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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烧(沙雕高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葱
刚走出楼梯口,只见一辆卡宴缓缓驶入小胡同,晏栩登时眼皮直疼,不等车停稳,就冲上前猛地拽开后车门。
安全锁没解开,晏栩拽了拽好几下也没拽动。“咔嗒”一声开锁,他顺着惯性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踉跄两步后勉强站稳,二话不说将坐在后座外侧的慕如笙拽下车。
车内的晏栈立刻压紧了眉心。
晏栩五官深邃精致,皮肤有种象牙雕塑质地的沉静,像古典画里走出的孱弱美人。但此刻他不言不语,乌黑的眉毛紧皱,秋水似的眼睛紧盯着晏栈,把慕如笙强势地护在身后,犹如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大型猫科动物。
兄弟俩一站一坐,瑟瑟秋风从空隙间穿梭而过,轻轻吹动车门,血红的夕阳下,有种深刻的情感正随着凉风飞远消散。
晏栈咬牙切齿:“我还能吃、了、她、吗?”
晏栩嘴唇动了动,周身气焰瞬间蔫儿了:“哥——”
“你早就没哥了!”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胡同里空间狭小,楼门前又摆满了电动车和自行车,掉头出去需要前前后后挪好几次。晏栩上前正要拉车门,打算再和亲哥撒娇卖萌说两句好话。然而这辆卡宴好像一秒都不愿意浪费,连掉头都没掉,直直倒退着开走了。
晏栩脸色变了,跟着车跑了两步却没追上,只能直勾勾愣在原地。他瞳孔深处倒映出远走的车前灯,黑色风衣下摆在风中略微扬起。
慕如
nbspyzwyzw.)笙倒是很人性化地没有扔下晏栩一个人上楼,在旁边等了好半天,一直到那辆卡宴彻底消失,才上前拉拉他的衣角:“该吃饭了。”
晏栩转过头,怔怔望着慕如笙,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微光。
半晌,他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你是该吃饭了,猫主子。”
晏家家训第n条,男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样,都不能把情绪带回家让老婆发现。
两个人转身往楼门口走,晏栩一把慕如笙拉进怀里,吧唧亲了一口,一扫片刻前的阴鸷与愧疚,脸上又挂上了吊儿郎当的笑。
“我哥给你多少钱让你离开我?除了钱还许诺什么了?你没答应吧?虽然我现在穷,得靠你养,但是我们不会穷一辈子,我哥给你的是鸡蛋,我才是能给你下蛋的鸡,你不准不要我的,听见没……”
“晏栩栩——”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甜腻的女生,晏栩不确定是不是叫自己,本能脚步一顿,刚转过身,迎面风声呼啸,赫然扑来一个庞然大物。
慕如笙似乎担心目标物砸到自己,忙不迭松开晏栩,向旁侧闪开。
晏栩好歹是个“练过”的壮士,抬腿正要一踹,腿刚抬一半下意识收回去,险些摔了个狗啃屎,只伸出手阻止了“危险物体”靠近自己。
“晏栩栩,你就这么对我?”
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相貌出色的女人站在晏栩身前,委委屈屈地握着晏栩掐住她脖子的手。
晏栩骇然,松手向后退:“卧槽?你谁?”
“你个负心汉!”漂亮姑娘嘴唇动了动,眼睛里立刻积满了水光,“分手后就不认识前女友了吗!”
晏栩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我前女友?”
“对啊,”路边不知道何时停了一辆阿尔法罗密欧,兽医仁兄神奇地从车里下来,站在姑娘身旁,指着她说道,“这不是你前女友吗?”
晏栩像一只被人捏住了后颈皮的大猫,绒毛炸起:“我哪儿来的前女友啊?”
兽医嚣张地瞄了一眼慕如笙。后者乖巧站在一旁,似乎与这混乱毫无关系。
“你忘了吗?”兽医挑了挑眉毛,瞪着眼睛拼命暗示,“就是你那耶鲁毕业、智商超高、温柔娴静、忠贞不二的亲、前、女友啊!”
“……”晏栩上上下下打量了姑娘一番,“扑哧”一声笑了,“你发什么……”
“闭嘴!”兽医一瞪眼睛,咬牙切齿道,“看手机!”
