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禾芥子粥
哪知还没开始抽,眼泪刚止、正抽抽嗒嗒的小姑娘又小脸一皱,眼看便要哭给他看。
……这衣袍他不要了,送给她好了。
本想麻利地脱下沾满各种不明液体的绸衣直接扔给雩岑,却无奈发现内里真空,脱下便只能赤身回宫的零随还是强忍着不适、将衣襟与袖袍从雩岑手中强行夺回,拢了拢大开的衣襟,将正一耸一耸缓着气的少女丢坐在地面上,起身拾起不远处丢落在地的束带在腰间堪堪打了一个结。
不似初始威逼利诱雩岑时的邪肆平静,反而焦躁地背着手在屋内踱起步来。
直至许久之后,哭完缓过劲的雩岑抹了抹眼泪才突觉害怕,趁着男人背对着她的走来走去的功夫悄悄挪到了墙角缩成了一团。
嗝…场面一转,看起来倒是她略略占了上风?
窝在阴暗的小角落等了半晌,见男人迟迟没有开口让她走的意思,雩岑才略显迟疑地张口问询:“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听闻脚步一顿,旋即甩手朝她方向甩出了两道白光。
……完…完蛋,零随提裤子不认人还是想杀她。
意欲张口哀嚎的尖叫在见到两个稳稳落在她脚边的瓷瓶时瞬间卡在了喉咙口,下一刻便被她慌忙咽了回去,左右扒开两个瓶子的瓶塞,雩岑疑惑地从内里倒出少许一白一青的小药丸来。
“白色治伤,你自服一颗剩下给他们每人喂两粒。”零随面无表情地望着捧着一把小药丸的她,“至于青色……”
“那是失魂丹,可以无声息消了他们这段时间的记忆。”
雩岑自顾踌躇一番,还是弱弱地问出口:“那青色的……我也要吃吗。”
零随大概也不想让她留下这番记忆罢。
孰料男人长眸半眯,反而向她嘲弄一笑,“不,你可以不吃。”
“反正此间之事,你就算说出去又有几分可信度。”
“就算是英招暮汜等人相信你,那又如何。”男人已缓步走至面前一脸淡然地挑起她的下巴,轻声道:“他们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树来讨伐于孤罢。”
“当然,你若是出去随意传扬自然对孤有益无害。”
“所以,若是孤在外听到半点风声,你这条命……”
“孤想血饮会更为此开心罢。”
雩岑此刻却是完全不怀疑这话的可信程度…毕竟以零随的身份地位,捏死她真的只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我不会说出去的。”她唯唯诺诺向男人许下承诺。
“最好如此。”
男人语罢便丢开她的下巴,信手走到一边,扬扬漂亮的长眉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丹药吞服入喉,小半刻之后,雩岑便神奇地发现自己脖颈处的疼痛与喉间的血腥味逐渐消散,身上因落水时擦到的小伤也即刻消失无踪。
她整了整裙摆起身将药丸分别喂入子虚王留的口中。
很多事…他们还是忘记为好罢……
低身微微叹气,转身抬眸看向身后紧盯着她动作的零随,男人身上的衣服因她方才的捣乱皱得不像话却丝毫不掩上位者的强烈气场。
她突然明白了她在宫宴之上初见血饮化作的假零随时产生的奇怪感是什么了。
那是一种气质…也许那个零随跟他一模一样,却是无法模仿他身上天然的帝王之气的。
拧了拧微蹙的眉头,内心悄悄感叹道女人的直觉有时还真是可怕。
假的真不了,可真的倒也假不了。
正雩岑抬手就要去解两个男人身上捆的严严实实的绳子时,却被男人一口阻止。
“不必心,孤会遣人送他们回去。”
很奇怪地,她却莫名相信零随的信用,笃信这个男人不会向他撒谎。
“那我就先……”杏眼一转,试探着擦过立在门口的零随,起身推门忙要往外走。
‘砰’地一声巨响,一旁背着手的男人却突而出尔反尔地将她拘压在冰凉的铁门上,薄唇微启,准地含上她的唇将她吻了个透彻。
这个吻对于雩岑却无比漫长,一脸懵逼的同时又泛起被男人欺骗的恼怒,不断挣扎轻咬着男人的嘴唇,等到两人分开之时,她的唇已被零随吻得红肿。
男人的唇旋即不放松地辗转直下,又在她的剧烈挣扎中于她已恢复白皙无暇的脖颈处吻出几个极为显眼的草莓印才就此作罢。
“现在…你可以走了。”钳制一松,转眼间她已被男人扔出了门外。
