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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李思文来到白闹儿面前,指着他骂道:你这老儿,亏我还照顾你生意,没想到你竟然胆大至此,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你自己说,该当何罪?今日本官要就地升堂,先打你五不,先打你十杖,以儆效尤!

    说着,李思文便要王虎去取棍子。白闹儿眼见要挨打,赶紧高呼:官爷!慢动手!小老儿有话要说!

    一百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有何话说?!

    官爷,事出有因啊,这女子,她她是我女儿!

    啊?李思文回头看向李牧,白闹儿顺着他的动作,也发现了李牧,瞪大了眼睛,伸手一指,哭叫道:官爷做主,就是这个贼人拐了我的女儿!




第十八章 献吻
    大胆!竟然污蔑县丞是贼人,你这老头好胆!来人啊!给我把他绑了,关进府衙,待本官得空了,再好好审他!

    李思文没有让白闹儿说下去,一声令下,王虎等人一拥而上,把白闹儿捆做了一团,丢在他运酒的牛车上拉走了。白闹儿的儿子见自己老爹被官差拿了,急的快哭出来了。别看白闹儿平时咋咋呼呼,好像多厉害似的,但自古就有那么一句老话,民不与官斗,再刁的民,碰上了官也得服帖。白闹儿的儿子看了白巧巧一眼,眼里含在眼眶里,没敢做声,跟着牛车一起走了,虽然官差抓的不是他,但是抓了他爹,他还能去哪儿?

    散了,都散了!该吃饭吃饭,该歇着歇着,下午还有活儿呢!李思文喊了几嗓子,驱散了围观的人。李牧把暗自垂泪的白巧巧拉到帐篷里,李思文也跟了过来。

    到底怎么个事儿?李思文进了帐篷就忍不住发问,但他的神态不是质问,而是像后世的女孩子听到八卦一样,满脸的好奇。

    李牧也没想瞒着,把前后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从如何结成娃娃亲,白闹儿为何悔婚,以及白巧巧的母亲去世后,白闹儿续弦生子,冷待白巧巧,一心想把她嫁给有钱人,好给自己儿子娶媳妇等等,全都说了一遍。李思文听罢大怒,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壶摔在地上,呸了一口,道:怪不得这酒恁地难喝,这等无信无义的小人酿的酒,安能入我的口!晦气!

    骂完了,李思文呼哧呼哧地生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看向李牧问道:这人虽然品行败坏,但毕竟算是你的丈人,关在衙门李也不是个事,不如逼他写下契约,免得以后纠缠,你意下如何?

    李牧看了看白巧巧,见她神色恍惚,似有心事,没有着急答复,道:先关他一天,等我回家和母亲商量一下再说,你也知道,如果立下买卖契约,巧巧就如同入了贱籍,我不想这样。

    唐律规定,良家女子被卖之后,从属贱籍,视为奴婢,是不得娶为正妻的,只能做妾。

    经李牧这么一提醒,李思文也想了起来,拍了下脑门,道:看我这脑子,没想到这点,也罢,你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那老儿虽然是个刺头,但也不妨事,你我是官,他只是民,谅他也翻不了天去,再说了,翻了天能怎样,道理在咱们这,让陛下评判也不会说是他的理!

    当日下午,李牧便告了假,领着白巧巧回了家。把事情对孙氏讲了一下,孙氏也拿不定主意。出于私心,她当然希望能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但又不得不考虑白巧巧的感受,不管怎么说,白闹儿都是她亲爹。孙氏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娘就不掺和了,你们自己做主。但是有一点,不能让巧巧心里不舒服。有件事娘得让你知道,你在军器监那几日,巧巧在家偷偷哭了好几次,我琢磨着,她定然是想家了,但是又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憋着。那白闹儿再怎么不是人,也是巧巧的亲爹,闺女哪有不惦记爹的,唉可怜这丫头,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爹了,命苦哟。

    李牧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道:娘,你先歇着,我再跟巧巧商量商量。

    娘俩商议的时候,白巧巧躲了出去,李牧猜测,此时她定然躲在哪里哭呢。果不其然,李牧在前面铺子寻到了白巧巧,她的一双眼睛,已经肿的跟蜜桃似的了。

    哭什么?李牧坐到了白巧巧身旁,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道:多大点事情就哭,眼泪就那么不值钱么?娘说让咱俩自己决定,我没什么想法,一切都看你,你心里怎样想的?

