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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小芮的快乐
陈屿终于笑,单手拎过咖啡喝尽,书本落上稀疏的黄光,垃圾桶里的黑色塑料袋被空罐子晃了影。
不知以后是否还能有这样的光景,两人认识近两年,埋头苦读ib这么久,没曾想时间如此快。
“等你回来我又走,哎,人生苦短,只好多多联机。”刘骏豪说完,伸个懒腰也加入战场。
不过,两人只是考前稍微放松一下,而那两罐速溶咖啡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没打几局就困,很快入睡。
有机化学p3落幕,陈屿写完所有试题出考场,那时已经是五月中旬,学校升起的旗帜在风中飘得丰满,一堆人高呼解放,又有一堆人厌倦离别。
陈屿打算去考场接黎楚怡,没想到她更早一步离开,刘骏豪也来接人,接到人之后就走,陈屿刚好到黎楚怡发过来的短信,她说她有约,不要等。
下午,太阳没那么猛烈,黎楚怡打车前往弥敦道,街灯由模糊变清晰,她下车进入一家招牌冰室。
室内空调制冷,凉风抚她额前头发,她抬手整理一下,后紧臂弯到一个位置落座。
对面的人推菜单给黎楚怡,黎楚怡不推脱,点一杯红豆牛奶冰沙。
秦艺今日气色极好,涂一支新上线的唇膏,发式慵懒自然,肌肤仍是饱满通透,极少有老化痕迹。
前一个晚上,黎楚怡到秦艺的来电,她知道见面话题绝对围绕他们之前的感情,亦好奇陈屿在瑞士那边过得如何,因此,她没有多想便决定赴约。
说起来,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从前黎楚怡有听闻小姨年轻貌美,今天一看确实如此,可不知为何,她一直以为秦艺长着刻薄相,没想到恰恰相反,她看起来很大气。
秦艺没有准备礼物,唯有请黎楚怡喝下午茶当见面礼,她要一杯柠水,搁置一边盯眼前女仔,“楚怡,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黎楚怡点着头,“小姨好。”
“叫你来之前,我已经和你妈咪讲过了,你不用担心她。”
“还好,这几个月下来我和她都冷静不少,前几日翻屋企见到一盒朱古力,一模一样的,我就知道你们打过照面了。”
秦艺笑起来,眼睛也是弯的,“你很细心,也很聪明。”
细心啊,黎楚怡刚刚做题也不知有没有漏看keyword,她却没反驳,好说好歹也是夸奖。
“多谢。”
黎楚怡的红豆牛奶冰沙上桌,杯脚垫一张白纸,她捻吸管搅拌,杯外的水珠沿弧度滴落,浸湿纸张,搅拌好却没急着喝,推一边,等秦艺继续发话。
秦艺全程都在观察,黎楚怡给她的感觉很亲切,这种亲切难以道明,看她脂粉不施仍透着一点干净的娇媚,行为举止好似很烂漫,但心底有很多细枝末节在生长,包括刚刚那番回答,秦艺很快明白陈屿买的那盒朱古力送到她手边,而她也欣然接受。
确实是细心且聪明,至少在拿捏交际这点,她称得上极有天分,也有经验。
秦艺舍弃乱七八糟的庸俗开头,问一个无关二人感情的问题:“你讨厌我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一如既往地自如,黎楚怡只觉熟悉,母子俩果然有相似之处。
“一开始……有点讨厌。”黎楚怡很诚恳。
秦艺似乎早有准备,她开始拿那杯柠水放唇边,轻轻抿一口,那口红应是奢侈之物,不沾杯。
“讨厌是对的,我相信你在没见我之前已经把我这个人幻想数十遍,或者把我的戏份编排出不同版本,比如,我是不检点的妻子,又是没心没肺的母亲。”
黎楚怡望秦艺,“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对小姨的刻板印象只有一个。”
“说说看。”
“蛇蝎心肠。”
秦艺难得惊愕,接着唇边牵一丝无奈的笑容,“第一次听一个细路仔给我安这个词,感觉很不同。”
“你知道,人的感情是很多变的,随时因为对方的一句话或者一个行为就扭转,”秦艺十分有兴趣与她畅聊,“但是william对我不是这样,他对我的感情固执又单薄,好听点叫爱憎分明。”
黎楚怡不解:“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是很讨厌你吗。”
“讨厌,但比之前好很多。”
“哦。”
秦艺托腮,手指点在脸侧,才让人看清指甲是馥郁的罗兰色,她问:“我们来交换一个秘密怎么样?”
