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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娉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漾清月
林君劢来者不拒,有滋有味地从第一张欣赏到最后一张,浏览完了眯缝起深邃的眼眸,望着窗户外面盘绕似虬龙的紫藤架默然抽起雪茄烟。
魏副官心中疑惑,再自信看自己手中的照片,个个是绝色女子啊,怎么看都不比乔若初差啊。
难道还不满意?
还是就认那丫头一个人?
要是只认乔若初可就麻烦了,他魏副官可不敢上门抢了人来给这痴情的小爷玩,强抢民女的帽子他们可顶不起。
他心散了,不想再管林君劢这裤裆底下的事情,憋着就让他憋着吧,反正据他自己说都憋二十多年了,再坚持下去就是一辈子了。
刚才看了那些女子的照片,他都痒了,眼巴巴地等周副官来换班了他好去相好那里泄泄火气。
林君劢冷眼看着下属为自己下半身的事情用心的蛋疼,一副猪头淫脑的模样,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这副德行,爷怎么就没崩了你呢?”他伸脚就踢。
魏副官脑袋往下一缩,立即矮下去半个肩膀,低头小生咕哝:“参谋长,属下是怕您,憋,憋坏了。”
林君劢丢了烟头,示意魏副官靠近他一点:“教教爷怎么把她弄到床上。”
魏副官使劲睁起他那一线天的小眼睛,火辣地说:“爷,您之前不都把她弄到卧室了吗?”他看了一眼林君劢,又说:“您掏出枪来吓唬吓唬,保证她乖乖把自个的衣服给脱了……。”
“混蛋。”林君劢猛然怒了,魏副官退后几步跪倒在地。
“能这么对女人吗?干一次爷这辈子就甭想翻身了。传出去人家说爷用枪逼着女人跟我睡觉,没见过爷的,不知道以为爷长的多丑呢。”他不屑地吐了魏副官一口口水。
魏副官摸了摸脸上的口水,爬起来满脸堆笑着说:“爷,您长的俊着呢,咱靠魅力,靠魅力。”
说完这句话他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没事非要贱兮兮地给主子提起女人作甚,明明知道前面是石头墙,还卯足了劲儿撞了上去,摆明活的不耐烦了。
“爷现在想见她了,去办吧。”他坏笑着丢给魏副官一句,转身上楼去了。
魏副官翻了个白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去玻璃镜子前面整理了一下军装,心里骂了一句:老子也是混过讲武堂的高才生!想辙子去……妈蛋的……
第三十六章 良人
林君劢上楼洗了个澡,刮掉了胡子,对着镜子磨蹭了半天,换上睡意坐到书房摆弄新得来的几把最新式的勃朗宁手枪。
果然是好东西。
小巧彪悍,出手准绝。
他眼中泛着精光,赞不绝口。
拆装了一会儿,他把它们收起来,放到隐蔽的地方。
泡了杯咖啡站到阳台上,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的,晒的人舒服的想卧榻睡懒觉。
他嘴角挂着笑,想象一会儿魏同生把乔若初弄来的情形。
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她了。
不知道她长大了一些没有。
这两个月他太忙了,连想她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魏副官从别墅出来后回去换了一身便装,他估摸着乔若初已经放学回去了,便开着林君劢的福特轿车去了乔家。
不出意外,他自报了身份,乔青崖根本没请他进屋,也没问他的来意,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林君劢来的话他还有些顾忌,他这么一个小虾兵,乔青崖才不会给他面子呢。
乔若初刚进家门,换了鞋在同余姨妈说话呢,她听到声音赶紧从屋子里出来了。
魏同生一看见乔若初走了出来,像见到菩萨一样朝她打千作揖,嘴里咕哝着:“姑奶奶,您帮帮小人吧。”
眼看着就要跪下了。
乔若初一看就知道他是演戏的,样子滑稽的让她想哈哈大笑一场。
“魏长官这是怎么了?”她问。
“小人需要小姐帮个忙,请您去一趟司令部,事情完了小的保证给您送回来。”魏副官都快哭了。
“若初,别理他,快进屋去。”乔青崖知道驻军的人来这里没什么好事,不让乔若初和他说话。
乔若初感激他上次出手除掉了许真希派来寻找乔家皇陵建造施工图的盗墓贼,见乔青崖往外撵他,十分过意不去,就对父亲说:“魏副官是个好人,女儿跟他走一趟吧。”
