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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压星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下留糖
清梦压星河
作者:刀下留糖

阮清梦暗恋贺星河十年暗恋入了骨髓,成了毒她中毒已深,神佛不能救她,她要自救*梦里梦到谁,醒来以后就去见她*断腿大老板x路痴小迷妹炖红烧肉,开越野车





清梦压星河 佛祖啊,请你一定要保佑他
阮清梦骑着自行车到旧渔书店时,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来人是个小姑娘,留着学生头,穿着的蓝白色运动款校服有点大,挂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正坐在台阶上背书。
真是一个认真的好学生。阮清梦心想。
她把车子停到店边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吓了一跳,手里拿的书“啪嗒”掉在地上,抬起的脸白嫩,满满的胶原蛋白,眼睛里布满惊慌失措,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阮清梦用钥匙打开店门,问她:“要买什么?”
“买书。”小姑娘跟在后头怯生生地回答。
“……”这是书店,我当然知道你来买书。
阮清梦揉了揉额头,耐着性子问:“买什么书?”
小姑娘抬起手指往某个方向一指,声音糯糯:“那个。”
阮清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书店角落二手书柜里的某本书。
她搬了个梯子,小心地爬了上去,葱白的手指在一堆旧书里指来指去:“哪本?”
小姑娘仰着头,轻声说:“最右边。”
阮清梦眯着眼睛看了看,二手书柜最右边的书大多是卖不出去放在那里的,书页基本泛黄起了毛边,书外头的封面也磨得看不清字了,她只勉强看到“佛经”两个字。
人字梯位子不够靠右,她伸出手去扯,只碰到了个边边。
不行,再过去一点,用力扯,不信拿不出来。
小姑娘在底下着急地说:“姐姐你小心点啊。”
姐姐?
阮清梦飘了。
虽然才二十四岁,但自从工作以后,就很少有人叫她姐姐了。
阮阿姨当久了,差点忘记自己还是个少女。
就冲这声脆生生的“姐姐”,她也必须把这本旧书给拿出来!
阮清梦咬咬牙,右手扶书架,伸出左手去够那本书。
用力点,再差点就够到了!
阮清梦小幅度地扯啊扯,终于把那本书从书架上给掏了出来。
她心里有一种胜利了的小小喜悦,长长出了口气。
但还没开心两秒,悲剧就发生了。
这本佛经着实放太久,久到不知年月,阮清梦平时懒,不怎么打扫二手书柜,这下用力一扯,带出了一大片陈年旧灰,空气里全都是纷纷扬扬的灰尘,扑面而来迷了她的眼睛,钻进她的鼻子。
“咳咳咳。”
“姐姐你没事吧?”
阮清梦摆摆手,刚想说自己没事,动作幅度太大,身体摇晃了两下失了重心,脑袋一晕,“嘭”的一声滚到地上。
天旋地转
妈呀,痛死了。
一切发生地很突然,小姑娘过了两秒才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跑了两步过来扶她,“姐姐你没事吧?”
“唔……”她有事。
阮清梦摔的很没有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手指揉着后脑勺,侧过头去看,那本佛经还静静躺在她脑袋边上,仿佛在嘲笑她。
“我没事……你买这书干嘛呀?你信宗教?”她坐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发现一头长发全都打了结,用手指梳了下,梳不开。
小姑娘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捧起这本佛经,满脸谨慎的神情近乎虔诚。
她喃喃自语:“还好书没事……”
“……”
合着她摔倒就无所谓了是吧。
小姑娘从包里拿出个透明塑料袋,将佛经裹了起来,再慎之又慎地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姐姐,多少钱?”
