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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沙雕高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葱
嘀嘀嘀!!!
尖锐的警笛声陡然划破了夜色,转瞬间别墅数个窗口都亮起了灯,一缕黑烟滚滚冲上深沉的天幕。
“妈的着火了!”“一队去拿灭火器!”“二队加强防卫!”三队去守人质!”“中校呢?”
脚步声蹬蹬蹬走远,躲在墙角的晏栩眼睁睁看着门口的守卫从两个人增加到十个人。
他后脑枕着墙,一脸生无可恋道:
“我就知道你只是我的幻想,我才是我们的智商下限,是谁他妈给我的勇气想出放火这个馊主意?!”
不远处,门口特种兵的对讲机里传来叫喊:“所有人进入一级状态!目标已经离开房间,躺在床上的是老七!重复,目标出逃,目标出逃!”
“不,还有机会,”慕如笙下颌轻轻一抬,指着他怀里的麻醉枪道,“杀出一条血路吧。”
晏栩仿佛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荒唐的话:“有毛用吗宝贝儿?”
“让他们知道他们是猎物,你才是猎人,”慕如笙又补充道,“虽死犹荣。”
“宝贝儿你人设崩了。”
慕如笙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反正这是你的幻觉。”
轰隆!
膨胀到极点的空气赫然冲破窗玻璃,“砰砰”两声巨响,整栋别墅剧烈摇晃了几下,紧接着,热气裹挟火星在夜色中四溅,熊熊大火从别墅东侧的窗户蔓延开来,烈焰直上天际。
“操!那是……”“是我们的武器爆炸了!!!”“快救火!”“人质呢?”“管不了了!!”
“幻想是充斥着暴力美学的,而现实是不堪入目的。”
晏栩蹲在后院墙后,盯着墙上的狗洞,扶额叹息。
“十四岁时你爷爷在这里办寿宴,为了放一群av女优进来开派对,你特意挖了这个洞,”慕如笙漠然道,“这本来就是你的最佳路径,因为你想起了这条路,才会让我出现。”
nbspyzwyzw.)晏栩松开手,半人高的杂草将窟窿眼挡得严严实实。他偏过头,望向不远处,火光映亮了一方天幕,也照映着他绝美的侧脸。
十分钟前,他凭借主场优势和特种兵捉迷藏,趁着他们救火得同时又要戒严出口、二楼,兵力紧张,把特种兵的大本营烧了,包括但不限于催泪瓦斯、麻醉子弹等易燃物。
初秋夜晚,风吹着哨子拂过远方浩瀚的城市灯海,穿过郁郁青青的山林,转瞬间将从窗拂出的火苗熏渲染成凶恶的火龙。
晏栩望着前院出神,眼睛里闪烁着跳动的火焰。
慕如笙提醒道:“你该走了。”
这座别墅早就是家里废弃的不动产,年久失修,荒草丛生。晏栩钻出狗洞,担心被别墅内的特种兵发现他的身影,又不得不匍匐着前行。
走路和爬行需要的体力截然不同,他本来就发着烧,胃不住下沉。脸颊被锋利的草叶划破,土地又湿又黏,似乎还有蚯蚓和潮湿的虫子爬过皮肤。
林间树叶遮天蔽月,昏暗中晏栩不知爬了多久,回过头看不见别墅的灯光才敢扶着树干,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恭喜,你成功了。”慕如笙又出现了。
“宝贝儿……”晏栩老泪纵横,紧紧握住慕如笙的双手,动情道,“你是我的电,我的光,我的洛丽塔,我唯一的神话,没有你的精神支持,我绝对无法逃出来。”
慕如笙拂开他的手,轻声道:“我只是你的幻想。”
“不——”晏栩深深盯着慕如笙,温柔道,“幻想里的你和真实的你有很大差别,现实的你更冷漠,但这个你……我能看得出你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的心,这颗心全心全意爱着我,即使我即将回到‘现实的你’的身边,我心里也永远为你保留着一块空地。”
“不必了,谢谢。”
“我爱你,宝贝儿,我爱幻想的你,一如我爱真实的你……”
晏栩闭上了眼睛,侧头慢慢向前倾身,就在嘴唇即将触碰到慕如笙的一瞬间,突然被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只见慕如笙冷冷说道:“反派死于话多,你再不逃就要被抓回去了。”
“……”晏栩委委屈屈,深吸一口气,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那我走了啊,宝贝儿,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你多保重,后会无期!”
