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凌星尘
洛云退后了几步,轻声说“随你吧”,接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变态的关系就永远都是变态的,她改变不了他,就只能自己想法子走出去。
她一边坐电梯下楼,一边打电话给朱翊问:“你吃晚饭了吗?”
朱翊说:“正在吃,但是我可以吃两顿。”
洛云把他叫出来吃烧烤。
嘈杂的美食一条街,地上黏糊糊的都是油渍,朱翊护着她走进烟火缭绕的烧烤店,给她点牛肉羊肉蒜香生蚝。
所有重口味的东西,都是顾承昭不吃的。
洛云很懊丧地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到顾承昭。
朱翊看她不快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工作不开心啊?老板给你小鞋穿啦?”
洛云摇摇头。
“你学会计的,为什么要去做私人秘书啊?”朱翊挠挠头,但很快又改口,“不过会计要考证也挺累的,做什么工作都一样啦,你开心就好,哈哈。”
朱翊招牌式地憨笑。
洛云还是不说话。
她的人生,从顾承昭发来的那个调令开始就已经脱轨了。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顾承昭是怎么在茫茫人海里专门挑中了她的。
睿昭楼里上上下下好歹也有上千人,几百个女孩子,大概各个都会喜欢他,为什么是她呢?
洛云对着烧烤店的电视机屏幕,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娱乐新闻在播宫蕊的消息。
她今天下午在西北的一个片场出事了,从三层楼高的威亚上掉了下来。
镜头里闪过宫蕊被抬上担架的画面,洛云握着烤鸡皮愣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东西发消息给顾承昭:“宫小姐受伤了,要不要帮你订机票去看她?”
顾承昭一分钟后回道:“订。”
呵呵呵呵。
洛云也没跟宫蕊联系,麻利地搜了搜新闻,查了一下片场附近最近的大城市,直接给顾承昭买了一张单程票。
她把机票信息发给顾承昭,说:“最早只有明天早上八点的了。”
顾承昭说:“可以。”
洛云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想了想不知为什么又拿起来,拍了一张桌上满满当当的烤串,画面露出朱翊的半个胳膊,给顾承昭发过去。
你找你的女明星,我有我的小竹马,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洛云希望顾承昭能读懂她的言外之意。
她又点了烤韭菜,烤香菇,烤腰子,总之什么味道重来什么。
朱翊送她回家,跟她在楼下交换了一个充满辣椒孜然味的拥抱。
太好了。
年轻男孩子的健康气息太好了。
洛云第二天抱着“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的心情高高兴兴地去上班。
谁知道一推门,就看见顾承昭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窗边。
洛云的肩膀马上垮下来。
阳光从顾承昭的正面打进来,把他照成一个黑色的剪影,修长的身形在地上落下大片暗沉。
坠入(1V1H) 15.我不想吓到你。
洛云没有问顾承昭为什么不去看宫蕊。
网上消息爆炸,有为宫蕊祈福的,有骂剧组无良的,有八卦顾承昭为什么还不出来说话的。
傍晚时最新消息显示,宫蕊没有大碍,只是断了几根肋骨,需要平躺静养。
宫蕊甚至自己更新了一条社交媒体,说她现在有家人陪伴,一切安好,几个月后就会生龙活虎了,让粉丝们放心。
配图是她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两个哥哥一左一右地在旁边护法。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素颜的宫蕊都还是明艳照人。
还好还好,洛云也不希望宫蕊真的有事。
顾承昭拨通内线电话,叫洛云进去,还冠冕堂皇地找了个理由,让她把下午的会议纪要打出来给他过目。
洛云拿着一页纸的会议纪要走进去,顾承昭还真的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划了几个表述不清的地方,递还给她让她修改。
洛云拿着会议纪要就准备走,顾承昭叫住她问:“你满意了?”
洛云皱着眉头转回身来。
顾承昭给她看自己的手机。
刚才宫蕊点赞了一条粉丝的评论。
那条评论的内容是:“姓顾的是什么狗男人,患难的时候都不在你身边,赶快分手!”
洛云心头起了小小的火,把手机递还给他说:“关我什么事?我机票都给你订好了。”
顾承昭抬头凝着眉瞪她:“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
洛云梗着脖子说:“我怎么知道顾总您想什么。”
顾承昭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翻到昨晚洛云发给他的烧烤照片,指了指画面里朱翊的胳膊,眼神森冷地看着她。
“so what?(那又怎样?)”洛云被他的阴鸷眼神吓了吓,强做镇定耸耸肩,“我不能跟别人吃饭吗?顾总你只是我的老板,我下班的时间做什么,跟什么人交往,你管不着吧?”
