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小芮的快乐
陈屿没看她,接过她的那瓶水喝,喝完就捏扁那个瓶子扔垃圾桶,不闻不问,继续打球。
烧得火辣的太阳,有一种诡异的恶毒,黎楚怡放下那只手。
这是他看到她和男仔近距离接触的第叁次,她开始有罪恶感和愧疚感,好可惜没来得及摊开就要被摁下去,自我凌迟。
刘骏豪觉察二人气氛有变,缠着黎楚怡聊八卦,“你们最近很不对劲喔,兄妹之间吵架啦?”
她不避讳,这么明显何必装:“吵了啊,划清界限。”
刘骏豪摇头表示伤感,“点解啊,不会是争财产房产吧,你们亲人之间吵吵架无非是因为这个,溏心风暴之兄妹情撕裂。”
黎楚怡翻白眼:“你tvb看多了。”
“真的少见,其实他这人脾气也算好,钟意打嘴炮而已,不过我以前见他和人吵过一次,鬼死那么严重。”
黎楚怡皱眉:“和谁吵,吵什么。”
“出去蒲的时候吧,帮一女仔挡烂人,后来去了趟差馆,那烂人嘴贱,对着差佬骂他老母,那没办法的啦,粤语粗口不骂叼你老母骂什么,不过他严重点,骂最难听的那句是你妈就是贱才生出你这样的扑街。”
“后来两人直接打一架了,佢成个人变晒样(他整个人变样),吓到我都想抱差佬大腿。”
也就是那次,刘骏豪才知道他妈妈是一个让他炸的导火索,生日见他黑口黑面,还以为他妈妈陪他过生日。
黎楚怡听后感觉头晕目眩,阳光很好,树叶同光线厮磨,她回过神来,看见陈屿又在洋洋洒洒打球,她呼吸突然放轻,觉得浑身黏腻不舒服,想早点回去。
“话说william最近同哪条女有故事,他以前从不留女仔东西在宿舍,我很早就看到一件睡衣,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还有啊,我给他送了个模型屁股,竟然被他这个臭嗨扔掉,气死我。”
睡衣?是她的那件。
黎楚怡应付一句:“我不是很清楚。”
没聊几句,她回家了。
中秋过后,浑浑噩噩又度过一周,黎楚怡刚准备到储物柜放置书本,又接到了刘骏豪的电话。
那边火急火燎,开口就催:“我打不通william电话,顶他个肺……今晚七点截止,来不及来不及。”
黎楚怡恰好在储物柜这边,“口齿不清,不知你在讲什么,”听到有嘈杂的音乐,她明白了,“又在外面蒲啊。”
“是啊,我出来前打算把论文传到群组的作业文件夹,我还是给忘了,对面宿舍那帮人也和我一起,不找他不行,所以你有没有看见他。”
“没有。”
刘骏豪头大。
黎楚怡把书本放进储物柜,取出书包,刚关门就看见陈屿,对刘骏豪说:“等等,我看到他了,你们聊。”
她把手机递给他,“刘骏豪找你。”
他手里拿着课本,方才走来听见一点,没多问就拿过电话搁置在耳边,“早帮你传了,你电脑屏幕没暗的时候就看到,还有,回来的时候帮我买支佩夫人。”
佩夫人,俗称黑鸦片止咳水,香港药店必备,效果特棒特带劲,但不能喝多,容易上瘾。
刘骏豪应道:“又煲烟,煲到咳嗽啦,抵死(活该),阳台都臭了!”