晏栩狐疑着滑开手机,只见一条某哥们一小时前发来的微信:
【上礼拜你喝多了老毛送你回家,他说没过你的宵禁时间,你老婆太过分了,要不是他坚持让你进卧室,恐怕她就得让你睡沙发了。兄弟们可怜你,给你的众筹了个妞儿,耶鲁戏剧学院在读,名校美女,绝对带得出去。你现在倾家荡产一穷二白,竞争是动物的天性,只有让你的木头小姐有危机感,才能保证你在她心里的地位。老毛带人过去了,你别穿帮了。】
晏栩捏着手机,眼角忍不住抽搐。
“想起来了吧?”兽医仁兄扬扬得意,“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但她发现始终忘不掉你,特意求我找你……”
“宝贝儿,你看——”晏栩拉过一旁看戏的慕如笙,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我是清白的!”
“……”兽医当众被扒马甲,直接破口骂娘,“我操你妈!”
戏剧学院的姑娘摆着一张ng脸,无奈地耸肩摊手:“我早过说了,男人普遍高估自己的魅力,公子哥儿普遍高估别人的智商。”
“谢了,老毛!不过我们夫妻恩恩爱爱,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晏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深深怀疑他怎么和这群二逼当了这么多年朋友,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一定是这帮神经病里唯一的正常人了。
他勾着慕如笙的肩膀走进楼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步回头:“我家宝贝儿有洁癖,那天晚上我还是睡沙发了,不过只要我宝贝儿高兴,我就乐意!”
兽医仁兄当场石化了。
“老胡不理你、大苟嫌弃你,我他妈是你最后一个朋友,恭喜你,晏贱!你现在彻底众叛亲离了。”
晏贱本贱笑眯眯回头摆摆手:“女人是过冬的衣服,兄弟是割掉的阑尾,拜拜!”
“操!!!”
慕如笙抬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干吗?被老公的忠诚度感动到了?”
楼梯间狭窄,两个人并肩通过有点难,晏栩跟在慕如笙身后上楼,指尖戳了戳她的屁股,不断叨逼叨着。
“老公爱你,爱得比山高、比海深、全世界就你最重要,虽然现在不能带你买香水买包包,但会好起来的,自力更生有什么难的呀,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一切,卖血都可……卖血就算了吧,不过肾可以给你一个……”
慕如笙走在他身前,一言不发,那张经年冷漠的面容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眼底闪烁着寒芒,淡粉色的唇角绷紧着。
·
远方天幕被高架桥上的车尾灯映亮,秋风沙沙萧瑟,破旧的老房子楼下不时响过自行车铃。
晏栩披着毛衣外套,趴在栏杆上抽烟。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再没心没肺,也难免一遍遍想起晏栈关上车门前的那个眼神。
众叛亲离,是追求真爱的必经之路,这依然是一条举世不变的真理。作者晏·奥斯丁·鲁迅·栩。
“晏栩?”
身后的玻璃门被轻轻拉开,晏栩转过身,只见慕如笙裹着一圈浴巾站卧室里。房间内没有开灯,客厅光线隐隐勾勒出她锁骨和肩膀的曲线,两条葱白似的大长腿泛着水光,脚踝纤细,好像稍稍用力就能拧断。
晏栩抬头看了一眼时间——21:55。
喵主子的做爱时间快到了,不过今天提前五分钟是什么情况?
来个预警?哦不,是预告。意思是,本喵大爷知道铲屎的你今天状态不好,但是本喵大爷还想要那个那个嘛,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好。
晏栩笑着摇摇头。
……她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他回身碾灭了烟,又去卫生间刷了个牙才开始晚间例行的运动。然而晏栩今天确实不在状态,自己在卫生间草草撸了两把,还半软着呢就爬上床了。
他扳着慕如笙的下颌,勾着她的舌头深吻,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两根手指用力爱抚着胸前平坦的软肉,对着硬挺的乳头又揪又揉。
“嗯哼……”
慕如笙撑起上半身,脖颈仰出漂亮的曲线,双腿夹紧了晏栩的腰侧若有似无地摩挲。纤细的手在他结实的背肌上摸来摸去,再顺着胸肌和腹肌线条往下,抓住了他胯下的那根……那根明显还没准备好、软踏踏的小东西。
慕如笙疑惑:“嗯?”