顾承昭眼里的暗沉越来越浓,洛云到底没敢再往下说了。
她觉得顾承昭嫉妒的火焰可能压不住了。
她好像是有点过分,他都抛弃受伤的宫蕊了,她还对他大声吼。
她没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很怕他真生气了会反过来揍她。
没想到他只是动作迟缓地回了手机,对她挥了挥手说:“没事了,你走吧。”
洛云犹豫了一下,握着会议纪要那张纸走了。
她回了自己的座位就把会议纪要整理好了发到顾承昭的邮箱,但他一直没有读取这封邮件。
“啪”的一声,顾承昭把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同时关了,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黑暗里。
洛云的小房间没受影响,还是亮着的。
她坐在自己位子上天人交战了半个小时,终究还是起身往他的办公桌走去。
视线从亮到暗,她一下子便什么都看不见了,慌张地停下了脚步。
纵然这件办公室的构造她很熟悉,也不敢再迈步了。
她突然想到顾承昭那晚在她家里,被她蒙住眼丢进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他不害怕吗?
洛云站在原地等自己适应了一些眼前的黑暗,才再度往顾承昭身边走去。
他靠在高背椅里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呼吸声轻极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洛云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去拉他的手。
他右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握得死紧,她了点力气才抠出来。
是一只订书机。
她把订书机转身放在桌上,顺手开了桌上的一盏小台灯。
顾承昭茫然地抬头看她,眼底俱是暗红的血丝。
“没有药可以治我。”他对她轻声说,语气说不出的悲凉,“我知道,没有药可以治我。”
他左手背上被钉入了一排细细的订书针,一直蔓延到手腕上方。
洛云吓得手抖,失神靠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用受伤的手握住她一只手腕,哑着声音说:“我不想吓到你……我……”
他只是心里难受,就想着用肉体上的难受来压一压。
洛云忍不住上前一步把他搂进怀里,抱住他的脑袋说:“我知道,我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正常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压抑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明明想要温暖,却总是用冰冷的壳包裹自己。
顾承昭在她怀里抖成一团。
(这两天因为肺炎的事情很丧了,还好存了一点稿,希望大家一定要好好保重!都要平平安安的呀!祈祷祈祷!)
坠入(1V1H) 16.新年快乐。
“我们……我们原来不是很好吗?”顾承昭嘶哑着声音,带着血似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质问她为什么不肯继续跟他进身后那间暗室演戏了。
洛云答不上来。
是她太贪心了,她不光想要他的身体,还想要他的心,甚至连他跪在她面前都不能让她满足。
“没有……没有不要你。”她违心地哄骗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的手疼不疼?我帮你看看。”
她不由分说地蹲下去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想去拔嵌进皮肤里的订书针。
但皮肤是软的,她又不敢用力,反而只是带着订书针在他手里晃了晃,更疼了的样子。
顾承昭自己从抽屉里翻出一把镊子递给她说:“用力拔。”
洛云定了定神,夹住一枚订书针,运了运气才猛地往外一拽。
还好订书针钉的不太深,但即便如此,手上两排细密的小洞还是渗出血来。
洛云一边替他止血包扎,一边低声说:“以后不要这样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她抬起头来,装成凶巴巴的样子:“只有我可以对你动手,听见没?”
顾承昭一直低头看着她的动作,怔怔地不出声。
她刚一站起身,顾承昭就用没受伤的右手揽住了她腰。
他的手有点抖,声音也有点抖,说着从来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大变态……需要你。”
洛云心头酸软,再一次把他的脑袋搂在怀里安抚他。
顾承昭的头发很软,这样的人,应该心肠也很软才对。
心疼令她忘了所有别扭不安,起身跪在他椅子上,用力地抱紧了他。
顾承昭从来不在办公室里跟她表现出任何特殊,但这晚他忘了两个人的身份,跟她抱了很久。
他只是真的需要她。
洛云一点点地抚摸他的头发,等他缓过来了,小心翼翼地问:“跨年夜的时候……我和朋友们会开party,你……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玩?”
