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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by慕容湮儿(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容湮儿
突然,寝宫之外传来一些躁动的声音,独孤珏终于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慵懒而邪恶的目光转向后面,只见元妃已不顾众人的阻拦闯了进来。
“皇上怒罪,元妃娘娘硬要进来见您,奴才们挡也挡不住。”袁公公满脸惶恐。
独孤珏起身,盯着元妃的脸,冷声道,“仗着朕对你的宠爱,越来越放肆了。”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无限的冷意。
元妃不说话,也不行礼,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独孤珏与脸se红润衣衫不整的寐思。
片刻之后,寝宫内一片寂静无声。
独孤珏深深吐纳一口气,看着寐思道,“你先下去。”
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她一颗悬的老高的心轻轻放下,却是不动声se的下了龙床,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凌乱地衣衫,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步出了皇上的寝宫。——
后宫卷第7章 咫尺天涯
迎着那溶溶的夜se,风中飘散着那淡淡的清香,她拢着自己的衣服,回想着当初那一幕幕的场景,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知道心中那哀伤的心绪以及那强烈的悲伤让她不知所措。她真的应该选择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吗?今夜的她一直在询问着自己,可是她又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这样走下去那又该如何走下去呢……
回到永乐宫中明显可以感觉到四周奴才们那惊诧中含着鄙夷的目光,虽然有行礼,可仍旧能感觉到赤裸裸的审视。
不发一语地越过她们,身后隐隐传来那鄙夷的轻哼:即使上了皇上的龙床,照样因为元妃的到来而被赶了出去,真是丢人……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耳中,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她只知道心中那浓郁的愤怒以及颤动。
这宫中不论你待人何等宽厚仁慈,到最终仍旧要被人妄言是非,既然宫人们都这样喜欢争斗,那么她便奉陪也罢。
才步入寝宫却见紫苑早早地在里边等着她了,那目光有些许的复杂与愤怒,还有那怎么都掩盖不住的y狠。
“今夜你的戏演得很好,只不过险些坏了大事!贵妃如今是翅膀硬了,竟真当自己是贵妃了!”
寐思的脸上略微闪过疲惫之se,不说话,直走至案为自己倒下一杯温热的水一口饮尽。
“要知道,我们有能力让你变成贵妃,也就有能力让你变成死尸。”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们的能力,只是你不敢杀我。”她重重地将杯子放至案上,用比紫苑还要凛厉的声音冷道,“你们的主子大费周章将我弄进宫来,为的不就是挑拨那几位王爷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吗?如今我在后宫做了什么事,只会对你们有帮助,顶多也就是个不按照你们的计划去进行罢了。若紫苑你为了我不听你的话而愤怒的想要杀我,想必你的主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吧……”
说到这里,紫苑的脸se已是苍白一片,却仍旧暗自镇定,“你若做的过分,主人也必定能狠下心肠来杀了你!”
“可今夜我做的一切并没有影响到你们任何的计划,反倒是得到了皇上的眷顾。”
“眷顾?上了龙床不照样被赶了回来?”紫苑讽刺地笑着,“看来凤訾汐你在皇上的心目中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呀。”
当她提到凤訾汐三个字时,她的心中不免多出几分嘲讽的笑意,看来她也只知道自己是凤訾汐而已。
“你嘲笑这些对你有好处吗?”她亦冷笑,“我与皇上之间,心中自有计较,只要不会对你们的计划有太大的影响就够了。”
声音方罢,窗外突然传来那一声声悠然的箫声,阵阵袭来,寐思的心中一动,转而走至窗前,遥望那天穹,“哪里传来的箫声……”她似乎在喃喃自问,更像是在缅怀过去。
“像是从光影湖那边传来的。”紫苑也走至窗边,听着那箫声,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笑,那箫声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去倾听,去感受。
“紫苑你倒是对宫中极为了解。”
“这半年来,我可不是光会伺候人的。”
