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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禁果有些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奔跑的藍芝士
李蓝阙条件反射似的捂住自己的颈后,摸到敷贴还牢牢盖在埋钉上,才稍稍松一口气,但脸已经羞红。这要是被周衍看到,羞耻的程度不亚于让她现在立刻当众脱光。
“就是……长了一个痣,我怕头发扫着它会癌变,对,癌变……”
她左顾右盼的模样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周衍全部看在眼里,但只是笑着不说话。他突然体会到了不诚实、不戳穿、不明确的微妙,这种模糊的感觉并不令人讨厌,相反有种心照不宣的怡悦。
“你今天考什么?”他与她并肩走着。
原本紧张兮兮的李蓝阙立刻垂头丧气。
“语文吧……”
她依然距离及格遥遥无期。
虽说她并没有拜读过自己母亲的大作,但人家好歹也能靠稿过得滋润,她怎么一点点天赋都没有呢。
“那我该说加油?”周衍这样说着,却觉得没什么诚意。
“嗯……那我就尽量吧。”李蓝阙怏怏地,也没多少自信。
“抬头。”
“嗯?”
李蓝阙循声去看周衍,得到了一个落在眉心的轻吻。
她在他的笑上移不开视线,突然觉得今天也许有戏。
考试过后,她又刻苦完成了整整一节课的自习后,循着本能走到了生物组办公室,在正对门口的位置瘫坐下。电脑屏幕遮住的对面,传来节奏短促均匀的沙沙声,然后是厚重的纸张在桌面戳齐的声音,最后是起身时转椅皮面细小的摩擦声。
“你瞪着我看什么?”
何宁粤瞥她,蹙眉中有疑惑,更多的是不爽。
来了来了,他又要开始了。
李蓝阙心里吐槽的欢,人还是灰溜溜地自觉圆润离开。舅舅说了,语文没有及格之前不要来见他,周衍没有走之前也不要来找他,她虽然脸皮越来越厚,但还是要给家长一些基本的尊重的。
毕竟她懂他的让步和爱护。
“回来。”
身后的声音低沉温润,她随即折返,顺从得不像话。
“85,”何宁粤将她的卷子摊在桌上,右眉一挑,“要不要奖励?”
“要!”
李蓝阙不假思索,蹦起来扑在舅舅身上,几乎将他撞翻在地。





原來禁果有些甜 103不懂
“想要什么?”何宁粤推开粘在身上的人,重新坐下,“别钻。”
李蓝阙环顾四周,还有两位老师正拾着书桌准备下班,于是拖来一张凳子,乖巧地坐在舅舅身侧,在他的抗拒又妥协中,伏在他耳畔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何宁粤冷眼扫她。
“你做梦。”
李蓝阙好像对他的拒绝早有准备,只是耸耸肩,撇撇嘴,若无其事地起身。她丝毫不怀疑他是个狠心的男人,温柔模式的触发条件至今成谜。
“不行就不行,非得说做梦干嘛……”她一边着自己的卷子,一边忍不住嘀咕,“我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啊,又不是没做过,怎么就做梦了……虽然也不高,但是85分就不配做梦吗……”
“闭嘴吧。”
何宁粤被念叨得头大,见她越说小嘴越撅,又好气又好笑。
“复合没有?”比起成绩,他现在的确比较关心她的男朋友,到时候有些人又寻死觅活起来,还不是他拾烂摊子。
他眼看她的背影一僵。
李蓝阙不想事事寻求他的帮助,但还是禁不住回头的欲望。她转身蹲下,抱住舅舅一条腿,缩成一团。
“复合不了了,就这样吧,”她将下巴搁在他的膝上,又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头顶,“现在又变成初恋前几天那种感觉,特别小心,特别特别小心,碰一下好像就能碎了一样……”