“算了,送你了,不要钱。”阮清梦瘪着脸,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谈钱是对佛祖的侮辱。”
她动了动脚,脚踝处传来一阵酸痛,她立时倒抽冷气。低下头去看,果然那里已经微微浮现出红肿。
她穿的是高跟靴,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一定是扭到脚了。
小姑娘欢天喜地地抱着书包,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谢谢姐姐,你这么好,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
阮清梦:“……”
你的佛祖刚刚才害我扭了脚。
“嘻嘻,谢谢呀。”
她摆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站在原地不动,点点头说:“不用谢。”
“要谢的。”
小姑娘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递了过来,打开阮清梦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阮清梦低头看去,发现是一条手链,红色绳子,中间吊了个刻着不知名符文的挂坠。
“姐姐,这个是我向佛祖求来的,能够保佑人心想事成,一生圆满。现在送给你了,祝你也能事事顺心。”
不等阮清梦拒绝,小姑娘把手绳往她手中一塞,背上双肩包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旧渔书店,个子很小,速度却挺快,三两下背影便缩小成一个点,很快消失。
阮清梦无奈地摇摇头,食指和大拇指捏起绳头,把那红色手绳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看来看去也只看出来这就是是一根简单红绳挂了个劣质吊坠,放地摊上大概只卖两块钱那种。
什么向佛祖求来的,被骗了吧。
阮清梦撇撇嘴,把手绳放进口袋,回过身想去人字梯,才走两步,脚踝那儿就酸痛地不行。
她懒得和自己过不去,也不管梯子了,单脚跳啊跳,跳到柜台边的懒人椅上坐下,拿过手机,打算等下发个微信叫阮清承来,反正这家伙每天呆在家里什么事也没有。
微信发出去,她的目光随意往桌上一瞥,余光里刚好看到一本没合上的书,孤零零地丢在柜台上。
阮清梦皱了皱眉,身子探向前。
她这里的书一向是当天都拾整理干净的,从来不会乱扔乱放,尤其不会放到柜台上。
想到刚才那个姑娘捧着一本书念念有词,她心下明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顾客落下东西,她专门弄了一个纳盒来放这些东西,这样顾客回来取时也比较方便。
阮清梦手指摁在书面上,把它往自己方向挪过来,另一只手去底下翻纳盒的盖子。
这本书很新,是一本古诗集,书面上没有印什么复杂的图案,右上角几点红梅,中间用巨大的黑色楷体印着一首诗,底下几行小小的注解。
这字实在是太大了,像是专门印刷出来给老年人看的,阮清梦对诗集没有什么兴趣,只随便看了两眼,整首诗一字不差落进眼底。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翻盖子的手陡然僵在半空。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诗句,纤细白皙的手指一下下点在最后一句几个字上,用的力气大了,指甲在纸页上划出一道凹痕。
“满船清梦压星河。”她小声念了句,声音响在书店里。
这会儿才七点半,书店里没人,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让少女心事无处遁形。
过了好一会儿,阮清梦才自嘲地笑笑,合上书本,再不看一眼,把它放进了柜台下的纳盒。
风吹响旧渔书店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作响,明明是欢快的声音,在冬天反倒萧索。
阮清梦坐在懒人椅上弯下腰隔着靴子揉脚,给阮清承发了微信让他记得带膏药贴,果不其然被他骂了一通。
手机还在嗡嗡振动,她觉得没意思,把手机扔柜台上装作看不见。
脚腕处传来丝丝疼痛,女孩子娇弱,一点儿痛就觉得难以忍受,她脱了高跟靴,手指摁在肿起的皮肤上,那里有一点点温热,稍稍一动就传来痛痒。
鬼使神差的,她用力往下按了下去。
“嘶——”好痛。
阮清梦满眼泪花地松了手,心里一边骂自己找虐,一边又开始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那个人当初截肢的时候痛不痛。
肯定很痛。
光是扭伤就已经很痛了,更何况是生生锯下一条小腿。
但他嘴上肯定不会说,就是痛死了大概也只会哼两声,跟个倔强又固执的臭石头一样。
阮清梦叹口气,把脚塞回靴子里,想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那天红色手绳,她盯着那诡异的符文看了两眼,把它戴在了左手腕。
左边靠近心脏些。
能心想事成?
