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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小芮的快乐
alex不肯轻易罢休:“妈咪如果不抱我,我就作怪拉电闸让你害怕。”
“我可没教出这么没良心的家伙。”
alex走到黎楚怡面前张开手,黎楚怡却拒绝道:“拉电闸吧,反正我现在也没那么害怕了。”
alex笑到肩膀耸动,也不介意她喊停:“说,你这么抗拒接触是不是藏男仔了。”
黎楚怡顺过耳边弯垂的头发,又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倒入杯中,顺势而为:“对啊,你不是有爹地的吗。”
alex恍然大悟般颔首,“爹地是周朴园,”他又环臂审视,“我说真的,我觉得我可能会钟意上你。”
忘了补充,alex原名张毅宪,他的舍友本来是李浩贤,李浩贤滚蛋之后换了个新舍友进去,也就是刘祁恒。足以证明,晨光男宿舍楼c栋115和黎楚怡极其有缘。
黎楚怡觉得没劲死了,笑嘻嘻敷衍道:“那我会把你扔进深海喂鱼。”
“没良心。”
“掩耳盗铃,你明明就喜欢陈韵思!”
alex摸摸鼻子,望周边没有目标在,急忙打住:“不许乱说。”
要说是怎么发现的,这还不简单,他这小学鸡故意提议玩鬼游戏,还和陈韵思一直对峙,不就是想借此保护她。
黎楚怡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体质,一群男的打算找她搭桥追女仔,再敢找她,她就激情灌输渣渣知识。
简直坏透了。
七点半,许多人都到场,有人不小心踩崩气球,爆破声点燃气氛,众人拍手欢呼。
黎楚怡已经折腾过一段时间,拔萃的人时不时找她加联系方式,她都觉得无聊无趣,现在只好周转到沙发上玩手机。
她抱着枕头靠在沙发背上,点开陈屿的ins空间,认认真真看他的照片。
从那天她偷拍他的照片开始一路往上滑,颜色搭配单一又醒目,无非黑白灰,他倒是不爱在朋友圈晒,反而在ins留下一些充满个人特色的照片,例如有一张照片拍摄的是击剑服的半角,上面刻着他的英文名,再上一张是一支红酒。
黎楚怡放大查看上面的字母,那是她送过去的红酒,一支红酒立在昏暗的角落,红藏在暧昧的黑里,说不清是什么神秘仪式,只知在七点四十分,那酒液好似可以穿透屏幕慢慢流淌进她干涸的心里。
她突然想问他到底在哪,所以敲了几个字,又问他为什么还没到。
退出聊天框,继续看他的照片,鬼使神差地去滑下面的评论,看文字都知里面蕴藏几多女仔心事,某些语气浸泡在思和恋里,是甜的,酸的,就像杨枝甘露般黏稠,企图粘在喜爱的人身上,最好甩也甩不掉。
很奇特,从前难以共感的绵绵痴情和大胆追爱,她现在倒是从这些文字里体验到一些,比如下面高赞的两条——
一:刷到你照片一次,对你的钟意就超标一次,很想舔你喝过的红酒。
这么直接,不过黎楚怡也想舔他喝过的红酒,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从骨髓里透出,轻柔如同羽毛,撩拨着她。
二:我和上帝很难相处,因他无法完成我缔造的希望,即如何与你共处一生。
黎楚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不是人一陷进爱情就如此矫情,她果真是毫无这方面的经验。
八点,时钟整点报时,厚重感穿过吵闹的别墅。
黎楚怡望向手机,陈屿还没回复。
恰好,别墅的门开了,他背着书包进门,还是一套清爽的校服,应该是刚刚结束学校活动没来得及回宿舍换衣服,但依然很好看。
刘骏豪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兄弟,立刻对着他甩起手中的香槟,喊道:“william来了,妹妹仔们有福咯。”
猝不及防,陈屿被浇得满头是酒,他淡定地抹了一把脸,把手中的钥匙扔到刘骏豪脸上,“别指望我下次帮你去储物柜拿东西。”
刘骏豪急忙单手捞过,然后把香槟递给旁边的人,“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喷。”
陈屿反倒拿过那支香槟也淋他头上,一点都不拖沓,全数洒光,“是不是超爽。”
白色泡沫在空气中倾斜,刘骏豪点头,还在那傻笑:“就是这样才好玩。”
黎楚怡仍坐在沙发上,怀中躺着枕头,不过眼光已然穿过一群争奇斗艳的身体,最终落在陈屿身上。
湿淋淋的,活色生香得很。
李芹拿了一包薯片坐她旁边,顺着她眼光投递而去:“湿身诱惑啊,话说,你表哥长得像妈妈还是爸爸。”
黎楚怡伸手抽薯片,送至唇边又顿住,思考了一会儿说:“眉眼似爸爸。”
“阿叔年轻的时候一定很靓仔。”
黎楚怡点头,只可惜靓仔也不能当饭吃,他最终没能锁住小姨的心。
这是不能揭露的伤疤,她早有耳闻却从不提起,就算和陈屿再呛都不会拿这件事对冲。
然而,黎楚怡还年轻,她这人很难克制自己的脾气,随心所欲过头便是口出狂言。
联谊少不了游戏,而这些游戏主要是为了肢体接触,为了刺激关系,因而这些游戏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极其考验大家的玩性,还是那句话,就看大家玩不玩得起。
李芹吃完薯片把袋子放到黎楚怡的手里,到客厅拿起话筒,清喉咙开声:“现在人都到齐啦,吃也吃过,喝也喝好了,我们赶紧进行到最重要的一part,玩游戏!”