雩岑不知其然地摸了摸脖间的吻痕,疑惑的目光闪了一闪,终究还是没有多问。
除了方才情欲躁动时的亲昵…零随明明对她无情却还要在她走之前如此…真真是奇怪的很。
摩挲着被吻得红肿的嘴唇,雩岑愣愣地走出冗长狭窄的甬道,却迎面碰上了一个看似已在此等候许久的男人。
“你不是那个……”绿眼睛吗。
“属下送姑娘出去。”盈盈的绿眸看向雩岑身上暧昧的吻痕不着痕迹地一敛,但极有专业性地没有多问,随之转身带路,走在雩岑前面。
两人一路无话。
待到她从池边一座假山处转出时,憋了半晌的雩岑才忍不住回身问出口:
“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见男人猛然一怔,少女又急急补上一句,“我已应了零随,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
绿眸却还是艰难且坚决地摇了摇头。
“抱歉。”
雩岑好奇心失落之下只好提着裙摆诺诺往前走。
“我叫赢勾。”身后突而传来一道清朗之声,不似当初的沙哑难听。
见雩岑茫然地转身望着他,男人又重复了一句。
“我叫赢勾。”
“很好听的名字。”少女突而向他展出一笑,如沐春风,“所以出宫该往哪走?”
“直走左拐,就能找到宫婢带您出去。”
“好。”雩岑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半弦月,抬脚欲走,却又因男人隐忍之下的下一句话顿住了脚步。
“您…恨我吗,那天……”
少女却是背对着他摇了摇头,“各为其主,况且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你也不算成功杀了我。”
“那么,再见…赢勾。”他听见雩岑如此说。
待到少女的身影已远远将他甩在身后,直至完全看不清时,赢勾远望的碧眸才微微回撤。
“……再见。”浓稠的夜色中,后知后觉的告别也许只有花园中静静开放的夜昙听得见。
假山轻移,男人转身步入密道。
草丛中只剩夏日轻巧悦耳的虫鸣。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79、惊吓
华清池底水牢——
莹亮的绿眸立在门前难得地逸出几分躲闪与犹豫,抬起的手微微一顿,却仍旧平稳地推开了面前微微遮掩的玄铁牢门。
“主上。”略略垂眸,单膝下跪,表示对面前上位者的完全服从与誓死效忠。
泛着潮锈味的空气此刻却不同以往地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麝味与甜香,赢勾心下一紧,忍不住抬眸极快轻瞟一眼身前正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
男人衣衫凌乱,腰间束带只是闲闲地随意系在腰侧,平日挺立的身形也稍有些彻底得到放松后的慵懒,碧眸轻荡,若石子入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波痕。
他们果然还是……
胸口一阵绞痛,却只能无力地攥紧轻抵在地面的拳头。
“人走了?”气氛沉闷半晌,始终背对着他的零随才悠悠开了口。
“…是。”
…………
“赢勾,你在孤手下多少年了。”
足足又沉默了不知多久,男人旋即便话头一转,问了个稍显奇怪的问题。
“禀主上,十万年有余。”稍稍惊讶,仍敛下微微闪烁的眸光十分恭敬地回了话。
“十万年……”
零随喃喃念着,下一刻却‘唰’地一声打开手中的血饮,裹挟着灵力的烈风半息内已至面门之上,赢勾甚至来不及生起躲闪的念头,紧覆在脸上的口罩便随风飘落在旁。
极为勾人的一张脸,雌雄莫辨,可从右耳处一路蔓延至嘴角的刀疤完全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仿若来自地狱的双面修罗,阴沉而嗜血。
“可还记得这道疤?”零随声线一变,晦暗不定。
心中本有些忐忑的男人此刻反而感到莫名的镇定,“记得,神魔大战时,我替主上挡了魔族将领的一刀留下的。”
“可你也是魔族。”
“是。”