晏栩咬着牙,喉头剧烈痉挛,强压下万分不舍,松开慕如笙的双手,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黑色山林。
初秋的山林夜间寒凉露重,晏栩狂奔在树林间,耳旁是呼啸千万里而来的夜风,脚下是自由生长的荒草和野花。他仿佛卸下了千万斤的重担,凸起的肩胛在虚空中幻化出一双翅膀,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一跃冲天!
双腿发软,心脏快要爆炸,缺氧和眩晕轰然冲击着脑神经,晏栩突然停下脚步,“扑通”一声跪在广袤的苍穹之下,仰起头让万千星光倒悬在眼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天幕张开了双臂,大喊道:“晏栩is free!”
这一刻,就像沐浴在肖申克监狱外的那场暴雨中,像刚刚翻跃了疯人院的那排铁网围墙……
“晏栩is free——”
自由的呼唤久久回荡在山林间,枝头的鸟雀扑棱着飞远。
“哦?是吗?”
黑夜中,一道森冷的男声蓦然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两道刺眼的车前灯光直直朝晏栩打来。
他本能地向后一缩,眯起眼睛。
一辆军用越野车停在十米外,晏栈穿着立领风衣,背后靠着车,慢悠悠点了一根烟。
晏栩动了动嘴唇,低声叫了一句:“哥……”
“打伤我的兵、偷了我的枪还放火烧了别墅,”晏栈冷笑着,“你可是真是我亲弟弟啊。”
晏栩不服:“那是你先关我的!”
“对,是我的错,”晏栈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你知道今天是几号了吗?”
“9月28号!”晏栩理直气壮,“你关了我俩礼拜!”
“是啊,都9月28号了。”
晏栈言语里甚至还带着点笑意,但这一瞬间晏栩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操!9月28号……马上就是国庆!
他哥在休假中私自带了武装兵力……
国庆之前京郊爆炸起火……
他做事向来不计后果,刚才犯了中二病一心想要飞越疯人院,现在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这回祸可闯大了。
晏栩自知理亏,咬牙着不敢说话。
“你觉得她美若天仙、她冰雪聪明,她不看你脸,她不贪你钱,她爱的是你独一无二的灵魂,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灵魂吗?这二十多年,你靠自己活过一天吗?
“家里人疼你,外面人哄你,你就真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你要不是姓晏,谁搭理你啊。哦不,你这张脸至少长得还不错,不姓晏的话,也可以继续出入风月场所,只不过被‘干’的是你了。
“有情饮水饱。我停了你的卡,收了你的特权,你要是有脸就别靠兄弟们救济,我看看你们能不能真饱,靠小骚货那仨瓜俩枣的工资养着你?不出两个月,你就要乖乖回家叫爸爸。”
沉默许久晏栩终于抬起头,浑身发着抖,认真注视着晏栈:“哥——”
“别叫我哥,”晏栈扔了烟头,皮鞋尖狠狠碾灭了火星,“你哥死了。”
晏栩对晏栈的冷漠视若无睹,小口小口喘着气,沉吟了许久,才迎着对方审度的目光慢慢走道晏栈身前。
兄弟两人面对面站着,长风刮过林间,吹拂彼此的衣角。晏栩就这么定定盯着晏栈,那是仿佛荡漾着夏夜幽潭的眼眸无声诉说着万语千言。
“哥——”晏栩认真道。
晏栈喉结一滑,心底不由得软了几分。
晏栩深呼吸了口气,说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晏栈脸色铁青,足足过了两秒才吐出一个字,“滚!”