挺好玩,正合黎楚怡意,“好。”
“我不知他撞见我的情事,他也不知我撞见他的事,我相信他不会跟你讲,而你得知也不会拆穿。”
卖好久关子。
黎楚怡:“不是你的秘密吗。”
秦艺只问:“还要听吗。”
“在听。”
“说秘密之前,做个铺垫……他回来后没有跟我讲你的事情,一个字没提。”
黎楚怡拧紧眉心。
“后来接受治疗,他每日要食药,还要定期接受心理辅导,我也要去看,这样有助于治疗。我比较容易接受,而他情绪不可控的时候要吃镇静药,医生讲不能过度依赖,停药第二天就出现幻听幻觉,他很能忍,不愿让我看见那副很焦虑恶心的样子。”
“可是在他停药的第七天,我们大吵了一架,因为我受不了他总是这样不声不响装作什么事也没,他很烦躁甚至讽刺我虚情假意,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摔烂一个瓷器,那是他老豆心挑拣的,他看到后根本没办法控制情绪,我叫他不要食药,他吞了好多……我相信他那时是无意识的,他看我的时候不是叫秦艺也不是叫妈咪,而是叫楚楚,有很严重的幻觉。”
“这一架撕破大家脸皮,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逼他,他也逼我,终于慢慢要好起来了,有一天晚上我从日内瓦开车回到卢加诺,很晚,经过他房间的时候看见他趴在电脑桌前,我承认偷看是件不好的事,但我说了这是我看到的秘密,他的手机亮着,你的每一条短信他都有回,没发,全在草稿箱。”
秦艺心情跌到谷底,“他那时还在温习,我想你也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温习。”
黎楚怡的心脏一时不可承受,鼻子好酸,“他不会说的。”
“这些话我是有私心的,希望你能哭,你能心疼他,作为一个不太合格的母亲,我能帮的就是这些,你知道后可能会不开心,但是痛苦了才会珍惜,我相信你很懂我的意思。”
后来,黎楚怡边哭边喝红豆牛奶冰沙,眼泪掉进牛乳色的冰沙里,鼻子红通通,还是好看的,秦艺递一张纸巾给她,“跟你说声对不住。”
“没有,多谢小姨。”
“我反倒要多谢你,你比我好太多。”
黎楚怡同秦艺交换了她的秘密,但那是她们之间的小心思,就此停留,别再被点燃。
回到沙田,在小区楼下,黎楚怡看见陈屿正和士多店的阿伯吹水。
不管不顾地,她小跑过去,从背后双手环紧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陈屿身子往前一靠,差点撞掉阿伯手上的蒲扇。
极有默契地到隐秘位置,那个连居委也不能发现的地方,阳光消逝,树影黯淡投在地上,黎楚怡搂紧陈屿的后颈,亲吻他,安抚他。
又是极有默契地,陈屿在心底明白她听了什么故事,但他也不多提,好难得一次,他不用再耍过分手段拴住她,或许这次他要好好感谢他的母亲。
ib大考彻底结束,成绩要七月才下发,等待成绩的过程很充实,黎一鸣抽点时间回香港,带黎楚怡和秦媛一起回大陆住了好几天。
回到祖屋,首先要烧香求祖先保佑,神台有叁层,上有菩萨像,中有祖先牌,下有土地公。
黎一鸣的老妈子,也就是黎楚怡的阿嫲,拄着拐杖到神台前取叁支香,她烧过几十年的香,很快就燃一把香火递给黎楚怡。
“拜叁下,有什么愿望祖先都会保佑你,祝你步步高升被港大录取。”
黎楚怡依着他们传统来,拜完就坐到一边看他们拜各位大仙,她从小就见得多这些,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江敏霞今年八十,退休金丰富,给刚考完试的黎楚怡封了个利是,黎楚怡接到手里,“多谢嫲嫲。”
江敏霞很钟意这个乖孙女,她虽然年纪大,但说话气势依然很足:“你要缺钱就同我讲,你阿爸不给你钱你就打电话问我要,我退休金一大把,人老珠黄不需要花很多,够给你读大学作零用。”
黎楚怡看黎一鸣,他意思是她自己拿主意,她点头,笑道:“你留着吧,我在香港有做兼职。”
江敏霞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是学生,以读书为主,有正经工作了才跟我说这些,你未来四年不够钱就问我们要,我们又不会说什么。”
黎楚怡认为她说得极有道理:“那好,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江敏霞最想听的就是后半句。
