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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我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āthaka
我紧了紧抱着他的手,“没事的”,我对他说。
今天的事情冲击力太大了,我的脑子乱得很,又没有什么头绪,我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刚一合上眼睛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就不知道在我睡着之后,海楼离开了房间。
稻子站在走廊上,欲言又止地看着憔悴的海楼。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做梦太慢了,我看不如把他丢进海里,他立马就会想起来……”
海楼瞪着他。
稻子无奈地说:“你很清楚,他在海里根本不会有事,速战速决不好吗?”
“速战速决?”海楼冷笑一声,“我们的事情,要怎么速战速决?”
行,你们有爱情,你们厉害。
稻子决定还是回房去做自己的准备吧,他是个道士,干嘛要管人家的爱恨情仇。
作孽哦。





他想要我命 过去1
夜沉如水,月如银沙。
一只小船晃晃悠悠划到深海,停了下来,在海风中微微摇晃。
“还好今晚没有大浪。”稻子撇撇嘴,看了一眼被符纸束缚住的人,“得,白操心,有他在百分百顺风顺水。”
说完忽地想到一会儿自己是单独回去,连忙对着那人鞠了个躬,嘴上喃喃:“兄弟对不住了,别怪我多管闲事,这也是为了你好他好大家好,让我平安回去吧,多谢多谢!”
接着稻子一把扯下贴在那人心口的符纸,嘴上一面神神叨叨地念着:“回家了,回家了啊兄弟,走你!”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人丢下水。
干完这一系列动作,稻子迅速地摇起小船溜之大吉。
被沉下水的那个人,是我。
当然我对稻子的行为毫不知情,我只觉得眼前一直模糊不清的画面终于清晰起来。
接着我就看见了海楼,梦中的海楼。
他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那人神色狠厉,似乎在大声地嚷着什么。
我想凑上去听清楚,没想到视线就跟了上去,我变成了在场的第三个人,以当事人的视角窃听着这一切。
那个男人说:“我不惜一切代价,就为了成为黑珊瑚岛的主人,连自己老子都……”
他咬住了后面的话,血红的眼睛泛着狰狞的光。
“海楼,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要帮我。”那个男人拍了拍海楼的肩膀,神色倨傲。
“黑珊瑚岛不能有两个主人,我,逐洲,要做唯一的掌控者。”
逐洲想起那个让自己如鲠在喉的人,巴不得把他啃噬入肚,这样就再没有人能凌驾在他的威严之上。
“我杀不了他。”海楼冷冷地说。
逐洲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
他不怀好意地凑到海楼眼前,鼻尖几乎要碰到海楼的脸,“打不过,可以攻心,心抓住了,命,还不是手到擒来。”
海楼皱起眉,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明白”海楼说,“你已经是黑珊瑚岛说一不二的人了。”
逐洲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他长手一挥,桌子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碎得稀巴烂。
他愤怒地狂吼:“没错!在黑珊瑚岛上杀伐随我,他们的命都在我手上!”,他捏住海楼的肩膀,两只手青筋暴起,“可是在海上,那个人才是主宰!凭什么,我不甘心!”
“他救过你。”
“那又如何?他不该有这个逆天的本事。”逐洲嗤笑一声,若不是那人操控着大海,救了十几船的人,他又怎么会知道地盘上还有这么大的隐患存在。
“你会帮我的,是不是?”逐洲忽然神色一变,竟恢复成过去冷静沉稳的模样。
这是海楼曾经爱着的模样。
“好。”海楼说,“这是最后一次。”
逐洲微微一笑,轻轻吻了吻海楼的眉心。
“一切顺利。”
声音低沉,语调温柔,如同曾经。




他想要我命 过去2
我沉默地看着海楼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他们没有提起那个可以掌控大海的人是谁,可我忽然就懂了。
那个人,是我。
海楼要杀的人,是我。
眼前的画面忽然发生了转变,我又回到了小楼。
我果然看见了自己,或者说是过去的自己。
看起来比现在年长了几岁的我眼神冰冷,指尖微动,控制着一股水流将海楼困在半空中。
我抬起头看他,像是看着陌生人。
“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了,何苦骗我?”
海楼轻轻一笑,伸出舌尖舔了一丝溅到唇边的水珠,咸咸的,不知道和眼泪像不像。
“做你想做的吧,江泊,杀了我。”
“你明知道杀不了我,为什么还要来?”我摇摇头,自己给出了答案,“从始至终,你都是为了逐洲,是不是?”
海楼沉默不语。
我痛彻心扉。
我强作冷静,带着一丝期望问他:“海楼,你和我在一起时有说过一句真话吗?”
