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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人外】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狮鹫飞行的速度也很快,但利维很狡猾,特意挑一些有山壁和悬崖的地方让他们不能俯冲攻击他,甚至需要减速避让,于是他和身后追兵们的差距逐渐拉大。
阿萝在迎面狂风中模糊听到小狮子喉咙里传来了沉沉的笑声,这个骄傲的小家伙像是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她咬唇,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声抱歉,开始估计多大的圣火可以让他张开嘴但不伤害到他。——她最终还是要离开的,利维不可能永远十岁,她也不可能永远躲着不回去。
漆黑的矫健小狮子贴着地面高速奔驰,身后的愤怒追兵们越来越远,他含着阿萝跑到一个峭壁间的岩洞入口,这些路交叉纵横,一旦钻进去就相当于彻底摆脱了天空的追兵,他们只能尾随着他步行进入,可追兵们又远远赶不上他的速度。
进入这里,就基本上逃脱了。
……就是这里了。
“对不起,”阿萝轻声说,“下次不要这么相信你的随便哪一任伴侣了。”
正在兴奋的黑狮子没听清,从喉咙里滚出疑问的呼噜声。
不过他没收到回答,下一刻他的嘴里传来有些熟悉的灼热痛感,不是非常剧烈,但足以让他被迫张嘴。
他本能地辨别出这是光明一系的法术,让他厌恶。
他张嘴吐出了阿萝,然后警惕地飞旋回身与她对视,用舌头舔着自己有些轻微灼伤的牙龈。
他有些不解,有些震惊,还有些伤心似的,翡翠绿的眼瞳浓稠得难以辨别。
“为什么?你是教廷的人?”他声音还是生气勃勃的少年音,就像昨晚给她讲父母爱情故事一样。
但他又对她呲牙了……那口雪白的锐长獠牙凶悍地对着她。
阿萝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那股小小的酸涩是哪里来的,刚刚用了圣火术那只手有些不舒服一样向背后缩了缩。
烧都烧了。
她点了点头,让自己摆出一张没有表情的后妈脸:“我算是教廷的人吧。当时我们在一起也不是我自愿的,所以我想要离开你。现在我的同僚们都来了,他们会照顾我的安全,所以我不是你的责任了,你自己离开吧。”
小狮子好生气,嘴里又疼,心里又急,可是他人小嘴笨,这个丑女人说得也都有道理,他总想反驳,可又说不出话,憋屈得尾巴啪啪来回抽地面。
那双浓绿色的兽瞳上下来回看着她,瘪着嘴不说话,甚至带出了点委屈的感觉。
查理叔叔说得对,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有些伤心地看着面前那个细细瘦瘦的女人,想想刚刚她还柔顺地靠着他呢,前一天晚上她还想摸他的角……
他浑身都是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伤,最重的一道已经将他半边肩膀都染红了,可他总觉得嘴里那处小小的烧伤好疼,钻心的疼。
你不喜欢本大爷,总有喜欢本大爷的人。
他响亮地哼了一声,故意用尾巴把阿萝推倒了,像个幼稚的小学男生找回场面一样,然后就准备飞奔逃进岩洞里,他认得路。
这次直接回家找妈妈吧,再也不和野女人乱搞了。
可转身到一半,就猛地嗅到了那种强烈的让他厌恶的气息,他暴虐心骤起,咆哮着又转了回来。
余光里看到一簇红,招招摇摇的,是那个之前跑丢的小白脸,他满脸青白,带着那种令人恶心的笑容,就藏在跌坐在地上吓呆的丑女人身后大石边。
不知从何而来的暴怒席卷了他的神智,他的双眼几乎一瞬间变得通红,浑身肌肉绷紧。
他要杀了他,分尸,撕碎,烧成灰……
他怒极,也来不及管惊慌的阿萝似乎误会了他要攻击她。有力的四爪在地上一撑,就高高跃起,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抓痕,他要扑杀那个令人厌恶的东西。
一切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他的身躯飞跃在半空中,越过惊讶抱头的丑女人。而那个红毛崽子诡异地笑了笑,从脑后一丝一缕地逸散出滚滚黑雾,粘稠地盘旋着,像是沼泽一样浓浊的乌黑。
这团黑雾诡异地悬停在半空中,像是戏弄他一样,在他扑到自己的前一秒,高速地撞向了前方背对着自己的黑发少女。
利维发出惊怒的兽吼,他分明不知道这团雾是什么……可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它很危险,它会杀掉丑女人……
巨大的身体在半空中转向已经来不及了,他狼狈地卸去力道,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那团黑雾。
粘稠的黑雾迅速地没入了他的身体,他只感觉到身周瞬间变冷,脑中传来了喧闹的嗡鸣。
漂亮的小狮子倒下了。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五秒,阿萝被他赌气一样一尾巴抽到地上,冷了一瞬之后满心都是酸涩的无奈。
她让一个小孩子生气了。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暴怒着袭来,然后就是怒吼、咆哮、攻击……身体落地的沉重撞击声。
她惊慌地站起身来,身后倒着一只巨大的黑狮子,四肢有些抽搐。
再远一点,是克萨托。他面朝下倒在地上,后脑勺红发凌乱地扑散着,那个被砸过,被圣术治疗过的洞呈现着可怕的青白。
克萨托要偷袭她……然后利维救了她?