“那不是挺好的?”初恋,前几天。
多新鲜,别人得不到的她倒总往外送。
何宁粤静静地感受着掌心发丝的柔软,心想就当是给她一点奖励。
“不……”李蓝阙闭上眼睛,“不好,你不懂。”
说罢煞有介事地叹一口气,令何宁粤差点笑出声。他伸展长指揉乱她的头发,又捏一下她的耳垂。
“嗯,我不懂。”
地下车库,一辆白色suv缓缓驶出,一拐上大路,便被漫长的红灯卡住。李蓝阙原本与姐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小外甥,忽听侧后方有发动机的轰鸣靠近,匆忙摇下车窗,果然就见周衍怠速滑停在了面前,黑色夹克泛起的光泽流动。
“我以为你早就走了。”
她趴在车门上,见他将风镜打开。
“被骂了,”周衍只露出一双眼睛,又被长睫的阴影遮掩,其中的神采模糊不清,弯弯的肯定在笑,但鼻梁却被侧映过来的光线衬得愈发高挺,“辅导班竟然也会叫家长。”
不可思议。
他在学校都没有被这么事无巨细地管过。
他见她傻傻地张着嘴,一脸担忧,转而关心询问她的成绩。李蓝阙恍然反应过来,连忙翻动书包。手忙脚乱中,她偷闲望一眼信号灯的秒数,发现已然来不及,于是比划着八和五的手势给他看。
“不对不对,”意识到两人视角是相反的,她交换了两手的姿势,“85。”
“雀雀,绿灯了,”李玫宇放下了手刹,启动了车子,“我到前面路边停下,你们慢慢说。”
李蓝阙随口说好,眼睛却没离开周衍,探着脑袋回望。
周衍跨坐在车上没有动身,看渐行渐远的她指指自己的眉心,然后左手竖起了大拇指,满心欢喜都洋溢飘洒出来。他被感染到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抬手圈出一个“ok”。
他都到了。
被霓虹晕抹得轻柔飘然的夜,到处都是朦胧温暖的灯影。白色的洋房楼下,李蓝阙伸脚在地上搓弄,偶尔低头瞥一眼脚尖,局促得像个第一次被男生送回家的小女生。
“你……被骂什么了?”
谢天谢地,她总算找到了话题。
“嗯?”周衍抚着她的左手,应得漫不经心,专心致志得像在一条一条记忆她的掌纹,“最近在洗照片,翘课了。”
“很着急吗?”李蓝阙这么问着,心里却在猜他是不是快走了。
周衍否认,抬眸与她对视。
“社团要在暑假出年刊,我帮他们准备,”他停顿下,微微俯身,“选你做封面好不好?”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
李蓝阙大吃一惊,疯狂拒绝,却被他牢牢牵在身前。
粗喘的气息在贴紧的躯体间升温,她才发现他力气这么大,一只手便让她无法逃脱。倏然间,鼻尖蹭在一起,而后缠绵着继续靠近,鼻翼轻触。这样的晚风和气氛,接吻再适合不过了。
周衍可以看清她的睫毛在颤动。
“小蓝阙闭上眼睛干嘛?”
“欸?”
李蓝阙猛地清醒,盈满水雾的眼睛瞪大,慌乱又羞赧,见周衍笑着,才发觉自己被调戏了。
“我我我困了。”
她捂住发烫的眼眶想要溜,还是被拉进了一个怀抱。他的手掌覆住她的,蒙住她的眼睛,细碎绵长的吻落了下来。
“那你男朋友吗?”
李玫宇将换好的薄被抻平,见李蓝阙叼着零食走近,趁机打探起来。她每天只顾着跟自己老公相互折磨,几乎将妹妹完全甩手丢给了何宁粤。
“嗯?”李蓝阙咀嚼的节奏停下,“嗯……前男友。”
“小宇,我出去一下。”
李玫宇刚想追问,却被从门口经过的裴殊打断,啰嗦地叮嘱一番过后,李蓝阙早已经钻进被窝装睡起来。
熟车熟路,夜里空旷的街道微风习习,裴殊到达目的地时,远远便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有什么深意?”他掩过车门,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就站在原地,“都倒闭了我们两个要在这里赋诗吗?”