她的愿望大概已经实现不了了,那就换一个吧。
佛祖啊佛祖,如果我此生已经注定得不到贺星河,那我求你保佑他一生平安健康,不要再遭受任何苦难折磨。
求你保佑他余生都是顺遂。
假如你真的能够听到的话,请你一定要保佑他。




清梦压星河 阮清梦不再喜欢贺星河了
“呲呀——”
浓浓墨色,满地鲜红。
黑是浓郁的烟,红是刺眼的血。
那个人就躺在一地血红里,动也不动。
不远处的卡宴撞得变形,长发女子哭泣着跪在一片鲜红中,双手摁住他一直流血的左腿,眼泪疯狂地掉。
警笛和救护车鸣笛交织,似远似近,声音尖锐到划破漆黑长夜。
阮清梦如一个旁观者一般,安静地站在喧闹的人群里,看到她低泣哀嚎,看到他紧闭双眼,他穿的黑色外套看不大出血迹,像安静地睡着了一样,唯独夜色下的红才能够证明这一场车祸的惨烈。
是很惨烈,贺星河自此之后失去了半条腿。
原本以为再看到会心如刀绞的画面竟然也平静如水,当年阮清梦也是挤在人群里,但那时她拼了命地要往前,嘶吼着“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没来!”,被阮清承死死拉住,用力捂住了嘴巴。
阮清梦思忖着,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梦,清晰到她完全能够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梦境还在继续,昏迷不醒的贺星河被抬上救护车,邹庆庆哆嗦着跟了上去,医生快速把门一关,救护车甩开人群,消失在浓浓夜色下。
“贺星河会不会……”
“嘘,别多想,不会的。”
“阮清承,我怕。”
“别怕,他会没事的。”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明明那辆车……”
一声重重的叹息,一只手掌落在她脑袋顶揉了揉。
“姐,因为他爱那个人,所以心甘情愿替她挡了这场车祸。”
因为爱吗?
阮清梦怔然。
爱到替她挡了原本失控要撞向她的车,用自己的半条腿换她毫发无伤?
她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眼前一切渐渐混沌,周围的颜色慢慢糅杂到一起,阮清梦知道她快要醒来了。
在梦境消失的前一秒,她往左边瞄了一眼,阮清承戴着的智能表上发出幽幽的光亮。
2014年10月5日。
……
猛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阮清梦眨眨眼,感到眼睛酸涩无比,撑着手肘往床头靠去,右脚脚踝处的疼痛提醒她她刚才确实是做梦,现在已经是2018年。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四年了。
也不知道贺星河现在在哪里。
可能已经和邹庆庆结婚,孩子大概都能打酱油了。
阮清梦幽幽感叹,一场车祸真是改变一生啊。
不仅是贺星河的一生,还有她的。
2014年10月5日,阮清梦决定不再喜欢贺星河。
电影《one day 》里安妮海瑟薇有一句经典台词,“我还爱你,我只是不喜欢你了。”,阮清梦听到时泪流满面。
大概用整个少女时代去爱过的人,放弃了以后就像是将皮肉生生扯离骨头,痛入骨髓。
阮清梦还爱贺星河,但阮清梦不再喜欢贺星河了。
虽然从此以后她可能也没办法再去喜欢任何人。
她少女时代所有的目光因他璀璨,所有的情怀因他而起,所有平常的日复一日因为他有了不同的意义,他搅乱了一池春水,每一个涟漪荡漾的都是他的名字,贺星河。
可贺星河不爱她,不爱有什么错呢?
