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曼陶
很喜欢,想体会触碰,还想标记占有。
杨悉掀开被子一角躺进来,她终于忍不住靠过去,同样全裸的身体彼此紧贴。陈珈在他的大腿上磨着,穴口湿得很快,又找到他腿间正在抬头的性器,接着蹭了起来。杨悉一下子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一边发狠地吻她,一边动着腰,让硬挺的阴茎来回擦弄她湿漉漉的蚌肉。
“插进去,好不好?”
陈珈有意没穿衣服和他同床,本来就想要做那种最亲密的事。这时听他这样问,明明很期待,可又有了一点害怕。两人才真正踏进初恋,同一天晚上就进展到第一次做爱,既怕他弄疼,也怕他看轻。她红了脸,还要强作镇定说好。
男人便坐起来,将手指探到她穴口。刚挤进去一个指节,陈珈就说有些疼。杨悉低头啄她的乳尖,毫无规律地刺激着她,趁她戒备松懈,就又深入一些。
二十叁岁的身体,从外在的曲线,到内里的腺体,都已完全成熟了。分泌活跃,性征饱满,情欲来势汹汹。但陈珈也明白,因为没有插入式的性经验,自己同时仍然是青涩的。与成熟感交织在一起,会让正在探索她身体的杨悉进退两难。而她自己,在这场坚定的试探里,也同样被这种复杂的愉悦给细细折磨着。
最初是异物感,后来渐渐有了一些酸涨的情绪,像蜜穴里的水一样,被手指搅弄得越来越多了。她感觉自己被撑开了很多,问杨悉,对方却说只不过一根手指的两个指节,在被她殷殷切切地含吮着。又哄陈珈也坐起来,好撸动他的性器。
她之前只看过色情片里的男性裸体,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杨悉的阴茎。两只手一起握上充血的茎身,顶端还露出来,她才算是知道,男朋友的尺寸有多嚣张。龟头上沾着她的淫液,有水光晶莹,缀在雄性的物事上,她看了更是脸红心跳。陈珈又想,这东西几乎和自己手腕一样粗,该怎么嵌到身体里呢。
杨悉像是被她的动作鼓励了,另一根手指挤进她穴内,同时仔细看着她表情。陈珈咬住下唇,不愿意喊疼。几秒钟后才算放松下来,含住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渴望起更多。身体里的动作由轻而重,勾出越来越多的蜜液,顺着自己臀沟流下。
她感受着他,也感受着那一小块浸湿的床单,有羞赧有喜欢,手上也多用了些力气。明明没什么技巧可言,那肉棒却明显被哄得更硬也更涨大了,她更是想要。不知不觉,自己呻吟的理由,已经从疼痛变成了骚动。
可什么都来不及说。他就突然加快了抽插,拇指也拨弄起阴蒂。快感内外夹击,几乎让她失神。很快,被他用手带到了第一次高潮。她从少女时代就会夹腿自慰,只不过没有试着插入过。这一次和以往的快感相比,说不出多了些什么,可就的的确确让她舒服了更多。陈珈全身像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不愿意动弹,但被柔和而确定的力量托举着,起伏在绵长余韵里。
“插进来,好不好?”
高潮过后的女性身体,是流着水的熟桃子,不住甜烂的气味,熏得青年男女性欲更浓。陈珈把并拢的双腿又微微张开了一些,欲望完全占领理智,抛开了全部的羞涩,在提议彻底的结合。杨悉显然很喜欢她这样主动的姿态,戴上套就立刻顶到穴口,急切地朝里挤着。
刚才被手指开发得汁水横流的肉穴,这时又紧闭了。手腕粗的龟头叩不开它,只好徒然地在外面碾着,两人都不好受。陈珈的腿突然被抬高,他把它们折向她胸前,随后自己欺上来,下身对准穴口连续撞了起来。
在这个姿势下,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角度似乎也更合适,所以被支配被侵犯的感觉强烈起来,很奇异地让她更加快乐。杨悉呼吸粗重,低声哄她自己压着双膝,好把腿拉开更多。陈珈正被他弄得舒服,听话地让柔韧的躯体张出一个钝角。下一刻,粗大的器官就借着体液的润滑,凶猛地插了进去。
杨悉的操干太深太重,她的敏感点被挤压摩擦,还来不及喊疼,快感就追上了痛感又超越它。“珈珈,你放松一点”,他这时温柔并热切地吻着她,把羞人的话藏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是不是很喜欢,咬得怎么这样紧,我都出不来了。”
脸上身上都燥热得很,心想明明都有这样快而狠的抽插,怎么还说是紧。很快连这点傻话也没工夫想了,她完完全全沉溺在性爱的快感中。最简单原始的动作,带出无穷无尽的欢愉,和不知餍足的欲念。她又连续到了两次,他方停下动作,终于射了出来。