“嗯,那你先来。”何宁粤坐在路口的石桩上抽烟,“我语文不好。”
这么看,李蓝阙可能是遗传歪了,随他。
“你行了吧。”
裴殊锁了车,缓步走在夜色里,在路口另一侧的石桩边停下,想坐,但觉得两尊门神相对的情形太过滑稽,又没坐。
“小周老板买了?”他打量着招牌上的排排灯,“这算不算又一次横刀夺爱。”
何宁粤将指尖的余烬掸去,颇有些举棋若定的气势。
“你真是不懂,没有第一次,哪来又一次。”
他随裴殊的视线去看。
就在他提交辞呈的这天,他与这个城市最亲近的地方失去了联系,实在让人不得不感慨命运。
“对了,我爸给你的。”
裴殊从口袋抽出手,顺便拎出了一包烟,说着便朝何宁粤丢了过去。烟盒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跌在一只锃亮的皮鞋边,而它的主人无动于衷。
何宁粤摁灭手上的烟蒂,俯身捡起脚边的方盒扔了回去。
“戒了。”
裴殊站得笔直,同样没有接的意思。
“什么时候?”当他是瞎的?
“刚才。”
何宁粤起身,理平身上的褶皱。




原來禁果有些甜 104睠恋
天幕浓郁的黯淡褪去,月牙逐渐透出浅蓝,静谧的花园中,仿佛昨天还只有零星的树丛,一夜之间葱郁起来,茂然交错的枝头,有麻雀初啼。
李蓝阙数不清这是第几个被自己生物钟惊醒的清晨,就像在为某个时刻做着准备。
“喂,小冬……”
她满嘴的牙膏泡沫,含混不清地接起电话,朝着卫生间走去,拖鞋趿地的声响在背后留了一串。
“假期你有什么安排吗?”
小冬话间带着均匀的换气,背景中偶尔有汽车鸣笛闪过。
什么安排?补习班补习班补习班补习班补习班呗。
她仰头漱口,默念了五遍补习班后将水吐了出来。擦去嘴角的白沫,又伸手遮在嘴前呵一口气,算是基本完成了出门前的例行公事。
“你继续跑吧,我要去上课了。”
她按下了提,本想着腾出手来拾书包,那方中气十足的嘹亮嗓音立刻响彻房间。
“你上课?你怕不是去约会的——”
“才不是啊……”
李蓝阙被吓得一震,手机直接飞了出去,撞击地板的一瞬间,电池与机身随即身首异处。她保持着挽救的姿势,无奈垂肩,然后听见客厅传来了疲惫的叹息。
主卧内,单人床空了一张。
李玫宇敏锐地捕捉到了门外瞬间的嘈杂。她睁开眼,将搭在腰上的手臂轻轻移开。起身回头去看,裴殊也已醒来,鼻梁上依旧留着镜架的印痕。
“怎么了?”常年夜班习惯了浅眠,他一早就被鸟鸣揪出梦境。活动下被枕了半夜的胳臂,手背抚过妻子后背的伤痕。
“雀雀是不是起来了,”李玫宇套上睡裙,随手扎起长发,“我去给她热一杯牛奶。”
她轻手轻脚地开门,刚要张口,又将关切咽了回去。
沙发上,何宁粤和衣沉沉睡着,一手反贴在眉骨遮住眼睛,一手耷下来垂在地板,李蓝阙就蹲在他身边,几乎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他,眼神中,睠恋与倾慕满到正在溢出来。
她将门阖上,愣怔得不知所措,却又冥冥感到是意料之中的事。
“都怪你,大早上跟我打电话,我都来不及了……”
李蓝阙出门正遇见沿路来汇合的小冬,将自己的迟到全部归咎在了她身上。要不是小外甥突然哭叫,她还不知道自己会神游到几时。
小冬方才纵情挥洒完汗水和青春,压根没在听她抱怨什么,左顾右盼,寻寻觅觅,一脸失望。
“今天没人送你吗?你舅舅呢?”
“他辞职了,”李蓝阙快步横穿马路,“你倒是挺熟的……”
一点也没把舅舅当外人。
“辞职了?”小冬跨着矫健的步伐,慢跑跟上,“那我蹭谁的车回家——哎你倒是说话啊别跑!”
李蓝阙一路狂奔,抢在公交进站前赶到。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积极昂扬、热爱学习的人,只觉得目之所及全是盎然生气。她捏弄着自己手臂下方的拜拜肉,似乎都格外柔嫩滑腻。
“你今天有特别想吃的吗?”
