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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骑上我心爱的小骆驼~它永远不会堵车~”

    月朗星稀,李牧一边哼哼,一边解开裤子,面对着大漠落日,痛痛快快地撒了泡尿。被金晨绑架的那几日,他虽然很狼狈,但也学会了一些在大漠之中更好存活的办法,例如说迎风面和避风面沙丘的干湿,哪里更好休息等等,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现在又有了这身功夫,等闲之人,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因此李牧现在心态还不错,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之中,为什么心情要不好呢?

    拿出了泽陂赐给的肉干,李牧躺在沙丘上,享受着落日余晖带来的光芒和温暖,同时他也在想,泽陂这个人说话到底可不可靠,是不是兜了个圈子想要耍诈,明面上是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或者干脆就是在算计大唐,想要来个引君入瓮——

    但是再怎么想,李牧也想不出来泽陂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所以他才会来这一遭,也是想了解了解,在大唐和西突厥要动手,西域诸国人人自危的时候,作为除了高昌就是它最近的焉耆,对于这场战争的立场是什么。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若是西域诸国,提起大唐都人人自危,那么就算大唐把这场仗打赢了,在西域也是失败了。

    胡思乱撞着,就这样准备睡下了,骆驼卧倒在他的旁边,主动给他挡风。李牧满意地拍了拍驼峰,正准备睡觉休息,忽然身后传来了踩砂子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像是金氏逃命大军中的一员,可是当李牧多瞅了一眼,发现这个人因为衣衫褴褛,但是露出的胳膊就显得很白嫩,像是一个女人似的。

    李牧想起了易容术,他爬起来愣愣地看着这个突厥青年,忽然开口问道:“你是金晨?”

    “是。”来人也没否认,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李牧皱起眉头,道:“我不是让你们逃命去么?你是怎么跟上我的?”

    “那日你消失之后,我便易容去寻找你,终于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你已经出来了,我便偷偷地跟着你了。”金晨过来李牧旁边,道:“往前道路不好走了,你需要一个向导。”

    “我就算用向导,我也不用你啊!”李牧一句话给顶了回去,道:“金晨,我分明已经说过,你我之间不要再相见了,意思难道我表达得不清楚么?我不欠你什么,你欠我的,我也不要了。你的族人我救了,连你我也救了,现在大家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各自安好得了。”

    金晨见李牧如此的绝情,心里一阵委屈,但是想到她对李牧做的事情,这份委屈便没有多少了:“侯爷不必生气,我跟着你只想帮你。”

    “我用不着你帮,我有地图。沙漠里又不是没打过滚,我用得着你帮我?”

    金晨叹了口气,道:“侯爷就如此的讨厌我么?我为你当牛做马恕罪不成么?”

    “谁要你当牛做马?”李牧嗤笑一声,道:“谁人不知,能为我李牧当牛做马,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只想与你再无瓜葛,你要是再纠缠我,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侯爷……”

    “别叫我!”李牧决定不睡了,拍了拍骆驼,骆驼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何已经准备休息了,李牧又要走。但它还是很听话,抖了一下身上的砂子站了起来。

    李牧爬到骆驼身上,对金晨道:“如果你跟得上我,明天此时我就原谅你让你跟着,如果你跟不上,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可不怪我了。”

    不等金晨说什么,李牧已经自顾地往前走了,金晨咬了咬牙,没有说任何话,跟在了后头!




第658章 不爱但不能无义
    金晨的心意,其实李牧早就明白,但他其实一直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其实从相貌来说,金晨无疑是最上等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不同的美,而金晨的美则有很多面,仿佛她可以随时变成不同的样子,但是这个女人,也许是上天给她的眷顾太多了一点儿,她无疑是没有脑子的,或者说她的脑子有问题——说她自私吧,还不是,说她为了大义而无私吧,也不是,让李牧觉得非常的厌烦。

    可是看她跟在骆驼的后面,一直追着也不放弃,李牧又有点不忍心。沙漠之中是这样的,白天的时候,太阳晒得沙子滚烫,而晚上又很凉,一脚深一脚浅,走路很艰难,金晨虽然练过一点武功,但她没有内息支撑,七八百里的路,她又没有带多少补给,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李牧前行了数十里,金晨越落越远,终于,李牧回头再看去的时候,已经没了金晨的影子,他稍微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金晨跟上来,叹了口气,让骆驼继续前行——

    又走出十余里地,李牧站住了,他犹豫了一阵,叹息一声调转回去,走了约莫十多里地,找到了力竭昏倒在沙丘旁边,半边身体已经被风沙掩埋的金晨。

    李牧从骆驼上下来,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人还活着,只是气息有些微弱。

    李牧叹了口气,把金晨扛起来,放到了骆驼上。

    ……

    金晨悠悠醒过来的时候,茫然地看向四周,这是一个商队的营地。她和两个女人在帐篷里,旁边还有一个正在喂孩子的妇人。看到她醒了,妇人笑了下,给她端来了一杯马奶茶。这是游牧民族特有的饮品,金晨摸了一下脸,发觉脸上的易容还在,放心了不少,她赶紧问妇人,有没有看到李牧。妇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说的是回鹘话,金晨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但是大致的意思明白了,有一个男人送她过来,让她们照顾她醒过来,送了一头骆驼给他们。