上午九点,晏二公子终于凭借双脚绕出了山林,走进一家温泉酒店,借电话联系了苟酉。
晏栩没想到和家里断绝关系的后果来得那么快就像龙卷风,更没想到他哥绝情到连一辆车都没给他,眼睁睁目送他走下山。
他没吃晚饭,还在发烧,身上又没有手机,本人还不分东南西北,想当年红军长征两万里,而他差点死在家门口。
得到晏二公子尚在人世的消息后,苟酉亲自开车把可怜、无助又弱小还身无分文的晏二公子接回了朝阳门的豪宅。
医生护士上门扒了扒他的眼皮,输了点营养液。
体力严重透支的晏二公子从上车开始睡,一觉睡到傍晚,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家——回五道口那间老公房,回他和木头精共筑的爱巢。
苟酉翻了个白眼,冷笑着看晏栩把车钥匙、卡、钱包全扔在茶几上,毅然一副真男人不靠家里也能闯出一片天地的架势,然后搭苟酉其实并不是顺路的“顺风车”去找老婆。
雷克萨斯驶下高架桥,开进拥挤的辅路。晏栩头靠在车窗上,窗玻璃朦胧地映出他惆怅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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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掏的鸟蛋,是他哥亲手用干树枝烤熟的;他掏耗子洞,是他哥亲手拿扫帚打扫的老鼠屎;他掏蜂窝,也是他哥亲手撑着外套一路保护他逃跑的。
他心里非常明白,十几岁的年龄差,他哥几乎把他当亲妹妹来疼的。可他平时总给他哥找麻烦也就算了,还在国庆阅兵之前捅了这么大的娄子……
捅娄子是因为女人,那个女人还不一定在乎他。
晏栩双手捂住了脸,重重喘了口气。
哥说得没错,阿斯伯格患者没有感情,人心能把石头捂热了,可石头要是得了阿斯伯格,任他把胸口磨破,任他鲜血淋漓,也不能让石头有一点温度。
……说不定这两天,没有他,木头精过得更好。
“二公子!”雷克萨斯缓缓开进小胡同,苟酉踩下刹车,咔嗒解开车门安全锁,“劳驾您抬一下宝贵的屁股,下车吧滚蛋吧。”
晏栩怔怔注视着虚空,随后迎上后视镜里苟酉的双眼,咬牙道:“你等我一下。”
“哟,您老人家这时打算上去收拾东西然后乖乖回家?”苟酉摇头苦笑,“恭喜二公子,你破了胡鹏自力更生只有三天的最低记录!”
晏栩没说话,冷着一张脸,下车反手甩上了车门。
……今天是周六,木头精在家。
如果、如果那木头精不嘘寒也不问暖,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不用一个月,他现在就回家喊爸爸去。
上世纪末修建的这两栋楼挨得很近,遮住了背阴面的阳光,楼道里一片漆黑,即使是白天,声控灯都会随着脚步声亮起。
五楼,晏栩从口袋里慢慢掏出门钥匙,手指哆嗦着捅进锁眼里,再轻轻向右一拧——
一道锁。
有人在家。
“嘎吱——”沉重的防盗门被轻轻推开,晏栩站在门厅里,脚踩着凤凰牌的深红色的地垫。
慕如笙正站在客厅倒水,一手端着热水瓶,一手举着搪瓷杯,闻声抬起头望过来。
晏栩没有动,慕如笙也没有动,两个人互相对望,这一眼简直恍如隔世。
时光飞速倒流,从在便利店的初见到漆黑小巷中的陪伴、再到她对他初次展现出关心的那辆三轮车、以及雨中她递给他的伞、她对着露鸟的他递来的纸巾……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
果然,她对他还是不同的。
晏栩无声哽咽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喜悦冲淡了和亲哥翻脸的愧疚与遗憾,他紧咬着牙关,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刚要抬腿冲向慕如笙,要将他此生的唯一的宝贝儿紧紧拥入怀中、深深融进血肉里——
“晚上好。”慕如笙说道。
她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端着搪瓷杯,回到书房坐在了电脑前。
“……”晏栩足足愣怔了一分钟,然后二话不说冲进卧室打包了自己的随身物品,拉开防盗门,一只脚都迈出门口了,突然一阵莫名的悲愤油然而生,没忍住回头吼了一句,“老子他妈的要结婚了!”
——以下不收费——
晏栩 is free 是《哈利波特》dobby is free梗。





暗烧(沙雕高干H) 43.我晏栈不服!( )
“瞧瞧,我过说什么来着,混小子再野,找个媳妇儿就收心了。”
“奶奶,这可不是收心,老二是给人家当奴隶去了啊,那姑娘除了有点文化,其他根本配不上老二!”