对她的话像是置若罔闻,径自说着,“想必你的主子是个极为了解皇宫的人,否则你怎会这么快就能摸透整个皇宫,更对诸位妃嫔的事都极为了解。”
紫苑脸se一变,正待解释什么,只见寐思悠然转身,不言不语地朝寝宫外走了出去,紫苑立在原地,也没有尾随上去。因为她看出了寐思此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明显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便也不去追随,只怕会打草惊蛇。
这个寐思,似乎越来越难掌控了,如今的她似乎gen本不像当初所见到的那样温顺,像是在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她怕,若是有朝一ri自己再也无法掌控她,是否就是要被主人杀掉的那一刻。
☆☆☆
寐思觅着那若隐若现的声音一步步地朝永乐宫外走去,周遭有侍卫想上前阻拦,却还是犹豫了几分后退下,以往他们可以说是奉皇上的命阻拦她,人如今皇上对贵妃娘娘似乎开始有些不同了,若此刻他们再多加阻挠,若是有朝一ri贵妃得宠,第一个要被拿来开刀的恐怕是他们。
想到这里,他们也并未阻拦,只是静静地伫立着,由着贵妃娘娘那身影越走越远。
寐思的目光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眼中透着哀伤,盲目地追随着箫声而去,直到那碧草丛生的光影湖,只见那湖上的一轮明月如水天相接一般,光辉而灿烂地让人睁不开眼。
那个白se的身影,依稀立在那嶙峋巨石上吹奏着世上最美的天籁之音,就像是初次见面时,令人那样心动。
可如今,那份心动早已变成黯然,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滋味,每当想起这些往事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些疼痛,可那只是隐隐的一丝疼痛,像是再也不如当初的那般疼痛。
风,轻轻吹打在他们身上,衣袂翻舞。
箫声依旧,动人心魄。
一曲终罢,那白衣男子收箫回首,可身后却依旧是那被风吹打而舞动的漫漫草丛,他分明感觉到方才有人接近,可如今却人去楼空了吗?
他的目光,那样清雅而孤绝,望着那空空的寂静深夜良久都没有动分毫,只是静静地站着:你还是不肯见我吗?
她躲在十丈之外那凄凄黑夜笼罩着的树后,绝望的眼神遥望那繁星点点的黑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你为何还要以箫相引,不要因一时贪念而毁了一世功名。
他的嘴角淡淡地勾勒出一抹弧度,似在自嘲:可你毕竟来了,为何却不肯出来相见。
她的手心狠狠掐在身后的树皮,只觉有些疼痛传入指尖:你已经退缩过这么多次,那么这次请再退缩一次,那样我就能有理由继续恨下去。
那一刻,天地间唯独剩下风声,也许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咫尺天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收拾好心中的黯然,嘴角扯出冷冷一笑,正欲离开,突然一个黑影由眼前掠过,捂着她的嘴便将她轻易掳走。
她没有挣扎,因为她能感受到这个气味,那样熟悉。
在匈奴有那么一段ri子,他们夜夜相拥而眠,可这个男人却没有碰她分毫,只因她的不情愿。
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觉离光影湖不远,四周皆是灌木丛草,十分隐mi。
“贺兰修,你疯了!这可是皇宫……”她一得到解脱,立刻压低了声音冲他怒道。
“就是炼狱火海我都不怕,还怕这区区一个皇宫?”他冷笑,看着寐思,“你说要自由,最后却重投独孤珏的怀抱,我真是小瞧了你演戏的功底。先是假意顺从,厚实自服砒霜,再是假意要求自由,你说说看,还有多少是假的?你的纯真,你的淡漠,你的避世,一切都是演戏吧!”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贺兰修,听着他那一句句一声声的指责,却是沉默。
她不敢相信,原来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既然他知道,那么为何还要装傻……
他一定是有y谋的,之所以放她走,就是为了将贺兰婧与她掉包送进宫中,这样便可以达到他的目的,所以他才装傻……
一定是这样,推她入宫的人一定就是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冷冷地瞪着她。
“将我送回独孤珏的身边,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的脸上闪过微微的诧异,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而寐思却继续道,“你一早就知道我与独孤珏的关系,更知道我曾是陵王的小妾,所以你将计就计,对吗?”
贺兰修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张狂,带着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转身便离去。
寐思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她不由地追上前几步,“贺兰修,都被我说对了吗?”
