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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沙雕高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葱
只见她手臂后侧满满都是淤青,紫黑色痕迹向外蔓延成深绿,青绿又扩散成深黄。这块皮肤终年不见阳光,比手臂上方要白一个色号,更显得淤青恐怖诡异,一瞬间晏栩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内侧也剧烈疼痛起来。
他认识这种伤。
胡鹏苟酉带他去过sm俱乐部。
bdsm里真正控制这段关系的是m。
但胡鹏和苟酉都不是受虐狂,去俱乐部只是找个乐子,五十万能买到心甘情愿任人蹂躏的小模特,给一百万小模特连安全词都可以不要。
小模特脱光衣服,雪白胴体伤淤青遍布。
她说这只是毛细血管破裂不严重,她不接会在身上留疤服务。
当时晏栩坐如针毡,七八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他妈的什么怎么回事,又指着她脖子上一圈青紫色中泛着黄绿的痕迹问:“你是上吊了吗?”
小模特摇摇头,说只是普通捆绑,看着吓人是因为旧伤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
晏栩喉结动了动,又抬起了慕如笙的另一只胳膊,目光所及之处满是狰狞可怖的淤痕。
她怎么了?
这真的是他掐出来的吗?和她做爱那晚,他确实像疯了一样地索求,他想把她拥抱得更紧,想进得更深……那样的话,应该这种姿势……
晏栩张开双臂,虚虚拢着慕如笙,比划了一下。
……不对,如果是他抱得太紧,慕如笙只会是手臂外侧,或者后腰出现淤青,他轻轻将慕如笙翻过身,后腰没有一丝痕迹。
那么内侧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晏栩移开目光,望着昏黄的台灯沉吟了许久。
在别墅里差点儿强上了她那次,她胳膊内侧的淤青还没这么大。现在这块痕
nbspyzwyzw.)
迹是从肩膀内侧开始到胳膊肘为止,就像死守画布的边界线,把淤青控制这里,就不会被人发现。
……难道是她在掐自己?晏栩不自觉压紧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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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沙雕高干H) 37.谁他妈对着女鬼能硬起来(4048字)
“嗯……咳咳……”
慕如笙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嗓子里轻微咳了两声。
“宝贝儿你要喝水吗?”晏栩立刻问。
慕如笙没有睁眼,意识好像还没清醒:“嗯……”
晏栩下意识摸了摸鼻尖。
前几天真心诚意地说“宝贝儿我再犯浑你就抽我”,今天不仅在酒吧门口撒了个疯,换地图还又装了个逼。饶是厚脸皮如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心爱的姑娘,他连忙起身去客厅倒水,一开灯,忽然愣住了。
这间房是典型的九十年代装修风格,唯一的打破穿越感是家庭影院装置。
可是,这玩意儿……上礼拜他不是叫人都搬进了别墅里了吗?木头精又让人搬回来了?为什么没人通知他?
晏栩拧紧了眉心,隐隐约约察觉到哪里不太对。
他倒了杯水,环视着这间让他感觉回到姥姥家的客厅,北京很多老房子都是这样装修,前几次他的关注点都在慕如笙身上,只是感觉这间房诡异,没有过多注意。
现在他手里端着粉蓝色玻璃杯,终于意识到那种奇怪的违和感来自哪里。
装修风格是由壁橱、地板定调子的,窗帘地毯、桌椅板凳是软装修。换掉壁纸和大件家具,古典中式也能变成北欧极简或者美式工业。
而客厅里的挂钟、暖瓶、搪瓷杯、茶几垫甚至日历挂画……继续沿用上世纪的东西,就好像时间凝固在了这一瞬间。他之前觉得是房东不准乱动,慕如笙只能委屈着凑合住。
晏栩走到墙前,紧盯着挂历——
是今年的。
这木头精总不会有什么八九十年代的复古情节吧……
晏栩乱糟糟的脑中突然闪现一丝光亮,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从千头万绪里涌上来。
他沉下脸,推开了书房门。
如果房子着火了,慕如笙这样的知识分子才不会管存折现金或者珠宝首饰,她一定要从书房里带东西走。
