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新的老的我都有听,不太挑,合耳缘的就可以了。”
巫时迁把车子提速到110码,顺着话聊下去:“不过陈百强的我也就听过两三首,b你还少吧,还有哪一首是你觉得好听的?”
“啊,有一首,b较冷门但我很喜欢,叫《再见puppy love》,你听过吗?”
巫时迁摇头,他右手m0起丢在扶手箱的手机,拿到方向盘上对着自己扫脸解开了锁,递给苏曈:“你找一下,播来听听看。”
苏曈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瞬间心跳失控,赶紧双手接过手机,顺势偷瞄了一眼巫时迁。
高速路上无灯,只有斜对面相反方向车道一闪而过的一道道车灯,光线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至下巴处略带颓废感的胡子,最后消失于线条分明的喉结处。
adams apple*。
她曾在一本小说上看过,没看到注释之前她都以为是“亚当的苹果”,直到最后才知道是指男人的喉结。
她把脑子里混乱的思绪甩开,从软件里搜到了歌曲,很快,80年代经典迪斯科风格音乐从音响流出,是陈百强极少有的男nv合唱作品。
“是陈百强和林姗姗合唱的歌曲,巫老师你知道吗?林姗姗中学的时候已经很崇拜陈百强,她还专门在学校舞会上跳舞跳到陈百强身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后来没想到啊,陈百强会给她做歌,那首叫《恋ai预告》!后来还能跟他一起合唱歌曲……”
巫时迁自认小怪癖挺多,譬如,开车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讲话。
他以前的nv朋友都走高冷路线,包括舒曼都不是会经常说话的类型,大部分一上车要么刷手机要么自拍修图,很少像这小孩会聊这么多话。
他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载过异x了,以前觉得自己安安静静开车挺好,但像现在这样车里飞进了只春天里的小麻雀,似乎自己也并不讨厌。
巫时迁只留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肘撑在车门处,嘴角微g起:“你年纪小小,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巫老师,”
苏曈打断了他:“高速上要双手握方向盘。”
“放心啊,我可是老司机了。”他笑道,没改变自己的动作。
单手开车是他的老习惯了,而且目前和前后方车辆也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知道,可是,我妈妈也是老司机,车龄应该不b你少。”
nv孩突然转变的语气里流露出的认真,让巫时迁怔了怔。
一颗颗飞逝而过的流光里,巫时迁眼角瞥见她把手机握得极紧,手机屏幕变了黑,所以他没瞧见nv孩是不是连指腹都泛起白。
“嗯,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巫时迁把搭在车门处的左手收回,两手握紧了方向盘,腰板也挺直了一些。
“……抱歉,是我多话了。”
苏曈懊恼着,头也垂低了几分。
巫时迁看了她一眼,右手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方向盘:“不会。”
一时之间,车厢里只剩音乐。
「……凝望你含情眼眸,如今记起情怀已旧……」
“要不,你把刚刚说的那首,恋ai什么?”
“恋ai预告?”
“嗯,也放进我歌单里吧。”
刚才巫时迁的手机已经熄屏了,苏曈想把手机递回给他解锁,想起一分钟前自己才要求巫老师得双手握方向盘,手机停滞在半空中。
巫时迁说:“你直接解锁吧,密码是841021。”
他手机没什么不见得人的东西,也直觉相信小姑娘不会在手机里乱按。
“哦,是你生日啊。”
苏曈解锁了手机,轻声嘟囔了一句。
巫时迁听见了,猛地转过头看她,但很快回过视线看向前方路况。
车头灯照着前方不大不小的一寸方圆,可巫时迁觉得,怎么突然那么晃眼啊,看什么东西好像都亮了好几个度。
「……ai神也有苦恼,问他可知道……」
“苏曈,我问你个事啊。”
“嗯,你说。”
「……ai情常向窗边低诉,恨他不知道……」
苏曈见巫时迁没了下文,扭过头看他:“巫老师?”