乔青崖担忧地往着女儿,“他找你能帮什么忙?无非是个借口……。”
姜还是老的辣啊,眼看魏副官就要完不成任务回去领枪子了。
乔若初沉思了一会儿,眉眼一弯,浅笑着对父亲说:“阿爸,没事,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对乔青崖使了个眼色。
乔青崖懂女儿的意思,他们既然来了,不带走人是不会回去复命的,万一惹急了,再闹出动静来就不好收场了。
“八点之前能回来吧?魏长官?”他斜着眼问魏同生。
“能能,保证能。”魏同生举手发誓。
乔青崖面部抽动了几下,拂袖进屋去了。
他的心口隐隐的疼,疼的烦躁,疼的无法表述。
“得赶紧把她和辜骏的婚事应下来。”他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说的,余姨太不敢贸然插嘴。
“魏副官,是林大参谋长派你来找我的吧?说吧,什么事?”
跟着魏同生走出大门,上了他的车,乔若初问。
他边开车边眯起眼睛呵呵笑了几声。
“参谋长,他,他想你了。”他低声说,竟然显得很不好意思。
他这么一来弄得乔若初哭笑不得。
林君劢坐在别墅二层的阳台上,远远看见车来了他赶快下楼站在门口等着接人。
乔若初从车窗里看见他穿着灰色的绵绸睡衣,一缕头发不羁地垂在前额上,她的脸突地就热了起来。
清者自清。
她暗暗安慰自己。
车子刚停稳,林君劢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把她抱了下来。
他看着她好像比前段时间圆润了一两分,眉眼长的舒展了一些,更显得娥眉标致,红唇饱满。
“咱俩扯平了。我见过你穿睡衣的模样,你也看见我了。”他噙着笑俯视着她,目光热灼,好像要融化了她一样。
乔若初冰冷地看了他两眼,推开了他。
她皱着眉头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想你了。”他趴在她耳旁轻柔地说,声音磁性醉人。
乔若初心里有些窝火,他把她弄过来果然没正经事,刚才在车上仅存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她登时怒容满面。
“只是为了羞辱我吗?”她冲了他一句。
林君劢最近军务缠身,又出了徐鸿声的事儿,心情不好,听她这么一说便没了耐心,直接来了个倒栽葱扛起她的腰把人抱上了二楼的卧室。
“是,就是为了羞辱你,爷就是个土匪恶霸……。”他抱着她倒在了锦被上,左手扯开她毛呢外套里的斜襟旗袍领口,直接吻了上去。
一股热气自丹田直冲他的下体,他遏制不住手上的动作,粗暴而猛烈。
乔若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她害怕又羞赧,一点都挣扎不出来。
“非要逼死我吗?”她放弃了反抗,静静地问,她的声音幽冷的如来自千年雪域高原的风。





半生娉婷 第23节
他紧吸了几口气,站了起来。
“我知你不是强人所难的正派君子,所以才会跟你的副官来的……。”她系好衣领上的盘扣,抬起长长的羽睫,直视着他年轻英俊的脸庞。
林君劢和她的目光紧紧勾在了一起,他现在只有要了她的念头,他想得到她是温柔,无比的想。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骄傲,那种用蛮力逼着女人上床的事儿他不会干,也不屑干。
“对不起,若初,我……。”他脸上透着微红,看起来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我很思念你。”他郑重地补充了一句。
乔若初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她憧憬的爱情,肯定不是林君劢偷偷地派人把她弄来,对她动手动脚,然后说他想念她了。
一定不是这样的。
她的陌上良人,一定温文尔雅,不似他这般粗鲁,在为她披上嫁衣之前只会轻轻牵住她的手,与她契定三生。
她的陌上良人,在思念她的时候不会说的这么露骨,而是含蓄地写成文字给她: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曰不见兮,思之如狂。
像这样的高雅含蓄。
尽管他长的英洒俊逸,尽管他也会谈吐斯文,但那只是在别人面前的皮囊,他私下里的德行乔若初是看见了,她实在不敢恭维。
第三十七章 资治与精忠
而且,林君劢从未说过要娶她的话。
