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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小芮的快乐
好在,多的是来自亲人友人的祝福。
仪式结束后,大人们和细路仔在操场站两叁排合影,各个人的晨光制服都被熨烫得极好,领带在风里飞奔,映在校徽里的香樟叶含情待放。
就在相机摆好之时,摄影师问:“好像少了家长,要等吗。”
黎楚怡站在众人之间,歪头看陈屿身边只有陈彪立,她敛起睫毛在心底祈祷。
但愿青葱痴心,无人有遗憾。
突然,李芹眯眼,看到远处有人踩着高跟鞋风尘仆仆地过来,“有人来了。”
黎楚怡抬头,是秦艺,她站到陈屿的旁边捋顺发丝打招呼,而父子俩点头。
摄影师见人齐摆摆手调整位置,辅导道:“钟唔钟意食cherry。”
前排女仔笑得明媚:“钟意!”
合照结束,秦媛找黎楚怡聊着,黎楚怡越过她的肩膀看见陈屿正和秦艺说话,陈屿依然对秦艺话不多,但有在仔细听。
秦艺不知说些什么,情绪有些激动,掩嘴差点要哭,她伸手抱他,他身形一顿,后来慢慢上手拍她背,她哭得更厉害,是幸福开心的眼泪,陈彪立就在隔壁看着,不再凌乱。
折腾到下午叁四点,大人们急着去翻工,其他人走的走吃的吃,黎楚怡捧着那束花和陈屿逛学校。
从中文课的教室,到储物柜的走廊,再到宿舍楼下,每一个地方,她被他抱在怀里,肌肤相贴,阳光痴缠,发丝绕在他指间,她都好怀念。
陈屿看着她手里的那束花,突然说:“带你去个地方。”
走到大门,陈屿轻车熟路地从附近找来一辆摩托机车,黎楚怡跨坐在上面揽他腰。
马达声响过,再晚些,风一路在刮,他带她去的地方,是太平山顶。
陈屿去停车的时候,黎楚怡在原地等待,大概等了几分钟,陈屿突然捧着一束花。
那束花,上面全是千纸鹤。
黎楚怡失笑,“你要这么老套吗。”
熟悉的绚丽黄昏在黎楚怡身后,而星辰在她眼里,她嘴上这么讲,但她眼眶开始有些通红。
陈屿一手抱着花,一手温柔地抚她脸,“你主动上台的时候,我很开心。”
黎楚怡安静地听着,抿着唇。
“但送花这种事情应该是我对你做,我主动。”
陈屿把那束花递到她面前,“我在太平山顶有许多愿望。”
两人面对面在呼吸,趁那根软软的心弦还没被他完全撩走之时,黎楚怡缓缓接过他手中的花,海棠红的光辉跳过他的肩身落在千纸鹤上。
“我知道。”
她都知道,那些短信内容,然后拉他手,轻柔地说:“所以,你先带我去坐缆车。”
陈屿一如既往不过多追问,宠溺地牵着她的手走。
到坐进缆车那刻,所有心情都不一样,黎楚怡曾经在摩天轮俯瞰港城美景,却都不如此时来得深刻。
这时不是弯月,而是云雾里的落霞。
陈屿看她趴在窗边,突然补充:“除了送花和坐缆车,你不知道我还有一个愿望。”
黎楚怡转过身看他,心跳越来越快,也就是在这一刻,缆车升至一个点,他突然唱起一首粤语歌。
“结伴可以,是各自各欣赏。
相处不拘,让各自各一样忙。
你爱造梦尽管试,我会合力设想。
终于实现的一刻,我会在现场。
千种快乐,从分享里面扩张。
失意不相干,如觉得喜欢一个人,好比一首歌只有你可一起唱。
当中的高低音韵跌荡亦寻常,从心去领会一小节一小节发展才理想。”
这是他们在陈奕迅演唱会听到的一首歌,《喜欢一个人》。
陈屿说:“在最高点给你唱一首歌。”
黎楚怡的胸腔有些许起伏,她深深地望着陈屿,手捏紧又松开:“以前我不钟意男仔这么给我告白,我觉得坐在上面很无聊,也不明白那群人点解要在这种地方煽情。”
这时换他在安静听,小小车厢只有二人。
“可是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让我体验很不同,是我遇见的偏差,但其实他真的很好,我们磨合得很好,已经到了不管他做什么我都疯狂痴恋的地步……”
是棋逢对手,也是情人知己。