为什么?
她的脑中纷纷乱乱,但身体的动作井然有序。
先冷静地将生死不知的克萨托一脚踢远,防止他诈尸暴起伤人。
她额角渗出细汗,动作却依然沉稳有力。
接着是小心地靠近倒在地上的利维,他还在抽搐,惨兮兮的,一双绿眼半睁半合,有些委屈有些难过地在昏寐间看着她。
前方的岩洞是逃跑的路,身后的追兵是她回家的希望。
而面前这个软绵绵血淋淋的小狮子,是刚刚救过她,未来可能杀掉她的魔族。
……你要怎么办呢。
她在心里质问着自己,下唇被咬得失色。
那双绿眼睛看着她,像猫儿看到了鱼,狭长瞳孔拉成了一个滚圆放大的黑圆。黑狮子警惕地看着她,眼睛却湿漉漉的,像是生病了无意识撒娇的小兽。
“你能变小或者变回人形吗?这么大我带不走你。”她轻轻开口。
他喉咙里传出一阵呜咽一样的低低哼鸣,接着是骨骼和毛皮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狮子在她面前收缩了起来。
白兰公国。
穿着轻甲的骑士从狮鹫身上跳下来,落地腾起一片灰尘。
骑士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有些难以容忍教堂前荒芜杂乱的环境,但他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还是让他面上一派平和。
他将手中的信筒递给等在正门前端庄华贵的白衣大祭司。
金发的耀眼男人对他和煦地点头:“多谢,愿女神与你同在。”
他目送着送信的骑士骑上了狮鹫又起飞离开,鸟兽的巨大翼展扇起的气浪让这荒凉土地上腾起一大片灰雾。
他捂着口鼻,不悦地回到了室内。
信上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女孩没有找到,但是确定了她和狮型魔族在一起,他们二人甩脱了狮鹫兵团,向着西里尔城方向逃走了。
“西里尔城……”他微蹙着浅淡金色的的眉,有些麻烦地思索着。
西里尔城所属另外一国,向总殿申请出兵的话流程很复杂,并且难免会搞得众人皆知。他不想被人知道他的所属境内隐藏了一个魔族,并且抓一个重伤的魔族这么费劲。
他玉白的手指点了点那封信。
信上还提到了一个信息,那里还出现了另一个魔族,经过判断是那个引他们找到狮型魔族的黑雾。
那团浓腥的黑雾,它是曾经中部战区总督的副手,一个狡猾的恶棍,没人知道它的长相,在魔族混乱的内战后,上了通缉榜的它也消失了。
神秘狡诈又恶毒。
不过阿尔芒有着极高的权限,他能查阅一切战报。所以他知道,这个战犯是曾经和教廷高层合作过的,正是这次合作让精锐骑士得以斩下那位恐怖总督的头颅。
合作过啊……
他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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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有些人小时候嘴笨吵不赢架,长大却变成了人间杀妈客,岁月无情





【西幻+人外】恶犬 二十四只恶犬-记忆
下雪了。
黑发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荒凉的村庄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皮肤温黑,筋肉有力,手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撕裂伤、穿刺伤、烫伤……这些伤口分明被他愈合了,可现在却层层迭迭可怖地呈现在这双手上。
“还记得这里吗?”昏暗的天空中有个声音在问他,那声音非男非女,带着一丝隐约的恶意。
他记得。
村口有一排漂亮的树,他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夏天的时候会开紫色的大花,然后村子里的姐姐阿姨们都会摘两朵,扎在鬓角,妈妈也戴过。
村里第一户人家就是酿酒的查理叔叔,他是个有些调皮的年轻男人,村子里的男孩都喜欢跟着他玩,听他吹嘘自己的情史,他的房子是有红色屋顶的大砖屋,旁边有叁个堆满粮食的酒仓,里面养了好多只猫。
接着是玛娜阿姨的面包店,她和猎人桑乔叔叔偷情被村里人知道了,最后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还生了小孩,不过从那以后都是她丈夫帮忙做面包了,面包的口味变得很奇怪。
……
这些都是他记忆里真实可触的场景,可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有无人的荒凉。
树木倒塌翻折,枯黄的枝桠半浸在藏绿色的水潭里,堆满了积雪,那些红顶的酒厂,有着大橱窗的面包店,连连续续的平整房屋,都破败地倒塌了,断壁残垣之间又长出了枯靡的野草,在积雪下死去。