“有啊。”海楼温柔地看着我。
用无数次在我怀里时可怜又可爱地调子说:“杀了我,这句话是真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狂躁的情绪,用坚如冰刀的海水死死扼住他的喉部,看他难受的模样,心里既痛快又绝望。
“你不该来招惹我。”
我闭上眼睛,滚烫的眼泪砸在海面上。
一切都结束了。
我杀了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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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窗前,冷漠地看着远处的海岸线。
墨绿色的海水瞬息飞腾而起,朝小楼包围过来。
我伸出右手,温柔地抚摸着那道剔透的浪花,它缠绕在我的手腕上,像以往一样撒娇。
“我也舍不得你,但我该放你走了。”
我举起手腕,贴到唇边,爱怜地轻吻它。
它是海楼的魂魄,是我爱入骨髓的那个人。
“海楼,记得来找我。”我笑了,“这次,一定要杀了我,知道吗?”
我合起手心,命令海水们退去,带着我的海楼,去他该去的地方。
而我,很快也会追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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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楼死了以后,我知道了所有真相。
逐洲没有猜到,海楼会真的爱上我。
他是个癫狂的人,早就已经疯了。为了报复背叛他的海楼,花了重金找来道行高深的方士石淮,不惜一切代价在海楼身上刻下一个恶毒的诅咒。
只要海楼活着一天,就会一点一点地被心魔驱使,诱引他背叛我,杀了我。
你以为被杀死一次就足够了吗?
呵呵。
这道诅咒,生生世世都会跟随着海楼,驱使着他再次找到我,爱上我,背叛我,杀了我。
我和海楼纠缠了几辈子,也跨不出这个圈。
我和他之间永远有一个人被留下,痛不欲生,彼此折磨着。
我恨这道诅咒,却又几近病态的满足着,因为我知道,下一辈子海楼仍然会回到我的身边,哪怕是为了取走我的性命。




他想要我命 海
我乘着风浪回到了岸边,此刻心中最想要见到的那个人果然在等我。
他红着眼睛,红着鼻子,可怜兮兮。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
我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尖,轻声哄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稻子之前因为先斩后奏心虚了一阵,现在终于能够挺直了腰板,他飞给海楼一个眼神:“我早就说过了,他不会有事的,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海楼没有理他,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闷闷地说:“我不想再这样了,江泊。”
“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海楼狠狠地咬住我颈间的软肉,湿润的舌尖无意中划过裸露的皮肤。
我被刺激得颤了颤。
啧,要不是场合不对,我一定……
“咳咳!”
“咳咳咳!”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得了啊!还办不办正事儿了!”石·单身狗·道士·稻恨不得掏出束身符纸一人一个,真是世风日下,眼睛都要瞎了。
我无言地看向煞风景的胖道士。
稻子毫无畏惧,板着脸干巴巴地说:“这诅咒也不是没有办法化解。”
我挑起眉,突然问他:“你和石淮什么关系?”
稻子瞬间僵住,有点想要后退一步,生怕我把他丢进海里,“那啥……石淮,是我祖宗。”
我一阵无语。
这是什么沙雕剧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稻子义愤填膺地说,“我和那祖宗可一点儿都不一样啊,那老家伙把我们全族人都坑惨了!我们也很委屈啊……”
“哦?”我来了兴趣,反正诅咒也不是一辈子两辈子了,急又能急到哪里去。
稻子摆摆手,一副‘你们外行人不懂’的表情,“这个诅咒太阴毒了,你以为逐洲和石淮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做到吗?”
我提醒道:“我记得逐洲当场就死了。”
稻子冷笑一声:“只有他一条命还不够。”
当初逐洲为了把诅咒下到海楼身上,不仅当场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连带着逐家和石家全族人的命数都给坑进去了。
人有了灵魂才能转世投胎,若是灵魂消散,就断绝了再世为人的可能。
而海楼身上的诅咒,需要以下咒人所有血亲的寿命和灵魂作为交换,因此族人们不仅寿元会减半,死后灵魂也会立刻消散,再无来生。
这个诅咒生生世世伴随着海楼,又何尝不是生生世世吞噬着逐家和石家的人呢?
石淮作为道士中的老油条,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但他和逐洲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最满意的“作品”,他毫不犹豫将全族人当作“祭品”牺牲掉。
稻子一想起这些,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他。
“你刚才说诅咒可破?”
稻子狡猾一笑,得意地扬起蜡笔小新似的眉毛,“可不咋滴,我可是天才!”
有这么傻的天才吗?
