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原來禁果有些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奔跑的藍芝士
这令他有些莫名伤感。
情绪波动之余,他突然领会到了身边这位挚友的难能可贵。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不敢直视,这个人已经坦然自若地面对了一次又一次了。
“待几天?”
何宁粤绕至车后,打开后备箱检查着行李。
“不好说,”裴殊走至近前,确认自己带来的伴手礼整齐完好,“老爷子的同学基本都留在这边了,要去的地方不少。”
何宁粤捡起礼袋中朱红金边的一条掂了掂。
“你爸还不戒?”
“戒?你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裴殊从他手中拿回烟,重新塞入袋中,“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个非惜命不可的理由。”
关好后备箱,何宁粤在对方话尾沉吟,出神地望着视野中虚空的某处,末了笑笑。
有这么明显?他非惜命不可的理由。
想到这,他忽然记起了她留下的殷殷嘱托,于是同裴殊迅速规划了接下来的行程,好多余下些时间严肃静候他“惜命的理由”大驾归来。
他还挺好奇,她又一惊一乍地去干什么大事了。
安全带抽动发出细碎的滑音,紧接着是卡扣锁住的轻响,以及座椅调整的机械低嗡声。车窗降下来,一阵清冽的初冬气息飘然闯入。
“谢了。”
“嗯?”
两人在车厢中,四目相对得极为平静。
“谢我?”瞬间,何宁粤后背涌上了一片洪流,“谢我什么?”
仿佛这是他在冥冥之中一直在等待的,缘由却模模糊糊无法明晰。
裴殊的目光偏移半公分,落去了一旁的湖畔。
“谢你……”他摘下眼镜,将视线回,“……坚持当个好人。”
何宁粤为这直白朴素的形容一愣,如此归类既古老又古怪,还充满了隐隐的神圣感,他当真吃不消,迷惑之余,下意识地便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你看走眼了。”
他从来不是好人,也没打算做什么好人。
“别人我会看走眼,但你太好认了。”
裴殊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好人才会备受折磨。”
猛然间,剧烈的震动由座椅传导至躯体,上下牙齿在车厢颠簸的瞬间狠狠咬合,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也要专门道谢?”
“……”
“在外面上了几年学而已,就已经把我当外人了,怎么说也有过肌肤之亲呢……”洪亮的大嗓门携着信号中滋滋杂音灌入耳中,“以后要借钱,发个消息我就转给你了,磨磨唧唧半天,还以为你要跟我出柜呢……”
隔着电话李蓝阙被强大的气场压得莫名心虚,兴许是对自己的鄙视——借钱关头才想起曾经的“肌肤之亲”。不得不说,她对舅舅以外的人情都太敷衍了。
“唉……”
李蓝阙张张口,活动下发酸的下颌。
“你叹什么气啊,”闫美焦听不得这样的消沉,“花钱了不应该痛痛快快的吗?”
痛快?
痛快……有那么一点点,但又不禁受先前沉重的气氛感染,一时无法切换状态。
“美焦姐,”李蓝阙抬手,食指指腹轻压着购物袋边沿,缓缓滑动,“你为什么没有结婚呢?”
“你在转移话题?”
“嗯——”
“不为什么,”闫美焦等不及支支吾吾的借口,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她,“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打一开始,李蓝阙就觉得那两个人之间萦绕着与众不同的氛围,与其说是一对情侣,不如说爱人更合适。
“那肖枭……不能满足你对结婚对象的要求吗?”
“我对男人的要求很简单啊,会给我剥核桃就可以。”
“核桃?”
“鲜核桃。”
闫美焦说“鲜核桃”叁个字时超认真,像是捧着圭臬逐字朗诵似的。
李蓝阙顺势想象了一下,紧贴着果仁的褐色薄膜,有点湿润,有点恶心。
很简单,也有点麻烦,确实算不上什么艰巨的考验就是了。
“所以肖枭不会吗?”