他面无表情地前进着,沿着有些泥泞的积雪小路走到了记忆中的那间小院。
这里和周围散乱的建筑完全不同,还保持着曾经的温暖整洁的模样,红木栅栏和同色的信箱都擦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生嫩的草地绿的可爱,姜黄色的木屋烟囱里冒着烹饪的烟气。
就像把酷寒的冬天关在门外一样,这里还是春暖花开的模样。
……他的家。
他远远看着寂静无声的小木屋,没有出声。
“记得这里是哪里吗?”那个声音又出现了,雌雄莫辨,窃窃私语,像是耳廓里嘈杂的噪音。
木屋的门忽然打开了,他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女人。
她是记忆里的样子,温柔地笑着,肩上披着毛茸茸的披肩。女人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将手中的棉线球放在上面,满意地盘算起来:“给利维多织几双袜子吧,他最近跑得疯,袜子破的好快。”
随着她的话语,院门外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他像是突然出现的,又像是从远方跑过来,一张黑黑的小脸上红扑扑的,气喘吁吁又汗流浃背,穿过立在篱笆外的沉默男人的身体,就像鱼儿穿过水中的气泡。
小男孩撞开篱笆的门,吧嗒吧嗒跑进院子里,又炮弹一样撞在女人身上,开心地蹭她:“妈妈妈妈!”
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又在絮语了:“看看你……多像个人类啊,谁能想到这个小淘气是个魔族呢?”
他不想回答这个声音,觉得它恶心。只是静默地站在院外,看着院子里的那对母子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女人从棉线球上拆着线,小男孩好奇地捣着乱。
耳中的声音见他不理睬,也没有表情,哼笑了一声:“你就不好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
黑发的高大男人仍然沉默着,积雪逐渐堆积在他肩头,没有化去,而是渐渐染上血色。
院子里的场景也染上了红。
有狰狞的魔族出现了,他们冲进了院子里,将父亲留下的护卫的头颅丢在母子面前,他们警惕地抱在一起,女人把小男孩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火烧起来了,不知何处燃起的火苗舔舐着暖红色的篱笆、嫩绿的草地、姜黄的木屋,又将他们一一吞没。
他看着院子里的杀戮,有人想要保护这对母子,又纷纷被人数更多更强大的入侵者杀死,鲜血染红了地面,又被火舌蒸腾,整个空气中都凝满了血腥的气味,眼前变得模糊泛红。
来看情况的邻居死了,被穿在长刀上,又甩在地上。
想要逃跑的邻居也死了,什么东西远远割下了他的头,他也只逃跑了两步。
入侵者们逼问着女人什么,他听不清,火焰灼烧木头的爆裂声和人死亡前的惨叫声太嘈杂,灌满了他的耳朵。
“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的,对吗?”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很轻,带着些小心的试探。
他终于转身去看声音的来源了。
那是一团浓腥的黑雾,不祥地漂浮在半空中他的身边,无数的触肢在黑雾间起伏隐没,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黑雾看他有了反应,更靠近了一点:“你知道,它就在你的记忆里。”
它像是推测,又像是肯定,一向伪装很好的音色里难以抑制地带上了得意和狂喜。
“那就让我来找找……你的脑子里到底藏了有什么宝藏吧。”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它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丝丝缕缕的恶念包裹着他,要将他吞没。
院子里的杀戮也靠近了尾声。女人和所剩无几的保护者用身体阻拦着追兵,那个小男孩浑身鲜血,惊惧地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一把长刀几乎劈开了自己的母亲整个身体。
她倒在地上,染满鲜血,执拗的面孔还看着自己的孩子。
他被自己养的很好,就算打架吵架,也从不欺负最弱小的孩子,不会傻傻地听话,但也从不撒谎,他有着自己的傲气,但也爱着这世界上的所有,热情地回应着。
她的利维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懂事,听话,勇敢,善良……可她要死了,她的孩子要孤身一人去面对这世上所有的丑陋恐惧。