“人不可貌相懂不懂?”稻子傲娇地哼了一声,摆摆手不和凡人一般见识。
我和海楼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其实这是我们族人几世以来的研究成果。”稻子突然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看着我,“这个诅咒成立的关键是你活着,海楼才能像装了定位系统一样生生世世追杀你。如果你没有活着,那么便无法成立。”
我提出了疑问:“可是我死过。”
稻子瞬间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说的是你没有活着。”
“这有什么区别?”
稻子晃晃食指:“区别大了。”
他说:“我先问你,你每次‘死’是真的死吗?”
我:……
我翻了个白眼:“死还有假的?”
“你曾经送走过海楼的灵魂,对不对?”稻子问我。
我点点头。
他又接着说:“人死了,只要灵魂没有毁灭,最终都会进入六道轮回,重新往生,那么死也不算真死。”
“什么意思?”
稻子解释说:“不入六道轮回再世投胎的才是真死。”
“就像……那些‘祭品’一样?”
“正确。”
“你的意思是要我灰飞烟灭?”
稻子摊摊手:“我说了呀,是‘没有活着’,不是死。”
我冷笑两声,问他:“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不死也不活?”
稻子长叹一声,答非所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些梦?而且距离黑珊瑚岛越近,离这片海越近,那些记忆越清晰?”
我不由得皱起眉,情况确实如稻子所说的一样。
稻子说:“因为这不仅仅是前世记忆的重现,也是你的意识和这片大海的联结。”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不大,却字字砸在我的心上,“因为你就是这片大海的意识。”
我瞪大了眼睛,这胖子真敢幻想。
“你说的破解方法就是这些无厘头?”我脑海里霎时飘过几个字:江湖骗子。
“不要小瞧这些分析。”稻子现在还真像个神算子的做派了,他老神在在地隔空点了点我的胸膛,说:“好吧,简单一点来说就是,你根本不是人,也就不存在死。”
……我怀疑你在骂我。
我:“……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什么?”
“装在肉身里的意识体。”稻子十分肯定地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好好当大海,而是幻化出意识体跑到人间,但你用肉身在人间活动,自然会受到规则的约束,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受到约束,所以你为人一天,诅咒就生效一天。”
最后稻子直指重点,“唯一可以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就是‘杀’了你的肉身,恢复意识体的存在。”
听到末尾,我发现了有点不对劲,眯起眼睛扫向他:“你什么意思?”
稻子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也就是说,你不能再当人了,要回到这片海里,再也不能离开。”
我:……
我转向海楼,问他:“你信他说的?”
海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稻子马上得意洋洋地斜了我一眼。
说实话,我完全不信,这也太滑稽了吧?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问。
稻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因为你不是人生的。”
……我怀疑你又在骂我。
稻子在我揍他之前赶忙开口解释:“海楼无论重新成为海楼多少次,都少不了六道轮回这一个环节,可你不同,你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我心里一个咯噔,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我的每一世确实都是在孤儿院长大。
“找到转世后的你并不容易,这么多辈子以来,我们都是靠着诅咒的显现来找到你,根本就忽略了你是怎么转世的。”
稻子说着说着,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我们走了太多弯路,总想着以法术来化解法术,却从没想过其他的可能。”
“最关键的一点是,无论是哪一辈子,只要你回到黑珊瑚岛,回到海里,你神奇的能力就又回来了。”
“为什么每一世的终点都是这里,为什么单单能操纵这片海,你想过了吗?”稻子看向我,我沉默了。
刚才我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漂浮在海水里,海水似乎与身体融为了一体,我操控海水就像动一个念头一样轻松,闭上眼就能察觉整片海域的一切情况。
神奇又诡异。
我以为是类似电影里超人身上的异能,可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
我能控制这片大海,是因为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他想要我命 解咒
稻子在沙滩上画了一个圈状的法阵,圈外的上下左右都摆着一个高架火盆,我总觉得这个阵势不像是施大招,而像篝火晚会。
我盘腿坐在法阵中心,一言不发地盯着圈外的海楼。
自从来到黑珊瑚岛,他就没有再露出过笑容,我知道他很难受,因为我也一样。
昨天稻子问我,愿不愿意解开诅咒?