    白巧巧忍着泪,偏过头不让李牧看到,咬牙道:他已经把我卖掉了,父女之情已断,就按县令大人说的办吧,只要以后不再纠缠,贱籍我也认了,只要你对我好。

    李牧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扳着白巧巧的肩膀把她扭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道:不是说好了真心相待,你怎么对我撒谎呢?

    我没有撒谎,我没白巧巧下意识地辩解,但对上了李牧的眼神,声音变越来越小了。俩人对视了一眼,白巧巧便再也绷不住,扑在李牧怀里哭了起来。

    郎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我确实惦记着我爹,他是对我不好,可是他毕竟是我爹啊。来到定襄这些日子,我时常梦见我娘,我娘问我,怎么抛下我爹不管了,我跟她解释,她却只是骂我不孝,郎君,我该怎么办啊!

    唉李牧帮白巧巧擦拭眼泪,搂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道:人之常情,为什么要自责啊?我知道你心里的压力,多半是不知该如何跟我和娘开口。毕竟你爹做得太过分了,但其实你应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难道还隔着心么?你放心好了,你爹那边我去处理,保管他不会纠缠,也让你能尽了孝道。

    白巧巧闻言仰起头来,道:这怎么可能?

    李牧笑道:怎么不可能呢?你当我还是昔日马邑县那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么?你爹的秉性你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做了县丞,恐怕早就是另一番面孔了。刚刚他被绑起来的时候,已经听思文兄提过一次了,我再找两个人给他透几句话,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但你也不要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对待你爹,心安即可,否则他贪得无厌,咱们的日子也过不安生。我若有能力时,也不会亏待了他,毕竟他是你爹,是我的老丈人。

    郎君白巧巧望着李牧,满眼泪光。她以为李牧被白闹儿那般对待,不可能原谅他,没想到李牧却如此心胸宽阔,令她感动莫名。忽然她看了看李牧,咬了下嘴唇,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了似的,主动搂着李牧的脖子,亲了他一口。亲完了就想要逃,被李牧抓住,狠狠地回吻了一下。再要有所行动时,孙氏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巧巧过去说话。巧巧羞恼地推开李牧,逃也似得奔后院去了。

    李牧舔了舔嘴唇,心想就凭这个吻,这买卖也不算亏!老白头,若不是需要用人,又怎会如此便宜了你?



第十九章 贤婿
    白闹儿算是开了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关押他们的地方竟然如此富丽堂皇。他哪里知道,定襄城的衙门以前是突厥可汗的行在,他被关的屋子,正是颉利可汗的卧室,当然富丽堂皇了。他的儿子白根生也在这里,父子俩蹲在屋子正中,不敢坐胡椅,也不敢坐床,怕弄脏了,惹来更大的祸患。

    一直捱到了晚上,白根生忍不住了,小声道:爹,我肚子饿了。

    白根生今年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已经是饿得不行了。在家的时候,家里开着酒铺子,后厨总有吃的,白根生从来也没饿着过,这还是他有记忆一来头一次饿肚子,感觉加倍的难受。

    爹也饿啊。白闹儿叹了口气,小声道:你先把裤腰带勒紧些,忍一会儿,我就不信那官爷能看着咱们饿死顿了一下,白闹儿又自我安慰似的说道:我看那官爷面目不像是那么狠心的人,放心吧,等会肯定有人来送饭。

    白根生听他爹的话,把裤腰带勒紧了些,抿着嘴忍着。但是饿这件事,不是忍能忍过去的,心里想着,越想越饿。过了一会儿,白根生又忍不住开口,道:爹,忍不得了,我饿啊!

    白闹儿听得烦躁,骂道:饿饿饿,就知道饿,我看是把你惯的,你可知道,你爹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从灵州逃荒出来,一连三日连个窝头都吃不着,你才饿了一顿,就嚷嚷个没完,像什么话!

    白根生哪听得进去这些,但又不敢跟他爹顶嘴,只好小声嘟囔。这白闹儿耳朵尖,听清楚儿子在嘟哝什么,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他一巴掌,道:什么姐姐?你还指望她来送饭?想瞎了你的心!

    白根生苦着脸道:爹,我就是想想,想想也不行啊?