“孤还记得,那时,孤只是前任天帝一个并不受宠的二子,在大荒域征战被敌将斩落马下那刻,孤甚至已是做好了丧命的准备。”零随温润的声线轻轻发颤,似是想起了过去十分苍白与黑暗交加的记忆,“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突然扑在了孤的身前,替孤挡下了刺向胸口的致命一击。”
“那少年身着的却是魔族的军装。”
“…属下只是下意识而为。”脸上的伤疤已无足挂齿,如今老调重弹也不过只是在厚旧的结痂上轻轻触碰,这段插曲对他一片黑白的过去来说不过无关痛痒。
“是啊…孤给了你新的身份,称帝后亦给了你暗中所能给予的一切优待。”凉寒的扇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稳稳贴在了他的动脉之上,零随不知何时已微蹲在他的面前,“你说说,就是条狗,孤花了十万年,也该养熟了罢。”
“……属下不知何意。”心下暗淡已是了然,也许他在雩岑出现的那一刻,便被这个多疑的君王冠上了背叛者的帽子。
其实他同样也不甚明白,为何一个被他亲手掩埋的人能在一夜之间活蹦乱跳,并将此事尽数捅出。
明明当时,她的心脏早已烟化,就算是修为极深的上古真神在元神完好的情况下,也要花上几千年才能修出一个完整的肉身。
“不知何意…?”面前的男人嗤笑一声将他的头重重勾起对上满目嘲讽的琥珀金眸,“那无回是何等毒物,若你真心想杀,她又岂会今日闯进这里,将此间人事撞了个透彻?”
赢勾的眼眸却只在抬头的一瞬完完全全被零随同样红肿的薄唇所完全吸引,全然忽略了男人咄咄逼人的责难。
……他真的要了她。
不过,他一个只配活在影子中的人又有何权力去爱一个人呢。
总不过是种自欺欺人的慰藉罢了。
他根本无法给她什么。
他连活在阳光下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魔啊……被众人过街喊打的魔族……
所以她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她喜欢零随吗……
…………
不知为何,赢勾面对着零随的生死之问,心中却只怀着肮脏不堪的嫉妒。
他甚至有些糟糕的想,若是十万年前他顺理成章地战死沙场,也许就不会面临如此境地了。
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给了暗地里的一切优待…可他想要的无非只是正大光明站在阳光下的权力罢了。
他其实什么都没有。
只是因为,他是魔族,他不配拥有这一切简单的快乐。
…………
“去东瀛罢……”见赢勾迟迟没有答话,零随双眸深深一闭,转而起身。
“去看着那里的结界……”
“兴许魔族再次入犯时,你能找到你的家人。”
“孤欠你的,你欠孤的,就此两清。”
赢勾听罢没有答话亦没有辩解,也许这件事只是个误会,但他已不想过多解释。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郑重地向零随再次行了一个主仆之礼,随之直直站起,大步迈出牢门,轻浅地如同从未出现过。
零随背着手面着身前黑洞洞的墙独自一人不知站了多久。
直到身后的牢门又一次响起。
“主上,东瀛急报。”一个暗卫在零随身后半跪,极为恭敬和顺从。
一如方才的赢勾。
“说。”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仿佛刚才的一切情绪波动只是做了个假梦。
“青要帝君三日后抵达上界,目前已在途中。”
“可他七日前传回的奏文中并无归意…怎会突然回程?”
“属下不知。”
“罢。”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旋即转身又看了看十字架上被绳索紧缚的子虚王留,眼眸闪烁,但仍旧允了诺派人将他们穿戴齐整,扔到了广居少阳府的附近。
…………
雩岑极怂的站在英招门前,来来回回踱步了好半晌,仍旧不敢敲门进去。
零随这个人还真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啊啊啊!!!
此刻的她方才知道男人走前的一番拥吻意欲何为。
明显就是想让她见不了人啊!!!