巫时迁察觉到目光,他没回头看她,可车厢的空间就那么大,眼角边缘总避无可避地晃进那像小动物的一对黑眸。
他心中暗叹了一声,真是要命,他可能知道了啊。
巫时迁觉得自己似乎窥视到一丝少nv心事,从告别式当天包着红糖衣的黑巧,到不知何时加了好友的微信,以及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无一不在提醒他,这小孩悄悄地关注着你。
可一来苏曈没有明确表达些什么,二来他们连朋友关系都谈不上。
满打满算,苏曈也只能算是故友之nv,九年前他似乎还受过苏曈喊他一声“叔叔”。
只是现在让他直接跟苏曈划清界线拒绝到底,他也没法立刻开口。
本来他已经决定了这两天陪苏曈到老市区走走看看,做做导游司机,尽尽地主之谊。
这下可好,他还得保持点距离才行。
“……嗯,我问你啊……”
苏曈点了点头。
巫时迁咬了咬牙,终是开口。
“你……等会晚饭想吃什么?”
————作者的废话————
1、adams apple,源自《圣经旧约创世纪》。据载,人类始祖亚当在伊甸园里偷吃禁果时,一不小心将一块果r0u卡在喉咙里,却又不上不下,留下一个疙瘩,后来意喻“男人的喉结”。
2、第二首歌词是《恋ai预告》@林姗姗,1984年发行。
夏花茶 12.苦橙叶和尼古丁
巫时迁想着小孩一个人出门在外,自己怎么着也得当一回长辈。
其他的事情,淡出也好,说清楚也好,等苏曈回广州了再处理吧。
“吃什么都可以吗?”一听到吃饭,苏曈的肚子很配合地响起一阵咕噜声,在密闭空间内很是明显。
见她瞬间表情一僵,巫时迁不禁笑出声。
哎,还是个孩子,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先带她这两天好好玩一下吧,也算给叶瑄有个交代了。
“嗯,吃什么都可以,你那备忘录上有心水的餐厅吗?”巫时迁答道。
苏曈把巫时迁的手机放回扶手箱,扶稳了一直搁在膝盖边的蛋糕盒:“我想吃海鲜大排档。”
巫时迁倒是没料到她会选大排档。
这两次见苏曈,小姑娘都穿得素雅文艺,从裙摆上每一条g净利落的百褶,到擦得锃亮的牛津小皮鞋,每一个细节看似简单,可无处不显示出苏曈平日生活习惯是多么一丝不苟。
她怎么都不像是个会去吃街边大排档的主,她应该在洒满yan光的拐角咖啡馆里,翻着英文原着小说,享用着英式红茶和jing美茶点。
“之前你妈妈带你去吃过吗?去的哪一家?”巫时迁问。
高铁将这个沿海小城市的旅游业推上了高峰,地理优势使这里海鲜种类繁多、渔获极其丰富,各种档次的海鲜大排档更是遍地开花。
苏曈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家炒海瓜子特别好吃。”
这个线索可太模糊了,没炒海瓜子的能称得上是海鲜大排档吗?
巫时迁思考了几秒,说:“我带你去一家我经常去的吧,那家味道做得不错,不过环境就很一般,你ok吗?”
“嗯嗯,我可以的,我做过功课,很多人说店铺环境越差的越好吃。”
“行,那你休息一下吧,下高速后还得再走一段路,没那么快能到。”
“好。”
苏曈确实累了,第一次一个人坐高铁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都保持着高度戒备心,后来折腾车子的事还捣腾了那么久。
悬了许久的心在见到巫时迁的那一刻已经轻飘飘地落了地,被裹进yan光晒透了的蓬松被子里,满心满怀都是安心的味道。
巫时迁的车内没有用额外的扩香,阖上眼的苏曈能将鼻腔里嗅到的气味拆分开来仔细分析,是淡淡的皂香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男人从浴室走出来时身上还弥蒙着蒸汽,她猜想应该是橙花气味的香皂,清爽g净里裹着一丝甜。
香烟被轻衔于薄唇之间,借着打火机虚晃的火焰,苏曈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巫老师……」她喃喃出声。
