,带了挺难搞的妞儿,逼妞儿而给他口,那妞儿不干,一装死,晏二差点吓尿裤子了!”
“听说晏二的妞儿来捉奸,看见别的妞儿给晏二口,气得心脏病突发,晏二一下就尿了……”
“嘿,听说了吗?晏二给他的妞儿口,妞儿尿在他嘴里,他都不敢逼逼一句,当场气出心脏病来了……”
……
“女人就是一次性内裤,谁他妈穿两次啊!【真香.jpg】”“老婆饼能吃,可老婆是个什么玩意儿?【真香.jpg】”“大丈夫顶天立地,小女人啰里八嗦,别他妈老子在面前提爱情,膈应!【真香.jpg】”
狂欢主场从夜店转移到微信,朋友圈上演着一场大型“真香”真人秀,一句句性别歧视的发言配以各种真香表情包刷爆了屏幕,甚至还有看人出殡不事儿大的买了微博热搜,关键词叫做“真香公主晏真香”,不明网友抱怨这是哪个糊咔小明星又作妖,而知情人士深知以上壮志豪言皆出自一人之口。
此人姓晏名栩,字壮士,诨号晏二,今夜又得雅号一枚,号为“晏真香”,因其貌美如花被道上兄弟们都尊称为“真香公主”。公主殿下装逼装了很多年,是朋友圈远近驰名的直男癌晚期男青年。
无数通讯信号泄洪般涌入城市各个角落,在狐朋狗友奔走相告的努力下,晏真香抱着他的大宝贝儿还没到家,半个京城都知道银河系最后一颗“傻逼直男癌”
nbspyzwyzw.)星轰然陨落,大怂逼真香公主在一片喝彩中横空出世了。
尚且不知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且赛博葬礼正办如火如荼的真香公主随着颠簸的车厢微微摇晃。
距离小区不到两公里的小路正在趁着夜晚施工,地面坑洼不平。慕如笙本就因醉酒不舒服,在汽车的缓慢行驶与颠簸中更难受了,她紧皱着眉心,呼吸急促而紧张,喉咙里无意地小声呻吟。
晏栩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亲了亲她的额头,命令司机道:“停车——”
“宝贝儿想吐就告诉我,”晏栩将慕如笙背起来,侧头温柔道,“我慢点走,你吹吹风。”
八月末的夜晚十分清凉,夜幕中高楼大厦亮着一扇扇窗灯,不远处露天大排档还燃烧着蓝灰的烟雾。
也不怪晏栩慌得快尿裤子,谁能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只喝了一口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慕如笙双腿盘不住晏栩的腰,胳膊也不抱着他的肩膀,像死尸一样瘫在他背上,晏栩只能紧紧揽着她的大腿根儿,时不时再把她往上颠一颠。
她的头埋在他颈窝,柔软的发丝蹭得他直发痒。
空气中尘土飞杨,施工车在道路中间轰轰响动,前方人行道的砖块还没铺完,每隔几步就是个土坑。晏栩抱紧慕如笙的双腿,谨慎踩着松动的砖块,好像是打怪中的马里奥,甘愿心爱的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是出生在人生终点线的小王子,一辈子当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便是全家人最殷切的期盼。他也深知自己不是那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料,后半生重复着“睡醒了喝酒惹事,惹完事喝酒睡觉”日子也不是不行。
毕竟这是多少人羡慕的生活,腆脸抱怨日子无聊,恐怕老天都想劈死他。
无可否认的是,无数个酩酊大醉后的凌晨,他望着东倒西歪的酒瓶、枕着白花花的肉体,闻着空气中臭气熏天的酒气,他总是忍不住问自己,真的就这样了吗?
直到今天,他背着慕如笙慢慢走在深夜的街头,看着道路两侧微渺昏黄的路灯,像在朦胧混沌中昏沉了二十几年的人第一次睁开眼睛。
他想永远背着她。
木头精对他的所作所为不领情怎么样?木头精不爱他又怎么样?
这人啊,就是贪。
一开始不就打算强取豪夺吗?
胡鹏和苟酉的强取豪夺剧本里,想亲个嘴儿人家姑娘都恨不得把他嘴皮子啃下来,每次上床都跟强奸似的,相比之下,木头精对他好多了,他尾随她回家,她给了他雨伞,他对着她打飞机,她给他递纸巾。
除了不爱他,她哪里都好。
常言道,有第一就他妈有第二,有第二就他妈有第三,然后就他妈的第三第四第五……子子孙孙无穷无尽。
晏二少又把慕如笙往上颠了颠,深深觉得他自己个儿哄自己个儿的功夫越来越他妈的炉火纯青了。
今天早上凌晨三点,大病早已痊愈,但因为无颜面对世界就赖在床上装死的晏二公子终于参悟了人生真谛,开窗对着深沉的夜色单方面发表了一场“感人肺腑”、“痛心疾首”的《分手宣言》。
被吵醒的晏妈妈高度赞扬了儿子的决心,对他表示出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你是芳草,要被男猪拱了她也能接受,以此证明自己是个大度、开明又时髦的“丈母娘”。然后毫不留情地晏栩赶出了家门,让他滚回自己家作妖去。
正巧苟酉上个月找到的真爱昨晚分手了,大家为了庆祝苟少爷第一千零一次剁屌失败晚上约了个酒局。
晏栩本来有点不想去,毕竟慕如笙住的小区离酒吧街太特么近了,搞不好就“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他可不想“手心里再长出纠缠的线”了。
他出门的时阳痿之神祈祷了好几遍,千万不要让他碰上木头精。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碰上了又怎么样?
病好后的他已经不是上礼拜的他了,他现在不仅能对木头精视若无睹,哪怕她下跪求他,他也不会跟他回家哒!
此时此刻,晏二少背着昏睡的慕如笙站在防盗门外,都没翻慕如笙的挎包,从自己裤袋里自然而然地掏出了门钥匙。
……心情十分复杂,不仅觉得脸有点大,还有点疼。
咔嗒一声,门锁被拧开。
大彻大悟、回头是岸的晏二公子回手关上门,骂了一句:
妈哒,老子栽得心甘情愿,怎么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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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区的电路设计不好,客厅吊灯的开关没安在门口,晏栩背着大宝贝儿,担心摸黑在不熟悉的空间转悠再碰醒她,便打开手机借着手电光进了卧室。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晏二公子给仙女脱鞋、给仙女宽衣,然后坐在床边,静静望着仙女。
昏黄的床头灯洒在她紧闭的眼睫上,投下两扇浅浅的阴影。她睡得并不安慰,这一路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耳边哼哼唧唧,现在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往日沉静的面容似乎因为醉酒而显得焦灼不安。
一种难以言喻复杂感觉从小腹升起,晏栩略微弯下腰,轻轻吻上了慕如笙的额头。
“嗯……”
慕如笙本就睡得不踏实,不满地呻吟一声,抬手挠了挠额头。然而她雪白的胳膊上,随着抓挠的动作隐约露出一点奇怪的痕迹。
晏栩脸上笑意一下僵住了,抬起慕如笙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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