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曼陶
杨悉射完后有些心虚,伸手去擦自己弄到她脸颊上的体液,怕她觉得受了轻薄要生气,又在心里紧张地措辞。却没想到陈珈没有吐出嘴里的东西,反倒捉住他的手指,舌头一卷舔了个干净。她又用自己的手指去抹胸脯上洒着的新鲜精液,送到嘴边,盯着他的眼睛,故意一点点吃掉。
“主人答应了,要灌满小母狗的”,她说着这样色情的话,神情却纯真得像是在说他答应了自己要帮忙买瓶牛奶的事。杨悉听见自己心跳猛烈。
突然有噼里啪啦的水流跌堕声,原来是一直在慢慢加注的浴缸,在这场性爱之后终于满溢出来了。然而两人都没了去水里再颠鸾倒凤的力气,只跨了进去,靠坐在一起,慢慢地讲了一阵闲话。
一千零一夜 自流泉·点水(晨间性爱)
陈珈都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去了的。第二天早晨是从杨悉的怀抱里醒来,玻璃窗没关,冬日清晨的风把白纱窗帘吹得一荡一荡。陈珈盯着上面变换的光影出了一会儿神,才回过神来,从被窝里伸出手臂,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迷迷糊糊地要指纹解锁,摁了几下,手机不耐烦地振动着提示她输密码。
“327905”,杨悉的手从她腰上摸到胸前,不紧不慢地揉了起来,“你拿的是我的手机,你的在那边书桌上呢。”
她睡觉时没穿衣服,这时更是懒得下床,再加上对杨悉的手机也有几分好奇,就按他说的输了密码,“你的密码听起来好随便呀,没什么道理的样子……那我可以随便看嘛?”
“密码都告诉你了,要看我也拦不住啊”,杨悉轻笑一声,继续把玩她软乎乎的胸,把乳头刺激得硬了起来。目光越过她优美的肩颈曲线,看她在没什么app的两屏上划来划去,最后点开了微信。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是随机生成的六位数,我隔几个月会换,不好记的话,你把自己指纹也录进去。”
陈珈立刻说好啊好啊,没等蓝色星球的画面消失,又退出去打开设置,输入了自己右手拇指的指纹。然后明显兴致更高了,探索起他的微信聊天,下半身还来回蹭着他,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最上面的消息是卓端发的,红色圆圈跳出两位数字,最近的一条是个不知道什么的表情。下一行就是廖明怀。她点开对话,“诶,你还认识廖明怀呀,是我知道的那个廖明怀嘛?”她说的是同在南岭中学,但已经高叁的学长,今年的数学竞赛拿了整个南省的第一名,国赛又名次好得空前。南岭中学虽然重视竞赛,但到底更看重一般的高考升学,资源给这边的没那么多。以前也从没出过像廖明怀这样都快摸到国家队门槛的,一时在校门口的宣传栏挂了他好大一张照片和介绍。
“是他。我们俩,还有卓端,一起长大的。”
“喔——”,陈珈有了调侃的兴趣,“和这么厉害的人是青梅竹马,会不会还挺有压力的?”
“是很厉害”,杨悉这时又去玩她的耳垂,小小一团肉触感极好,“端端也很厉害的,初中部还指望她今年把中考状元抢回来呢”,说着忍不住带笑,意有所指地加重捏了捏她。
“和竞赛大佬学长还有未来状元学妹做小伙伴诶……那你是不是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普通?”她还在若有若无地蹭着杨悉的下半身,晨勃的硬度还没有消退,男孩被她撩得都快不愿意分心说话,索性用力扣住她腰身,在侧卧着的少女两腿之间的缝隙进出动作了起来。
“没有,我就是很普通……可我不是把去年的中考状元抢回家了吗?” 杨悉低头去吻她后颈,低哑的话音传到她耳边,“她还说被我操得舒服。”
陈珈听他这样说,腿忍不住并得更拢,粗长的阳具在蚌肉上用力擦过几下,两人都爽得有些昏头。这样磨了一阵,陈珈又撒娇让他插入,还自己动手来给他戴套,又主动转身趴在床上,摇着屁股让他从后面操进来。杨悉也喜欢在床上后入她,这时又看到昨晚被抽打得还带着红痕的雪臀,动作时故意用力撞进去,囊袋拍打在上面。还一碰就有些痛,连她蜜穴里面都跟着一缩一缩的。他心想,好在没买一盒叁只的避孕套,否则还满足不了她这样的索求无度。
自己早晚要被陈珈这妖精给榨干吧。在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床架摇晃的吱呀声和高潮过后的女孩子柔媚的呻吟声里,杨悉也射了出来。
两人起床来,随意弄了些吃的,又懒散着收拾了卧室和浴室一地的狼藉,就已是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冬天黑得早,杨悉该要出门和青梅竹马们吃饭聊天,然后直接回市郊住一寒假。陈珈则打算步行回学校去。