快感退潮,才感觉到了累。毕竟不算上前戏,两人都做了有快一个小时。遇上杨悉这样尺寸和耐力都过分好的情人,持久的性爱还带来了另外的副作用。初试云雨的穴口几乎是被蹂躏了一回,她觉得酸疼,一摸才知道已经肿得厉害。但到底体力不够,她昏昏地躺着,连话也没力气说。杨悉大概是发觉了她的动作,她能感觉得到,他用嘴含住了那两瓣肉,宽大的舌头卷着揉着红肿的部位。
这样并不能消肿吧。陈珈想阻止,但没等开口,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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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醒转,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体验绝佳的春梦。羞涩和疯狂都那么真实;梦里二十多岁的两人,虽然那样迟才初次享用彼此的身体,但性爱中的契合,和现实里的却如出一辙。而且就连他告白的话语,都一字不差。自然,还有她梦境内外一样的心动。
她好喜欢那个梦。像是站在此时对未来进行预演,也像是窥见平行时空里的应验。给了她神奇的勇气,去克服掉原先不知从何而来的犹疑。
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恋人。而她现在就要去实现这一点。
天色仅仅有一线明亮,她拿起手机,看到才过早晨五点。杨悉没有发新的消息过来,她把昨夜那条回复发送了,意义已完全不同——它从一句拖延,变成了一声同意。
就算知道对方应该还没醒来,也想立刻告诉他自己的决定。那头仍然没有新的消息,也没有“正在输入”的状态。她只好出神地盯着屏幕,盼望快得到下一步确认。
因为还是会害怕。
再等天亮一些,梦境里的快乐消散一些,是不是从两人关系之初就在困扰自己的那种恐惧,会再次占据上风。陈珈坐在静静的黎明里,冲动果然在离开她的身体,重新有怀疑降临:爱比性困难太多;如果草率开始,很有可能两头都要失去。
或许,不如继续维持单纯的肉体关系更好。她只回复那一句,也算给自己留有余地,毕竟同意随时可以再解释为拖延,毕竟她确信杨悉会给她转圜的空间。正要退缩,轻声的叩门响起,然后是他的话。
“陈珈,我得当面和你说。”
^^作者的话:
又冒出来一下!再也不是那个有存稿的我了qaq写完就发,本更4.2k,一半是肉。这次尝试了完全从女性的视角写初次的性交体验,希望大家吃得愉快。
谢谢还在看的朋友们,给各位拜个晚年!尤其感谢 肥鸵鸟、梦梦莫要吃西瓜、绿野清风、standbyme、flower0122 的留言和投珠啦,到鼓励真的很开心!
下一更开始第叁篇《逆时钟》,会谈纠结的恋爱。
(虽然什么时候下次更新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不会不更的(? ̄? ??  ̄??)可以放心加个藏(疯狂暗示!
一千零一夜 逆时钟·漫行之一(dub-con后入)
在假期尾巴上返回英城,两人在高铁上并排而坐。陈珈托腮对着窗外发呆,他就对着正在发呆的她。十指相扣仍然觉得不够。陈珈现在是他的女友,但那种冲昏头脑的快乐也不过维持了几个小时,现下她反而已经多出了一些戒备。
他能够觉察到,但还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就连陈珈偶尔转过头来向他要水喝,没开口前,他都要担心会是一句反悔。自己也从没这样胆小过,但她迅速冷却下来的态度,着实令初尝恋爱滋味的他不安。
列车行到两城之间的小站,情感丰沛的女声播报出“奎州北——到了”。陈珈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经很不宁静。莫名其妙,有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就像旅客从站台上匆忙涌进。看着好纷乱,可人人手上捏着的车票,总有处是印着同样的号码。她在辨认,需要辨认。
车辆再次启动时,夏季的暴雨不期而至。窗外景色立刻含糊起来,她将眼神转向车厢内,却还想回避着他,便落到他膝上摊开的硬皮笔记本。突然看清页边上有少年清隽的字迹,是把昨日展览里一间实验室的亮点简略记了一遍。
uneurone这个名字,一下子让她有些恍惚。