阮清梦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顶灯,灯饰是一颗一颗的小星星,藏着她的少女情怀。
灯光太亮了,照得她眼睛都发酸,想要流泪。
阮清梦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点到微信,噼里啪啦打了一句话。
【阮清梦:把我房间的灯换掉。】
【阮清承:姐!大姐!现在才五点半,求放过!】
【阮清梦:帮不帮我换?】
【阮清承:换!换!你是老大我哪里敢得罪!】
隔着屏幕都感到阮清承的怨念。
【阮清梦:乖,姐姐给你零花钱。】
【阮清承:那我要买海盗船的那款键盘!】
阮清梦笑着回了一句好。
【阮清承:姐姐爱你么么哒,别忘了今天八点圆圆姐来找你一块去拜佛!】
阮清梦怔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甄圆圆好像是和她提过今天要一块去某个寺庙拜佛这事儿。
可她现在这样子怎么去啊?!
阮清承像是和她有心灵感应,微信上秒回一句。
【阮清承:姐,别担心,我背你去。】
阮清梦无奈地笑:【你姐都这样了还让我出门?】
【阮清承:见圆圆姐的机会不多,姐我求你了就成全我一次吧!弟弟给您磕头了!哐哐哐!】
【阮清梦:好的吧~】
【阮清梦:但是键盘没有了。】
阮清承咬牙切齿回一句:【成交!】
*
八点的时候,阮清承背着阮清梦准时出门。
甄圆圆看到她肿起的脚背简直惊呆了。
“你这是怎么了!”
阮清梦从阮清承背上下来,单脚跳到车边,伸手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不小心扭伤了。”
甄圆圆拉着驾驶座的车门,皱了皱眉:“伤成这样还出来蹦哒?”
“诚信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她猫着腰马上就要钻进车里。
一只手硬生生把她给拉了回来,阮清承不要脸地直接两只手把她抱到后面的车门,拍了拍车窗说:“姐,后面宽敞,你坐后头,前面这么挤别碰着你的腿了。”
说完,动作利落地弯腰上车,“嘭”一下关上车门。
“……”
半小时后,阮清承吭哧吭哧背着阮清梦,扶着一棵树不断喘着粗气。
甄圆圆笑他:“小子,你行不行啊!”
阮清承涨红了脸,“当然行!”
阮清梦又一只脚跳了下来,跳了两步抬头看眼前这座……寺庙。
说寺庙真是客气了,明明就是一座破庙。
甄圆圆不信仰佛道,她只是单纯迷恋任何不科学的东西,西方耶稣,东方佛祖,易经玄学,八卦风水,没有她不曾涉及的。
阮清承擦擦汗,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打量了破旧的寺庙两眼,用手成扇给自己扇风,吐槽道:“这哪儿是庙啊,就一小破仓库!”
“年轻人嘴碎,不尊敬神,要遭报应的!”
身后一声暴喝,吓了阮清梦一跳。




清梦压星河 心魔入骨,只能自救
她转过身,看到不知何时自己后方已经站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挤得快要看不见,目光幽深,死死盯住他们这个方向。
天气挺冷,但阮清梦的背上硬是被看出一身汗。
这老太太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好像可以看穿人的灵魂。
阮清承哼了下,想应两句,被甄圆圆一把推到后面。
甄圆圆快走两步,走到那老太太面前,半弯下腰,笑着问道:“这位高人,你有什么高见?”
阮清承被推了一把,怒从心起,叉着腰道:“屁个高人!就一神神叨叨的老太太!”
老太太斜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已然浑浊的眼睛,苍老的声音响在周围,莫名怵人。
“小伙子,你信神,这世界上当然就有神,你不信也无所谓,可是不能对神不敬,否则神一定会让你遭报应!遭神罚!”
阮清承:“我就对他不敬了,他有本事一道雷劈死我!”
阮清梦低喝:“清承!”
阮清承瘪瘪嘴,翻了个白眼退后两步。
阮清梦扶着树,往后看了眼身后的破庙,那里黑乎乎的,像个无底洞,怪阴森恐怖。
她低头思考了两秒,踮着脚走到老太太身前,小心俯下身子,问她:“尊重神佛,神佛真的会保佑凡人?”