这一点上,他给她的感动还不如辜骏。
辜骏为了她,与家族断绝了经济关系,自立门户。
尽管这样,他也没有私下里轻薄过她,人家大大方方的上门提亲,要明媒正娶,单凭这个,就能甩林君劢好几条街。
恍惚之间,两个男人在她心中已有高下。
她不能再跟林君劢说不清道不明了,她不欠他的,她可以拒绝。
“林长官,我想我得跟您说清楚。我不明白您说的思念是什么意思,您的行为对我来说太难以接受了。我认为我和您没有来往的必要。”她淡然地直视着面前葳蕤璀璨的男子,一字一句地说。
心里做了决定,她出口的话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林君劢犹如雕塑般的脸庞扭曲的变了形状,可怖的很,如一头发威的老虎。
他先被徐鸿声在政治上算计了一把,接着又被乔若初好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情绪处在失控的边缘,恨不得掏枪崩了身边这个不识抬举的小丫头片子,让她永久闭嘴。
周围的空气凝滞了许久。
林君劢到底是个智勇深沉的人,怒火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他把手罩在乔若初的头顶轻拍了两把,微笑着说:“好了,大小姐,你就这么忍心和我绝交吗?我刚才不什么都没摸到吗?”
他竟然这么说,他想摸到什么,乔若初心底里想给他一巴掌。
“我要回家。”她泫然欲泣。
林君劢推开衣柜的门,拿了几件衣服,转身进了屏风后面。
乔若初知他在换衣服,低着头瞅着地面,目光不敢移动。
几分钟,他就出来了。
林君劢换了白衬衫,毛呢长大衣,这样的着装显得他一派风流倜傥之中多了几分英武,乔若初见了不禁失神了几秒钟。
“若初,陪我出去吃顿饭,我亲自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抓起乔若初的手,带着他下楼。
她不想和他到公开的场合去。
上次辜骏在报纸上发了个声明,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还是有人私下里说他是为了乔若初才和家里闹翻的,有段时间女校的学生天天在背后议论她,差点就闹的满城风雨了。
还好辜骏一头扎进医院里,心无旁骛地工作,乔若初也不出来回应,两人又没有私下相见,这才慢慢把绯闻压下去了。
如今林君劢正在风口浪尖上,她若和他一起出去吃饭,被人看到的话不知道会编成什么样的风月绯闻传出去,到那个时候,她和她乔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在家里吃好吗?我喜欢李妈做的蟹粉狮子头……。”
乔若初抽回了她的手,可怜巴巴地问。
“原来你喜欢吃这个。”林君劢灿然一笑。
下了楼,他对佣人吩咐了几句,请她坐到沙发上去。
落座后她瞥见他的茶几下面放着一本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一本《精忠报国》,她心中微惊。
林君劢偶尔会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看书,看完了就搁在茶几下面,这两本,乔若初来之前林君劢刚放到那儿的,李妈还没来得及收到书房里。
“你在报纸上说的话,是真的吗?”她问他。
他喝着清茶睥睨了她一眼,“女人不要过问政治。”
她撇撇嘴,一点都不认同他的话。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政治上的事儿女人未必能逃得开。”她反驳说。
他剑眉微动,她说话的语气,和他有些像。
“若初,你猜的没错。我遭了徐鸿声的暗算,只能用东北局势做文章,给相城人一个交待。人是徐杀的,死的是我的兄弟。”他说。
乔若初的眼风掠过他的眼眸,她看见里面有几分悲伤,没敢往细处问。
原来,握权如他,亦有这般波折。
如愿吃到她惦记好久的蟹粉狮子头,林君劢没叫副官,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她坐在他的副驾的位置,他专心致志地开车,并不看她。
她忍不住侧眸去看他的俊颜,忽然又扭过头来,面颊微酡,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一路无话。