陈屿听到她有些颤的声音,搂紧她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手顺她的头发,一直哄着她,“你是我的惊喜,多谢你钟意我,教会我不要总是忍耐,多谢你满足我这么久以来的愿望,如果可以,真的很想立刻娶你。”
所有回忆全都涌上来,黎楚怡不知怎的,完全受不住他今天的所作所为,那束花被放在一边,她伸手环他的腰,攥他衣服,眼泪掉下,“我现在就答应你,陈屿,遇见我你要感谢天父。”
陈屿笑着亲她额头,“好,一起闭眼。”
两人抱在一起,在她闭眼的时候,他托着她的下颌亲吻,她攥紧他的衣服,认真回吻,他在这个时候说了好多遍我爱你,她全都听到了。
白光始终冷清,落霞便是天父,被他眷顾的鲜花和情人都剩缠绵,繁华城市洗尽铅华,一座港城,一世浪漫。
一个月后,陈屿生日,她在第二年祝他生日快乐。
两个月后,成绩下来,他们双双到香港大学的offer,毕业旅游选在瑞士。
从今以后,晨光这个圈子的人都将各奔东西,全世界都有他们的踪迹,但感情从未失守。
今日是晨光人,他日也是晨光人,毕业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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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一、瑞士
雪在飘,转了几趟,飞机落地,陈屿一个人回到瑞士。
圣诞节,所有人都在狂欢,他买一杯星巴克坐阳台看别人沉浸快乐。
阳台和客厅有玻璃门隔着,冬天,室内外气温反差大,玻璃门有雾,画有一颗心。
室内空调制冷,陈屿房间的独卫有一抹身影,黎楚怡解开纽扣,绢丝裙子滑到脚边,她轻轻握起头发兜两圈,一种似有若无的柔媚隔着玻璃门都让人燥热。
陈屿不多看,怕要即刻进去把她揉进怀里,想到她今日出去游玩已经好累,他只好忍着到客厅整理那堆乱七八糟的影碟,那是他们花几个夜晚看的影碟。
黎楚怡洗了好久,一直没出来。
陈屿敲门,没应,他进去后看见泡沫堆在水面,她竟然睡着了。
他把她抱起,“宝贝,醒醒。”
软玉温香的人落到镜子前,黎楚怡彻底清醒过来,方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按着梦境的内容,她抬手拧一把头发让水珠沾湿手指,对着镜子呵一口雾气,描两颗心再画一支箭把它们串起来。
黎楚怡轻柔一句,“哥哥,做爱。”
陈屿很快意会地问:“不累?”
“看你好惨,勉为其难帮帮你咯。”
惨就惨在,梦里的他好孤独,怎么可怜得只有一颗心。
陈屿却以为她看出来他忍得难受,被她勾得实在没办法,亲昵地要一个香吻再从后入,她情难自禁,脸贴镜子,那两颗心被湿淋淋的发丝弄模糊。
电影中常有一种蒙太奇手法,隐喻相似的意象作转场,就好比发丝即森林,欲望丛生。
而瑞士,最出名的便是阿尔卑斯山森林。
陈屿被当地的friend约着玩哈雷游,黎楚怡头一次见到marco,而marco身边还有几个鬼妹,听他们讲英语带意大利口音,很有意思。
marco原本要对黎楚怡做亲脸颊的礼仪,看了看陈屿的脸色还是作罢,最后只是握个手say hi。
阿尔卑斯的蓝天白云划过眼帘,黎楚怡坐在后座双手解放,拿着gopro在拍。
陈屿从后视镜见她如此放肆,无奈道:“小心点,抱紧我。”
黎楚怡环住他的腰身,身边有车飞过,她捕捉几幕后懒洋洋伏到他的耳边,笑得好开心:“你和marco去拿车的时候,她们教了我一句意大利语,你听我念得对不对。”
意大利语翘舌音多,而她声音却是媚得快滴出水,十分暧昧。
陈屿听后,就知他们肯定要讲sex,“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从理论到实践,包你全会。”
“我是学语言,你不要想歪。”
“我指的就是语言。”
黎楚怡知道他嘴硬,撇嘴:“幼稚。”
这词真是熟悉又陌生,好久前她也这么说过他,不过这时他没什么反应,轻笑着带她兜风。