老太太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手里捻了两颗暗红色木珠转着,“你心够诚,神自然会保佑你。”
阮清梦站直身体,呼出口气,对甄圆圆说:“我们进去吧。”
阮清承急了,过来拉她手臂,“姐这破庙有什么好进去的,这老太太一看就是骗人的,估计脑子也有点问题,你别也迷信这一套!”
甄圆圆闻言,登时瞪大了眼睛,“诶什么叫‘也迷信这一套’,阮清承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圆圆姐我不是说你!”阮清承一下子苦了脸,“我说的是,说的是……哎呀真不是说你!”
“那你怎么说‘也’!什么叫‘也迷信’,阮清承你欠揍!”
……
真是两个冤家,说闹就闹上了。
阮清梦无奈地笑笑,单脚撑地久了感觉小腿有些酸痛,她一小步一小步挪着,挪到了老太太身边坐下。
老太太捻珠子的动作顿时停住,抬起头,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睛此刻却分外清明,透出渗人的光,打量着她。
阮清梦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您……”
“姑娘。”老太太打断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个好人。”
阮清梦不明觉厉,一时愣住。
“好人就应该有好报。”老太太说着,从背后掏了两个东西出来。
一个签筒,和一个二维码。
东西都很破旧,签筒里放着的签纸竟然是白纸手撕的,随意折叠了成竖状塞了进去,二维码也是,起了毛边,还透潮。
“你有心愿未了。”老太太面无表情,摇了摇签筒,指了指二维码,“我是这寺庙的主人,你给点香火钱,就可以完成心愿。”
阮清梦懵了。
讹诈的要钱的乞讨的她见多了,各种理由五花八门,这么简单粗暴,直接直白的还是第一个。
她笑了笑,伸出左手将二维码推了回去,“我没有心愿未了。”
“你有。”老太太说,“只要你想,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这话听起来很诱人。
阮清梦不是傻子,当然不为所动,她笑着摇摇头,刚想拒绝,老太太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腕。
老太太沉着脸,树皮一样的手在她腕骨处摩擦,指尖点了点她戴着的那条红色手绳,幽幽道:“姑娘,你的心愿已成心魔,心魔不除,余生皆是苦楚,你要想清楚。”
说完,松开手,又指了指那座破庙,“神只能救人,不能除人心魔,你心魔入骨,只能自救,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
心魔入骨?要说心魔,这十年来,她的心魔只有一个,就叫贺星河。
可是她已经不喜欢他了。
阮清梦笑笑,手指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说:“那就不除了吧。”
老太太安静地看她两秒,就在她以为她已经放弃的时候,那树皮一样的手拿着二维码又递了过来。
老太太很执着:“十块钱,只要十块就够了。”
顿了顿,补充道:“支持支付宝、微信、现金、银行卡。”
阮清梦哭笑不得,终于明白自己可能遇上老赖了。
得,就当花钱买个清净。
她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扫码,输入了“100”,界面显示支付成功。
她把支付界面展示给老太太看,说:“我付你一百,够了吗?”
老太太神色不变,没有半点信息,慢悠悠地端起签筒,递了过来,“抽根签吧,不要贪心,想着最想实现的那个愿望,神一定会保佑你心想事成。”
阮清梦无语,伸手从签筒里随便取了张纸出来。
抖了抖,打开,上面鬼画符一样的字根本认不清,她把纸条倒过来,正过去,看了半天才勉强认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一觉入梦,良人自来。】
什么鬼?
老太太把白纸从她手里抽回去,折了折又放回签筒,“看完没,看完了就走吧。”
阮清梦气笑了,“我刚给你钱,你都不帮我解签吗?”
“解什么解。”老太太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得头也不回,“就是字面意思。”
阮清梦头都大了,觉得自己智商直线下降,看着老太太远走的身影,心里为自己的一百块肉疼。
她的钱啊,早知道给阮清承买键盘也不给她了。
现在的骗子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清梦压星河 他回来了
最终拜佛也没拜成。
老太太不见踪影,阮清承和甄圆圆到破庙里参拜,过了十几分钟灰头土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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