到了妍园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车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世道乱,注意安全。”
全然是一副长辈的口吻。
他有时候深沉的让乔若初觉得和他的年龄一点都不相符。
她心里嘀咕:真是看不透他。
妍园的大门半开着,灯也都亮着,照得周围明晃晃的。
乔若初知道父亲火烧火燎地在等着她,不敢耽误,下了车就奔了进去。
“可回来了。”余姨太见着她就弯腰递上缎面绣花的拖鞋给她换上。
“他们找你做什么?”乔青崖迫不及待地问。
“也没做什么。”乔若初回答,她还没想好怎么撒谎。
乔青崖一意以为林君劢接近乔家,无非是为了他手里的皇陵建造施工图,从未往男女之事上想过。
上次林君劢来乔家,乔青崖和他聊过,知他不是贪色龌龊之流,心下还有几分敬佩。
但他不敢保证林君劢不打皇陵的主意,东陵里的东西一面世,哪个军阀不是掘墓盗陵的,他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乔若初不对他说实际的内容,他心中更加笃定驻军的人想从女儿身上下手,诓骗她说出来乔家是乔三缪的后人。
他猜想林君劢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像他那样城府很深的人,不会轻易露出真正的面目,只能先一步一步取得乔家的信任,和乔家打成一片,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他略微一用计,乔家就会乖乖献出手里的东西。
算盘打的真如意。
乔青崖心中冷哼。
“初儿,你和辜公子的事情,我看还是早些订下来吧。”乔青崖换了个话题。
她还没有下决心,无法回答父亲的话。
“你一个女孩子家,总是抛头露面的不好,乔家没有长子,父亲和你都需要有个依靠。”他早就这么想了。
原来婚姻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
乔若初很吃惊,瞪着溜圆的眼睛望着父亲。
第三十八章 老牛嫩草
乔青崖见女儿这般看他,知道她还没有想好。
但他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他害怕女儿进出驻军司令部的次数多了,风言风语会毁了她。
他也害怕林君劢不择手段觊觎他手里的东西。
他固执地认为,如果女儿和辜骏订了婚,罗敷有夫,他林君劢再怎么雄霸一方也要顾忌自己的名声,断了和女儿的往来。
那么他乔青崖手里的东西,也会相对安全很多。
更重要的是,辜骏这个年轻人,在乔青崖看来,也是乔家女婿的不二选择,他出身高贵,身上丝毫没有纨绔弟子的习性,甚至离开家族独自谋生,也能从事体面的职业,吃穿不愁。
他的女儿,要是跟了辜骏,想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所以他这个做父亲的,要尽快促成此事,不能让女儿吃亏。
“阿爸,我想再考虑考虑。”乔若初拒绝了父亲的提议。
乔青崖早有心理准备,他的女儿,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轻易顺从他的安排。
乔青崖不想把女儿逼的太紧,温和地说:“婚姻大事,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父亲,上次去了燕尔姐家里,她说冒家要退婚了。”乔若初换了个话题。
乔青崖惊讶地问:“退婚?冒世卿要退婚?这个混蛋小子。”
“他一直拖着不回来完婚,冒家又不给冯家个说法,总是支支吾吾的,燕尔姐写了一封信过去让冒世卿退婚。”乔若初详细地解释到。
余姨太听到了,也凑过来听父女二人说话。
“冯家也真是可怜。话又说回来,冯家那个婆娘真不体面。”她说。




半生娉婷 第24节
“不管她怎么样,冒家还是有错在前的。一点信义都没有,算什么书香门第!”乔青崖很生气。
“如今世道变了,报纸上整日都等着婚姻自主的佳话,尤其是读书人,更是提倡这个。家里订的婚早看不上了。”余姨太接茬道。
乔青崖给了她一个冷眼。
他正在竭力张罗女儿和辜骏的事儿呢。
余姨太才明白过来,她讪笑着说:“这些都是男人闹的,正经人家的千金还是按照父母的意思订了婚,准备好好当太太的。”
她说完赶紧端起托盘倒茶去了。
“父亲,以后给冯掌柜涨些工钱吧,他们家挺艰难的。”乔若初提议。
乔青崖心里算了个帐,想想冯掌柜都跟了自己十几二十年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女儿。