    没出息!白闹儿骂了一句,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了脚步声,赶忙闭上了嘴巴,低着头做恭顺状。白根生虽然不明白,但也有学有样,跟他爹摆了同样的造型。

    门外的俩人是王虎的手下,白天正是他俩把白家爷俩抓到这儿,他们刚得了李牧的嘱咐,要演上一出戏。

    哗啦啦锁链声响,白闹儿听出俩人是在开锁。不由心里一动,竖起了耳朵。

    只听其中一人边开锁边道:这爷俩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得了失心疯,竟然说咱们县丞大人的妻子是他闺女,看那老头长的模样,能生出来那么标致的闺女?呿!我怎么不信呢!

    另一人接话道:谁说不是,这下可好,激怒了咱家县令。他不知道咱们县令跟县丞好得都称兄道弟了么?我看呐,这对父子是要倒霉了,咱们县令那是什么人啊,曹国公李绩大将军的儿子。他要处置个把人,谁敢说什么?

    唉,猪油蒙了心啊,可怜,可怜呐!

    简短的几句话,白闹儿却听得冷汗直冒。他现在才知道今天把他抓起来的是什么人,竟然是李绩大将军的儿子!人的名树的影,李绩是何等人物,大唐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他立下的赫赫功勋,从隋末一直到现在,不胜枚举,就算是黄口小儿都听过他的名声,白闹儿又岂会不知!那可是国公啊,多大的官儿?白闹儿这辈子亲眼所见最高的官儿,顶天了就是县令,国公跟县令比差了多少品阶他都数不出来。这回竟得罪了国公之子,焉有命在?!

    同时他也非常不解,李牧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搭上这等通着天的人物,恨得他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门锁开了,俩个捕快一前一后,后边那个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是窝头和干菜汤,跟工地上吃的一样。后面那个捕快把篮子往地上一放,道:给你们的吃食,吃吧,吃饱了,好好吃了这顿,明日你们就话没说完,被另一人打断:瞎说什么,什么话都能说?

    先开口那人听了,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赶紧吃吧,明早我们再来给你们送!

    白根生没明白什么意思,伸手去抓窝头,现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窝头了。白闹儿却是听出来了,吓得他心肝乱颤,刚说完县令处置个把人没人敢管,现在又说明日如何如何,这话音儿听起来怎么好像这是最后一顿饭的样子啊!白闹儿心里发憷,见来人送完了饭要走,也顾不得其他了,往前一扑,抱住了俩人的大腿,哭嚎道:两位军爷莫走,小老儿有话要说,有话要说呀!

    你跟我们说不着,我们不是管事儿的,老头,你还是留着点力气,明天唉,罢了,只是可惜了你这儿子啊!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更确定了白闹儿心中所想。白闹儿抹了把脸,死不撒手,道:两位军爷大慈大悲,烦请帮忙传个话,小老儿无知,冒犯了县令,实在是不该。还有我那女儿其实就是家里的一点误会,小老儿知错了,不该大吵大闹,叫人笑话还请带话给我那个女婿,就说小老儿错了,还请女婿看在女儿的面上,饶了这一回,就饶了这一回吧!

    白闹儿是个会做人的,担心话带不到,忙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硬塞到了两位捕快的手里。俩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好吧,看你这么大岁数,也不容易,我就帮你传个话,话带到了,就算对得住你了,有没有用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白闹儿赶紧道:话带到了,小老儿就感谢大恩大德了,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好说!俩人手一摆,走了出去,把门锁了,来到了前面大堂见李牧。

    李思文也在此处,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怎么会缺席。听俩人把话学了一遍,李思文乐得合不拢嘴,指着李牧道:你这人也忒坏了,连自己老丈人都戏弄!你看把人家老头吓得!

    无奈之举,我也是没办法啊。李牧连声说道,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办法,像白闹儿这种人,你不把他吓唬住,他是不会知道进退的。

    又拖了一会儿,李牧跟着两个捕快来到关押白氏父子的房门口,门一开,白闹儿便扑了上来,还没等李牧开口,他已经先嚷了起来。

    贤婿啊,你总算来了!



第二十章 亲家登门
    白闹儿这一声贤婿,倒把李牧叫懵了。但转念他便反应了过来,白闹儿这是服软了,他先把这声贤婿喊出来,看在白巧巧的面上,李牧也不至于太不留情面。李牧其实真有心给白闹儿一个下不来台,但看他这样子,又觉得索然无味,便省了这个步骤,面无表情道:行了,丢人也丢够了,走吧!