    金晨忙问这里是哪儿,妇人却解释不清楚了。她只好把她的男人找过来,不一会儿,一个胡人装扮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会突厥语,金晨听得懂突厥语,询问过后才得知,原来这里是一个附近游牧部落的交易点,类似于集市,就在沙漠的边缘,一天前李牧送她到这里,把骆驼给了这个男人,换取他们的照顾。

    男人还表示,如果她想离开的时候,他会提供一份可以吃五天的干粮和水,这也是李牧临走的时候提出的条件。

    金晨的表情瞬间失落了起来,这一刻,她才真切地感觉到,李牧有多么讨厌她。忽然她觉得身上有些沉,回过神伸手到怀里摸了一下,摸到了一块十两重的金条。

    她知道,这是李牧担心她没有着落,给她留下的钱。只是,这根金条,是怎么放到她的贴身怀里去的呢?

    如果是这妇人放的,她为何不会见财起意?那么只能是李牧放的,若是他放的,他是如何放进去——金晨的脸不禁红了,他难道,难道……

    金晨咬了咬牙,问道:“送我来的那个人,他去哪儿了?”

    男人摇了摇头,道:“他找我要了些干粮和水就走了,我当时在喂马,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金晨并没有听到泽陂与李牧的对话,不知道李牧的最终目的地是焉耆,按照自己的逻辑考虑,只当李牧是去了定襄。她是一定要找到李牧的,可是定襄却万万去不得,李牧的兄弟李思文见过她的脸,若是看到她,而李牧不在的话,这条命肯定就没了。

    不能去定襄,周围唯一跟大唐有关系的地方便是张家集了。金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去张家集。把这个决定与眼前这位胡人男子一说,男子表示,正好有一伙牧民要去张家集交易,在他这里歇息,如果她愿意,明天可以一起走。

    金晨如今身上只剩下一根金条,别无他物,此时也确实是晚了,便答应男子明天一起同行。男子答应会为她准备好干粮,让她可以一起上路。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胡人男子便叫金晨起来,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他会这么殷勤,完全是李牧给的骆驼的缘故,骆驼在沙漠中的价值,要远超一匹马。一个胡人家庭,有一个骆驼,便足以在丝绸之路上维持生计了。而马则不行,马虽然跑得快,但是耐力和载重都不够,也不能适应沙漠的路况,再者,相对于马来说,骆驼的‘续航’实在是太好了,这点是马万万比不了的。

    李牧把骆驼送给这个胡人家庭,换取他们照顾金晨和一些干粮和水,这个胡人家庭是大大地赚了的。胡人的心思简单,得了便宜,便想着做好,所以才如此的殷勤。而此去交易的牧民,也都是这个胡人男子认识多年的人,比较放心,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在傍晚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张家寨。

    张家寨现在虽然还进行着贸易,但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已经有点弥漫着硝烟味了。李绩来到之后,在张家寨留了五千兵马,作为定襄的侧翼,一旦战事起来,张家寨就会变成一座堡垒,在定襄被围攻的时候,可以攻打敌军的后方,而张家寨若受到围攻,定襄也可以派兵来救。

    张勋也终于见到了他年轻时候的朋友李绩,二人相见,却没有说多少话,李绩知道张勋的本事,加上张家寨也有上千个好手,便暂时把他编入了唐军,等同于一个中郎将使用。

    张天爱自然也跟着自己的老爹,留守在张家寨。听说李牧又传了消息,便每日都带着人在骆驼谷的方向巡视,期待可以找到逃出来的李牧。

    但她哪里知道,李牧本人早已去了焉耆,她注定是徒劳无功的。这一日,自然又是失望而归。寨门关闭之前,张天爱带着人马回来,与正在进城的金晨一行,擦肩而过。



第659章 狼烟四起
    夜晚,张家集的篝火生了起来。

    篝火对于茫茫大漠和草原中的人来说,就是一座灯塔。可以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看到火光,就知道可以往哪儿走,就算暂时达不到,也能有一种慰藉的感觉。

    李牧失踪了之后,张家集的篝火更旺盛了几分。而且总会有一个女子,坐在篝火旁,默默的喝着酒。喝完这一壶酒,她便会钻进一个‘袋子’,就睡在这篝火旁。

    这个东西叫做‘睡袋’,只有这一个。这是李牧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委托来往的商队捎来的,是李牧亲手用兽皮缝制而成,足以抵御沙漠里的风寒。

    张天爱喜欢睡在这个睡袋里头,温暖的仿佛睡在李牧的怀中一样,虽然她其实并没有在李牧的怀中睡过几天。

    金晨早就知道,李牧有一个未婚妻,是张家寨的大小姐。当她来到张家集,便与同行的人分开,想要寻找的人,便是张天爱。但她不敢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

    看到张天爱喝酒的样子,金晨不由又多了一分愧疚,她后悔了,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好像每一步都是错的,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了。

    “你在看什么?”忽然张天爱坐了起来,金晨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走,可是没走多远,忽然马鞭袭来,卷住了她的脚,金晨瞬间摔倒,被张天爱给拉了过去。