……
“文化人好啊,老子带兵打仗,没怎么念过书,这辈子最尊敬文化人。”
“爷爷,老二为了去找那女人,放火炸了小汤山还和家里断绝关系,他他他这是喝了迷魂汤了!”
……
“你要是不先绑了他,老二再浑能炸山吗?不过人家姑娘是自愿跟老二的吗,不是这孽子绑来的吧?”
“爸,那女人有阿斯伯格,分分钟杀了老二,您该担心的是您亲儿子!”
……
“甭管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哪怕是人妖,只要能收拾了这混账东西,老娘就把她烧高香供起来。”
“妈,老二可是您亲生的,我这么大一弟弟,说奴就奴了,就没人管管吗?!”
求完爷爷也告完奶奶的晏栈气哄哄走出别墅,恨恨地点了根烟。十万头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一轮明月映照着夜空。
好好的一个中秋夜。
本来该是阖家团聚的时候。
唉……
晏栩现在只剩他了。
与此同时。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极致不痛快……”
ktv包厢里彩光刺眼,胡鹏举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吼着情歌,眼睛频频往晏栩身上瞟。
视线终点的晏二公子正端着酒杯,缩在沙发角落里,唉声叹息,目光呆滞。
“你从良期结束了?”兽医仁兄搭上晏栩的肩膀,轻轻和他碰了个杯,“欢迎回来。”
“放屁!我媳妇儿今晚开视频会,”晏栩红着眼睛打了个酒嗝,“不想吵她才出来和你们鬼混的。”
说完他又低头看了看手表,他已经喝得很醉了,几乎把眼睛贴到手腕上还没看清:“几几几……点了?老子十点前得回去。”
“刚九点,”坐在角落里的苟酉幽幽冷笑一声,包厢天花板乱射的彩光让他的脸略显狰狞,冷嘲热讽说道,“晏二少越来越贤惠了。”
“死了都要爱唉——”胡鹏差点破了音。
晏栩刚回来那天,胡鹏被迫听苟酉怒骂了晏栩一整晚。
当事人苟酉表示,他亲自开车去小汤山接回落魄少爷、亲自把少爷送到家、亲自找了医生、又亲自守着少爷睡醒,最后再亲自送少爷去见少爷的亲老婆。别说大家只是狐朋狗友的关系,兄弟做到这份上说“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不过分。
然而苟酉最后竟然落到了个“你在此处等我,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然后人和橘子齐齐消失”的下场。
犹记得那天傍晚,夕阳西下,秋风瑟瑟。
苟酉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一颗心七上八下无处安放。他知道晏栩机被亲哥没收了,就托人问了慕如笙的电话号,打是打通了可是无人接听。
他担心晏栩收拾好行李,那小骚货抱着晏二的大腿不撒手,哭天抢地寻死腻活,保证以后好好练床上功夫,只求晏栩别抛弃她。万一晏栩一时心软给了这木妖精第二次机会呢?眼见着兄弟脱离苦海了……他得帮晏栩一把,于是又问了中建的人,晏二公子抽疯装修的是哪套房。
当苟酉忐忑紧张地敲响门板,打好了一肚子腹稿,没想到出来开门的竟然是晏二少本少。
苟酉吸了吸鼻子,确定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味儿,而晏栩嘴上还沾着可疑的油光。
“你不是让我等你吗……”苟酉幽幽道。
“诶哟卧我操,”晏栩一拍额头,“把你忘了。”
……晏栩继失去“狐朋”之后又失去了“狗友”。
包厢里唱歌声狼哭鬼嚎,兽医兄往沙发里挤了挤,紧挨着晏栩感慨道:“九点半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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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管这么严?”
晏栩看了看“兽医”,张开口,叹了口气,又把千言万语全咽了回去:“算了,你不懂。”
胡鹏幸灾乐祸:“晏二这是惆怅,他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感动不了木头精。”
苟酉冷笑一声:“是真不懂啊,还是不想懂啊。”
兽医仁兄极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晏栩迷迷糊糊地强撑着眼睛:“什么意思?”