陈屿没听下去,直接挂掉把手机还给黎楚怡,而她听到了。
黎楚怡怀里还抱着书包,以冷淡方式开口,“少抽烟。”
他刚刚那一系列动作都没有看她,也就是在这时才瞥一眼,这一眼差点让黎楚怡丢弃盔甲,情绪直线回落到那晚,短促怦然。
谁也不知学校为何要在走廊吊一个古董电视机,这小小机器正在播放学校竞赛状况,陈屿参加了比赛,成绩为a+,拿奖画面足以说明他依然能如鱼得水。
彼时,他终于回复:“死不了,”然后朝学生打闹的方向走去。
这句话饱含什么意义,彼此心知肚明,黎楚怡捏紧书包一角,不管周边学生如何追跑,晨光校服裙子在光下拂起,白袜黑皮鞋循不规则线路走走跳跳,只有她站在原地。
划清界限后,她招惹他的结果是得到更冷漠更疏离的回应,这种状态要持续到多久,无人知晓,但黎楚怡知道他说得出口就一定会落实,他愿意有手段的时候,怎么样都能找法子让她上钩,但当他停住了,所有事情都变得极其简单固执。
女仔在面临情感这方面总归有灵敏的第六感,黎楚怡不是叁岁小孩,不会对别人为她流露的感情没有察觉,陈屿是藏得好,可他终究有暴露,她过往没心没肺的点不在于她看不清,在于她看清了反倒会更加有恃无恐地利用,好比住太平山顶豪宅的有钱人可以肆意挥霍金钱和名誉,因他有那彻底的资本。
这几日黎楚怡一杯酒一场电影勉强能短暂忘却一时,但爽完后就开始心痛,她很矛盾地挣扎着,意识到自己不该说那些话,只是她不会屈服,因为这已经不是他喜不喜欢她的问题,而是在同他的自尊做一场较量。
归根到底,黎楚怡最为之伤心委屈的是她比不上他的自尊
又一周。
在黎楚怡没能放下陈屿又没能找到心水备胎的时候,陈奕迅演唱会按时开了。
红馆外面满是迷妹迷仔,手拿荧光棒同横幅,口口声声说eason我爱你,这时要说一句我爱你何其容易,不用思考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见到就能喊。
青春少女不单纯,李芹企图将演唱会作艳遇夜场,要知这位歌神有许多迷仔,她认为有相同审美趣味的灵魂更容易互相吸引,因而难以放过机会,一大早就去沙田找黎楚怡化妆。
黎楚怡要放飞,她便涂抹浓妆,秦媛惊叹多久没见她这样盛装打扮,她说要开心要自由,秦媛又拍她脑袋说不要忘记好好读书。
李芹手里卷了许多演唱会海报,上面印着绮丽群花白蜘蛛,最瞩目的是陈奕迅的照片,构图莫名透露凄怆,放夜里实在有些震撼,但李芹就是没理由地喜爱。
红馆开场前十分钟,陈屿和刘骏豪竟然也到场,李芹挥手中荧光棒,眼角眉梢尽是喜悦,“这边这边!”
他们二人来的理由是散心,不过也对,这群人每到一个论文课题结束之时就要出来玩一次。
黎楚怡望着他,没有任何躲闪,陈屿了手机,也看她一眼。
人潮涌动,不同声音在碰撞,他和她十米远,两颗心仿佛隔了维港一般,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这票是李芹拜托人弄的,尽心思搞出的靓位,连座对着正中央舞台,音响灯光都很棒。
黎楚怡穿着豆绿色的吊带裙子,外面套一件衫,她坐在位置上,左边是李芹,右边是陈屿。
全场一黑,意味主角即将登场。
黎楚怡趁机侧头看陈屿,其实看不清,看不清他立体的五官,看不清她咬过很多遍的喉结,不过她常做梦,熟悉过头。
陈奕迅出场了,全场欢呼,李芹果然癫狂。
黎楚怡看向穿得花里胡哨的主人公,在唱含情脉脉的情歌,歌声浑厚缭绕,诉说所有情感。
她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说:“你根本就放不下我。”
他却是秒回:“说多都没用,你只是不甘心。”
《葡萄成熟时》响起,什么要静候再静候,胡扯。
她压低声音:“还请指教,怎么算不甘心。”
他反应很快:“喊停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受到打击,你情绪开始沉淀,你不习惯我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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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30.千千晚星
黎楚怡没有回应,只是静静望向大屏幕,出奇地坐得住。
荧光色交缠,场面有多惊艳华丽,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心绪凌乱如麻。
他说得对,她不否认有这一层原因在,但显然她沉溺了,喜欢上了。
陈屿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舞台上面,她不说话,他等一分钟仍剩一段沉默,好似刚刚那些话对她丝毫没有影响。
果然,她被自己说中心思所以闭口不谈,原奢望会有不同说辞,没想到又是一个沉闷的答案,他现在连一个怨愤反驳的眼神都不值。
周遭在无情上演男女痴情,前面坐一对情侣,在莹紫追光灯的注视下热吻,脸贴脸鼻蹭鼻,放胆而又浪漫,二人应是新情侣,要在绵绵歌声中吻到天荒地老,始终记挂这段的感情。
黎楚怡只看一眼便作罢,抚了抚臂,觉得有些冷。
爆款曲目在唱,而他们不再说话,又在看谁沉得住气,这其实又是一招,但真的好累,明明只要一人愿意踏出一步,另外一人也就愿意放低姿态多走几步,可他们都没有去做。
在演唱会抵达高潮阶段的时候,有人从李芹面前经过,踉踉跄跄不小心踩她一脚,李芹“啊”一声打算用嗔怨眼神拾来人,他低头腼腆道歉,说多几句sorry,声音干净。
李芹一瞬忘记疼痛,心跳毫无预兆在加速,待那人走后,她出神地坐在位置上,灯光潋滟,照出桃色情事。
她急切想要分享,握紧荧光棒转身对黎楚怡说:“我好像一见钟情了。”
全场合唱淹没李芹的话,黎楚怡没听清,再靠近,“你说什么?”