于一莹趁机捏爆气球,“我最爱的弹珠游戏,有没有人要加入。”
也就那几个熟悉的人在玩,两人脸贴脸夹弹珠,然后还要走到花樽那里刁一朵嫩花。
刘骏豪得逞了,抱着林尹恬,林尹恬故意踩他脚,两人不在乎结果,这一路磕磕绊绊的。
刘祁恒坐在旁边观看心都碎掉,脱下眼镜屏气喝啤酒,不过拔萃有人喜欢他这款,又去搭讪了。
人人自恋,人人自危,这里怎容忍任何一个人落单,谁都会在酒和气氛的熏染下解放天性,都说渣是浓烈燃烧后的余烬,焚身后哪里还有希望,只有绝望,玩咖就从此开始。
黎楚怡喝嗨了,终于拾回激情,她眯着眼睛找陈屿,朦胧见他在洗手间擦衣服,她急忙找过去,管他男厕还是女厕,她啪的一下关门,闻到香水混合香槟的味道,吐槽:“哥哥,你好臭啊。”
陈屿抽过旁边的毛巾湿水扔她脸上:“你也不香。”
她过去抱他,蹭他胸膛,毛巾掉地上:“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没空。”
“忙着泡妞?”
“忙着搞学业。”
她满意了。
两人没说话,很快又贴在一起。
黎楚怡坐在大理石台上,陈屿刚推开她的内裤。
突然有人敲门,“喂,急尿啊,哪个杀千刀的在里面不出来,还锁门。”
黎楚怡抖了下肩膀,恨喊:“好烦,你去外面榕树那里解决。”
陈屿掐她花瓣上的肉,她唔一声,五指插进他的黑发。
“不怕死。”
“没事,你说大不了和我一起死。”
陈屿开始舔她那里,舌头勾进胡搅蛮缠,然后吸着粉嫩的豆豆,激得她眼角冒泪。
“啊……”
她意识到什么,即刻闭嘴,却摁着他的头。
陈屿起来,沾着她水的嘴贴上,硬是让她也吃掉,亲得舌头都酸痛。
黎楚怡感受到他硬了,掏出后握手里套弄。
缠绵片刻,黎楚怡出去了,见alex憋尿得模样像猴子,逗得不行:“你怎么那么ugly。”
“怎么是你啊侍萍妈咪。”
他急得跳脚,一进去又见到衣冠楚楚的“朴园爹地”。
“不是吧阿sir。”
但愿是他喝多,所以模糊视野。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26.芝士玫瑰(二更)
缠绵激情都是只留一瞬,这恐怕是最后温存。
黎楚怡去了趟厕所又清醒起来,陈屿一直没醉,他坐在沙发上大爷一样地滑手机。
晚上十点,大家还没玩够,睡的睡,抱的抱一起。
陈韵思真是厉害了,没想到她藏得可深,她捧着一杯水坐陈屿旁边,“你今日点解唔玩游戏?(你今天为什么不玩游戏)”
陈屿低头玩手机,“我不是在玩?”