午时一刻,教室中的学生鱼贯而出,只有李蓝阙扣好一只只笔盖,气定神闲地等待。不多时,那个长着腿的饭票便从后门走来,漫不经心地对迎面的女生笑笑,径直向她走来。
“我不能再这么吃下去了……”她托着下巴,仰头看周衍靠坐在自己桌边,“我真的胖了……”
更何况,每次吃饭都是他破,即使小钱对他来说像废纸一样,她依然觉得过意不去。
“嗯……”周衍若有所思,“那让我看看。”
李蓝阙突然心虚,双手抱住自己,将胸前遮得严严实实。
“看、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真的胖了——”
周衍说着勾起嘴角,欺身靠近,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猝不及防的腾空引来一声短促的惊呼,李蓝阙大气再也不敢出,紧紧攀住他的肩,着眼处正是他清瘦的下颌线条。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她窘迫得浑身都透出浅粉色,周衍却还抬手颠弄几下,仿佛真的在认真称量,有种发自肺腑的欣慰。她在他怀里像个被喂养的宠物,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甜蜜。
“嗯……还有空间。”
周衍俯首,她的视野全部被他的笑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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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争取叁更之内把这章写完。。
我真的要开始无脑肉欲了。。




原來禁果有些甜 105候鸟与海
“这是什么眼神?”
何宁粤从冷水的激荡中抬起脸,在镜中发现了身后心事重重的李玫宇,见她犹豫万分,欲言又止,于是关好水龙头转身。
李玫宇回神,看看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时忘了刚刚在哪里断了片。
“我没什么……”她尴尬得四处乱扫几下,“……要不要让裴殊给你拿身衣服换一下?”
何宁粤直觉她的反常与李蓝阙有关,但转念想,自己喝多了从来都是倒头就睡,也不会讲梦话,压根没有机会暴露。裴殊不会乱说,那就是小丫头有点飘了。
“啧。”他摸着鼻尖,被皮肤温热的水珠缓缓渗入指缝。
这算什么。
与当初被意外撞见时的情形,刚好反了过来。他有理由怀疑自己在被这对姐妹耍的团团转。
眼前顿时浮现出李蓝阙笑得傻兮兮的脸。
随着微风吹过,面容的倒影在皱起的水波中模糊。忽然一只水黾跳来,将蹲在河边的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
“没事没事没事……”
周衍张望着刚要动身前去,就见李蓝阙麻利爬起后朝自己走来。他看她眼角带着泪花,努力隐忍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没事。
“你看到什么了?”他帮她拂去身后的尘叶。
李蓝阙悄悄揉着尾椎,原本草地松软,可她偏偏碰在了石头上,现在脑袋还嗡嗡作响,一转头,便看到周衍俯身时,领口露出的胸膛。
“就是那个巨大的……”
什么来着?
她盯着美色忘却了思考,抬眼时,周衍一双悠然带笑的目光正洒下来,她急忙移开了视线。
“你干嘛一直看我……”
李蓝阙羞于与他对视,只能盯着宽阔河面时时变幻的景色。
过完冬天的候鸟集结了长队离开,夕阳西沉,雪白的羽毛染上了逐渐浓烈的珊瑚色,如果不是被他带来,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城市的春天有这么美的鸟群。
周衍看她想转头又放弃的样子,反反复复,有点可爱。
“因为喜欢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慢条斯理,“拍照是不是很无聊?”
李蓝阙摇头否认,“很有意思。”
但她听他说喜欢,莫名有些伤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附加太多,太沉重,没有立场要求任何回报。
“你舅舅辞职了吗?”
“是吧。”
暴露在目光下的左脸,此时灼热消失。她用余光瞥见周衍正专注地取景,反倒又盯着他看起来。周衍继续按着快门,却像是感应到似的弯了嘴角。
“有点烫。”
他的所指意味不明,李蓝阙立刻对号入座,脸红了一片,刚要躲开,却被周衍抓个正着。他放下相机,将她揽至身前。
“他的风格太粗暴了,我不喜欢。”
不喜欢又赢不了的感觉,很糟糕。
他说得隐晦,可她的脑海中却立刻幻化出了那夜的云雨。他一直很轻柔,很爱惜,缓缓地劫掠她的心跳,而舅舅总是毫不留情地吞噬她的灵魂。她在这样两个人身下婉转承欢,太过色情下流。
“周衍,”她将额头枕在他的肩上,问出了一直积攒心口的问题,“现在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呢?”