等秦媛和黎一鸣到厨房做饭弄糕点的时候,江敏霞把黎楚怡拉到旁边,玉镯磕碰她的手腕,有陈年檀香。
客厅灯光微弱,炉香在飘。
江敏霞问:“准备读大学,拍拖仔没有呀。”
黎楚怡握着阿嫲的手,笑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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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51.砵仔糕
如若让黎一鸣听见这个问题从江敏霞口中出,他会感到惊讶。黎一鸣曾经说过,江敏霞对他的教育很紧很古板,然而,黎楚怡还真没有领教过。
黎楚怡眼中的江敏霞是和蔼的,不曾想她以前住军区大院,年轻的时候很搏命,生活极其自律,闺女家家手巧心细在服装厂做出名头,很快得到赏识,后来嫁的军人,家教从严。中晚年之时,丈夫去世,儿子又到香港扎根。
她一人守着间祖屋,心底里想要细路仔多多回来探望她,却又觉得自己老不中用惹人烦。
许多顾忌始终如一捧细沙,再紧握反而更容易流失。
她想明白了,活到这把年纪,已经为这头家辛苦操劳大半辈子,一家人都有出息了,何况九十年代末退休,又是军人家属,晚年无忧,为何不求淡然安乐?
江敏霞终于释然,时不时一个人拄拐杖下楼,坐在挂满鸟笼的树下同叁姑六婆聊闲话,无外乎今日你媳妇在美国过得如何,他日我儿子从香港回来又送何礼,届时还不忘提一句孙辈的功绩,能读大学已是骄傲之举。
身心等闲,春秋更替,在黎楚怡花季之年,江敏霞早成她的豁达阿嫲,而不是严格老妈子。
陈年旧事随香灰一落,融进渺渺尘埃之中,一阵香味愈演愈浓,黎楚怡循着味道放低视线,圆润绿翡翠,估摸又是从哪座神仙寺庙淘回来的物件。
“手镯很好看。”
江敏霞舒心一笑:“还有一盒,不如送你。”
黎楚怡摇头婉拒:“我还小,不太衬,阿嫲自己留着或送别人吧。”
“那就依楚楚的。”
“阿嫲还能依楚楚一件事吗。”黎楚怡清脆的嗓音越过在空气中漂浮的炉香,传到江敏霞的耳边,细细甜甜的。
江敏霞轻抚两下比她年轻许多的手背,拉着她不放:“同拍拖有关?”
黎楚怡再次摇着头:“不是。”
“我只有你一个乖孙,其实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关照到位。”
“我想要阿嫲不那么操心我,当然了,你封我利是我很开心。”
江敏霞在这方面依然有自己想法,“你什么脾性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操心不多,就是怕你在香港不够钱用,你说你还要边读书边兼职,听得我都难受。”
黎楚怡笑得嘴角弯起弧度,“真的还好,换我们年轻人的话讲,parttime parttime,而且我也不是经常去,读书拍拖已经很花时间。”
“那你读中学的时候就开始拍拖了?”
黎楚怡有些犹豫,然后回答:“不久前吧。”
江敏霞看她眼神,“放开来讲,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出社会了,那时在服装厂工作,下班后到舞厅放松,还被很多公子哥追求。”
黎楚怡哇一声,难以置信的口吻:“看不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江敏霞一谈起自己的风光伟绩就眉开眼笑,“我们那个年代做服装的都有眼光,把自己执得干净漂亮,挑对象就像选布料和款式,不能委曲求全。”
确实,神牌上印有阿爷的相片,眼光和要求都极高,就连孩子出生,教育方法也不能委曲求全。
江敏霞有讲黎一鸣小时候的故事,黎楚怡无法想象自己老豆被藤条抽的模样,也不能将藤条抽人的举止和眼前老人对上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稀奇稀奇。
江敏霞沉浸在怀旧思绪中:“哎……讲到你老豆……”
刚好,秦媛围着围裙捧一碟糕点,侧过电视机,摆放在陈满水果的篮筐旁边。
黎楚怡抬头看,是椰汁西米钵仔糕,她忽而跟着秦媛进厨房拿一个签子,折回来趴到桌前,把钵仔拿出来戳。
“阿嫲吃钵仔糕吗?”