「嗯,过来。」沙发上的男人有一半陷进黑暗里,漫起的烟雾模糊了他深眸里极强的攻击x。
夹r0u着橙花的话语,被包裹进sh润的烟草香气,一同飘至她面前。
苏曈视线失去了焦距,只能跟随着气味往声源处走。
那沙发就在斜前方不到五米远,然而那朦胧不清的烟雾在她面前扭曲了空间,她怎么走都走不到巫时迁那儿,每往前走一步,那沙发就往后退几寸,黑暗也蚕食着仅存不多的光明。
她急了,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我走不到你那里去,怎么办啊巫老师,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像浸了一整晚薄荷水。
迷茫无助的时候,有人抓住了她的小臂,将她猛拉到身旁。
黑暗中苏曈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战鼓擂动,大脑被黏稠浆糊搅和得无法思考,男人的呼x1带着苦橙叶和尼古丁,手掌和x膛都是温烫的,似是古巴海滩上吹来的热风。
她就在浓烈且苦涩的气息里燃烧了起来,温度烫得她晕眩,在黑暗里她依然能看见男人眼里毕露的锋芒,她被苦甜交织的巨大漩涡裹得无法呼x1。
「苏曈……」
藏在锋芒之下的是星星点点的q1ngyu,掩在清冷烟草烟雾之下的是x感轻佻的呢喃。
黑影压下来的时候,苏曈阖上了微颤的眼皮。
“……苏曈……”
“苏曈……我们到了。”
苏曈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停稳在路边,车内音乐的音量十分微弱,冷气也没刚上车时那么强了。
她还没从晕眩中完全清醒过来。
玻璃斜上方亮起一盏街灯,街灯旁是一株b它还高的大树,粗枝密叶均被染上了橙h,夜风轻轻拨弄起了树叶。
有细蚊在昏h光晕内飞舞冲撞,无规律的飞行路线在苏曈瞳孔上划着刀。
她没敢看向驾驶座的方向,现实和梦境之间的界线被相同的气味抹去,她生怕看到巫时迁时会再次陷入幻想里。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糟糕。
原本只存在于她夜梦里的那些旖旎暧昧,随着和巫时迁接触得越多,如今都有了具象化的画面。
*
大排档这个时候已经是一桌难求,铺着好几层一次x塑料薄膜桌布的圆桌摆满了店门口的小空地,一张张廉价感的红se塑料凳子像飘在暗湖上的一盏盏莲花烛火。
墙上攀爬着错综复杂的电线,尽头是时不时跳闪一下的白se灯管,单薄的r白se光线把每个客人的头顶打得极亮,筷子在菜肴上落下残影。
海鲜鱼缸旁围满了点菜的客人,苏曈手里拎着蛋糕盒跟在巫时迁身后,听着他用方言和一个满身大汗的中年男子交谈,可注意力总被开放式厨房里大厨颠锅时腾起至半空的炉火x1引了去。
“麻烦你啦阿叔,挪张桌子给我嘛。”巫时迁给男子递了根烟。
老板拎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接过香烟,喊住身旁一个服务生小弟:“你去仓库里搬张小桌子出来,摆去后门那边,带这组客人过去。”
年轻男孩点了点头,对巫时迁说:“跟我来。”
巫时迁替他翻译:“苏曈,你跟他先过去。对了,除了海瓜子,你还有什么要吃的?”
“巫老师你安排就好。”
“好,那你先过去吧。”
看着nv孩离开的背影,巫时迁叹了口气,回过身,m0出打火机给老板点上烟。
“好久没见你来了啊,今晚吃什么?”老板叼着烟,拿起记菜单龙飞凤舞写上桌号和人数。
“今晚的薄壳肥吗?”巫时迁给自己点了一根,没看琳琅满目的鱼缸和贴在墙上蒙了层油烟的菜谱。
“肥!这个时候的能不肥吗?”
“炒薄壳,焯鹅肠,嗯……要小象和虾……”
“小象粉丝蒸?虾白灼?”老板写得极快,基本上巫时迁还没说完他就记上了。
“对,然后炒个青菜和素粿,油都不要下太多了,鹅肠的肥膏也去掉……再要个糕烧番薯芋。”
“好好好。生腌的今晚不吃啊?”