果然不出所料,黎楚怡只有叁分钟热度,学了几个词便手,开始缠着他说要学做披萨和意粉。
两人到超市买哈蜊奶酪蘑菇洋葱,回到家就在厨房大展身手,黎楚怡开了音乐,切几块西瓜放盘子,一边看他切菜,一边拿牙签戳西瓜吃。
她倒是自在,说是要学习,光看不动手,全靠男朋友下厨房忙碌。
“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看得多做得多,自然而然就会。”
陈屿切洋葱的时候,让黎楚怡到客厅坐着吃西瓜。
等他切好菜洗手,她踢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进来,戳一块西瓜到他面前晃悠,吃一口又追着他的嘴亲,有恃无恐地把甜甜的果汁渡到他口腔。
亲完,黎楚怡望他眼睛红红,这幅模样好可怜,忍不住打趣:“男人老狗有泪不轻弹。”
陈屿竟有一天要抬头憋泪,缓过来后问:“我有没有洋葱味。”
“有一点。”
陈屿便把她抵在灶台前,圈着她蹭,各种使坏:“喜不喜欢。”
黎楚怡嫌弃地扇鼻子:“老实讲,好臭,不喜欢。”
“我顶,那你还凑上来亲我。”
“想近距离看你眼红的样子嘛。”
“傻女。”
最后黎楚怡什么都没干,只负责吃,吃得满足。
陈屿带着黎楚怡近乎玩遍欧洲,他宠着她由她耍性子,要学语言便开班教学,从书房讲到卧室的床上,要做意大利菜或瑞士甜点,他就陪她到超市采购忙碌。
每日游玩,充实又疲惫。
晚上,黎楚怡钻进陈屿怀里,一字一句甜蜜:“晚安。”
陈屿的手臂放她腰间,低声回复:“晚安。”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二、灵魂交流
同事送了几张洛迦诺电影节的票给秦艺,她拿过一看,票根上的日期写的是八月十日,而黎楚怡和陈屿正是八月十日回香港。
秦艺到咖啡机冲一杯拿铁,再斟一小盒奶糖,顺道问拿票过来的同事luca:“luca,可不可以把票换成八月八或八月九的?”
luca耸耸肩,回答:“我没办法帮你换了,替公司高层领来的票都是这个日子,不过sammy帮老板拿的是八月九的,你可以试试跟他换。”
“好,谢谢。”
这对秦艺来说没有多大难度,只因她和老板有过一段雾水情缘,不过她这次没把自己送到他床上,而是答应他开足一礼拜ot,顺道陪他去应酬。
秦艺本科学的是economics,后专攻finance,曾经在瑞士证券交易所工作,现在到当地某家电影公司负责管理债券,这家电影公司常和国际电影节合作,所以也就有余票在手。
说起来,她拿到票的第一反应是要给黎楚怡那个资深可爱的电影爱好者送去。
晚上八点,秦艺回家停好车,此时黎楚怡正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没荡,只是坐着玩手机。
见她里面只穿豆绿色吊带,外面套一件轻飘飘的雪纺外衫,秦艺提醒道:“楚楚,怎么不进去,外面冻。”
黎楚怡很平静地回答:“不想见到他。”
“吵架了?william没哄你吗。”秦艺没料到他们这对小恋人竟然在闹别扭。
“哄了,但那股气就是出不去,”黎楚怡踮脚慢慢晃,说道:“小姨,你不用管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秦艺点头,有时候双方给彼此空间冷静确实会好些,她进门,又见陈屿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正播放球赛,但陈屿拿着遥控器,不自觉地按了几个数字,然后跳转到别的频道。
秦艺不会去碰他雷点,只是从包里抽出四张票放茶几上,用稍微盖过电视机作响的声音说:“william,我手头上有四张洛迦诺电影节的票,全给你处置。”
陈屿这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遥控器推到茶几,拿过那几张票看几眼放回原位,盯着秦艺不解地问:“你不去?”