顾承昭没有出声。
“也不会很疯,就……打打牌,玩玩游戏机,喝点儿酒什么的。”她有点心虚地又补充道,“很淡的酒……”
她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一点:“我的小伙伴都很nice,不会嫌你老的。”
顾承昭搂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像是在抱怨,或者是威胁。
洛云悄悄笑了一下,没有再劝他。
如果不想掉进他这个深渊,就只能把深渊填满,填到阳光底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知道不可能一夜之间完成自己的宏大目标。
跨年的派对顾承昭终究没有跟她一起去。
这年最后一天的下午,宫蕊的大哥宫正来了。
虽说他是临时起意,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的,但毕竟也是睿昭的大股东之一,没人敢怠慢,他往会议室一坐,就呼啦啦地把一群高管都叫了过去,要突击审查这一年的财报。
还没到出完整财报的时候,大家只能手忙脚乱地拿出半成品来,一股脑地先交给顾承昭。
一般顾承昭开会都是带着洛云的,但这次他明令让洛云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难不倒洛云,她人缘好,偷偷地给副总发消息打探情况。
副总在会议室里悄悄给她现场直播说:“没事,所有的数据顾总心里有数,过目不忘,倒背如流,问不倒的。”
“成功购ad这么大的功劳,宫总也只好鼓掌。”
“连续十年超预期增长,全国没有药企比我们牛逼了。”
洛云纯粹是关心则乱。顾承昭大学念的是本硕连读的医科,毕业后没有从医,而是直接出国念了个mba,回来后接手睿昭,一路把睿昭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药厂做成了上市公司,专业方面没有人能挑得出毛病来。
宫正是虎着一张脸来,笑成一朵花走的。
没有人跟钱有仇,再多的感情龃龉放在真金白银面前都不值一提。
临走前他拍着顾承昭的胳膊告辞,说:“有空来家里吃饭,空手来啊。”
顾承昭悄然侧身,避开宫正继续拍向他肩膀的手。
顾承昭从来不做无谓的应酬,谈事都是在会议室,从不去酒桌上,浴场里,或是高尔夫球场上。
他跟所有的人都止步于公事上的关系,连私交好一点的朋友都没有。
即便这样特立独行,他还是能把睿昭经营得蒸蒸日上,不得不让人遐想,要是他性格好一点的话,睿昭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
宫正走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一群人如释重负地散了会,互道新年快乐,都下班走了。
顾承昭还坐在会议室里,独自整理着刚打出来的一叠文件。
洛云小心翼翼地伸了个脑袋进去问:“要帮忙吗?”
顾承昭头也不抬地说:“你不是要去派对。快走吧。”
“哦。”洛云撇了下嘴,走出去一步以后又把头伸回来,“那……新年快乐哦。”
顾承昭抹平手里的打印纸,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吃完年夜饭来更新,正好这章也是新年快乐,虽然不是一个年,但是也祝所有的小可爱们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坠入(1V1H) 17.吻。
洛云只好自己走了。
派对的地点在朱翊那儿。
他家里是开酒店的,每年休假回来都会住自己家的总统套房,理所当然地被用来当胡闹的场地。
朱翊弄了几台体感游戏机,一晚上都在带着大家模拟滑雪、拳击、赛车,搞得所有人都气喘吁吁。
十一点的时候洛云爸妈发来视频,跟她说新年好。
父母知道她跟朱翊在一起都很放心,在他们眼里,朱翊就是洛云的半个哥哥,绝对不会欺负她。
洛云把摄像头冲着套房转了一大圈,让爸妈跟所有小伙伴一一打招呼。
“喝酒了就不要开车哦。”洛云妈妈叮嘱道,“不行就睡在朱翊那边。”
“我没有喝酒了啦。”洛云摆摆手,然后觉得不对,“哎?为什么让我睡在朱翊这里啊?你们对我这么放心吗?”
洛云爸爸在那头哈哈地笑,“你都二十三岁了,到达法定结婚年龄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洛云好不高兴,“我不是你们可爱的乖乖了吗?”
朱翊把脑袋伸进画面里,对洛云爸爸说:“叔叔你放心,我准备的都是气泡酒,很淡很淡的那种,洛云喝再多都不会醉的。”
洛云把他强行推出去。
酒虽然很淡,但是她一晚上还是一滴都没有喝。
挂了视频以后洛云看了看时间。
晚上十一点一刻。
她站在总套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呆了一会儿,问身边的朱翊:“零点敲钟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跟喜欢的人接吻?”
朱翊突然脸红,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像是哎……”
洛云又看了看时间。
她喜欢的人除了工作以外没有任何爱好,这时候……应该寂寞得要命。
身后有人叫她去开牌局,洛云回头看了看,突然冲去玄关的衣柜拿自己的大衣。
朱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跟过去,问她:“你要去哪里?”
洛云抱着大衣就往外跑,背对着他挥手说:“新年快乐!明年见!”
一路狂奔下楼开车的途中,洛云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晚潜意识里拒绝喝酒。
往城外开的路不算拥堵,但路程实在是太远了,她一边用力踩smart的油门,一边不时地瞥一眼时钟,悄悄自我安慰:“还有十分钟……来得及,来得及。”
停下车时是十一点五十八分。
洛云把smart歪歪扭扭地怼在车道上,一边下车往别墅大门跑,一边仰着头狂喊:“顾承昭!你给我下来!顾!承!!昭!!!”
