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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小芮的快乐
黎楚怡受不住,把他叫到天台,“你怎么那么心机,你这样对我她也不吃醋的好吗。”
刘祁恒耳根发烫,“你教我的。”
天有些黑了,那只鸳鸯眼的黑猫也在天台处走,它在磨骨头,风一大,下一秒就要往前掉,黎楚怡透过刘祁恒看见了,急忙跑过去抱着,谁知被它咬了一下,疼得甩下,脚也绊到木板,整个人跌在地上。
刘祁恒看见了,过去扶她。
“被黑猫咬小心破伤风,有鬼故事。”
这一幕恰好被陈屿撞见,哦,结合最近学校风潮,这又是一个疯狂追黎楚怡的人。
但她没撒手,没拒绝。
七点,饭点早过。
陈屿在宿舍埋头写paper,烦死刘骏豪天天在那讲怎么追林尹恬,软磨硬泡都用上。
“你妈嗨,烦死人,声。”
刘骏豪眼睛放大,“哇,食炸药包,我追个女仔怎么了,你那么大反应,别告诉我你也对她有想法,这兄弟很难做喔。”
陈屿就是被他烦得要上天台抽烟,去走廊都听到他声音,去阳台也听到他声音。
叽叽喳喳个没完。
边上楼梯边掏烟盒,刚跨出台阶,就看见霓虹之前是一个男的牵着一女的手,准备抱起来。
有点黑,陈屿原本懒得看,只是他听到声音,是熟悉的砂糖感,清的甜的,还带着不满意和埋怨,“我才不怕鬼故事,脚好痛,站不起来了。”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21.薄荷樟脑丸
陈屿只是看了几眼这对男女,然后被那只弹跳飞快的黑猫抓取视线,他把烟盒什么的都堆回原位,走到黑猫在漆黑角落匍匐的位置。
四周如同废墟一般,骨头和纸箱子堆砌着,就着点黯淡的光能看见地上有爪印和一点猫毛。
人一来它就怕了,似是被人逼到绝境,抓着那根凄惨骨头磨地,毛都竖起。
原来最近鬼传说太多,很多胆小鬼听闻鸳鸯猫的故事都心颤,人吓猫猫吓人,互相担惊受怕,本是安安静静来找避风港的小猫被人心折磨,只能在天台找一席之地卑微度日。
黎楚怡只觉得惭愧又无奈,那天她不应该跟风,虽说没有对李芹道明所有,但也有那么点意思在,而她们那群贪玩的人都爱看tvb,跟风开腔毫不含糊。
这不应该是玩笑,也不能是人心博弈的手段,它只是一条小生命,值得敬畏的小生命。
黎楚怡确实不怕,就是心疼,也担心黑猫失足跌落,那才是更让人诚惶诚恐的故事,倘若成真,几日后校内舆论头版头条要喊口号:鸳鸯黑猫惊鬼神,于晨光一夜失足。
抵制会进入猖狂阶段,会变本加厉,谁能想21世纪学生竟为鬼故事“丧心病狂”成这样,看来还是要多读几本乌合之众才行。
此刻,陈屿蹲下身,拇指轻抚猫的额头和脑袋,耐心地顺它的毛,顺它的气。
终于,一声舒适的喵呜声响起。
黎楚怡听见那声猫叫望去,恰好他也起来转过身,两人视线就这么撞上,她撇开刘祈恒的手,勉强把自己支在水泥墙前,抚臂看伤口。
看完一眼,她和刘祈恒说:“谢谢,你走吧,不用把我背下去了,我表哥在你背后。”
刘祈恒这才转过身和陈屿来了个清淡的接触,陈屿的视线只分给他两秒,然后直勾勾地盯着黎楚怡的伤口。
他开始抽烟了,靠在水泥墙上,毫不避讳地看他们两人,把方才的亲密接触,压进烟雾再吐出。