闫美焦断然否定了她的推测。
“nono,他会,他还会给我剥橘子皮、花生皮、石榴皮,他什么都肯给我做。”
“但条件满不满足是一回事,结不结婚是另一回事啊。”
一回事,另一回事。
李蓝阙松手抱住纸袋,就像抱住一个随时会烟消云散的愿望,小心翼翼。
“这倒没错……”
只可惜她和舅舅连条件都无法满足。
“小宝贝还是喜欢想这些无聊的事情,”闫美焦笑得好大声,“感情这种东西,明明就没有标准格式的要求啊。”
这是什么诡异的结论。
何宁粤这样想着,却不禁对号入座地动了共鸣。
“谢了。”
“嗯,我没聋。”
不用说两遍。
他别过脸,裴殊笑着倚上车窗。
“这一遍是替小宇说的。”
才将发动起来的轿车乍地熄了火。
何宁粤扶额的手下移,缓慢揉搓着,盖住眼睛。他想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不谢”,一如他往常的坦然与无谓,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够平静。
深呼吸,他看一眼腕表,时间已接近傍晚。
“我有事,你自己去酒店吧。”
他将车钥匙丢向副驾驶,径自下了车。
正当裴殊一头雾水,一声冲动洪亮的呼喊从图书馆旁的校车车站传来,随着奔跑步步逼近,一下一下颤得魂快要掉出来。
他随即起身,手搭车顶站定,瞥一眼何宁粤那嫌弃又无奈的眉头,一同等着他的姑奶奶冲刺过来。
“别走、别走啊啊……等等我……”
“别喊——呃!”
何宁粤像是被弹头击中,踉跄撤了几步才将撞进怀里的小火箭接稳。
李蓝阙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被冷空气染红了鼻头。
“姐、姐夫……”
干涸的喉咙已经到了极限,她扑在舅舅身上,冲着裴殊嘿嘿傻笑两声。何宁粤捧住她冰冰凉凉的脸蛋,粗暴地揉到表情变形。
“看吧,我就说她特别挂念你。”
“你行了,”裴殊走近,犹豫不到片刻便开了口,“有件事顺便宣布一下,我跟你姐离婚了,以后可以不叫姐夫了,不过你就这么称呼也没关系。”
说是宣布,其实只是在知会李蓝阙,何宁粤那副“总算离了”的表情溢于言表。
“诶?”
明明他们最近感情比之前还要好了啊?
李蓝阙瞪着舅舅,何宁粤捂着她的耳朵转头。
“人在那,别看我。”
“但是你不用担心,离婚只是法律上的,没有分手,我们也很稳定。”
裴殊说完,发现妹妹更迷惑了。
“为什么……”
“因为……扯平了。”
他的解释比事件本身更晦涩,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也无法向第叁人解释。
可李蓝阙却感受到了朦胧的轮廓,这与美焦姐的话奇妙地契合起来。此时舅舅衣袖的掌纹印在耳廓,格外真实,格外温暖。
她呷着唾液将喉咙打湿,吞咽时故意动了动耳朵,直到舅舅垂下眼睫,笑着看过来,她才满意地扬起脸,故作成熟地向两个男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就好。”
“啊,对了,差点忘了……”
李蓝阙忽地记起了正事,手忙脚乱地将挎在肩上的纸袋摘下,抱着推至舅舅胸口。
“嗯?”
“给你的。”
何宁粤双手接住的物品有些分量,深色的礼盒静静立在袋中。
他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对礼物这种东西有所期待,现实却与他的自以为是大相径庭。他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睛,情不自禁被感染,微微讶然的瞳孔中流出星点喜悦。
话说回来——
牌子倒是挑得挺好。
但羊毛还不是出在羊身上。
“从哪攒了这么多钱?”
嘁,明明就很开心,还要假装矜持。
“老男人包养给的咯,”李蓝阙头一歪,在舅舅面前横得不行,“你快试试。”
“现在?”
正打算将礼物归置到后排座椅,何宁粤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挑眉。倒是裴殊在一旁怂恿起来。
“让你试你就试,你们家姑奶奶都请不动你了吗?”
日夜接替中逐渐黯淡的天色笼罩下来,建筑物的影子斜拉出锋利的角度,将夕阳的暖色铺在叁人的面庞。撒娇的声音叽叽喳喳,像只喋喋不休小雀,跳跃在日落前的风景中。
是夜,李蓝阙一手撑着脑袋,翘脚横躺在床尾,指挥着换好衣服的舅舅走位展示。
“看够了没?”