那步伐仍旧没有停下,依旧远去。
她又追了几步,“难道你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他的步伐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却始终背对着她,“你说,你会在我们曾经有过最甜蜜的一段ri子的地方等我……我也一直期待着自己能有放下一切仇恨的那一ri,两个孤单的人一起隐居于深山小镇,彼此倾诉心中的伤痛,相互慰藉。”
她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那字字句句中的真诚与伤痛,心间也有过那刹那的动摇。
“可如今才发觉,原来这一切离我们竟然是这样遥远。”他说完,终于还是头也不回的远离了这片荒无人烟之地。
她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还是由脸颊缓缓滚落,滴落在手心,灼痛刺骨。
放下仇恨,两个孤单的人隐居于深山小镇,彼此倾诉心中的伤痛,相互慰藉。
是的,这一切,离他们真的很远很远。
自从与他一同跳入六道轮回中,就注定了他们两人此生的不平凡,既然上天注定了他们不平凡的今生,那么她就只有顺应天命了。
后宫卷第8章 攀比
后来,匈奴与中原签订十年不开战的协定,皇上签的十分轻巧,而单于也签的异常沉稳,那一刻的约定就像是在瞬间拍板,没有任何争议。朝中有大臣反对,中原强大,gen本没必要与匈奴休战,更何况匈奴也就只给了一个贺兰婧,其他并没有一分好处,可皇上却执意而行,那不容任何人质疑的表情让人不敢继续劝阻下去。
而永乐宫内,依旧是冷冷清清,自那次晚宴后,再没有得到皇上的任何眷顾,宫中的奴才们对于这个贵妃都在暗地里笑掉了大牙。可这位贵妃却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仍旧静静地坐在永乐宫内,时不时出宫到海林游走一番,走到哪都可见她的陪嫁丫鬟紫苑紧随其后,在他们眼中真可谓是主仆情深。
这场笑话却没有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匈奴王的离开,皇上第一次召幸了失宠多时的贵妃娘娘。
所有人都是不解的,既然匈奴王都已经离开了,没必要在他面前做戏,为何却还是要召幸贵妃娘娘呢?
当所有人都还在疑惑之中时,那一次的召幸却没有成功,最后是在雪昭仪有孕这个消息之下所终结。
雪昭仪有孕,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惊了后宫所有人,更是惊了满朝文武百官。
皇上对于后宫嫔妃侍寝之后皆会赐避孕汤药这是众所周知的,可这雪昭仪突然有孕,难免让人心生疑惑,而雪昭仪却在后宫中成了地位不可动摇的女主人。
她,林惜雪,可是一个怀有龙嗣的女人,试问这后宫有谁敢与之攀比。
宫人们纷纷猜测,这后宫之中已悬空九年的皇后之位,是否会归属于雪昭仪。毕竟她的义父是林国舅,而姑妈则是太后,一数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任何人比她有资格登上皇后之位。
一时间,雪昭仪的碧华宫风头正盛,盖过了元妃娘娘的念汐宫。
当众人纷纷在猜测这其间的是非时,寐思却依旧在宫内闲闲度ri,紫苑看着那个又在练字的她,心中不免出现几分担忧。
原本数ri前皇上的召幸是个大好机会,可偏偏闹出个雪昭仪有孕。这事便就此搁下,本以为过个几ri皇上便会再次召幸,可如今皇上却对这件事像是忘得一gan二净。
“为何你能这样镇定?”紫苑终于还是忍不住脱口问道。
依旧专心致志练字的她对于紫苑的问题良久都没有回答,当那笔锋落在最后一笔上时,一幅字终于完成,她收笔笑着:“难道我该不镇定?”