“八月九晚上有事,要陪人到机场接一个大客。”
陈屿冷笑一声,“随便,不去算数。”
秦艺长长沉默,想他肯定是误会,“最近有单case很重要,你不要总是孩子气地把我想那么坏,接下来我有一个礼拜都会很晚回来。”
陈屿也不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另说道:“我会把票送给marco,你有没有意见。”
“你喜欢就好,”秦艺拎好包准备回房,不经意望见玻璃门外的影子,又折回来说:“外面好冷,拿条披肩出去。”
屋外甚冷,隔壁丹妮拉家的玫瑰海为风轻折,一阵素淡清香百转愁肠,好似少女心思一般难通。
于黎楚怡而言,一段感情始终要有出风口,太过尽情投入不好,情绪容易跌宕起伏,她可不想自己变成那种傻痴痴的人,清醒点,趁没把自己气坏的时候出来闻香解闷。
懒懒散散地玩了几转秋千,黎楚怡刚准备起身,突然,一件披肩覆上。
陈屿站她身后扶着秋千的藤子,低叹了声:“还在生气?”
黎楚怡早料到是谁,她裹紧披肩站起来,敷衍地回答:“对,我几乎要book明早的机票飞香港。”
“可不可以给我抱抱,好冻。”
只是,不等黎楚怡回复,陈屿已经从背后搂住她,下颌压她肩上。
从玻璃透过来的淡黄灯光照她耳根飘红,他含着咬一口,她一个猝不及防转过头瞪他,正被他逮着机会亲她鼻子。
黎楚怡由他抱着自己取暖,可嘴上娇嗔着:“冻死你算了。”
陈屿环着她心一静,又旧事重提:“你明明就不喜欢psychology,喜欢别的,比如这个。”
他把电影节的票放到她眼前,“她拿回来的,希望我和你一起去。”
黎楚怡知道这个“她”是谁,而后认真细看票根,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语种,推开说:“这位陈同学,请你不要太过自以为是,我老早就说要读心理学,offer拿的也是这个,你哪位?关你何事?还能左右我读什么专业?真是好大脸。”
叁个反问都是他们二人吵架的根源,陈屿想了想,还是说道:“sorry,是我太自恋咯,我知道,你是为自己选的。”
黎楚怡不满:“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应该说,sorry,宝贝,是我太自恋。”
陈屿诚恳点头,一字一句咬正语气重复,掏心掏肺就怕心爱之人要再生气,黎楚怡难得见他那么低声下气,拉着他进去吃雪糕才作罢。
实际上,黎楚怡还是有些生闷气,直到他们一起去洛迦诺电影节的那日,她心情才有些好转。
洛迦诺是瑞士南部一座意大利式城市,不过电影节的票根上写的是德语,黎楚怡走到街头也能听见德语,瑞士意大利语和德语交杂。
marco和他女朋友sophia也来了,前者穿黑西装梳大背头,不知从哪要来雪茄粘唇边,说要致敬意大利教父,后者穿得窈窕性感,大长发披白裙,有如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黎楚怡穿得好简单,唯一的装饰点是在头上弯着黑色波点发箍,marco只觉熟悉,家里私藏那么多港产片影碟,货真价实的靓女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他用英文调侃:“william,我一定要和你去香港,那里肯定有好多美女。”
陈屿摆摆手说下次,sophia是大大方方欣赏夸赞美女的西方女生,不计较,和黎楚怡作一个脸颊kiss的礼仪,就问她这种打扮有何追溯,黎楚怡甜美淡笑,不过是学妈咪年轻时候的打扮罢了。
周围人很多,进场坐下后,陈屿紧握黎楚怡的手,这几个钟头下来,黎楚怡听不懂很多话,主持人最多讲几句英文,然后各种西语,黎楚怡自认在香港那么久英文足够犀利,出来碰到西语还是一脸懵,听他们讲英文也要反应一下才分辨得出整句话什么意思,因为口音实在太重。
附近有酒吧,结束后四人进酒吧点几杯果酒。
两个女生在畅谈,而陈屿也只好和marco聊,看他嘴里还刁着根褐色雪茄扮教父,问:“哪搞来的雪茄。”
marco小心翼翼回来放盒子里,抽是不能抽,要罚钱,腼腆地挠头:“我从我爸书房拿来的,我跟他说你请我们去看洛迦诺电影节,他说感谢你,有空请你一起吃饭。”
“明日就走了,我下次回来再一起吃饭。”
marco觉得有些可惜,“走那么快,不过也是,你们还要回去准备读大学,我和sophia也要到米兰读书。”
“读什么。”
“她时装设计,我建筑,你们呢。”
“她读心理学,我搞金融,”陈屿拿过一杯和marco碰,然后饮掉。
“金融很适合你,你以前不还跟我讲过一句话,女生就和雷曼迷你债券一样,不要倾尽力和财产投入,因为高投资高风险,误购分分钟神崩溃,不过这么久我是没体会到了啊兄弟,我现在和sophia在一起天天都好像在直冲云霄。”
marco其实有些头疼,继续说:“说个实话,你不要笑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雷曼迷你债券是什么,中国不是有个词叫鸡同鸭讲,你跟我讲股票讲债券我也不懂,但我觉得你这个比喻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所以一直记到现在。”
陈屿失笑:“我就是看你不懂随便吹的,别信了,我现在有老婆,我还怕她随时倒卖撇清关系。”
marco受伤地抹脸:“你个混球还有今天,罚你一支,全喝光。”
陈屿拿着那玻璃瓶,在黎楚怡面前示意,“能不能喝?”