何宁粤站在客厅正中,黑色的中领毛衫外,搭了一件布料挺括的外穿衬衫,浓郁的酒红与他的肤色相得益彰,甫才吹干的发丝蓬松柔顺,刘海柔和了凌厉的眉眼,夜晚灯光配合困倦又有些厌烦的神情,却像个叛逆的美少年。
惨了惨了。
李蓝阙爬起来盘腿坐好。
“没看够。”
就说嘛,他真的适合鲜艳的颜色。
无可奈何,何宁粤将几乎耗尽的耐心续了十分钟。
“所以你大张旗鼓地跑出去,就是为了买件衬衫?”
“这是一种暗示啦……”
她似乎是在随口乱答,但表情却很认真,一步步走来,环住他的腰身,仰着小脸望着他。
他拨开她前额的碎发,也不知道从哪沾的碎叶,藏在被乱风吹得一团糟的发中。
“舅舅,”头发被轻轻梳理的感觉太舒服,李蓝阙闭上了眼睛,“以前,你还不是总穿黑色的时候,会觉得世界比现在好一点吗?”
何宁粤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手指,描过她的眉心,穿过她的发丝。
“可能吧。”
可能。
“那以后我想让你喜欢更多的颜色。”
李蓝阙用额头顶一下舅舅的手掌。
“嗯,托你的福,我现在觉得红色也不错。”
何宁粤笑笑,揉她的刘海。
“还有,还有,所有所有事情,我敢说你都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所以……你就……不要那么有主见,也不要总想为什么,也不要再去假设结果……这个世界绝对没有因为你变糟,也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变糟啊……”
“嗯。”
“还可以偶尔,就当一个觉得所有人都错了、只有你对的小孩,然后我来对你负责好不好?”
就像他一直以来对她做的那样。
她说着说着,声音微微颤抖,嘴角紧紧抿住。像在认真宣告,又像忍住眼泪的挣扎。
恍然间,何宁粤意识到,他所需要的不过就是朴素的情感与馈赠,他人的肯定与感谢,他需要一切世间的庸俗与烟火,将他一直以来的孤独与无力消融。
他的手移在那抹弧度旁,捏住了她柔软的左腮。
“那就有劳你了。”
“呀!”
李蓝阙吃痛地睁开眼,他的脸近在咫尺,近到她可以轻易搂住他的肩,一踮脚便亲到了他的双唇。
——————————
我最近几天一直登不上来55
各位亲爱的新年快乐~





原來禁果有些甜 20皮鞭(番外一完)
“下学期你们有中英交流吧,是不是有交换生要来?”
被激流冲开的茶叶在玻璃杯中四处逃散,似乎是配合着水柱倾泻的声音,窗外一阵阵争吵声势越来越浩大。
何宁粤发觉无人应答,便循声望去。阳台上,一个用毛毯将自己紧紧包裹的小人俯身抱着栏杆,活像个被挂住的大雪球。
他刚一皱眉,雪球便发话了。
“舅舅,我想下去看人打架。”
“我看你想挨打。”
何宁粤瞥她一眼,自顾自地拾着书架。放在从前,光是想想鼻涕可能会粘在毛毯上就该炸了,此时他却只能感受到无计可施的自暴自弃。
李蓝阙哼哼唧唧地吸溜着鼻子转过头来。
“舅舅我不想学习,”她一直记挂着下学期要改成英语授课的事,一经提醒更加悲伤,“你用皮鞭抽我吧。”
“这还不简单?”何宁粤食指关节对着书脊一叩,将抽出来的册子推回原处,顺势朝她勾动,“过来。”
他眼见她蠢蠢地笑起来,这似乎正中她的下怀。
一个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着凑近,红扑扑的脸蹭在他新衬衣的袖口上。
目之所及的一切生动明艳。
他觉得这个世界也还不错。
(番外一完)
———一个蛋——————
“你们俩没必要总是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吧……”
不解风情的声音蓦地打断加热中的浓情蜜意。
何宁粤懒懒地瞥过去。
“你还没走?”