“在宫中,你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我们两个的命都会完蛋!”紫苑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
“一向冷静的紫苑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急躁呢,在宫中凡事都要凭借一个忍字,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她将红木兔毛笔放至墨砚之上,待那幅字的墨迹gan了之后便说,“何不过来瞧瞧我这幅字。”
紫苑心中压抑,却还是上前至她身边观望那幅她写了半个时辰的字。
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
春情只到梨hua薄,片片催零落。夕y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好凄凉的词。”紫苑喃喃一声,正欲再说话,却被一声禀报而打断:“娘娘,陵王妃在宫外求见。”
只见寐思的脸se一怔,似乎还在静静地回味着“陵王妃”三个字。
“传。”紫苑没等寐思说话,便犹自擅作主张地说道,宫人见贵妃娘娘也没有任何异议,便立刻退下去传话。
“想必娘娘很想见一见这位陵王妃吧。曾经那样忠心待你,却在你走之后一跃成为陵王妃。”紫苑抿嘴轻笑着。
她回神,将手中那幅字轻轻放回桌案之上,正待要说话,只见那一身华贵衣袍飘飘而入的身影进来,“参见贵妃娘娘。”
寐思的脸上立刻扯露一笑,“陵王妃快请免礼,你与本宫素未谋面,却不知陵王妃怎会来到永乐宫求见?”
真希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诧,看着她许久,“夫人不认得真希了?”
“夫人?”她满眼的疑惑,随即了然一笑,“想必又是一个将本宫错当陵王小妾的人了,本宫与她真的如此相像吗?”
真希带着几分激动,箭步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紫苑立刻上前将真希挡下,“陵王妃好不知礼数。”
真希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小退几步,“娘娘恕罪,真希在宫外早就听闻你与怀汐夫人甚为相似,所以今ri特来一见,却发觉传闻不虚,您真的与夫人一模一样……不该说是像,你gen本就是夫人!”
“陵王妃,你如此出言不逊,是同整个宫中之人一般特地来嘲讽本宫的吗!”寐思的声音突转凌厉。
“不知夫人为何要否认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因为真希当了陵王妃吗?其实我是有苦衷的,夫人,其实陵王……”她的声音还未说完,寐思当即截断,冰冷的目光充斥着无限的寒意,“够了!本宫不想再听你这疯言疯语,你可以退下了。”
“夫人……”真希还想说些什么。
“你要本宫让人请你,你才肯退下吗?”
真希微微一叹,终于还是妥协地垂首,默默地离开。
而寐思则是目送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眼前。其实她是很想听听真希如何来圆她这个谎,但是紫苑在身边,她绝对不能听任何。
“紫苑,你觉得真希今ri这番举动是真心探访,还是假意试探?”
“想必你心中早有计较。”
寐思嘲讽一笑,“她的戏演得很好,更懂得如何见风使舵。”
紫苑也点点头,“她从头到尾都那么肯定的在喊你夫人,看得出来她是有意在试探你是否真的是夫人,幸好,你演戏的功夫也不差。不过,我想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的。”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她一声嗤笑之后,又有宫人匆匆奔进来,脸上闪烁着微微的诧异,“贵妃娘娘,内侍监总管袁公公传来话,今夜皇上召幸娘娘侍寝。”
一刹那,紫苑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笑意,立刻道:“恭喜贵妃娘娘,还不快准备给娘娘沐浴!”
……
在碧华宫内,林惜雪满眼愤怒地盯着某一处,眼中迸出寒光,这个贺兰婧,阻止了她一次侍寝,竟然还敢来第二次!”
“娘娘切勿动了胎气,如今您已怀有龙嗣,皇后之位定然是你的囊中之物,区区一个贵妃,娘娘无须记挂在心,就任她侍寝一次又如何?”蔓菁立刻上前抚慰着。
“一个匈奴来的贱人竟敢赏我两个耳光,本宫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当忍则忍,皇上已第二次召幸贵妃了,想必她在皇上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新鲜感的,若您再次阻挠只怕适得其反。如今您有了龙嗣,还怕没有机会对付她吗?”
林惜雪抚摸着自己拿平平的小腹,嘴角不由地勾勒出一抹冷嘲,“那就且放你这贱人一马,待往后再收拾你!”