晏栩没解释也没说话,松开了她的嘴唇,直接趴到了她的双腿间,拨开那两片丰盈的蚌肉,舌尖用力舔吻中间的硬肉。
“啊——”
慕如笙吸了一口气,上半身不断向上仰,似乎想逃离晏栩的嘴唇,却又无法割舍那种酥麻入骨的快感,只能用双脚撑着床铺
nbspyzwyzw.),企图摩擦着床单舒缓下身传来的猛烈刺激。
她毕竟是一台没有情感的人形机器,在床上从来都不隐藏自己的喜好,爽到了就顺从欲望随性浪叫。
“哈啊……嗯啊……”
晏栩的下颌满是晶亮的水泽,他擦了擦鼻尖上的黏液,松开了阴蒂,向下亲她的阴道。嘴唇紧紧吸附着穴口,舌尖探入穴内,来来回回舔弄那一层层粉红色的软肉,时不时再深入进去,横冲直撞几下,再回来轻轻舔着穴口。
火热的嘴唇亲吻着慕如笙最敏感的部位,晏栩柔软的发丝正在发硬的阴蒂摩擦,她爽得全身发抖,手指死死绞着床单。
“啊!!!”
慕如笙失声尖叫,全身止不住颤动,阴道口剧烈收缩。
——她高潮了。
晏栩松了口气。
他嘴里还有腥膻的气息,却懒得下床去漱口,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到一旁。口交也是体力活,锻炼的是舌头肌肉,又因为趴着呼吸不畅,所以他胸腔里怦怦跳动。
卧室里安静良久,只有两个人长长短短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黑暗中,小区路灯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照射进一条笔直的光带,空气中浮动的灰尘上下飞舞,犹如微观银河在昏暗中跳动。
晏栩胳膊枕在脑后,双眼望着光带发呆。
这时慕如笙朝他的胯间伸手,晏栩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
“抱歉宝贝儿,今天有点不在状态,要不我再给你口一次?”
慕如笙摇头:“那就不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晏栩的错觉,他竟然从慕如笙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一丝失望。从来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头精,因为他不能人道而失望?
晏栩自嘲地笑了笑。
不是早就做好了当一根行走的活鸡巴的准备吗。
晏栩认命,翻了个身,侧对着慕如笙,正想把她拢进怀里蹭一蹭,不论怎么没有心情,都得尽到一个活鸡巴的责任。
然而慕如笙推开了他的胳膊,坐起身打开床头柜,将一根肉色仿真硅胶阴茎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正认认真真用酒精棉片擦拭柱体,喷射抑菌剂。
晏栩悬着手,满脸一言难尽。
看心爱的女人玩小玩具是情趣,而且依木头精这个天文台基准的生物钟,家里备着一根假丁丁,他要是哪天有事在外赶不回来也能安心,免得这小祖宗自残。
但是直男癌在小玩具上也是有自尊心的!
老婆可以玩假鸡鸡,但必须只能玩他的假鸡鸡。
“他的”的定义为不仅仅是他花钱买的,还是根据他的阴茎灌模复制的!
彼时,慕如笙的目光从他手里的假丁丁移到他脸上,认真说道,最适合女性的小玩具是吸附型,并不是打桩机,这种仿真阴茎是最无用的女性向性爱用品。
晏二公子也认真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然后晏栩在床上开始了新一轮恶趣味:
“两个老公一起操你,爽不爽啊?”“哪根大鸡鸡最‘舒服’?”“宝贝儿你自己玩给我看好不好?”
……
此时此刻,慕如笙双腿大张,中间那根震动的假阴茎在穴内奋力撒疯。她半坐着,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抚摸自己的乳头,略微张开的嘴唇不断飘出呻吟,那双终年沉静淡漠的眼睛正望着晏栩。
没有情欲,也没有情绪,只是“看”而已。
挑衅吗?还是勾引?
晏栩喉咙动了动,千般复杂的滋味被瞬间涌起的性欲湮没。他一把将假阴茎从慕如笙腿间拔出去扔到床下,猛地拎着她的脚踝将她放倒在床铺上,然后扶着重新坚硬的阴茎一挺腰,将自己的欲望送进了甬道的最深处。
“啊——”
慕如笙立刻抱住了晏栩的脖子,指甲狠狠挠出几道血印。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晏栩在猛烈地抽插中想。
他身体正在填满着木头精的身体,那么她的心呢?他能通过阴道闯进她的心吗?