刘祈恒和陈屿认识,但不熟,一般都是通过课程把关系联结起来,他撞见陈屿后思维很快发散开来,下一秒便想到情敌刘骏豪,那个让他浑身充满警戒的刘骏豪。
陈屿和刘骏豪很不一样,前者人狠话不多,后者骚操作很多,但都令人有火泄不出。
刘祈恒感觉头皮有点凉,脖子也有点凉,回视线,接受黎楚怡的道谢:“那件事我们电联吧,你被猫咬到,要尽快处理。”
黎楚怡点头,突然疼得嘶一声。
这件事终究要处理,低级追女技巧,混乱人际圈子,一旦陷入又要惹是生非,干干净净进去,满身泥泞出来。
烦哦。
刘祈恒要迈步离开。
陈屿把烟摁进水泥墙,慢条斯理地绕过刘祈恒,肩膀碰肩膀,“谢了,她容易腿软。”
不冷不热的声音透过风传到黎楚怡耳边,她彻底没了方才手疼脚疼的心思,还有那点诡异的心虚也通通消散。
黎楚怡倚在墙上,“过来背我。”
刘祈恒觉得二人这氛围甚是奇怪,但他满心都是如何追回林尹恬,迟缓地说了句不用谢,低头往楼梯口走。
清凉的夜风带来一点薄荷烟味。
陈屿的脚步停在到黎楚怡跟前,背身弯腰示意她上来,她低头搂他脖子,趴在他身上。
二人动作一气呵成,过分娴熟。
“你上来做乜。”
“抽烟。”
“我以为有女仔向你表白。”
他没有犹豫地应承下来,“有。”
风一吹,换的是樟脑丸的味道,也还夹杂点薄荷味。
“别再有下一次。”
简短的话揉进风声。
“什么?”
他重复,清清淡淡的声音,“没有下一次。”
她听清楚了,也不傻,意会到什么,伸手戳他脸蛋:“怎么,碰都不能被人碰了?”
陈屿也没说话,一个用劲把她扔下来,砰的一声撞到水泥墙,双手环在她腰上。
黎楚怡疼得脑壳发涨,低喊:“你发神经是不是!”
他笑了笑,好像有些随意地敷衍:“是。”
她开始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然后冷静道:“不会吧陈屿,你要先败下阵来了吗,我们说好只谈sex不谈情。”
“你知道我最初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吗,你千万不要对我告白,因为我很cheap,和我玩玩的男仔们如果和我告白,我就会骄傲地认为我赢了,下一步便是失去所有欲望,最后结果是拉黑。”
陈屿也很冷静,“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你告白。”
黎楚怡呼吸一窒,这是她没想到的,她以为他会说,你想多了,他没有。
陈屿缠着她的手围到他身上,压在她的唇上,用足狠劲,一股烟味漫到她口腔。
浓的嫉妒,她尝到一口铁锈的味道。
“你变了,你不是没心的吗,你不是渣吗,你不是烂人吗。”
他一改往常的执拗个性,没有对抗,而是很平淡地说:“我们都是最开始的样子,没有变。”
因为他早早喜欢她,她不喜欢他,就这么简单,没有变。
黎楚怡浑身都在疼,她的头发缠进水泥墙里,嘴唇疼得火辣,听不见呼声,她竟然听到他强烈的心跳,滚烫得让人心悸。
是她没有办法承受的热望,这会成为她的负担,而她最害怕牵扯这些,唯一的反应是逃脱。
这个结果不应该,如果连陈屿也这样。
他感受到她的拒绝,最后压抑着一丝燥意,松开说:“黎楚怡,你还挺蠢,这么容易就被我骗了。”
看吧,确实是最开始的样子。
黎楚怡胸腔在起伏,不管多痛都要提手拍他肩膀,颤着声音骂:“痴线!”