杨悉其实很想邀她一起去吃晚餐,向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介绍。虽然他和陈珈都很怕麻烦,心照不宣地想维持关系在完全的暗处,但端端和明怀也不是好议论人私事、或是保守不了彼此秘密的那种人,他们就是见到了,也没什么妨碍。
只是,只是该怎么说。对着朋友自然只能介绍她是恋人,可陈珈肯认吗?他们在性事上很是合拍,但之外的时间,陈珈对他和对旁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心中忐忑,自己绕了两圈,还是决定不提。
两人一起出门,杨悉把钥匙装回衣兜,自然而然地伸手去牵住她。楼道里的光有些暗了,他触到女孩子干净温热的掌心,才后知后觉有些脸红。哪里也都摸过亲过,床都上过了,可穿上衣服后这还是第一次拉她的手。陈珈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也蜷起了手指虚虚地扣在他手背。
杨悉在电梯里才想起,成严住在4#,如果走小区正门,还是有可能被他撞见。不舍得松开她的手,只好领着她拐了几个弯,朝没什么人用的小侧门去了。到了门口,他又怕陈珈不认得回学校的路,听她确认了两回,才算是放心。
她笑着捏捏他,歪过头问,“是不是不打算放开呀?”这时太阳已经沉进了天边浓云里,不像是夏季会有烂漫的霞光,而只是迅速昏暗下来。杨悉仔细地看着她,像前一个傍晚那样小心与动情,几乎要开口请她一起去聚餐。
“诶你看那边的楼!”她突然指着他那一侧的某个方向,声音很是雀跃,他忍不住跟着转头。还没有看出是指哪一栋楼,另一边的耳垂就被又湿又热的软舌头给舔了一下。
陈珈趁他没来得及反应,松了手跑开几步,然后笑嘻嘻地和他说,“没骗你呐,刚刚幕墙上反射了鸟群呢。”
他站在原地,陈珈身后的天空已经晕开了夜晚的颜色,她却是鲜亮跳脱的前景,引得人挪不开眼睛。“我走啦——”,她摆了摆手掌,“开学见。”
于是杨悉也笑起来,用牵过她、掌心还留有她气息和温度的那只手,也向着女孩的方向挥动,“再见”。夜幕应声垂落下来。
寒假里杨悉仍然是抱着电脑刷cf,在哪里其实区别也不大;陈珈那天回学校路上还颇有雄心地顺路买了一本专项习题册,但只写了个名字,就没再翻过。习惯了总能见到他的生活,一个人留在学校蹭图书馆的阅览室暖风和满架闲书,一两天也觉得太闲了。她便干脆回家。
常常不回山源,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和家人相处。她是独生女,父母对她宽严相济地教养着,一家人过得和睦,常常有朋友间平等相待的味道。两人都有各自的爱好和共通的兴趣,在小孩身上就没有寄托多少执念,只是希望她也有自己值得爱的事和人,能快乐地过完一生,就像他们一样。
但说到父母之间,就是互相宠溺过头了。结婚近二十年,两个中年人在家里,连拌嘴都能拌出甜味。陈珈认字早读书早,对人的七情六欲的体认,也因为无拘无束什么书都翻来读,而早早发展起来。比起在家里反复见证父母那一种漫长而平稳的幸福,她其实还挺愿意花时间,在外面的世界上自己看看,其他的人们是怎么相爱,或是分开的。
她和杨悉的关系算是意外开始,但这两个多月里,相处的确愉快。他的那种分寸感和体贴,可以猜到是因为受到了很好的家庭教育。而他平时沉默甚至冷漠的模样,还有在床上的热烈与凶猛,则与她想得到满足的、难以启齿的欲望,正正好相配。
陈珈偶尔会想,如果和他恋爱,应该也不错吧。但都是高中生,就算早早滚了床单又达成性爱分离的共识,其实离真正的成熟还很远,离为自己的未来承担责任还很远,更不用说再分担多一个人的了。于是她会打消这种试探自己的念头,专心享受作为性伴侣的他。
但下一次,它还是会冒出来,在她心里一遍遍叩击着:如果…也许,可以一直下去。
陈珈背着包回到家里时,晚餐刚要上桌。陈川在抽油烟机的响声里竟然还听到门锁响动,系着围裙出来,见到是她果然表情平平淡淡,完全没有什么很久不见女儿的高兴。像以前她还走读的每一天那样,和她说了今晚吃些什么,然后就自言自语回了厨房,“还以为是辰佳回来了呢。”
陈珈的母亲,许辰佳女士,在开车下班的路上,打了一个喷嚏。
如果说陈珈对父母有什么怨言,可能唯一的就是,起名字的时候,两人想出来用丈夫的姓和妻子的名,于是家里有了两个chen jia。
叫的反正也不是我。珈珈心里委屈,珈珈不说话。
一千零一夜 自流泉·鼎沸之一(事后)
春天和新学期一起到来,回到南岭中学里的少年男女渐渐换上单薄的衣衫。经过之前一个学期的相处,又酝酿了一个假期,恋爱情绪也和轻灵的春风一道,在四处花开的校园里荡漾起来。