“你吃,太甜我牙不行。”
黎楚怡一点也不客气,她跪坐在垫子上,膝盖窝进绒面,身伏于桌,慢慢把砵仔糕挖出来。
江敏霞很好奇,问:“可以看看你男朋友仔的相片吗,我个老骨头虽然八十了,但眼光还在。”
这时黎楚怡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不论怎么样,不论面对谁,坦然坚定。
她考完试,终于拿回自己的iphone。
一口含进甜食,脸被塞得似饱满水蜜桃,再低头拿手机点开相册,起身到江敏霞那边,放大给她看。
江敏霞有些老花,凑远眯眼看,那是黎楚怡偷拍的相片。
“长得挺高,面相不错。”
黎一鸣和秦媛拾完厨房出来,恰逢此场面,借着清明灯光,两人都看得清楚。
秦媛蹙眉,冲黎一鸣望着,视线碰撞都知要面对,江敏霞仍低头看,笑眯眯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黎楚怡还没咬完那个砵仔糕,快咽下去的时候听见到身后的声音:“陈屿,英文名是william。”
黎楚怡转头,有些惊喜地对上秦媛眼光。
江敏霞了然,看来两个大的都知道,直问:“有生辰吗?”
黎一鸣叹气:“妈子,无聊就多车几件衣服,少算这些。”
江敏霞把拐杖柱他腿一碰,“这是我的时髦,就同你小时候拆模型一样。”
她让黎一鸣从房间拿一本书和一盒眼镜出来,黎一鸣怎敢忤逆。
江敏霞接过那本书,戴上老花眼镜,把指腹放嘴边沾一下,点在薄脆的一角,翻页,手指顺着豆粒大小的字体下来。
这一算,她满意至极,“生辰八字合,属相一个为虎一个为兔,中吉,相处时有口角,但也能理解对方,结婚……”
秦媛放好一桌子的菜,听完只剩无奈:“这事情还早着。”
黎楚怡同意点头:“真的还早。”
“等楚楚结婚,我早就死啦,现在算清楚了,我死都死得瞑目些。”
黎一鸣连连皱眉,“不要这么讲自己,何况他们都还小,你又不知他们会走到哪一步。”
人一老,心越小,跟个老顽童一般计较:“你管我怎么讲啊你,我修行几廿年,眼力见比你要好得多,依我看,能成。”
黎一鸣不曾想他老妈子就这么被一本算卦的说服,但也好,省不少麻烦事,“那你说能就能。”
秦媛赶忙提一句:“食饭食饭。”
开饭,叁人最终还是省略那层关系,作一个善意谎言,只谈琐碎点滴。
每逢见面食饭,江敏霞就要搬这一套话出来,绝不厌烦,因这是她人生骄傲,讲几多遍都乐意:“我人老是自恋些,如果不是我把阿鸣管教得好,他可能屎片都读不成。还要多谢祖先保佑,阿鸣娶了这么好的老婆,阿媛大大方方做事干脆,心态端正,又能抗压力,你们两个把楚楚教那么懂事,很好。”
秦媛夹几只虾给黎楚怡,只抓后半句接话:“是她自觉,我们都放任的。”
黎楚怡上手拿一只比较大的虾开剥,橙黄虾壳褪掉,葱姜豉油被肥美虾肉点出一圈涟漪,她吃完吮一口手指,不搭话。
江敏霞太喜爱黎楚怡,叹一声:“我能看她读大学,要我进棺材我都肯。”
这句话就有些不按章法,黎一鸣疲惫地抹揉两把脸,“你怎么又把这种话挂嘴上。”
“这不正好?说明我看透这人世了,随缘随心,什么结果我都接受,何况这生老病死,我是最好的老死,该满足。”
黎一鸣当一次小孩,“哎,你喜欢就好咯……”
食过晚饭,黎一鸣从江敏霞房间出来,越过茶几,塞两封大利是给黎楚怡,“一封给你,另一封给他,省得你阿嫲讲我孤寒(吝啬)。”
黎楚怡接过,拎着两封利是扑到他身上,甜腻腻一句:“我的好爹地!”