往后,他带她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话不多,捞了瓶水利索地开掉递给她,她鼻子红了,不知是因为被人耍还是怎么样,气得不想搭理他。
校医都要认识他们两个,她不知是钟意周慧敏还是钟意这首歌,一直单曲循环《自作多情》。
陈屿坐在椅子上等她敷伤口,耳边都是绵绵女声,稍有欢愉的港风鼓点伴着可怜的歌词。
“今晚找过心爱吧,倾诉所有的说话……”
仅一夜之间,他差点没忍住要向她剖析自己的心,判若两人,一边是期待和自作多情,一边是失落和空空欢喜。
突然想起在瑞士,他临走前,也和秦艺说过差不多的话,“我绝不会给你打电话。”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番外·小陈屿的装逼搞怪事迹(慎入)
陈屿住在瑞士意大利语区,因为环境懂四门语言。意大利语翘舌音很多,说起来好听,但他不怎么喜欢,他和父母用粤语交流,出去打交道才用英语和意大利语。
邻居家住了个漂亮的妇人,年近五十,一身复古玛丽红的洋装,指尖掐着翡翠戒,在花园剪玫瑰的时候,唇瓣边生出一丝烟,从有些老态的眉眼也能看出危险的分寸,年轻的时候棱角应该很锋利。
那会儿陈屿十岁,他在玩足球,一不小心用了狠劲,足球飞过栅栏跳进玫瑰花丛。
她看了过来,发现是隔壁家年轻的亚洲面孔,穿得很活,长得白,她知道旁边那家是中国人,男人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女人有一点艳美浪荡,但她没任何兴趣,年近五十只爱在家作油画栽培花,她家里的一幅画能卖很多钱。
她不是传统慵懒的瑞士人,而是很争强好胜一人,经常窝在家创作,画纸被揉一堆扔地上,画不好誓不罢休那种。好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对自己打造的东西有很强的保护欲,容不得有污点糟蹋她的杰作。
妇人叫丹妮拉,用正宗意大利语问他,“这个球是不是你扔进来的。”
陈屿没说话,眼睁睁看着那球沉进玫瑰海里,丹妮拉也不说话了,手抚在玫瑰瓣上,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冷静。
他终于用意大利语回答她,“不小心踢进去了,抱歉。”
她问,“我的花你想怎么赔偿。”
他答,“这个要看您。”
下雪了。
她让他一周都过来弄玫瑰花,这是件挺唐突的事情,他不喜欢,觉得这样做太不适合他,一个男生,为什么要折腾玫瑰花,但那球又是他踢的,确实该承担责任。
他其实是叛逆的,有点不爽,但是得认,那颗躁动的心一起,他就边剪边用粤语说了句:“冇意思,咁鬼死无聊噶(没意思,这么无聊)。”
奶包一样的声音。
丹尼拉听得有点熟悉,语气似乎是埋怨,她也没生气,反而说:“你讲粤语很可爱,我儿子以前也学了点。”
他有些意外,转回意大利语,“为什么。”
丹妮拉教他怎么修理花,“他有一任女朋友是香港人,我儿子为了她学的,听起来很难,但他硬是要学会。”
陈屿知道了这是她儿子要学粤语的原因,“女朋友啊。”
“你多大。”
“十。”
“也能有女朋友。”
他哦了一声。
丹妮拉笑:“二十年前我们一家人去过香港,当时我要参加一个画展,听说香港的杜莎夫人蜡像馆是新建的,我们拜访后出来,儿子在太平山顶买雪糕,没有瑞士的雪糕甜,但也不错。”
陈屿说:“我还没去过香港。”
丹妮拉有些惊讶,“你们家不是香港来的吗,这么多年没回去?”
她真的很不关心隔壁邻居的具体行踪。
他稚嫩的小手停了,淡淡颔首:“对,还没去过。”
挺想去的。
回家后,陈屿把陈彪立从华人街碟片铺搜刮的dvd一一看遍,开始看很多很多香港电影,比如《英雄本色》《逃学威龙》《赌王》等等等等。
最重要的是,他想和他们一起去吃太平山顶的雪糕。
十六岁,陈屿看到陈彪立一个人坐在外面喝白酒就烦,陈彪立那时还不知道他撞见秦艺滥交的事,所以总是一个人在装。
陈彪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么多年的情感投入怎么会不悲伤,他脖子漫着一层红,看到陈屿还说:“有应酬,喝多了。”
哪里有应酬,他所在的瑞士公司基本傍晚五点就熄灯。
“我早就睇到晒,你唔洗再隐瞒了(我早就看到了,你不用隐瞒)。”
陈彪立一开始没明白,见陈屿抿唇的样子才隐隐揣测他发现端倪,心惊,竟然眼红,“对唔住,阿仔(对不起,儿子)。”
“我冇事,亦都唔关你事(我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而他心里想的是——