晏栩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化,也懒得猜什么东西对慕如笙最重要,上礼拜直接叫人搬空了整个书房。不仅书柜、书桌一锅端,连花盆都搬走了,万一花盆里藏着最新研究数据,是能拯救世界也能毁灭世界的那种呢。
此刻晏栩站在门口,书柜玻璃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嘴唇因紧张死死抿紧。
果然。
书房恢复如初。
不,只是第一眼看上去和之前一样。
旧货市场里淘来的书桌书柜只是年代相同,款式相似。花盆是复古风的新货,红砖漆显出虚假的工业廉价感。至于书柜里的那些空位……他虽然分不出绝版书和影印本,但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得出书的新旧程度。
晏栩僵硬在书柜前,一丝诡异的冰冷触感飕飕滑过耳后。
咚——咚——咚——
一道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晏栩连忙转身出去,只见慕如笙正摇摇晃晃从卧室里出来。
她头发乌黑,脸色苍白,双眼涣散失焦,直勾勾盯着前方虚空,就像午夜里从黑暗中显形的孤魂野鬼。
晏栩登时一悚。
她全身只穿着内衣和内裤,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慢慢扶着墙壁还是走得里倒歪斜,没两步左脚就要绊右脚上。
晏栩放下了就没多少的愧疚和虚心,走上前扶住她:“回去躺着,我给你倒水。”
慕如笙视若无睹,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晃晃悠悠就去开门。
“大半夜的你上去哪儿?”晏栩猛地按住她,“你还裸着呢。”
慕如笙淡淡道:“蔬菜摄入量不够。”
“啊?”晏栩疑惑。
慕如笙慢慢低头,盯着自己的肚皮看了将近十多秒好像才意识到她确实没穿衣服。
晏栩一看她这样就明白了,祖宗是撒酒疯呢。
作为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晏二公子对撒酒疯颇有研究。喝醉当场就闹的人是个寿终正寝的老鬼,没什么精力,打两下嚎两句就睡过去了。喝着喝着当场就闹的人是有点难缠的小鬼,胡言乱语神智不清,还他奶奶的精力无限,一时半会睡不过去,疯疯癫癫给大家捣乱。喝醉立刻倒下,睡了一会儿才起来折腾的则是红衣厉鬼。
此酒鬼颇难对付,因为睡过一轮,恢复了不少精力,让她再倒下那得那出吃奶的功夫了。
但晏二公子却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老鬼和小鬼撒酒疯都还有一点意识,红衣厉鬼则是在梦游的状态下折腾,翌日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全凭本能活动,问她什么都会如实回答。
晏栩打横抱起慕如笙,心想终于能把这木头精的面具撕下去了。
突然慕如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翻身从晏栩怀里挣脱出去,咚地摔倒地上,晏栩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像疼痛一样爬起来,摇晃着去穿衣服,嘴里还喃喃着听不清的经文。
晏栩凑过去,仔细分辨她说什么。
“星期三,早餐250克牛奶、100克鸡蛋,100克全麦面包……”
晏栩:“???”
“晚餐200克牛肉、100克红薯、夜宵补充250克蔬菜与73.2克鸡肉……
楼下不远处一辆开着远光灯的傻逼车经过,陡然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光影。深夜的房间鸦雀无声,慕如笙的呓语在滴答滴答的挂钟走针声显得阴森恐怖。
晏栩彻底惊呆了,悚然间不知如何言语。
慕如笙背对着他,从衣架上取下衬衫慢慢往身上套,动作僵硬犹如被鬼附身。
“宝贝儿,你别去,”晏栩深呼了口气,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两个白菜鸡肉卷对不对?我叫份外卖,马上就送过来。”
慕如笙慢慢转过头,晏栩心里咯噔一下。
“仙女”的脸惨白而木然,那双黝黑的眼睛像无机质玻璃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方才还想借着木头精神识不清问问她喜不喜欢他、喜不喜欢他操她的那点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谁他妈能对着咒怨现场的伽椰子还硬起来啊。
“你不是说半夜出去买菜是多此一举是自我感动吗?”晏栩压住恐惧,哆嗦着手掏出手机,在微信轰炸中点开便利蜂的小程序,将白菜鸡肉卷加进购物车、下单、付款,“有外卖为什么不叫外卖,看?二十分钟就到!”