在高一一班的教室里,陈珈仍旧和杨悉没什么交集。 两人的同桌倒是走得很近,于是自习换座位的事越发多了。但哪里还有比做爱更亲密的事呢?到了教室,顾忌着旁人,能做的委实有限,相比起在床上的刺激,小了太多太多。陈珈也就干脆不怎么调戏他。两人就这样不说话,却因为近在咫尺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一小阵的躁动过去之后,反而心思更沉静下来,各自安心看书写题。
结果有次她回到自己座位,被漂亮的女同桌小心翼翼地探问,“是杨悉把你怎么着了吗?”陈珈微惊,忙回想是什么蛛丝马迹能被她看出,就听冯菁继续,“你跟他好像都没说过话哦……而且每次回来看着都不太高兴。要是你不想和他坐一块儿,下次别让袁林和你换了,我们到教室最后的空位置去。”
陈珈便放下心来,面色仍是如常,对她说没什么,自己并不是讨厌杨悉,何况,“他话很少,是个挺好的同桌”。冯菁听出她话外之音,笑着斜她一眼,“就是嫌我讲话太多咯?”陈珈露出有些促狭的笑容,“那反正,有人不嫌你,还赶跑我来当同桌的嘛。”冯菁抿嘴,转过头去故意不理她,心想陈珈以前可从没拿这个来打趣自己,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也不是没有话可以和他讲。如今只要傍晚没什么统一安排,两人都在6d32见面,不光是做些亲亲抱抱的事。她不愿意打扰杨悉太多,就在那边放了自己的一些书,算是延续了原来在天台的读书习惯。杨悉日复一日写pascal,她则经史子集按兴趣换着读,看到有意思的,拿小片的纸抄下来,抄满了一张,就随手夹进他放一边的数据结构教材里。杨悉看见了,笑问,“在给我埋什么地雷?”
到了陈珈去林湾大道过周末的时候,两人在学校里有多安分,在床上就有多热烈。怎么也做不腻似的,陈珈在又一次高潮之后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罩,晕乎乎地想着。杨悉趴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侧,舔吮着那里一小块皮肤。陈珈觉得痒,两手轻轻推他,他就顺势翻下来,也推她变成侧躺着,好被他从身后搂抱住。
“你会留在一班吗?”杨悉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后颈,但又突然这样问。这学期期末,这一年的学生就要面临分科。而一班是理科重点班,转文会去的文科重点班是二十一班,教室隔得远远的,各科老师的配置也完全不同了。为了帮助学生做决定,前几次的考试,年级都给出了文理学科各自单独计算的排名。他知道陈珈文理科都学得很好,在全校重理轻文的风气里,她的文科甚至相对其他人好得更多:上个期末数学成绩那样难看,但按语数外加政史地的文科排名,她还是年级第五。
但陈珈没动,懒洋洋地把问题递回去,“你干嘛觉得我会转文呀?”
他便知道,她本来就没这么打算了。忍不住噙了一丝笑意,半抬起身子去亲她侧脸,“珈珈学什么都很厉害,想去哪里都可以。”
陈珈故作低落,“喔——原来不是因为担心不能常常见我?”少年的手指一点点抚上她嘴唇,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担心,只要愿意,总可以常常见的。”
她心里流过一段道不明的情绪,随心所欲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指腹。这样小猫似的动作,挠得杨悉心里颇痒,以为是她又在求欢,正欲动作。结果陈珈故意跳到另外的话题上去,想掩盖自己心动的征兆,“不过说到转文,池果好像很认真在考虑。”
杨悉最喜欢在这个姿势下摸她的身体,这时也不搭她的话,只在胸前流连着,也不去逗弄敏感的乳头,免得打断她的谈兴。“池果确实也很适合学文科了,只是我觉得她继续学理出路会更多更好。南岭的文科,就看我们这几个老师,现在和二十一班一样的,按说是年级里最好的,也实在教得不怎么样。她要是转文挺委屈的。”
杨悉这时才开口,“你对池果评价很高啊,还以为你们就是关系近的室友而已。”
“那当然了,没有互相欣赏怎么可能关系好。我要是直男,就找池果谈恋爱了”,陈珈的声音听起来兴致勃勃,还又补充道,“要是弯女或者双,大概会去追戴欣衡。”
“你还说不要谈恋爱”,杨悉心想,这边都恨不得叁宫六院七十二性向排列组合了,怎么就不肯作为一个顺性别直女和我谈恋爱呢。“哎呀,这不是在yy嘛,我的性别和性向看来也改变不了了,就在脑子里追逐一下喜欢的姐姐妹妹们,还不行么?”