叼,秦艺这么不公平,还吃什么雪糕,真是扑街。
对,气到疯狂在心底爆粗。
陈屿在学校早就小有名气,有次与外国人debate有关单性别教育的优劣势,没错,就是黎楚怡这几天在弄的课题,同组的中国女生上台受底下几个外国女孩嘲讽,他帮她回击成功。
女生英文名叫kitty,中文名叫陈海琪,戴眼镜,很温婉的一个女生,成绩好,语言功底好,暗恋陈屿。
这场debate是自由debate,所有人可以畅所欲言。
陈海琪说:“我认为单性别学校的劣势在于,学生后期走向社会这个复杂的混合体会受到强烈的冲击,没有经历过渡阶段很容易有心理负担。”
他们这所学校在卢加诺,是混合性别国际学校。
鱼龙混杂的人多,聪明厉害的人也不少,底下有人刁着根糖,没听完就打断并质疑,那人似乎在女校待过,有些不屑:“我怎么没觉得啊,难道是因为中国女生普遍社交能力弱吗,这么保守,怎么会有负担呢。”
台下一堆人在笑,知道她是故意搞针对,但也不说,只爱看戏。
女生太温柔,“这不是我们辩题的方向,你这句话非常冒犯中国女生,请你道歉。”
“看吧看吧,这还不保守呢,开个玩笑也不行……”
陈屿坐在下面玩着笔,本来在纸上圈圈画画,空气有一丝光线在纸上缠绵,显得他手特别好看,他安静听着。
“你做过爱吗,kiss呢?”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咦,你这句话潜意识就偏向保守那面。”
陈海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陈屿把笔放下,他压了下椅子,起身,穿过那抹光线走到台上,林尹恬望着他,手指紧紧交错,指节已经泛白。
她觉得难堪,在喜欢的男生面前被人这样调侃还那么怂。
陈屿看她一眼,知道她说话轻,不锐利,但也问道:“你还要不要和她们争论,碍时间了。”
陈海琪觉得他真是冷心肠,这样也不替她解围,但是她这人太软,他在旁边更容易唇抖哆嗦:“你来吧。”
陈屿点头,手掌压在台上,抬了抬下巴指那个抹五眼影的女生,他却没直接回应辩题,而是毫不客气地反击:“做爱和保守没必然联系,做不做都是一种态度,不做不代表保守,做了也不代表开放,就像瑞士人喜欢的生活方式,无聊的时候坐在河边钓鱼晒太阳,或者在教堂前听街头艺人表演,这不是保守。”
“sex也是这样,在我看来,不管是哪个国家,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
下面有人开始了,“william,我听说你妈妈滥交,你怎么看待这样的生活方式。”
他第一次说不出话,因为他其实很不喜欢秦艺这种行为,可那又怎么样,他只能自欺欺人说这不过是她的生活方式,比如刚刚那话是他这一年来催眠自己最多的话,现在破灭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打嘴炮而已。
沉默一阵。
陈屿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他又在心底骂,这次骂自己没鬼用。
陈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烂人的,只能说原生家庭带来很重要的影响,哦,还有那个不想提的心理医生。
临走前,一家人很平静地吃了顿饭,没吵架,没扔瓶子,还一起坐沙发看意大利新闻。
第二天早上飞机,秦艺想抱他,说多发视频多打电话。
他才不会。
叼你妈那么不公平,那么衰,搞到他很烦,赌气,赌气到现在,再也改不掉各种坏毛病,不知不觉变成他心中讨厌的人,他知道渣啊,但就是改不掉了。
各种气,但是他很会憋,很会隐藏,反正没死没炸,还能继续憋。
十七岁到香港,在晨光,他很出名,后来又帮助了一女生。
“谢谢你。”
“不用,你不要太软,有话直说,不用给她们面子,不然容易受欺负。”
他这么说,她倒是当真,捏着衣角,忍着强烈的心跳,“那我有话直说。”
陈屿皱眉了,因为他看出来她下一句是什么,这样的举动和表情。
“我喜欢你,想和你交往。”
他笑,“不谈恋爱,玩玩可以。”
“……”
“怎么样。”
哇,这个衰仔。
她憋红了脸,只要是他都行,她羞涩点头,“好。”
她就是天台里的那个乖乖女,妄想成为白月光或朱砂痣,只可惜还没做成,她就先彻底沦陷了。
啧,没意思。
后来,陈屿和黎楚怡熟络起来,终于有消停的迹象。
希望,她可以帮帮他,不要抛弃他。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22.晴天雷雨(微微h)