因为陈珈突然想起了一件未来的事。在七年后,桐江与一河之隔的港城仍然在一起举办双年展,而uneurone的展位不再像这次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而是占据了市民中心的整个中庭。2016年的uneurone是仅仅在业界内小有声名的start-up,大部分关注还是由于它极其激进的技术构想而来。但2023年,已经是它被科技巨头acre入麾下的第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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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市值最高的几家公司之一,acre得到中心的位置,毫不令人意外。这场展览回顾了近期备受瞩目的uneurone的发展历程,第一个单元里将意外身亡的初创者比作堂吉诃德。失去灵魂人物的实验室经历了一段低迷不振,但后来得到了acre的扶持,技术和资金到位,五年里一直在为人类文明突破想象的边界。在中国的项目进展也很是顺利,年初与邻近的小城奎州签了合作备忘,这时已经有了十几平方公里的试点落地。
她是和杨悉一起去看的展。这是两人恋爱的第四个月,她认识他的第八年。小长假是难得的机会,两人分别从北平和星洲出发,到大约居中的桐江相见。求学在两地,好在同属东八区,情侣间的爱语和争执,都传递得及时。出发前两人吵了一架,但也没有谁幼稚到取消行程。于是还如期抵达,按着计划同游,只是情绪都有些僵硬。
杨悉不太喜欢她总是紧绷着的样子,陈珈其实是知道的。他的家庭虽然没有矿,但也因为成功创业和数年间的房地产投资而足够富裕,于是没有把聪明尽快变现的压力。不为国内一线城市的就业和房产焦虑,反而优游自在地留在星洲读phd——读一个她此前都想象不出的、cs还能有的极冷门的方向。
她却不一样。就算没有赡养父母的压力,想在比英城更光鲜的地方体面宽裕地活着,自己仍然需要很多很多的努力。高中叁年按自己步伐用功不算最多,却还能通过高考去top2读法律,已经是依仗天资能做到的上限了。在大学要经过辛苦数倍的叁年,才在内卷中胜出而得以保研本校,然后是一天都不敢停歇的实习。一步步接近理论上的高薪,年轻的候选人不肯松懈,永远需要把履历变得更漂亮。
相爱是复杂的生物化学反应,但“不合适”只需要一瞬的领悟而已。物质分离,能量耗散,她疑心两人不会走到更远。认真去恋爱了,自己才理解,门当户对原来说的不是资产相当才利于双方力量平衡这样简单粗暴的逻辑,而是隐含着一套严肃而庞大的推理。每一天睁开眼,要做出的一件件选择,两人都会有不那么相同的前提。在法律上的结合可以将资产重组,但柴米油盐里的磨合,恐怕到爱意耗尽,也没法让已经各自成形的成年人,变化成最适应无间亲密的样子。
陈珈会观察到自己变得越发争强好胜,在更激烈的环境里,她反而很坚决地在亢奋,从竞争里获得极大的能量。是以在两人的关系里,尽管她没有任何的自卑,但注定也无法和杨悉同等从容。显然婚姻并不是合适的结果,那么反推回来,这时的恋爱应当是更单纯的享受。杨悉干净健康,风度良好,是她不力气就能找到的最好床伴。
唯一的遗憾是,好床伴本人不这样想。
于是才有了第一次的争吵。杨悉大部分时候是沉默寡言的,看起来是个情商普通的直男,却对她的心思有意外准确的了解。此前他们甚至都还没有过任何事实上的分歧,就已经先后有了相似的悲观预期。但他又额外相信会有改变的契机,试图说服陈珈和他一起,而不要仅仅拿他当合意的做爱对象。
陈珈拖了很久,才终于正面回复,“之前是各取所需,所以相处得愉快。现在你向我要求更多了,我没办法保证,那种感情能有回应。”
她很少表现出的不耐烦,也在酒店的镜前灯里无所遁形。他的失望也同样。陈珈原本要洗漱,猝不及防就被他圈进怀里,用堪称粗蛮的方式啃咬她的脸颊和脖颈。她没有心情做爱,蹙起眉勉强扭动了几下身体,想摆脱这种糟糕的引诱,结果被他抱得更紧。
她穿的是条及踝的背带裙,刚才脱下了内衣内裤准备先洗,这时就是一副衬衣领口半敞而下半身真空的状态。他一手撩起了碍事的裙子,好让肉茎直接插进她光裸的臀缝间动作,另一只手则伸到她胸前,把一对饱满的乳房抓得发疼。
杨悉明显是带着怒意的,不愿意接受她只承认自己在床上的价值,可这些动作又要再一次印证这种价值。越矛盾,越迫切。他在气恼之下勃起,又因为勃起而更加不可拾。她还是不想做,也赌气不想和他说话,就用了些力气去反抗束缚。
挣脱不了。她反着手去推他打他没用,被压制得狠了,才想起用上一只脚向后去踢他。杨悉索性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出了卫生间疾走几步,两人一起摔进柔软的床铺。陈珈有了机会手脚并用地攻击他,但没过两秒就被翻过身彻底地制住。