“行的行的”,他还拿前面的话来哄她,“珈珈学什么都很厉害,想去追谁都可以。”
“诶要是你…”杨悉猜到她要说什么,笑着去捂她的嘴,“我什么,我直不直你最清楚了吧?”说着还用半硬不软的阴茎顶了顶她。陈珈终于肯转过头来,却是狡黠地眨了眨眼宣布,“我饿啦,起来弄吃的嘛。”
到了春夏之交,五一的小长假前,一班和十四班有一场足球赛。高一的文体活动还比较多,但节省时间起见,年级内的这种比赛也是淘汰制。一班签运不佳,第一场就撞上有好几个体育特长生的十四班,其中还有两个是校足球队的。班主任嵇汉高大失脸面,毕竟平时爱对学生吹自己手气不错,亲自上阵抽签却抽出这样的结果,只好搬出老梗来鼓励,“我以前在北平大学的中文男足,虽然场场输,但都输得不难看的,咱们这次也是这个目标哈,享受竞技”,一班这侧便发出快活的哄笑。
杨悉是首发的前腰,和队友最后讨论了一遍策略,状似无意地往本班观赛的人群扫了一眼,才转身上场。
陈珈还是不在。他有点微妙的不开心。明明上个周末在床上,她还被哄着答应了要来看,现在又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偷闲。他也知道,陈珈其实没什么合群的愿望,对足球也没半点真的兴趣可言,这样的场合她不打算出现倒也正常。只是,他闷闷地想,连对自己这个人也没有点真的兴趣吗。
^ ^作者的话:
北大中文男足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经常输球的)团体,并且有个很精彩的公众号(现在已经改名了),觉得好玩就借来用了一下。
还是想写小年轻患得患失谈恋爱,另外也开始出场一些配角…于是为了不食言(章章有肉),一章又越写越长。之后拆章更新可能会很多了。
一千零一夜 自流泉·鼎沸之二(女上未遂录音)
强健的体特,虐羸弱的学霸,从技术上当然没什么看点,但要论引起其他班的围观兴趣,也是很容易的。像陈珈这样基本完全不懂足球的观众也不在少数,只是来找找场上跑动的男孩子里有没有帅气的,或者和朋友在愉快的暮春天气里站着边看边闲聊,也是很值得的事。再加上现在实际上已经放了假,逗留在学校看场校园球赛,再和同学出去聚餐,成了很多高一学生假期计划里的前两个项目。
陈珈在宿舍耽搁了一会儿,来得晚了,便没找到同班同学扎堆的地方,就近捡了边线外一个位置站定。听到旁边陌生的女孩子们说,十四班球队里的谁谁和谁谁当然是很帅,就是不知道一班有没有好看的球员。陈珈心想,杨悉不就在场上了么。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场地居中的那2/3范围里跑动着,倒方便了陈珈被他牵引住目光,一整场都没丢开。但距离毕竟长,细微的表情是看不清的。而她也实在不懂足球的技术艺术,甚至基本规则都不怎么清楚,盯着杨悉控球传球,心绪渐渐流往别的事情上。
比如,刚才回到宿舍去换上的那条丁字裤正勒着她的花穴,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上一个小长假回了山源,这一个就打算留在英城和杨悉一起过。“一起”自然是指不分昼夜地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所以有心换了裙装,还第一次试着穿这种布料极少的内裤。想到晚上要怎么被杨悉插入和占有,穴里的水涌出来,一下子浸湿了裆部那根纤细的带子。她的确很喜欢他年轻健康的身体。两人做爱时,她会碰到他手臂和腹部的肌肉,形状并不突出膨胀,但有坚定的力量感。被他连续带上高潮时,她也偶尔想到,难怪超模们都喜欢找足球明星,在床上还是很舒服呀。哪怕她的杨悉只是个据说水平还不错的足球爱好者,哪怕他主业是念书竞赛和高考,体能也很够满足自己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半场已经结束,十四班2:0领先。陈珈趁中场休息,耐心地沿着场边走,这才找到了池果。她在一班的人群边,正撕开地上一件矿泉水的塑料包装,准备发给球员。见到陈珈,她指了指边线上属于自己的那一处缺口,“好位置哦,你先过去”。另一个女孩儿李澄从旁边走过来蹲下,好像鼓起很大勇气似的,小声对着池果讲,“我也来吧”。但声音太小,第二遍时她才听清,回了一句好啊。