陈韵思靠近,垂目看他玩游戏,上面都是她看不懂的小人和火花。
“你今天好晚来。”
“来了就行,时间无所谓。”
“也是。”
alex有危机感,急忙挤两人中间,勾肩搭背,“别玩手游,我们来谈谈人生。”
陈屿也不知哪来的人生可谈,“你起个头。”
alex看这阵仗,把黎楚怡也拉来,“来聊人生啊。”
黎楚怡:“人生就是吃喝玩乐睡睡睡。”
陈韵思:“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去太平山,坐缆车。”
陈屿嗤笑,“太平山无聊得飞起。”
陈韵思放下那杯水,“不会啊,在太平山可以看维多利亚港,还有日落,那个颜色好漂亮。”
陈屿没说话,她觉得他回应就是一种激励,继续靠近,“你知不知道它有个别名。”
黎楚怡来香港两年还没能完全熟悉一些历史,alex打算说,陈韵思递了个恶狠狠的眼神。
alex故意大叫:“扯旗(男仔性器勃发的意思)山啊。”
黎楚怡突然捂嘴笑,“去了就扯旗的意思吗。”
陈屿替陈韵思回答:“太平山在香港岛最高的地方,以前设立了旗号和信号站,会扯起鸣炮。”
alex拍他肩膀,“你这话不符合你的气质,你应该说,是啊,去了就扯旗,在上面来一炮。”
陈韵思觉得他有毛病,“你闭嘴。”
“你有什么方法让我闭嘴?”
黎楚怡看出来了,“亲啊。”
陈韵思却是误会了,“那你们亲呀。”
alex对陈韵思说:“是你和我亲。”
陈韵思反而抓着陈屿的肩膀,然后一口“啵”上他的嘴角,“alex,你可以闭嘴了吧,我不喜欢你。”
黎楚怡愣着杏目,alex也惊了。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陈屿皱眉,伸手擦掉她的口红,“我不做工具人。”
黎楚怡努力镇定,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他也失信了,没有维持忠诚。
陈屿不给第二次回应,他都说自己不做工具人了。
黎楚怡不会傻到去亲alex,幼稚行为,但她见到这个状况胸腔里埋了一股火。
深夜的玫瑰花瓣没有露水,甚至还被人涂满芝士,可见玩心大发的人毫无怜惜之心。
暴露本性了吧陈屿,不愧是一顶一的坏男仔,来者不拒,而且衰到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不能碰,他能碰。
alex却是打圆这个尴尬的场面:“妈咪,那我们亲嘴嘴咯。”
“妈咪不和你亲。”
“你花心。”
黎楚怡一贯笑盈盈道:“也不看看是不是遗传的,我的表哥那么花心,那做妹妹的当然不能失败啊。”
alex傻乎乎往这个雷坑跳:“说个笑话,你们两个如果真是我老豆老母,我一定是个烂人,这种东西可能真的会遗传。”
陈屿终于手机,疲惫地揉眉骨,“皮,准备回宿舍了,你走不走,”他转过头问旁边的陈韵思:“送你回去。”
熟悉的,毋庸置疑的口气。
黎楚怡烦躁到头上,不吭声。
等他回头。
等。
他没有。
她终于忍无可忍,冷不丁来一句,挑战到底:“陈屿,你就是烂人,遗传的,天生的,没得改的。”
如果只有前面这句,他完全ok,然而不是。
陈屿和陈韵思说几句,然后一把抓过黎楚怡的手腕,把她拖到走廊里面的房间。
两人越过无数如尸体一般睡死的身躯,脚步一前一后印在地板的月光上。
门一关。
黎楚怡转动手腕,不能克制情绪地骂道:“你凭什么那么双标,她可以碰你,我不可以碰人,还忠诚?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做到了吗。”
“你也没好到哪去。”
陈屿把她甩到沙发上,手臂撑在沙发上,她被禁锢在中间,说:“你要和我玩,非要和我作对我可以无所谓,但如果你踩我底线恕我不能奉陪,之前我都忍,你现在用这个问题刺激我是想死对吗,我也不要求你多顺我意,你胡作非为到这个地步就知我们必须要结束。”
她气得浑身发抖,死咬住唇,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他打脸不止一次了,还顺什么气顺,他气得快肝脏爆裂,继续攻击:“你不是喜欢洒脱吗,不是喜欢game over吗,黎楚怡你现在你给我听清楚,我们结束了,你爱碰谁爱玩谁都他妈和我没关系。”