赴宴换了身衣服的她将卡留在了职官服的大袖内,出了宫也只能迟缓缓地驾云而回,等到顺利回到七重天大城的英招府门口时,她早已是累的泪流满面,又捻了诀认真清理了一下衣裙上男人留下的各种不明液体,才发现其实最为明显的吻痕和肿唇根本无处可藏。
这被暮汜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她一辈子。
呜呜呜……
辣鸡零随,以后娶老婆都是满脸大麻子的母老虎!
她当初怎么会喜欢过这种人啊啊啊!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正当雩岑满脸纠结地转来转去时,面前的大门却突而‘吱呀’一声打开了。
刚要吓得往一旁柱子后躲藏,却发现门后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盈盈发光的蓝色风铃。
……其实英招早就知道了罢,只是为了避两人相见的尴尬?
雩岑悄悄自我安慰,随后便做贼似地捂着脖间的吻痕,一路小跑鼠窜回屋。
回身轻掩房门,靠在门板上长吁一口气,心头高悬的大石头猛然落地。
还好…还好…没被发现……
正当雩岑洋洋得意,意欲在黑暗中摸索着要去点灯时,一双明晃晃的金眸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袭来,将她再次重重地压在了门板上。
……黑…黑黑…?
雩岑这才想起自己屋内似乎是养了一只猫。
被惊吓到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搭拢在她肩膀上的小爪爪之时,她却一反常态的摸到了一只泛着薄茧的人手。
雩岑这才意识到今日大猫金眸的高度也不太对劲。
……似乎高了许多。
“啊啊啊…唔唔唔……”被强压在门板上、因莫名遇袭吓个半死的少女扯开嗓子叫得惨烈,下一刻便被袭击者的大手死死捂住。
...呜呜呜…如果她抢先自裁,死相会不会好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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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某只粥鸽鸽先自罚三杯
其实没鸽啦只是更的晚一点(小声bb)
知道很多小伙伴等急了,我先让阿岑给你们嗑三个响头道个歉
雩岑:???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80、关系
淡青色的灵力从周身迅速倾泻而开,其中微微夹杂的淡淡金点在浓浊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灵力疾快地缠绕上袭击者的玄色衣袍,一阵凝实蠕动,化为实体的柳条就将对方的周身上下捆成了个粽子。
袭击者却因雩岑灵力中散发的淡金色的光点神色一怔,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小姑娘玩的小把戏包了个严实,暗金色的长眸微微一闪,转眼便见紧张地冒了一头汗的雩岑已是伸手半拉房门,慌慌张张便要往外冲。
柔韧性极佳的柳条被男人轻松挣开,玄色衣袍甚至没有卷起多余的褶皱,便将前脚刚跨出房门、自以为逃出升天的雩岑又一把拎了回来,如抱猫儿一般双脚凌空,整个人都被迫窝在了男人怀中。
这人是什么怪物啊!!!
雩岑内里哀嚎,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细想袭击的来由,只一个劲地在男人怀中装作剧烈挣扎的模样并悄悄驱动灵力化为数柄短刀悬浮在袭击者的后心处。
小手在阴暗处虚捏,男人身后轻悬已久的短刀若流星般狠狠向其背心极快地戳射而去,雩岑捏着满手汗眼见着短刀便要齐齐没入男人后背,其人却已抱着她一个瞬闪,落在了不远处的床梁边。
数道淡青色的流光划破寂寂的黑夜,直至将身后桌面上置放的茶具击个粉碎,又扫过桌旁暗淡的灵灯才烟消云散。
雩岑在同龄人中已属佼佼,这短时间交手之人三番四次的彻底压制令她对自己的人生都产生了怀疑与挫败。
乘云而回灵力已消耗过半,方才那几下已经是她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大限度的攻击了。
怎么办…怎么办……
呼吸变得稍显急促,微微颤抖的小手逸满怀中人的不安。
金眸见此中闪过几丝犹豫与心疼,之前下定的惩罚之心稍有些动摇。
哪知此刻,被雩岑灵力擦扫而过的灵灯十分不稳地晃了几晃,随之便在桌面上打了个横旋,坠落的响声伴随着明晃晃的灯光在屋内同时响起,此番景象将屋内两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下意识地望向对方,两人视线相交,将对方眼底的惊愕看了个完全。
…………
雩岑坐在床沿上低头揪着手,偶尔小心翼翼地抬眸偷瞧一眼坐在不远处桌椅旁的玄拓。
想象过两人各种情况的会面,却不曾想好端端地弄成了这样。
不好意思,这种场景她也真没见过。
这灵灯的一顿神操,将两人想遮掩的一切都暴露了个完全。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还特别是她被零随那个小乌龟陷害完的当晚……
雩岑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本来暴露身份一脸慌张的男人却在看见她脖子上绚烂的吻痕与华丽丽的肿唇之后一秒转换表情,霎时间脸沉的比烧了三十年不刮灰的锅底还要黑。
明明做错事的又不是她…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担了这个锅……
怂成包子脸的雩岑鼻孔狠出着气,又将零随在心里胡乱骂了一通。
不过其实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玄拓这个将她一扔就是一纪有余的男人又有什么立场来生她的气?