慕如笙还是没有反应,黑白分明的眼睛空白茫然。
晏栩立刻在小程序里打赏一千块钱,拨出商家电话,诚恳望着慕如笙说道:“你五分钟内送到,我再给你五千,十分钟内送过来我再给你一千,开车过来,越快越好。”
“行了吗宝贝?”晏栩挂了电话,拦住慕如笙的腰侧,低声哄道,“你先坐在这里喝口水,马上就到了。”
“我要洗澡,“慕如笙摇摇头,慢慢脱下了衬衫,“
nbspyzwyzw.)22点半洗澡,23点上床读论文,23点半关灯睡觉。”
她怔怔抬起头,望着墙上的挂钟,拧起眉心,困惑又迷茫,紧接着用机械一般冰冷僵硬的语调重复道:“现在是九月一号零点零五分……现在是九月一号零点零五分……现在是九月一号零点零五分……”
晏栩脑子轰一声。
他终于知道慕如笙手臂上的淤青从何而来了。
慕如笙像个程序错乱的机器人,全身剧烈颤抖,拼命掐着手臂内侧的皮肤,嘴里不断重复着:“现在是九月一号零点零五分……现在是九月一号零点零六分……”
她那发疯了一样自残的架势让晏栩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踉跄了两步,向后靠在墙壁上剧烈喘息,千头万绪在脑海中倏然成一线。
“这条路比其他路近8分24秒。”
“慕老师打算中午吃什么呀?”“紫薯150g,清炒油麦菜200g、红烧牛肉120g、麻辣鳕鱼75g。”“我要回食堂……”
“我要回学校食堂。”“我要做实验到九点一刻。”“我要回自己家。”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宝贝儿我错了!”晏栩终于回过神,大步冲上前,将慕如笙按在怀里,钳制她的双臂,“我再也不打乱你了,再也不打乱时间了,对不起,对不起……”
“放手。”
慕如笙的声音还很平静,没有对晏栩的责怪或愤怒,只是阐述放手这一行为。
“宝贝儿我求求你,别掐了,求你别掐了……”
“放手。”
“我给你跪下行吗?你别掐了……”
“放手……洗澡预计十八分整,关东煮约七至十二分钟……”
晏栩反剪了她的双臂,她就这个姿势朝自己的后背狠狠抓了下去,雪白的皮肤上顿时划出几道血淋淋的伤痕。
“刷牙和洗脸时间预计四分半,零点二十九分三十秒或三十分入睡,早上六点三十分起床,睡眠时间不足七小时……”
半梦游状态下撒酒疯的人力气极大,晏栩抓不住慕如笙,干脆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她手里。脸上和脖子上被挠出数道血痕,晏栩仿佛毫无察觉,咬着牙死死扣着慕如笙,血丝满布眼珠。
“睡眠时间不足七小时……睡眠时间不足七小时……”
慕如笙挣脱不成就变了招式,从抓挠改成了撕咬,对着自己的上臂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她脸色青紫涨红,两腮因咬紧变得狰狞,淡然冷漠的眼底显现出野兽暴走一样绝望又愤怒的寒光,鲜血慢慢从唇边流了下来……
晏栩全身僵硬,仿佛掉进寒冷的冰窟,止不住颤抖。
血一滴一滴落在他手臂上,温热而黏腻的触感让他胃部剧烈一抽,顿时泛起起一阵干呕。
正常人对自己下手时,不论如何说服大脑,都因为写在基因里的防御机制而“手软”。掐自己还是咬自己,力度都会比伤害别人轻一点,还会越来越松。
而慕如笙咬得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视线涣散迷茫,牙关从咬合起就没松过,视线涣散迷茫,两腮不住颤抖,全身因巨痛而发颤。
但剧痛就像强行修复错乱的线路一样,渐渐地她不再挣扎了,甚至紊乱的呼吸都平稳下来。
晏栩见过真正的抖m。
m说,心里的痛苦无处发泄,但是伤口就像一道门,血流出来就能把心里的不痛快一起带出来。
晏栩重重喘息了几下,闭上眼,一记手刀将慕如笙劈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了挂钟指针的滴答和沉重的呼吸声。
咚咚咚——咚咚咚——
防盗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晏栩慢慢将慕如笙放到沙发上,木然去开门。他接过关东煮,扫码付款,再关门,将关东煮放到茶几上,整个人还像沉浸在醒不来的噩梦中,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他站在沙发前,怔怔望着敞开门的书房,仿佛看见慕如笙从卧室里走出来,瞥到了陌生的家具,浑身一颤,狠狠掐了一下手臂内侧。她进书房工作,勉强适应了“新”的书桌和椅子,一抬头望见空荡荡的书柜,呼吸一滞,又在已经是一片淤青的手臂内侧掐出新的痕迹。
……找不到的旧家具……买不到的绝版书……这一个星期,她一直用肉体的疼痛对抗陌生化带来的痛苦。
晏栩扶着墙,重重喘息了片刻,拨出电话吩咐对面:
“把上礼拜我搬到别墅里的东西都送回来,全部……立刻。”
晏栩环视了一圈,然后闭了闭眼。
这间房是一座关于时间的坟墓,用“真旧物”和“复古品”将时间强行凝固在九十年代。
慕如笙活在她自己的时空里,用刻板到近乎仪式化的动作冻结了自己的时间,经年累月与全世界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冷漠看着其他人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而她苍白无望地绕着钟面一圈圈打转。
晏栩睁开眼。
挂历中倚靠摩托车的摩登女郎与他隔空对视,搪瓷杯里盛着白开水倒映出他模糊轮廓……房间里仿佛有无数个来另一个时空的慕如笙跑来跑去……五岁的小姑娘垫着脚尖翻开一页新挂历,十岁的小姑娘从水壶里倒水,端起比她脸还大的搪瓷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世界和时间都在前行,只有慕如笙“死”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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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新书榜,现在的珍珠数没办法上读者推荐榜。现在剧情过了大半,尽量在十一之前完结,上编推也没什么希望,这就意味着这个文要沉了,请大家救救孩子,下了新书榜多给我点珍珠吧,感谢大家!




暗烧(沙雕高干H) 38.把我加进你的时间里(2
午后,军区。
副官站在办公桌前,严肃道:“中校,这次动作有点大。”
晏栈连头都没抬,轻轻翻过一页文件:“又怎么了?”
因为常年在军队养成的习惯,即使办公室内只有晏栈和副官两个人,晏栈的坐姿也挺拔笔直,半边侧脸隐没日光阴影中,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更显得冰冷森然。
“您弟弟调了中建一局的人改造老房子,从今天凌晨到现在调了四架军用飞机,海关、军工厂还有国贸的人都为了他闹得人仰马翻,”副官压低声音,“……惊动钓鱼台了。”
“没事儿,我爸一年得为他‘惊动’个三四次,今年这不第二次嘛,还有容量,”晏栈端起茶杯,慢悠悠问:“兔崽子又打赌打输了?”
“这倒不是。”
“他上次和狐朋狗友非赌炸一座桥在五公里外能不能听见声,就让中建的人在山里修了一座桥炸了,不得不说这小子挺有科学精神的,”晏栈冷笑一声,“他现在干出什么事儿来我都不惊讶。”
副官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为女人。”
晏栈猛地呛了一口水:“咳咳……为……为了什么?”
“这是她的资料,”副官将资料放在桌子上,“不久前您弟弟因为猥亵在派出所蹲了一晚上。”
“吃喝嫖赌,”晏栈啪一声放下文件,疲惫
nbspyzwyzw.)地揉了揉眉心,“这小王八蛋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嫖嘛,学什么寻找真爱。”
副官没有说话,办公室里一片安静,还能听见不远处士兵操练的声音。
“给他找几个适合结婚的姑娘备着吧,”晏栈呼了口气,睁开眼严肃道,“还有,盯紧他那边的动作,我休假之前,让他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晚上六点,慕如笙准时走出实验楼,只见晏栩又骑着那辆承载着他黑历史的重型机车候在门口。
他看上去罕见地憔悴,双眼血丝密布,下巴上冒了一圈淡青胡茬儿,脸颊、下颌、脖颈上满是血红抓痕,衬衫衣领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眉眼冷静在夕阳中显得得有些尖锐。
“慕老师!”他冲慕如笙一招手,将头盔扔给她,火急火燎道,“快上车!我叫人去食堂排队打饭了,就占用你十五分钟,一会儿送你到食堂门口,不会影响你吃饭!快快快!”
今天早上慕如笙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苏醒过来,对前晚最后的记忆是喝了一口酒去亲晏栩,此后便忘得一干二净了。宿醉后太阳穴跳痛,从舌尖到喉咙干得能烧起火来,胳膊上还有包扎过的纱布。
晏栩坐在床边递给她一杯水,交代了桌上有早餐,他晚上去接她下班便离开了。晏栩在她面前向来像个精力过剩的狂躁症患者,突然严肃下来,慕如笙反而有点不适应。但她向来不深究他的脑回路又搭错了哪根线,不问原因,依然坐上了他的车后座。
晏栩隔着头盔,回头大喊:“抱紧了宝贝儿!!!”