其实池果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要是有,她也就毫不客气地拉住陈珈来帮了。她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性格又大方飒爽,和踢球打球的男同学们关系都很不错。这时队员们走过来,她左手举起来和他们一一击掌,右手则拿出一瓶瓶水来不停抛过去。李澄却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准头,只两手各拿了一瓶水,想递给离池果稍远一些的人。比如是杨悉,最好是杨悉。
杨悉果真从她手上接过了一瓶,李澄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暗恋心声终于被不管哪个听许愿的神明给听到了吧,小小地雀跃了一下。他说了声谢谢,运动过后声音低得过分性感。
拿过水后他还是走到池果边上,队友们站在那里讨论比赛的局面。池果自己不怎么踢,但跟着球迷父母看球看了已经有十年,常常提供些独到的判断。经过一学期的教室看球,加上为这个恐怕要第一轮折戟的比赛而做的几次训练,男生们干脆奉她为池指导。杨悉没喝两口水,就听池指导点名,“杨悉你上半场打法太保守了吧”。
他也承认,部分原因是对方实力莫测他存着试探的意思,部分是……他这时明明对着池果在讨论,但突然就想到有次陈珈在他怀里说要自己是直男就和她谈恋爱云云,只想转着圈地也要找这人出来。
池果没追究他的心不在焉,点点头继续分享对场上其他人的观察。他不知怎么,转了一下身,就看到陈珈穿着一条浅玫瑰颜色的连衣裙,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杨悉心底那些难言的情绪像溃了坝一样泄走,露出泥泞而腴沃的河滩。玫瑰色的种子落进来,一息之间就是枝叶纵横芬芳泛滥。他从来没发觉她有这样好看。
这一周的傍晚,都用来参加球队的训练了。他连着好几天没碰陈珈的身体,虽然运动的消耗大,但性欲也常常还是蓬勃着。哪怕已经约定好赛后会一起过假期,他也想早一点、再早一点,就连像这样在人群乱成一片的场地上,得以4无忌惮用目光触摸,也是解渴的。
他想着陈珈上次在床上的样子。先用嘴弄了他一阵,乖得不行,又跨坐在他身上自己动着,淫液蹭得他从腹肌到大腿都湿润发亮,就是不肯吃进去。以往他在性事中看似是起主导的作用,这回被她压在下面,才知道不管什么体位,还是陈珈掌握了主动。娇柔的穴口来回摩擦着他敏感部位的皮肤,又半天不肯吞下阴茎让他干个舒服,只弄得两人都心跳呼吸不稳。陈珈是体力不济,动作几下就累了,趴在他身上假装用功似的一点点动着屁股。杨悉则是硬得发疼,全力忍耐着,才没直接压制住她一顿暴操。
“我没力气了呀…”,她主动去吻他。每次让他卖力的时候,都会寻到他的嘴唇,尖尖的牙齿在亲吻中没轻没重地咬他,是蛮不讲理的催促,也是让他束手无策的撒娇。这时杨悉便抱着她翻身,轻车熟路地闯进她身体,被欲望催动着大开大合。直到陈珈连连唤着他名字,穴内收紧得不可思议,两人再次一起攀上极乐,器官紧贴,连心魂也相萦。
射完后他躺了一会儿,才拿过床头放的那支录音笔,坏笑着把刚才的叫床声放给她听。声音软得完全不似她平时,胡乱说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杨悉伸手去揉她的穴,似是有了新的蜜液流出,就很流氓地调戏她,“还以为,只有我听你叫床会硬呢,怎么珈珈也听着就发骚了,嗯?” 在床上很放得开的陈珈也难得害羞,脸埋在他颈侧,热得发烫,小声催他快删掉。
放完一遍,他便删了文件。怕她仍然担心,每次会把空的储存卡取出来给陈珈,下次她愿意和他一起享用这种情趣时,再拿来放进录音笔里。陈珈喜欢他这些体贴的心意;杨悉则发现,越是让她感觉到安全,她在床上也就越放纵,于是能比上一次以为已经很好的性爱体验,再好上一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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