“明知故问?”端坐在书桌后的裴殊,扯着他那标准的假惺惺的温柔,“半小时前我在你面前改签了机票。”
如果不是冰冻预警,他并不想留下来看小姑娘衣不蔽体地向那个大叔投怀送抱。
他摘下眼镜折好,抬头的瞬间,顿觉气氛走向古怪。
舒展的长眉蹙起。
“你们两个够了。”
何宁粤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扬起下巴往身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一指。
“这里没有两个,只有她说了算。”
“那——看来雀雀上次是真的没有满意。”
裴殊暗暗苦笑,却不由得眯起了细长的眼眸。
搭在扶手上的手臂,被裙摆轻轻扫过,温香的体热迫近。
“来真的?”
李蓝阙轻点下颌,回头朝舅舅狡黠一笑,而后一本正经地向姐夫解释起来。
“这是我的探索2.0。”
“嗯嗯,”裴殊无奈地直摇头,扫一眼何宁粤的满脸宠溺,“她真是跟你越来越像——”
话音还没落,手背突然被一抹湿意侵袭,水滴撞击皮肤的速度飞快,他深吸了半口气时,第二滴紧随及后到来。
甜腻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向上抬高的腕撑起了裙摆,移动的速度慢慢放缓,他有种快要被火热灼伤的错觉。
贞操带?
预料中的软腻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被体温熨得发烫的金属,被紧紧压住的贝肉从细缝中挤出了一道。只轻轻一挑,便哆嗦着渗出汹涌的汁水。
两个男人的目光相接。
何宁粤挑动右眉,将小外甥女的玩具箱搬出,从中拎出一把挂着乳环的钥匙,向裴殊抛了过去。
他握住黑色的皮鞭,背起手,向呻吟渐起的地方走去。




原來禁果有些甜 番外二(周衍篇)面色欺春雪01重逢
一大早,教室的空调还来不及驱散昨夜积攒的低温,一波又一波人在点名中匆匆赶到。窃窃私语和座椅翻动的声响此起彼伏。
大概是跑得太急,李蓝阙几乎是头晕眼花地晕倒在了座位上。不多时,眼镜镜片便起了白雾,她借着这层伪装,于饥寒交迫中昏昏欲睡。回过神来,下课铃声已响过许久,只留零星的同学继续自习。她扫一眼留在黑板上的英文单词,长长叹了口气。
全英教学她真的吃不消啊。
明明参加交流项目的多半还是国内的留学生,不知道学院领导心血来潮的意义是什么。
确认过上午的课已经结束后,她将笔卡在课本打开的中缝里,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
窗外,斜飞的小雪为校园蒙上细纱,在她有些模糊的视线中,树丛和建筑顶着起伏的白线,皎洁旖旎,
茫茫的色景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她好像很久没没见过雪了,于是压下椅面端端地坐好,又侧着躺在桌上。右脸压住书本时将嘴挤得嘟起来,她便真的有些伤感。
忽然,“咕”地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捂住肚子猛地坐直。
小心翼翼打量一圈,仅余的人也都离开,只剩她一个,静静聆听自己饥饿的回声。
“啊……”
还好还好。
她打了个冷战,抓起课本塞进书包——
不对。
她重新掏出课本,盯着封面的主编姓名。
书阖上了,笔也没在。
她慌张地翻看包里的贵重物品,课本在手忙脚乱中自由落体,触地的瞬间又敞开了原本打开的一页。一张透明的卡片取代了笔的位置,一半藏在书缝中,一半映着飞雪。玻璃纸已微微泛黄,封存在其中的樱花瓣却绯色依然。




原來禁果有些甜 02那就慢一点
先说一下,这是一个专门给衍写的番外,没有说一定承接正文,当是正常剧情也可以,当是平行世界也可以。
——————————————————
空旷的教室,李蓝阙忽然察觉到了自己以外的气息。
不是听见,也没有看见,单单只凭感觉,就像有一个熟悉的存在靠近。
来到身边的那人弯腰时,外套发出了窸窣的声响。她盯着躺在地板上的课本,一只修长白皙的右手出现,两指捏住透明的书签,捡在了左手手心。
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李蓝阙飞快端直坐好,捂上脸的双手生生在脸蛋拍出了脆响。镜架撞在眼眶,硌得闷痛十足。
她猛地屏息哽住,心跳瞬间如雷。
她在他走的那天想过很多遍重逢的情形,有一千遍——是哪个季节,在什么地方,他穿着怎样的衣服,头发长了还是短了,皮肤白了还是黑了,一双眼睛是否还是盈满了朦胧,不经心又含情地望过来。
现在一切都在揭晓,她紧张得呼吸艰巨。
久别真的有重逢。
悄悄将盈在胸口的气息吐出来,她静静听他在身后落座,然后敏锐地感到自己的椅背后移了毫厘。
她猜他抱着手臂伏在了桌板上。
“你要藏起来吗?”