晚上九点,刘祈恒果然很快就来电话。
黎楚怡叹一口老气,情感大师上身一样,撑着身体到阳台接听,直接开门见山:“建议多看几部青春电影,或者多去夜场感受一下,中和中和你的气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nice guy finish last。”
刘祈恒在话筒那边沉默着,然后问:“还有呢。”
她继续好人当到底:“不如想想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你呀,这样好去找找最初的那个感觉,再多心机还都不如真心实意来得好。”
“你们这群人……也提真心实意。”
“那不然呢,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对症下药比较好,拜托你别再拿我搭桥了,你也知道恬恬不蠢的,”黎楚怡抚了抚碎发。
“嗯,她给我发好人证。”
“那你就玩完了,不如认了吧,或者快快找下一任好抚平你的情伤,”她顿了一下,说:“别找我。”
刘祈恒:“我尽量,那你伤口好点了吗。”
黎楚怡:“没什么大碍。”
他不出声,她继续说:“我们的话题就到这吧,说实话,你不行就算数,别搞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开头说的套路都是假的,那些不适合你。”
“我考虑一下,多谢。”
“不用谢,你别把我拉下水就好。”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笑:“你放过我就行。”
阿妈肯定要说,真是一群人小鬼大的臭屁细路仔,年纪轻轻好似看遍人情世故一样,什么你爱我我爱你呀,个个都当情感大师,情话亦成甜甜蜜蜜绿豆沙,互相投喂。
黎楚怡也要反驳,人生漫长总要多试试嘛,之前老豆的朋友都说趁年轻多找几个,有备胎也没关系,而且十八哪里小,我们学校有很多人看过《鸭王》,周秀娜姐姐卜卜脆的时候都开拍《喜爱夜蒲》了。
阿妈忍不住敲她脑袋,知道你们人小鬼大了。
黎楚怡只能摸鼻子摸脑袋,她也不想做情感大师的好吧。
后来一个星期,刘祈恒和刘骏豪坚持了一小会儿,只可惜都没成功,前者太纯做不到位,而后者很快就放弃。
林尹恬简直无语到爆炸,吃饭的时候和几个好友疯狂吐槽。
足足两个星期,黎楚怡和陈屿都没有直接联系,她头一次这么明显地向他发脾气,两人算是宣下无形的冷战。
有一次,陈屿在士多店和阿伯聊天,黎楚怡下来遛狗,互相看不见一样,然而陈二狗嗅觉灵敏,闻到陈屿的气息飞奔到他脚底下,狗绳子牵着黎楚怡,非要在他那溜一圈,她当场就想炖狗肉。
没错,两人的拉锯战已经到达极其火热化的地步,黎楚怡绝对拉不下面子和他主动交流,但没办法,因为中文课的戏剧表演要来了。
miss在台上说:“《雷雨》是曹禺读大四的时候创作的一本有关人生大悲剧的小说。”
黎楚怡一听,好多定语,似在听天书。
miss照着ppt念,用一副官方的口腔说:“家庭伦理大悲剧,塑造了专制虚伪的长辈,痴情失心疯的女人,痛毁罪孽却又逃脱不掉罪孽的少爷……他们笑靥如花面对命运,却不知命运对人的捉弄都在一个雷雨夜爆发。”
陈屿坐在她附近,又在玩笔。
黎楚怡悄咪咪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捂脸,因为前两周要合作的名单里头,她和陈屿是一组的。
“课后你们可以去借阶梯教室进行排练,下一周我们就进行正式表演,认真对待,这对你们的cas成绩很重要。”
所谓cas,包含创造、活动、服务叁个核心要素,比如戏剧、辩论属于创造类;游泳、击剑、篮球等属于活动类;而志愿者活动、辅导等属于服务类。
也就是说,黎楚怡不能为了那口气而放弃成绩,咬牙都得上。
下午放学,黎楚怡在储物柜拿剧本,恰好碰见陈屿。
按照剧本的编排,她是年轻的鲁侍萍,他是年轻的周朴园,台词惊为天人的狗血,远比前几日和刘祈恒的通话要浮夸。
但最爽的是什么,是鲁侍萍可以掌掴周朴园,她就等待这一刻,心结很快便开。
黎楚怡把剧本放手里背在身后,慢腾腾地走到陈屿面前,甜腻腻地开口:“哥哥,合作愉快哦。”
时隔半个月,她主动和他搭话,女仔翻脸比翻书快,表面冰释前嫌,实则酝酿大局,只为逮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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