她终于松开唇,红着眼问:“认真的?你别再耍我。”
空气焦热紧绷,两人依旧灼灼对视,就同第一天干混账事一般,谁也不服输,谁也不想低头。
可她害怕他下一秒回答是认真的,哪怕是当初在天台上的对峙,她都从未如此害怕,那时的害怕是不能承受一种灼烫的喜欢,这时的害怕是不能承受他的突然喊停。
翻江倒海,压得她喘不过气。
结束的那句话未从口中出来,两人还可继续纠缠,现在,她手脚冰凉,意识到他真的要亲手打碎他们的关系。
陈屿心疼得滴血,面目却是极为冷静:“没有假的,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最憎拖泥带水死缠烂打,就到这吧,”他又说:“这样真的没有意义,我们是表兄妹。”
是他忍过头,一而再再而叁,碎了又重组,给她恃宠而骄的机会。
黎楚怡兀自地笑了:“你第一次搞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你说我玩不起,现在你的道德感是搭的士回来了?”她说的话尖锐凛冽,处处针对。
陈屿把指腹压在她红色的唇上,“你该满意了,我完完全全就是烂人,因为没有道德感,所以腻了就扔,我玩过很多人,你只是其中一个,”然后,轻挑地拍拍她的脸,再毫不留情地松开。
黎楚怡怒得不行,她无处发泄。
香港的月亮时时在变,感情亦同此一般,什么阴晴圆缺悲欢离合,就在今日,翻脸来得迅猛且离谱,但其实都有了些预兆。
回到宿舍,黎楚怡浑身乏力,跌坐在床上,目无焦距。
于一莹只当她疲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接过一口气喝完,不带一丝喘,到最后一滴完全进入胃里,她才开始急促呼吸。
这样的境况有些陌生而熟悉,迟钝,压抑,最后爆发。
黎楚怡有时也在想,她什么时候会喜欢上一个人,她曾经问李芹,“怎么样才是喜欢。”
李芹说:“得不到的时候为他哭,伤透了心地哭,因为女仔往往记得为他哭的那个人,还有容不得别人和他有一丁点亲密的接触,会吃醋,那种感觉真的很酸很辣。”
她轻笑,满脑子都是陈韵思亲他的场面,还有他说过的那些话,不管是宠的还是激将的,全都交错在一块,如同冰冷的浪潮拍打她的心。
不知是气亦或是什么,黎楚怡抄起手机发了条语音给陈屿。
“你生气,我不气吗!你就是个混蛋!”
这话她说过多少次,酝酿的情绪都不如此刻那么真情实感,那么炽烈。
五分钟,她坐在床边刷各种短视频,想要排解焦急等待回复的心情。
十分钟,她开始看ins,不知不觉又滑到陈屿的ins,点进去发现他把很久前她拍的那张照片删了。
一瞬间,她捏紧手机,抬手就把它砸到床上,终于抚臂埋头哭了起来。
又心酸又自责,所有情感突然填满胸腔,迟钝的后果是有很强的后劲,她哭到愠怒,哭到打嗝,哭到心砰砰跳。
最后声音都哑:“哥哥说好要疼妹妹,说好不欺负妹妹,他怎么能先放弃我。”
明明她开始不想放弃,明明都有一点觉悟了。
她知道,他一定钟意她,然而钟意不一定要表白,钟意往往会牵扯更多试探。
比如说他们冷战的时候,黎楚怡虽然气,下楼遛狗的时候还是故意穿了一件紫粉色的吊带衫,想偶遇他,看他支在卖汽水的冰柜前和阿伯吹水;又或者说,陈屿在吹水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搭在手臂,其实是想裹在她裸露的肌肤外。
她凭什么把他吃死,他又凭什么吊着她,无意之间,两人从肉欲勾心斗角到情感上面,鬼相信这是亲情,鬼相信这是单纯的炮友关系。
只是,这才刚刚醒来。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番外·小楚怡的自恋放肆事迹(依旧慎入)
黎楚怡读初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追了,她那会儿的长相其实平平无奇,连班花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她好就好在有一双笑起来能深入人心的眼睛,而且气质不俗。
如今不同往日,她长开了,变得也就漂亮了。