—以下不收费—
周六更新了两章,一共近8000字,但是42章的定时发送出了点问题,如果错过的姑娘不妨回去看一下那章。42章接第1章,写晏栩自由那段剧情的时候,我快笑成了神经病,
继续求珍珠,求收藏,接下来大概日四起步了,争取本周内完结,但之后会有一点点虐男主。





暗烧(沙雕高干H) 45.现在这个是钮祜禄·晏傻逼(4235字)
十月末,京圈里出了件大不大小却和晏栩有关的破事。他在国庆阅兵前炸了小汤山别墅,捅了这么大个娄子,上头的铁拳依然没有扼住晏老虎的脖颈,只是这件事要翻篇必须得有人出来顶锅。
站得高摔得也狠,有些家族或树大招风或权臣换代,早就上了重点名单,刀锋早早架在脖颈前,缺的不过是个落刀的由头。偏偏不巧,背黑锅的恰好是晏栩狐朋狗友中的一个。
这位倒霉兄一直在自己家的公司帮忙,以偷漏税和非法经营的罪名蹲了几天号子。司法部监狱和公安部监狱不能同日而语,这种情况一般只是进去走个过场,办了保外就医就出来逍遥,但不知是不没交代好,倒霉公子刚进去就挨了暴打。
晏栩是众发小里最仗义的一个,何况这事儿还是他起的头,一听说倒霉兄被关了一宿男厕所,立刻出面找人活动。
然而这厢倒霉兄还没进医院,那厢纪委在倒霉兄父亲家中抄出半吨黄金,父亲在狱中自尽。
事情到这里也就该明白了,即使没有晏栩这件事,倒霉兄仍旧要家破人亡。
特权阶级的游戏规则。
从云端坠入深渊,朝夕而已。
大老虎死了,留下一只老虎崽子也成不了气候。于是晏栩求他爸亲自出面保了倒霉兄。众狐朋狗友去医院探病,晏栩心情复杂,不好意思进病房,就站在走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特供病房的探病时间就像已婚男女的生殖器,只是摆设而已。夜晚,走廊灯光惨白,袅袅烟雾缭绕着晏栩冷清漂亮的侧脸。
“你明白其实不怪你。”
兽医兄从晏栩指缝间抽走烟头,扔进垃圾桶。
晏栩喉结动了动,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声音沙哑道:“今天真他妈冷。”
“还好吧?”兽医兄看了看晏栩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衣,又看着自己撸到胳膊肘的衬衫,“你感冒了吧。”
晏栩摇头没有说话。他靠在走廊墙壁上,面容坚冷深邃,双臂抱在胸前,很明显是一个抗拒的姿势。
“没有人怪你,“兽医兄低声道,“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天,这个圈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晏栩低声道:“出来混,总要还的。””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趁着上厕所还有人给你递热毛巾就好好荒唐几年,保不齐过两年就是你去厕所给人家递热毛巾了。””
晏栩闭了闭眼,用力揉了揉鼻梁:“老梅和他爸一进去,他妈和他媳妇儿就开始活动。听说先找了大苟他妈帮忙,但这一个月,连他妈头发都没见过一根。”
“你总不能怨大苟吧,”兽医兄坐到长椅上,“局势看不清,除了你这个二逼谁敢往前冲
nbspyzwyzw.),你爸不也是梅大爷没了才保的老梅吗。”
“不……”晏栩艰涩道,“梅大娘和大苟他妈天天打麻将……”
“塑料姐妹不分年纪,”兽医兄不屑一顾,“你妈和我妈还天天跳舞呢,真哪天我进去了,你妈要是能给我妈开门,我就把羊驼全炖了。”
晏栩自嘲般笑了笑:“如果进去的是我呢……”
“你的意思是谁给你活动是吧,老梅有媳妇儿,至于你……”兽医兄终于从晏栩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瞥了一眼,“你就别指着你的木头大宝贝帮你走人情了。”
“从前我一个人,怎么都无所谓,现在我有媳妇了,”晏栩深深吸了口气,“我要是进去了,她怎么办……”
兽医兄一愣,一阵难言的感觉直冲心头。
晏栩下颌绷得极紧,眼圈略微发红,叹息一声,正要说点什么,忽然风衣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低头一看——天山神木。
这倒是木头精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走到角落里接电话:“喂宝贝儿?”
“你几点回来?”
“不知道,还得一会儿吧,怎么了宝贝儿?”
“现在是九点十五分,”电话里传来慕如笙一如既往冷清的声音,“你可以在十点钟做爱前回来吗?”
晏栩:“…………”
护士推着药品车从前经过,带起一阵轻微的响动。
晏栩举着手机,一时间哭笑不得。
堂堂晏二公子此生最大的成就,硬生生让一个强迫行为严重到自残的人每晚和他做爱哈哈哈哈哈……
“你可真是……唉!”晏栩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我马上就回去,大概二十分钟,你去洗香香然后床上等我吧。”
他收起手机,走到兽医兄面前,说道:“我先走了。”
“你不进去看老梅一眼?”