杨悉骑在她身上,她转过头瞪他,上半有衣冠,下半是禽兽。紫红的阴茎挺立起来,背景是白衬衣的下摆。
“不是只喜欢做吗?现在就满足你”,杨悉手上用力,把她身体摆成趴跪着的姿势,继续摩擦她腿心。陈珈不断想整个人趴下,夹紧双腿不给他动作的便利。但他只是看起来瘦,力量却大得过分,两手掐住她的腰,不给她逃脱的可能。她被挑弄得一点点动情,一面挣扎,一面感受着他颇有技巧的亵玩,花唇被甜腻的露水打湿。
陈珈在吃短效避孕药,于是两人只有第一次做爱戴了套,之后几天腻在一起床都舍不得下,每一场性事都流畅极了。这次更是方便了他。水没有流出那么多来的时候,杨悉就直接撞了进去。叁个月没操她,那处的温热紧致他想念得很。
本来陈珈也重欲,但这时不满意他的粗暴动作,明知道杨悉喜欢听着浪叫助兴,现在却紧咬着牙,只有偶尔几下忍不住的颤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绝不肯主动出一声。
他连着进出了几十下,还发泄不完,因为知道她还在赌气,自己也不更不快了。但陈珈其实也得了些趣味,至少被做得舒服了,腰上没了掐弄,也没再逃开。反而乖乖地塌下腰挺起臀,娇乳随着整个身子被他撞得一荡一荡。嫩粉色的奶头在被单上摩擦,很快充血,酥痒难耐。想被他揉捏吸吮,她想起上次做爱时他善解人意的挑逗,心底更是躁动。现在难道非要向他开口不可吗?
杨悉正盯着她光滑白皙的臀肉。阳具在操干中还没有尽兴,但沾了她的爱液,进进出出的画面让眼睛和脑子先有了高涨的快感。然而听不到她叫床,实在少了些什么。刚才随手丢在床上的内裤吸引了他目光。杨悉抓起来胡乱揉了揉,一手捏她下颔逼她张开嘴,就直接塞了进去。
男性的气味冲进身体,陈珈的脑子空白了片刻,才听到他带着狠劲说,“不打算叫,就把嘴给你堵上好了。”
用舌头可以把它顶出来,但陈珈发觉咬着这团布料,让忍耐变得容易了些许,便没有吐出它。杨悉的性器塞在她穴里抽插,上面这张嘴又塞着它的包裹,洗涤剂和沐浴露的气味混合着的腥臊,让她有种两头都被操着的疯狂快感。
杨悉就用这一个姿势做了二十多分钟,到最后几乎骑在她身上。顶得太深了,陈珈咬着他的内裤,仍控制不住地不断呜呜嗯嗯起来。她这次也持久得很,带着一口气不愿意先到高潮,抽插便简直像没完没了一样在继续。终于她体内的快感堆积得满溢出来,和对他仅有的那一点不满一起释放了。杨悉也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只想和她一起享用快乐。迎着那一小股潮水,痛快地射在她体内。
^^作者的话:
(′▽`)涨了藏很开心,又推了一章,所以明天早八还有一更!
希望走过路过的朋友们点个评分加个藏嘛,孤独的作者表示非常需要qaq
一千零一夜 逆时钟·漫行之二(自渎)
内射没有风险,但有清理的麻烦,之前他们会避这样做。这次没什么协商的余地,反而都任性了。
穴口这时还没合拢,液灌得多了,她翻个身,就从里面流出来。她还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叁个多月,你都没自己弄射过吗?怎么搞出这么多……”
杨悉流着汗亲她,“喂给你才不叫浪。”
至少,陈珈现在是喜欢他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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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未来”是太怪诞的感觉,她的逻辑恢复了工作,在拼命阻止她继续。
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陈珈心想,所以不该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未来被自己提前窥见。但其余的部分都和现实太吻合了,从两人在床上的习惯,到她对未来的计划和他的家庭背景,一一真实得找不出差错。那么,是平行的世界上,两人会推迟发生亲密交集吗?但有些因果关系,在这个时空仍然像是成立,在牵引着她远离与他的恋爱关系。
现在是2016年的6月,陈珈反复默念,试图摆脱沮丧情绪的干扰。假设自己的观测不会带来扰动,再过一个多月, uneurone那位天才的领导者就会如期坠落。而她将可以看到。像站在陆地上观望到流星雨的爆发,再去推知曾有彗星经过。
可是,然后呢?