李芹在歌声中笑道:“我说,我一见钟情了!结束后就去找他要联系方式!”
黎楚怡捕捉到一份倾心,再望好友充满爱慕的眼神,人家是欢愉的。
最后安可撑了一会儿,一堆人不舍得,不舍得也没用,人要温书要翻工,又不是家财万贯的富佬,拍拍手勾指头就心想事成。
结束后已是深夜,地铁早已按时工,四人在外面捂外套跺脚,试图靠小范围运动取暖。
这气温急速下降,人人哈气都有雾,抬头看看,天边星宿灿烂,弯月如钩。
李芹不愿浪心机,即刻打开自拍功能,喊人一齐自拍,“快快快,eason演唱会不能没有自拍。”
刘骏豪叹一声,但还是站在她身后,摆几个姿势,又见屏幕里的画面不伦不类,吐槽:“你手举高点行不行,这样只能拍到我脖子。”
李芹手也就这么长,努力伸也拍不到:“那你来你来,废话那么多。”
刘骏豪扭头看向距离自己有些远的两个人,发现他们都在低头玩手机,一个单手插兜滑屏幕,另一个两手敲字。
他做多搅屎棍也能做和事佬,干脆喊道:“你们两个过来拍照啊,最高的那个人拿手机拍。”
最高的那个人是陈屿,所以是他拿手机,而黎楚怡悉心化了妆,不能不记录。
李芹和黎楚怡站一块,前者在左,后者在右,刘骏豪识趣地站李芹身后,因为他怕挡住人被抓着骂一顿。
陈屿习惯用右手拍,也就站在黎楚怡右边。
“叁二一。”
咔嚓。
黎楚怡有多久没有靠在陈屿旁边,又是半个月时间,她的外衫很薄,他一件夹克触感醒目,摩挲得她的心魂都开始燥,这时的身体接触让她心好麻好痒。
夜风总是不能俗地寒冷,但如若旁边站着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人,耳脖都将蔓上温热潮红。
陈屿上手老道,横卧手机拍了好几张,拍完就把手机还给李芹。
李芹立刻抓着手机放大查看,她很满意,认真加了个滤镜,才将今日拍的一系列照片po到各类主页上。
黎楚怡到好几张她传过来的照片,画面里的人表情不一,还有些casual,不过靓仔靓女的随意在别人看来都能当讲究。
拍照小插曲过后,氛围变冷,刘骏豪冻到要抱陈屿身上,“好冻好冻,我们今晚怎么解决,打车回去还是在附近吃个宵夜住酒店。”
黎楚怡饿了,“想吃砂锅粥。”
李芹同意,“砂锅粥配啤酒,不醉不归!”
原来她看上的那人有女朋友,出红馆那刻才知道,黎楚怡笑,她好像还看到他们在演唱会高潮的时候激烈热吻。
这冷水泼的,可怜的一见钟情就这么委屈地蔫掉。
李芹深呼吸又松气,愁眉苦脸有一种被放弃姿态:“我一夜失恋,不开心,好委屈!”