    “小贼,你也敢看本姑娘?你说,是不是因为本姑娘的夫君丢了,连你都敢觊觎我了?我挖了你的眼睛,我让你看我!”张天爱已经醉了,喝醉了的时候,她本来就会耍酒疯,这几天又心情不好,遇到个惹到自己的人,自然要揍一番解气了。虽然不会真的挖了眼睛,抽几鞭子却是免不了的。

    金晨吓得蜷缩了起来,张天爱的鞭子却落不下去了。她盯住金晨的身形,皱眉道:“你到底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

    “我不是男人,我装的。”金晨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张天爱皱起眉头,蹲下来看了看她,易容术虽然高明,但却不是没有瑕疵,仔细看,总能看出一点痕迹来。

    张天爱能够看得出来,凝眉道:“你装男人干什么,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的男人本来是来娶我的,但他现在却没影了,等我找到他,看我不打死他!”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金晨更加愧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天爱又钻回了睡袋,伸手往东边一指,道:“放你一马,你走吧。”

    金晨默默起身离开,她看了张天爱一眼,心中的愧疚感更多了三分。

    李牧,你到底去了哪儿啊?

    ……

    跑死了七匹马,李重义终于抵达了定襄城。见到了李思文,李重义没有说二话,伸手把他拎了起来,砂锅大的拳头就要往他的脸上招呼,秦玉在旁边奋力拦着,但是哪能阻挡得了,李重义带着秦玉抡起胳膊,眼瞅着李思文就要惨死在拳头之下,李绩赶到了。

    看在李绩的面上,李重义愤愤地把失了魂的李思文丢在地上。李思文耷拉着脑袋,一点反抗都没有,李牧确实是在他身边着了道,他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都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可以坐下来谈谈了。李绩让人把李思文送出去,对李重义道:“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仅凭五百锦衣卫,就立下了灭国之功,这个本事,我是没有的。请问陛下已经在议功了,不封侯,也是一个伯爵,恭喜了。”

    “我大哥都没了,要爵位何用?”

    李重义的话很不客气,在他眼里,除了李牧这个大哥,其实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李牧看重的人,他也会看重,李牧尊敬的人,他也会尊敬,但李牧不在了,他的客气也就没有了,哪怕是面对李绩,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儿,你不能完全怪思文。事情的经过你了解么?若不清楚,我给你说说。”

    “不用,我只知道,大哥是在他的地盘上丢的,这就足够了。”李重义深吸了口气,看向李绩,身上的杀气浓郁得如同实质:“我大哥现在有消息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有。”李绩把最新的消息告知了李重义,李重义沉思了一下,道:“请大将军给我一营人马和一个向导,我这就去焉耆。”

    李绩也没有废话,答应了下来,李重义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五百人拿下林邑,即便是个小国,但好歹是个国家,能做到这一点,光有勇是不够的,肯定也有谋,他去接应李牧,应当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我让苏定方跟你一起去,他曾做过李靖大将军的游击将,对这一代的地势很了解。”

    “多谢大将军。”李重义起身行了个礼,这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和颜悦色的说话,李绩还礼未毕,李重义已经转身离去了,李绩叹了口气,让人把苏定方叫了过来,做了一番吩咐。一刻钟后,苏定方带着他的一营人马,跟随着李重义,直奔焉耆方向而去,李思文在大营门口,看着李重义纵马驰骋的样子,嘴角一撇,又要哭了,秦玉把他搂在怀中,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自己的这个夫君,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是在也是太缺乏担当了些。

    李重义等人刚离开不久,又有哨探来报,侯君集的前锋营,已经抵达了马邑,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了。李绩找人拿来了地图,算了算时间,心中暗道,若有战,这场大仗也快了。

    忽然,又有信使到来,李绩接到信看了,脸色大变——北方的薛延陀,得知了定襄左近的消息,竟然有南下的迹象。而北边的吐谷浑和吐蕃,也都增兵边境,似有不轨的举动,朝廷已经派出牛进达领军增援,就连一直没启用过的李孝恭,如今也拜为大将军,奉命接替侯君集镇守京畿了。

    大唐忽然一下子遍地狼烟了!



第660章 敲他一笔
    张家集。

    夜色静谧,张勋的帐篷里升着一团篝火,他披着一个大氅,面色仍然有些惨白。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现在每日都要喝汤药才能睡着,否则半夜就会剧烈咳嗽而醒。

    张勋身后,站着一个影子,正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杀手,鬼影。

    鬼影的存在,张天爱是不知道的,鬼影的轻功卓绝,也从未让张天爱发现过。

    “鬼影,有李牧的消息了么?”

    “主人,有人曾在焉耆和高昌的交界,看到了形似李牧的人。只是等属下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停顿了一下,鬼影又道:“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人责罚。”

    “呵,责罚什么呀。”张勋笑了一下,道:“我谋算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我兄弟一场,我救了你的命,你非得叫我一声主人,我能够理解,可在我心中,你跟我那些老兄弟一样,只是大哥命不久矣了,也许,只是这辈子的执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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