黎楚怡对这些没什么要求,说:“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谁想到最后喝醉的是黎楚怡,小脸很红,她牵着他坐在酒吧外面的长椅,就差要在街上唱跳,陈屿抱着她不给她动。
她被抱得懵了一秒,然后抓着陈屿的领子,昏昏沉沉发表委屈:“哥哥……我怎么就要上大学了啊,虽然我准备读year1,但是时间过得好快啊,一眨眼year4就会来了,然后然后……我就要出社会,嗯,香港社会,法治社会,有没有差佬啊,锁住我啦,我不要出社会,我不要变老巫婆。”
陈屿听后捏她脸,低声宽慰:“猪来的,想那么多,我就是不希望你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黎楚怡食指摁着他嘴唇不许他乱讲,脸埋在他胸膛嘀咕:“ok,我承认,我选这个专业有一部分原因在你身上,但你知不知我以前看过一部剧叫《读心神探》,就黄宗泽和林保怡演的那部,我,黎楚怡,居然被吓得连续两晚睡不饱觉,本来我就不怕牛鬼蛇神,因为我信奉科学,但想不到还有科学和牛鬼蛇神混一起犯罪这套,fine,我知道我知道,那只是一部电视剧,不过是戏剧理论加犯罪心理学的混合产物,但是这也太犀利了吧,操。”
感觉他要开口,她继续抵着,硬是不让他出声:“还有好多好多原因,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你都要尊重我理解我,好吗。”
黎楚怡松开手指,亮晶晶的眼睛望住他,陈屿轻拍她的肩,安抚道:“好,你喜欢就好,你开心就好,对不住,又让你生气。”
“这还差不多,没事啦,不气了。”
她又问他为什么要读金融,他说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觉得这个适合他,她觉得他做什么都好厉害,其实心好安定。
虽然她总是闹着别扭发脾气,但他都心甘情愿受着,两人吵吵架权当感情升温。
时间很快就过,九月开学,两人正式成为港大在读新生,从sem头到sem尾,两人学业渐渐都有起色,甚至更出色,这两专业在港大都top1top2,而且他们成绩好人长得好,又掀起一阵热潮。
黎楚怡和陈屿都住在学校的宿舍的同一层楼,好死不死,他们住的那层是全hall(就是宿舍,香港的大学有很浓的hall文化)玩得最癫的那层,名声在外,出名透顶,sp(sex partner)几乎人人有,halllife sweet到爆。
幸好没人敢问黎楚怡有没有sp,因为陈屿的存在感实在太高,正牌男朋友都在,还能有sp?赶紧死。
从宿舍走到街道,两人准备截的士回家,总有人要多看几眼,黎楚怡笑得挽他手臂,“人家看我几眼都不行吗。”
陈屿面色微沉,想也不想:“可以,但是想找你当sp,我一定让他破产跳楼。”
“我一个正义的香港市民,一定要把你栓死,简直为民除害。”
“好,那你把我带回家。”
“你亲亲我,我就把你带回家。”
好一会儿,陈屿低头亲她的嘴唇,黎楚怡克制不住地开心,如此光明正大明目张胆,这下谁敢拆散这对耀眼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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