她和一个想恋爱的杨悉一起睡了那么多次,多少知道这人对伴侣的期待,甚至可以说比她自己更追求神层面的融洽。
做不到的。陈珈原本只是信心不足,莫名想到那段2023年的事之后,那时那地啮咬在她心上的分歧,让不到十六岁的少女也知难而退。那么——
“我还是不想谈恋爱。抱歉早上草率答应你。”
和刚才回忆中的那个青年不同,杨悉听了她的拒绝,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更捉紧了她的手,垂眼应了一声“嗯”。直到报站的广播再一次响起,两人都没再作声。
短途旅行和短暂初恋(如果可以算是)就这样场,陈珈心里有些过不去。但学期剩下的日子里,她越来越有躲着他的倾向。杨悉自然知道她在躲,但不知道她究竟有些什么顾虑,迟迟生不出去找的决心。
没有约会的日子也过得飞快。到期末排名出来,恋爱还没有进展,但可能因为把做爱的力拿去用功读书了,心事重重的两人竟然还都有进步。陈珈入学以来头一次拿了年级第一,还是文理两边的排名同时登顶;杨悉也进了前五十,不过连自己都有点意外。讲完期末试卷的当天,她就回了山源。关系就这样冰冻起来,前路未卜。
从小到大,杨悉一家叁口在暑假都会出游。杨文舒在英城的叁甲医院上班,作为牙科大夫,平时的压力也不算太大。杨悉性格里散漫的成分,大都来自这样一位父亲。俞亭一在航研院做工程师时还好,但创业后一年比一年更忙,不过只有团队没起来、近乎单打独斗的第一年,缺席了消夏的活动。他回了家里,看到母亲指挥着拾行装,中途还打concall审材料,突然就想起陈珈:她要是工作了,大概也是这样强势又面面俱到的样子吧。
俞亭一的事业做得越大,杨文舒和她性格里的根本分歧就越显露。他对妻子的敬重从没有减少半分,也用分担家务和教育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对她事业的全力支持。但再没有了从前那种平淡稳妥的爱意。从夫妻变得更像是合伙人的关系,然而共同的项目个个走向分道扬镳,到了今天,杨悉就是硕果仅存——几张房产证上固然有着并列的名字,但当然不能算值得一提的合作。好在杨悉一直是聪明冷静的小孩子,连分房睡都不必介意让他知道。
虽然杨悉难得地更希望自己不知道。
可能是又有了一轮成功的融资,夫妻的关系冷淡稀薄更胜以往。叁人去越省兰港的山水间消夏,居然要沦落到一人一间房来住。
酒店藏在山里,跨在曲折湍流之上,周遭是幽静林木。白天气温也不过二十叁四度,让人心情也跟着清凉明净了。
杨文舒爱去溪谷钓鱼,俞亭一喜欢的却是登山,连度假也走不到一处去。杨悉哪里也不打算去,在酒店的露台从日出坐到日落,练习冥想。自以为神清气爽了不少,可夜里躺回床上,在流水的白噪音里听到几下零落的鸟鸣和风声,就又想起,不知陈珈这时在做些什么呢。
他没有刻意禁绝欲望,过去一个多月里也会有想要她的时候,但都不像这次,挺不争气地就硬了。
杨悉右手握了上去,在回想中一寸寸地抚摸少女的肌肤。光洁,香甜,在他手掌的抚弄下,有微不可察的轻颤。陈珈有中度近视,在床上就会早早摘了眼镜,一般要毫无遮拦地和他对视,没有半分防备与猜疑。他撸在动阴茎时想着插进她身体里的触感,越动,反而越不满足。涨得发疼,顶端渗出一点点液体,不知道快感多些,还是难过多些。
他忍不住要给陈珈打电话,借着赤裸的冲动,卧上冰面耐心等着融化,要去捞下面那尾鲤鱼起来。有次他们在淋浴间做,陈珈就像鱼一样滑溜溜的。他是抓不住她的,只有那根锲入她身体的东西,正被她贪婪地吸吮着,才让两人暂时没分开来。
但是无人接听。他更焦躁了,动作粗鲁几分,敏感的顶端疼起来,却不想停。机械的撸动一直重复下去,他在想象中已经把陈珈从头到脚又亲又摸了一遍,但她始终没有打开自己,他进不去,也就释放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接到她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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