他很害怕,那双绿色的湿润眼睛带着人类幼崽才会有的炽热依恋和不舍,看着自己垂死的母亲。
善良的孩子,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跑……离开这里。”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染着血的嘴唇吐出的话语像是命令又像是诅咒,“躲起来,忘记我教给你的那些道理,忘记你是一个人,去做一只野兽……保护自己,杀戮敌人,不要相信别人,变得强大,然后活下去……我的孩子。”
她的口中溢出血沫,她早就活不成了,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她又撑了这么久。
浑身颤抖的小男孩僵硬地迈开步伐,抹了一把眼泪,离开了那间小小的院落。
“啊!”黑雾惊喜地叫了出声,它好像翻找到了什么,又分出大量的触肢向院外的黑发男人头部伸来。
这时,院子里破碎的女人身上闪烁起夺目的白光,她无声地念诵着什么,眼中早已没有了焦距。
白光倏然炸开,措手不及的黑雾就像是被丢进火焰里的一团柴油,触肢猛烈地溶解燃烧起来,非男非女的声音发出痛极的叫声:“这是……教廷的禁术!你的记忆里怎么会有教廷的封印!这女人到底是谁……!”
它被白光吞没了,就像是搅碎一片投入火中的纸屑。
利维醒来了。
脑中有些一抽一抽的疼,他伸手按了按额角,坐起身来。
他的记忆一直有些缺失,有的地方很模糊,对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也不了解,多亏了这团废物黑影刺激了他的记忆,他才完整地想起了曾经目睹过的那场杀戮。
——死去的母亲。
原来她不像自己曾经记得的那样纯然的柔弱。
还有,他记忆中究竟被藏了什么东西?封印这东西的是母亲吗?她的教廷禁术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的恢复能力很强,刚进角斗场的时候,有好多次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最后还是醒来了,只是以前并不会出现“十岁的自己”,也许这种变化和他进入成年期有关?
迷雾重重,他哧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在地上。
疑问很多,但他还有另一种状态下的记忆,清楚记得自己昏过去前还在被追杀,确认彻底脱离危险前他并没有机会好好梳理自己此时的记忆和迷惑。
这是一间低矮窄小的房间,目之所及只有一张硬邦邦的床,门口的有些油腻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壶水,没有人。
看起来不像是教廷的牢笼,应该是个什么破烂廉价的边境酒馆。他哼了一声,看来那个女人没有把自己留给后面的追兵,而是带着他逃走了。
就因为自己那个状态下对她不错,她就能冒着风险救他,这蠢女人。只不过……不知道她发现自己已经变回正常后会不会后悔。
利维恶意地揣度着,因为想象中那张柔和小脸上的惊慌表情而愉悦,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黑暗的马车里,被鲜血染红的那个挑衅的笑脸。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他舔了舔牙根,有些牙痒。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耳朵动了动。有些熟悉,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利维久违地玩心大起,又拉着薄被倒回床上,合上双眼,摆出一副没醒来的模样。
门开了,破烂的小木门声音刺耳,“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一个轻快的脚步走了进来,她应该手里提了什么东西,他听到她“咻咻”地喘着气,接着木桌子也吱嘎响了一声,应该是她把重物放了上去。
接着脚步声靠近,她的气味也靠近了。
既像奶油面包,又像小麦啤酒,带着点市井的热闹烟火气,让人放松。
她轻手轻脚凑近床铺,似乎是探头看了看他,那种蓬松柔软的气味直直闯入他的鼻腔,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松开了眉毛,神色一片柔和。
这种熟睡的神情骗过了探头探脑的黑发少女,她又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抓狂,小声嘀咕起来:“看到他换了姿势,还以为他醒了呢……还好没有。不对啊,再不醒我就没钱住酒馆了……”
少女柔和的嗓音忽然阴森起来:“不如把他卖了得了……”
利维:?