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才对嘛!
就算她半夜回家、身上带着吻痕又是如何,她与清微府早早便绝了关系,她所作所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如何罢?
雩岑这厢托着脑袋心里自我疏导一番,倒还真觉得自己有了些底气去面对随时可能袭来的狂风暴雨。
“……他碰你了?”两人相对无言,不知静谧了多久,玄拓才沉着嗓一脸兴师问罪地开了口。
“……”雩岑自我鼓了半天的底气一秒泄了个干净。
这话她没法接。
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这个脾气看起来很差的男人螺旋揍上天。
“不说话?”男人盈盈的暗金长眸在黑暗中更为刺眼明亮,雩岑小心脏仓促不安地惶跳,只觉得这个男人一时将她所有想要隐藏的秘密全全看了个透,玄拓下一刻又满嘴吃味地冷嗤一声接道,“你今儿出去找男人的时候怎没见你如此心虚胆小?”
眼皮子一跳,只感觉心脏也跟着跳漏了一拍,内里一沉,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果然已经知道了她今日跑去赴宴之事。
脑瓜急速旋转,正鸵鸟地思虑着该如何应对,谁知一转眼,本该离她十步有余的玄拓不知何时已满面怒容地站在她面前,双眸直直锁着她略显飘移不定的神情,猛地重重捏上了她的下巴将脸高抬正对着自己,“说啊!他碰你哪了!”
雩岑从未见过生如此大气的玄拓。
他印象中的玄拓向来都是喜怒不行于色、一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样子,就连那年送她走时,亦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男人这样的神情不禁让她想起了她梦里所见的那个玄拓。
明明是颓废的,却莫名是鲜活的、有生气的,能让人实实感觉到他的存在感。
而并非之后每一日都是安安淡淡的模样。
现在的他…也会生气吗…….
雩岑被男人的质问吓得一怔,一时之间却在脑子里已过了无数思虑与感慨。
一阵天旋地转,双目一花,当她反应过来时,玄拓已用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单手将她的双手紧缚在床头,旋即便沉着眸俯身去吻她脖颈上的红痕。
男人吻的极重,不但用侧牙轻咬重磨,还吮吸得十分用力,直至将那些吻痕都覆上了一层只属于他的青紫。
“玄拓…嘶…你做什么…!”雩岑挣得大力,在暴怒的男人手下却只如蚂蚁撼象般无力可笑。
“我晚上去哪…去见谁总是我自己的事,你抛我一纪有余又为何来管我的闲事…”
无奈愤恨之下,雩岑只能一边扭动着逃脱,又一边脑子发闷、口不择言地刺激着玄拓。
“零随碰我也好…吻我也罢,又与你何干…….”
“就算他要了我又是如何,我喜欢他许久全为自愿,我与你早无关系…嘶…放开!放开我!”
“自愿?”俯在她脖间用力啃咬的男人这才阴测测地抬起脸望向她,“你就这么贱?上赶着给男人肏?”
“我就算给他生了孩子又怎样,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哪用得着你来管我?”被男人的眼神盯得下意识地一缩,但嘴上仍犟着嘴回顶,似要将男人气个半死才罢休。
“好…好……”玄拓被雩岑此话气得全身直颤,明明早已暗地里相处几月有余,一向怂成包子的雩岑怎会在这时候平白生出这般逆骨。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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