    白闹儿不敢说什么,默默低头跟着他往外走,倒是白根生看到李牧一点也不见外,拍了下李牧的肩膀,道:李大郎,我就知道你早晚成我姐夫!

    李牧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脑海中保留的记忆告诉他,原来的李牧与这个白根生的关系还算可以,虽然也不甚亲近,但是李牧受欺负的时候,白根生帮过忙。虽然他是看在白巧巧的份上,但毕竟他也算是白家人中少有对李牧表示过好感的人。

    白根生这个小子的脑袋多少有点问题,过于的憨直,思维非常简单,想事情也从来不往复杂的方面去想,心眼少,这点与白闹儿截然相反。虽然白闹儿想把白巧巧嫁出去是为了给他娶媳妇,但是白根生不止一次反对白闹儿这样做,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影响不了白闹儿的决定。

    李牧带着俩人从衙门出来,在门口帮白氏父子领回了他们的牛车,骑上了马,自顾走在前面,也没招呼他们一起。白根生见状,刚要开口喊,被白闹儿拽了一把,小声道:跟上就是了,这是衙门门口,喊什么?再喊又抓进去了!我跟你说啊,李大郎已经不是原来的李大郎了,他现在可是县丞,是官,可不敢随便!

    白根生懵懂地点头,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没听明白,反正白闹儿什么他就听什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扶着白闹儿爬上了牛车,自己坐在车辕上挥鞭子赶车,不远不近地缀在李牧身后。一直跟到了南街,到了李牧家门口,爷俩才从车上下来,跟在李牧身后一起进了院子。

    李牧家这个铺子,在整条南街,面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这几天从工地回来之后,天色若早,李牧便修补加固,此时不说焕然一新,也差不了多少了,跟马邑县白闹儿的铺子相比,要大好几倍。白闹儿进了门,小眼睛就四处寻摸,心里默默为这个铺子估价。定襄城的地价他不知道,但若以马邑县的地价衡量,这个铺子前后两个院,没有二十贯钱是绝对不可能买到手的。

    看来李牧真的是发达了,不然他哪儿弄得这些钱啊!

    正在眼气的时候,白闹儿闻到了肉香,他刚刚心焦火燎,一个窝头都没吃,肚子已经咕咕叫了,闻到肉味,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涌,不住地往下咽。白根生更是抵抗不了,虽然他啃了好几个窝头,但闻了这肉味,窝头像是没吃似的,白闹儿的告诫也忘在了脑后,扯嗓子嚷嚷了起来:姐,炖肉啦?给我盛一碗,我饿了!

    白巧巧正在灶台盛菜,听到声音,手一抖,差点把肉倒在地上。孙氏在旁边看见了,伸手扶了一把,道:又不是外人,紧张什么?有了今天的事儿,你爹也会收敛,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白巧巧轻轻点头,端着满满的一盆炖肉从伙房出来,白根生伸手就要拿,被白闹儿拽住了胳膊。父女相见,白闹儿多少有些讪讪,他也知道作为一个爹,这些年对待女儿有很多对不住的地方,但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白巧巧是女儿,女儿早晚是泼出去的水,养老还得指望儿子,他觉得对儿子偏爱一些没有什么错,别人家也是这样做的。再者白巧巧的娘已经没了,现在跟他过日子的是白根生的娘,在白闹儿心里,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白巧巧只是这个价的一个多余的人,如果能把她嫁给一个好人家有钱的人家,对她来说是个好归宿,还能多换些钱来,给自己的儿子找个好媳妇,这在白闹儿看来,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指望这个女儿的时候,尤其像今天这样,栽在了他最看不起的李家傻小子的手里,要指望他网开一面才能从衙门出来。现在见到白巧巧,白闹儿心里五味杂陈,个中滋味,实难说清。

    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一定不能放过李牧这个大腿,一定要死死地抱住了。他现在可是官了,县丞啊,除了县令,就属他最大了。他虽然不知道定襄的县丞有多大的权柄,但他见识过马邑的县丞,那气派,那风光,太让他羡慕了。他连话都跟人家搭不上一句,只能远远地看着人家的马车,稍微走近一点都要被衙役呵斥。更别说李牧已经搭上了李靖大将军的儿子这根大腿,比他县丞的身份,又要重要得多。因此虽然感觉很丢脸,有点放不下架子,白闹儿还是咬牙认了,先开口跟白巧巧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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