次日,秋风更紧了。
大街上铺了一层黄又枯的落叶。
凉意渐变成微寒,乔若初怕冷,大衣里面穿上了夹棉的藕粉色旗袍。
女校今天第一次测试,她比平时早一个小时到了学校。
情节校园的阿嫂早早就打开了教室的门,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温习功课。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把她手里的书夺走扔到了地上。
乔若初抬头一看,竟然是辜婉珈带了几个烫着卷发,抹着红唇的时髦女生站到了她的座位前面。
辜婉珈一脸的冷艳,眼眸中带着怒火,乔若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干什么?”她弯下腰捡起了自己的书本。
“我哥多久没回家了,都是你害的,我姆妈被气的生病了你知道不?都怪你。”辜婉珈失控地对她大吼。
乔若初听说辜骏的母亲病了,她心里还挺难过的,也不计较辜婉珈对她的态度,平和地说:“辜小姐,我放了学去请求辜公子回家行不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态度这么好,辜婉珈也不能再撒泼耍赖,冷哼一声走了。
她身后的几个女生鄙视地看了一眼乔若初,也跟着出了教室。
“真不明白,辜公子怎么会看上她呢,真够土的。”
“是啊,婉珈,你家兄长的眼光真够低的,听说她父亲的生意都快黄了。”
……
乔若初听到她们边走边议论自己,轻叹一声继续看书。
陆续进来的同学看到了这一幕,也三三两两地凑成伙儿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乔若初一心等着考试,又想着辜骏母亲生病的事儿,完全无事周围的声音。
原来,辜骏的母亲潘玉怡经常偷偷跑到相城西医院去看儿子,每次她去的时候辜骏都在忙,和她说话的机会很少。
她看见儿子现在消瘦的很,回去就和辜甫芳吵了一架,她埋怨丈夫对孩子苛刻无情,生生把儿子逼了出去。
辜甫芳一怒之下不再踏进她的房门。
辜家新娶的姨太太马氏趁机占了专房宠爱,日日把辜甫芳侍候的起不了床。
不仅如此,马氏还不把其他的妻妾放在眼里,天天作耗,指桑骂槐的。
剩下的二个姨太太闹到潘玉怡那里去,要她出来说句公道话,教训教训马氏。
这天,趁着敬茶的功夫,潘玉怡说:“最近这天气不正常,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得均衡一下了。”
辜家的姨娘们听的脸红,原来,大家出身的正房太太也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小妾马氏是风尘出身,她看着一群老女人合起伙来不服自己的气,刻薄地回顶:“老牛都还知道吃嫩草啊,都成一把干草了还指望老爷的宠,哼!没门!”
潘玉怡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当时就气得头晕气短,由佣人搀扶着回房休息去了。
辜甫芳回来以后,下人告诉他经过,他笑着径直去了马氏房里,对妻子的病半句都不多问。
当晚潘玉怡就真的病倒了。
潘玉怡病了,辜甫芳问都不问,十分冷漠。
辜婉珈看在眼里,心里是满满的恨。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辜骏闹着要娶乔若初才惹起的。
她的父亲钟爱长子,满心希望他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将来帮着他继承家族的事业,撑起辜家的门楣。
没想到,他的长子竟是这样的不争气,非要和他对着干,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娘家要什么没什么,她还是独女,连个搭把手的兄弟都没有,这让他对辜骏非常失望。
辜婉珈悉知父亲心中的失望,以前她只是不喜欢乔若初,现在竟恨起她来了。
她没想到,今天乔若初的态度这么好,主动提出要劝她哥哥回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拳脚相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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