想想也是可笑,我们所有人因为这个诅咒折腾了几辈子,如今找到解除的方法,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解了诅咒,我就要回归这片海洋,和海楼人海相隔,我舍不得。
可是只有解了诅咒,海楼才可以解脱,不必担心随时会被心魔吞噬自我意识,成为一个报复工具。
海楼右手上的手链是稻子给的,诅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早,那颗安魂珠是为了保持海楼的清醒,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能再让他受这个苦了。
稻子往四个火盆里丢进几张画着暗金符文的符纸,赤红的火焰瞬间燃起,挣脱束缚般地朝天空吐着火舌。
随后他咬破食指,把血液滴在一个通体漆黑的六棱镜中。
稻子说这叫照妖镜,虽然我并不是妖,但是用法还是相通的。
照妖镜不是照一下就能显现出使用对象的本体,它的用法其实并没有它的名字那么正派,它有点像吸星大法,通过吞噬使用对象的生命力,让对方再无余力维持原型。
谁能想到这么‘邪气’的法器,竟然是正派人士用以铲奸除恶的工具呢?
看着稻子唤醒照妖镜的动作,我还以为会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要念上一串急急如意令之类的词,没想到并没有。
待血液顺着六棱镜的纹路描绘出妖异的符文,稻子立刻把它往我的方向投来。
感受到照妖镜的召唤,四个火盆里的符火像是突然获得生命,瞬间朝我张开血盆大口。
被照妖镜吞噬的瞬间,整个身体像是被无数的绳索向外拉扯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撕裂开,这种感觉已经不能够称之为“痛”,而是求死不能。
不知道被吞噬了多久,我的身体开始变成一个个极其细小的碎片,勉强维持着人型的轮廓。
我知道这副身体就要消散了,意识对它的掌控也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我努力驱使着这些碎片,飞向海楼,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我能够以“人”的身份触碰到他。
海楼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穿过我的碎片,落到沙滩上。
我想要抱着他给他安慰,却再也做不到了。
人身彻底毁灭的瞬间,我感受到了海的召唤,它在迎接我的归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海楼,终是带着不舍与大海融为一体。
再见,我的海楼。




他想要我命 结束
待海面重新回归平静,稻子才收回视线,他转向海楼,有些犹豫:“你真的要这么做?”
海楼难得轻松地笑了起来,“拜托你了。”
稻子劝道:“你要考虑清楚,这个事情可没有反悔的机会。”
回答他的是海楼走向法阵的背影。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稻子摇摇头,认命地重新唤起照妖镜。
在他们来到黑珊瑚岛之前,海楼就跟他商量好了,假如我真的选择了解开诅咒,那么他也不会独活。
稻子会通过照妖镜强行逼出海楼的魂魄,然后抢在被六道轮回规则收走之前,把海楼关进我的本体中,与人间规则隔绝开来,就像第一世我做的那样。
我当然不会同意,因此海楼决定先斩后奏。
被照妖镜吞噬过的灵魂极其脆弱,甚至在投胎之前就会被地府冥火烧个粉碎。
海楼赌的就是这一点,到时候我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他就要彻底烟消云散了。
和这片海化为一体之后,我的意识遍布整片海域,因此沙滩上的法阵再次开启的瞬间就被我发现了。
我了解海楼,就像海楼了解我。
我立刻明白了海楼的用意,顿时怒不可遏,海面上瞬息翻卷起滔天巨浪,朝岸边拍打而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
人类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照妖镜的吞噬,短短几秒钟就完成了这次作法。
我来不及反对,就只能认命地控制着海浪接住海楼虚弱的魂魄,死死地锁了起来。
“为什么?”
深海中,我在海楼面前凝结出意识体,细细描摹着他半透明的脸庞。
他讨好似地磨蹭着我的手掌,竟是许久不见的轻松愉悦,“你休想丢下我。”
“你应该在人间快快乐乐的活着,而不是陪我一起困在这里。”
海楼不想搭理我,半透明的双手不高兴地拨着眼前的海水,有点可惜再也打不疼我了。
我舍不得责怪海楼,只能找稻子出气。
于是,还呆呆地站在岸边张望的稻子被海浪拍了一脸一身。
他呸呸几下,吐出嘴里的海水,气得不得了,“好你个江泊,不是人了就不当兄弟了吗!”
回答他的又是一波海浪。
稻子:……
行吧,我一个人也不能和一片海较劲,跨物种呢。
他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小声嘀咕道:“替我未来的儿子谢谢你啊,兄弟。”
他低头盯着手上的安魂珠,嗤笑一声,拽了下来。
这东西对海楼的作用微乎其微,对他们这些“祭品”来说更是毫无意义,该魂飞魄散的时候一秒钟都不会推迟。
不过是个心理安慰罢了。
他们痛苦了几辈子,如今诅咒破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稻子朝海面上望去,微波起伏,风平浪静。
这样也挺好的。




他想要我命 番外:我想做人
黑珊瑚岛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存在了。
我是海。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每日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人,看他们在我的海面上来来去去,看着船扬帆,也看着船沉入海底。
这些都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可是因为那个人,我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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