“我问问。”巫时迁按开微信,给苏曈打了个电话。
“……对,生腌的你能吃吗?……好。”巫时迁挂了电话后,跟老板点点头:“再加一只腌蟹。”
老板记上后,意味不明地看了巫时迁一眼:“今晚难得还有腌蚝,要不要啊?晚上可以虎虎生威哦。”
巫时迁听着老板隐晦的h腔,一失神,竟呛了口烟。
“说什么呢,朋友家的孩子。”他扬了扬手,往外走了几步,“就这些,咳咳、记得别太油了啊。”
“知啦。”
巫时迁站在街灯下把剩余的烟ch0u完,他抬头看那些扑着灯火的飞虫,思绪难得的凌乱破碎。
鞋底碾灭带着微弱火星的烟头,他用力拍了拍自己毛毛刺刺的后脑勺。
想把刚刚在车里听到的那几声软糯甜滑的“巫老师”,拍出脑袋。
————作者的废话————
简单解释一下老巫点的菜:
炒薄壳:炒海瓜子
焯鹅肠:我们这边的写法是“火足”鹅肠,打不出的字,意思大约等于“涮”
小象:小象鼻蚌
素粿:不放r0u的炒粿条
腌蟹:生腌膏蟹
糕烧番薯芋:把番薯和芋头放浓糖浆里面熬煮到软绵裹浆,是个甜菜
不说了,我饿了(手动再见
夏花茶 13.亲亲
巫时迁走到临时添加的桌子前,见苏曈跟服务生讨了一盆热水正涮着碗筷,那盒经历了高速半日游的蛋糕被搁在一张红凳子上。
他用脚g开塑料凳,坐下后接过苏曈递来的餐具,瓷碗被烫得温热,他看了眼苏曈sh漉漉滴着水的指尖,给她递了张纸巾。
“这蛋糕怎么还在这?我以为你拿去丢了。”巫时迁把餐具拆出来的塑料袋和塑料膜r0u成一团,丢进还装着热水的塑料脸盆里。
“别丢啊,它还能吃呢。”苏曈擦完手,学着巫时迁把纸团放进脸盆里。
“n油都化了,还能吃?”
“应该还行吧,我看它也不是全部都融化,还有大半截是好的,巫老师你等会拿回家时放冰箱冷藏,明天还能吃。”苏曈拨开蛋糕盒上的红缎带检查了一下,认真说道:“看着这蛋糕挺好吃的,别浪费啦。”
巫时迁见她眼巴巴地盯着蛋糕看,g了g嘴角,说:“那送你吧。”
苏曈耳朵动了动:“真的吗?”
“骗你g嘛呢?你酒店有冰箱,这两天可以当点心,如果不想吃了就丢了。”巫时迁回头喊了个服务员,问苏曈喝不喝什么饮料。
苏曈问服务员:“有王老吉吗?”
服务员点头:“有,还有要别的吗?”
巫时迁把塑料盆递给服务员,想着自己开车,便答道:“我跟她一样吧。”
店里太忙,服务员也没多好的耐心,把饮料和酱油小碟一咕噜全搁上桌,就忙着去招呼其他桌客人了。
苏曈见服务员没有给x1管,便ch0u了张纸巾,把易拉罐罐口沿着边缘擦了一遍,她把擦好的这罐递给巫时迁:“巫老师,请喝茶。”
小孩毕恭毕敬的认真模样惹得巫时迁笑了笑,他接过,垂眸问她:“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叫我巫老师?”
苏曈擦拭着另外一罐王老吉:“不是大家都这么叫的吗?”
“大家?”
“嗯,微博上的粉丝,大家都喊你巫老师嘛。”
啪嚓一声,易拉罐开了口。
“哦?你还有关注我微博?”巫时迁顺着问道。
苏曈咕噜咽下嘴里的凉茶,心跳快了一拍,她眨眨眼,偷瞄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见他脸上没有异se,才点头说道:“……是啊,我很喜欢你拍的照片。”
“所以你才加了我微信?”