“不了,”晏栩朝兽医兄摇头笑了笑,“帮我告儿老梅,以后有什么事招呼哥们一声,哥们肯定帮。”
探望病人送花送钱还有送鸡蛋的,公子哥儿什么都有,倒霉兄什么都没有了,这时候送什么都不合适,晏栩这句空头支票相当于一盏阿拉丁神灯,有朝一日会成为倒霉兄的救命稻草。
晏栩穿着一身黑色长款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型修长挺拔,犹如一条绷直待发的箭,顺着医院道路两旁的灯火渐渐走远。
兽医兄站在门口,望着晏栩的背影眼底略微闪动。
“看什么呢?”苟酉从身后走来,顺着兽医兄的目光向前望。
“你有没有觉得,晏二不太像晏二了?”兽医兄疑惑道,“……好像有担当了?”
“我们的晏二逼不是死在了小汤山吗?”苟酉眼底如刀,冷笑一声,“现在这个是钮祜禄·晏傻逼。”
“………………”兽医兄郑重拍拍苟酉的肩膀。
十月末北京还没有供暖,正是起床靠毅力、洗澡靠勇气的季节。晏栩为了还原杭州的老房子,拆了暖气装上中央空调,此刻房间里暖烘烘的,客厅没开灯,但卧室暖黄的灯光透进门厅,还有哗哗流水声从浴室里传来,声音光线混杂成扑面而来烟火息气。
晏栩脱下风衣外套,靠在门板上长长吐了一口气。
浴室里氤氲着热腾腾的雾气,他进门时,慕如笙刚好关了淋浴头,她光着身体迎上晏栩的目光,正要开口说话,晏栩却拉着她的手走向浴缸:“陪我泡一会儿,宝贝儿。”
温热的水流很快灌满浴缸包裹全身,方才晏栩在楼下的寒风里站了五分钟才上楼,冻到僵硬的四肢一点点找回温度,千头万绪和百般复杂的滋味在一呼一吸间消散。
他闭着眼睛,下巴搭在慕如笙肩膀上,紧紧抱住她。
这是他的温柔乡,是他的天堂,他像迁徙九万里的倦鸟终于归巢
“宝贝儿,”晏栩吸了吸鼻子,“我好冷。”
“水不够热吗?”
“心里冷,”晏栩蹭着慕如笙的脖颈,“你抱抱我,我就不冷。”
慕如笙本来是躺在晏栩怀里,闻言从晏栩怀里挣脱出去,然后推着他的胸膛将他放倒,跨坐上他的腿,双手捧起胯间尚未勃起的阴茎轻轻揉搓起来。
晏栩脑后枕着浴缸沿儿,目光一瞥,只见浴室墙壁挂钟上显示着十点整。
啊——
又该给喵主子上贡了。
晏栩勾了勾嘴角,想挤出个笑却笑不出来。
慕如笙眨了眨眼,主动亲吻他的额头,将半硬肉棒往自己身体里送,淡淡道:“这样就不冷了。”
晏栩舌根涌上酸涩复杂的滋味,深深盯着慕如笙看了许久,才慢慢抬手摸了摸她的侧脸。
“谢谢宝贝儿,嗯,不冷了。”
·
深秋已过,转眼入冬。
慕如笙过生日时,晏栩正在被亲哥关在小汤山。平时满嘴跑火车说送香水送包包,可他现在穷得出门打车钱都得问木头精要,从10月9号绞尽脑汁地想到了12月9号,怎么才能送大宝贝儿一个不会花很多钱、有意义、也拿得出手、最重要是木头精喜欢的礼物。
周五傍晚,他和木头精手拉手散步,离家出走时没带衣服,不好意思问木头精要钱买衣服,就穿着不怎么挡风的修身风衣在寒风中冻成了神经病,能捡回这条命,全靠路边卖烤红薯的大爷。
当时晏栩一手牵着老婆,一手握着烤红薯,闻着马路上的车尾气,哼着小调慢悠悠顺着小路走。
街边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像连绵不断的繁星一直延伸至夜幕尽头。
晏栩忽然就觉得,他和木头精之间缺了个安全栓——娃子。
阿斯伯格症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遗传,他不打算和木头精赌生下患病小孩的几率。虽然木头精从来没诉过苦,也没讲过她小时候的事,晏栩还是能从她刻板的言行中察觉到她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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