黎楚怡被干燥冷风吹进眼里,抬手想揉,一想到自己化了妆又忍住,眼睛红了,她借此机会发挥童真无赖的演技,“我也好委屈,好冻,冻到想哭,而且肚子饿,心鸠淡。”
不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扮起小鬼毫不婆婆妈妈。
这一幕持续到深夜大排档。
黎楚怡坐在黄胶凳上,时不时摸手臂吸鼻子,不过是在他面前找存在感,何为本色出演,真真假假分不清,但她确实把酸涩和委屈杂糅在被风吹冷的眼里。
李芹看不过去,对陈屿说:“你把衣服给她穿呀,她冻。”
刘骏豪见来机会,也赶紧来做一个好角色,“脱掉脱掉,男人老狗不怕冷。”
陈屿原本松散靠在胶凳看旁边往红磡及佐敦的穿梭巴士,拇指和食指夹着手机在百无聊赖地转着,听声音回头,才看见坐对面的黎楚怡头发被吹乱,妆容还在,眼红鼻子粉,嘴唇紧闭。
陈屿换个姿势坐,“要靓不要命,出门前看天气预报,今晚降温。”
黎楚怡拢好自己的外衫,她这次又不说话了,氤氲红眼浅浅凝视,陈屿看她,没转手机。
她就是故意的,这次不咄咄逼人,这次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稍微展露一丝柔软和敏感,但他又没反应。
李芹也是一大早才知道他们闹掰的,现在面临这局面,只和刘骏豪一块尴尬地摸摸鼻子。
难搞难搞,这两人都是祖宗。
霓虹几乎永不消退,再配大排档炒出来的烟雾,张牙舞爪叫嚣,这一路从街头到街尾过来都是那么热闹。
大排档这地方好就好在它不挑剔,能容形形色色的人,商务英和二流子隔两桌齐齐听菜刀斩砧板和水炉声,管它叁七二十一,一边聊赌马六合,一边谈银行金融业务,颇为融洽。
陈屿他们就聊游戏,刘骏豪开始提黄片马杀鸡,大家都很熟,不理会其他两个女仔的眼光,张嘴就来。
桌上摆一壶菊花茶,一锅海鲜粥,菜单有写什么配料搭一起可以清热解毒,生米明火煲虾蟹,姜丝葱花糊在黏稠粥面,这一餐食完可能要升天。
李芹舀了一勺粥给黎楚怡,然后给自己也搞了一碗开始埋头苦干,刚刚叫eason叫得又饿又累,喉咙干得不行。
滚烫过喉人都醒神,李芹贼心不死,早上没能套足料,这时逮住机会就问出个底:“你们为什么吵架啊,什么理由,能不能说。”
刘骏豪一手搭大腿,一手拿筷子夹花生,吊儿郎当:“你好八婆。”
李芹做一个表情,眼神都变,满满要扁人的样子。
黎楚怡喝一口粥,暖和后又恢复原样,清清淡淡如食斋面,“miss有教,人争一口气为叁样,面子、财权和情爱,你觉得我们是哪样。”
陈屿稳稳妥妥吃一口粥,然后大喇喇坐着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刘骏豪知道,“这我问过,不是财权,那就是面子?很有可能。”
黎楚怡突然撑下颌儿仔细看,好似在看身后闪烁的led和高楼,又好似在看陈屿,笑眯眯道:“总之不是财权。”
李芹觉得也对,“财权确实搞笑了,我们就是小小市民。”
只排除一个,那就是其他两个咯,要么二选一,要么两个都是。
陈屿倒是出声,“情爱。”
刘骏豪反应迟钝,然后又说:“亲情也有个情字啊。”
李芹刚想搭话,黎楚怡这时也添一句,“面子。”
两人又对视,从演唱会到现在,所有化学反应在这埋下,只是还不爆发。
刘骏豪见气氛诡异,低头发信息给李芹。
【刘骏豪】:你是不是傻啊,问这个问题,你就是搅屎棍。
李芹被刘骏豪示意眼神,抽手机看到消息后不爽了。
【李芹】:那不问清楚怎么解决?
【刘骏豪】:我决定声,说多几句他们就要吵起来了,到时我们两个control不了这个场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不如老实吔粥(吃粥)。
【李芹】:废柴。
【刘骏豪】:我认。
他们见好就,一同露个笑容,吃粥的吃粥,喝酒的喝酒。
穿梭巴士一走,又到红皮的士,打一盏明灯,照得尘雾飘飘然,再亮都比不过这人形电灯胆。
后来他们还是去附近酒店住一晚,因为李芹喝大了,刘骏豪勉为其难争当好好先生把她背着,李芹发起瘟来又掐他耳朵又踢他腰。
刘骏豪到楼下就想死,哭丧一个脸,“救命,这座瘟神把我dickies都快抓烂,一把鼻涕一把泪,顶不顺。”
李芹又捏他腰,“你讲乜?是你dickies贵重还是我贵重。”
再后来,她又问他到底有没有和林尹恬在一起,who knows,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来一个扎手的世纪叁角恋,可有时情来得就是那么突然,一觉醒来,恍然如梦。
黎楚怡帮在床上睡死的李芹卸了妆,洗好澡出走廊撞见陈屿,他手拿一瓶艳蓝包装的洗衣液,一看就知是受人所托。
她就靠在走廊边,脱了外衫裹一件白浴袍,头发松挽,素净的脸蛋才让人联想纯洁无瑕,愈看这张脸愈是让他压抑。
看她好似未曾浸泡在混沌的大染缸,实际各种手段玩法都参透,身后挂一副黑白复古胶片相,上面各式招牌繁体字点缀,这时又像一个要人命的女鬼,吃人心。
在他要走的时候,黎楚怡突然回复,“你的判断力一直很好。”
——你受到打击,你的情绪开始沉淀,你不习惯我这样对你。
陈屿自嘲一笑,刚想走。
她走近,抚他衣领,直勾勾看着他,要望眼欲穿一般,“我不甘心,我怎么会甘心,但你问问你自己甘心吗,我说你放不下我,你不认,为什么你这个时候那么怂,就是那么爱面子,不就爱玩吗。”
他也低头看她,冷冷一句:“我说情爱你有反应了是吗。”
他又问,“是不是。”
黎楚怡眼眶要红,“你明明就是有感觉,情爱怎么了,表兄妹怎么了,你抽烟我不抽吗,什么破生化危机行尸走肉,我看不下去,陈奕迅演唱会我也听不下去,我满脑子都是一个混蛋,但他喜欢端着,喜欢嘴硬,我也装啊,他没有装吗!”