人是怎么膨胀的,有关注,有热度,有追捧,吹一吹就就膨胀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被那么多人喜欢,反正养成了一种肆无忌惮的性格,随意玩玩,想放就放。
也有好处,算是有一种无畏神,这点让她在香港过得不赖,以最快速度适应这样的生活,甚至要去驾驭它。
先说说她在大陆是怎么过的。
大概十五岁的时候,她开始混迹宵夜摊和酒吧,家附近有一条宵夜街,而她的初中夹在宵夜街和商业街中间。
家和初中很近,学习和玩也很近。
这所初中还不错,在市内有点名分,在区内就数一数二,好学生多得是,而黎楚怡属于中等偏上,是那种努努力就冲到前头,有时会进个一两次前十,而不努力就一摊烂泥挂在中间位置的人,成绩掉是不会掉下去,但是也不好看。
她为什么会发愤图强读书呢,因为被自己的朋友看不起,她最讨厌被人看不起,所以她不在外面吃宵夜了,改成在房间闷读书。
秦媛泡了杯牛奶,切好苹果送进房间,见黎楚怡埋头苦干,欣慰得要命,“你受什么刺激了。”
黎楚怡干完那杯牛奶,擦掉奶渍,抄起笔继续写,“我就是想好好读书,我要有出息。”
这话真的不是说着笑的,所谓的出息就是不能不能不能被人看不起,不能不能不能认输。
初二,她从年级一百多名跑到年级前二十名,初叁升到重点班,这一口气终于顺下去。
黎楚怡有时也撇嘴向秦媛抱怨,“妈咪,我是不是好肤浅,人家读书是为了开阔眼界,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笨多没文化,我读书就是为了跟人拼跟人比,好累啊,也好没追求。”
秦媛开始说自己当初在香港读书的境况,“竞争是无可避的,你不争怎么出人头地,你有一点很好,就是主动去拼不需要我经常鞭策,但过激了会适得其反。”
不听母亲言,吃亏在眼前,一逢大考必定滑铁卢,只因太过注重,心态容易崩裂,也就是说,黎楚怡又有个缺点,她如果认定一件事,得到过又失去,很快就能崩溃。
时间转到晨光第一年,黎楚怡认识了李芹。
当时李芹在和一个男仔拍拖,数不清是第几任,总之纠葛很深。
黎楚怡被李芹软磨硬泡都没干成一件事,那是最坏最傻里傻气的举动,就是在网上冒充她的新任男朋友去刺激那个男仔分手。
黎楚怡没有这么做,因为她觉得这样麻烦多此一举,直接单删省心又省力。
她咬着m记薯条,问坐对面喝可乐的李芹:“你干嘛迟迟分不掉,直接讲清楚然后say拜拜啊。”
李芹掐扁那支吸管,“我都说了一大串我们到底有多不合适,他就是不死心不相信觉得我在找借口,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就是你知道吧,节奏不匹配,我和他的学习节奏是矛盾的,他很厉害我很佩服,可是我努力上进了也够不上他。”
“他知道吗,介意吗。”
“怎么会不知道不介意,我懒的时候他勤奋,约会地点都不同,一个电影院一个图书馆。”
“那你喜欢他。”
“我觉得一般吧,真的喜欢是会朝着他的方向去走的,不会像我这样那么懒散颓废一点都不积极,我还不想拖他后腿呢。”
黎楚怡蹙眉,“但你这方法有够烂的。”
李芹泄气:“那你叫我怎么办,我最近这一个月拖得好艰难,明明大家都辛苦,为什么非要因为所谓的不舍得而继续隐忍,说到底就是不甘心和不舍得,和喜欢有屁关系。”
“你这是欺骗。”
“这是善意的谎言,如果他选择信这个,就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多么不堪一击,他是有选择倾向的。”
“谬论,谈恋爱怎么那么可怕,猜疑伪装顾忌。”
李芹拣薯条塞她嘴,“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只是人不对。”
黎楚怡鼓着腮帮咀嚼,“哦,说你自己咯。”
“我要单身,我要高呼解放要自由。”
“帮不了你,有事情讲清楚,撒谎不行,骗人不行。”
“是是是,我一定和他好好聊,”李芹追问,“你那么多人追,怎么解决的。”
黎楚怡说:“就是讲清楚,然后删除。”
“你见到一点都不尴尬?”
“那是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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