“得啦得啦,”黎一鸣拍她的背,眼里尽是温柔,“放过你们。”
“早就该这样。”
时钟敲响,黎楚怡好利是后和秦媛下楼放风,天阴沉昏暗,半座城市刚被雨水冲刷,仍有轻轻细雨在呼吸。
母女二人似冷热交替的风,不若百依百顺,时而亲近,时而难靠近。
可今天气氛极好,黎楚怡望一眼秦媛,主动挽起她手臂,把头靠在她肩膀处。
又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黎楚怡正着身子接听,秦媛也不打扰,看街边有零嘴卖,抽身过去挑选。
两叁分钟的事,秦媛付好钱,提着一袋嘉应子和飞机榄,转过身,见黎楚怡歪头歪脑寻觅着什么。
明月轻雾里,一辆广式绿皮的士停在街边,门一关轻佻纷飞雨丝,出现的竟是相片中的人。
陈屿先是望见黎楚怡,后看向秦媛,走过去打招呼:“姨妈。”
秦媛怔愣半分,问:“william,怎么来了。”
陈屿说得直白:“在香港待久无聊,又挂住楚楚,所以过来了。”
黎楚怡伸手牵他,两人十指相扣,这一幕直直落入秦媛的眼里,此时她心绪已变,仍是复杂,却慢慢接受。
秦媛:“你们两个还真是一点都不害怕。”
黎楚怡:“那你刚刚都帮讲话了,我看也看出来啦。”
秦媛看他们腻歪的模样,扯扯嘴角:“做人阿妈还真是辛苦。”
要问谁更辛苦,全都辛苦,当初秦媛从未想过自己会做棒打鸳鸯的那一人,如此逼迫,就怕小孩一时冲动而惩罚大家,丑人丑事全做尽,出言过分伤人伤己。
同他们作对太痛苦,在香港坚守那点观念也白力气,上班搵食都心不在焉,分分钟被上司训。
其实大喇喇半年过去,她也不愿折腾兜转,但面上又放不下,扮得好累。和秦艺争论过后的第二晚,她终于思虑清楚,即使她认定是乱伦,该乱的迟早要乱,算数啦,不如学江敏霞一样豁达,放过大家。
现在直面这样的状况,秦媛已有心理准备,想到手中的袋子,轻问:“吃不吃嘉应子?”
陈屿低头看黎楚怡,黎楚怡拨开一点点雨吻湿的额发,“不钟意。”
秦媛啧一声:“又挑食,”转问陈屿,“吃吗。”
“一般般。”
“这么好吃都不要,你们这班年轻人真是不懂欣赏。”
果然是两个年代的人,但那个open至极的秦媛又回归了,她还拿起钱包抽几张人民币给黎楚怡,作最后一次嘴硬:“今晚别回家,碍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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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写不好,还是要唠叨一句,无神论,陈和黎的父母都是无神论,但他们会尊重老一辈的tradition,所有小孩都是,尊重,就像李芹的阿嫲要让她在鬼节压一块,她虽然不信,但还是尊重。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52.旧时好友(h)
等秦媛走后,黎楚怡深吸一口气,空气带雨后泥泞的味道。
“爹地妈咪算是同意了,还给你封了一个利是,不过我没带出来,放在了书包里。”
“你替我保管。”
“保管到几时?”
“你想几时就几时。”
“那我可能还会用掉它,你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也是你的。”
黎楚怡笑得好看:“对,你是我的。”
聊几句,才想起陈屿刚从香港过关,他一出关口还要搭半小时左右的高铁才能到这里找她。
黎楚怡要做东道主,问:“你有来过这里吗。”
陈屿一手牵着她,一手捋顺她的额发,“第一次。”
黎楚怡有些惊讶:“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次来。”
“以前没什么事要过大陆,而且你不在这边,我更没必要来。”
“那你以后可以多来,我很钟意这里。”
走到巴士站,他们并排而站,细雨轻飘,行人都放眼望这一高一低的靓仔靓女。
车灯划过,一辆巴士到站,黎楚怡转身望站牌,确定是这辆,牵着陈屿上车。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陈屿还得稍弯些腰才不至于被头顶橙色的吊环碰到,外面灯光跳过二人身影,一路走到后排坐下。
黎楚怡倚靠后排窗边,挨着看风景,陈屿静静地看她,灯牌闪烁映照她侧脸。
沿途能见如脐带般连贯的骑楼,与玻璃窗交缠的影子晃入眼底,黎楚怡察觉他在看她,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目光,“我是不是很好看。”
陈屿盯着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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