你不该要照顾单纯天真又受了伤的十岁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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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宝贝疑惑女主为什么连杀他两次,就直白一点,她不知道利维一直说着要杀她是真是假嘛。
最开始利维就很凶,是跟她上了床之后垂涎她的美色态度才有点软化,但是嘴上还是没改口,她也不敢随便相信一个凶恶的魔族,所以对自己的安全没什么自信,才一直用自己的身体吸引利维。同样的,她也不知道这招能用多久,所以女主的想法一直是要么跑要么干掉他,这两种同样都在尝试,在可以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她一直是溜为上策的,但是没法的时候就只能干了。
男主的情况就更简单了,自信小伙,在线翻车。他是个恶棍,发情期之前是真心实意想杀女主,发情期开荤之后馋她身子所以有点犹豫,但本质上还是没把她当成一个值得看在眼里的人,如果有必要他肯定会毫不犹豫下手的。马车那次,女主最后咬了他一口之后他才觉得,哇,这女人好像有点叼的,才开始对她真的感兴趣。




【西幻+人外】恶犬 二十五只女巫-梦外
阿萝最近的生活有些一言难尽。
那天利维在荒原边境委屈巴巴地缩了缩,缩水成一只小猫崽大小的黑狮子,刚好两手能抱个满怀那种。
——如果不知道这人是怎样的狗东西,再把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遮一遮,这只猫猫是不愁找到铲屎官那种等级的可爱。
谁不想养一只胳膊大小的凶萌小狮子呢?
可惜的是阿萝不但知道他是怎样的傻子,更知道傻子还可能变成凶徒。
所以她只是拿到小黑狮子前几秒难以控制地撸了撸他的颈毛,过瘾之后就把昏迷的他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开始赶路,为了给他腾地方还忍痛把自己重金买入的锅丢掉了。
阿萝给自己施加了风行术,这种术法是最基础的强化之一,可以长时间提高行进速度。当然,是远远比不上兽形利维和狮鹫们的,所以现在就只能祈祷利维之前拉开的距离够远了。
不然他就死定了。
黑发少女心里叹息着,脚下不停。她怎么就头脑一热,跟这傻子变成同一阵营了。
不过现在想也没用了,走都走了,难不成她还要折返回去把背包里那个昏迷的傻子交上去吗?
所以她闷头赶路,就连途中喝水吃干粮都只是靠着岩壁短暂地停一会。
在天黑不久,她要虚脱之前,终于看到了西里尔城的边境驿站,漫天黑暗和星光中那一豆摇曳的灯火简直让她热泪盈眶。
其实大部分城邦边境驿站的通行时间都在天黑前,但这次大概是荒原里出现了袭击事件,很多商队和商人们都失散了,所以商道沿路的城邦都延长了通行时间。
阿萝擦了擦满头的汗,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了那个有些简陋的城门。
城门后的小窗口处有边境官在登记进出行人,大概是最近看过好多批阿萝这样狼狈的行商,他的表情适时地带出了一丝怜悯:“你好女士,请出示您的行商文书和入城文书。”
阿萝都没有,但她有演技。
于是黑发少女眼圈微红地摇了摇头,语气凄凄惨惨:“……我是和家父家兄一起出门的,可是在十一号驿站那里遇到了特别可怕的怪物……我们失散了,文件那些都在他们那里。”
边境官皱了皱眉毛,这姑娘说的完全有可能。一般出门在外都是家里的壮年男子或者主事人带着重要资料,这么个小姑娘别人不放心她拿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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