她要一口气发泄,“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你要那么在意我说的那些气话,那好我道歉,你要是不接受道歉,那就彻底撇得干干净净,我真的很讨厌死缠烂打,可是我现在控制不住要去引起你注意,我不允许自己这样,说清楚好了,以后我不勾引你,你也别因为我抽烟喝酒,把我睡衣发圈都扔掉啊。”
黎楚怡知道这怎么这可能说到做到,最后都开始有鼻音和泣声。
陈屿捏紧手中的瓶子,“我不接受。”
最后一个字落下,黎楚怡沉默,她缓一口气,趁自己还没崩溃前急忙逃离。
她要落荒而逃,就在她准备拧开酒店门把的那刻,有人从背后抱她腰身,下巴压在她肩膀处。
陈屿叹气,贪婪地埋在她颈窝处,“我不接受,所以自己拿来衰拿来贱,我自作自受,够不够。”
他箍紧她,“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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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两秒,苦药和甜糖挣扎,眼泪融化在舌尖,黎楚怡长这么大就没为哪个男仔这么哭过,“你好烦,讲话不叁不四,不能一口气说完,非要看我笑话。”
陈屿手上移,扶她肩膀转过身,一手搭她肩,一手拇指轻刮她眼角泪痕,“看你走了怕来不及,你又哭又倔,傻得不想放你走,”他像以往一样亲昵地给她拨耳边头发,不能望她凌乱的模样,否则很想立刻就地办了。
黎楚怡任他在脸边摆弄,酥酥麻麻的感觉漫到耳后,“你才傻。”
他望她眼睛,“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在想你为什么那么笨,”黎楚怡扯他衣服胡乱抹一把眼泪,嗔怨看他,“你明明很聪明,ib竞赛才拿a等,什么都好像很通透一样,干嘛现在又来扮猪吃老虎。”
陈屿哭笑不得:“所以你现在拿你自己同ib竞赛比,这是你不甘心的理由。”
黎楚怡伸手埋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留恋以往亲密接触,“我当然比ib竞赛厉害些,”她又低低一句,声音蚊子一样细,“你自作自受是因为你要面子,你笨就笨在竟然不懂我一女仔心意,我虽然贪玩,但也有例外。”
陈屿单手搂她的腰,以为自己听错,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大声点。”
她才不说第二次,“听不见就算数。”
他不再逼她,怕她又流泪,手心盖在她胸口处,每一记心跳节奏都沉稳有力,“听到了。”
黎楚怡没说话,也在听他心跳。
陈屿把下巴抵在她头顶,手指在把弄她顺滑的发丝,“又在想什么。”
黎楚怡抬头,发丝逃离他掌控滑落在肩膀处,额头碰着他的下颚,眼中泪水早已干透,“你以后别藏着掖着,多哄我追我。”
陈屿心软:“那我现在想好好锡(疼爱)你,你要不要,”他低头去她耳边,“想和你做爱。”
简短几字又将心思变得细腻,黎楚怡近排在各种情绪中忙碌兜转,她差点沦陷崩溃,幸亏得到的答案一扫先前阴霾。
有时女仔极其简单易哄,一碗甜甜腻腻红豆西米露亦或是寻觅已久的唱片专辑便可,但最重要是心上人的付出,这些很快就能让她豁然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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