倏然响起的嗓音轻飘飘的,依旧有通透的少年感,但比记忆中沙哑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因他突然撩动了她颈后的头发,李蓝阙后背僵了一下,激动地几乎跳起来。
“我不是,”她急急否认,疯狂摇头,“我、我早上没洗脸……”
微凉的指尖轻点在她脊骨的那处疤痕,她缩起肩,想躲又犹豫着。她太怀念,贪恋着他久违的触摸。
“嗯~”
应声的他拖着软软的鼻音,同他的指尖一样,酥麻了人半个身子。
她张开指缝,好让脸上的灼热消散一些。
“那个……头、头发也没洗……”
他轻笑出声。
“那……你看一下我的眼睛好不好?”
手指在少女修长的脖颈上作祟,直到他摸到了她的耳朵,像是滚烫的刺痛,她条件反射似的回头,只看得见他惺忪温柔的眼睛,眨一下,便垂下长睫,凝看着她的嘴唇倾倒过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紧紧闭上眼睛。
一下轻啄落在唇上,离开,淡淡的吻若有似无。他的鼻尖带着室外的寒气,缠绵地蹭着她的,两个呼吸此起彼伏,融化成浓雾。
周衍抬手拨开她遮眼的刘海,顺势将她碍事的眼镜摘了去。一除掉最后的阻挡,他便捧住她的后脑,俯身吻了下去。
仰头的瞬间,李蓝阙懵懵地张了嘴,对方灼热起来的目光,扑通坠进她微微张开的眼眸。
周衍的吻甜腻绵长,伴着有意无意的啮咬。先是热烈,又有一半的冲动被克制敛住,舌尖辗转于齿缝龈边,柔羽般搔得神经错乱,又甜又麻,让人意犹未尽。
他吻完也不离开,仍旧与李蓝阙紧贴着额头,分开的唇瓣牵出一条银丝,他便伸舌勾入口中,又帮她将溢在唇边的涎液舔去,直到她忍不住张着嘴,重新吐出小舌,才开始了深到缺氧的热吻。
他起身抱她坐在桌板上,将她下坠的娇躯收紧在臂弯里,被本能驱使着褪去了她的外套。把在她腋下的大手一握,指尖便陷进软软的乳肉里去了,尝到甜头的人放肆一步,自顾自地就捏着这处衣衫向上拉。
李蓝阙嘤咛一声,仰头暂时离开周衍,大口喘出了呻吟。
没留意时,她的手已经紧紧攥住了他的前襟,一松开,全是暧昧不明的褶皱。
“别……”
教室的大门洞开,随时会有人进来,不知道是不是被舅舅影响,她总觉得这个毫无藏身可能的位置实在危险。
何况,何况只是接吻她已经湿了。
幸好还足够近,她这才看清,一张脸同几年前一样的秀气好看,满是少年气,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眉峰扬得高了些,下颌的线条凌厉了些,眸中的神色坚定了些。
约么及肩的头发随意扎起,白色的连帽衫外罩着珊瑚色的棉衣,干净得像刚从画里走出来。
被推开的周衍不甘心地眯眼,于是靠前拥着她,敞开自己的外套将她裹进怀里。
“你是在拒绝我,还是在拒绝露出。”
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语气中带着过去从没有过的占有欲。
该怎么回答呢?
李蓝阙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被他身上风尘仆仆的陌生感和熟悉的荷尔蒙染得晕头转向。虽然太久没见,久到无法接受他就在眼前,却自然而然地想亲近。
1...34353637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