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实验楼门口人来人往,初秋傍晚气氛祥和安静,悠长的下课铃声在校园中久久回荡,而晏栩这一嗓子直上天际,几只喜鹊从树梢扑棱着飞远,旁边骑车路过的学生差点儿踩空摔倒。
慕如笙脸色沉静,缓缓抱紧了晏栩的腰。
“不行!”晏栩又吼一声,“再紧!!!”
晏栩好像和众人出现在两个时空,其他人是静止速度,周遭比较安静,而他还处于高速运转的速度中,以至于耳旁声音隆响,每一句话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高声喊出来。
四周路人不由望过来是哪个没素质的傻逼。
慕如笙一如既往地冷漠,扣住晏栩的腰,十指在他小腹前交叉。
众人视线尽头,重型机车轰轰两声,一瞬间如火箭发射般弹了出去。看门大爷额前的头发被吹起又落下,一溜黑黝黝尾气还没消散,重型机车和傻逼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
·
晚高峰刚刚开始,五道口早已堵成了大型露天停车场。在缓慢行驶的车海中,重型机车灵巧地见缝插针,在小胡同里七拐八拐,两分后停在了一栋九十年代的石板楼前。
晏栩连车都没锁,立刻打横抱起慕如笙,头也不回冲进楼道。栩壮士不愧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肌肉猛男,抱着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两分钟狂奔上了五层楼,硬是脸不红气不喘,还能温温柔柔地放下了怀里的人。
他站在破旧的防盗门前,手按上了把门手,舔了舔嘴唇:“只有一天时间,可能不太像,我只是太着急向你证明了……”
说罢他拉开防盗门,弯下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如笙一迈进门,整个人猝然愣住了,那张总是漠然冷淡的面容慢慢裂开了一丝缝隙,如深潭古井似的眼底罕见地荡起了涟漪。
“这……”
她诧异回头望去,晏栩笑了笑。
“对,我把你小时候的家整个搬过来了,我们还有十分钟,快点,”他拉起慕如笙的大步往里面走,“这是97年的老楼,水管电路什么的和你家是一样的,本来那边还有个94年的楼,应该会更像一点,但是暖气管声音太大,杭州又没有暖气,冬天你可能会出戏。”
“前两年窗户都换了铝合金的,今天刚换回来,窗户本来是新的,这些铁锈是故意做旧,放心不会漏风漏雨……暖气虽然拆了,但我在天花板上面加了中央空调,开关藏在日历后面,冬天不会冷……窗帘、桌布算不上是仿品,虽然是新产的,但和当年是一个工厂……”
“哦,这个沙发套是今天找了五十个大妈织出来的……暖水瓶是刚才从军工厂淘来的……搪瓷杯我找了当年剩的一批存货,是给老美出口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扣在海关了,一共297个搪瓷杯,足够你用到八十岁了,如果一个你能用……妈的老子数学不好!”
“衣柜、书桌是旧货,但是消过毒了,看!连小燕子和五阿哥的贴画都磨白了,不过这是淘宝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旧的……你的床是九十乘一米二,太窄了,你父母的床是一米五的……嗯,你父母一听我要给你复原小时候的,不仅把老照片都拿出来,还把床都送我了,这是他们的床。”
晏栩牵着慕如笙的手从房间里每一个角落走过,仿佛和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慕如笙擦肩而过。
她问:“为什么?”
“这里离清华东门步行只要十多分钟,甭管刮风下雨,还是六号线罢工你都可以按时上班,”晏栩拉开早已停产的海尔冰箱冷藏门,当中摆满了蛋、奶和蔬菜,“我想给你做饭吃,三餐不吃食堂,晚上也不买关东煮,我知道你早餐固定,星期一午餐是清蒸鲤鱼、蚝油生菜和煮玉米,晚餐是清炖羊肉和紫薯,夜宵是两个白菜鸡肉卷,星期二午餐是炖牛肉……”
慕如笙一动不动地站在厨房墙角被阴影吞没,暗红的夕阳光影只勾勒出她一截下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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