别墅里没有开灯,整个小区也都是安静无声的,只有她焦急的声音在四下回荡。
洛云开始砸门的时候,是十一点五十九分。
刚砸了一下,对开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屋子里的暖气铺天盖地地袭来,洛云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人抱了起来。
顾承昭在黑暗中低下头来,零点零分,她期待的吻如期而至。
他吻得冲动,却很生涩,只会用嘴唇盖住她的嘴唇,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细胞深处压。
她勾住他的脖子,张口就咬住他的下唇,湿湿地裹住他吮吸。
他的唇特别软,她不禁想知道他的舌头是不是也一样软。
外头不知谁家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时,她毫不留情地把舌头探进了他的唇间。
顾承昭居然被她吓得倒退了一步,踉跄地抱着她靠在墙上。
轻触,试探,推拉,搅动。
原来深入的舌吻是这样的。
原来不管表面看起来多冷冰冰的人,嘴巴里都是这么热的。
她贪婪地轻咬了他两下,顾承昭猛地反攻过来,径直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呼吸。
他的吻全无耐心可言,好像要一口气把她吃干抹净似的,直接抵得她呼吸不畅。
洛云用力把他的脸推开,气喘吁吁地说:“顾、顾总,你浴室里有个双人浴缸,上次就、就想试试……”
顾承昭抱起她转身就往楼上走。
整栋别墅里都没有开灯,他走得却无比顺畅,她不禁觉得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是像吸血鬼一样,活在黑暗里的。
浴缸太大太深,放水需要很长时间。
顾承昭就抱着她坐在浴缸边上,好像开发什么新奇玩具似的,来来回回地啄着她的双唇吻。
坠入(1V1H) 18.惊悚片。
热气一点点泛上来,洛云有点好笑地按住他,轻声问:“顾总,我下班的时候跟你说新年快乐,你怎么都不回答我呀?”
顾承昭的脸被她推远了一点点,仍然盯着她的嘴唇,小心地用一根手指头蹭了蹭她唇角,梦呓般地答非所问:“你好甜。”
洛云嘻嘻一笑,“对呀,我晚上喝的是热巧克力。”
顾承昭回过一点神来,抬眼看看她问:“你从派对上跑出来的?”
洛云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去脱他的衣服,“默罕默德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无情地把它扔在地上,低头去咬他肩膀,“没办法,我的山……有一点点高冷。”
他被她咬得微微仰起了脖子,露出更加脆弱的要害部位。
她挪上去吻他的喉结,把他往浴缸里推。
他全不反抗,乖乖地躺下去,等她脱了自己的衣服,踩着水进来趴在他身上,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面前,继续刚才的吻。
他拉得太急,她一时失去重心,在浴缸里挣扎了两下,像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他抬腿固定住她腰,两个人刚好摆成了一个很淫荡的姿势,他已经硬起来的分身刚好抵在她的小豆豆上。
洛云在水里蹭他两下,含糊地咬住他嘴唇问:“要不要……进来?”
顾承昭不回答,只是把她往上扶了一点,微微挺了下腰想进入。
他的唇那么软,下面又那么硬,洛云觉得不可思议地魔幻。
更魔幻的是他居然这么喜欢吻她。
她坐起来一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觉得他前所未有地英俊,怎么看都看不够。
水面慢慢升高,很快把顾承昭的脸淹没了。
他在水下吐出一串气泡,拉着她手去握他硬硬的小宝剑。
她笑嘻嘻地使坏,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又不让他进来,又不让他乱动。
气泡消失了以后,顾承昭在水下闭上了眼睛。
洛云好心地不再撩拨他,而是乖乖地分开双腿坐了上去。
水里他身体的触感有点奇怪,仿佛比平时温柔很多倍,又热又滑,她不禁一边上下蹂动,一边弯腰去吻他的脖子。
他整个人都在水下,她吻了两下就憋不住抬头换气,深呼吸了两下以后才意识到不对。
顾承昭已经闷在水里很久了。
洛云立刻捧住他脖子把他往上捞,他却挣扎着躲开了。
她头皮发麻,缠绵的欲望一瞬间就全部消失了,一边又去拽他,一边已经带着哭腔叫:“顾承昭!你快点起来!”
水里太滑,她拽了两下都脱了手。
顾承昭在水里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朝她动了下嘴唇,然后还挺腰顶了她几下。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种坦然的自暴自弃,好像在跟她告别似的。
洛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弯腰横抱住他腰,硬是把他从浴缸里拉坐了起来。
顾承昭还是憋着气的,眼神涣散,神色迷茫,她用力拍他的脸颊,气急败坏地凶他:“快点吸气!你想什么呢?!”
她拍得他脸上水花四溅,却依旧没有功效,情急之下只好贴过去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
他这下松了力气,剧烈地喘息起来。
洛云已经被他吓哭了。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只是抽泣着抬手捶他胸口。
顾承昭回过神来,由着她动手动脚,伸手抹她的眼泪,慌张地解释:“我没事……我可以闭气三分钟,刚才只是……只是一时走了神。”
洛云捂住耳朵不想听。
她全身都是麻的,血液好像在刚才的惊恐里一下子结成了冰。
她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跑到浴缸里跟他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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