而后宫,这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开场。
☆☆☆
再次踏入圣天殿,寐思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打过一般,心中有多个记忆胶织在一起,她突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是谁,她是林汐筠还是凤訾汐……她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谁的。
凤訾汐曾在这里被独孤珏弓虽.暴,被迫承欢。
林汐筠曾在这里与独孤珏决绝,甚至对他动情。
而如今的寐思,到底该用恨还是爱来面对,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突然怔在寝宫之外,身后的一批宫人皆随她一怔,诧异地瞅着呆呆立在殿外的贵妃娘娘,心中疑云顿生。
突然,她转身,宫人皆是一骇,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刻伏跪在地。
“贵妃娘娘!”袁公公的声音在后响起,他堆着满脸的笑意对上寐思脸上的寒意,“皇上在寝宫内等您呢,速速进去吧,今夜可是您第一次侍寝呢……”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脸上那份冰凉的寒气,让人看了忍不住发颤,匈奴来的人都是这样厉害吗?先是一个匈奴王,后是一个贵妃娘娘。
许久得不到她的回话,他有些怯懦地唤了声:“娘娘?”
寐思仰头,望着那被星光笼罩的苍穹,不由得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眸中已敛去那冰凉的寒意,有的只是那清明的淡然,还有淡淡的笑意。
“确实呢,这可是本宫第一次侍寝,机会不能错过。”她冲袁公公一笑,将手腕上佩戴的金镯取下,递给袁公公,“袁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以后还多仰仗您领着皇上驾临永乐宫了。”
袁公公立刻摆手拒绝道:“皇上的事奴才不敢gan涉……”
“袁公公是在拒绝本宫?”她依旧淡笑着,可那语气却有强势的压迫,令他不敢拒绝,立刻接下金镯,“谢谢娘娘赏赐。”
“那本宫就先谢过公公你了。”说罢,便转身步入寝宫,独留下袁公公与跪了满地的宫人,只听得袁公公喃喃自语:“匈奴的女子都是如此善变吗?前一刻还是面目冰寒,后一刻却能变得温柔如水……”
……
进入寝宫,独孤珏早已在龙榻上等待她了,寐思压抑着心中那微微的恐惧,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爱妃你的架子真大,一向都是女人在龙榻上等待朕的到来,朕还是头一回在龙榻上等待一个女人的到来。”独孤珏的声音也分不出是喜是怒。
“皇上赎罪,臣妾不过是为了将身子清洗得更gan净,耽搁了一些时间……”她的解释还未说完,独孤珏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那幽深的目光直卝她的眼底最深处,那暖暖的呼吸声一寸寸地喷洒在她脸上,那一刻,她的心漏跳了几拍,因为独孤珏的双眼中,有着嗜血的y凉,像是下一刻她就会死在他手中一般。
可是,她却没有回避他那双目光,仍旧直勾勾地与之对视,那淡漠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惧怕,更没有露出任何的心事。
“朕的贵妃,胆子不小。”独孤珏突然收起那令人望而却步的目光,转而露出玩味的笑意,那温热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颊,“长大了,比两年前更吸引人了……”
“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朕懂就可以。”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两人一齐倒进那软软的帷帐中,顿时轻纱漫舞,笼罩了一室朦胧。
她也在躺入龙榻的那一刻,感觉眼前朦胧一篇,像是有无数的金光闪烁在眼前,竟是那样令人迷醉,耀hua了她的眼。
而一直压在心中那重重的枷锁,似乎也在倒入龙榻那一刻放开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切。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任何的行动,只听耳边传来那冰凉的声音,“这样不情愿侍寝?”
她睁开眼,一双迷茫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一切,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有那么一刻回到了九年前,那双眼睛深深地凝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质问她,而她也永远地默认着。
突然,一滴冰凉的泪水沿着眼角轻轻滑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当年的悲伤涌入心中,竟是那样疼痛。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她轻轻呢喃着,而他也因这一句而感到讶异,冰凉的目光不再冰凉,而是复杂且温柔地看着她,许久许久。
心中也在默念着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为汐奴之时,她好像真的做过很多次了,不一样的只是他在与别的女人欢爱之后,她为其宽衣,而今是他与她即将共赴云雨,她为他宽衣。
他看着她平静的目光,仿佛像是回到了有凤訾汐在身边伺候的那段ri子,她永远都不多话,永远只会默默地做着她自己要做的事。
(以下省略千字……)
她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这激情,无力地倒回了龙榻之上,软软地闭上了眼睛,红润的脸se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其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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