“嗯,有一次听到妈妈提起你微信朋友圈发的日常相片,我才知道妈妈和你认识,之后偷偷记下了你的账号……”
苏曈低垂着眼眸,把之前想好的借口尽可能地表达得完整自然:“那时候我挺好奇你平时是什么样子……不好意思啊,没跟你提前打过招呼就加了你。”
墙上私装的灯管离他们很近,把在空气中浮浮沉沉的灰尘颗粒照得无所遁形。
nv孩的头顶笼上一层白蒙蒙的光,睫毛在下眼脸投下微颤的影子,沾了水se的嘴唇抿了又松,松开时,那两片像用新鲜草莓制成的果冻晃了晃。
巫时迁虽然自己的生活过得糙,可他习惯了去观察每个人的小动作,再去分析对方此时的心理活动。
他看得出小孩的紧张,瞧,要不是王老吉是y身铁罐,这会估计得被她捏出个坑。
“没事,别放在心上。”巫时迁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时正好有服务员来上菜,苏曈趁机往外一丝丝地泄着气,x腔里被膨胀的气球顶得实在不舒坦。
她确实不擅长说谎,尽管她说的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譬如那时候的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有关于巫时迁的所有一切,无论是明面工作上的,还是私下生活中的。
那时候母亲公众号的文章已经写到了f先生的故事,她把让人脸红耳赤的小说藏在了书柜光线照不到的隐蔽角落里,开始好奇起“巫时迁”是否也有原型。
不停涌出的好奇让她开始搜索起这个名字,没料到,第一行跳出的竟是百度百科词条。
她依然躲在被窝里,花了十分钟阅览了巫时迁的公开资料,有部分资料叶瑄用在了小说里,看着那串生日日期,苏曈确认自己没有找错人。
而词条附着的个人相片,让她梦里的兔子先生走出了逆光,眼耳口鼻,连嘴边g起的弧度都能看得清楚。
苏曈那几天魔怔了,手机键盘只要按「wsq」,就会自动跳出来「巫时迁」三个字,搜索引擎里记录的关键词一串串都是他,「巫时迁相片」、「巫时迁作品」,哪哪都是巫时迁。
她总对自己说,苏曈啊,你只是对这个人好奇而已。
最多,只是觉得巫时迁拍的相片很能抓住她的眼睛。
直到初三有男同学和她告白,她认真拒绝后,男生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她摇着头,可春风捎着青草香和那人的名字扑面而来。
叶瑄那本压在箱子最深处的书,最终也成了她压在心里最深处的名字。
*
琼浆凝脂般的蟹膏红彤发亮,成块切开的蟹r0u晶莹剔透,水灵青翠的芫荽撒于顶面,苏曈夹起一块带着橙红蟹膏的蟹r0u,先凑到鼻尖下嗅了嗅,她原本以为会有海鲜腥味,但入鼻是咸鲜微辣,洒在上方的香菜更是g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连着膏,一整块吃啊。”
巫时迁没动筷,单手握拳抵着脸侧,看对面那小孩像猫儿一样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t1an了t1an蟹r0u,提供了“食用建议”。
生腌蟹冰凉咸香,在这样cha0sh闷热的夏夜里吹起一阵海风,蟹膏丝滑稠糯,蟹r0u紧致弹牙,巫时迁看着苏曈眼眸里掉起细碎星芒,尾指不自觉地挠了挠发痒的唇边。
上菜速度很快,每一样都让人食指大动,苏曈食不语,巫时迁也不主动提起话,两人就这么默默吃着菜肴。
滚油大火爆炒过的海瓜子壳薄r0u多、肥neng鲜甜,加上九层塔和红辣椒丝辅佐提味,苏曈一x1一吐,骨碟里的空壳慢慢堆成小山。
“跟之前你吃过的,味道b较起来怎么样?”巫时迁手里剥着虾壳。
“其实吧,以前吃过的味道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我觉得现在这个很好吃。”
苏曈停不下嘴,一颗又一颗小小的贝壳像毒药让她意犹未尽。
一时吃得快了些,不小心把辣椒也吞下喉,她吃不了辣,一小圈辣椒都能呛得她连续咳了好几声。
她拿起凉茶,却忘了自己刚刚已经把饮料喝光了,喉咙这会好像黏住了辣椒皮儿,怎么咳都感觉有点异物感。
巫时迁拿着自己还剩大半罐的凉茶,手伸到半空时觉得这样做不妥,但是看苏曈难受的模样,也没办法多想,倾斜了铁罐往她面前的空玻璃杯子倒了大半杯:“你先喝着,我帮你重新要多一罐王老吉。”
苏曈咳出了泪花,没顾上细想便端起杯子猛灌了好几口,总算是抑制住咳嗽了。
她觉得从下午见到巫时迁开始整个人就不在状态,总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好一些,却把慌张冒失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在偷偷喜欢的人面前,连吃饭不小心呛到喉咙这种糗事,都会希望自己能拥有mib黑衣人们的记忆消除bang。
一丁点儿出错都能让她懊恼不已。
“别着急啊,我不跟你这个小孩抢,一整盘都是你的,慢慢吃哈。”
他们坐的位置偏,巫时迁扬了扬手见服务员没留意到,便站起身亲自去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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