“你看啊,从前你是晏二公子,一个电话就能为她设了警卫亭装了摄像头,但现在呢?你大哥放话出去,任何人不许管你的破事,你特权没了呀,可木头小姐不一样,人家刚刚评上副教授吧。”
“众所周知,封建父母是怎么打击逃婚离家的小情侣的?给有工作的那一方使绊子,”兽医兄推了推眼镜,“你天天逍遥自在,她在职场里遭罪,你大哥指不定怎么给她使绊子。”
“就是就是,从前你有钱,你天天在家打游戏你也是晏二少,现在你靠她养,她在学校里受了一天气,回来看见你吊儿郎当,逍遥自在的,你说她心里能好受吗?”
胡鹏半真半假感慨道:“男人能这样吗?”
“男人得养家!”
“男人得有担当!”
“男人不能让老婆遭罪!”
“停——”晏栩喝得脑子迷糊,舌头也大了,“你你你们都不懂木头精……她心里喜欢着我了。”
苟酉鼻腔里“哼”了一声,酸溜溜道:“她喜欢你什么呀?”
“图你脾气爆?”
“图你不着调?”
“图你爱上吊?”
“别别别他妈乱挑事……”晏栩咬着牙,“木头精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
兽医仁兄笑呵呵:“领证了吗?”
“见过父母了吗?”
“说过我爱你吗?”
“叫过一声‘老公’吗?”
包间里已经没有人唱歌,所有人都围在沙发前调戏晏二公子。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伤心情歌正径自播放着伴奏,没有歌词,舒缓的旋律听着更让人伤心难过。
“她不在乎名分……”晏栩脑后枕着沙发靠垫,失焦的双眼怔怔注视着虚空,“我本来打算十一放假去她家见她父母的,下个月是我爷爷生日正好带她回家。”
这群看人出殡不嫌事大儿的还在添油加醋:
“现在省了这一步,你没家可回了。”
“何止没家呀,最疼你的哥没了,老婆也快跑了。”
“就是就是,木头小姐当不成豪门少奶奶,转头就去吊下一个凯子了。”
“可怜啊可怜啊……”
晏栩闭上眼睛,往沙发上一瘫,松一手,酒杯咕噜噜滚走了。
众人互相交换了个得意的眼神。
今日战报,众狐朋狗友vs晏二少,狐朋狗友胜!
大家继续浪荡,喝酒的喝酒,嫖妓的嫖妓,鬼哭狼嚎的鬼哭狼嚎。包厢墙角里,只有心肠善良的兽医兄定定注视着晏栩,眼睛片在昏暗光线中反射出“睿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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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沙雕高干H) 44.女人是过冬的衣服,兄弟是割掉的阑尾(4
几日后的傍晚。
慕如笙刚走出学校东门,忽然手机振响——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标记为骚扰电话。
“喂您好?”
“慕小姐你好,”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冰冷的嗓音,“我是晏栩的哥哥晏栈,现在在清华东门,有事和你面谈。”
晏栈和阿斯伯格患者打交道久了,知道他们不会理解委婉客气的说法,如果问她方不方便见一面,她一定会回答不方便。
慕如笙皱紧眉头:“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晏栈言简意赅,“我开了辆军牌红旗,挺显眼的,你过来找我吧。”
“什么颜色?”
“哦不好意思,”晏栈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他坐在车后座,脖颈和侧脸夹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不是军牌红旗,今天开的是卡宴。”
“车是什么颜色?”慕如笙道,“我不认识卡宴。”
“………………”晏栈冷冷道,“我看见你了,不必找车了。”
通话突然被挂断,慕如笙握着手机,脸上有点不知所措。傍晚时分,路灯一盏一盏亮到天边,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外。
她站在马路牙子上往远处眺望,猛然察觉到一丝寒气,余光一瞥,红砖路上蓦然多出两道影子正直直逼近。
慕如笙霍然转身,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正好停步,一左一右犹如两道密不透风的巨墙将她夹在中间。
“慕小姐,请吧——”
晚上六点半。
公房两室一厅没有独立餐厅,每次吃饭前都要撑开一张简易折叠桌,配上两个艳红的塑料凳。客厅里亮着温暖的光,饭菜在桌上冒着袅袅热气。
晏栩嘴里叼着烟,站在阳台上探头往下望。
这木头精怎么还没回来?她平时到家可以精确到秒。
……不会出事了吧。
晏二公子那储备了琼瑶全集的脑海再次浮现出一幕幕生死离别。他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去取下挂在客厅墙上的外套,疾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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