“现在?”周衍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签过她的手轻轻揉捏掌心,“现在应该要用一万个词形容,今天可能说不完了。”
他说完听见了她轻笑的声音。
李蓝阙笑完,借着微醺的氛围继续说着。
“我啊,曾经想做你的乐园,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想法怪怪的——”他明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乐园,她为什么要还要去替代?“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做这条河,你飞走又飞回来的时候,第一眼能见到你就好了。”
“原来我会飞的吗?”周衍也笑,又抬手捧着她的脸凝望,“但是你也不用一直等在这,你就只管找你的海就好了。”
踢开帆布鞋掉落在了一双黑亮的皮鞋上。李蓝阙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玄关柜上,对着鞋面熟悉的花纹发着呆。
“你还没走?”
她卸下肩上的沉重,见舅舅走来,扣着袖扣,目不斜视。一身笔挺的浅色与他平时的外表大相径庭,甚至让她有了暖男的错觉。
“管的挺多,”何宁粤一开口就破坏了她的遐想,“这就走。”
李蓝阙为他让开位置,顺便伸脚将自己的鞋从皮鞋上拨走,若无其事的表情让何宁粤“嗤”地笑出来。
“雀雀回来了,吃饭了吗?”
李玫宇抱着咿呀乱语的小娃娃,在厨房高声问着。
“吃了,”李蓝阙全程注视着舅舅从解开鞋带到整装待发,“我去送一下舅舅,马上回来。”
何宁粤本想拒绝,怕李玫宇更加多想,但又想看看这个小人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任她跟着下楼。看她一言不发,又憋得抓耳挠腮,不失为一种乐趣。
“行了,”他站在车前,摆摆手赶她回去,“再送就送到床上了。”
李蓝阙满脸不情愿,又说不出个一二叁。直到引擎发动起来,才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去,抱着车门一脸庄重。
“我觉得我准备好了。”
“嗯。”
何宁粤上下打量着她,不知道准备好什么需要这么严肃。李蓝阙却略有不满。
“你不问我吗?”
还得问?
他无奈妥协。
“你准备好什么了?”
李蓝阙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他,目光灼灼,像极了她第一次表白的神情。
“和你共度一生。”
“噗咳咳……”
院墙的阴影中,幽僻又静谧,惊诧的呛嗽逐渐变成了掩饰尴尬的佯咳。树影摇摇晃晃,晚风沉醉。
始作俑者倒是镇定非常,只是眼睛轱辘辘地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酝酿什么,等待对方亦平静下来。
扶着方向盘的手摩挲着细密的皮质纹路。何宁粤先是语塞,又是叹息。
她不用做这种准备,他做好随时放手的觉悟就够了。
“我先下,后悔了就来取,”他伸手揉乱她的头发,顺势推开,“回去吧。”
“哦,”李蓝阙扭捏着起身,“屁股也想要揉,今天我摔了一跤。”
得寸进尺。
何宁粤抬眸瞥她一眼,关上了车窗。
睡前,她在衣柜里发现了舅舅换下的深灰色西装,那不平整的口袋引起了她的好奇。伸手摸索一番后,掏出了一根哈密瓜味的棒棒糖。




原來禁果有些甜 106礼物
清晨,李蓝阙准时醒来,发觉嘴里满满的甜腻,硌在牙槽里的塑料棒被咬变了形,她竟然吃着糖睡着了。
翻开手机,一通未接来电在屏幕上闪烁。她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回拨过去。她现在害怕错过任何他的消息,总觉得他会在某个她没留神的间隙,突然消失。
“怎、怎么了周衍我刚刚没听到你的电话!”
对方刚一接起,还没张口,她已经迫不及待。
周衍像是被她一个人围追堵截,当下愣了半分,然后才拖着软软的鼻音接上话茬。
“嗯——你的房间朝南还是朝北?”
朝南还是朝北?
“等等我找一下方向……”
李蓝阙本就混乱的大脑这会更是迟钝,跑到窗前寻了半天太阳的方向,才辨清自己的方位。
“啊,不用找了,低头。”
“低头?”
她听见话筒里传来朝夕相处的清脆鸟鸣,循着他周衍的指示低头,果然他就站在窗外楼下,左手挎抱着一个纸箱,右手举着手机冲她挥动。晨曦在他身侧镀了一层闪烁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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